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加冕大典了,他还是没来带她去彩波河地,为什么他连这最后的回忆都不肯给她?他明明答应过她的。
心中的伤痛是如此的深,她不想再枯等了,纵使他会嫌恶她,她也要去找他,他答应过她的。
抛下所有的尊严,拾梦决绝的往绝尘的书房走去。来到了门口却停下了脚步,心中犹疑着她该进去吗?明天就是加冕大典,他今日一定很忙吧?他肯答应带她去彩波河地吗?纵使他不答应她,那么就当是见他最后一面吧!她是不可能留下来观礼的,那样只会令自己伤得更深。
书房的门忽地开了,立在门处的正是拾梦千思万想的人。
两人怔怔的对望了片刻。
“哥哥,我……”拾梦痴然的望住眼前令她苦苦神伤之人,竟然难以启齿。
她该对他说些什么?说再见吗?过了今天,从今以后不再相见?好难、好难,她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拾梦,你来得正好,我才要去找你。”绝尘收回愕然的神色,静静的睇住她。
“你找我?”她不敢相信他会主动找她,他对她的疏离,教她以为他不会再理她了。
“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彩波河地的,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你,带你到彩波河地。”挣扎了许久,他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单独与拾梦在一起,等明天以后,他不能再纵容自己对拾梦存有任何一丝不该有的情感。是的,明天以后,他必须把自己所有的心都给雁心,终生忠于雁心,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和拾梦独处。
“我以为你不会带我去了。”拾梦动容的低语。
“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他招来彩鸾,扶着拾梦一起飞往彩波河地。
两人无语的飞往彩波河地,下了彩鸾,拾梦忍不住的低声道:“你别讨厌我。”
绝尘惊讶的睇视她。“拾梦,你怎会这么说?我从没讨厌过你。”
“但是,你这段日子都在避着我,如果你不讨厌我,为何要故意的疏离我?”
她难过的道:“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受伤,令你误会了雁心姐姐,所以你怪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有心要连累雁心姐姐的。”
“拾梦,我从不曾这么想过,我从没怪你的意思,你受伤又不是你自愿的,我怎会因此而怪你呢?我只有更心疼你呀!”绝尘忍不住抚着她黯然伤痛的脸庞,什么时候她竟然如此多愁善感了?拾梦应该是开心无忧,不知什么叫愁呀!为什么她此时的黛眉间竟然锁着浓密的悲恸?就如他当时在海上刚发现她时,眉宇间的那抹悲恸一样。是为什么?因为他刻意对她的疏离吗?
绝尘伸手抚去她眉宇间那抹教他心疼的悲恸。“拾梦,你别胡思乱想,我从没有讨厌过你,你是我最心疼的人,我怎会讨厌你?”
“真的!你从没有讨厌我?”拾梦激动的抱住他,投入他的怀中。
“是的,我从没有讨厌你,相反的,我是这么这么的心疼你,你知道吗?”他放纵自己忘情的紧紧拥住她,如果这刻能够就此停止那有多好!明天永远不要来临!
“为什么你这段日子都不理我?这令我好难过。”拾梦抬眼睇着他,眸光中盈着泪光。他可知道他对她的疏离教她有多心痛。
受伤的第二天,她在睡梦中被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里,自那以后,她日日期盼着他的身影,她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总希望在他一进房,她就能看到他,但是她望眼欲穿的盼了许多天,都不见他的身影出现。她一天一天的在失望中度过,他竟然不来探望她,是他太忙了?还是另有原因?然而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他是刻意的在避着她,为什么?他若不是在生她的气,为何要避着她?
绝尘震惊的望住拾梦。她的泪光因何而来?她的悲伤为何而生?
“拾梦,你不会明白的,我不理你,我的心比你更难过。”她不懂什么叫情,她不会知道他的苦。
“是吗?为什么?”拾梦惊疑的瞅着他,在他清澈的眸子里,她好象见到了他强抑的深情,是她的错觉吗?他对她有情?
“拾梦,你不会懂的,我不能对不起雁心,我认识她在先,我怎能辜负她?”他不期望她会懂得他对她的情,但是,他必须对她说清楚。“拾梦,这是我最后一次带你出来,以后我不能再带你出来,不是我讨厌你,而是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趁着今天,把这一切都做个了结吧!
出乎绝尘意料之外,拾梦竟然颔首的道:“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以后我不会再要求哥哥带我来这里了。”她轻抚着他绝美的容颜,凝出满足的笑颜,能来这里再做最后一次的回忆,她已心满意足,不再有所企求了。最重要的是,她在他的眸光中,见到了他对她的深情,他刚才的话更证明了他对她是有情的!她的爱有了回应,她还能再奢求什么呢?这已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慈悲了。她要把自己给他,做为对他深情的回报。
偎向他,她的樱唇烙印上他的,她将自己对他所有的爱恋完全释放出来。
绝尘震愕的失去理智,体内的渴望,在刹那间被她点燃,他倾注所有的热情热烈的回应她。
两唇缱绻的火热缠绵着不肯分离,似想将彼此都化入自己的体内,与自己混为一体。
拾梦只手轻解衣裳,褪去衣物,出香肩,引导着绝尘将唇移到她的香肩,她再褪下遮住酥胸的衣裳,让绝尘炽热的唇吻得更深。
他火热需索的唇,停在她的蓓蕾上,时吻时啄时吮,沉浸于她温柔的魅惑中,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释放出他努力压抑的深情。
在他忘情的吻吮她时,她为他解开衣袍,为他褪去蔽身的衣物,此刻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多余的,那只会阻隔两人互诉的情意。
情潮如火焰般燃烧着绝尘,他的身、他的心,都如烈焰般火热的燃着,他的手炽热的抚着她柔腻的胴体,扶她卧侧,将她压在身下,倾出深藏内心的深情注入她的娇躯。
娇喘低吟的声音溢出拾梦的唇,那是两请缱绻到最深的时刻,所发出的吟哦。
两副紧密结合的身躯,诉说着两人彼此的深情挚爱。
“拾梦、拾梦。”爱的呼唤不住呢喃回荡在绝尘唇边。
“哥哥。”对他的深情,她毫无保留的流泻在娇软的回应声中。
两颗炽情的心与火热的躯体紧紧的相契合,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荡漾在两人之间,贪心的想要索取更多。
绝尘再探入那幽密的深处,同时也把深锁在心中不敢释放的深情,全挹注进她体内,只想与她更契合的合为一体。
拾梦毫无犹疑的拱起身,迎向他挹注的深情,在两人彼此交缠得化不开的深情中,她满足的再低吟出声,尽管有种撕裂的痛楚在她身底泛起,但那两情缱绻缠绵的甜蜜,教她轻易的忽视了那疼痛的存在,忘情专注的投注在情海中。
他俩一个是初尝人事,羞怯却又对一切好奇;一个是孕育了满腔深浓的欲火,只想全数倾泻于心所爱的人的身上。
在两人相互适应了彼此存在的感觉后,他开始增加律动,狂烈而深情的想让她明了他对她的需求。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奇妙欢愉的感受,一波波无法言喻的快感将她送到愉悦的最高峰,久久不能自己……
抚触带着柔情蜜意;捏揉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绵绵情意;律动则表达他们两人饥渴的内心……他们在旺盛的欲火燃烧下,不断攀爬一波接着一波的高峰……
直到一切娇喘停息后,理智重回到绝尘心中,他才满眼爱怜有自责的深睇住拾梦。
“拾梦,我……”
“别说什么,什么都不要说。”她伸出食指点住他的唇,可爱的脸庞满是娇羞妩媚的红潮。“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静静的与你享受这甜美的一刻。”
绝尘紧握住她的手,绝美的容颜满涨着解放的激情。
“拾梦。”他深深的再吻她一次,为着刚才柔情的缱绻而震撼着,拾梦也懂情,她竟然懂得情!“拾梦,告诉我,你为什么……”
“因为,”拾梦深深的凝睇他,缓缓的道:“除了爱,不会再有其他的原因,让一名女子愿意委身于一名男子。”
绝尘动容的注视她。“拾梦,我以为你……不懂爱,我教你世事,但是,我从不曾教你什么是爱,为什么你……”
她轻笑道:“爱人是一种本能,不需要人教的。”这真是她此生最美的回忆了,她会小心的收藏好,永远记得此情、此刻。
“拾梦,我……”此生,唯有此时最教他感动与快乐。“拾梦,我决定取消明天的……”
她打断他的话。“不,别为我做任何事,今天这美丽的回忆,已够我回味一生了,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什么,此刻我已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我不需要再要求其他。真的,我已满足了。”
“不,拾梦,我与你已经……明天的事必须取消,我只能选择辜负雁心,我不能负你。”绝尘坚决的道。下了这个决定,他沉重的心也在霎时得到的纾解,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此时能得到解月兑,真是无比的轻松。
拾梦欣慰的偎入他的怀中,喃喃地道:“能得到你真心相待,我真的已很满足了,但是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别怪我想一人独自拥有今天的回忆,”她将娇唇印上他的,想再撷取最后甜美的温存。
“我不能为你带来困扰与难堪。”说完不让绝尘有所回应,她玉手轻轻在他面上一拂,绝尘蓦地双眼呆滞,失神的直视前方。
为他及自己穿妥衣裳,拾梦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你招来彩鸾,我们回去吧!”
她说完,绝尘果然依她所言招来了彩鸾,与她飞回宫中。在书房后的花园飞落,拾梦唇边浮着不舍的眷恋笑容,对双眼呆滞的绝尘道:“哥哥,你回书房趴在桌上好好的睡一觉吧!”拾梦说完,绝尘果然依言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立即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了。
拾梦满眼不舍的定定注视着沉睡的绝尘许久,才低喃的道:“哥哥,别怪我,我也不想等你醒来,当这场甜美的情景是一场梦吧!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陷入难堪之地,如果你知道我是……只会令你痛苦而已。”恋恋不舍的在瞥了他最后一眼,她才离开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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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梦月国人,所以她无法招来彩鸾巨鸟,为了不惊扰到任何人,离开这里唯一的方法便是到幽梦河,乘坐系在河畔的小舟离开。
“邀情姐姐,你半夜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好困,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吗?”水吟吟困倦的直揉着眼睛,嘟囔的道。
“水吟吟,我要离开梦月国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吗?”拾梦揉着水吟吟的头发歉然的道。
“你要离开梦月国?现在?”她抬眼怀疑的看了看阒暗的夜空,“现在是半夜呢!明天才是绝尘陛下为新王后的加冕大典,我们都还没参加,怎么现在就要走?”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是因为是半夜,我才要走。我不参加绝尘陛下为新王后的加冕大典了,我必须现在就走,水吟吟,你要跟我走吗?”
“我……”她总算清醒了,她瞪着拾梦,“我们要怎么离开?现在是半夜,又没有人引领我们离开梦月国迷漫大雾的内海,我们会迷失在迷雾中的。”
“我有办法不经内海直接到外海,等我们一到外海,就搭你的船离开,直接到天心国。”
“是吗?”水吟吟很怀疑她竟然有办法不经内海直接到外海,“可是,我们不告知梦月国的人我们要离开了吗?”
拾梦沉吟了片刻,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带走水吟吟的,至少要让她参加完加冕大典。“水吟吟,我在天心国等你。”
“邀情姐姐,为什么你急着要现在走呢?明天就是绝尘陛下为新王后的加冕典礼,你不急着在这一天半日走吧?”水吟吟不解的问。
“水吟吟,我必须现在走,别再问我什么事,总之,我会在天心国的上坞渡口等你,一切的事等我们见了面再说,你快回去睡觉了。”
“不,邀情姐姐,我决定跟你一起走。”她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她没认识半个人的陌生地方,她会害怕。而且,她更好奇的想知道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经过梦月国的内海,而直接到外海。
“但是,梦月国的人一定会奇怪你怎么不见了。”拾梦犹疑的道。
“就让他们去奇怪好了,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邀情姐姐,我们快走吧!不用管他们了。”水吟吟的好奇心被她勾引出,心急的只想知道她到底想用什么方法离开这里。
“好,上小舟吧!”拾梦走向幽梦河畔,步上系在河岸的小舟,解开了系住小舟的绳索,她满眼满足,却又不舍的回首,再瞥视最后一眼,才将小舟放流而去。
暗处的幽梦亭边,闪出了一抹身影,奇异的注视着小舟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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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非梦?但是,那情景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的抚触是如此的温热、滑腻,怎么可能只是一场梦?梦里的情景如此的细腻、温存,怎会只是一场梦?他又怎么会在书房趴睡了一夜?他睡了多久啊?
“啊!陛下,您醒来了,您该更衣换装了,加冕大典就要开始了。”司礼的侍臣手捧着新制的礼服,进来恭敬的道。
昨日的情景清晰的映现在他的心田,他不相信那竟然只是一场梦!
怎么会呢?他分明是陪着拾梦到彩波河地去了,怎么会趴睡在书房,做了一场这样绮丽的梦?
任由侍臣为他换上新制的衣袍,绝尘的心田仍沉浸在那场似梦非梦的情景中。
“陛下,您必须上大殿了。”侍臣提醒道,因为,王的神色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好。”绝尘应道。在众人惊叹的声音中走进大殿。不曾见过他绝世容颜的几位来祝贺的使者,更是震慑的呆望住他。
一进大殿,绝尘已瞥见盛装打扮的雁心,他颔首微笑的朝她示意,但是,眼前却一直浮现出拾梦那张可爱无邪的脸庞,还有那场奇异瑰丽的梦中情景,她滑腻的肌肤是如此温存细致。噢,他在想什么!今日可是他与雁心大婚的加冕大典,他怎能有这种想法!他太可耻了!不过,他的眼眸完全不受他心智的控制,不住的在人群中搜寻拾梦的身影。他梭巡了两遍两旁排列整齐的祝贺人群,却都没见到他想见的人影。
她没来祝贺观礼?为什么?
在庄严的乐声中,司礼官宣告加冕大典开始。绝尘手持王后的后冠步下阶梯要为雁心戴上后冠。纵使他心头有千万个想取消加冕的念头闪过,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能这么做。拾梦没来观礼是对,她若在,只会教他的心更加紊乱难静。
“大哥,不好了!拾梦走了!”霏林急冲而入,惊急的叫声,打断了绝尘为雁心加冕的动作。
绝尘呆怔了片刻,蓦地由霏林的话中醒悟。“霏林,你说什么?拾梦走了?”
“是的,她离开了梦月国。”霏林肯定的道。
“啥——”绝尘的脑中轰然一响的震惊住了。“她离开梦月国了?”
“是呀,她走了,她离开我们梦月国了。她乘着小舟由幽梦河离开的。”
“什么?!不!我不相信,拾梦不可能会离开!她不会离开我的。”失去她的惊恐深深敲击着绝尘的心,他想也不想的飞掠出殿外,急奔到她的房中寻找她的身影。空荡荡的房中更加深绝尘心中的恐慌,他倏地直接拔高身形飞掠到幽梦河畔。平日若他乘着小舟出海,次日宫中的侍从自会再补上另一艘小舟,这几日他一直都没再用小舟,此时悠悠河水急流而去,平日系着小舟的河岸,如今不见小舟,该是侍从还没有发现小舟不见了。
霏林急跟而来。“大哥,你现在相信拾梦真的是由幽梦河离开了吧!”
一群侍卫与大臣也跟着来到。
“陛下,请您回去继续进行王后的加冕典礼。”因若谏官郑重的谏道。
“我没有办法继续为雁心加冕,我要取消这个加冕大典。”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拾梦离开他了!
这个突然的震惊让他的心乱成一团。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找回拾梦。
因若一脸的凝重。“陛下,您不能这么做!请您慎思。”
“取消加冕。”绝尘不顾一切的对侍从道:“立刻命人乘彩鸾到海上寻找拾梦,带她回来见我。”
“陛下,您不可以这么做,在各国的使者面前取消加冕,这是非常不智的,而且也会令雁心小姐难堪、伤心,陛下……”
因若还要再劝谏,绝尘断然的打断他的话,不顾一切的道:“我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雁心,我知道此时取消加冕,无疑是在各国的使者面前闹出笑话,但是,我真的无法强迫自己和她相守一生,我知道我不该负了雁心,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失去了拾梦,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我不能失去拾梦。我爱她、我要她,我只要她一个人。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她才是我唯一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终于逼出大哥深埋在心底的话了,事情往往不是迫在眉睫,就无法产生奇效的。霏林爽朗的扬起笑容。“因若谏官,你听到大哥说的话了吧?这场加冕大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霏林说着目光一瞥,见到了呆立在后的雁心,低呼出声:“雁心。”她震愕的神色令他担心。
绝尘闻声回首,歉然的注视着她,暗痖的道:“雁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从不想伤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拾梦,和拾梦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好快乐,我从不曾这么快乐过。为了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我曾试着压抑自己,但那好痛苦,但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如今……我从没想过拾梦会离开我,我现在才明白我不能没有她,雁心,请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
雁心注视了绝尘半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她竟然没有震怒、没有悲伤,除了震愕外,她出奇的冷静道:“尘哥,我不怪你,我想这段时日你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一定很痛苦,去吧!去把拾梦带回来。”她早已看出了他对拾梦有情,只是自己仍痴心妄想的自己骗自己,如今他肯坦白他的心,她也豁然觉得解月兑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郁窒,忽然在这一刻中全消散了。
“雁心。”绝尘感激的睇住她,低声的道:“谢谢你。”他招来彩鸾疾飞而去。
霏林惊喜莫名的紧盯着雁心。“雁心。”他奔到她身边欢愉炽烈的睇着她。
雁心笑望他,娇语的低喃:“霏林,我……刚才尘哥的话把我惊醒了,其实我……我一直都是喜欢与你在一起的。”
“雁心。”霏林无比欢喜的搂抱住她。“我好开心,雁心,我真的好开心哪!”
对这突来的转变大家都惊住了,没有人知道在此时该说些什么。唯一知道的是,梦月国将让那些来祝贺的友邦使者看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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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了那条小舟,但舟上却没拾梦的身影,绝尘心惊的在海面上盘旋了许久,但一无所获。最后天色让黑夜吞噬,一片暗沉,绝尘不得不先返回宫中,找来霏林问清楚。
“啊!大哥,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和雁心正在互诉情意时就被大哥急急找来,霏林本来是一脸的不悦,但一听到绝尘的话,他脸色蓦地转为歉然,陪着笑道:“我是昨夜看到拾梦由幽梦河离开的,我想她们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天心国了。”
绝尘一听,勃然的拍桌怒道:“拾梦是昨夜走的!你为什么当时不拦下她?今天才来告诉我。”
“我若昨天就告诉大哥,我想大概就逼不出大哥今天早上的告白了,更不会取消今天的加冕了。”霏林正色的道:“大哥,有很多事情我们往往非得要迫在眉睫时,才会愿意去面对,所以我才刻意的隐忍了一夜,知道加冕开始才告诉你,我只是希望能逼出大哥真正的心意。”昨夜他在幽梦河畔苦苦思索有何方法能阻止今日的加冕,怎知,却让他见到了那一幕。
绝尘错愕的瞪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霏林,你刚才说她们,难道除了拾梦,还有其他人与拾梦一起离开吗?”雁心心细的发现霏林话中有疑问之处。
“不错,还有一个人与拾梦一起走,那人应该是吟星国的来使水吟吟。”
这段时日大哥分派他负责招呼友邦的来使,所以他对各友邦的来使都认得。昨夜看那身形,他有九成九确定是吟星国的水吟吟。
“水吟吟?她为什么会跟拾梦一起走?”绝尘疑惑的问。
“昨夜我离她们太远,没听清楚她们的谈话内容,不过,我觉得水吟吟似乎认得拾梦,而且我还依稀听到她们说要到天心国,至于其他的我就没听清楚了。”
“水吟吟认得拾梦?难道她与吟星国人有关吗?但是,镜月国的寄月法师为什么要伤她呢?我听说镜月国与吟星国素来交好。”雁心不解的道。
“这倒是,我在天心国的那一个多月里,也发现吟星国人与镜月国人十分的友好,常有所往来,听吟星国的人说,这是因为镜月国的扬佳法师,曾在天心国就过他们族中一位长老,后来两人变成至交,因此才带动两国的人民有所往来。若拾梦是吟星国人,寄月法师更没有理由杀她,这会造成他们两国发生无谓的争端,寄月法师不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霏林道。
绝尘细想片刻道:“我想我们必须弄清楚拾梦的来历,否则我们在这揣测也是无济于事。”
霏林与雁心互望一眼问:“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亲自到天心国去找拾梦,然后带她到吟星国求证她的身份。”忽然发现霏林与雁心眉目之间的情意,绝尘微微一愕的问:“霏林,你和雁心……”难道他们两人……
霏林难为情的笑道:“如大哥与拾梦一样。”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到最后一刻,才告诉我拾梦离开的原因吧?”
绝尘笑道:“我应该早就发现的,是我太疏忽了,结果造成了我们几人都陷入了痛苦中。”那一个多月,霏林无故跑到天心国,该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竟然都没发觉到,真是太大意了。若能及早察觉到,他们几人就可以少受一些痛苦了。
“不关大哥的事,大哥你心地光洁,所以不曾怀疑我,是我自己不好,竟然爱上雁心!若非发现大哥也爱上别人,我是不会这么做的。”霏林赧然的道。
绝尘开怀一笑,望向雁心。“是了,雁心一向喜欢与你在一起,我想雁心也一定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雁心羞怯的垂下头。“我是被尘哥那一席话惊醒的。”
“太好了,等我找到拾梦,我亲自为你们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