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和纪尘扬跟随着两名由剑客风影所派的剑客,一行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来到了云家堡。
云家堡占地辽阔,四周群山环绕,方圆数万里。道路曲折,隐秘在林阴之内,若无人带路,就算是有图可寻,怕也难找到这个地方。
到了云家堡,剑客并没有带他们往正门进入,而是绕过正门,前行约十里路,才在一片相思林停下来。
四人下马,有两位约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人从里头出来,分别牵走了他们的马匹。
其中一位剑客迅速地看了鲁伯一眼,然后说:“跟我来。”
四周静寂得仿佛杳无人烟,高大的相思树在秋风的吹拂下发出枝叶的磨擦声,到处呈现的是一片灰暗、湿冷、死寂的景象。
树林里的一切都显得了无生趣,有一种近乎不祥的气氛。
鲁伯和纪尘扬紧紧跟随着两位剑客,眼睛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耳朵紧张地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虽然这次前来是要来见剑客风影,但他们还是要小心提防。江湖险恶,没有人能把握这刻的朋友会不会变成下一秒钟的敌人。
更何况,前几天鲁伯在寒月山庄所收到的飞鸽传书虽是剑客风影的签名,但黑衣女带他见的人却不是剑客风影,而是这两位剑客。
今回来见的才是剑容风影本人,鲁伯昨日在客栈休息时,才把这事告诉纪尘扬,因此纪尘扬对这两位剑客有很强烈的防范之心。
剑客风影真的还在人间吗?纪尘扬心中不无怀疑。
穿过相思林,才发现前面的路段丘屏壑阻,道路曲折,一行四人展开轻功,片刻,两名剑客在另一片林园落地。
只见前面七八丈处,有一座还算宽阔的灰色石屋,石屋的地势特别的高,被数株大榕树覆盖着。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两名剑客弓身走进石屋。
“堂堂一个堡主,可能住在这个地方吗?”纪尘扬忍不住狐疑。
“我认得剑客风影,等会儿进去就知道了。”鲁伯低声说。
当年他和伊仲勤为了保护剑客风影的生命,差点连命都丢了,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帮助他复仇,想必剑客风影应该不会耍诈才是……除非有人假冒他。
思忖间,一名剑客从里头走了出来。“你们可以进去了。”
鲁伯和纪尘扬随着剑客进入,一进门,只见一名容貌生得极其怪丑,而且又驼背,满头白发像树根纠结一团的老人家,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纪尘扬满脸惊讶地望着他,因为被此人的容貌吓了一跳,一时出了神。
“坐。”
老人家冷着一张脸,阴鹜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朝纪尘扬的脸上射去。他的眼光停在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他。
而这时,鲁伯也在打量着这位驼背的老人家。
他心里不由得一颤,因为他从老人家手上那烙着一只蝴蝶的刺青,加上一双隐藏着坚忍、勇气的眼神,认出了这个人。
他就是剑客风影。
当年,他在朝廷任武官,鲁伯、纪尚营两人皆是捕快,伊仲勤为一商人。他们四人都爱行侠仗义,为人豪放慷慨,正直重义,因为个性相近,英雄惜英雄,于是结拜为四兄弟。
剑客风影真名叫云剑影,年纪最长,排行老大。伊仲勤是老二。纪尚营居第三。鲁伯年纪最幼。如果不发生云家堡夺权的意外事件的话,他们四人现在可是仍像当年年轻一样,豪酒满斛,江湖来去,自由自在,大可不必过这躲躲闪闪的日子。
想起四兄弟,两人已亡,鲁伯不禁悲恸莫名。
“大哥——”鲁伯忍不住双膝跪下。古人言:长兄若父。鲁伯对云剑影始终以父相敬啊。
云剑影听他那声大哥,脸皮抽动了一下,十几年来委曲求全地带着妻女,留在云家堡苟且偷生,早已把自己训练得丝毫不为外情所动,哪知今日听得鲁伯那一声叫唤,千种情绪全浮上心头。
“这些年来,你可好?一下椅,亲手扶起小弟。当年若不是他和伊仲勤、纪尚营义气相助,今日他早已死无全尸了。
“我还好,只是三哥中了云剑雷的穿心毒针而不治身亡。”
纪尚营因被人密告窝藏罪犯而被列入朝廷追捕的重犯。他的家庭因此而破碎,妻子怕受牵连弃子而去;纪尚营只好乔装乞丐,带着独子纪尘扬到处流浪。
不幸的是,在一次要去寒月山庄的路上,意外被云剑雷的爪牙所伤,伊仲勤赶到时,他已命在旦夕。
“我知道,大哥一定会为他报仇的。”身为大哥替兄弟报仇,保护他的后代,是他应该做的事。
“你是纪尘扬?”云剑影把视线转移到纪尘扬身上。
“是。”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这一刻,就是复仇的最好时机了。”
已近黑夜,但石屋里头灯火通明,仿佛白昼,屋内的人为了一个筹备十多年的复仇计划,从午后谈至深夜。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包括远在寒月山庄的莫情。大家接到云剑影指派的任务时,都斗志满满,惟独纪尘扬。
事实上,他和云剑影才是复仇者,但当他获知云剑影给他的任务时,他的心,像一颗从山顶滚落而下的石头,不停地往下坠,坠下了幽深的谷底。
残霞满天,一轮落日正缓缓地沉落。
纪尘扬一动都不动地站在窗口,忧愁的面容加上紧蹙的浓眉,实在很难掩藏他心中的悲苦。
唉!明明知道不能再想小寒了,否则定会影响后天的擂台赛,但是能不能做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擂台赛事关系重大,他是歼灭云剑雷的第一步,如果第一步就败了下来,那就不能完成复仇任务,还会危及许多人的生命。
擂台比武招亲?还亏云剑雷想得出来。更好笑的是,剑客风影竟然会指名他去参赛,而且一定要成功。
鲁伯说,这次来报名参加擂台赛的壮士,有三分之二是剑客风影的安排,这些人全受过他的恩惠,借此机会还报。
“因此他们上台都只是虚晃,做给云剑雷看的,你一定会赢了这场擂台赛。”鲁伯已经给他明显的暗示。
但赢了这场赛又如何呢?娶云剑雷的掌上明珠?
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想娶的是从小和他在一起玩的伊小寒,而不是仇人的女儿云巧雯啊。但他能反抗吗?
虽说这婚姻是假,等杀了云剑雷后,就可回寒月山庄和小寒相会;然他有百个不愿意,不管是真是假,他只想和小寒一起拜天地。
小寒是他的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他要用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才能避开成亲的这件事,又能报父仇呢?
万一不幸,他势必得瞒着云巧雯演一场假成亲的戏。这件事若让小寒知道了,她会原谅他的不得已吗?
小寒……小寒……纪尘扬反复地唤着小寒的名,声音由低变高……此刻,他好想好想把小寒紧紧地拥在怀抱中,吻她千遍万遍。
窗外树顶上的晚霞被一轮小小明月照耀着,树林较低的部分都陷入了黑暗中,虽然几乎看不见光亮,但天空仍是透明的。
或许是因为太思念伊小寒,纪尘扬恍惚间看见她的身影从树林的阴影穿过,一步步地走向他,好像一只蝴蝶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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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小寒猛一回头,发现门已被打开,伊真木一脸寒意地走到她面前。
看见晚膳的菜食完好如初,他差点就气炸了。“你打算做饿死鬼吗?”
女乃娘说她一整天滴水未进,他特别过来看看,没想到娇娇女还真是娇,竟然绝食。
“你来做什么?我饿死,你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高枕无忧?”
“除了一个眼中钉,你就不用再天天费心思想怎样整死我的方法,这样你不就可以夜夜好眠吗?”
“你——”伊真木被小寒气得快吐血,再这样听她胡言乱语下去,他不气死也会得内伤。
算了,算了。大人有大量,小妹妹正在气头上,姑且不和她计较了。
“都写好了吗?”他走到书桌边,翻开桌上的宣纸一看,只见一张纸写的不是我错了,而是写满了一句句——
臭哥,早晚我会剥你的皮。
伊真木本来决定要温柔一点待她,但看她写的全是咒骂他的文字,火气又窜上胸口,他大如狮子般的吼叫出声:“你最好懂事一点!没写完我交代的字,就算关你两年,我也不会放你出来!”
“哇”的一声,小寒的泪水很不客气地一串串掉落。“你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扬哥不在,你就来欺负我。”
本来就一把火的伊真木,又听她提起纪尘扬,这下子火全燃了起来,他突然将一直握在手掌心里的玉兔翠玉扔在地上。
小寒一看是早上在卖玉婆婆摊位看见的翠玉,她恍然大悟,原来真木大哥又回去买了回来……感动浮上心头,正打算开口谢谢真木大哥时,偏偏听见他说:“如果你不吃饭,就饿死好了!”
“我就是要饿死,拿走你的玉,别放在地下碍着我的眼。”
一听她的话,哪里还忍得住;伊真木狠狠抓起她的手腕,左手高高举起,就要掴她一个巴掌,但一见她那张含泪的眼,伊真木根本下不了手。手又沉沉地放下。
“哼!”他转身跨步离去。
“伊大侠。”莫情一直站在门口。
铁青的一张脸,伊真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生气地走人。
莫情心头掠过一丝难过,她感觉自己像被细针轻轻地刺过。
“小寒,我能进来吗?”强打精神,她想一探究竟。
今天午膳时,她已经在里头和小寒聊了一个下午。小寒赌气不用膳,是她偷偷地把女乃娘带来的糕饼塞给她的。
“你吃了吧,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看见。”生长在一个冷漠家庭长大的她,为了要保护自己,可比小寒懂事多了。
小寒闻言将糕饼吃了,两个人很投缘,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是小寒在说,她在听。从小寒妹妹的口气中,莫情明白,她和纪尘扬是相爱的。
从真木大哥对小寒的种种行为中,她也听出了真木大哥对小寒的一片痴情。
只是,小寒一点都不知情,甚至误把真木大哥对她的关爱当作是干涉。唉!小寒妹妹真幸福。为什么同样是姐妹,她们的境遇却差那么多呢?本来对自己的身世就觉得有点自怜的莫情,想到小寒妹妹集众爱于一身,更加感伤了。
一进书房看见横躺在地上的玉兔翠玉,莫情惊讶地将它捡起:“小寒,你怎么把翠玉扔在地上呢?”
“哼!那是臭哥想拿来讨好我的,我才不领他的情,整天就只会想一大堆鬼点子来整我。”
手拿着翠玉,莫情好生难过。她多么渴望有个男人可以真心爱她,而小寒却对爱她的男人弃如鄙屣。一种复杂的感情悄悄地盘住她的心口。
她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是什么,有点苦,有点酸,有点怒……那是什么感觉?
是……嫉妒吧!天啊!我怎么可以对小寒妹妹有这种情绪呢?爹是要我来保护她,不是来和她争宠的啊!
“小寒,你应该把翠玉收好,不要辜负了伊大侠对你的一番心意。他是真心疼你的。”明明是苦却要装得甜甜的语调,真是苦上加苦啊!
“我不要,你喜欢你就拿去吧!”小寒说。
“这……”
“别这不这了,快收下。”小寒对她说:“改明儿,我带你去银楼选一条金链,把这玉兔镶成坠子。还有,等臭哥放我出去,我带你去布庄选一些布料,做几套漂亮的衣服。”
“小寒。”莫情听得好生感动。
“唉!我真可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软禁,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可以飞出去找扬哥。”
被禁足一天,她好想念扬哥啊!早忘了曾狠狠地发过誓,要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啃他的肉了。现在,如果让她找到他,最多只会咬断他一根小尾指……喔,不!是小尾指和小食指。
这样才可以对这个坏小孩,以示惩戒。
“小寒,你真的很想见扬大哥吗?”莫情好想把纪尘扬的行踪告诉她。如果小寒不在,或许真木大哥会多注意她一些。
“当然,哪有做妻子不想丈夫的,我们……”话那么多干吗?差点说溜了嘴。小寒在心底骂自己。
“你或许可以往……”急忙吞了一下口水,把含在嘴里的话全吞进肚子。
“往哪里还不都是一样,被关起来,说什么都没用啊!”
“小寒,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肯低下头,或许大哥会因此而心软,让你出来。”
听莫情这么一说,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小寒一双活灵活现的黑眼珠在莫情身上溜溜地转。
她哀声地向莫情请求道:“莫情,你最好了,趁臭哥不在这里,掩护我,帮我离开寒月山庄。”
莫情吓得拼命摇头。
本来放出光芒的眼光,霎时失去了光泽,小寒失望道:“算了,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害你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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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正值初一。
一大早,伊真木背起包袱,骑马到庙口去做每月固定的义诊。走的时候,他对女乃娘说:
“小寒在书房写了那么多天的毛笔字,大概也闷坏了。如果她答应不乱跑的话,就让她到庭院活动活动。”言下之意,小寒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女乃娘和莫情高兴地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小寒。
“那有什么用,龙啸斋的庭院有多大,几百步就走完了。”
“我们可以去莲花池钓鱼啊!”莫情说。
“没兴趣,看臭哥那副德性,你想他养的鱼可能鲜美有味吗?我才不想白费力气呢!”
“那你想做什么?”
“我只想去找扬哥。”
这一说又让莫情为难了,同时又让她的内心挣扎不已,或许可以趁这机会让她去找扬哥。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好玩,可惜我不能带你去,而且路途又遥远!”
“哪个地方?”听到有好玩的地方,小寒眼睛都亮了。
“往北走,沿途要经过二三四……七个驿站,然后就可以看见方圆约两万里的山坡,听说云家堡就盖在那边。”
“你去过吗?”
“我也是听人说的,搞不好扬大哥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先溜去那里探路,明后天就回来了。”菩萨啊!我讲这些,应该没有犯罪吧。
“哦?”小寒当下决定今天一定要溜出去,而云家堡就是她的目的地。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一定要奔出寒月山庄,千里寻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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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啊!”
真是太快乐了!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骑着马,飞驰在阡陌禾绿、群山绵延的景色中,让人觉得舒适清爽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艳阳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自是人间好时间。古人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么美丽的时光,怎么要让那些无聊的闲事给破坏了呢?”小寒一边欣赏沿途风光,一边胡乱地吟着诗词。
她已经出来二天了,想到臭哥一定会为了她的失踪而跳脚,她嘴巴都笑歪了。
“哼!也不想一想自己有几等工夫,竟然敢囚禁我,真该死!”忘了口中正背的词,就骂一骂臭哥。
五时打过尖后,她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往云家堡的路上,人突然多了起来。昨天她连走五个驿站,路上连一只小猫都没有,今天这些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心里正生纳闷,只听见前面有两位中年人的对话。小寒听见他们在说比武招亲、擂台赛,还有云家堡,小寒半听半不懂,快马向前问个明白。
这才明白,原来今天晚上云家堡办擂台赛为女儿招赘,这是一个盛大的比武,各路英雄好汉都前往。有的是参加比武,有的是观赏这场难得一见的比武盛会。
“这位女侠,你不是要去云家堡吗?”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问她。
“是啊!我已经走了两天的路程了。”
“那你难道不知道,这次为堡主的独生女所举办的比武招亲吗?”
“我现在才知道,那你们是去参加擂台赛的吗?”
“怎么可能?这位女侠爱说笑,我们两个这样子,一上台,对方只要吼一声,我们就被吹下台了。”年纪看起来稍长的笑说。
“很奇怪,比武怎么不在白天,反挑大黑夜呢?”小寒好奇地问。
“传闻云家堡的堡主云剑雷怕见光,因此在大黑夜举行。”
“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吗?不然怎么会怕见光,真奇怪。”
两位中年人互相望了一眼:“女侠,你有所不知,传说这云家堡本来是……”接下来一大堆有关云剑雷的种种八卦都出笼了。
小寒一直以为只有女人爱饶舌,没想到男人家的舌头还不比女人家短。不过,八卦人人爱听,管他是真是假,右边耳朵进来左边耳朵给放出去就是了。
路上有人做伴,行程也变短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云家堡。天色还亮,人潮却是一波又一波。挤在人群中,小寒东张西望,心里存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她好希望扬哥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站在台下的观众,可不是台上准备要被招赘的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她可一点都不依。如果真让她看见纪尘扬在台上,她一定飞上台,伸出她的“鹰”爪,拧住他的耳朵,在众人的面前把他给踢下台。
嘻,那情形真好笑。胡思乱想中,天边的太阳沉落了,一瞬间,云家堡四周围灯火通明,一盏盏的红灯高高地挂起,那灯影在黑夜的映衬下,真是美不胜收。
小寒不禁看呆了。
咚!咚!咚!鼓声不断,从前头传来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小寒很不客气地挤进前面的人群中。
因为人实在太多了,她费了一番力气,才挤到稍稍前面一点后,她又使出全身的蛮力再挤,终于挤进了最前面,虽然不是第一排,但已足够教她看清楚了。惟一可惜的是,比武招亲已经开始了。
有三名长得既壮又高的选手,才上台一站,连一招都还没比划完,就给踢了下台。
“真没用,这三脚猫的工夫也想当云家堡的女婿,太不自量力了吧!真教人觉得羞耻。”一路看下来,她快打瞌睡了,觉得兴趣索然。
还是找找看扬哥有没有在场比较重要。
就在她转头时,台下呼啸声夹杂着掌声如雷贯耳,听见了主事者说:“下面要出场的这两位是最后的决胜者,赢的那方就是云家堡的女婿,婚礼在比赛后,即刻举行。”
鼓声中,两位比武者慢慢地随着鼓声的节奏,一步一步地走到台中央。这两位即将争取云家堡女婿资格的争霸者,再一次吸引了小寒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