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证实是有人让阿姆霍克食用令它发狂的药剂,导致它夜袭伊凯儿,成为蓝斯愤怒下的牺牲品。
而经过了那天后,伊凯儿得以重获些许自由,虽然还是会被监视,不过比起以前,实在是好多了,至少现在的她可以在坦萨斯特堡里自由进出,当然,只限定在坦萨斯特堡内。
不过也自从那天起,她的脑海里,总不自觉地会出现蓝斯英挺的身影,扰乱她的心思,甩出甩开。因此,更不会让她有多余的时间,计划如何回到二十世纪亲人的身边。
从雷曼那里打探到,原来罗克和薇妮被他关在地牢里,他以为这样子,伊凯儿就得去跟他求情。但事实上,他错了,他忘了在坦萨斯特堡里,蓝斯才是主宰,这是他一直无法代替的,只要蓝斯一声令下,没有人敢不放罗克和薇妮,大家都聪明地想保住脑袋。
罗克和薇妮重获自由,伊凯儿特别地高兴,毕竟他们两个是她在十九世纪这么陌生的地方,唯一能患难与共的朋友。
一见面,伊凯儿掩不住兴奋地拉着他们又叫又跳的,一点也看不出她再过七天就是子爵夫人了。
“凯儿,祝福你七天后成为最幸福的新娘。”薇妮拉着她的手,一脸的羡慕。“蓝斯子爵一定很疼你。”
“你忘了,我说过我不想嫁给他。”每次一提起蓝斯,她就会娇羞地抗议。
“别骗我了,凯儿,我能从你的眼里感觉到恋爱的温柔哦!”薇妮笑着说,心里替她感到愉快。
又是一朵红霞,伊凯儿连忙用手捂住她微烫的脸颊。
“才不是,我不会喜欢那么残暴的男人,即使他再迷人,我也不会爱上他的,薇妮。”
“难道你不会每天都想着他吗?在最无助、最害怕时,相信他的影子就会闪进你的小脑袋里,不是吗?”
是啊!这种感觉其实早就在她的心里强烈地感应着,只是倔拗的她,就是不想低头承认,如今被薇妮细心一点,就轻易地从她的眼眸里溜了出来。
糟糕,难不成我真的爱上他了!哦!不会的,我伊凯儿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于他,即使他的影子已占满她的脑袋,这也不能算数!伊凯儿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突发奇想,她想要自己去找寻答案,而且要在她嫁给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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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起拖地的裙摆冲去找蓝斯,打算要好好地试验自己是否真如薇妮所说的一样。
一到蓝斯房外金边的花雕巨门旁,伊凯儿放下正高举要敲门的手,她听见蓝斯正在房里和一个女子对话,她被声音吸引住。
透过一道半开的细小门缝,伊凯儿眯着一只眼,对好焦距,就看见两个人影在晃动,除了蓝斯,还有一个火焰般性感的女子--啊!是雷蒂亚。
蓝斯依着拱形落地窗,窗外的阳光让他一头金棕色的长发更显帅气,而雷蒂亚这个缠人的女人,竟然,把整个身体都往蓝斯的身上贴。
这个发现,更引起伊凯儿继续偷听的兴趣,虽然偷听人家讲话,是很不道德的事,但是,这个对话的角色却深深吸引着她,她不禁把自己的耳朵拉得好长,好好听他们说话的内容。
“蓝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对我却不理不睬的,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着了魔?”雷蒂亚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问着。
“你明明知道,何须问我?”蓝斯漠然回答。
“我为了你付出了我的所有,我的心、我的身体、甚至……”
蓝斯扣住雷蒂亚抚模他胸膛的手,抑声吼着:“甚至安排阿姆霍克夜袭凯儿。”他替她接完话。
他的眼睛冰冷得令雷蒂亚机伶伶地打个冷颤,没想到,蓝斯早就猜到是她,却不动声色。
“她真的这么重要?能让你为了她而亲手杀了你最心爱的阿姆霍克。”雷蒂亚不可置信地凝视着蓝斯。
门外的伊凯儿听见她的问题,连忙把整个耳朵贴上前倾听,她渴望蓝斯的回答是肯定的答案。
半晌,蓝斯才缓缓开口,“我蓝斯的女人,谁也不准碰。阿姆霍克是个叛徒。”猛然,他用手勒住雷蒂亚的颈子,却没有使力,只是警告性地说:“我不希望你和阿姆霍克一样,死在我的手上。”
他缓缓放开手。
“蓝斯,为了一个平凡的女人值得吗?瞧瞧你,你生气的样子让人好害怕啊!我喜欢你以前温柔地对我,不要因为一个伊凯儿,破坏了蓝氏优良的血统,难道你忘了,蓝氏家族的使命吗?”雷蒂亚冷笑后,又说:“我父亲派我来伺候你,也是因为要我们延续蓝氏尊贵的脉呀!这些,你不会忘了吧?”
蓝斯望向窗口,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
雷蒂亚知道蓝斯逐渐想起他有继承蓝氏香火的使命,又继续说:“你有蓝氏家族最尊贵的血统。你瞧,你肩头的胎记越来越明显了。”
她翻动蓝斯的衣襟,赫然发现,一个蓝色的胎记略微明显地浮在他宽大的肩头上--那是蓝氏皇族长久以来的特征,只有真正的蓝氏子嗣才配得上这个代表尊贵、英勇的象征。
传到蓝斯这一代时,就只有蓝斯才有这个胎记,所以,他子袭父爵,接管了坦萨斯特堡。
而雷蒂亚的父亲雷德,也就是蓝斯的叔父,他早就觊觎蓝氏家族的钱财,才把女儿送给蓝斯当他十八岁时的生日礼物,更处心积虑地让蓝斯娶自己的女儿雷蒂亚,千方百计地撮和他们两个,倘若能和蓝斯结合,那将是何等的幸运,一旦再共同孕育出蓝氏的子嗣,更有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蓝斯。”雷蒂亚将唇覆在蓝斯肩头上的那块蓝色胎记上,亲吻着他结实的肌肉,含糊地说:“我要为你生儿育女,生出一个尊贵的小蓝斯,让他的身体流着我们一样高贵的血液。”
“雷蒂亚,我绝不会让你有我的孩子。”蓝斯捧起她艳丽的脸。
“我不信!”说完,雷蒂亚将她那张勾魂的红唇贴上蓝斯的,诱人的技巧狂吻着他。
看到这一幕,门外的伊凯儿简直傻了。门在她不自觉时悄然打开……
不!不可能!伊凯儿愣立原地。
蓝斯惊觉地往门口的方向一看,错愕地看着也同样瞪大一双星眸的伊凯儿。
“凯儿!”他推开雷蒂亚,狂叫一声。
不知何时,泪水迷-了伊凯儿的眼眸,她不敢再看下去,转身就逃。
“凯儿!”蓝斯飞奔追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雷蒂亚失落的笑声,“伊凯儿,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你等着看吧!”
无处可去,伊凯儿直奔向阁楼里。她要回去二十世纪……伊凯儿的内心受到创伤,她料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蓝斯伤得如此深,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他了,但是,现在说这些似乎为时已晚,如今,她只想回到二十世纪,远离一切!
“凯儿快开门让我进去!”蓝斯在门外急促敲打着门板。
伊凯儿背靠着门板,混乱的思绪让她不知所措,她双手紧抱着头,痛苦得想大叫,忽地,她看见那扇大大的窗户,那扇跳下去就是茵梦湖的窗户,闪过一道念头,她决定从这里跳进茵梦湖里……
心焚如火,蓝斯听不见房里有何回应,更是急得快发狂了。
伊凯儿从上面往下看,哇塞!好高。电视里常播高空弹跑步,总觉得很简单,现在自己要亲自示范了,却只觉得两脚发软,亏她还自认没有惧高症哩!
“凯儿,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了!”说完,仍不见伊凯儿开门,心中又气双急,一脚就往门上踹,重重地将门踹开。
她在干什么?居然整个人站一窗口上。
他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先飞身一个箭步,把站在高处正要往下跳的伊凯儿抱进怀里。
“碰”的一声,蓝斯倒在地上,而伊凯儿却稳稳地依在他怀里。
“你……你没事吧!”伊凯儿心疼地看着被她压在地上的蓝斯。
他没有回答她,将她的头紧扣在自己的胸膛上。
“傻瓜,你这样子让我担心死了,一点也不爱惜自己,教我如何不好好地保护你呢!”
“蓝斯……”她笑着偎在他怀里,倏地,似乎又想起什么地推着他,“你走开,回去找你那个火辣辣的雷蒂亚。”
蓝斯翻身压住她,笑问:“你吃醋了吗?”
“我……才没有哩!”伊凯儿双颊飞来两片红云,尤其是当她接触到蓝斯那双湛蓝如海的蓝眼珠时。
“那,这是什么?”蓝斯伸手轻拭她粉颊上的泪痕。
“那是……”伊凯儿娇羞地语塞。
蓝斯掩不住心里喜悦,使劲地拥着她。
“凯儿,相信我,我从不想伤害你的心。”蓝斯柔声地承诺。
“嗯!”伊凯儿像只温驯的小猫,依偎在他怀里,“蓝斯,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她低语。
“什么?”蓝斯故意又问一次。
“我、爱、你。”她一字一字地吐出来,这是她的真心。
“我也爱你。”他箍紧伊凯儿的颈子,俯近她,给予她最深最热烈的一吻,她盘勾住他的颈子,热切地回应他,用她挑逗的唇。
他吮吸她雪白细致的颈项、肩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能轻易引燃他心里深处的欲火,一种他以前未有的渴望。
他像只饥渴的狮子双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体上模索,伸入她的裙下时,伊凯儿抓住他的手,一脸怀疑地问:“在这里?”
蓝斯狼狈地抬起头,笑吻她,含糊不清地说:“在阁楼有什么不好?又隐密又安全,我俩的小天地。”
是啊!管他的。伊凯儿轻轻一笑,闭上眼,继续沉沦在这欢愉的气氛里。
“啊!蓝斯。”伊凯儿突地又大叫一声。
“怎么了,我的小凯儿?”蓝斯仍狂吻着她,想从衣襟下找寻爱的泉源。
“等等,还是回你房里好了……”
语未歇,她的唇已被他强大的力量封了起来,“我可不想等啊!”蓝斯在她耳畔低语,汗水潸潸地滑过他的背脊。
满腔烈火在彼此燃烧,他连一刻也不想等呢!
当晚,伊凯儿真心真意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蓝斯--那个冷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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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亲吻在伊凯儿雪白的肌肤上。
她微睁开眼,夺目的阳光温暖地洒了一地。
作了一晚的美梦的她侧过身,仔细地看着身旁这个出色的男人,从他微扬的嘴角可以发现,他也是一夜好梦。
伊凯儿调皮地将盖在她肌肤上的衬衫穿起来,那是蓝斯的衬衫,衣服上还有属于他男人的味道,她的肌肤碰触着衬衫,就好似是蓝斯温柔地环抱着她,顿时感觉好甜蜜啊!
她凝视着蓝斯英俊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伸手轻点他性感的嘴唇,倏地,蓝斯睁开眼抓住她顽皮的纤指,轻吻她的指尖。
蓝斯凝视着她,发现她微晕的双腮,更添妩媚,他溺爱地将她揽入怀里。
抚着他铜壁般的胸膛,伊凯儿站在他的怀里,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蓝斯,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全心全意,一生也不会后悔。”她真心地说。她跨越了时空的瀚河,就是为了要和他相遇相恋,甚至把自己交给他。
“凯儿,我要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她心满意足地依在他怀里,双手抚着他的肩头,她突然注意到蓝斯肩头上,居然有一颗菱形的蓝宝石,就嵌在蓝斯的肩头里,而且在一个蓝色胎记上,这个新发现让她的心猛然怔忡,她居然又看见了那个记号,像中国字“牛”的象形字,而那颗蓝宝石就嵌在“十”这部分的正中央,一如她以前所见的。
“蓝斯,你怎么有这个胎记?我居然从没发现到。”她不敢置信地说,眼睛圆睁,直看着那个记号。
“它象征蓝氏尊贵的血脉,只要拥有它,就等于拥有蓝氏皇族的尊荣。”蓝斯掬起伊凯儿娇俏的小脸,柔声说:“我要让我们的孩子,遗传这份尊荣。”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刀,就往自己的肩头上刺,将菱形的蓝宝石从自己的肩膀里挑出来。
“蓝斯!”伊凯儿捂着嘴,一脸诧异,赶紧撕下衬衫的一角裹住蓝斯的伤口。
蓝斯将仍滴着血的蓝宝石交信伊凯儿的手中,笑着说:“别怕!这是我们蓝氏家族的传统,这颗从小就镶在我肩头上的蓝宝石,必须送给我最爱的女人,等了这么久,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
惊讶过后,又是苦中带甜的感动,苦的是蓝斯身上的伤口,甜的是紧握在手里的蓝宝石--象征着蓝斯对她的爱。
“哦!蓝斯。”她倒进蓝斯的怀里,泪水又滴落下来,“答应我,别再伤害自己了,我宁可不要这颗蓝宝石,虽然它对你们蓝家意义深重,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永远陪着我。”
没想到,在二十世纪珠宝盒里的菱形蓝宝石,就是这颗象征蓝斯的宝石。唉!她该怎么说呢?她似乎早就注定是他的人,偏偏自己又出生在二十世纪的时光里,如今为了千年的爱恋,她跨越了一切困难,来到他的身边。
“我的小凯儿,好好收上它,它代表我对你的爱。”蓝斯紧拥着她,仿佛就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蓝斯金棕色的长发披泻而下,在阳光下,就像黄金般闪耀,伊凯儿喜欢看他的头发,喜欢看他的蓝眼珠,更喜欢他只对她才有的温柔。
妈咪、爹地、还有……子明,我对不起你们,我已经找到最爱了,只不过是在另一个时空里,你们别替我担心了,忘了我吧!我决定留在十九世纪了。伊凯儿在蓝斯温暖的怀里想着,希望二十世纪的亲人能感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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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伊凯儿将成为蓝斯的妻子,无限的喜悦萦绕在伊凯儿心底深处。
蓝斯贵为坦萨斯特堡的堡主,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仍会抽些空去陪陪他亲爱的小妻子,有时游山玩水,有时谈谈心,羡煞了旁人。大家都发现这阵子蓝斯子爵转了性,虽仍是十足的狂傲气,却也多了一份温柔,一份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早,伊凯儿坐在湖水旁的秋千上摇晃着,享受沁人心脾的舒畅。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耳畔边的一朵玫瑰红润了她的双腮,一身艳丽色彩,就像一轮暖阳般和煦耀眼,更像出尘的天使。
她闲来无事地坐着,想去找蓝斯,而他却得到斗牛场去训练斗牛士,害她不知如何来打发时间,她好想蓝斯能一直陪着她,但是斗牛是蓝斯的兴趣,也是蓝氏家族的遗传,她根本无权阻止。更何况,除了斗牛,他还得处理一大堆未完的公事,包括再过两天就举行的婚礼。
前方的一泓湖水闪烁,虽然深不见底,却还是吸引住她。反正,蓝斯也不在,她可以在湖泊里玩得痛快。
月兑下靴履,赤果着脚踩上草地上,悠然地往湖边走,闪耀金光的湖面炫人心神。
一双玉足放进幽深的湖里,沁心的凉意让她忘去烦忧,围绕四周只有漫山遍野的香火、柔和的春光、清澈的绿波,仿佛置身仙境。
她踢动水面,湖水溅起如星的水滴,让伊凯儿乐此不疲,浑然忘我。她奔跑在湖畔的草地上,穿梭在茂密的树丛间,以及——的晨雾里,若问她是谁?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天仙下了凡尘。
忘我的伊凯儿完全没注意到,远处有一幢高大的人影,正向她靠近。直到那人驾马走向她,才忽地发现,不过她整个身躯也已经被那双铁臂捞上马了。
伊凯儿愕然回头,正好和蓝斯一双湛蓝的眼眸相接。蓝斯以一种关爱中带点责备的眼神凝视着她。
“凯,我不准你以后再靠近茵梦湖!”他霸道地命令。
“为什么?”她嘟起娇俏的红唇,她不喜欢他对她那么凶。
蓝斯一手驾马,另一只手把她的头按在他雄健的胸膛上,仍是一派的强硬作风:“难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训!”
被他一提醒,伊凯儿惊然想起当初执意回到二十世纪的她,差点命丧茵梦湖里,不禁倒抽一口气。
随即,她的美目一转,睁着如钻大眼,巧笑了起来,“啊!蓝斯,原来你是担心我啊!”
蓝斯唇角勾起深深的一道笑纹,额头碰额头地对她说:“你真令人担心,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我也是不想离开你一步,不过我更不想你对我那么粗鲁。”她缩在蓝斯的怀里,娇嗔着。
“可以!只要你永远那么爱我,我蓝斯的一切都将是你的,我也不会对你粗鲁。”他溺爱地亲吻她的发梢,她的发香让他心醉。
掩不住心里的喜悦,她在他怀里笑得更灿烂如花,蓝斯被她巧笑倩兮的模样搞得三魂七魄都没了,既然佳人“从怀”,他可要好好地“乱”一下了。
他也不管任骏马随意行走会有何后果,就丢下手上的马缰,掬起伊凯儿的小脸蛋,打算好好地一亲芳泽,却正好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蓝斯,好个闲情雅致啊!”不速之客带着嘲讽意味的口吻。
“雷德!”蓝斯抬头看向前方也骑着马、身后领着一队人马的老者。
伊凯儿见蓝斯忽而愤怒,继而深沉的眼神,立刻察觉这个老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
雷德头发泛白,下巴留着一撮白胡子,瘦长身材,眼睛突出,全身自有一股威严的气息。他身后差不多领了十组人马,看来是他的侍卫,前面两个人的手上还持着写有“雷”样西文的旗帜。
“呵,这小丫头是谁呀?”雷德一脸笑容可掬。
好虚伪呀!这是伊凯儿对雷德的第一印象。
“她的凯儿,我未来的妻子。”蓝斯和他说话的口气显得极为冷淡。
接着,伊凯儿在老者的眼里看见疾闪而去的恨意,令她机伶伶地打个冷颤,她有预感,这个叫雷德的是针对她来的。
老者收起带恨的眸光,又恢复了原有的和蔼,说:“好美的娃呀!有空到我们雷家的雷啸山庄来,我会非常欢迎你的,包括我的儿子雷曼。”
啊!雷曼。伊凯儿睁着圆圆的双眸,惊愕地看着雷德,没想到这个老人就是雷曼和雷蒂亚的父亲,难怪,三个人都拥有雷家的正字标记--狐狸似的坏心眼。雷曼是小狐狸,雷蒂亚是狐狸精,那身为父亲的雷德一定是技高一筹的老狐狸。
伊凯儿没有回答,整个人陷入了沉思的状态,她全身因雷德的眼光而颤动着,蓝斯的胸膛感受到她的害怕,便接替她回答雷德:
“以后再说吧!一切还得等我们的婚礼结束后再说。”蓝斯拉起马缰,一夹马肚就要往回走。
雷德赶紧叫住他,“蓝斯,难道你不问我来找你的原因吗?”说完冷笑了一声,满肚子的坏水。谁都知道雷德是要来替自己的女儿雷蒂亚挽回蓝斯,阻止这场婚姻,好巩固自己往后的霸业。
但是蓝斯也不是好惹的,他立刻若无其事地说:“想必你是听说了我将在近期内举办浩大的婚礼,才特地起来祝福我和凯儿的吧!”他浅笑着又说:“叔父有此心意,我和凯儿都心领了。”
谁知,这个老狐狸竟然挑明地单刀直入,说:“你们的婚礼必须取消。”
他的话甫落,蓝斯和伊凯儿同时以错愕的目光看向他。
“为什么?”伊凯儿性子急,直冲而出的问。
他的嘴角微微一撇,说:“依照你们蓝氏的家规,若你娶了一个平民女子,就必须在今年夏天的圣-依希洛节里,同时接受Picador,Banderillo,Matador三项竞技,亲手杀了这六只牛,把这象征英勇的六只牛的心脏,献给新娘,才能破蓝氏皇族的惯例,娶这个毫无皇氏血统的普通女子。”
六只牛的心脏!开玩笑,平常一个斗牛士差不多在二十分钟内,杀死两只牛就已经够呛的了,现在为了娶一个平民,还得杀死六只蛮牛,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规定呀?蓝氏皇族就算再尊贵,也不会拿自己子孙的命开玩笑呀!呵!搞不好,这些规定都是这个老头自己瞎编的。伊凯儿愤然揣测。
“蓝斯,我们别理他,婚礼我们照办不误。”伊凯儿对冷笑的老头做个鬼脸,她才不信那老狐狸的话呢!她原先的恐惧全因对这老头的不满而消失。
雷德仍是冷笑着,皱皱的纹路浮在一张脸上,他有把握蓝斯绝不会为了这个小丫头,连命也可以不要了,即使这个小丫头是如此的醉人心魂,但也不会轻易和死神搏命。
蓝斯并没有思考很久,而他的答案让雷德不禁在心里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