林菁到唐家去,原想说服唐静轩入赘柳家,但谁知她晚了一步,唐静轩早先她一步走了,说是上京赶考去了,留下秦巧云一个人在家。
原本,林菁想叫秦巧云作决定,谁知秦巧云竟坚决的反对,还给她一句,如果云眉有意中人,那就让她嫁吧!”
而这话,可真称了林菁的心,于是林菁便喜孜孜地打道回府。
才一进门,她便听说老爷要攻打“沈家寨”,在细问一下,她才知女儿被捉进贼窝去了,于是她便大步地奔向书房去。
“老爷、老爷!你在哪儿?”
还未进书房,林菁便大声地叫喊,像火烧似的。
柳文之端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的不是书,而是一只盘算奉帐册,这是他每晚例行的“公事”——
算帐。
“叫什么叫,我不就坐在这儿吗?”
柳文之用舌头舌忝了手指,然后再翻了一页帐本。
“老爷——”林菁像“五子哭墓”一般地见到了柳文之,便长喊了一声。
柳文之闻声猛地抬起头,收了放在算盘上的手,你在做什么呀?一进门喊个不停,像个疯妇一样!是不是唐静轩他不愿意入赘我们柳家?”柳文之自问自答着。“我猜一定是,看你那满脸愁容……”
“老爷,别管唐静轩了!”林菁噙着泪,走到她家老爷身旁,“先救救云眉吧!”
“放心,云眉她不会有事的。”
柳文之说完便低下头,又翻他的帐本去了。
林菁伸出她那已不复年青的老手,双掌覆盖在帐本上。
“你要我怎么放心呢?她再坏、再调皮,好歹也是我们唯一的女儿,而今她却被:沈家寨’那班马贼给捉了去,你……快想想办法救云眉呀!老爷。”
林菁举起一只手,擦着滑落在脸颊上的泪。
“夫人,我不是叫你放心了吗?”
柳文之站了起身,扶着他家夫人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我已经下话给沈家寨的寨主了,要他们明天交人,否则后天我就带兵去攻打沉家寨,你想他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呢?”
“可是云眉……万一他们……”
“别担心,他们只是要钱,不会对云眉怎么样的。”
这“沈家寨”专劫富商大官,柳文之是早有耳闻,还有一点,他们只劫财,不劫色,这也就是柳文之放心让女儿熬在沈家寨的原因。
“那你就给他们钱嘛!钱我们多的是给他们钱,云眉就不必待在那儿受苦了呀!”
林菁泪肯汪汪地一边忙着拭泪,一边忙着动嘴说话。
“不行!他们要的数目太多了,我绝不会给,有一便有二,若是他们接二连三来掳人勒索,那不超过三次,我们便会倾家荡产的。”
柳文之绝情地说。
“我可怜的云眉呀——”
林菁放声哭泣,想不到她老爷这般绝情。
“夫人,你别哭哭啼啼的行不行呀!云眉她有武功的。”柳文之叹了一口气,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为什么不像别人家的女人一样安安静静的?”见夫人又有话要说,他连忙打住,好了,好了,回房去休息。”
老爷一声令下,书房外伺候林菁那两个丫环,应声而入,一人站一边,将哭得浙沥啦的林菁搀扶起。
见夫人走了,柳文之上了书房的门,又继续算他的帐去。
真是一生为钱奉献,死而无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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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东方才乍现鱼肚白,沈家寨的人全一反平常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今儿个一大早,便闻鸡起“武”,个个拿刀、捉鸡,一刀早些,,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连鸡血溅了满身,他们也不在意,因为今天是个大日子,非常、非常之大的日子。
一直忙到太阳露出了笑脸,大伙儿才生火准备煮稀饭,等到稀饭煮好后,于小六便自告奋勇地要帮柳云眉主仆俩送早饭去,他这一路上摇摇摆摆,因为报喜讯是他最爱的事,何况柳云眉即将成为寨主夫人,巴结,巴结她,总不会有错的。
打开了门锁,于小六颇有礼貌地在门上轻敲了两声。
然后才端着稀饭入房里,“柳姑娘,吃早饭了。”
柳云眉坐在床边,瞄也不瞄他。
躺在床上睡觉的西子,因为昨晚一夜都合不上眼,也许是白天睡太久的缘故,导致此刻正鼾声大作。
“我不吃,叫你们寨主来,我要见他。”
柳云眉倏地跳下床,一看见在清风寺里卖糖葫芦的小哥,她颇为惊讶地说:“小胖哥,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我?”于小六愣着说:“我本来就在这儿呀!”
“难道你也是被捉来的?”
柳云眉一脸惊讶的猜测着。
“喔,不,不是:我是‘心甘情愿来的’。”于小六翘首引颈地看向床上,“哇!柳姑娘,你们家的丫环都这么好命呀!”
柳云眉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呃……西子大概是受了惊吓,又加上疲惫……她昨晚一晚都没睡吧!”
“原来呀!真是可惜。”
于小六摇头道。
他这无端地进出“可惜”两字,可令柳云眉煞是不解。
“可惜什么?”
“噢!是这样的,原来我想借你的丫环一用,因为厨房人手不够,又要杀鸡、又要杀羊,待会还得布置新房呢!”
于小六解释着。
“原来你也是沈家寨的一分子?”这下,她可真的明白,为什么在清风寺里他会“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仗义行侠”地替她挡着鲁忠的“造访”了。
“是呀!我一直都是沈家寨里的一分子,大约从沈家寨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住在这儿了。”于小六愣头愣脑地说。
“难不成沈姑娘就是沈家寨的寨主?”柳云眉替自己的猜测讶异了老半天,自忖:哇!这可是天下奇联,沈家寨的寨主居然是一介女流之辈,而且相貌、身材,还不是普通的好,是好到了极点!
“不!不!沈姑娘是寨主的妹子,她大哥才是寨主,否则今儿个办喜事,不就白搭了。”于小六笑道。
“办喜事?办啥喜事啊?”柳云眉问,说不吃早饭的她,此时已坐在桌旁,拿起陶瓷的汤匙,一口一口地勺起鸡肉粥往嘴里放。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于小六半弓着问。
“嗯,不错,不过和我家的比起来,还差得甚远了呢!”
柳云眉把含在嘴里的粥咽下喉咙去,再一次问:“今天寨里办什么喜事咽?是不是我爹拿赎金来了?那我就可以回去了,是不是?”
一想到可以回家,不必再像犯人一样被关在房里,柳云眉一时兴起,放下了汤匙,将整碗粥都端了起来,像饮酒般地将碗里的粥全给喝下了肚。
于小六站在一旁,看着她那不太文雅的吃相,老实说,他是被吓坏了,怎么一个知府的千金小姐,吃相会是这般“豪迈”状呢?
他一直以为,所有的千金小姐都必须是大家闺秀型,而且举止优雅。
可是……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呢?
这要是让沈千媚看到了柳云眉这副德行,她不捶胸顿足才怪!
虽然沈小姐是在山寨里长大的,可是寨主怕她太野蛮,举止太粗鲁,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于是他三更半夜到书香门第之家去偷书本、去偷绣花鞋,自己执起教鞭,教导他的小妹。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沈千媚有-身好武功,却仍不失女人味的原因。
“我爹呢?”
柳云眉问着,同时欲往门边走去,还好朱斗北及时回神,否则她可能会插翅飞走呢!
“没有,你爹没来。”
于小六摊开手臂,将门给挡了住,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
“我爹没来?不,别开我玩笑,我爹怎么可能没来呢?让我出去,我要回家。”
说着,就要扳开于小六的手臂。
“不不不,柳姑娘,我真的没开你玩笑,你爹他确实不打算拿钱来赎你。”
于小六硬是挡住了门,回答道。
“真的?!不,不可能的!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不来赎我呢?”
柳紫婿一副欲哭无泪样。
“就是说嘛厂于小六放下发酸的手臂,很是为她抱不平,区区十万两白银,居然比你重要,我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算计的。”
“就十万两白银?!”
她真不敢相信,她爹居然会为了守那点钱,而把她置在贼窝于不问。
“是啊!寨主他一向不贪心的,只和你爹要十万两白银,而且,这钱还不是寨里要用的。”于小六说。
“难不成他劫富济贫咽?”
柳云眉发嘘噱地说。
“柳姑娘真是聪明,一说就中!”
于小六赞赏着。
柳云眉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于小六,不会吧!你们塞主真的要把那些赎金拿来当救济金?
“是啊!‘劫富济贫’是我们沈家寨的宗旨啊!”
他老实的说。
“啊!他怎么不跟我爹多要些呢?”柳云眉独自咕哝地道。
就在同时,睡在床上的西子翻了个身,见到有别人在房里,她猛地坐起身。
“小姐,他是谁0阿?”
西子紧张地问。
见躺在床上睡觉的丫环已清醒,于小六走近床边,拉着她下床,我是谁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已经醒了。”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随便拉我的手呢?”
西子大声抗议着。
“别嚷嚷,我带你厨房去吃早饭,吃完了早饭你可得帮忙做事。”
说完,于小六便要拉着她走。
“小姐,我不要去,你叫他别拉着我呀!”
西子转向柳云眉,发出求救声。
“这里是沈家寨可不是知府,我也做不了主。”
柳云眉实在是爱幕能助,心有余,而力不足。
“走吧!很多工作等咱们去做呢!”于小六拉着西子走出房门,临锁门他为难地说:“柳姑娘,委屈你了,这是寨主交代的。”
“没关系,谁教我有个视线如命的爹呢?嗅!对了!今天寨里到底办什么喜事,为什么要西子去帮忙呢?”
“今天寨主娶你,厨房人手不够,所以借西子一用,希望柳姑娘你别介意。”于小六说。
“既然是办喜事,那……反正你爱借多久,就借多久,不如我也去帮忙吧!”
柳云眉提议道。
“噢!千万不可,要是被寨王知道的话,我会没命的。”
于小六连忙拒绝。
“好吧!那就替我恭喜你们寨主,顺便也替我向你们的寨主夫人道贺,也许你们寨主一高兴,便会主动放了我。”
“呃……喔。”
于小六愣愣地点着头,由于工作太多,他也没时间和柳云眉解释,遂锁了门,带着西子离开“新月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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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度开启时,已是黄昏时间,这次来的不是于小六,而是柳云眉入贼窝的沈千媚,一见到她,柳云眉便将头甩到一旁,不拿正眼看她,虽然她今天穿得“正派”了些,不再穿那件像床幔的薄衣裳,但是,柳云眉仍不愿看她。
柳云眉可还忘记“掳”自己入山的人就是他——沈千媚。
“怎么了?见我像见仇人似的,好歹也给我一个笑脸呀!”
沈千媚笑盈盈地走进房里,将手中捧的凤凰霞帔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床边端倪着她的“大嫂”。
“有什么好看的?你可高兴了,捉到我算你立了一件大功,你大哥赏给你多少银两呀?”
柳云眉坐直了身,没好气地说着。
“不少,可也不多,管吃管住,你说这样是多还是少?”沈千媚仍是一脸笑意。
柳云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暗忖:若论功行赏,理当沈千媚是这次的大功臣,没道理一文钱也没拿着呀!莫非真像小胖哥所说的,他们劫富只为了济贫?
想着,柳云眉眼尾一扫,正好扫到桌上的凤冠霞帔,干嘛拿这些东西来这儿,这不是要给你未过门的大嫂用的吗?”
“没有人告诉你吗?”
沈千媚不敢置信地瞪着柳云眉看,心想:哪有自己要成亲了都还不知道?难道大哥没通知她?
若是这样,啊!
这个婚礼可真是匆促看可以啊!
匆促到连新娘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嫁人了。
“有啊!早上小胖哥来借西子时,他有和我说今天是寨主娶亲的日子。”
柳云眉回答道,她可不愿意像白痴一样,让人以为她什么事都不知道。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大哥要娶的是什么人?”
沈千媚走到她身边,试问着。
“这个……嗯……他倒是说,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呀!他干嘛告诉我这些,反正我又不认识‘她’,告不告诉我,都是一样。”
“那好。”
沈千媚点点头,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拉着柳云眉说了一声:“走吧!”
“走去哪儿?是不是要让我回家?”
柳云眉张大了眼问。
“不是,我是要带你去沐浴。”
沈千媚不留情地泼了她一脸的冷水。
“噢!”就应了这么一声,柳云眉便随着沈千媚往沐浴房走去,殊不知沈千媚是带她去寨主专用沐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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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小筑楼上的寨主房门口,飞来了一位稀得不能再稀的贵客,“他”不是别人,正是沈烈的大弟——沉子云,扛湖人称“逍遥公子”。
“子云?!”
猛一见,还真教沈烈吃了一大惊,平常过年过节难得见他一面,今天他突然飞了回来,真是教他讶异。
“大哥,好久不见了。”
沉子云举步走进房里,他和沈烈的个头差不多高,只不过两人个性迥异,沈烈刚中带柔,而沉子云则是柔中带刚,一脸的书生味,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像沈千媚一样,柔美的外表,让人察觉不出她是个功夫底子高深的人。
“真高兴你能回来。
沈烈穿上方才快马加鞭送来的新衣服,望着镜子,得意地笑,“你觉得如何?”
沉子云蹙着眉头,老实说,大哥穿这身新衣是好看极了,有点新郎官的味道,不过……在这节骨眼换新衣裳……
喔,这真不像大哥的作风,他一向是勤俭惯的人,怎会……
“不好吗?”
沈烈自己觉得是挺好的,不过,所谓旁观者清,也许子云觉得这身新衣,穿在他身上,并不怎么合适。
“不,挺好的,只是……”
沉子云像是顾忌些什么似的,噤若寒蝉,不再说下去。
“嗯?没关系,你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沈烈说着,脸上笑意未减。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沉子云问道。
看子云这模样,不像是要回来喝喜酒的,倒像心事重重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询问。
“大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才对呀!怎么你反而问起我.来了?”
沉子云说,应紧张的该是大哥,怎此时他却若无其事。
“我不懂你问的是何事。”沈烈带着纳闷的语气问。
“难道你连柳文之明天要带兵攻打沉家寨的事,一点都不知情?!”
沉子云仍蹙着眉,他是在‘路过’城里时,听到街上的行人说的,所以他才会匆匆赶回来,看是否能为沈家寨做些什么事。
“知情,我当然知情。”沈烈说,自忖:原来是这事啊!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若能让子云回来,想必明日攻打沉家寨一事,定非同小可。
“那你……”
沉子云质疑的目光,直在沈烈那身新衣服上报转。
“不瞒你说。”
沈烈刻意清了清喉咙,接着道:“今天正是你大哥的大喜之日。”
闻言,沉子云吓的连腰间的佩剑,都差点掉到自己的脚上。
“有问题吗?”
看着弟弟那副惊吓的表情,其实沈烈早料到他会这般拙样,但沈烈仍憋住笑意,正经八百地问。
“没……没问题。”沉子云回过神来,“恭……恭喜大哥,不知道我那即将过门的嫂子,她是何方人氏?”
“喔,这你可得听清楚了。”
沈烈将手背在身后,故意清了清喉咙说。
“是,我洗耳恭听。”沉子云也佯装一脸正经。
“她正是柳文之的独女——柳云眉是也!”
说完,沈烈还偷瞄了弟弟一眼,想看他的愕样。
“啥!?”
待确定沉子云发愣完后,沈烈才告知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后,沉子云不得不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直说道:“大哥,你这招真是高呀!”说完,兄弟俩便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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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烛光映在眼前,柳云眉呆坐在床头,头上罩着的红绸丝巾,已被她用九牛二虎之力的“吹功”给吹掉落地。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嫁人得嫁得这么辛苦,从沐浴完后,她就被沈千媚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她,任由湘儿和沈千媚帮她换衣服、帮她穿鞋子、帮她脸上涂得红一遍、紫一块的……
天啁!她简直像个唱戏的。
也不知道西子被捉到哪儿去了,从早上一直到拜完天地,再到送入洞房,一直都是那个自称是她小姑的沈千媚倚在她身旁。
整个寨里,她大概只认得沈千媚和湘儿,再来就是那个“曾经”卖过糖葫芦的小胖哥了,连方才和她拜天拜地的沈家寨寨主,叫什么沈……沈烈来着的那个马贼头目,她压根就不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
有啦!
沈千媚是和她稍稍提过,说沈烈长得一表人才,是个非常有个性的男子。
啊!自家人当然自夸了,她也是常常和“新悦客栈”的掌柜说,她爹是个大善人,常常救济贫穷人家,只不过她说这话时,她的装扮是男儿身,也就是她偷偷溜出府到外头闲逛时。
唉!早知道会落到这种下场,她宁愿嫁给唐静轩,也不愿嫁给什么寨主,当什么寨主夫人,她才不希罕这种头衔呢!
想着想着,柳云眉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咕噜叫。
心想:怎么没人拿东西来给她吃?
“喂,人都死到哪儿去了?”她大声嚷嚷,虽然被点了穴没法子动,但她还是可以说话,这还得感谢沈大姑娘手下留情呢!
“哟!嫂子,今天可是你和大哥的大喜之日,怎么提那个不吉祥的字呢?”
沈千媚端着食物进来,那是她特地为她大嫂留的鸡腿和一杯温过的酒,男人们可没这么细心,尤其是她那两个哥哥,说是要把新娘子饿坏,好让柳文之心疼,啊!这点她可不认同,她当场回了两个男人一句:“有种,就让柳文之饿肚子,干嘛拿女人出气呢?”
这句话说她那两个哥哥直觉有理,所以就让她端了食物进新房,谁也没出声阻止她。
“我偏要说,死、死、死、死……”柳云眉任性地大喊着。
“是不是该点你的哑穴呢?”
沈千媚这话一出,果然奏效,吓得柳云眉赶紧闭上了嘴,“对嘛,这才像新娘子呀!要娇羞,要轻声细语。”
“你若是再不拿食物给我吃,恐怕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柳云眉顿时变得虚月兑无力样。
“喏!这不就是吗?”沈千媚拿着鸡腿,递到柳云眉的面前。
“就这个?”
很显然的,柳云眉并不太满足。
“喔,你也看到了,还有一杯酒。旋过身,沈千媚又端了酒过来,一手一样,不多也不少。
“真是丰富啊!”
柳紫婿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平常在家养尊处优惯了,就算燕窝、参茶摆在面前,她也不屑一颐,而今落得这等下场,大概也是这种报应吧!
“别伤心了,当新娘总是吃得比客人少,明日你想吃什么,就和我大哥说,我想他会弄给你吃的。沈千媚颇心虚地说,她可不确定她大哥是否会弄给柳云眉吃,不过,安慰一时是一时,其他的后果,改日再说吧!
“你帮我解穴吧!我保证我不会跑的。”
柳云眉央求着。
沈千媚考虑了一会,才说;“好吧!反正你也得吃东西,而且,就算你想跑也跑不了。”说完便帮柳云眉解穴。
穴道解开后,柳云眉拿着鸡腿和酒,考虑了一会,还是先喝酒,因为她实在是太渴了,想到这,便不假思索地一杯黄汤下肚,还没几分柳,她肚里便灼热地烧起。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柳云眉抱着肚子,一脸的哀戚状。
“酒啊!”
沈千媚没觉得有何不对。
“为什么我的肚子一直烧起来?”柳云眉仍一脸哀戚,指责着。
沈千媚立刻明白,原来她的嫂子是如此清纯,连酒的滋味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第一次喝酒?”
她试问。
“是啊!”
柳云眉很老实的回答着。
“那就对了!”为了不让柳云眉疑神疑鬼的,沈千媚遂撒谎骗她,“头一次喝酒的人都会这样的,多喝几次就不会了。”
“是吗?”
柳云眉半信半疑,走到桌旁,拿起桌上那蛊酒。
“你干嘛!”沈千媚讶异地看着她的举动。
“我想再试试呀!?”
说着,便拿起酒准备饮入喉。
沈千媚连忙阻止了她,“不行呀!这酒要等我大哥来,你们两个要喝的交杯酒。”
“可是我……”
柳云眉的话说到一半,楼下便传来一阵哄闹声。
“别喝喔!我下去瞧瞧。”说完,沈千媚便跑出了房门,往楼下地走去。
哼!她才不要和野蛮人喝交杯酒呢!
要喝,她也要与明月共饮!
哈!多惬意呀!
柳云眉微笑地想着。
端着酒杯,她走到窗边,三两下就把杯里的酒给解决了,可是……
她怎么还有肚火中烧的感觉叫?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