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挑我语病?”这女人存心在考验他的耐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追求,我说过会证明我的爱。”
“谁知道你对多少女人说过这种话?”她不要当真、不能当真,她提醒自己不能掉入他所设下的迷障里。
一等她动了心,她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了。
“原来你在吃醋。”他笑了,那本来要喷出的火山岩浆像被极速冷冻的冰给融蚀了,真有她的,早说就好了嘛!他也不用因为她相亲而气到来堵人,殊不知自己破坏的行为也是吃醋。
但席娇娇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那是一个自大男人自以为是的结论,可他的笑多少影响了她,这个男人竟有如此强大的自信,好似他从不曾尝过输的滋味,这同时也撅动了她。
“吃醋个鬼,我根本不在意你说的那些话好不好?”翻白眼.不想成为他花花名册里的成员,尽避他那些话很动听、很让人心动,要是别的男人对她这么说,她会感动得泪眼纵横,痛哭流涕.但这些话由他说给她听,怎么都像是一种练习曲,藉由她来练习,好在哪天遇上心爱的人好说给她听。
她才不想被利用,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不承认也没关系,但你最好弄清楚除了我之外,你接受不了任何人。”
“谁说的?”她就不信除了他,她没办法爱别人,呃,她是不是落入他话里的陷阱了?
“要不要打赌!”他笃定的眼神深深地击进她的心,好似他说的是真的,同时还让她产生严重怀疑自己错了。
“我不想赌。”她的态度淡漠差点儿让他气坏。
“由不得你。”他才不让她这么轻松,没道理那烈火般的爱只由他一个人承受那灼热,她是当事人之一,她也必须与他一共。
既然他先悟出,只好由他热切努力,谁教他是来还债的,不过此生对她的债应是感情债了,总之,他要拖她下水就是了。
现在她只是在抗拒罢了,对于与他成为情人的事实仍在抗拒,会无所适从是理所当然的。
见他警告意味浓厚,似乎在向她张扬着他的决心,她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莫名地感到一阵惧怕。“童亚瑟,你不能一直这么霸道。”
“我能,你清楚我的本事。”跟猛兽谈温柔,就像对牛弹琴般无用。
她噤声,确实清楚他的本事,那正也是她感到害怕的。当他说要做的时候,没有达成目的是绝不肯放手,所以她一方面害怕着他所说的爱她是一个玩笑,当他视为玩笑的时候,定要让她闹出笑话才会罢休,那自己绝对无力招架。
另一方面,她还恐惧着他的影响,怕自己在他展开玩笑游戏的时候陷落,只能被动地求助于上天,别让自己轻易动心,否则掉人地狱他可不管。
呜,怎么相识了几乎~辈子的玩伴会这样无情的整她呢?她可还有月兑逃的机会!
“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你再跑来相亲我绝不会饶你,还有不要梳这种头,不好看。”
想到她为了相亲所做的打扮,他不满极了,严正提出抗议,说那是酸葡萄心态也好,他不在乎,就是不想他的娇娇坐在那里被其他男人看。
她的眉头微蹙,不满地看着他,“你不能限制我。”
“我是不能限制你,可你要有能耐受得住我的惩罚,走,现在是到了惩罚的时间了。”这女人,光是口头警告没有用,一定要有惩罚她才会怕,他太了解她了。
“什么惩罚,我不要。”见他深邃的眸色转为阴隼,闪着诡光,她竞有些害怕,过去,她到底熟不熟悉这个男人?如此可怕、如此有仇必报,她究竟是交了什么样的男人当好兄弟!
误以为他是好兄弟,友情结得这么深厚,末了,她发觉自己不了解他,那个潜藏在深处的他。
扫了他一眼,趁他没注意她想逃。
“回来。”他看穿她的洞机,伸手一勾便揽住她的腰际往他的怀中。“车子停这边,不要迷路了。”一语双关。
几乎是车子才一停好,童亚瑟便拖着不情愿的席娇娇出车门,七点半,确实是还早,若她不甘愿回家也行,去他家里健身练武功。
“你放开我,我知道家里怎么走。”席娇娇不敢去猜他会用什么方法惩罚她,这个说到做到的家伙没一次放过整她的机会。
“你又错了,现在不去你家,是去我家。”兀自说着,他一手按了电梯,一手将她推了进去,完全不理会她楞呆的模样。
“不要。”她吐了两个字。
“你欠我的。”再简短不过的字眼,是,他是还气,气她都被他逮到了还想逃跑。总有一天他会被她的固执给气死。
“我才没有欠你!你把我的相亲给搞砸我还没有跟我爸告状,你要嘛就对我好一点,要嘛就巴结我,不然让我爸知道是你害我嫁不掉的,他不会放过你的。”她就像小孩子吵架怕输,搬大人出来镇压对方。
“你尽避去说好了,我可以告诉他那晚我们是怎么在床上翻云覆雨,看他是要把你嫁给别人还是嫁给我。”哼,看谁厉害?
好样的,他竟然威胁她。
“你、你别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可以这么嚣张。”他就是吃定地不敢让老爸知道这件事,可恨呀!
“对你却很受用。”他在一旁凉凉的说。那样子悠闲自在,好像毁人清誉很高明,一点儿都不会歹势。
“哼!”她瞥过头去,不想再跟他说话。
而电梯门也在这个时候开了,她大步走向前,哪知童亚瑟动作更快,揽住她的腰际,硬是“架”着她走到他家门前,摆明了不让她回家。
“童亚瑟,你……”
“嘘,你也不想被席爸发现我们的奸情吧?”他在她的耳边喷吐着热气,挑逗的言语令她感觉身子更烫,几乎来不及否认他对她的影响力,她便被他押解回家。
砰地一声,他反过身压住她,像饿极了的狼,迫不及待地攫住她的红唇,吞掉了她所有的抗拒。
咬着、啮着,她那软女敕的唇比什么都还要来得软,也是他吃过最美味的唇办,好吃且回味无穷,强大的冲进他的体内,忆及那日的激情缠绵,他不禁饥渴起来。
“嗯……童亚……”她无法喊叫完全,身体里有两种声音,一个是沉沦吧,反正做一次也是做,再一次也不要紧,这是糟糕透了的情况;另一个是抗拒,推开他就是了,这才是正道!
可她挫败的发觉,自己做不到后者,推拒他的手哪里有半分力量,在他的亲吻下,她只能软了身子任他宰割。
她真没有用,感官像是对他熟悉般,自顾自地的回应他的悍吻,一个吻岂能满足一头恶兽?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重力一击才在她的花心中进射出最炙热的白泉,半晌,他才撤退出来,她则从的天堂回返地面。
“吁。”吐出了口气,席娇娇瘫软地顺着墙壁坐下来。
“没用的家伙。”童亚瑟笑睇着她。
看吧看吧!就知道他要嘲笑她了,席娇娇自觉准备好接受他的嘲弄。
“体力这么差,你再不做运动,小心光是整理房间就累死你。”他飞快地将自己整理好,靠近她想将她扶起来。
她挥开他,现在不想动、没力气拌嘴,耍笑就笑,不论是笑她刚才承认要他也好、笑她体力差也好,她都不会应回去,现在只想把头埋在土里,好掩去又和他嘿咻的事实。
见她一动也不动,他索性要抱起她。
“你干嘛?”她缓缓地抬眼,累毙了还羞死了,他又想玩什么花招!
“你不是腿软了?我发现只要发生你不能接受的事实你就会这样。”他直指她脑中的想法而且准确无误,被他说中心事,她的脸一阵红。
“我才没有。”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接受跟我的事实了?”那好,越早接受越好,他会让她知道她离不开他了,童亚瑟得意地想。
当然不可能,她还处在震惊之中,自己的身体这么主动地迎合他,完全无视于理智、不受掌控,这不能用常理判断了,也许是她本身就是个婬女,以前不知道那是因为从没有男人碰过她。
尝到了欢爱的滋味之后,她就上瘾了,还跟他要求不要停,噢,让她死了吧!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会找她嘿咻,是不是女朋友不在?猜着这个可能却也教她咬着唇,眼色黯下。
是不喜欢成为替代品吧?这胸涌出的酸意强到她无法忽略,却不能开口问他原因,怕知道真相她会承受不起。
毕竟没有人想当另一个人的代替品的,想要拂去这令人难堪的讯息,可她的思绪不同意,硬是认定还有个“她”横越在他和她之间,代替品这三个字好伤人。
她静静地瞅着他,胃里依然泛着酸。
“做什么这样看我?还想再来一遍是吗?好,去床上。”他作势要抱她,满脑子绮丽画面。
“不要,我肚子饿了。”她赶紧找借口,清楚的知道根本不能再跟他到床上去“一错再错”。
他楞了楞,原来是饿了所以才使性子,叹了口气,那就继续他的还债之旅好了。“冰箱有微波便当.我去热。”
“我回去吃。”
“你不怕席爸追问你相亲的结果你就尽避回去好了,何况去参加相亲宴怎么可能回家又吃东西?”他发挥无比耐心劝她留下来吃晚餐。此刻他的心情无比爽快,一为成功阻止相亲,一为下半身吃饱饱。
经他一提,她才想到这一点,见她不再有意见,他也由着她坐在原处,迳自走到厨房去找东西来吃,他们的晚餐都因为相亲而没吃好,刚才又历经了一场小小欢爱,补充能量是一定要的。
“我丑话可是先说在前头,如果你再去参加什么鬼相亲宴,我可不会像这次这样轻易地饶过你。”厨房飘来他的声音,敲进她的脑门。
她不急着反抗他的话,反正她知道抗议没有用,只是她很纳闷,就算这栋公寓邻居交情好,她的相亲事也不至于传到他耳里,甚至他连他们在哪里相亲都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有我的管道。”他当然不会透露资讯来源。“你用不着猜,只要记住我的话,你已经是我的了,要相只能跟我相,不然你相一次我就跟你仿一次,如果你这么喜欢跟我的话,你就尽量去吧,我就不便反对了。”
这威胁不见得多有用,不过他喜欢这个主意,她喜欢抗拒他的爱,那他就陪她一起证明,证明她只能和他一起缠绵到老了,这就是野兽的简单爱恋爱哲学。
说的好像他多牺牲似的,明明就得了便宜还这样嚣张卖乖,这阵子她算看清楚他的为人,但是相一次做一次……听起来很吸引人。
噢!不,绝对不是这样,她怎么能这样想?她很讶异这样的念头会窜出来打乱这一切,她一定是被婬女给附身了。
看着在厨房里的他颐硕的背影,她怔仲了,要是她不是代替品,多好。
要是他早点跟她表明心意,她是真的会相信他的。
偏偏,他是在那晚和她在一起之后才改变的,她会以为他是要替她疗情伤、她会以为他不是认真的,她会想这一切从头来过,到那时,她面对此刻才会更有把握。
偏偏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样,沮丧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