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庄主请我们兄弟来此,有何贵事?”泽山双霸罗壬和罗癸兄弟有些颤抖的站在云鹤山庄的大厅里,低垂着头始终不敢与庄主正面相对。
前一阵子他们兄弟俩惹了楣运才得罪过奔月山庄,这回又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连云鹤山庄都找上了他们,也难怪此刻他们心里志忑,无比紧张。
“请?哼!你们两个用得着老夫使用那个字吗?”喻钦甫冷冽沉着的声音扬起,更教罗氏兄弟软了脚。
“庄……庄主,我们与云鹤山庄素来互不相干,更何况你们都不是那种仗……仗势欺人之辈,庄……庄主不会是想破例吧?”罗王局促不安的开口。
“当然不会。”喻钦甫肯定的说。
“那就好。”罗家兄弟低喃着,总算放心了些。他们很肯定自己没得罪过云鹤山庄,当然也不敢得罪。“庄……庄主没事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吧?”他们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这里,不过才转了个身,云鹤山庄的人立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想走?”
“庄主?你……你不是说自己不会仗势欺人的吗?”罗癸苦着脸问。
“这是当然的。”沉吟了一会儿,喻钦甫又问:“不过你们出手伤了我儿子,这笔帐我们该怎么算?”
“伤……伤了少主人?”罗氏兄弟同时大喊。
“不不不,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们怎么敢?别说我们根本不认识少主人,就算认识也不敢对他有所不敬啊!”罗主赶紧撇清及说明。
“哦,是吗?”喻钦甫极富兴味的问。
“当然,当然……”罗氏兄弟头垂得低低的,连声的说。
“那你们看看我是谁?”突然出现的清逸嗓音之中有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罗氏兄弟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他们两个好奇的慢慢抬头往上看——
首位上坐着两个人,较老的那位目光精锐、神态严峻,一看就知道是山庄的主人喻钦甫。另一个看起来神采奕奕、卓然出众的年轻男子即是他刚我回的儿子喻谦朔,同时罗氏兄弟也对他印象深刻。
“你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臭小子。”兄弟俩同时忘情地喊道。
“大胆,竟敢污蔑我们少主。”
“啪啪!”罗氏兄弟两个人各被打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的痛感由面颊传来,他们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竟然那么倒楣,不但撞上了云鹤山庄的少主,而且还出手伤了他。
完了,这下子云鹤山庄铁走不会饶过他们了,他们死定了。
兄弟俩脸色黯然的互望了一眼,然后头一偏,就这样双双晕倒在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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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儿,大夫说你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是不是真的?”喻钦甫关心的问。
“没错,谢谢你的照顾。”喻谦朔真心的说。
喻钦甫请了几个大名医联合来为他诊洽,所以才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已,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又恢复了以前的健康了。
“自己人说这样太见外了。”喻钦甫斥责道。
“是,老爹,你为我做的都是应该的,这样好了吧?”他不改以往爱玩闹的个性,促狭的说。
“你这孩子。”喻钦甫笑叹着。能看到他恢复智力不再傻傻的,其实喻钦甫已经非常高兴了,哪敢再奢求儿子别这么顽劣。“对了,朔儿,你打算怎么处置泽山双霸?”
泽山双霸在云鹤山庄里吓晕的这件事,已经成了山庄里里外外的一则笑谈。
“我?我无所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耸耸肩回道。
“我想怎么做,他伤的人是你。”喻钦甫强调;“你想要怎么对付他们爹都会支持你到底。”
喻谦朔完全相信他一定能够说到做到。
躺在床上的那十几天里,他隐约知道云鹤山庄比普通人家还要富裕一点,等到他可以到处走走逛逛后,他才知道道理非但比普通人家还要好,而且还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武学世家,能够跟他们相抗衡的也只有奔月山庄而已。
从小所生长的家族便是这样,所以如此显赫的家世、背景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是需要的,因为蔚家着重这些,若以他以前小厮的地位想要娶得蔚筱伊,恐怕比登天还难,现在这些都不会是问题了。
“老爹,其实我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吧?”他对什么泽山双霸才没兴趣呢!
明白,不只喻钦甫明白,就连整个害鹤山庄的人也都明白,谁教这小子整天对他们疲劳轰炸,筱伊、筱伊的念个不停。
“那位筱伊姑娘到底是何方人氏?你说出来,爹去帮你将人给带到。”
“不,我还是亲自去找她比较快。”
不管蔚筱伊现在人在蔚家或是洪城县尹,喻谦朔都知道想要随便带走这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是不可能的事,他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行,我不答应让你出门。”喻钦甫一口否决。
“为什么?”喻谦朔反应强烈的问。他们这算是绑架他!
“为了预防你再遇上像泽山双霸这样的恶人。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我不会那么倒楣的。”
“谁能保证?”喻钦甫阅人无数,当然知道若不安抚一下儿子,恐怕会引起他的反弹,于是露出个慈爱地笑容,“好吧!我答应一定会让你去找那位姑娘不就好了?”
“什么时候?”看见他那老狐狸似的笑容,喻谦朔才不上当呢!
“我教你一套武功,等你学会了再去。”
一套武功?喻谦朔自觉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很快,但是练一套武功?他虽没练过武功,却也听说过是怎么回事,要练会一套上乘的武功至少也要十年八载,而他是十分钟都等不住了,哪还有什么心请去练武功啊?
喻钦甫的态度摆明了不让他走出这座云鹤山庄,唉,形势比人强,他又能如何呢?看来还是自己想办法我机会离开此地比较妥当。
脑中浮现了她清灵的倩影,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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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完全没有喻谦朔的消息。
奔月山庄甚至洪城县尹里全是一群饭桶,他们根本没有已身夸耀的厉害嘛,否则怎么会在他们的地盘上连个人都找不到呢?
蔚筱伊凝着眉、红唇微噘,娇俏灵雅的脸蛋上早巳失去了原本活泼开朗的气质,变得黯淡无光彩,手里把玩着那尊买来的男女圭女圭。
现在她才明白喻谦朔对她而言不只是个玩伴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他。恢复清醒后的他虽然聪明,不再像以前的傻蛋一样老是供她戏弄,但她却发现自己更加喜欢见到他,尤其当他霸气地拥住自己时,那种奇异的幸福感受是父母亲没法子给的。
那天他明明受了重伤啊!她明白喻谦朔绝不会自己走失的,现在她只能祈求是发生了奇迹,有人见到他受伤,所以将他给救走了。
但他会在哪里呢?现在身上的伤好了吗?她真的好想念他。
“唉!”淡淡的叹息声由她口中逸出,她紧抱住那尊男女圭女圭,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只能怔忡地望着天空出神。
“筱伊,你怎么了?”杨菁菁突然出现,雅致的脸上有着一层和她一样的落寞神色。
“我……我在想谦朔,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蔚筱伊连忙将陶土女圭女圭收入怀中,抬首之隙也看出了她有些不一样,“菁菁表姐,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哭过了?谁欺负你?”
“我……没有啊!我替你高兴都……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哭呢?”杨菁菁赶紧擦拭眼角的泪珠,硬挤出一个笑容。
只可惜她不擅长说谎,那样的举动更引起了蔚筱伊的怀疑。
“替我高兴?高兴什么?”她都快烦死了还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你还不知道?”杨菁菁有些诧异。
“知道什么?”
“就是……就是殷公子他请人到你家提亲的事。”杨菁菁咬着下唇回道。
“殷公子?哪个殷公了?”
瞧她这表妹多胡涂,她竟然连殷公子那样才华出众的人都不记得了。
“就是奔月山庄的少主殷憬尧分子啊!”
“啊!是他?”蔚筱伊一脸的莫名其妙,“怪了,他不是喜欢你吗?干嘛去我家提亲?”
“喜欢我?”杨菁菁又羞又急,涨红着脸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胡说,他……他喜欢的当然是你,你别胡说了。”
“可是他一直住在你家,不就是因为你吗?”
真是个迟钝的姑娘,上至杨菁菁的父母,下至扫地的仆役、丫环,全县尹里上上下下任谁都知道殷憬尧是因为她才留下的,这胡涂姑娘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害得杨菁菁都要为殷憬尧抱不平了。
“他是因为你,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除了喻谦朔,其他人她一概不理。
“筱伊,他……殷公于是个不错的人选,你……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蔚筱伊反问,然后突地捕捉到杨菁菁的欣羡表情,于是揶揄道:“表姐,你很喜欢他对吧?”
“哪……哪有,筱伊,你再胡说,人家就不跟你讲话了。”她大声娇嗔。
“表姐,好啦,好啦,算我错了,表姐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殷公子,这不就好了?”蔚筱伊调皮地戏滤道。
“你还说。”杨菁菁作状要打她。
蔚筱伊一面笑着闪躲一面问:“表姐,那我爹娘一定没答应吧?”
杨菁菁突然停下追逐的脚步。“他们答应了。”她扯出个难看的微笑,“恭喜你了,筱伊。”
“什么?!爹娘竟敢出卖我?”蔚筱伊嘴一撇,负气地嚷:“好,看是我爹还是我娘答应的,就教他们去嫁好了。”
“筱伊。”杨菁菁大吃一惊,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蔚筱伊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看来还是蔚家两老了解她,没轻易答应。“我刚刚是跟你闹着玩的,其实他们是答应考虑。”
“考虑什么嘛!我这就回去跟我爹娘说,我不嫁,我要一辈子留在他们身边。”
“真的?”
“当然。”蔚筱伊肯定的点头。
“那如果你爹娘要你嫁的是喻谦朔那个傻蛋呢?”
“哎呀,你要遭殃了。”蔚筱伊突然措着她,害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杨菁菁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
“谦朔不准人家叫他傻蛋的,你可千万别让他听见,否则他会很生气的。”蔚筱伊煞有其事的说。
杨菁菁愣了一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呀!开口闭口就是谦朔、谦朔的,这样很容易引起人家的误解,不知情的人遗以为你真喜欢那傻蛋呢!”
“那是真的,我本来就喜欢谦朔嘛!”
“筱伊……”
“我说的是真的。”蔚筱伊用很认真的口气对她保证。
杨菁菁被她那股认真给吓住了。她喜欢个小厮?那怎么行呢?蔚家两老肯定不会答应的。
“对了,表姊,你是怎么知道殷憬尧到我家提亲的事?”蔚筱伊怀疑地问。
“哎呀,看我多糟,竟然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杨青育较笑,“你爹娘派了几个人来接你,他们现在人都在大厅里,我爹要我请你出去一下。”
“我爹娘派人来按我?”蔚筱伊质疑道,“怎么了?舅舅要赶我回家啊?”
“当然不是,你可别误会了,那全是你娘的意思。”杨菁菁压低嗓音说道:“听说他们已经知道你不肯回去的原因是为了喻谦朔,因此十分生气呢!”
蔚筱伊吓了一跳,这么说她爹娘是故意派人来“抓”她回家的。那怎么行?她都还没找到喻谦朔呢!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我自己去找。”
“找?筱伊,你要自己去找什么?”
“喻谦朔。”
既然奔月山庄的人和洪城县尹的官差都靠不住,她干脆亲自出马,这样一来也可以躲避被抓回去的命运。
“那怎么可以?外面那些人——”
“可以啦!表姊,我从后门走,神不知鬼不觉。”她打开房门,往后院的一扇小门走去。
“不行,筱伊,你一个人乱跑太危险了。”杨菁菁跟在她后面嚷着。
“嘘!表姊,你这么嚷嚷人家都知道我要逃走了。”
“喔!”杨菁菁闭上了嘴,到了小门边才发现不对劲。“可是你还是不能自己走。”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啦。对了,表姊麻烦你转告我爹娘,说我找到谦朔后一定会回去的。”话说完,她开了小门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杨菁菁都傻眼了,她竟然真的跑出去?等到她忆起要找人去阻止蔚筱伊的时候,那滑头的姑娘早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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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练武功上,所以任他再怎么样的学,也学不会一招半式。不过却在他的辗转打听之下,终于知道有个法子可以保他安稳的离开,那就是——偷令牌。
云鹤山庄门规甚严,出入山庄若没有特殊的令牌是绝对寸步难行的,而庄里的弟兄们几乎每个人都有此面令牌,除了他以外。谁要他的父母宝贝他、担心他,怕他再度失综。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喻谦朔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阿雷。”他突然看见一名庄里的弟兄走过来,开口招呼道。
“少主,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看见你身上这套衣服很好看,新做的吧?”
“少主别开玩笑了,我的衣服哪比得上你的。”
“可是我就想要你身上这套衣裳。”
阿雷愣住了,这少主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呢?“那我立刻回去换下来给你好了。”
喻谦朔播头,“我要你现在换下来。”
这样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又是人来人往的回廊,要他在道里月兑衣服?
“少……少主,你别开玩笑了,我……”阿雷这么一个魁梧的大男人竟然脸都红了。
“我不是要你在这理换,去我房间吧!”他搭着阿雷的肩,往房间走去,当然不容得阿雷有别的意见。一进到房间里,喻谦朔立刻吩咐道:“你在屏风内换衣服,将所换下的全部丢给我。”
“喔。”阿雷傻傻的应声,真的将衣服全月兑了丢到外头给喻谦朔。
喻谦朔在他所换下来的衣服内模索着,终于找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一面闪闪发亮、黄金做成的小令牌。
“对了,少主,那我要穿什么呀?”阿雷现在才想到这件严重的事情。
喻谦朔闷笑了而声,重新将衣服丢给他“穿上吧!你这套衣服我比了比,似乎太长了点,我想我还是去请我娘帮我量身订做一套一样的好了。”
“少主说得是。”阿雷原本有被耍弄的感觉,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不再有所怀疑了。
等到他穿好衣服出来后,喻谦朔又跟他客气的聊了几句,但为了怕夜长梦多,暗自决定立刻出发。
仗着手上的令牌以及他少主人尊贵的身分,在守门的人还来不及找喻钦甫查证前,他已经快速的离开了云鹤山庄。
他的目的地是邻近的洪城县尹,若蔚筱伊不在那里,他再到蔚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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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洪城县尹府邪,蔚筱伊立刻雇了一辆马车,往她和喻谦朔分开的那闲古刹而去。
在这一路上她都掀开马里帘的一角,努力在人群中控寻谦谦朔的踪影,然而他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抵达那天和罗氏兄弟起冲突的荒芜之地时,她才终于绝望地放下车帘。
“女圭女圭,你知道谦朔在哪里吗?我好想他,如果他真的不在古刹,那我该怎么办?”她就这样对着手中那尊陶土女圭女圭喃喃自语。
突然,马车一个巅簸,马匹发出了惊慌的嘶鸣声连带的御马的车夫也发出一串低咒。
蔚筱伊连忙掀开布帘探看究竟,当车帘一掀,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裳、身材高拔的男子,他正不住的向马车夫道歉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马。”
“说声对不起就有用啦?那么鲁莽,不看路走。”
“真的很抱歉,我在赶路。”
“我也在赶路啊!你知不知道我就靠这马匹维生?”马车夫很凶恶的说,“再说里面还坐了个姑娘,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我可以向那位姑娘道歉的。”当他的头往车帘方向一望时,两只眼睛就这样给定住了,愣在当场不动。
蔚筱伊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穿着一身华贵白色长衫的男子……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吗?
“傻蛋谦朔——”蔚筱伊也不管动作有多难看,立刻从马车上一跳而下,上前拉住了他。“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是,彼伊。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哈哈哈……”喻谦朔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起来转圈圈,跟着她又叫又笑的。不过他突然觉得不对劲,眯起眼睛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傻蛋谦朔啊——”蔚筱伊临时住了口。都是她表姊啦!有事没事就说什么傻蛋谦朔的,再加上她叫他傻蛋也叫了许多年,才会一时兴奋过头忘了。“谦朔,我是说谦朔。”
“来不及了。”
“救命啊——”在喻谦朔伸出大掌时,蔚筱伊已经急忙的逃开了。
“不准跑。”
蔚筱伊才不理会他,围绕奢马车让他追着转,不过她哪里跑得过喻谦朔,三两下就被他给擒住了。
四目相接,喻谦朔望着她那美丽如红花般的唇瓣,简直意乱情述,当地缓缓接近那两片娇唇时——
“嗯哼!”马车夫发出了极吵人的声音,将他们给打断了。
两人开心忘情地拥抱在一起,看得马车夫都傻眼了。现在又是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这里是荒郊野外,至少还有他一个观众嘛!怎么两人竟如此亲密?他们不害羞,他都替他们不好意思呢!
蔚筱伊这才面露羞涩地低下头去,不敢见人。
“姑娘,我的车钱呢?”马车夫口气不佳的问,在他想来这样的姑娘八成不三不四。
“车……车钱?”糟糕,临时跑了出来,她竟然忘了要带银两出门了。她尴尬的看向喻谦朔。
喻谦朔也没有钱,他父亲为了避免他跑出山庄,所以提供了他一切的需要,就是没给他钱。
“你们都没钱?”为车大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了,他怒气腾腾的问。
“这样好了,你再送我们回去洪城,我拿给你。”蔚筱伊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再送你们去洪城?”做一趟白工马车夫已经呕死了,再教他多做一次傻瓜,他哪肯?“我看你们穿的衣服质料都不错,就拿那个来抵债吧!”
“衣服?”他们两人面面相观,尤其是喻谦朔,他才恶劣的设计阿雷月兑下衣服;想不到这么快就得到报应了。
一想起阿雷,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面云鹤山庄的小令牌,赶紧将它拿出来。
“这小金牌应该够抵车资了吧?”他将那面今牌递给马车夫。现在他多庆幸那面令牌是纯金打造的,否则当场月兑衣服抵押岂不是糗了?
“这……够,可以,可以啦!”马车夫一看到那面小令牌闪闪发着金光,想想没钱有面金牌也算不错。“驾!”他让马车转了个头,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