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陆骑着马,奔驰到朱翼明的马匹旁,低磬禀告。「这几天跟踪我们的神秘人愈来愈接近了,像是要有所行动了。」
在迅速飞驰中,陆那低沉的声音依然一字不漏地传进朱贸明耳中,可见得他武功之高强。
「叫车停下马车,你准备一下。」朱翼明右手环住麟儿,另一手拉紧绳,掉头奔驶向马车。
马车一停,朱翼明便抱着麟儿,飞身跃下马,他掀开马车的布帘,却瞧见一幅绝美的景象──只见容静玟睡卧在马车上,她的眉头舒展,不再习惯性地微蹙,她的嘴角合着一丝甜美的笑意,粉腮上一点梨涡隐隐浮现,似乎作了什么美梦般。
这使得朱翼明看得几乎入神了,他从未见过她这么放松、惬意的一面,这时的她清雅纯静极了,就像一朵淡雅出尘的小白莲,他以前怎会认为她长得不起眼呢?
「爷?」陆见情况紧急,忍不住来到他身边,出声提醒他。
朱翼明机警地回过神来,他连忙轻拍容静玟那柔女敕的脸颊,把她唤醒,同时把昏昏欲睡的麟儿塞到她怀中。
容静玟立即清醒过来,她揉着眼睛问:「是不是麟儿不乖了?」
这几天,他们连日赶路,路途上难免枯燥无味,把麟儿给闷坏了,所以他开始使起性子来,他爹为了哄他,只好常让他坐在马背上解闷,但也因此拖慢了速度。
「不是!」朱翼明凝视她那红通通的粉颊。「有一群人正围向我们,你负责保护麟儿,其馀的事别插手。」
容静玟没有多问,只是镇定地拿出宝剑,然后暗暗希望自己的武艺没有生疏掉。
「爷,他们来了。」陆抽出长剑,谨慎地环顾四周,而车夫早在他的警告下,爬到附近的树上躲了起来。
容静玟闻言,立刻严肃地爬下马车,她左手抱箸麟儿,右手持着锋利的长剑,站在他们身旁。
「你下来做什么?」朱翼明不悦地朝她低吼一声,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师兄,我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我会保护好麟儿的,你不用担心。」容静玟以为他在担忧麟儿的安危,连忙低声解释。不过,她隐瞒了另一个理由那就是必要的时候,她也许可以帮上他们一点忙。
朱翼明冷冷哼了一声,一张俊脸臭了起来。「你最好别让我分神了。」
他话才刚说完,十数名黑衣人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树林四周,恰巧将他们围在圈圈内。
「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直接挑明了来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朱翼明眼中的怒火突然消失,他神色沉稳、目光清冷地评估眼前这些黑衣人,他们的武功不高,但是人数众多,所以,最好是迅速解决他们。
于是
朱翼明二话不说,便出其不意地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黑衣人,而陆也在同一时间挥剑刺向为首的黑衣人。
刹那间,满天流光飞闪,众人在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已经有两名黑衣人惨叫身亡,从他们动手出招,到敌人一剑毙命,其实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大伙儿一起上!」黑衣人毫不畏惧地一拥而上,手中的弯刀使得虎虎生风,迅速击向朱翼明三人。
朱翼明、陆眼明手快地拦住所有的男衣人,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容静玟的身边。
只是对方的人数众多,他们虽然轻而易举地把黑衣人罩在攻势之下,但要在短时间内收拾他们却也不是容易之事。
忽然,两条人影舍下未翼明,猝然朝一旁的容静玟扑去,试图从中占点便宜。
「娘┅┅」麟儿瞪大眼睛,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麟儿,看仔细一点,看娘怎么杀坏人。」容静玟不敢轻敌,使出最拿手的『流云剑法』与他们对招,由于她左手抱着麟儿,许多精妙的招式都使不出来,所以只能勉强与他们打个平手。
朱翼明抽空望向容静玟那边的情况,见她暂时没有危险了,脸上的紧绷消弭不少。
「陆,速战速决!不用留活口了。」
朱翼明的命令一下,陆捶便精招尽出,毫不留情地连杀数人,几名丧胆的黑衣人只好溜向在场唯一的弱女子,朝她骤下重手「静玟,小心!」朱翼明惊吼一声,他的身形闪动,正拟前去救援她,但是原先的对手亦同时腾掠,豁命相阻,令他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容静玟不是没有听到他的警告,只是对方的刀势凌厉且绵密,为了保住麟儿的命,她只好以双手紧紧护住麟儿,然后用翻滚来躲过他们接连而来的弯刀┅
「爷,我来。」陆顾不得自身空门大露,闪电般朝危急的容静玟飞跃而去,两三下便解决了那些黑衣人,但就算他的速度再快,容静玟也已经身中数刀,昏厥在地了,一滩刺目的鲜血将泥地染得腥红。
「娘┅┅鸣┅┅」麟儿害怕地哭了出来。
这时,朱翼明在狂怒之下,亦疯狂地解决了阻拦他的黑衣人,然后他急奔过来。「怎么样?静玟没事吧?」
当他看清容静玟所受的伤势后,他的脚步倏然停下,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只见她的背后被划了三道伤痕,那些伤口汩汩流淌着赤艳的鲜血,没多久工夫就已将她染成一尊血人了┅┅
陆探向她的鼻息,接着伸手疾点她伤口附近的大道,延缓血液的流失。
「爷,容姑娘的伤势很严重,得立刻找个干净的地方,替她止血疗伤,不然容姑娘热不过一个时辰。」
朱翼明顿时脸色泛青,心头莫名其妙绞痛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紧张她的伤势,只知道自己不能让她死去。
「陆,你看着麟儿,别让他闯进马车。」
语毕,他立即抱起容静玫的娇躯!跃进马车内。
他让她趴在卧铺上,当下毫不犹豫地撕开她的上衣,那件衣服原本就破烂不整,朱翼明两三下就撕掉它了,露出了里头的粉色亵衣,与白女敕的肌肤。
他月兑去她染血的亵衣,三道怵目惊心的伤口随即映入眼帘,见到那伤口又深又长,他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他掏出怀中的金创药,均匀地撒在她背部的伤口上。
「唔┅」在金创药的刺痛下,容静玟的娇躯不由得震动一下,逸出疼痛的低吟声┅┅
「你忍耐一下。」朱翼明不由日觉地喃喃山口语着,他这金创药痛归痛,但是治疗的效果很好。
他翻出自己放在马车内的干净衣袍,将袍子撕成一条条长形布条,然后小心翼翼地扶她趴在占口己的腿上,以布条将她的上半身紧紧捆绕,就连浑圆的胸脯也绑住了。
「你会没事的。」朱翼明低头凝视她那异常苍白的小睑,只见她的美眸紧闭,峨眉微蹙,胸前微微起伏,这副气若游丝的模样,看得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唉!她会受伤算来全是他的错,他错估了对手,他没料到董于烧会联想到证函放在他身上,进而胆大妄为地攻击他们。真是失算了!
其实,他这回来到扬州,除了找容静玟算帐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与月影见上一面,半年前,他派她到江南集反证,现在大致集完了,他决定就由自己带回京城!以确保那些证函的安全,没想到却引来了杀机。
今后,只怕路途上危机重重了。
朱翼明沉思了一会儿,便将昏迷的静玟留在马车内,自个儿走出车外。
「麟儿还好吧?」
「小少爷受了一点惊吓,哭累了就睡着了。」陆这个大男人竟然背着麟儿,让他睡在他的背上。
朱翼明走到一具尸体前,踢开了他脸上的蒙面巾。「你有没有看出这些黑衣人的身分?」
「爷,他们是拿钱办事的杀手,全出自同一个组织。」陆在刚才已经逐一搜查过他们的东西,所以断定他们是杀手组织的人。
老实讲,朱翼明一点都不意外陆所说的,唯有雇用江湖杀手,事发后才能撇清关系。
「爷,此地不宜久留。」陆看了一下天边的夕阳,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天色若是暗了下来,对他们愈加不利。
陆并不是贪生怕死他一生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朱翼明,他是担忧自己保护爷不够周全,辜负了六王爷的信赖与栽培。
「前面应该有城镇,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
★★★
当晚,他们住进了清水镇的「繁昌客栈」,并且包下一间独立幽静的别院。
「爹,娘要睡到什么时候?」麟儿亦步亦趋地跟在朱翼明身边,两眼还红通通的。
朱翼明担心会撞倒他,索性把他抱起。「麟儿,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吵到你娘,你娘很快就醒了。」他知道麟儿与静玟感情深厚,静玟突然的受伤与昏迷,一定会造成麟儿的害怕。
麟儿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间,天真地点点头。「麟儿会听话的。」
「乖!那麟儿自己吃晚膳,好不好?爹有事要跟陆叔叔谈。」朱翼明把麟儿放在椅子上坐好,并且夹了一些菜肴在他碗中,自己则坐在他身边。
「好。」麟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对大人的事没有多大的好奇心。
「爷,有什吩咐?」
「用飞鸽传室。去把我的三+六骑调来,我不要他们母子再受到任何危险。」
朱翼明当机立断地决定,那冷峻的脸上布满强硬之色。
如果只有他与陆两人,他根本不把那些跳梁小丑看在眼里,但是现在他身边多了静玟跟麟儿,他不得不谨慎小心。
「爷,就算三十六骑的速度再快,可能也要花上半个月才赶得过来,那时恐怕就来不及了。」陆没有掩饰地道。
「无所谓,这段时间我并不打算离开清水镇。」朱翼明露出自信的微笑。
「在这热闹的城镇中,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手,只要不是群起围攻,你我就有办法对付。」
江湖人最怕与官府扯上关系,所以,他们不会大规模地进犯,但是会派武艺高强的杀手来,如此一来,那些杀手就没有威胁性了,因为陆的武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想要击败他并不容易。
「还是爷考虑周详。」
朱翼明收起了笑容,陆说错了,他要是考虑周详的话,容静玟就不会受伤了┅┅
★★★
两天后
「唔┅」容静玟吃力地睁开两眼,从死亡边缘转醒过来。
「你醒啦?」朱翼明听到她的嘤咛,猛然转过身来,漆黑的双眸中充满了难解的激动。
当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映清楚,容静玟才知道那沙哑的男声是出自朱翼明之口,他是在担心出口己吗?
「麟儿在哪里?他┅┅他没事吧?」容静玟看不到麟儿的踪影,一张素颜立即浮满惊疑怯惧。
「他在外头玩耍,乖得很!你担心自己就够了。」朱翼明没好脸色地瞪她一眼,受重伤的人还敢挂心别人即使是她儿子也不行。
「噢!」容静玟不敢再多问,她听到麟儿没事就满足了。
「你现在不能睡。」朱翼明见她又闭上眼,略微粗鲁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我要你先喝下药汁。」他每隔一个时辰就要伙计换上一碗温热的药汁,为的就是不让这药汁凉掉。
容静玟突然难过地眨了眨眼睛,不让脆弱的泪水流下来,她知道他一定嫌自己给他惹麻烦,才会对她那么不耐烦。
「容静玫,你是要哭了吗?」朱翼明怀疑地睇着她的红眼眶。
「没有。」容静玟把脸撇向另一侧的同时,盈眶的泪水也串串滑落了。
朱翼明无奈地叹口气,坐在床沿,然后把她抱到山口己的大腿上。「你忍耐一点,过几天伤口就不会痛了。」都已经做娘的人了,怎么还那爱哭?
容静玫的娇躯突然僵住了,不是他以为的伤口发疼,而是她发觉自己正亲密地坐在他腿上而且她身上只着一袭单衣。
她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他的举动是不是不太恰当?即使她曾经替他生过一个孩子,他也不能这样抱她啊!
「来,把药汁喝了。」朱翼明把矮几上的汤碗端到她唇边。
容静玟赶紧低头喝光所有的药汁,心底羞涩地希望他快将她放下来。
「你觉得怎么样?除了背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朱翼明将碗放回矮几,一双俊目仔细观察她的气色。
「没有。」他怎么还抱着自己?容静玟不自在地扭动一躯,她的身材比一般女人修长,但是坐在他腿上,竟让她有一种变得娇小的错觉。
朱翼明将掌覆在她那排红的脸颊上,平静的黑剩深不可测。「你的脸还在发烫。」
容静玟闭上美眸,不敢直视他那对晶黑黝亮的眸子,像是在害怕他会看透自己的心一般。「师兄,我┅」
「你累了。」朱翼明轻轻抱起她,将她放回床铺上,并且替她盖好被子。
「你休息一下」她现在的身子不宜太过劳累。
容静玟舒服地发出叹息,一占到床铺,她才知道自己累得开始发抖了,她以脸颊摩拿一下柔软的被子,立即沉睡过去。
她不知这可爱的小动作已经尽入朱翼明的眼帘了。
★★★
「娘,你快醒来嘛!」麟儿伸手摇晃她的肩膀,一张稚女敕的脸皱成一团。
娘怎么还不醒来?爹明明说娘下午已经醒来过了。
容静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麟儿站在床边,高兴得双眸部亮了起来。「麟儿!」
「娘┅」麟儿见娘真的睁开眼睛,兴奋地跳上床去,开心地抱住他的娘。「麟儿好想你喔!」
条地,容静玟的素显一白,只见她痛得咬紧唇瓣,冷汗涔涔,原来她的背伤被麟儿碰触到了,引发强烈的剧疼┅┅
「娘,你怎么睡那么久啊?」麟儿不知自己弄痛了母亲,犹自天真地赖在她身上撒娇。
「麟儿┅乖┅┅你先放开娘┅┅」容静玟喘着虚弱的气息,不想吓到麟儿,但她实在怏痛晕了。
麟儿疑惑地看着她。「娘┅┅」
这时
「麟儿,你怎么不听话了?」一句严厉的斥责从门边传来。
麟儿可怜兮兮地嘟起小嘴。「爹,麟儿想念娘嘛!」他知道自己不该趁爹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来跟娘见面,可是他已经好多天没看见娘了。
朱翼明搁下手中的食盘,板着一张俊睑走向床边!一把将黏在他娘身上的麟儿抱起。「你没事吧?」
「没┅┅┅没事。」容静玟困难地抬眸望向他,只是眼前一片发黑,有看等于没看。「你┅┅┅别骂麟儿┅┅会吓到孩子的。」
当温热的液体慢慢渗出伤口时,容静玫的剧疼反而减缓下来了,只剩一波波的抽痛┅┅
朱翼明眯着精锐的黑眸,将她的面无血色全看进眼中。「都快晕过去了,你还嘴硬!」丢下这句话后,他把麟儿抱了出去。
容静玟等他离开后,便解月兑地闭上眼眸,她总算不用再掩饰痛楚了。
不久,朱翼明又回来了,他惩罚麟儿在另一个房中思过一个时辰。
「麟儿弄痛了你的伤口,你怎么不骂他?」他把木柜内的药箱拿出,摆在床边的矮几上,这些药是他特地从大夫那里买来的,以方便他时常替她换药。
「麟儿又不是故意的。」容静玟疲倦地道。
朱翼明掀开她的被子,果不其然,她雪白的单衣已被鲜血染红了。「你的伤口本来已经快结痂了,但是被麟儿这一碰,又得拖上好几天了。」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容静玟勉强撑起身子,回首去看自己的背,那双水漾的明眸中有难掩的自责!都是她的武功太差,才会不小心受伤,拖累了他的行程。
唉!现在不知道要多久她的伤才会好?他们才能再次启程上路?
「无所谓了。」朱翼明扶她坐在床沿,大手迅速解开她的衣钮─「你干什?」容静玟慌忙地抓住他的手掌,净颜上飘起娇艳欲滴的红霞。
朱翼明并无不悦,只是拉开她的玉手,继续熟练地解掉她胸口的钮扣。
「你的伤口不重新上药不行。」
「可┅可是┅」容静玟一边微弱地挣扎,一边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没看见来替她上药的女人。
「不准乱动!」朱翼明微愠地瞪她一眼。「你不用找了,这几天替你换药的人一直是我。」他哪会看不出这小女人在找什,所以,干脆直截了当告诉她答案,省得她的小手碍事。
她脸上的嫣红灼烧得更加厉害,她羞乱地几乎说不出成串的话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别大惊小怪的!」朱翼明的深瞳在月兑掉她的单衣后转为幽暗,她身上现在只剩一圈圈的布条与一条小亵裤而已。「你都已经替我生下一个孩子,还害什么臊?」
「那┅┅不一样。」容静玫含着羞窘的泪水,手足无措地垂着蛲首,双手不知道往哪里遮才好。
他们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是一片漆黑,加上他正发着高烧,根本没看清楚她的模样,但是先前他替她换药的时候,一定是光线明亮,那岂不把她这生过小孩的身子给看仔细了?
况且,他们虽有夫妻之实,但无夫妻之名,他根本不可以随便月兑她衣服,这是有违世俗礼教的!他好过分喔!
「哪里不一样了?」朱翼明盯着她那柔弱可怜的模样好一阵子,才抱着她放在床铺上。
刚才,他竟然被她勾起了亢奋的欲火,这实在颇不寻常!他到底是饥不择食呢?还是已经相信她的人,对她动心了?
容静玟没有时间回答他,右手一直想拉被子盖住自己,就算扯痛了她的背伤,她也顾不了那多了。
「别乱动了。」他的唇严厉地拐成一条直线,总算大发慈悲替她拉上被子,盖住她腰部以下赤果的肌肤。「我要上药了。」
朱翼明直接拿刀割开她伤口上的布条,用棉布拭净伤口附近的血渍后,他把药粉轻轻撒在刀痕上。
从头到尾,容静玟都是红着脸埋在枕头上,任由他在后头寒寨奉率的,直至
「好了,起来!我要替你继上伤口。」朱翼明那命令的口气听起来有点沙哑。
什么?!
「我不要!」容静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抱着枕头不放,她一起来,她的胸部不就被他看光了,现在可没有布条围着呢!
朱翼明的声音充满恼怒。「你在闹什么脾气啊?我可没有时间跟你闲耗。快起来!」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放段替她敷药,她还敢不听话。哼,她有什么部位他没看过的?她紧张个什么劲啊?
「师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容静玟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罗唆!」朱翼明不耐地点了她的睡穴,她再这样拖下去,一定会着凉,干脆让她睡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