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烫、深入、紧绷。
他的头俯下。她感觉到他温暖的鼻息扫过她的,撩拨她发烫的肌肤,接着他已将粉红的蓓蕾含在嘴里吸吮、拉扯,双掌则摩搓著她圆润的臀。
「唔……」白清儿发出抗议的娇吟,手指陷进他那汗涔涔的肩膀内。
「我要让你忘记卢诏安……」他沙哑地保证。
白清儿还来不及拒绝,他的大手已经分开她的大腿,探进她那最幽秘的女性核心。
她屏住呼吸,甜蜜的热火从他的指尖向外焚烧,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热情,她心跳加速,兴奋而且不安。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热情的女人,但是今夜她完全失去了控制,也许是因为刚被做男朋友抛弃,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难喝的啤酒,她今晚突然不想要再孤单一个人了。
所以明知道不对,她仍然像飞蛾扑火般想留住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我要进去了……」他贴著她细致的胸脯低喃,声音粗嘎而急促。「清清,可以吗?」
白清儿的娇躯轻轻颤动一下,睁开晕眩的美眸。「我……不知道……」
透过窗外的月光,她勉强看到了他的下颚和脖子,但是却怎麽也瞧不见他的物廓。
他到底是谁?他为什麽要那麽温柔地安慰她呢?虽然到了最後,安慰变质了,不过,她明白他是出於一片好心,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抗拒她的接近。
「我想要你……」他用钢铁般的意志把欲火残忍地压下,他要确定她和自己一样需要对方,没有任何一丝勉强。
「好吧……」白清儿喃喃地闭上眸子,决定就放纵这麽一次。
他忍著狂喜,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
「喝!」白清儿猛然从床铺上弹起,一身冷汗的惊醒过来。
望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她忍不住露出纳闷茫然的眼神。
「怪了!怎麽会无缘无故作起恶梦来……」她搔了搔凌乱的秀发,若有所得地自言自语。「该不会是被卢诏安给吓到了吧?」
「嗯!非常有可能。」不过,说也奇怪,梦里那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害莫名是作起痛苦的春梦来,偏偏她一直无法想起那男人的面孔,不然她一定找那个家伙算帐。
明明跟自己一样是只菜鸟,还装成一副很懂的样子,让她一时失察,糊里糊涂就和他做了,结果害她痛了好几天。
「算了!下次梦见那家伙,再把他看清楚一点。」白清儿的眉头乐观地舒展开来,其实,这句话她已经不知跟自己说过几百遍了,可惜没有一次办得到。
白清儿跳下床去,打算到厨房去喝一口冰开水消消气。
当她光著脚丫子经过黑暗的客厅时,一阵淡淡的菸味传过来,她像被点穴突然停下脚步,心头开始发毛。
「小……小向,是你吗?」白清儿抖著嗓音问。
「嗯!」向阳捻熄了香菸,意兴阑珊地靠在沙发椅上。「不然你以为是谁?鬼吗?」
白清儿不好意思承认,只好尴尬地笑了几声,赶紧转开话题。「小向,你有没有看见皮蛋它们?」
「它们在我的床上睡得正舒服。」向阳撤了一下唇,狗最好命了,不像人一样,这麽多烦恼。
「噢!它们最近怎麽老往你的房间跑啊?」白清儿有些不满地埋怨。「我的房间也很好睡啊!」
她移动轻盈的身子,酸溜溜地坐到他身边去。
向阳沉默不语,只拿著一双炯热的黑瞳紧盯著她,不过在她坐下来後,他的身躯僵硬了一下。
「小向,你半夜不睡觉,坐在沙发上想什麽啊?」白清儿缩起修长的双腿,蜷缩在舒适的沙发上。
难得看到小向心事重重的模样,基於「房东守则」,她有义务为他分忧解难一下。
「没什麽,只是睡不著。」反正说了,这女人也听不懂,他还不如省点口水算了,免得把自己的心情弄得更差。
白清儿蹙起柳眉,担忧地捧起他的大手。「小向,有心事不可以憋在心里,不然很容易生病的。」
向阳瞪著她那毫无防备的天真脸蛋,差点狼性大发,将她扑倒在沙发上为所欲为。
「我在想今晚的事。」他不著痕迹地抽回手,不想过度刺激自己那已经很敏感的身体。
「什麽事?」白清儿努力地回想今晚发生了什麽大事,让小向的表情变得那麽沉重。
「卢诏安的事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策略到底对不对?」向阳拿起桌上的啤酒,懒洋洋地灌了一口。
卢诏安的出现使他产生了危机意识,虽然清清的毛病一堆,可是世上识货的男人还是很多,要是他再拖延下去,难保不会再冒出另一个卢诏安来,他不能再冒险拖下去了。
「好复杂哦!你能不能说简单一点啊?」白清儿受不了地偷觑了他一眼,为什麽男人说话总是这麽难懂呢?他们一天不拐弯抹角不行吗?还有,卢诏安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他怎麽还在烦恼他的事啊?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感激卢诏安那浑蛋?」向阳揉著下颚沉吟。
「谢他做什麽?」白清儿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小向,你今天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啊?」
向阳不想错过这麽好的时机,趁著黑蒙蒙的夜色,他索性大胆地告白。「当年要不是卢诏安移情别恋,我怎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咦?」白清儿瞪圆了一双灵灿的清眸,隐约觉得他的话中好像含著一层暧昧。「什麽意思啊?」
向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这麽迟钝的女人说话简直是一种折磨。
「好吧!我直说了,清清,我喜欢你。」
白清儿的俏脸上立即浮起一抹忧虑,她关心地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小向,你怎麽了?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有发烧。」向阳将她那关怀的小手抓在胸前,认真地直视她的眼睛。「清清,我是说真的,我喜欢你。」
「好!好!我知道。」白清儿安抚地拍拍他那结实的胸膛,像在哄小孩子一样的。「我也很喜欢你啊!你就像小武一样是个好弟弟。」
「笨蛋!我住进来是想追求你,不是当你那天杀的弟弟!」向阳穷凶恶极恶瞪著她,强忍著想扭断她脖子的冲动。他都搬进来快一个月了,这女人竟然把他当成弟弟。
该死!在这个笨女人的眼中,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
「追求我?!」白清儿惊骇地张圆了小嘴。「你在追求我?!」
她怎麽一点也没感觉到啊?他像监狱里的牢头一样把她管得死死的,不但让她晨跑、游泳,打乱她夜猫子的作息,而且还收买她的狗,害她孤立无援,一点都不浪漫,他这哪像在追求她啊?
「没错!」向阳见到她那呆愣愣的模样,心中一把怒火熊熊燃起,他忍不握住她小巧的下巴,粗暴且急切地吻上她的红唇。
他本来是想好好蹂躏她的唇,好为自已出一口气,但是一沾到她那甜美的唇,他就彻底迷失了。
什麽报仇、泄恨,他全忘得一乾二净,他的舌缓缓地滑入她的口中,饥渴探索搅弄,轻柔地品尝她那清甜如百合的蜜汁。
白清儿整个人呆住了,小向在做什麽?!他是在吻她吗……
向阳察觉到她的生涩与僵硬,情不自禁把她的娇躯抱到大腿上,温柔地圈住她,揉抚她的颈项和背部。
在他的下,白清儿的身躯慢慢软化在他的怀中。
直到一阵沁凉的夏夜南风拂来,吹过白清儿那的手臂,她才从中清醒开来。
「不可以再亲了……」白清儿娇喘吁吁地推开他的俊脸。
「为什麽?」向阳哑著嗓子,灼热的大掌意犹未尽地揉著她的背部。
白清儿杏眼圆睁地挺直背脊。「别再装了,你这个大骗子!本姑娘已经完看穿你的阴谋诡计了。」
「什麽阴谋诡计啊?」向阳顿时哑然失笑。他承认自己住进白家的手段是有点不太光明磊落,但还不至於被称为阴谋诡计吧?
「别以为我没认出你来,你就是两年前那个……乘人之危的坏蛋。」白清儿气呼呼的脸蛋涨成粉红色。
他的味道、他的技巧,她才刚在睡梦中「复习」过,她不会记错的。
「你总算想起来了。」向阳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性感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
「哼!不准嘻皮笑脸!」白清儿恼羞成怒地绷紧俏脸。「你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
她不是在气小向那晚鲁莽的行为,因为当时是你情我愿,而是在气他竟然瞒著她,一点暗示也没有。
真是太过分了!他一定在背後偷偷笑了很久。
「我一来就暗示了,是你自己太钝没听出来的。」向阳亲密地拧了一下她俏鼻。
「那你有没有在背後偷笑我?」白清儿非常在意这点。
「当然没有,我气都快气死了,哪有时间笑你啊?」这天真的女人显然不明白这段时间他男性尊严所受到的重创。
白清儿坐在他的大腿上,狐疑地扫了他几眼。「你在气什麽啊?」
「我在气经过那晚後,你竟然还忘了我!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耶!」向阳为自己感到不平。怎麽会有女人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啊?
「那晚暗暗的……我又有一点醉……所以不记得很正常啊!」白清儿结结巴巴地解释。
原来小向在气这个哦!嗯……那他自尊所受到的伤害确实比她严重一点点。
「那你现在又是怎麽认出我的?」反正该气的都气过了,向阳懒得再追究下去,只想知道她是怎麽突然变聪明的。
白清儿那淡雅的倩颜瞬间浮上一层红霞。
「因为你……亲我的方式跟两……两年前一模一样……」她这时才後知後觉的意识到两人亲昵的坐姿,挣扎地要离开他的大腿。
向阳倒抽了一口气,大手赶紧扶住她的纤腰。「别乱动,」
「怎麽了,你是不是脚麻了?」白清儿立刻善良地停止扭动。「要不要我帮你捏一捏?」
「捏哪里?」向阳那梭朗的黑眸射出热切的光芒。
白清儿一脸的莫名其妙。「当然是捏脚啊!不然你以为是捏哪里?」
「捏——算了!你一定不肯帮我捏。」向阳那无辜的俊脸下闪烁著挑逗的含义。
「到底是捏哪里?你再婆婆妈妈的,我就要去睡啰!」白清儿哈欠连连地离开他的大腿,打算随便帮他捏完後就回房睡觉去。
「你的手过来。」向阳朝她伸出大手。
「你的毛病很多耶!」白清儿嘟嚷地把手交放在他的大掌上,敷衍地摇了几下。「我又不是喜欢握手的皮蛋,这样做很难看耶!」
向阳瞪著她那摇晃的小手,漂亮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谁要跟你握手。」他长那麽大,还没见过这麽不解风情的女人。
「那你朝我伸出手来……做什麽?」本来应该理直气壮的嗓音在向阳那灼热的目光下变得有点虚弱。
也不能怪她误会他的意思,谁叫她经常看见向阳和皮蛋它们在院子里练习握手。
「我要你帮我捏这里。」向阳抓住她的柔荑,用力按住他那痛苦紧绷的男象徵。
白清儿呆愕地愣住了,过了一秒,她的娇容立刻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向阳,你怎麽会有这麽邪恶的思想?」现在的小男生真是不能小觑!
她又羞又急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向阳紧紧压住她乱动的小手。「我还有更邪恶的,你想不想试看看?」他的俊脸缓缓逼近她,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羞红的脸上。
「不想。」在他的压迫下,白清儿下意识地弯曲一下手指头,没想到才轻轻一动,竟然造成他剧烈的反应—
他那坚硬的在一瞬间变得比先前更硬、更烫,像是拥有生命般微微悸动着。
「咦?」纯真的好奇心战胜了羞怯,白清儿忍不住弯起手指试探他的反应。
「好不好玩?」向阳颤栗地吸了一口气,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为了引起她的「性」趣,他可真是牺牲到家了。
白清儿含糊地点了点头。「呃……还不错啦!不过模男生的……小弟弟好像有点脏耶!你不觉得吗?」
呜呜……她什麽时候才可以把手收回来啊?
向阳铁灰著一张冷峻的面孔,无法置信地瞪著她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你这个笨蛋!」他失控地怒咆。
白清儿瘪起小嘴。「干嘛乱骂人啊?」
她的右手一得到自由,立刻在空中使劲地甩了几下,彷佛沾了什麽脏东西似的。
她的举动无疑是火上力油,气得向阳脸色发黑,恨不得抓起她来,狠狠打她的一顿。
「走!」向阳一把扛起她的娇躯,怒火中烧地走向他的房间。
「走去哪里啊?」白清儿抗议地拍打他的背。「小向,快放我下来,我的胃不舒服……」
「我的房间。」向阳恼怒地拍了一下她的。「不准吵!」
「去你的房间做什麽啊?」白清儿那气恼中的声音中含著一丝不解。
「泄欲!」
··························
白清儿被丢在铺有黑色床单的大床上,虽然摔得七荤八素,不过,她还是再次奋勇地爬起来。
「小向,你该不会是当真吧?」她跪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小向有这麽「邪恶」。
「我再认真不过了。」向阳扭开床头灯,严肃火热的黑眸大胆地直视著她。
「我想要你,清清,已经两年了。」
「这样哦……」白清儿左右为难地抓了抓头。「可是做了以後,就不能回头了耶!」
她虽然很喜欢小向,但是心里一直当他是弟弟,现在要她突然把他当成情人,她总觉得怪怪的。
「那就不要回头,顺其自然啊!」向阳不晓得她在担心什麽。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以後我们闹翻了,那地就没有人擦,碗没有洗,草也没有人除,而且我再也吃不到你煮的菜了耶!」白清儿索性扳著手指算给他听,算到後来,她觉得自已简直吃亏到了极点。「我看还是算了,我们就维持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好了。」
她拍了拍手,准备赶紧下床走人。
向阳皱著眉,拦住她那落跑的娇驱,将她丢回床上去。
「胆小鬼,我们还没开始试,你又怎麽知道我们以後一定会闹翻?」原来这女人一直把他当成男佣,难怪不愿和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呃……因为我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白清儿困难地挤出了一个理由来打发他。这应该算是合情合理的籍口吧?
向阳眯著炯亮的黑眸打量了她一会儿,然後缓缓地开口。「好吧!你想这样玩也可以,清清,我没意见。」
「嘎?」不知为什麽,白清儿的心里忽然开始发毛。「玩什麽?我什麽也没说啊?」
「从今天起我们就恢复正常的房东和房客关系,这些琐事全交还给你这个房东来做,你觉得如何?」他八成是疯了,才会在三更半夜和她罗嗦那麽多,就应该直接将她压到床上去才对。
「不好!大大的不好。」白清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不敢相信小向竟然说出这麽残忍的话来。「这是什麽馊主意嘛!」
向阳耸了耸肩.「没办法!谁叫你对我们的关系这麽没信心,我只是让你提早适应而已。」
这是对付这种懒惰虫最好的方法!
白清儿描豫地咬了咬下唇,迟疑地问:「如果我答应试一试,那这些家事还是由你来做吗?」
「嗯!」向阳为自己一向无往不利的男性魅力感到可悲,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得靠做家事才能交到女朋友,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一定会被小武那群人人笑一辈子。
唉!真是悲哀!天底下漂亮的女人比地上爬的蚂蚁还多,他偏偏挑了一个最难搞的。
「那……好吧!」白清儿不情愿地答应了。「看在你平常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就试看看好了。」
不可否认的,她是个思想传统的懒女人,如今既然知道向阳曾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那她再怎麽说也要给彼此一次机会才行,因为她不认为自已有勇气可以月兑光光面对另一个男人。
就当冒一次险吧!未来的事很难说,搞不好她还能够拐到一个永远的男佣哦!呵呵……
向阳忍住心中的狂喜,冲上前狂野地亲了她一口,然後低笑著问;「你在笑什麽?」
「没什麽。」白清儿伸出小手,飞快地捣住他的唇。「你先把皮蛋它们赶出去,我才让你亲。」
她警觉地瞄了以下在床边看了很久好戏的两只好奇狗狗。
「为什麽?」向阳伺机轻舌忝了一下她的玉掌。
白清儿红著俏颊,小声地开口。「因为人家怕皮蛋它们会流鼻血。」
向阳先是错愕,接著爆笑出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