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行云流水,轻轻地掠过无痕的青春年少,一转眼,时间已过了一年半。
颖纯纯也以超水准的好成续登上二年级生的宝座。
“颖纯纯!”絮洁不屑的伫立在公布栏前,盯着学年总成绩的名单研究,“会统科”的颖纯纯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何以两个学期都是榜首,而且成绩与满分仅差咫尺,而自己这个“资讯处理科”总是居次。
想不到有人比她更像拚命三郎,原本以为商职是很好混的,随随便便也能拿个第一名,却未料途中竟杀出了个程咬金。
虽然不同科别,也未曾谋面,但董絮洁已经将颖纯纯当成是自己课业上的劲敌。
而且,人总是要有个目标,才会有竞争,有超越。
在注重群体荣誉的天主教学校里,整洁被视为人格表征的一环,今天总算轮到“会二A班”的整洁小组,来执行一年级新生及全校放学前的整洁评分。
“哎呀!”第一次当上小组组长的颖纯纯哎叫了一声!
“怎么了?公主!”同是小组的组员问。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牙疼。”颖纯纯抚抚右颊。
“这简单,到你们家的医院,给牙医一窥究竟,很快就会好的。”有人建议道。
“怪的是,我并没有蛀牙,一颗也没有。”颖纯纯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很疼吗?”
“我忍得住。”
“看来我们得快马加鞭的检查完,让公主早些回“颖之别棺”休息才行。”这是大伙讨论出的结论。
“真对不起,要你们来迁就我。”
“说什么客气话,我们每次去你家,颖妈妈都那么隆重的招待我们,我们还没机会回馈呢!”
“对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整洁小组一行人,士饱马腾的往“博爱大楼”
一路检查下去。
“董絮洁,你别开溜呀,你今天可是值日生,要等[整洁小组]来检查过后才能走。”
“卫生股长,我有申请假条,放学后不用做清扫工作,我牙疼要去看医生哩。”
“我的好班长,您的噱头可买多,一下要打工,一下要看医生,下次又是什么呢?”
“下次!我还没想好哩!但不会是打工就是了。”
“算我怕了你了,你走吧!”
“谢了,你真好,下学期我肯定举双手,赞成再选你当卫生股长,因为你人品好,又懂卫生。”
“你干脆花钱,请我当你的清洁助理好了,那你每天放学都可以不用清扫就回家。”
“别这样,死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状况。”
“好了啦,快回去吧,要不要我再带几个姊妹去,帮忙梳女圭女圭的头发。”
“不用了啦!你们都有书要温,有会要约呢,我怎么可以麻烦你们,何况寒舍那么寒酸,没有什么好招待大家的。”
“招待!那是你自己见外了,董班长,我们是去帮忙赶制加工品的,又不是去赴宴的,说什么招待。而且伯母又那么好,西米露做得是那么爽口,现在想起来,还是令我垂涎欲滴呢!”
“好吧!下次多得做不完时,一定征召你们,你忙吧,我去看牙医了。”
“你当真是要去看牙医呀!”
“别告诉别人,毁了我一世的英明。”
“看牙又不是坏事。”
“不和你谈了,我真的该走了,今天的“整洁小组”应该是会二A吧!”
“是呀!没什么交情,希望她们不要太难缠才好。”
“那么,拜拜。”
“拜拜。”
卫生股长亲自目送董絮洁下楼,目送她骑上单车出校门去。
但是当她回过头来,却看到了她仍在,而且还着臂章,当起了“整洁小组”。
这吓得她口吐白沫,昏厥了过去。
别动!”一个霸气、低沉的男性嗓音,从颖纯纯身后传来,颖纯纯还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蒙住了眼睛。
她有些儿害怕,可是刚才所发生的事,已让她筋疲力竭了。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先是莫名其妙的牙疼,后来是“博爱大楼”资讯A的卫生股长昏倒了。
几个大女孩,合力把她送到警务室,全校的清洁检查完毕时已经五点了。
而颖纯纯要司机五点二十分来接她。
但谁也没料到,她在离校门三公尺处等候,会遭绑架。
“别叫!”他命令。
“上车!”
颖纯纯踟蹰着,手心直冒冷汗,脑袋是一片茫然,内心更是傍徨,但她却不敢反抗,也不想别生枝节,她乖乖的上了车,心中研判着歹徒的人数。
当她胆战心惊的坐上了柔软的座椅,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辆豪华的凯迪拉克轿车襄。
难道现在的歹徒都是这么阔气的吗?
或许这样是掩人耳目的做法。
他们会怎么做,对她肆意欺凌吗!不,她无法想像会有什么后果。
发生了这种事,颖纯纯头一个念头是,觉得对父母好内疚。
歹徒会要求多少赎金呢!爸妈会不会报警呢?他们一定会担心极了!
“无趣!才几年不见你就爱得这么无趣了!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絮洁,这才能显出你与众不同的冷静与骄傲,是吗?”
颖纯纯目瞪口呆的,望着驾驶座的男子,一时之间震慑住了。
他是个相当好看的男生,长得像西方人一样的白-;且富有斯文的书卷气,它的测脸削瘦,五官十分俊俏,高贵出众。
他的衣着帅气中,带有欧洲式雅痞气质,加上他很高姚,竟有如君临夭下的威仪。
他会是个罪大恶极的绑架犯吗?
可是谁规定,坏人不可以长得这么帅。
难道在他一表人材的外在条件下,有一颗邪恶的心吗?
他是恶魔?还是王子?
他迳自的说着纯纯听不懂的语意,言词满是玩弄的意味。
“这是绑架吗?”颖纯纯大惑不解的盯着那男子问,他正在发动车子,神情怡然自得,她的问题让他突然发笑。
“绑架!劫财,还是劫色?”他竟不羁的回视她,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
蓦地!纯纯有一丝被捉弄的受窘,但她非但没敢放松自己,反倒是一头露水。
“这是你的玩笑,是不?”纯纯的质询是认真又专注的。
“当然是玩笑,这种玩笑我们从小玩到大,你忘了吗?絮洁.。”九月份娇艳的夕阳,仍西晒得教人睁不开眼,但龙浩相信此刻最教他睁不开眼的是眼前这女孩所散发出,那种耀眼璀璨的万丈光芒。
她的细致、柔女敕、娇贵是如此稀有,名副其赁的红粉青娥映楚云,他不得不为她的仙姿玉质而深刻的倾心。
见惯了西方高头大马的女子,东方的女孩显得要娇巧柔弱多了。
尤其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儿,她就像下凡的天使般,被一圈妙不可喻的光环所围绕。
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一点也没有错,但他这个青梅竹马小女友的蜕变,绝对不只十八变、可能更甚,或许一百变、一千变吧!
黄毛丫头终究有一天,是会长成令人嘱目的天鹅。
这证明了等待的必要性。
龙浩欣喜于自己的眼光,无疑的,她亦符合了母亲心目中媳妇的最佳人选。
而自己对她的那份情感,从未曾因移民至美国而中断过,从未。
龙浩戴上酷劲十足的墨镜,发动车子,驶向山岚镖纺的半山腰。
“从小玩到大吗?”纯纯仍是理不出一纤一毫的头绪,然唯一的可能是他错认了人。
蓦地!纯纯原有的满月复恐惧都烟消云散了。
她突然想起,家里的佣人阿香,时常在接到播错线的电话后,却和陌生的对方,巧妙的胡诌一番。
它的唇边泛起一丝淘气的微笑。
纯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想依样重葫芦。
莫非这是她千篇一律,百无聊赖的生活中,所想追求的刺激?
她真的不确定一.
但起码,她想弄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贵姓大名?”纯纯问,语调是诚恳的。
“龙浩。”他说话那威风凛凛的语气,像是全世界的人都该认识他似的。
纯纯不禁莞尔,她有那么一刻,真想挫挫他的狂傲。
“是龙虾的龙吗?”纯纯不相信自己果真做了!
龙浩将车平稳的停驻在山腰的凉亭旁,他取下墨镜随手扔在挡风玻璃前,玩味的看了纯纯一眼。
“还是浩劫的浩呢!”他大方的调侃自己,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纯纯含蓄的笑了出来,两眼如咬洁的明月,盈溢着温柔的娇艳,她的笑像一朵初绽放的蓓蕾,是含羞带怯的,实际上,她也为自己唐突的玩笑感到不好意思。
“你连笑容都不一样了,絮洁,你以前的笑总是惊天动地、笑傲人间似的,怎么才八年,你变了这么多。”龙浩简直不敢相信,可是眼见为凭。
“哦!原来你已经离开八年了,你去了哪里?”纯纯的笑容犹存。
“我移民去了美国念医科,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已经取得了绿卡,我想要你也去。”他炽烈的眼,像鹰般慑人的对纯纯凝眸而视,百分之百的专注。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因为……”纯纯明白了,他果然是认错了人。
“伯母都答应了,你还犹豫什么?絮洁。”
“真的很抱歉,我想你是错认了人了,龙……先生,我不叫絮洁。”
“哈!这就怪了,我刚才由你家来,伯母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改了名字了。”
“请你仔细的认清楚,这世界上可能有长得很相似的人,但总不可能会是一模一样的脸孔吧!”
龙浩摇头,思过半矣的嘎声一笑。
“你唯一没变的一点,就是喜欢打哑谜,如果我会错认了你,那么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比找更清楚你了。”
他未说分明的执起她置于膝上的手,未说分明的拥她入怀,未说分明的将他灼热的唇覆着于它的肩上。
纯纯一点儿也没有设防,一点儿也没有预料,一点儿也不债。她只是促使的瞪大眼晴,盯着他合上的两叶睫毛,她发现,他的双眼皮好明显,睫毛好乌黑。
过了好一会儿,纯纯才霎然发觉,原来,这就是接吻,并且是她的初吻哩!还是和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学电影里不甘被调戏的女主角,火辣的赏他一个耳光,以示警告!
可是他的吻,一点也不令人讨厌,一点也不今人嫌恶,他的吻,缠绵而缱绻,霸气且具征服性。
随着思潮起伏的冲击,纯纯的颊像是颗发烫的火球,她鼓足勇气,红着脸推开他。
他凝注她的眼神,令她几乎无容身之地,且难以招架,她恨不得马上夺门而出,或挖个地洞续进去。
“我现在看起来……肯定是愚不可及的。”纯纯垂着头拨弄着裙子上的褶痕,,脑子里却是空空如也,她怀疑,自己喜欢上了他的吻。
“不,你看起来像个小圣女般矜持。”龙浩心知肚明,她绝不是芸芸的浮花浪蕊,她清高而绝俗,是绝无仅有的,他诚挚的表白里唯有尊重。
“你的吻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吗!”纯纯此话一出口才感到自己的突兀,她在期待什么吗?她怪自己,怎么会问这种荒谬的问题。
“这对你而言重要吗!”
“我……不知道。”
“我爱你,此情此意,唯天可表。”
颖氏综合医院|门诊挂号处“挂号,小姐,我有预约牙科的门诊。”董絮洁排了好长的队伍,终于轮到她。
还好她不是患有什么重大疾病,否则,这种大排长龙漫长的等待方式,其会要人命。
医院这种人山人海的盘势,真可谓是东亚病夫的大集合。
但絮洁并不讨厌医院,尤其是那股浓郁的消毒药水味,她喜欢,真的,或许别人很难想像,但她的梦想还是当医生。
“原来是大小姐,请直接到诊室就诊,你又不是一般患者,干嘛要排队。”偌大的挂号处襄,有一位看似主管,且年纪较长的小姐发现了她,她连忙起身,阿-奉承般,热络的走向前来招呼。
“为什么要给我这种差别待遇?”董絮洁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人为什么要称她为大小姐,她只知道自己与她素昧平生,毫不相识,而且她小女子并不欣赏那种一副小头锐面、趋炎附势的人,何况她自认自己只是个乎凡人,不喜欢享有特权,而且那也不合情理,更对不起身后那一长排耐心等待、扶老携幼的乡亲父老。
她就这么杵在一号挂号窗口,等待她的挂号证。
“大小姐,请直接上二楼门诊。”对方再次热忱的招呼,显得有些尴尬,因为絮洁还是不领情。
那人只好自讨没趣的在一旁陪着笑脸,维恭维谨的。
看完牙的董絮洁“坚忍不拔”的走出诊疗室,右腮里因含着上菜的稀球而鼓胀,疼痛是难免,但谁要她少年老成,十七岁就长智齿。
不过还好,她的年少并没有浪掷虚度,她过得忙碌而充实,无论是课业,或是课余的打工,她都能轻易的胜任,她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辛苦操劳的母亲。
否则说真的是“马齿徒长”了。
“嗨,纯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身着实习警生服,年于约二十五岁的大男孩。
它的脸上尽是熟稔又亲切的笑意,好像谁和他是故友,是旧试,完全是坦污的笑意,没有一丝造作或假装。
董絮洁直愣愣的伫立在原地;川流不息的走道并没有因她的“惊鸿一瞥”而停止,反而是她的目光,留滞在某个特殊的定点,无法流转了。
“纯妹妹。”对方也站定在她眼前,像是要让她浏览个够。
他的体格,就像个篮球选手般矫健,而他傲人的身高几乎遮去了董絮洁原本顶在头上的那片阳光。
他本身就像是艳阳、像是旭日,给人莫大的希望、温暖及安全感。虽然他身着实习医生服,可是他的器宇之间所流露的,就像是正式的医生般,是鼓舞人心的温暖,是包容万物的广大胸襟。
他就像个天生的医生。
最重要的是他神俊的五官上,散发出的温柔,那里头蕴含着智慧、真诚、包容。
而那似乎是董絮洁年轻的心豉,互久以来所空缺,又极渴望的。
好耀眼的男生,董絮洁在心中惊呼。
“你认错人了,外科寅习生卓淮恩。”絮洁摇头,大而化之的一笑,她看到他绣在胸前的名牌。
“你来医院做什么,颖舅知道你来了吗?”卓淮恩溺爱的伸出手抚抚絮洁的头,像是一点也没听到她的否认。
对于这种动作,一向自我观念极强的董絮洁肯定会同人翻脸的,因为她总是认为头是一个人全身最尊贵的地方,是思想的泉源,哪能客人随意触及~但是今天,她倒没有那么神经质的挥开那人的手,反倒这个动作令她感到窝心及受爱护。
“颖舅?谁是颖舅,我认识他吗?”董絮洁仍不明底蕴,以她的作风,她是不可能理会一切男孩子的,何况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连自己的父亲都忘了?”卓淮恩不存芥蒂的又抚了董絮洁的头。
“拜托,少拙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终于董絮洁不耐的挥开车淮恩的手。
卓淮恩一脸错愕,连连不知所措的脸红,来来往往的人对这一幕似乎觉得很有趣,有的人辽频频回首行注目礼。
然董絮洁掉头就走,父亲?她没有,谁都知道,但她不会忘,不可能忘,更不需要一个陌生人来提醒她w她气呼呼的走出医院,脸色却是泛白的,她吐掉口里的棉花球,顾不了雅不雅亲,反正她生气,对一个陌生人!
“纯纯,纯纯……”卓淮恩追了出来,急迫的,抱歉的,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了他的小表妹生气,在他的记忆中她总是温驯可人的,他才多久没见到她,怎么人的个性可以改变这么多吗?
“喂!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谁是纯纯?你别来这一套登徒子。”董絮洁拉出置于骑楼下的脚踏车,倔强倨傲的模样,当场让卓淮恩看傻了眼。
“对不起!”一个高大的男孩子,低声下气的同一个小女子道歉,而小女子竟没有因此满足了女性表面的虚荣。
“没有必要,反正我们素昧平生,是不会再见面的了。”董絮洁坐上单车,正准备扬长而去。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正受颖舅的邀请,就要住在你家,直到暑假结束回美国为止呢!”卓淮恩伸出吭成古钢色的手臂,握住她的单车手把,像是非求个甚解不可。
“只怕小庙容不下您这位大和尚哩!”董絮洁调侃的语气中,有浓浓的火药味,看来这并非单纯的道歉,就能抚平她的怒火。
“小天使怎会变得像风暴女神?”他不解。
“恶心!你少肉麻当有趣,卓淮恩,你认错人了。”董絮洁甩开他握在单车手把上的手,就要离去,不料死心眼的卓淮恩毫不费劲的将之固定在原地,以至于她的双脚成了腾空的状态。董絮洁更是火上加油,要气炸了。
“你怎么会骑单车,你一向不会骑单车的!”他的眼神诚挚中带着疑虑,他不懂表妹不可理喻的原因何在,他们一向如同亲手足般友好。
“我看你们这医院的人八成都疯了,你该不会是狂想症的病人,假扮成医生的模样吧!我建议这招牌应该改成颖氏疯人院方合适些。”它的讽刺毫不给人留余地。
“我们才一个学期不见,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卓淮恩仍不放手。
董絮洁冷笑,“哼!如果这是你追女孩子的方法,那你可以省有,本姑娘一向不时兴这套,也看不起色厉内在的慎君子。”
“纯纯……你……”
卓淮恩英挺的背脊突然的伍硬,年轻飞扬,漂亮的脸也跟着涨红,一下子显得张口结舌,难以言语。
“我不懂,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但我从来不叫什么纯纯,多没个性的名字,我叫董絮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董絮洁,放开你的手,卓淮恩,不要耽误了我打工的时间。”
卓淮恩摇头,他无法去分析、归纳、汇总,他所收到这个不合逻辑的讯息。
“再不放手,莫怪我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美丽出众的董絮洁,恃才傲物的董絮洁,悒愤不逞的董絮洁,面对屹立不动、急不暇择、一脸傍徨的卓淮恩,没有人预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然,如春雷乍响,啪的一声,猛然的火辣打然画掠天际约五道彩霞。
抖落了一个顶天立地大男子的气概。
卓淮恩愕然心悸的呆若木难,脸颊的灼痕令他一时闲无法思想。
“这个[锅贴]肯定是会让你回味无穷的,狂想者!”董絮洁意气飞扬的拨却它的手,椅上单车,短发丝丝的在傍晚的微风中飘扬,狂傲难驯的笑声回荡在落日的余晖中,美丽的脸庞露出得意的笑颜,深深的,深深的烙印在卓淮恩难却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