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又被告知匈奴再犯,也不会比这句话更使霍去病惊讶了!
他瞠目结舌的望向卫皇后,可是姨母却不看他,反倒盯着皇上的反应。
皇帝似乎怔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无任何欢意。霍去病胸口一震,心中已明白姨母的用意。
但他自己呢?他自问。
皇上觊觎藜,为何会令他紧张烦闷呢?
不过是个丫头而已,以皇帝对藜着迷的程度,他要是聪明的话,乘机将她献给皇上,那功劳可比打败匈奴更甚。
自古哪个皇帝不风流?藜若得宠,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只有更加屹立不摇;他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怎幺做的。
他牵起藜的手,引着她向前。
“皇上。”他躬身做揖。“微臣家中的小事,不敢惊动圣颜;姨母代臣提起,倒使臣羞赧了。”
他一席话不但使皇后愣住了,跟随他前来的部将也张大了口。
“将军,”卫山直愣愣的开口,“藜姑娘有孕了,我们怎幺不知?”
“嗟!卫侯爷,”李敢立刻回嘴,“难不成将军用膳如厕都要告诉咱们?”
卫山立即明白自己失言。“是,臣无礼,将军莫怪。”
皇帝终于重整笑脸。“嗯,藜姑娘怀了去病的孩儿,当真可喜可贺。若为璋儿,虎父无犬子,朕又多了一个生力军,岂不痛快?”
众人陪着皇帝大笑,并向霍将军道贺;卫皇后与霍去病互视一眼,知道他们己犯了欺君之罪。
“皇后,那咱们的阳石怎幺办?”皇上突然一问。
“阳石?皇上,公主又怎幺了?”
“阳石也看上去病了,朕还高兴去病就要当咱们的东床快婿呢!”
卫皇后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也喜欢去病。
“这幺吧!去病,你娶公主为妻,藜为妾,鱼与熊掌兼得,如何?”
藜为妾?
霍去病心中冷笑,早明白皇帝的心思。
妾可让!原来皇上仍打着如意算盘,垂涎有朝一日能得此佳人。可就算不论皇上的意图,他也绝不让藜受沦为小妾的委屈。
“回皇上,臣无德无能,公主青睐使臣惶恐。唯臣巳答应娶藜为妻,大丈夫一诺千金,请皇上成全。”
皇帝的不满完全表现在脸上。“难道你要朕的金枝玉叶为妾吗?”
“臣不敢。因此辜负公主美意,臣罪该万死。”
卫子夫见皇帝不悦,忙打着圆场。“皇上,阳石还小,臣妾想让她多留些时候,您就别急着逼她嫁人吧!”
皇帝回视皇后,知道此番心计已无法达成,于是也顺水推舟的附和,“就依皇后的意思吧!若咱们的阳石怨父皇、母后一点都不为她的终身着想,你可要负责再找一个像去病这般的如意郎君给她。”
夜己深了。
从宫中回府后,霍去病就不曾开口说话。
因为静默,所以竹苑比往常更融入自然的环境中,就连藜与霍去病彷佛也是林中的一分子。
霍去病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审视着笔画中的犹豫,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一向自豪用笔来稳住定力的方法,今夜已经失效。
日间的种种,不断在脑海里撩拨着他;皇帝的愤怒,皇后的无奈及他无法控制的占有欲……而一切的事端,全起源于丝毫不懂险恶人心的藜。
他想要她!
他终于向自己坦白。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切断了皇帝的任何机会,因为藜只属于他!
这般的冲动从不曾在他身上发生过,更别说还得罪了当今的天子。而他的姨母对于他甘犯欺君之罪帮衬着她,真是感动极了。
他却只有苦笑,因为事实上是他的私心主导着他做出种种失态的行为,卫皇后不过是从中得利而已。
凉风从四处钻了进来,夜,更深了。
露珠儿开始形成,准备在新的一天来临时,首报佳音。
霍去病负手走向门外,寂静的夜,仿佛世上只有他一人还活动着。
他仰头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高耸的竹节遮掩了半边的月儿,却挡不住温润的光芒,如同藜一般使人难以漠视。
那惹起宫中暗潮汹涌的女子想必此时已睡得不省人事,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制造出的混乱。他是否真保护得了她呢?
叱-风云的将军,也是皇上敕封的,他有的权势全来自于皇上的赐予;而不愿放弃藜,也代表着他随时会有性命危险,值得吗?
官场上的学问,他再明白不过,朝中没有一个大臣会为了个毫无分量的女子而得罪天子。但他是霍去病啊!不愿阿谀奉承是他的本性,他又怎可能为了权势而屈服让渡自己喜欢的女人?
那不知不觉侵占了他心的女子,即使是现在,他也可以借着月光,从竹叶的阴影里勾勒出藜婀娜多姿的身影……
霍去病突然轻笑出声。
真是的,他又不是文诌诌的诗人,竟会幻想半空中那竹叶的阴影里,有个像藜侧躺的身影。
摇着头,他走回了书房。
坐下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望见那竹影生成的藜,随着微风的吹拂,也上下的起伏着。
霍去病有趣的欣赏着,觉得那黑影真是巧夺天工,像极了藜的曲线——
蓦然,他身体一僵,站了起来。
他想起了她的腾空术。
不会吧?
缓缓的,他又走出了门外,紧盯着那黑影。
“藜?”
树上的黑影一震,证实了霍去病的猜测,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的低喝,“下来!”
藜犹豫了一会儿才坐起身,轻轻的从树上飘了下来。
洁-的脸庞,深黑的大眼,一身单薄的黑衣早被露水浸得微湿;而她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这消弭了霍去病的愤怒,只剩下不断涌现的疼惜。他伸手接住她发梢上正要掉落的一颗水珠。
“你在上面干什幺?”他好奇的问。
“看你啊!”藜一派单纯的回答。
“傻瓜!,夜晚露水重,不怕着凉?”
他关心的语气却换来藜沾沾自喜的回答,“才不会呢!我每晚都在树上瞧着你,可从没坏了身子。”
“每晚?”霍去病不敢相信。
“是啊!你不喜欢被打扰,可我很欢喜待在你身边,所以只好偷偷瞧着你啦。”
这样的直言不讳呵…….霍去病心情突然有些激动,忍不住抓起她的手,紧紧的握住。“藜,我问你,你喜欢皇上吗?”
“皇上?嗯,他人还不错啦。”
“如果皇上请你到宫里住,你喜欢吗?”
“宫里呀?那儿的环境可真美,住上一阵子也不错啊!”
霍去病心中一冷,开始微微的颤抖,此刻才发觉自己的得失心是如此重。
“那我把你送给皇上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住在宫里了。”
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慌,“怎幺,难道你不去吗?”
霍去病苦笑的放开她,转身不愿看见藜为了求取富贵,脸上可能出现的贪婪。“我是堂堂男儿,宫里除了皇上外,任何男子皆不可住在宫中。”
他没想到身后突然被紧紧的抱住,藜一双无瑕的玉手紧紧的绕在他的前胸。“你不要我了吗?”
霍去病胸口一荡。“不。但皇上看上你了。”
“他干嘛看上我?我又不喜欢他。”
“藜。”霍去病转回身,伸手握住她的肩。“全天下的人都属于皇上,他爱看上谁,便是谁的福气,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仔细的想想,真的不心动吗?”
藜毫不犹豫的摇头。“我只喜欢你。”
这个简单的句子如青天霹雳,使霍去病心中突然一片清朗,他情不自禁地拥她人怀。“好!最终也不过是个‘死’字……藜,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他怀中的人儿全身一震,挣扎的月兑开他的拥抱。“你说什幺?”
“对不住,我失言了,应该先请媒人到你家说亲。告诉我,你家还有什幺人?”
“爹爹、娘,还有兄长。”藜本能的回答,之后小手抓紧霍去病的衣襟。
“别管这些了,你刚刚说什幺?”
“说什幺?是了,我该先告诉你,若皇上执意得到你,恐怕咱们夫妻做不长久。”
“夫妻?”
“是的,夫妻。难道你不愿做我的妻子?”
等到了!等到了!她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她等的就是他发自内心真诚的相待!体内的离子迅速的碰撞,渐渐扎实的身躯在转换的过程中几乎使她晕眩,但她强自忍着,不愿错过这完美的一刻。
这就是爱吗?她的身体不再冰冷,全身暖烘烘的,彷如躺在云端,舒懒而迷醉。原来被一个人爱着,感觉竟是这般美妙。
“藜?藜?”
脸颊被轻拍了数下,她回过神。“为什幺咱们夫妻会做不长久?我现在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啦。”
“傻瓜,皇上若一心要得到你,必定百般刁难于我,你很快便会成了小寡妇。”
“原来如此。”藜了然的笑了笑,眼中散发出坚定的光彩。“那你放心,我不会当小寡妇的。”
“为什幺?”
“你要死了,那我铁定也活不成啦!”
至死不渝的承诺,如千军万马从霍去病胸口踏过。
一向不轻易泄漏情感的他也止不住内心的激荡。只有藜明白自己话中的含意,她既己选择与这男子共生,同时也代表共死。王者之星的人,绝没有在失去伴侣后还能独活的。
霍去病结实的双臂温暖的包围着她。藜抚模着他粗糙的脸庞,终于一偿宿愿。
他专注的凝视她,缓缓靠近的脸颊使藜想起她的双亲也常如此做;她明白他要干什幺,本能的闭上眼。
被亲吻是什幺滋味?她好奇极了,急切的迎上。
霍去病轻笑一声,躲开了她的“攻击”,先吻吻她的颊边,舌忝舌忝她的耳垂。
藜如遭雷殓般的整个身躯一震,自然生成的电波主导了她的意志;在霍去病贴上她唇瓣的-那,体内潜伏的发射讯号终于使她的计算器达鲁找到了她的位置。
藜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霍去病的吻。
他不疾不徐的浅尝着她,引逗着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芬芳。围绕在她身上的手掌缓慢的探索着,似乎不愿放弃任何一个角落,只想要她记得全部的他。
藜只感觉整个身子似乎巳融入了他,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勾住他的颈,任他对她予取予求。
蓦然,他弯身抱起她;虽然她的重量不曾困扰他,但突然有实质的感觉仍使他一怔。“咦,你不再轻如鸿毛了?”
藜软软的依在他怀里,眼神慵懒而迷醉。“是啊!我已经是个完整的形体了,心口也长全了。你要不要瞧瞧?”
这不大像挑逗般的情话,竟引起了霍去病不易显露的,他抱着她走出书房。
“你要去哪里?”藜问。
“夜深了,该睡了。”
“啊?你又要赶我走了?我以为你已经喜欢跟我在一起了……”
她伤心的表情使霍去病忍不住又低首吻了吻她。“傻瓜,这次我陪你睡。”
藜怔了怔。“今晚你不睡书房啦?”
“……还是你不爱我陪你?”
“不!”她单纯的看不出霍去病是故意逗她,赶紧环住他,大声解释,“我喜欢你陪我!”
温柔的把藜放在床上,霍去病的更浓。他跟着俯身而上,炽热的眼神惹得藜心跳不断的加快。
“我好象有点热。”她嗫嚅的说。
霍去病知道为什幺,但此时他最不需要的便是说话,于是只是笑了笑。
“你心情好象很好?”藜又问。
霍去病轻应一声,嘴已来到她的耳鬓,缓缓的勾勒着她的耳形。“为什幺问?”
他低沉的噪音及像是有魔法的嘴使藜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有些害怕这不曾经历过的反应,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本能的往旁移了移,拉远与霍去病的距离。“因为你今晚的笑容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还多。”
霍去病的回答是爽朗的大笑,再次欺近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这幺接近?”藜皱起眉头,软声建议。
“为什幺?”
“不知怎幺地,你一靠过来,我便没办法思考啦!”
霍去病对藜的抱怨简直哭笑不得。“皇上都已经知道你有了我的娃儿,你不让我靠近,咱们怎生得了娃?”
“你这儿又没红色地带与基因走廊,怎能生娃?”
“红色地带?基因走廊?”
“就是离子们生存、制造的地方啊!”
霍去病顿时明白藜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但此时他怎有心绪再陪她磕牙?只好使出“模棱两可”这个小伎俩,“咱们这儿生娃的方法跟你们不一样。”他也开始跟着胡扯。
“真的?”
“是啊!我来教你。首先,你得让我亲亲你。你喜欢我亲你吗?”
“嗯,有点像喝酒的感觉。咦,你为什幺解开我的衣服?”
“嘘!,这也是咱们生娃儿的方式。你不喜欢吗?”
“还好啦,我好象有点醉了。”
藜对他在她身上的侵略所说出的形容词,使他感到有趣。
霍去病大手不曾停止的轻解藜的衣衫,但见她眼带娇羞,不敢与他对望,他心中竟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她光滑无瑕的肌肤几乎使他忘了她的生女敕。他强制克制自己,却仍忍不住从她的颈弧吮吻而下。
藜娇喘一声,本能的伸手想推开霍去病,但她的双臂发软,未了只是柔顺的圈上了他的背。
她碰上的是铁般的结实肌肉。他是她所选择的伴侣,她难以想象他的构造竟与她如此不同。
耳边不断听见他低唤着她的名,身体也不断的接收更多的感官刺激,藜不知道该怎幺办,只能配合着霍去病,任他在她身上引爆一层比一层更璀璨的魔法。
椎心的刺痛来得突然,使她一下子回归了现实。
她尖叫一声,想离开霍去病的箝制。
霍去病任藜捶打着;他知道自己弄痛了她,天晓得他有多幺不愿。见怀中的佳人眉心微蹙,眼角滑下了泪,他更是不舍,怜惜的吻去泪水。
“藜?”他轻唤。
响应他的是两颗晶莹的泪珠。
“藜,”霍去病语中全是歉意。“对不起。”
绷紧的需要因藜的不适应而强自忍耐,汗水不断的涌出,集结成珠,开始往下坠落。
藜的脸颊感受到水意,不由得睁开眼。
“你怎幺啦?”她惊呼,本能的伸手帮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你不舒服吗?”
“你好一点了吗?”
两人齐口同问,四周又静了下来。
“好痛。”藜幽幽的低诉。
“对不起,第一次都会痛的,以后就不会了。”
“你也痛吗?”
霍去病想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想不到竟比哭还难看。
“你真的很痛!”藜动了动身子。“让我起来,我想想该怎幺帮你。”
霍去病猛然抽气,“别……拜托,别动。”
“嗯?”
“别动,别动就好。”
房内又陷入短暂的安静。
“藜?”过了一会儿,霍去病尝试的呼唤。
“嗯。”
“你还痛吗?”
“不会啦,可是你……你这般靠近我,感觉有些奇怪。”
“藜,这是咱们生娃儿的必经之路,我会尽可能温柔,好吗?”
“你不痛吗?”
“会,但你可以使我不痛。好吗?”
他说了什幺?又为了什幺事要征询她的同意?藜不懂;不过既然她可以解决他的痛苦,那她倒是挺愿意帮忙的。
她点了点头。
霍去病神情一松。“好,现在听我的话,闭上眼。”
藜温驯的合上眼帘。霍去病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听见藜的轻哼,立刻停了下来。
“痛吗?”他问。
藜摇摇头。“比较不会了,可是感觉好怪。”
霍去病松了口气,又动了身子,藜惊讶的睁开眼复又闭上。
她不再蹙眉,双手渐渐攀紧霍去病的背脊,麻酥的感觉由小月复升起。
“玛萨岚加!”
伴随着藜忘我的轻呼,两人同上高峰。
这是幻境!
藜猜想着;但身后霍去病轻咬着她肩颈的感觉是那幺的真实。
“我在作梦吗?”她恍惚的问。
听见霍去病低沉的笑声,藜不由得感到一阵酥麻。
“你们生娃儿的方式可比我们真实多啦!”她满足的叹了口气。
“哦?你们怎幺生娃儿的?”霍去病随意问着,没注意自己又开始陪着藜胡言乱语。
“我们的身子是不接触的。”
“不接触可以生娃儿?”
“想生娃儿时到红色地带登记,走一趟基因走廊,便可以筛选出最健康的因子结合啦。”
“胡说八道!”霍去病好笑的驳斥,但唇与手仍忙碌着。“难道你们不亲吻彼此吗?”
“有啊,但视每一对伴侣的习惯而定。有的设定在亲吻对方后,便交给虚拟幻境,有些会设定在肌肤之亲后,洁癖严重者甚至在一开始有时便由虚拟幻境控制。”
什幺是虚拟幻境?霍去病不懂,但他更惊讶的是藜的想象空间。“你是说,你们从不曾真正接触过对方的身体?”
“嗯,好象不曾听说,那太……呃,怎幺说呢?”
“太脏了?”
“我不知道。”
这是她的想法吗?霍去病停止了攻击。“藜,你觉得男女因爱而结合会-脏吗?”
藜摇头。
“那你喜欢我碰你吗?”
藜想了想,整张脸突然红了起来,之后才细若蚊蝇的轻应了一声。
霍去病放下了心。“天体运行本有一定的道理,如此大地万物才可生生不息,这样你明白吗?”
她摇头,不明白这种“融入”彼此的亲热行为与万物生生不息有何关系——虽然它的感觉真的很棒。
“就拿竹林外的虫儿来说吧。你听,它们今夜似乎变得热闹许多?”
藜仔细聆听,接着露出诧异的表情。“咦,这曲调倒有些像王者之星上的情歌曲调。”
霍去病直觉以为藜又在胡思乱想,因此也不理会她说什幺,只继续他的话题。“虫儿高唱是为了求得配偶,以繁衍下一代;若如同你方才说的情况,那人类早就死绝了。”
“不会的。”藜头摇得似博浪鼓。由她的进化完成,她知道他是因为爱她而结合,无关于生命的延续。但此处无基因走廊,她根本无从解释,反而也开始好奇这个星球是用何种方式延续后代的?“告诉我,你们怎幺繁衍下一代?”
这是个问句,霍去病却认为是邀请。他放柔了目光,又回到脸上。
“这不是用回语便可相传的,还是我用最实际的方法告诉你吧。”
虫鸣快乐的响起——达鲁一向都认为自己是王者之星上应对最得体的计算器,因此它引导着虫儿,吹奏王者之星上凤求凰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