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流连在夜店买春,李大海左搂右抱,通宵达旦。
“李董,你好厉害啊!我们姊妹俩都快不行了,你还生龙活虎。”花名欢欢的小姐猛灌迷汤。
其实李大海的技术差又急躁,每次都是中看不中用。
“那有什么,我还可以一次好几P。”他醉醺醺的吹嘘起来。
“我也是这样说,可是那个咪咪,就见不得我好,还到处说你是纸老虎。”
“哪个咪咪?是不是这个?”他伸进欢欢的衣服里,用力捏了一下。
要死了,痛得要命。欢欢忍住泪水,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才不想接这种下三滥的生意。
“死相,就是自称红牌的咪咪啊。”
“她说我什么?”
“不要问啦!我已经骂过她了。”
“你告诉我,改天我点她的台,整死她。”
“她说,你根本就不是董事长,没钱装阔佬。”的确,咪咪的价码是她的好几倍。
“管我是不是董事长,我的钱取之不尽,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买一个卡地亚的表给我,我好去她面前炫耀,让她闭嘴。”
“这有什么问题,你要买什么,我就买给你。”
“你真的这么有钱?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我偷偷告诉你,我手上可是握有聚宝盆,只要一向它开口,钱就自动跑出来。”
“这么神奇,我要看看你的聚宝盆。”
“不就是这个啰!”他下流的向下指。
“这个我早就见识过了,快点说给我听听嘛。”她假意搓揉他口中的众宝盆。
“哎哟!哎哟!好舒服。”
欢欢停下手,巴不得赶快结束,“快说吧。”
李大海一五一十把秘密全盘托出,之后倒头呼呼大睡。
欢欢走出去,厌恶的先去洗手,混了两个晚上,总算套出端倪。想到李大海身上浓厚的体味,就让人反感,好几天吃不下饭。
她拿起手机,向萝琳报告结果。
拿到录影带以后,她就可以获得高额报酬,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不必再靠男人吃饭。
走霉运的时候,连喝水都会被呛到。
网路情妇的名号,在公司里传开,不必主管明说,她先提了辞呈走人。
才早上六点,趁着公司没人,宁静草草收拾东西。
“你打算不告而别?”王姊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昨天看她神色有异,就知道今天有状况。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我不相信传闻,这一走,不是摆明了默认?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想想看,有没有解决对策?”
宁静忍住决堤的泪水,紧紧咬着唇,不敢放松自己的情绪。
“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
她心头一紧,皱着眉,“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如果我牺牲,可以让伤害减到最低,我也心甘情愿。”
“和总裁有关?”
她低头不语,虽然自不量力,她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你应该和他商量,他有能力,也有办法解决,还轮不到你这个傻丫头平白牺牲。”
“你不懂,他不会再见我了,他根本不相信我。”
“不懂的是你,他对你不一样。他的风流韵事,我听多了。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次,他变了很多,他为了你而心烦意乱,不是证明了他对你的用情?”爱情,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都不重要。”表哥握有把柄,她不希望赫军受伤。
“怎么会不重要,这非常重要,你不要太固执了。”
“不管他爱我,还是不爱我;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爱他,愿意为他做所有的事。他有大好的前程,他的名声,不能毁在我的手里。”
“你觉得,失去爱,拥有这些就会快乐吗?”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爱意,他只是冷淡的把自己推开,她黯淡的想着。
“你太固执了,逃避才是最大的伤害,你应该把话摊开;即使最后不得不走,至少了无遗憾。”
讲清楚,说明白,又能如何?宁静把桌上的东西交给王姊,“这些你们留着,我暂时用不着。”
看样子,她有远行的打算,既然劝不成,好歹要知道行踪,“你准备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先离开台北,让自己沉淀下来再说。”
“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等到安定下来,一定要告诉我。”王姊安抚着。
“王姊,平常谢谢你的照顾,还要麻烦你,帮我向大家告别。”宁静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
“谢谢,我想自己走!你在我旁边,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衔着泪水,强力忍耐,挥手道别。
她搭电梯下楼,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百感交集。
这是她和赫军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人的命运真奇怪,是上天刻意捉弄,还是不经意的小插曲,竟然这样改变了她的一生。
当一声,电梯打开,她缓缓走出,熟悉的大厅、熟悉的长廊、熟悉的喷水池,景致依旧,她的心却那么痛。
连续几天早早上班,赫军又恢复工作狂的本性。四点半就起床,无聊的到公司里让自己忙碌,以免闲下来去胡乱想一些事情。
不去想,心中的惊讶与愤怒。
不去想,那夜完美的温存。
不去想,她的身影、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她的娇羞、她的稚女敕。
她是人尽可夫的骗子、是假装清纯的蛇蝎美人。
可是,为什么脑子里却挥不去她的影像?赫军开着车子,停在红灯前面。
一道孤单的身影从面前闪过,宁静抱着纸箱像游魂一样,根本没有注意到违规回转的摩托车,差一点擦撞到她。
他本能的喊“小心”,当然没有人听到。
后面的喇叭声催促着,他忍不住频频回头。这么早,她去哪里?
镇日沉醉在温柔乡,金山银山也不够挥霍。
李大海又死要面子,常常一次要好几个小姐服务,一百万,来的容易,去的更容易。
反正有表妹这张王牌,他根本不愁吃、不愁穿。上次百万价码一炮而红,网路上竞价三级跳,他很快就找到买主。
不管现在几点,他夺命连环叩。
半夜两点,宁静睡眼惺忪看着闹钟。
原来是不小心把手机打开了。这几天,她拔掉电话,关掉手机,足不出户,一个人躲在房子里。虽然表哥来敲过几次门,她不开灯,也不应门,像受伤的猫咪躲在窝里舌忝舐伤口,拒绝一切打扰。
“喂!”
“表妹,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几天。”
“什么事情?”
“嘿嘿!是这样啦,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你再帮我一次忙。”
“你去死好了,要卖自己去卖。”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说歹说,你可不要忘了,我手里有什么?”
“你到底要多少钱才够用?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一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反正生意我已经接下来了,你现在正红,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钞票,和我擦身而过。”
“小心我报警!”
“随便你,如果你不怕录影带先传遍大街小巷,你的爱人名誉扫地,那随便你。”
挂上电话,她掩面痛哭。
表哥的贪婪是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难道她要赔上一辈子?
养生开发案推得十分成功,销售状况出奇顺利,远远超过原订目标。
为了乘胜追击,企画部又作了其他提案。
会议室里热烈的讨论,赫军却有点心不在焉。
宁静离开公司,已经八天了,他忘不了她在马路上落寞的神情,不知道,她过得如何?
“总裁?”旁边的人提醒。
他回过神,“现在进行到哪里?”
“已经报告完了,刚才大家初步讨论出一些方向,请总裁指示。”
“做成书面意见,我再定夺。散会!”
与会的高级主管个个纳闷着,最近总裁很奇怪,常常发呆,即使很容易裁决的事情,也不会当场决定。
赫军不管众人奇怪的眼光,迳自回到办公室,站在窗前漫无目标的看着远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总裁,纪律师要见您。”
“请她进来。”
萝琳一身香奈儿套装,神采奕奕的走进来。
“你的气色看起来真差。”她听说赫军性情大变,没想到连昔日意气风发的架式都褪色了,看来他受到的打击不小。
“你是来讨论案子,还是来看面相?”
“不错,牙齿还很锐利,我以为老虎已经变成病猫了。”
“很无聊,直接进入正题吧!”
“据说市场上有些风声。”
“我对八卦新闻没兴趣。”
“跟宁静有关,有没有兴趣?”
还不就是“网路情妇”的事情,他已经亲自证实了,不必萝琳刻意提醒。他趋身向前,准备下逐客令。
“别急!跟你也有关。据说,有人手上有你的买春光碟,对象是谁,你心里有数。”她缓缓喝口咖啡。
平常赫军很小心,在进入房间前会特别检查有没有装针孔,这一次竟然疏忽了,而且还灯火通明的做。
“李大海?”
“没错,我想他暂时不敢动你,是因为你上次恐吓过他;这个人不会做一票就放手,柿子挑软的吃,你应该很清楚,谁会是受害者。”
“我以为……”李大海对宁静下手!赫军握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你以为,宁静和她表哥联手骗你?你没跟她上过床?她有没有经验,你都搞不清?”
“我当时气昏了头,根本失去理智。”
“真是可怜的女人!”萝琳想到赫军一定很粗鲁,真是替宁静打抱不平,以后要教宁静讨回公道,才不会丢了女人的脸。
原来自己误会了,宁静才是受害者?而他还残忍以对?赫军的怒气快要爆发。
为了保护他,她竟然愿意牺牲自己,听一个禽兽摆布?
萝琳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早已失去竞赛资格,赫军陷得这么深,却一点自觉都没有?真亏他聪明一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照理说,萝琳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她不应该帮宁静说话。
“没错,我不想你对别的女人动心,可是,我也是女人,我怎么能容许无辜女孩,被推入火坑?”虽然爱情至上,女权更重要,通常她只帮女人打婚姻官司,争取庞大的赡养费。
“我不会饶他。”
“今天晚上有场交易,我不知道买家是谁,只知道出价也很高。”她从皮包里拿出纸条,“这是时间、地点,你看着办吧!”
“今天晚上?你不会早一点出现?”万一时间弄错了,万一中间还有其他交易,他不是要抱憾终生?
“不知道是谁不想见我?要不是带着公事,你会有时间见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纪大律师。我道歉,好不好?”
“道歉就可以了?没那么容易,记得结婚的时候,包一份媒人大礼。”
“遵命。”赫军竟然摆出“少男”可爱的姿势。
萝琳实在受不了,她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完全被破坏怠尽。还好及时发现,不然她可无法忍受她的男人变笨,“拜托,不要破坏形象。”
原来被丘比特射中的人,还会降低智商?好在自己清醒的早。
离交易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赫军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人。
“喂,喂,喂,还早呐,不谈公事?”萝琳故意叫住他。
“不谈了,我还有事要先‘处理’。”第一件事,要拿回录影带。
“等一下,这个拿去用。”她拿出一粒药丸。
“这是什么?”
“看你气色那么差,我怕晚上表现太差,这颗药丸可以补充体力,有助于恢复男性雄风。”
他大笑,“我现在是活龙一尾,你留给自己的男人吧。”
“去你的,我的男人才不需要呢!”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萝琳吐了口气,长久以来的重担放了下来,自己也轻松不少。
人应该为自己活,尤其是女人。
现在,她更懂得这一层道理,剥开药丸的封套,她咬碎吞下去。
这哪里是什么神奇药丸,是她养颜美容的圣品。
不过开开玩笑罢了!
看他又打起精神,自己也禁不住为他高兴,也许这是另一种男女之情吧!
又是这一间,同样的场景,连屋内幽暗的灯光都一样?
不可能,不要作白日梦了。
可是,这个味道,他的古龙水?
宁静鼓起勇气走向前。
“是你?”她错愕不已。
“你想,我怎么能允许其他男人碰你?”他起身,心疼拥她入怀,她变得单薄又憔悴,看来吃了不少苦头。
连日来的委屈、担忧,心碎化成泪水,在他怀里尽情宣泄。
“不要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极尽温柔。
“这不怪你,是表哥太绝。怎么办,他有录影带。”她露出惊恐的眼神。
“傻瓜,你应该告诉我,怎么能任他摆布,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如果最后我知道事情真相,又怎么能原谅自己?”
“可是,录影带……”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卷DV,让她安心。
“你,怎么拿到的?”
“这对我来说,根本很简单。是你太单纯,才会落入他的圈套。”
“我,本来就很单纯,还被人误会。”她转过头去,娇嗔的假装生气。
“这样打平了,你先把我当成牛郎的,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的技术太好了,又常常轻浮我,当然会被人家误会。而且,你好像乐在其中,不是吗?”想到自己还白痴的要他传授闺房技巧,这才真的落入贼人圈套。
“天地良心,我可是诚心诚意要教你的。”
“你是为了自己的福利吧!”
“当然啰,谁要你这么迷人,每次都穿着小可爱,在公司里面引诱我。”隔着衣服,他在她的柔软上画圈圈。
“我哪有?”那只是细肩带衣服。今天穿的很保守,因为心情实在太差了。
“想不想看带子,我们一起研究?”他指着矮桌上的DV。
“不想,把它销毁。”万一又落到坏人手中,怎么办?
“不行,那是你的第一次,要好好保留。”
“留下来干嘛,作教学录影带啊?”她觉得丢死人了,一碰到他,自己就放浪起来。
“我想知道,有没有名师出高徒。”
“你哪里是名师,上次一点也不温柔。现在你倒记得,我是第一次!”
糟糕,每次都被提醒,看来这个误会债,他要用一辈子去还。
“上次表现太差,现在马上改进。”把她推倒在床上,快速宽衣解带,准备大显身手。
“不要啦,人家很虚弱,没有力气。”几天食不下咽,怕禁不起他的热情折磨。
“你不知道,可以采阳补阴、养颜美容?”他迫不及待,光溜溜爬上床。
“之前不知道是谁拒绝我?”她拿乔,一把推开他。
“老婆大人,原谅我吧!”
“你说什么?”
“老婆大人啊!”
“没有鲜花、没有美钻,就想求婚?很不浪漫耶!”其实她心中充满甜蜜。
“可不可以后来再补?今天我做牛做马,好好服侍你,帮你消消气。”
衣橱里传出一个怪声。
宁静转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等一下,原来的买主呢?”该不会把他锁在衣橱里吧!她可不希望,在场还有人偷偷欣赏。
“被我打跑了。”他露出雄壮的肌肉,证明自己值得托付。
赫军一进门,发现猴急的嫖客竟然是艾迪,他才奉子成婚没多久,就背着还没有恢复身材的老婆偷打野食。哪知道,出师不利,看到赫军怒气冲冲,艾迪求爷爷告女乃女乃要求保密,立刻夹着尾巴溜掉。
“你去看看,衣橱里有没有东西,不然我心里毛毛的,就不能投入了。”
“是的,老婆大人。”他快速证明,里面空空如也,“快点,来办事了。”
“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老婆大人。”
“关灯。”以免又被录影。
“好好好,关灯。今晚我会火力全开,每一局都会打出满贯全垒打。”他用脚压下开关,展开热烈的接吻。
不能再让她讲话了,春宵值千金,他有九局进攻的机会。
宁静的嘴被盖住,不能说话,只好用手敲敲他。
“又有什么事?”
“我想先上厕所。”她吐吐舌头,一溜烟跑掉。
像是泄了气的球,这一局三上三下,还是被完封。
只好等下一局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