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在云丫丫还没醒来之前,布鲁斯南已经离开了家门。本来准备去赶公车的,可是想想每次都被公车的龟速气得要死,还不如直接用自己的长腿走更快。
他从白眉那里学来的一点点低级超能力虽然不能让丫丫中六合彩,但至少能让自己跑快点。
昨天蓝科和霍氏已经涨了好十几元钱了,今天有望突破六十元,如果他在今天就抛售出去的话。就能赚一大笔的钱!想到这里,他不禁微笑。
这是来到地球后赚的第-笔钱呢!
跑着跑着,眼前-花,他停住脚步,四处张望。
这……这是哪?
看起来都一样的街,都一样的公交车和都一样的行人,可……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条路不是通往股票市场的啊……
晕……堂堂王子居然会迷路,真是可笑。他硬着头皮,拉住一个过路人就问:“你好,请问天马股票市场怎么走?”
被他拉住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伯,听不懂他的话(英文),摇头摇手地跑掉了。
连续拉了几个人问路,他们都听不懂英文。好不容易来了个像大学生的女孩子,才支支吾吾用不太流利地以英语建议他:“打的过去可以吗?”
布鲁斯南的脑袋突然开窍了。
对啊!可以坐出租车嘛!
都怪木之翼没有出租车这种东西,每个人家里都有光速家用车,上街哪用得着出租车呢?哎,他可以原谅自己初来宝境,对这里的环境不了解……只要不承认是他自己太笨就好……
他赶到的时候,天马股票市场已经人声鼎沸。
在填单卖股的时候,身边两个看来像是从北非来的黑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云出企业要和霍氏联姻……”黑人A说。
“不是和蓝科吗?听说他的女儿云兰芷要和蓝科的总裁结婚嘛。”
“是啊。但是你不知道他还有个私生女吗?别的女儿都嫁了,还有私生女这个棋子可以利用嘛!”
布鲁斯南呆了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丫丫也姓云,所以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他没有发愣很久,因为他手头的七十万股蓝科和三十万股霍氏要抛出去,届时他就可以净赚四百万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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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丫丫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刺痛了她的眼睛。咦,出太阳了吗?现在几点了?
模到床头边的三星T408手机看时间,时钟指针已指向十一点。
哦!她睡了这么久吗?昨晚……她怎么回到床上的?她记得她一直玩游戏玩到凌晨三点,后来在沙发上和布鲁斯南猜“两只小蜜蜂”,后来呢……
她就这么睡着了吗?唔,没印象。
她抓抓头发,下床。
地上的地铺已经收拾干净,市鲁斯南早已醒了。她叫他:“老布!”
无人回应:
她模模肚皮,赫然发现它已咕咕大叫。难怪刚刚会梦见去吃早餐,不管吃多少个面包鸡蛋都不会饱。
她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瓶牛女乃,边喝边拉开单身公寓小客厅的窗帘。
外面的世界,-片雪白。
昨天才下过雪呀!她深呼吸,感动缠绕在地心底。下雪天,她的情绪就特别容易激动,也特别容易渴望有个人能陪在身边。
爱情这个神秘的家伙,云丫丫也曾盼望过。韩剧里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们让她感动,让她不禁也想碰触爱情的翅膀。可是,至今还没有出现那个肯让她伸㈩双尹触模爱神的男人。
没有吗?还是,有什么感觉在心底,不想去承认它呢?
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云丫丫回过头来。
大门开了,布鲁斯南穿深蓝色阿迪达斯运动装走了进来。他手上提着白色袋子,里面装的好像是早餐。
“你醒了?”他月兑了鞋子走进客厅。
“嗯。你去哪里了?”看到他的袋子忙抢过来,
“呜,我最喜欢的水晶饺子。”她抓起饺子就吃,饿得像几十年没吃过东西。
布鲁斯南好笑地;看这名女抢匪,“很饿吗?”
“是啊。喝了牛女乃还是觉得好饿。”云丫丫口齿不清地回答。
“慢慢吃,别噎着。”布鲁斯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匣子给她。
云丫丫狐疑地接过,“是什么?求婚戒指呀?”说罢还暧昧地眨眨眼。
布鲁斯南耸耸肩,“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解决掉手中水饺,云丫丫才打开那个匣子。匣子上面有雕花,看起来做工精致,而且是相当好的檀香木呢。
打开它,一串钥匙冰凉凉躺在里头。
“什么钥匙?”云丫丫问。她不太明白,布鲁斯南说的礼物居然会是一串钥匙?
“车子。”
云丫丫眨了眨眼,“车子?单车啊?”
“丰田车啊。”单车,亏她想得出来。
“送我?”不可置信。
“你上班需要它嘛,有了它,不怕上班时因为赶公车而迟到了。”
“……你哪来的钱?”云丫丫突然跳了起来,“你偷?”
布鲁斯南摇头。
“你抢?”
“不会吧!我在你心中形象这么恶劣?”偷的抢的全来?他晕。
“那……”云丫丫突然扑到他身上狂搜.顺便占便宜。掏遍他身上所有口袋,终于找到-张支票,“哇……啊……”
反应果然很夸张。
“四百万……”哈哈,赚到了!接着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不是四百万越南币吧?”
“如假包换的RMB。”
“怎么会这么多呢?怎么会?”丫丫喃喃自语,有点在做梦的感觉。四百万,她当记者的话,要四十年才能赚得到啊……
布鲁斯南指指自己的脑袋,“智商,知识,技巧,经验。”
“这么深奥……”
布鲁斯南轻轻一笑。他指着丫丫手中的午钥匙,“要先去试车吗?”
云丫丫摇头,呆呆地望着他。啊……感动……这个混蛋,为什么每次都能为她着想?害她不想心儿跳跳都不行……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喜欢就好了。”声音温柔。
“这么感性的话,我很容易误以为你是不是爱上了我。”云丫丫认真地说。
布鲁斯南微笑,“你放心吧,我们只是好朋友。”
是该放心吧?他都说了他们只是好朋友。可是……为什么丫丫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涩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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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夜光杯中散出冷冷的光。
冷御扬叠起修长双腿,懒散地窝在沙发之中。
咖啡屋中,烛光冉冉。气氛幽幽,细语窃窃。
“咦。”
这声咦,让冷御扬抬眸。他眸中映出蓝楚的样子——蓝科的首脑,他的大学同学正向他走来。
蓝楚有些不可置信,“御扬,真是你啊?”
冷御扬唇角轻扬,“是我。你一个人?”
“是啊。”蓝楚在他旁边的位子坐下,“这么孤单?怎么不见你带女伴出来玩?”
冷御扬耸肩,“流水无情呀。”
“哟,你也有这般光景呐。”蓝楚开玩笑,但并没有嘲笑的意思,“近几天报纸-自在传你将与香港某报业介并,这是真的?”
“准确来讲是我准备收购他们的公司。”冷御扬叫来侍应,“来杯红酒,谢谢。”
蓝楚笑笑,“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冷御扬轻啜夜光杯中的酒,“前几天股市震荡厉害,又有神秘‘高人’把你公司的股份头走十分之三,这事没影响你公司的运作吧?”
蓝楚俊朗的面容有丝疲惫,“前几天倒是有些紧张,局势有点玄,我还以为我辛苦打下来的天下要拱手让人了。好在,那人并不是想吞掉我的公司。”
“如果是一般股民的话,不会一次性买七十万股。而且他又怎么知道你那支股票-定升呢?”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你知道那些股民削尖了脑袋往这方面去研究,说不定他有点心得。”蓝楚呼口气,“经过这一次,我想我会小心谨慎地处理我的事业,”
冷御扬点头,“知道那人是谁吗?”
“好像是叫布鲁斯南-蓝诺。”蓝楚耸了耸肩,“算了,过去的事不想再提。”
布鲁斯南?冷御扬有些震撼、
他眯着眼,像一匹狼在窥测猎物。布鲁斯南-蓝诺,这个法国人,这个自称做飞船和战斗机生意的男人。
他真的是个普通股民?
对于这点,冷御扬很感兴趣。
“御扬。”蓝楚被他脸上的神情弄得不知身在何处,“你怎么了?”他的神情太阴险,多年相处,蓝楚知道只有在要对付某人时,冷御扬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啊。”冷御扬回神,啜了口酒,“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布鲁斯南好像挺不一般的。”
“如果挺一般的,就不会引起股市震荡。”话峰一转,蓝楚又回到冷御扬的感情生活上来,“年纪不小了,怎么没想到要结婚?”
“跟谁结?”
“找个你爱、也爱你的人。”那对于冷御扬来讲并不是难事啊,“像我一样,决定钻进婚姻的牢笼。”
“哪个女人这样幸运?”冷御扬剑眉微扬。在他的世界,好友结婚不是为了金钱利益就是望权得势,
“云兰芷。”蓝楚浮起幸福笑颜,“我想你应该也认识她。”他们却不是冷御扬以为的是为金钱和利益而结合。
“不算认识,只见过一面。”还记得她的样子,是因为她长得和云丫丫很像,“她是云出集团的千金吧?”
“对啊。”
“几时结婚?”
“下个月。呃,对了,”蓝楚突然问道,“云丫丫是在你的报社当记者吗?”
“是。”他怎么知道丫丫?
“那请你告诉她,我们希望她能去参加我和她姐姐的婚礼。最近我和兰芷都联系不到她。”
“啊?”冷御扬大大诧异。参加她姐姐的婚礼?云丫丫的姐姐——云兰芷?
不会吧!
蓝楚微笑着解释:“你一定觉得奇怪。这是云家公开的秘密了,云丫丫是云胜超的私生女,二十几年来他们从来没住在一起,而且丫丫好像极度反感云胜超……也对,因为他间接害死丫丫的妈妈。她和云家的关系几乎和陌生人没两样,但是兰芷很喜欢丫丫,和她也有些来往。”
真是不可思议!丫丫居然是亚洲首富的女儿!为什么她从没提过……她那个人,不爱炫耀,当然不会在他面前提。或者,她讨厌极了云胜超,认为身为亚洲首富的女儿是耻辱呢!“这个消息的确让人觉得诧异。”
蓝楚点头,“你不会利用报纸对他攻击吧?”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冷御扬白他一眼。
“像啊。”蓝楚开玩笑地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倒觉得的确应该想个法子对云老头进行攻击一下。”
蓝楚知道他开玩笑,并不当真,“丫丫那边,你就帮我说吧。我还要去准老婆那里报到,有空再联络。”
“好。”冷御扬仍旧坐在沙发里,“不迭。”
“早点回家。”拍拍他的肩,蓝楚离去。
回家做什么?面对四堵墙,还不如坐在这里看人间冷暖。
冷御扬轻摇手中红酒,思绪连绵起伏。丫丫和布鲁斯南,看来背后都有很多故事呢。
午夜。
云丫丫死命捶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可恶,又死机!她传奇玩得正火热呢,这下子死了机,回头再上,肯定被玩家骂个半死。
“别玩了吧。”躺在地板上,身盖薄被的布鲁斯南建议,“你应该早点睡觉,我看你总是熬夜,这样下去,身体会变得很坏。”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子?”
云丫丫调头瞪他,“你以后别再炒股,也别再露面了,要不然你的背景迟早被人查出来。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早上被老总提去采访股情局的人,才知道布鲁斯南原来在股坛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回来后,她总是觉得布鲁斯南随时有危险,随时会有人要调查他的底细……到时,他是E-T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那他该怎么办呀!
“有没有那么恐怖啊?”布鲁斯南并不当一回事。
“你如果想进科研院被当成研究对象,我并不反对你去试试看。”云丫丫关了电脑电源,转身离开电脑桌。
布鲁斯南闭眼,并不去想这个问题。
“丫丫……我想我的同伴很快要来了……”半晌,他才说。通过天线,他接收到白眉和另外几个同胞即将到来的信号。
“哦。”这样说来……他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啊……
云丫丫心里有股酸酸的滋味在滋长。他若走了,就没有人为她弄早餐了;他若回去了,就没有人监督她应该早些睡觉,不该熬夜了……七年来,没有人给过地关怀,也没有人愿意给她关怀……只有布鲁斯南!可是,他却不是地球人,他要回木之翼,他……
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因为她怕想着想着、积蓄几年的眼泪就要山洪爆发了,“布鲁斯南,别想太多。睡觉吧。”伸手,她关了壁灯,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我买了礼物送给你……”他说,“放任你的床角。你模模看。”
她模到了。是个柔软的小巾女圭女圭,好像是贱兔……
“啊?!”云丫丫的声音提高八度,在静寂的黑夜中显得尖锐,“你干吗买那种东西给我?”
“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玩乙儿?”看起来他好像买错了,要不然地怎么会那么激动?
“我很讨厌。”她这辈了最讨厌女圭女圭……很小的时候想要女圭女圭,但是没有人愿意买给她,就算是她的亲生爸爸,也吝啬于给她一个小小的布女圭女圭……更别说亲情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布鲁斯南猜想她想起了章年,所以叹息道:“好吧,不喜欢的活我明天就把它送给住在楼下的小朋友。”
“嗯。”顿了顿,她再度开口:“老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是啊,为什么呢?是只把她当成普通朋友呢,还是因为……
他没有回答,但她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很感谢你。”云丫丫低语,“因为在我二十三年的岁月里,我感觉你是除了我妈妈以外最关心我的人。”
布鲁斯南淡淡地笑了,“你是需要人这样关心你的。”
云丫丫闭起眼睛,她不愿再想了,“我睡了,晚安。”
有那么一瞬,布鲁斯南渴望与她交心。他想知道她的童年,他想让她幸福。
可是,他是木之翼的人,他,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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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开始融化了。
往往雪融化的时候,总是最冷的。云丫丫裹紧大衣,缩着脑袋奔进报社。
“好冷啊,好冷啊。”云丫丫直发抖。
卫小蘅递过一杯热水来,“暖暖手。今天天气比较湿冷,真受不了。”
云丫丫接过热水喝了口,才对小蘅说:“谢谢。”
“客气什么?这可不像你的个性。”笑着拍拍她的肩,“去吧,冷总找你。”
“又找我?”这家伙每次没事都要召见她,真讨厌。
烦虽烦,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敲他办公室的门。
“你来了。”冷御扬扬眉,刚好看到她苍白的脸。她平时看起来很健康,今天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点血糖偏低。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唇好苍白,让他好……心疼。
“没事。”云丫丫对他扯出一抹笑,“谢谢关心。”
看到云丫丫笑.冷御扬心里舒坦多了,“去年一整年你的休假几乎都让公司占用,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月的假期,让你去法国玩。”
“啊?”云丫丫大大地诧异了。怎么回事?天降鸿运?
冷御扬把云丫丫脸上的诧异解释成高兴,“我为你订了去巴黎的双程机票,你随时都町以走。还有,你在外边的费用都由公司负责。”
哇!这么好?云丫丫顿时眼放金光,“真的玩一个月?”
“嗯。”
“好棒!”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云丫丫当然乐意了。就算刚刚身体有些许不适,也会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高兴起来,“我真的随时都可以走吗?”
“是。”沉默了会儿,他再度开口:“你会和布鲁斯南一起去吗?”
“啊……”留老布一人在此,岂不危险?“是,我会和他一起去的。”
冷御扬唇边隐藏着笑意与失意并重的奇怪神情,“那也是的,他毕竟是法国人嘛。有他在,还可以当你的吁游。”
是才怪!布鲁斯南简直就是地球上的白痴。
当冷御扬宣布云丫丫放大假时,众同事都是又羡慕又悔恨自己平时工作不努力,得不到老板青睐。
李爱国慢吞吞地踱到云丫丫的办公桌前,“丫丫,你要去法国一个月,人家会想你哦。”
云丫丫头皮麻了麻,“别把肉麻当有趣。”
“我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的。”夸爱国看向天花板。看不到天,只能借着天花板发誓。
真见鬼。
云丫丫抱着自己桌上的档案夹闪到小吉那边,“小吉,我不在报社的日子,你的压力可能会重点。我的工作有,部分会转到你那里去哦。”
央小吉一副认命的样子,“我早就习惯了。你每次出差都有-堆东西会堆到我头上来。这次你交了大运啦,去法国一个月耶!简直比中了六合彩还高兴。”
嘿,嘿,如果能让她中六合彩,她绝对比现在高兴得多呀……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央小吉问。
“这两天吧。”
“我真是太羡慕你了……”去法国一个月耶,央小吉光用想的就已经幸福得快要晕倒在地。
下了班,云丫丫兴冲冲开了车子回公寓。
车子是布鲁斯南送的丰田车,白色亚洲型。座椅的铺垫都是布鲁斯南亲自选的,是印有粉红色图案的格子垫.看起来很舒适:
停好车子,她狂奔上楼;
布鲁斯南正在看英文影碟片,“你今天很早回来哦!”
“嗯。”冲到他身边,云丫丫捧件他的脸,恶作剧地、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老布,我们一起上巴黎。”
“呃?”近趴离的接触已纤计布鲁斯南有些呼吸不顺,现在她又说一起去巴黎的话,他不禁蒙了。
“去旅游呀!”云丫丫拍他脑袋,拉远距离。
“怎么突然想去巴黎?”感觉不到地软软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少了心中的躁动不安,他竟有些失望。
哦,神来救他,他真的不想被邱比特一箭射中。
“冷御扬给了我一个月假期。”云丫丫望着他,“到底去不去?”
“当然去了。”布鲁斯南握她的手,“唔,好冰。很冷吗?”
“有点。”顺势,云丫丫窝进布鲁斯南温暖的怀抱中。她不是不矜持,也不是不知男女有别,但,就是那么自然地,毫无邪念地,她想倚靠在他的怀中。
他可以给她安定的感觉。她闭眼,双手环抱他的腰,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脖,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布鲁斯南小心翼翼地有一下没一下梳理她的头发,思绪错综复杂。他是喜欢她的……承认了这一点后,又怎么样呢?他怕伤害丫丫,通常这样的女孩心灵总是特别容易受伤,他要如何做才会不伤害到她呢?
哦……真是头痛的问题。
云丫丫好久才离开他的怀抱,像只小猫咪一样伸伸懒腰,“有没有晚饭?”
“有。我在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买了烧鹅粉和蛋卷。”那家店就在公寓楼下,所以布鲁斯南去那边也不至于迷路。至于到了别的地方,他仍然会比较没有安全感,随时可能再要“打的”回来,“还有,我在厨房烧了红枣乌骨鸡汤,是从你买的饮食杂志上看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喝点对身体有好处。我去端汤。”。
哎,干吗对她这么好?太好了,她会产生依恋,她会习惯的啊!如果有一天他回到木之翼了,她发现不能没有他了,那就惨了!
布鲁斯南把一盅煲锅端到饭厅,放到云丫丫面前。
“小姐,这可是本先生特别为你做的。你快趁热喝吧。等等——还有一样东西没热好!你最喜欢吃的叉烧饭。”说罢又奔进厨房。
云丫丫一口,-口地喝着汤,仿佛想靠吃东西来掩饰她想哭的心情。红枣乌骨鸡……记得她十四岁初潮时妈妈也为她做过这样的汤,而且一辈子也只为她做过一次而已。可是布鲁斯南……他是那么关心她,他一点都没有怪她时常不是踹他两脚就是给他两拳……他真的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尽管他做的汤一点都不好喝。
“砰!”巨大的爆炸声。
云丫丫吓了一跳,提脚就奔向厨房。
厨房内,布鲁斯南头发上冒着烟并粘着饭粒,沮丧地望着她,“对不起,我搞砸了!”
云丫丫看看已经得“重病”的微波炉,再看看布鲁斯南滑稽的模样,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嘛!”布鲁斯南委屈地叫道,“我又不会用微波炉,怎么知道它会爆炸……”
“你把饭装在铁盒子里封密起来放进微波炉,这样当然会爆炸啊!”云丫丫捏掉他脸上的饭粒,“怎样,你有没有受伤?”
“自信心严重受创。”
“没事啦,那只是你在地球尚未习惯而已。”云丫丫押着他的肩膀出厨房,“你去梳洗一下,我们吃别的东西。微波炉就别理它了!”
梳洗完毕,布鲁斯南默默坐在桌边吃饭。
“布鲁斯南,”云丫丫唤他,“我真的,很谢谢你。”指了指那碗汤。
他浅笑,“吃吧,不要说话。”
她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不管怎么样,就凭这碗红枣乌骨鸡汤,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你。”
哦……一辈子……如果能一辈子在一起多好!
布鲁斯南呵呵地笑,“终于有人肯一辈子记住我了。”
“是啊,你是不是感到无比荣幸?”云丫丫笑眯眯的,
“的确是。”顿了下,布鲁斯南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去巴黎?”
“明天。”说去就去。云丫丫已经太久没度假了。
布鲁斯南诧异,“会不会太匆忙了点?”太神速了吧?
“不会。今晚收拾——”声音到此卡住。云丫丫变得垂头丧气,“我忘了一件事。你没有护照。”
“哦。”布鲁斯南轻轻笑,“我给你看样东西,也许你会吃惊。”
他在抽屉里翻了会儿,拿了本深棕色的本子过来。
“Passport?”云丫丫的眼睛亮了起来,“哪来的?”
“翻开看看。”
护照上面印有两种文字,一种是英文,还有一种是云丫丫看不懂的象形文字。而护照的所属国却写着:France。云丫丫不可思议地叫:“木之翼里居然也有一个法国?”
“它在木之翼不叫法国,叫弗伦斯。是个工业强国。”
“太奇妙了……”丫丫叫道,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
“我知道你快要离开地球了……那就利用你在地球待着的日子,我们去好好地玩!我们花四天时间在巴黎,然后去瑞士滑雪,再去米兰和罗马,然后去埃及……”
布鲁斯南笑笑地打断她的话:“你真是太久没度假了,一次就要去这么多地方。”
“你如果不想去的话,”云丫丫面露凶光,“我会揍你。”
“不得不屈服在你的婬威之下。”布鲁斯南装出委屈的样子。
云丫丫鼻孔朝天,“说什么啊?我是宇宙超级美少女,又温柔又善良,什么不得叫‘不屈服在找婬威之下’?我很残暴吗?”
布鲁斯南苦笑,讪笑,傻笑。
“铃——”客厅电话骤响。
布鲁斯南迈开长腿,往客厅沙发那边移去。
他拿过子机,边接听边走问饭厅,“喂,云公馆。哪位?”
“请找云丫丫。”
布鲁斯南听出这人的声音,尽管他只和冷御扬接触过短短的二十分钟。他将电话递给云丫丫,“冷御扬。”
云了丫停卜喝汤的动作,打点诧异冷御扬会打电话到家里来。她接下电话,“有事快说。”
“丫丫,我今大忘了跟你说——”
云丫丫黛眉微蹙,“说什么?”
“蓝楚让我告沂你,下个月要你去参加他和你姐姐的婚礼。你去旅游回来,刚奸可以赶得上时间。”
云丫丫一听,愣住了。
冷御扬认识蓝楚?认识云兰芷?那,他不就知道她是亚洲旨富的私生女了?!
云丫丫蹙眉.“这件事你不要对别人说。”
正全神惯注吃饭的布鲁斯南听到这句活,不自觉地伸长了耳朵。
冷御扬知道云丫丫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她是私生女,所以他承诺:“我不会说出去。”
“那就麻烦你了。”云丫丫松了口气,“还有,我决定明天就去法国。”
“好,祝你有个愉快假期。”语气,是真诚的。
“谢谢,没事的话,我收线了。”将子机放到桌子上,云丫丫抬眼,接触到布鲁斯南探究的眼神。
“呃,”布鲁斯南有些尴尬,“我不是想探究你的私生活,你别这样看着我。”
“我哪有用怀疑的眼光看你?”他也太敏感了吧。云丫丫舀了口汤送到唇边,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告诉他,“你一定对那句话感到好奇吧?”
“‘这件事你不要对别人说’,是这句吗?”布鲁斯南的确感到好奇。
“嗯。”云丫丫心不在焉地喝着汤,缓缓地道:“你听说过云出集团吗?”
“啊,亚洲第一财团。”在股市混过,布鲁斯南对这个企业并不陌生。
“总裁是我父亲。”她说。
布鲁斯南听她说过她是私生女,只是想不到她的爸爸这么有来头,“呃,是不想让别人耻笑你是私生女,所以才叫冷御扬保密的?”丫丫是私生女……那么在股市上那两个黑人所说的话,是真的了?云胜超要牺牲丫丫的幸福来成全他的事业吗?NO,他绝不允许!
“不是怕耻笑,”云丫丫深呼吸,信任地望着布鲁斯南蓝色的眼眸,“对于我来讲,云胜超形同虚设——是,云胜超是我父亲,但二十几年来他从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尽管他不断地要把钱存进我的户头!”
“你好像有点激动。”尽管布鲁斯南也对云胜超没有太多好感。
“我承认。”云丫丫固执地道,“我厌恶他。”
布鲁斯南闻言沉默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这个话题,必定给她带来过伤害,云胜超,必定在她的生活中造成过太大影响。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她远离那种困扰,、
“好了,”布鲁斯南微笑,“让我们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明天就出发去旅游!”
“嗯!”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个愉快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