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在林家过了一夜,早上又由林邑冰带领游逛这座风景优美的别苑,好不容易趁着她到厨房去吩咐午膳的时候,项星怡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走人了。
“聂宥淮,趁现在快溜吧。”
“溜?”
“是啊!你再不走,那我自己走好了。”她有些威胁意味地道。
“怎么?你觉得这里不好玩吗?”聂宥淮其实有点看出她的心事,却故意说道。
她斜睨了他一眼,这家伙难不成是留恋林家小姑娘的柔情攻势,而舍不得离开?
“好吧!既然你不走,那我先走了。”她才一转身,手就让他给拉住了。
“吃醋啦?”好现象,聂宥淮暗自窃喜。
“吃——醋?”她将尾音拉得好长,不自然地笑问:“呵呵!吃谁的醋?”
聂宥淮故意靠近她低声道:“难道要我指明?我的醋桶娘子。”
“你……你这无赖,谁要嫁你啦!”项星怡用开他的手,远离他三大步,“告诉你,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
“喔!是吗?”
“废话。”她傲然的说。
“这么说你是归心似箭喽?”他笑问。
项星怡还没回话就有人已经替她抗议了,不过答案却不是她要的。
“归心似箭?那可不行。”林邑冰一走来,便听到这句不爱听的话。“宥淮哥哥,你们一定要多留几天才行。”她的眼睛直望着聂宥淮,谁都看得出来她想留的人只有他一个。
“多留几天?”项星怡看到她一来就粘上聂宥淮的手,而他竟连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若真的再多留个几天,那还得了。
“不行。”她一口回绝。
“为什么不行?反正你不是不想太早回杭州去,正好昭城这里离杭州不远,风景又优美,不如我们就多在这里待些时日吧!”聂宥淮是故意想要逼出项星怡的真心。
林邑冰露出甜甜笑靥,“太好了,宥淮哥哥,就由我来带路吧!保管你玩得乐不思蜀。”
“很好。”他露出迷人的清朗笑容道:“星儿,有的玩,你一定很高兴吧?”
上了他几次当,项星怡一眼就看穿聂宥淮又是故意要惹她生气,故意要看她吃醋的模样,哼!可她偏偏不让他太嚣张。
“好啊!就劳烦林姑娘了。”
果然,聂宥淮高兴的神色在下一秒呆愣住。这小妮子还真是聪明慧黠,看来他得更下点工夫才行。
出游的一路上,聂宥淮跟林邑冰两人有说有笑,谈往事、童年……这些都是项星怡无法插上嘴的,谁教她和他不是青梅竹马。
“宥淮哥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最爱扯我头上的辫子,害得我老是大哭。”林邑冰用着两条麻花辫说。
“小心眼,那么久的事居然还记得。”聂宥淮大她整整十岁,就像大哥哥一样,不过偶尔还是很调皮的。
“当然啦!我还记得,有一回我们一起去玩,我说很喜欢一朵花儿,你就替我爬上树去摘呢!”
聂宥淮不记得这些琐事,只能笑着听她说。
“还有还有,我记得有一回小狗子欺负我,你还教我练过几招防身功夫呢。”她眉飞色舞的说道。
“有用吗?”
“当然有用,我还用那几招把小狗子打倒在地呢!只可惜你没看到。”她一脸惋惜。
“我相信你那时一定很威风吧?”以她的个性来说这是必然的。
“是啊!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厉害呢……”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的到处逛,跟在他们身边的项星怡觉得自己好像太多余了,索性趁聂宥淮一个不注意月兑离了他们身边,她是故意要让他着急的。
不过一回想起他们那谈笑风生的亲密样子,心里就有气,忍不住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掷泄愤。
“哎呀!姑娘,我的陶碗……”
东西摔碎的声音随同老板心痛的声音同时扬起,沉迷在独思中的项星怡才惊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对……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真是糟糕,她怎么会拿人家的东西乱摔呢!
“你喊声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吗?姑娘,我要做生意耶!如果每个人都同你这般,那我的生意还要不要做……”老板哇啦哇啦的抱怨了一堆,直到项星怡将手上的银票塞到他手中为止。
“对不起,五十两够不够赔?我只有这么多钱了。”为了怕像前几日聂宥淮被抓到官府去,她一个人连饭都没得吃的窘境出现,她特地跟他拿了些钱,只可惜他像是怕她拿钱跑了似的,竟只小气的给了她五十两。
“五……五十两?”老板拿起银票呆愣住,“太多了,小姑娘,那陶碗只要七文钱,而且打破了,这……那我算半价卖你吧!就收你三文五好了。”
“三文五?”其实项星怡并不太懂得钱的价值,不过这么说来,那五十两好像还挺多的。
“姑娘,我这是小本生意,不如你去换点小面额的钱,再来还给我吧。”
“换小面额的钱?去哪儿换啊?”
正当项星怡不知道该怎么办之际,突然有个手持白羽扇,气质优雅的公子拿了三文五放在摊位上。
“老板,我就替这位姑娘还钱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与人家素昧平生,项星怡实在很难为情。
“不用客气。”他扇了扇白色羽扇。
“不然这样吧,我这五十两银票给你。”她将手上的银票递给他。
“不,姑娘,我是好意帮你,你这么做岂不是让我少了一个功德。”执白羽扇的公子幽默地说道。
项星怡见他衣着不凡、谈吐不俗,想必是个富家公子,算了,就当那陶碗是他打破的好了,她也不想再做作的与他推辞了。
“那就谢谢你了。”朝他拱了拱手,她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姑娘……”
不会吧!难道这人刚刚的话全是客套话,这会儿想来跟她要钱才是真的?“什么事?”
“呃!在下斐兆昀,咱们相逢即是有缘,可否请教姑娘芳名?”他谦恭地道,不过对她的好感却毫无掩饰。
项星怡虽然对于男女之事有些迟钝,但对方所表现的实在十分明显,叫她想视而不见都难,不过她又不想与他多纠缠。
“我叫古绛枫,家住杭州城,这样吧!若斐公子有空到杭州作客,小女子必当尽心尽力,告辞了。”她突然想起这个好计谋,这样说,下回就算不小心再跟斐兆昀见了面,她大可否认自己不是古绛枫,反正她和那素未谋面的妹妹长得很像,就惜她赖一下吧。
语毕,未等对方答话她便转身飞快离去。
“古绛枫?好美的名字。”斐兆昀口中喃喃念着。她说她家住在杭州城,但杭州城那么大,他上哪儿找她呢?不管了,就算佳人到天涯海角,他都要追上,因为那姑娘实在太清新月兑俗了,只看一眼就足以教人怦然心动。
离开斐兆昀后,项星怡发现口有些渴了,索性到一家客栈喝茶去,边喝边等着聂宥淮的出现,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的,她有这点把握。
未料,那茶才喝了一小口,就一阵晕眩。
“这茶……有异。”说完,她偏了头倒下。
项星怡竟然敢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溜走?
聂宥淮简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街小巷四处的奔跑,找寻她的下落。
这小妮子最好别现在被他抓到,要不然有她好看的,他暗自发誓。
“宥淮哥哥,说不定雨枫姊姊回家了,不如我们回去瞧瞧吧!”
聂宥淮摇摇头,他太了解项星怡的个性,这小妮子绝不可能这么轻易饶恕他的,他早该猜到了。
“我再四处找找,你若累了就先回家吧!”
“不,既然宥淮哥哥不回家,那我就跟着你一起找吧。”林邑冰才不舍得离开他一步呢!
“好吧!那我们走吧。”
可是直到天黑,他们仍找不到项星怡的踪影,这下聂宥淮可真担足了心,在送林邑冰回家后,他又即刻四处找寻。
越找他心越慌,他知道项星怡任性,却不至于毫不讲理,何况她连行李都没带,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到杭州或回长平去。
思及此,他更是着急了。千万别出事才好,星儿,你可千万别出事。
走遍了整座城镇,连城外也不放过,他的心随着越来越合黑的天色越加深沉。
“你醒啦!”
项星怡慢慢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肥嘟嘟的大脸,差点吓死她。
“你……你怎么这么胖啊?”
她话一出口,立刻传来一阵闷笑声,胖大汉那双快让脂肪堆得看不见的眼睛朝背后一瞪,所有人才噤了声。
“姑娘真风趣,哈哈!”他言不由衷地笑道。
笑得可真难听,不过她眼色可不差,刚刚胖大汉那一个白眼让她明白了这里谁是主子,她可不敢随便得罪。
“这是哪里?”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的手竟被绑着,头还有点晕,看来她是被抓到这里来的。只是,他们抓她作啥呢?
“这里是黑心寨,我叫黑大,是这里的山大王。”那黑大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得意洋洋道。
“山大王?”咦!这么说来岂不是跟她同行了?“可是我既没钱又没势,你们抓我做什么?”
壑山寨虽是个山贼之地,可他们向来只抢夺财物,从不危害人命或掳人的,当然项星怡是项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例外抓的人。
“没钱?”黑大夸张的大叫,“你一出手就是五十两,这样还算没钱,那我们不就是穷鬼了?”他手一伸,展开了那张原本该在她身上的银票道。
“五十两?”原来他们一直跟踪她,真是的,她的警觉性太差了,而且也忘了财不露白的道理,难怪她师父会要师兄卓定敖去找傲世剑谱的下落,就是不肯让她去。
“姑娘,你可真是大方。”黑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变化多端的娇俏脸蛋,一双大手禁不住地向她的脸颊模去。
项星怡发现了他的举动,立刻抬起被缚的手扫过他靠近的手,“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黑大扬起一阵婬秽的笑声,身边的人也跟着笑着,“都落在我手中了,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谁会知道?”项星怡端皱起秀眉,觉得他们的笑声实在刺耳极了,“钱你们不是都拿去了,还不快放了我?”
“放了你?”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不,小美人,你这么令人着迷,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她的美丽清新让黑大口水直流。
“那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娶你做八姨太喽!”
“八……八姨太?”项星怡张大一双水亮的眼眸,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的,“谁要做你这只猪的八姨太?简直莫名其妙。”她气愤不过地大声嚷道。
“猪?我……我哪里像猪啦?你这死丫头。”黑大最恨人家说他胖了,更何况是猪,他一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项星怡眼冒金星。
“你……你敢打我?你是什么身份啊!居然敢打我?”项星怡气极败坏的不顾一切,抬脚用力踹向黑大。
“哎哟!”黑大猪嚎般的惨叫一声,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跋扈,一时不察,竟让她轻易得逞。“你这死丫头、贱丫头,居然敢踢你老子,来人啊,把她给我丢到床上去,我就不信你有多娇贵。”
一旁的小喽-听了立即行动,不管她怎么挣扎,几个大汉还是联手将她给抓到黑大的房里去。
项星怡这才感到害怕,她忍不住吓得浑身发抖。
“呵呵!老子就先尝尝你的味道。”黑大慢慢移近她的身边,笑得更加阴沉狰狞,仿佛地狱来的恶鬼。
“不……你别过来,我……我可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她抖着声音往后退。
“呵呵……是吗?我偏偏不信邪。”
“别动!”项星怡斥喝一声,“我警告你,我……我是壑山寨寨主项钊的女儿,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快放了我。”
她抬出爹爹助阵,可没想到这黑心寨和壑山寨相距太远,黑大根本没听过那名字,也不认识项钊。
“壑山寨?原来我们是同行啊?呵呵!这下可真是门当户对了。”黑大不但不惧怕,反而笑得更大声,他一步步的靠近就快缩到墙里的项星怡。
“门……”门当户对?天啊!只有这种不知廉耻的猪才说得出这种话。“你这只大肥猪,你要是敢接近我,我就杀了你!”
“好啊!你杀啊!我正求之不得呢!哈哈哈……”阴森的笑声充满邪佞,教人打心里直起疙瘩。
项星怡虽然武功不济,但至少也懂个几招,当她正想挣月兑绑住她的绳子使劲运功时,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下了过重的迷药,仍是全身乏力。
“怎么了?刁蛮的小美人,这下又舍不得相公我了是不是?”黑大来到她身边,端起她小巧的下巴问。
相公?怎么聂宥淮说这句话她只觉得有些气恼而已;而这只猪说起这句话却让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呸!凭你还不配帮姑娘我倒洗脚水。”她又想一脚踹去,没想到这回他却有了防范。
“啧啧!爪子真利,真是个又香又辣、又带劲的女人。”他一把抓住她抬高的脚,轻抚着道:“呵呵……我喜欢,我喜欢……”
一阵恶心直窜入她的脑际,纵使全身乏力,她还是拚命的挣扎。
“你这死肥猪,别碰我!你别碰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项星怡倏地挣月兑了绑在手上的绳子,提起一掌,朝他抓住她脚的手劈去。
“哎哟……”又是一声惨叫,黑大气得连甩了她两个耳聒子。“你居然敢连打我两次,看来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当我是只病猫。”
项星怡捂住自己热辣辣的两颊,头晕目眩,她没想到真有人敢打她,还这么用力,痛得她眼泪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
“你最好乖乖的合作,不然有你好受的。”黑大一把拉住她的领子,将她丢到床上去,一面厉声警告。
“哎呀!”痛死了,被甩在床上的项星怡腰际不巧撞上床角,痛得她眼泪扑簌簌直落。
黑大开始月兑起自己的衣裳,她吓得花容失色。
“不要脸,死色猪……”她慌张的从床上跳起,想往外冲去。
“呵呵……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投入我怀里?”黑大肥硕的身子挡住了唯一的出口,正好将她抱个满怀。
“恶……”恶心的感觉又重新在她胃里翻腾,项星怡连忙退离他好几步远。
“看来我得先帮你动手,以免你等得太无聊,哈哈……”黑大不管自己才月兑了一半的衣服,朝她身上扑去。
“不要……”项星怡大惊失色,拚命挣扎着。
不料她越是挣扎,越引起黑大的征服欲,嘶——地一声,她胸前的衣服被他扯破,露出一片雪白凝脂的香肩。
黑大看得直吞口水,天啊!好美的女人!好美的肌肤……他伸手向那片雪白而去。
项星怡又羞又惊,拳打脚踢的对他演出全武行,奈何现在迷药作祟,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宥淮救我,宥淮……”她大声疾呼着。
“救你?哈哈!现在谁都救不了你了,你是我的,咱们先入洞房,明儿个再给你个八姨太身份,让你永远跟着我。”他一把搂住了她。
“休想,你这只死猪,离我远一点……”她哭喊着推拒,却无法动他一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山贼就只会抢夺财物的,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坏,这样欺负她?聂宥淮呢?为什么不来救她?
“宥淮……宥淮……”她放声哭喊着。
“别哭别哭,我的小心肝、小宝贝,我一定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的……”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去。
“不……不要……救命……救命……”项星怡拚命的往床铺后退。
“呵呵!别怕别怕,我的小心肝……”就在黑大又伸手去撕她衣裳的同时,房门突然被用力踹开,他一时欲求不满的连回头都没有就怒声大喝:“谁准你们进来的,给我滚……”
“滚?”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女人摇摇晃晃走进门,一把扯住黑大的猪耳朵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凶你老娘?”
“啊……”黑大一看到她差点昏倒,“夫……夫人,轻点,轻点,耳朵快被你给拧下来了。”
“哼!”那胖女人气呼呼的又将他的耳朵往下一扯才肯放手。
“呵呵!你……你怎么来了?”刚刚说话还挺大声的黑大,在看到他大老婆之后瞬间变成一只乌龟,说话轻声细语的。
“哼!我要不好好看着,不久咱们黑心寨就干脆直接改名叫黑心妓院好了。”
“好啊好啊……”黑大立刻点头,求之不得,不过在胖女人的瞪视下,他才赶紧改口,“呃!我开玩笑的,我什么都没说。”
想他堂堂黑心寨大寨主,却偏偏娶了个又丑又胖的凶女人,怎么不教他老是想往外发展呢?
“你这死色鬼,你在想什么,老娘还会不清楚吗?”胖女人又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的耳朵,才看向床上那个想要逃的女人。
“站住,你这丫头别跑……”黑大也看见了,连忙大喊,不过在看见他老婆的大白眼后又立刻噤声。
项星怡的脚步停下,她狼狈的看向那胖女人求道:“好心的夫人,你放了我吧!”
那胖女人由头看到脚,一脸嫌恶道:“我说黑大啊!你眼光还真差,这么丑的女人也要。”
“丑?”世上你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黑大在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是啊是啊!我好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项星怡看准房门边,应付着边往外退。
“哎!又丑又没自信,真是可悲喔。”胖女人又说话了。
“是啊是啊!好可悲。”不管如何,只要他们肯放过她就好,她才不在乎丑不丑,或可不可悲。“我先走了。”
“等等。”黑大制止她走,立刻用哀兵手段向胖女人说道:“夫人,求求你,让我纳她为妾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下不为例。”
“最后一个?你上次纳七姨太时也这么说过,六姨太也是,五姨太也是……”胖女人抱怨着。
“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了。”黑大亲亲那胖女人央求着。
“真的吗?”胖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软软绵绵,不过听在人耳里却觉得恶心至极。
“真的、真的,我发誓。”黑大不在乎发多少誓,说多少谎,他只在乎能不能把这项星怡留下来。
“那……”胖女人用着爱娇的模样看着她老公。
“我保证,我这一个月都陪你。”黑大又许出了承诺。
项星怡真没想到那胖女人这么好骗,她的男人都娶了六个姨太太了,她还没识破他的诡计,看来她得自求多福了。
她不待他们说完话,便什么都不顾的往外直冲。
“啊!那丫头跑了……”黑大难过得大喊。
胖女人连忙安慰着:“别伤心,相公,你刚刚说一个月都陪我还算不算?”
“算……当然算,美丽的娘子,你快去帮我把那丫头抓回来吧!”他这胖老婆全身上下只有一个优点,就是武功比他高,相信有她出马,那丫头铁定逃不掉。“别逃,快给我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听到没有?”那胖女人没几下就追到了项星怡。
“为什么你要抓我呢?我才不要嫁给你家那只猪呢!”项星怡不客气的嚷着。
“什么?你竟然敢说我相公的不是?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才怪。”胖女人一掌甩了过去,让项星怡跌坐在地。
“你……”项星怡觉得脸颊好痛,不过她更怕真的被这胖女人抓回去当黑大的八姨太。
“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
就在胖女人接近她的时候,项星怡抓起了一把地上的砂土往她眼睛洒去,而后立刻逃命。
“啊……你这死丫头,若让我抓到,非扒你一层皮不可。”她大叫着,紧追在后。
夜晚,野风吹得有些冷,背后还跟着一群黑心寨的追兵,项星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往前跑,希望能逃离他们的掌心。
上天不知是垂怜她还是想害她,在这个时候偏偏下起了一阵倾盆大雨,偌大的水滴打在她身上,让她的脚步更加蹒跚。
“天啊!这是哪里?”东奔西跑,项星怡又不认识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宥淮……宥淮,你在哪里?”她忍不住大声哭喊。
她怕后面的人追来,虽然下着大雨,也只好狂奔了。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有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将她给抱住。
“星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聂宥淮不死心,虽然三更半夜了,他还是不放弃找寻她。后来下了雨,他原本想往城内的几间客栈去问的,就在想往回走时,正好听到她呼喊他的名字,这才及时赶来。
“宥淮……”大雨狂落,四处又黑暗,她虽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救我!你快救我……”话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星儿,星儿……”聂宥淮心疼的看着怀里惊慌失措的人儿,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宥淮当机立断的抱着她到离家最近的客栈将她安置好,还请了掌柜夫人帮忙将项星怡的湿衣服换下,谁知道她竟不肯合作,累得那掌柜夫人束手无策,只好请他去勤勤她了。
他才打开她房门,就看见她朝他直奔过来。
“宥淮……宥淮……”她紧抱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让掌柜夫人替你换下湿衣裳呢?这样容易着凉的知不知道?”聂宥淮心疼地拥着她哄劝着。
“不,我不要,我不要他们月兑我的衣裳,宥淮,你去赶走他们,你快去……”项星怡忍不住哭了起来,就像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般,哭得好伤心。
“乖!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聂宥淮扳起她的下巴面对自己,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脸蛋肿了,衣服有些残破,这一惊非同小可,“你的脸还有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一……一只大色猪,他……他要欺负我……”她又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聂宥淮的心随着她的哭泣声而紧紧揪着。
“该死,到底是谁?谁敢欺负你,我非去教训他不可。”
“不,你别走,我好怕!好怕……”项星怡以为他要离开,死命的抱着他不放。
“别怕,你先去换衣服,再慢慢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好不好?”他细声安抚着她道。
“不,我不去,我只要你紧紧抱住我,我好怕。”她缩进他温暖的怀里。
聂宥淮依言紧紧环抱着她,心里的怒火却高飙到了极点。真是可恶!居然有人敢这样欺负她,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宥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湿衣裳害你冷了?”她感觉到他全身颤抖不已。
“不,我不冷,我是生气。”聂宥准认真的对她说:“我气别人害你,也气自己不能保护你。”
“那怎么能怪你呢?其实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是我不好……”她嘤嘤啜泣。
“别哭。”他将她拥得更紧,“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项星怡大略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胖女人一直追我,说要抓我回去当她相公的八姨太,我不要,我不要……”
“当然不行。”聂宥淮听完事情的经过后非常气愤,“你是我指月复为婚的妻子,只能是我聂宥淮的妻子。”他充满霸气的道。
这个时候听到他说这样的话,项星怡觉得心里异常踏实,她是聂宥淮的妻子,才不会是那只大肥猪的八姨太呢!永远不是。
“宥淮,可是我……可是……”
“可是什么?别哭,你说啊!”她可千万别说她还是不想嫁给他,那他会很伤心的。
“可是……”她放开了自己被撕破的衣裳,露出了半边香肩,“可是那个人……那个人他模了我这里,呜……他还抓住我的脚。”
他要杀了那个人!他一定要杀了那个黑大。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不再喜欢我了?”看他满脸怒容,项星怡含着晶莹的泪珠问。
“傻瓜,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气那个黑大,恨不得杀了他。”
“真的?”项星怡主动的亲了他脸颊一下道:“你真好。”
聂宥淮苦笑着,她淋湿的衣裳紧贴着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再加上她一直紧抱着他不放,他还真怀疑自己是否有办法面对这么心仪的女子,还能坐怀不乱。
“去吧!换下湿衣裳好好睡一觉,明早醒来,我带你到黑心寨去找那些人算帐。”他将她轻放在床上道。
项星怡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放,“你要去哪里?”
“回房。”聂宥淮戏谑道:“总不能留下来吧?”
“为什么不能?我要你留下来。”项星怡又投入他的怀抱,“留下来,宥淮,我不让你走。”
“喔!老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勾引我,会让我无法自持的。”他老实告诉她。
“怕什么?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难道你嫌弃我,不想要我了?”她灵皓的眼眸一红,眼看着豆大泪珠又要落下了。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吧?还是被吓傻了?”其实被吓傻的人是他,他压根儿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不,我是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只要一回想起黑大的手曾模过她,她就浑身不舒服。
她大胆的执起他的手,抚上那被黑大所侵犯过的地方,虽然她嘴里不承认,但在心里,她明白自己老早已认定了聂宥淮,只有他才有资格碰她。
她的眼神迷蒙,她的举动引发聂宥淮全身欲火乱窜,害他不得不拚命深呼吸以控制自己。
“你真的被吓傻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早点睡吧!”聂宥淮收回自己的手安抚道。
“你……你看不起我,不要我?好吧!你走你走……你走好了。”
“星儿,我是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你是世上最好的人。”项星怡的唇印上他的。
“你真的有惹疯我的本事。”聂宥淮低沉道,禁不住她的诱惑,主动的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