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藤原绿家中已经是第三天了,南宫耀懒洋洋地瘫在客厅沙发上,他已经懒得保持形象了。唉!都三天了,可是藤原绿所形容的杀手却连影子都没蹦出一个,让他无聊毙了,要不是因为受托要将她平安地带回去,他一定会不顾工作,跑回南野家。可是最惨的还不只是这样,因为他日思夜想的小容容竟然狠心到半通电话都不给,虽然优罗天天打电话来跟他报消息,但是小容容却从来不跟他通话。
唉!他从来不知道犯相思竟会这么的痛苦。
这是否代表他过去并没有对那些女伴们献出真心?还是他这次陷得太深,已经难以回头!可以预见的是,不论他这次的恋情结果如何,其过程想必都会惨烈无比。
“南宫先生,你还没睡吗?”甜甜柔柔的声音打楼梯上传来,中断了南宫耀的自怨自艾。
“你不也是?”南宫耀反射性地自沙发上蹦起,边爬着乱发边理理上衣,“怎么了,太晚睡对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不好喔。”
“其实……我是在担心杀手的事情,所以最近几天都睡不太着……”藤原绿面带愁容地踱下楼梯,自暗处现身的同时,她那被丝缎睡衣围裹出的完美女性曲线也跟着显现在灯光下。
看见她姣好的身段,就算是柳下惠怕也会变成恶狼,因为那件V字领的睡衣根本遮不去她胸前几乎要外泄的春光,若隐若现的丰满双峰只会更加引人遐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藤原绿还穿得这么诱人,摆明了是在考验南宫耀身为男人的耐力极限。
这两天她经常作此打扮出现在他面前,不知是在试探他呢,还是真想投怀送抱?
南宫耀的心中一直抱着这份疑问,但相处的时间愈久,他愈发确定藤原绿对他示好的事实。
不是他自作多情,也不是他多心,藤原绿似乎巴不得被他吞了似的。
若是从前的他,怕是捱不了三天,在她作此打扮的第一夜就会恶狼扑羊将她生吞活剥,彻底品尝她甜美的滋味,但现在,他不但忍到了三天,而且面对她一天比一天清凉火辣的睡衣秀,他很讶异自己竟连半点非份之想都没有。
虽说四方侦探社有条守则是“不许对客户动私人感情”,但他不记得自己何时曾乖乖地遵守过——虽然这条守则是特别为他设立的——而且,事实上它也该写成“不许跟客户发生超友谊关系”比较正确吧?
“南宫先生,你没事吧?”藤原绿的声音突然在近处响起。
不知何时,她已经自动地坐到南宫耀的身旁,而且身子刻意微倾,南宫耀只消一低头便能窥尽春光。
“我没事,倒是你,”他随手勾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衬衫往她身上披,遮去睡衣所掩不住的半片胸口。他笑了笑,“虽然天气不冷,穿太少还是会感冒的。”
藤原绿秀丽的脸孔微微扭曲了下,但随即恢复她一贯的绝美笑容,“谢谢你的关心。”她拉了拉衬衫,欲言又止地瞧着他半晌,“那个……我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道南宫先生肯不肯答应?”
“说说看,只要我做得到,我当然会答应。”不过如果她大胆到跟他说想跟他上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虽然不拒美女,但要他跟客户欲寻找的人发生一夜可得合计合计看划不划算,因为他们四方侦探社可是家教甚严哪!
何况他现在的脑海里充满了白雨容的影像,在眼前浮现的都是她美丽的笑靥,回荡耳际的尽是她清朗的笑声,让他的脑袋里再也容纳不下其他女子的身影。
所以,对于藤原绿,他只有说声抱歉,他现在无暇顾及其他女人。他虽花心,但很坚持每次只专情同一人,尤其白雨容是他想订下终身的对象,他更不能分心在旁人身上,他得开始去除自己这种对每个女人都过分温柔体贴的坏习惯。
“其实……嗯……我想,我们虽谈不上熟识,但也总算是个朋友吧。”她用含羞带怯的眼眸望着南宫耀,“可以的话,能让我直呼你的名字吗?”
什么啊!原来是这种小事,看来是他多心了,想想也对,不管藤原绿对男女之事再怎么随便,也不至于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才对。
南宫耀大方地点头应允,“当然可以,随你怎么叫,瞧,我不都叫你小绿了吗?”
艳丽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红晕。“那我就叫你耀,可以吗?”
“当然。”微笑答应的同时,南宫耀的脑海里浮现另一张脸孔。
唉!如果他亲爱的小容容也能这么叫他多好,可是她每次都连名带姓地叫他,再不然就是破口大骂他,一点情人间的亲昵都没有!
藤原绿见他叹气,关心地问道:“你在烦恼什么吗?我看你这两天一直愁眉不展的,是不是在烦恼杀手的事?”
“不,只是点私人事情,倒是你提过的杀手,莫非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比不过我,所以不敢上门了?”南宫耀环视着屋内,“这房子这么漂亮,你又一个人住,说不定对方并非不希望你回台湾的家族亲戚派来的杀手,而是想要劫财劫色的歹徒。”
“会……会吗?”藤原绿一听见南宫耀的分析,身子开始发抖,她扯紧身上的衬衫,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这……这间房子是去世的母亲留给我的,其实家里除了一点首饰外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工作赚来的钱扣除生活费与部份贷款,也没什么剩余了……”
意识到自己的推测吓着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美人,南宫耀慌忙将颤抖不已的她搂进怀里安慰着,“没事的,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何况这里还有我在啊!我是受托来保护你回台湾和你父亲相见的不是吗?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真的?”她像是抓到浮木的溺水者,紧紧地抱住南宫耀不肯放手,“你是说真的吗?会一直保护着我,陪在我身边?”
“当然是真的,我会安全地将你护送回台湾。”南宫耀轻抚着她的长发,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似要将人催眠。
“谢谢你,耀……”她柔软的唇瓣一张一阖,在南宫耀仅覆着薄衬衫的胸前吹气吐息,柔媚可人的模样几乎要令他的理智崩溃。
南宫耀明白自己的心开始动摇,他将藤原绿与自己之间稍稍拉开些许距离,劝道:“既然知道有我保护你,那现在可以安心地回房睡觉了吧?”
“可是……我还是有点害怕。”她依旧拉着南宫耀的上衣一角,楚楚可怜地问道:“对不起,我……我今晚能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有个人陪在身旁而已……”
“喂喂喂,小绿,你这么做很危险的,就算你再怎么信任我,我还是个道地的大男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南宫耀一时傻住了,他现在已经被她这副模样弄得心猿意马,要是整个晚上都得对着她,那他还能挺得住吗?
说实在话,他真的没把握,虽然他现在心是向着白雨容的,但是男人嘛!总有生理上的需求……藤原绿抬起头,一双秋水瞳眸里盛满羞怯,同时又含着些许期盼,她携着酡红的双颊轻声道:“我……我没关系的,如果是耀,我愿意……其实,打从你为家父带来消息那天起,我就……我就喜欢上你了……”
天啊!小姐,求求你别在一个既正常又健康的大男人面前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啊!
南宫耀内心哀号不止。他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呢!虽然这对其他人而言或许并不是麻烦,应当称为飞来艳福,但就目前的他而言却是比死还痛苦的煎熬啊!
“小绿,”他吞了香口水,极力避免自己的视线与她交接,“你的条件这么好,可以找到比我好上几百倍的男人,别将感情浪费在我身上。”虽然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但现在若不这样说就无法从这等尴尬的情况中月兑身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藤原绿低垂下头,似乎颇为失望。
“嗯。”只可借对方不领情。
“你会娶她吗?”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小绿,你在哭吗?”南宫耀抬起她的脸,果然在她盈盈秋眸中发现泪光。
“对不起,我……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她忙转过头,用手背抹去眼泪,“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了,我不会再死缠着你,只是……我只是……”
“乖,别哭了。”南宫耀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如果可以,只要今晚就好,请你……抱着我……”她的头愈垂愈低,“就算你不想要我也无所谓,但至少……请让我记得你身上的热度……”
“小绿,你这个傻女孩!”南宫耀无奈地轻叹一声,但仍是关上灯,并将她拥入怀中。
???
大门传来啾啾鸟啼,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藤原绿自美梦中转醒,揉揉惺忪睡眼,离开南宫耀与她相拥而眠的沙发步向门口。
那鸟啼是她特设的门铃,透过门上小孔,她瞧见了清晨的访客。
是白雨容和洛希。
她回头看看南宫耀,见他好梦正酣,于是她毫不考虑地褪下睡衣,然后披上南宫耀那件长及膝的衬衫。
隔着防盗链锁,她拉开门故意让人看见她的穿着,“哪位?”她用慵懒的声调问道。
“抱歉一大早来访,请问南宫耀在吗?”看见藤原绿身上那一袭别致的“睡衣”和底下露出的一双白皙美腿,白雨容忍不住微微蹙眉。
“你们找耀是吗?抱歉,我必须更衣,请稍等一下。”藤原绿露出一朵比花娇艳的笑靥,随后便回到房内去,但她并没有将门阖上,所以客厅里有些什么动静,白雨容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很快地换回自己的睡衣,再披上方才那件衬衫,然后回到沙发拍拍南宫耀的脸颊唤道:“耀,起来吧,天亮了。”
南宫耀迷迷糊糊地翻过身去,抱着怀里的椅垫作他的春秋大梦。梦里的白雨容对他柔情似水,两个人浓情蜜意正亲热着!
“……别走……再亲一下……”南宫耀喃喃自语。
“耀,别这样,你有客人呢。”藤原绿娇美着在他耳边轻唤。
听着他们俩甜腻得吓死人的对话,等在门口的白雨容很想就此翻脸走人,偏偏优罗拜托她一定得把这堆失而复得的音乐盒交到南宫耀手上,否则她早离开这里了。
“耀,起来吧,白小姐在门口等你哟!”藤原绿轻声笑道。
南宫耀顿时自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从沙发上跳起,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问道:“小容容在哪?”
“我在这里!”白雨容看见他整理衣服的动作更气了,这男人哪是为了工作才住这里,根本就是为了和美女泡在一起!
“别忙,时间多得很,您慢慢来,慢慢穿好衣服再出来开门吧!记得长裤拉链要拉上,衬衫钮扣要对好,别弄错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用力发音。
这话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南宫耀匆匆跑到门边将门锁打开让她进屋,在看见白雨容那一脸不屑的神情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定了”!
但他的悲哀情绪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因为他瞧见洛希也跟着来访,对于两人一大清早就黏在一起的事实,让他对于自己工作在身的情况感到更加悲哀。
南宫耀正想开口解释,发现旁边还有两盏大灯泡,于是他连忙改口用中文叫道:“小容容,我和她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我误会什么了?”白雨容狠狠瞪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看起来很僵硬的笑容,“我有什么资格误会你?再说,你这位大情圣花名远播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生你气做什么呢,嗯?你说对不对呀,南宫先生?”
南宫耀忍不住上前抓住她臂膀,“小容容,我都说过我想追的人是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放手啦!你抓痛我了!”白雨容甩开他的手,同时将一袋音乐盒塞进他怀里,“这是优罗吩咐我交给你的音乐盒,除了被偷走的那些还有原本放在储物间的,现在我已经送到,所以我要回去了,再、见!”
“小容容!”南宫耀丢开音乐盒,追上正要冲出屋外的白雨容,“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白雨容停下脚步,背对着南宫耀,摇摇头道:“你的所作所为教人如何信服?”
“小容容!”南宫耀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他上前想抱住她,无奈白雨容在他靠近前已经拔腿开跑。
他追出去,试图做最后挣扎,对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大喊:“至少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多少有点在乎我,所以才这么生气?”
问话回荡在清晨薄雾中,不知是否传达到白雨容耳里,但南宫耀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听见任何答覆。
叹了口气,他颓丧地踱回屋内,瞧见地上那堆被他抛开的音乐盒已经被整理过,放置在客厅的桌上。
“耀,怎么了?白小姐呢?”藤原绿关心地问,“你没追上她吗?”
南宫耀摇摇头,“没事,只是点小误会。”
“难道是因为我的关系?”藤原绿眉梢低垂,满怀歉意地道:“很抱歉,要不是昨晚我对你提出那么无理的要求,你也不会被白小姐误会。”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错。”他推着她回到房间,“你先换件衣服吧,否则我怕法雷等会儿会血溅当场。”他指的是鼻血。
藤原绿顺从地回房更衣去,南宫耀转身,瞧见洛希正把玩着那堆小巧精致的音乐盒。
“早安,法雷先生。”南宫耀在对面沙发坐下,“有什么事情吗?”
“叫我洛希就好,不必那么客气。”洛希把手里的音乐盒放下,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他,“你……和雨吵架啦?”
“你说呢?”南宫耀懒懒地应道。他想,洛希的心里大概很乐吧?
听着他那有跟没有一样的回答,洛希又继续问:“那也就是说,你和藤原小姐是真的……”
“没有!”第二次被误会,南宫耀的耐性消失殆尽,尤其对方是个想追求自己未来老婆的男人,他没啥必要跟他客气。
“是吗?”洛希挑挑眉,没再继续追问,但心底却不停地回想着刚才南宫耀和白雨容离去后,藤原绿对他的质疑所作的答覆。
他问藤原绿是否已和南宫耀发生关系,而藤原绿只是含羞点头,还说南宫耀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不敢承认,但是他们俩已经相互约定终身了。
唉!他短暂的异国之恋就这么凋零了,而且它甚至还未曾开花,更别提结果!
不过既然藤原绿和南宫耀彼此相爱,那么他可以大方地接受这个事实,毕竟爱情是不能强求的,而且天下的鲜花何其多,没法得到藤原绿,他可以再找呀!
自我安慰完毕,洛希站起身和南宫耀伸手交握,一脸笑容地鼓励道:“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我也无话可说了,祝你们幸福,准备结婚时记得寄张邀请卡给我,我一定会来参加婚礼的。”
“啊?”南宫耀一头雾水地接受洛希的祝福,又一脸茫然地目送他离去,自始至终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唉!先处理好这些事再说吧。”无奈地搔搔头,他坐回沙发开始检视着每个音乐盒。
“好多音乐盒。”藤原绿甜甜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宫耀抬起头,瞧见藤原绿身着惹火的低胸连身洋装,裙子甚至短到不能再短,她身子微倾,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啧啧!真是享受,要不是现在有个白雨容整天盘踞他脑海,这等绝色佳丽他老早就下手了。唉,更是浪费美食啊!看来错过藤原绿这件事大概会成为他此生中最遗憾的回忆。
“这是我朋友南野优罗的。”南宫耀赶忙收回视线,免得被冲昏了头。
“原来他有收集音乐盒的习惯啊。”藤原绿挨着他身旁坐下,拿起其中一个把玩着,“耀,你也喜欢这个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受他之托检查一下这些音乐盒罢了。”南宫耀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那么,我可以看看吗?”
“请便。”南宫耀大方地挑了几个放到她手上。
藤原绿边看边赞叹着,当她看到那个录有华格纳乐曲的别致音乐盒时,忍不住开口要求道:“我知道这很唐突,可是我好喜欢这个音乐盒,能不能请南野先生割爱给我呢?”
“这个?”南宫耀接过音乐盒,左看看、右瞧瞧,然后苦笑着摇头,“这我没办法决定,改天替你问问看,好吗?”
“谢谢你,耀。”藤原绿飞快地在他脸颊印上一个吻,“等一下可以陪我去买东西吗?就快回台湾了,我想买点礼物给爸爸,顺便也买几件新衣服。”
“没问题,那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把东西整理好,等会儿顺道送回去给优罗。”其实他只是觉得她穿这样子上街,可能东西没买到,饿肚子的蜜蜂倒会引来不少。
藤原绿顺从地回房打扮去,看着她的身影没入房间,南宫耀取出手机拨了国际电话回台湾。
不过两声声响,彼端传来回应,“四方侦探社。”
“凉司吗?我是耀。”南宫耀原本紧绷的表情在听见好伙伴的声音,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你找是不是?他在地下室。”具有心电感应能力的北原凉司像是早预知他的来电,连招呼都没打便替南宫耀将电话转到资料室去。
“喂?我是东方,哪位?”温和的声调在耳边响起。
“,是我。”南宫耀笑道:“好久不见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有什么麻烦要我帮忙了?”东方深知南宫耀向来浪荡成性,会主动连络伙伴八成是有了困难。
“真是了解我,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是想拜托你听音乐。”南宫耀的视线飘过桌上的音乐盒,他刚才己检查过它们,但没有半点问题,惟一剩下的可能性便是对方将秘密藏在音乐当中,可偏偏他是个音乐白痴,只好拜托脑袋媲美电脑的东方了。
“音乐?你这个音痴大老远打国际电话回来要我听音乐?”东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我只想知道这几首曲子的背景。”南宫耀拿过其中一个音乐盒,打开它凑近电话旁。
“法国圆舞曲之王瓦尔托伊费尔所作的溜冰圆舞曲,他是与德国的史特劳斯家族并称的轻音乐家。”东方很快地反应道。
“下一个。”南宫耀接连拿出几个,其中不乏名家作品,从天鹅湖到罗密欧与茱丽叶,一首曲子比一首曲子有名。
就在东方介绍完第十首乐曲时,楼上传来开门声,看来大美人打扮完要出门采购去了,于是南宫耀匆匆抓起藤原绿想要的音乐盒,想争取最后一点时间。
“这倒不常听见……”东方迟疑了下,“我知道了,华格纳的女武神的骑行,是乐剧尼布龙根指环的第二部。”
“女武神?”
“北欧神话中,奥丁神有九位负责救起在战场上负伤濒死战士的侍女,她们会将战士们带到诸神居住的瓦哈拉城。”
“瓦哈拉!”南宫耀的脑海里闪过那日窃听到机密情报的咖啡馆,它就叫瓦哈拉,莫非其中有何关联?
“怎么了?”东方对他突然惊叫又复而静默的反应感到不解。
“耀,我准备好了!”藤原绿站在楼梯口高声唤道。
“耀,你又在泡女人了?”电话彼端的东方听见女人的声音,忍不住又开始唠叨,“成天泡女人,你就不能好好定下心来,找个真心相伴的人吗?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落得打一辈子光棍的下场……”
“好了,,我得挂电话了。”为了不令美女生疑,南宫耀急忙切断通讯,佯装整理音乐盒的样子等待藤原绿下楼。
一袭露肩纱裙完美地衬托出藤原绿的曼妙身段却又不失端庄,她缓步走近南宫耀身旁,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笑问:“好看吗?”
“漂亮极了,只可惜现在不是晚上,也不是赏樱季节,否则我就能欣赏到‘闭月羞花’这个成语的现场演出了。”
“真的吗?”藤原绿露出欣喜的笑容,“那么,我们待会找间餐厅,边用餐边聊天,好不好?”
“当然可以。”因为亏欠美女的爱慕之情在先,南宫耀现在对她是百般呵护。“在护送你回台湾前,我都会陪着你的。”
“太好了,谢谢你。”她勾住南宫耀的手臂,倚偎在他身上,“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耀。”
南宫耀心疼地瞧着她为爱情伤的容颜,他轻轻搂住她肩膀,随手提起那袋音乐盒,“走吧,我会替你挑件最合适的礼服,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回台湾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