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照进整个房间。
闵乐琪缓缓睁开眼睛,她昨晚忘了拉上窗帘。现在几点了?
她转头看闹钟,蓦地眼睛瞪大。
七点五十五分!再过五分钟,她的人就该坐在办公桌前!
一下床,她立即冲往浴室,转动门把,推开门走进去映人眼帘的景象,惊得她几乎窒息。
黎柏蓝显然刚冲完澡,全身赤果果的,正用一条毛巾擦拭着。毛巾是新买的,上面的价格标签还没除去。
闵乐琪呆若木鸡地站着,心脏猛跳。
她看见黎柏蓝的“肯德肌”、“葡萄干”、“火鸡脖子”和“火鸡胗”……然后她看到他用浴巾从容地围住下半身。
他突兀的动作令她月兑离了恍惚状态。
“呃……我忘了家里还有你……。”她转身,冲回自己的卧室。
她站在自己的床前,两手紧捣着发烫的脸,紧闭着双眼,试图抹去她所看见的。
他干嘛不锁门?他是不是故意献宝?讨厌!她要是长针眼,绝饶不了他。
她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怎么办?已经来不及上班了,她想去刷牙洗脸,可是又不好意思看到他。
别傻了,她告诉自己,她有什么好不好意思,被看到的是他的,又不是她的。
闵乐琪走出卧室,黎柏蓝正赤果着上身,下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他的头发湿答答的,细小的水珠在他宽厚的胸肌上闪闪发亮。
她稳住呼吸。“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我不相信,那么大——你看不到?”他气急败坏地说。
他那个大不大,她不知道,因为没人可比较。可那是她看到的第一个男性xing器官……那个看起来好像火鸡脖子和火鸡肠……以后感恩节再也不吃了。
“好啦,我看到了,也没什么。”她只是想表现自己并没受到惊吓,哪知这对男人是一种羞辱。
“没什么!?”他龇牙咧嘴,“你知道吗?大部分男人后大概有六到八公分,而我的海绵体还没充血,就已有那个长度……”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有关男性生殖器官的知识!”
她捂住耳朵。
“我换另一种方式让你了解,曾有上百名女性对它赞不绝口。”他洋洋得意。
听到他和百名女性上床过,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竟冒起一些酸味泡泡。
“和那么多女性上床,你去滋病检验没?”她尖酸地说。
“你尽管放心跟我做,我都有用。”
她寒着脸,“我才不会跟你做那种事!”
“那种事叫。”他的微笑佣懒,而且带点yin荡。
“?你根本不懂的意义,你感兴趣的只是性。”
他耙了耙头发,咕哝地说:“你对我的误解还真大。我承认我以前是不好,年少轻狂,但我已经不一样了,你没发现到吗?”
“我根本不认识以前的你,哪知道你什么地方不一样?”
“以前的我,在住进你家的第一天,就会把你压在床上,但我并没那么做。”
“哎呀!原来我引狼人室了!”她像演小鬼当家的麦考利一样拍颊惊呼。
“我承认,我对你一直有非分之想,但是我说过,一切都由你决定……”
他自嘲地一笑。“那可真是个难以遵守的诺言!你一定得知道。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
她眯细了眼看他。“我看我得考虑是不是现在就请你搬出去。”
“不要这么无情,我只是想而已,并不会真的做。”
“不说这些了,你还不快穿衣服,上班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今天不用上班,国定假日。”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她:“你的脚好了?”
“你不问,我还没发觉,完全不痛了,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她说完就定进浴室。
洗完脸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发起呆来。
如果有一天她不小心和黎柏蓝上床……由于她是处女,所以无法想像床上风光,不过,她可以想像得到后的场景……
她坐在床上,被单拉到下巴,而黎柏蓝站在床尾的地方,像肥猫吃完鱼的表情对她说:“这只是性……”
闵乐琪指着镜中的自己,“你给我小心喔,不要傻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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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乐琪出浴室,走到客厅,黎柏蓝刚好从门外进来,带了牛女乃和三明治。
吃过简单的早餐之后,闵乐琪宣布:“上课时间到了。”
黎柏蓝听了申吟得跌坐进沙发里。
“别唉唉叫了。”她搬出一个厚卷宗,上面标着“黎氏企业一一现金帐”。
他随手翻翻,马上觉得头大。全是些图表和数据分析。“嘿。
我对这些数字一点概念都没有,能不能说明一下?“
接下来几小时,黎柏蓝专心聆听闵乐琪的解说。他没念过商,不过她教他的概念,可使他至少在董事会上不会答出让人笑掉大牙的答案。
快十二点时。
“中午想吃什么?要不要叫比萨?”黎柏蓝突然说。
“可以呀……”她站起身。“我去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三十分钟内比萨送来。
他打开电视后,坐到她旁边。他给她倒杯可乐,也给自己倒。
“请你转台好不好,我知道老虎也要吃东西,但是我看它吃,食欲全没了。”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看,新闻又都是蓝绿阵营吵来吵去。”他索性把电视关掉。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那六年是去哪里?”
“世界各地,美洲、欧洲、非洲,还有去南极看企鹅。”
“好棒喔!”她羡慕不已。这是有钱又有闲的人才能做的事。
“那段特别的经验给我很大的成长,认识世界各地的朋友,了解各国民族的差异,比如印度人从姓氏即可看出阶级、利比亚回教徒不吃猪肉意大利男人比女人还爱漂亮。”
“你一定遇到很多有趣的事!”
“嗯,也有惊险的事,有一次我差一点死掉。”他从沙发下的提袋里拿出一块“沙漠玫瑰”结晶石。“三年前我在利比亚、阿尔及利亚和突尼西亚的交界地,被阿兵哥拿枪指着头,后来我交出身上所有的财物,才保住一命。
那时我看到旁边全是白盐湖,上面布满了玫瑰形状的地质结晶,我捡了这块带在身上,做为大难不死的纪念。“
“给我看。”
她伸出手,他把沙漠玫瑰给她。
“真的好像玫瑰花,好漂亮。”
“你比较漂亮。”他盯着她看。
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没穿衣服。“没有啦。”她的心怦怦跳。气氛变得好怪……
“下午要做什么?继续看财务吗?”
“不,不看了,一下看太多,我怕你的脑袋装不下。”她想了一下。
“下午我们去百货公司,给你买套西装,我知道你不喜欢穿西装,但是董事会时一定要穿。”
下午,他们开车来到lOl大楼。
闵乐琪在一排排西服架上挑选着,而黎柏蓝只是站在那儿,一副对什么也不感兴趣的神情。她举着一套双排扣的亚曼尼西服,问黎柏蓝:“这套怎么样?”
“我讨厌它。”
“我觉得还不错,又是名牌,你试穿一下。”
他从她手上拿过衣服,就向试衣室定去。
三分钟后,黎柏蓝换好衣服出来,闵乐琪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此刻的他看来是如此的俊雅迷人,活月兑月兑是一位优秀而典型的年轻企业家,她简直为他倾倒。
“我希望你常常这样看我。”
“怎样看你?”她立刻回过神,反问道。
“好像我是蛋糕上的草莓,很想一口吃掉。”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我只是觉得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还真像企业家。”
买完西装后,他们走出百货公司。
“你现在就要回去?还是去吹吹风?”
“吹吹风。”她回答。
“我来开车。”
她没有异议,从脸皮袋掏出车匙给他。他替她打开车门,然后坐上驾驶座开车。
闵乐琪全身放松的窝在座位上,端详着黎柏蓝的侧脸——玩世不恭的下颚、挺直的鼻粱、闪闪发亮的眼眸……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抓住这样的一个男人?
他转过视线,正好捕捉到她脸上好奇的神色。“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眼睛望着前方。“我们去哪?”
“在文化大学附近,有一处看夜景的崖坡,从那儿可以鸟瞰整个台北市。我已多年末去那儿。”
他们沉默地开了一段路后,窗外的城市景观被自然风景所取代,风透过车窗,把她的头发吹扬了起来。
“你来阳明山玩过没?”他转头注视她,然后用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神荡漾的笑容对她说:“我猜一次也没有。”
“被你猜对了。来台北七年了,我只熟台大附近和信义路商圈。”她又说:“喂,麻烦你看马路,不要看我这边,这样很危险。”
“坐我的车是最安全的,我以前是赛车高手。”他笑着说,但还是把头转回去,直视前方。
他把车开一条狭窄的弯曲小径,然后在山边熄了火。
“来吧。”他打开车门,握着她的手,把她给拉了出来,带她到一处观赏风景的最佳位置。
“我记得你说你想学滑雪。”
他温暖的手掌拥着她的肩头,她则缓缓地偎向他,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似的。
“嗯,不过我连雪都没看过,只是看电视上别人在滑雪,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等董事会结束,我放你长假,带你去瑞士滑雪。”他的声音低得像在诉说情话。
“那也要你能当上董事长。”她转头看他的那一刹那,太阳西下,天空红红的,让人觉得好美、好浪漫。啊,但愿这美妙的一刻能持续下去,然后两人在这梦幻般的场景下接吻……
她在想什么啊!?
就在她惊恐自己的念头时,他轻轻地拂开她脸上的头发,她的心立刻像蝴蝶扑翅般轻颤。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然后移到她微启的朱唇。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再加速……
突然,黎柏蓝朝空气中吸了吸鼻子。“六年多了,没想到阿伯的爱情香肠还在!”
“什么是爱情香肠?”她也闻到一股浓腻香甜的味道。
“这里是文化有名的情人崖,来买阿伯香肠又多是情侣,所以叫爱情香肠。我去买两条。”他转身朝卖香肠的摊子走去。
他就这样被香肠拉走,没有吻她……闵乐琪愕然地呆立原地,内心充满失望。
老天!她居然期待他的吻……她双手插在臀部的口袋里,深深为自己渴望的情绪苦恼着,因此没注意到黎柏蓝在叫她。
“乐琪!”
闵乐琪回过神来,这才看见黎柏蓝在车旁,一只手挥动着,另一只手拿着两条香肠。“好象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一坐上车,闵乐琪很快就沉沉睡去。
他看了她熟睡的脸一眼,并把车速放慢下来。
他们到达时,她仍然睡着。他打开车门,轻轻地将她抱出车外。
她柔软的嘴唇微张着,发出微弱的声音,睫毛扬动着,仿佛即将张开双眼,但是没多久,她又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他好像触电一样,身上的其他部位也有相同的反应。
他走进她卧室,将她从怀里轻轻放到床上,并帮她盖上被单。
黎柏蓝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然后悄悄地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他在沙发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看起电视。节目没什么好看的,于是他一直转台,直到转到了儿童不宜的频道。
萤幕上的女主角是个美艳绝伦的金发尤物,她穿着一件透明的丝睡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身上的丝睡袍又轻又薄,丰满的ru房微露,她的皮肤洁白如女乃油,隐隐若现粉红色的十分养眼。
如果让闵乐琪也穿上这么一件睡袍,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他开始觉得牛仔裤很紧、很不舒服。
“喜欢玩三人游戏?或者只是想看几个女人在一起?”她挑逗地问。
金发尤物坐到沙发上时,她的睡袍完全敞开了,可惜她两腿间被打上马赛克,看不到重点部位,不过他想像得出来那里是什么样子。
想着想着,他的下半身起了反应,沉重而硬挺。
这时卧室的门呀地一声打开,闵乐琪走了出来。“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吵到你了?”他盯着她,她头发凌乱,配上宽松半透明的绵质睡衣,有说不出的娇佣。
“你在看什么?”她走上去一看,愣住了。原来他在看片,电视上正在“鬼打架”——这是她妈妈对那种事的用词。
“我出去一下。”他关掉电视。都是那些片使他想入非非,如果他再待在这里,很有可能对她“强行入侵”。
“你要去哪里?”
“随便晃晃。”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了,哪有地方可以晃,除了夜店。闵乐琪嘟着嘴想。
黎柏蓝坐计程车来到一间名为“鸦片馆”的夜店。他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因为它在公司的附近。
夜店里人群拥挤,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已全部客满。娇俏的女侍领他到角落一张两人座小桌。他坐在靠墙的那张椅子上。
“以前从没看过你,第一次来?”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女侍。如果换作是从前,他会跟她说些打情骂俏的话,光是从她微笑中的挑逗暗示,他就知道这个美眉不会拒绝他。
女人从来不是他的困扰,没有一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只有闵乐琪让他伤透脑筋。
“大帅哥,想要什么?”女侍的语气在暗示他——只要他开口,他想要她也可以。_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只要一杯海尼根就可以了。”
女侍听出他只想喝酒,便耸耸肩,失望地走开了。
黎柏蓝喟叹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想像,他竟然没带那个美眉去楼上开房间,尤其他刚看了,正高涨呢!
这都是因为闵乐琪。他觉得要是和美眉去做那事,会对不起她,也会充满罪恶感。
天知道他对不起她什么,他和她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更没发生过关系老天,他大概真的爱上她了,才会这么在乎她,只想跟她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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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晚了,黎柏蓝还没回来。
闵乐琪开始焦虑万分。她听到邻居的一只小狗在吠,紧接着街上其他的狗也随之应和。她疾步走到窗边,透过窗帘往外看。漆黑的街上有个人影,但他的身高比黎柏蓝矮太多了。
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她伸出手,拿起电话,想报警时,门轻轻地被推开,黎柏蓝回来了。
她几乎尖叫,“你究竟去哪儿了?我担心得不得了,你也不打通电话回来……”
“我想你已经睡着了。”他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不用对不起,我不是担心你,只是……”她结巴地说。
“只是什么?”他的微笑佣懒,而且煽情。
“只是……”她心急地想找话来反驳,但什么也想不出来。
“你果然回答不出来。”
他注视她的目光令她双腿发软,像一个男人在看一个深爱的女人,电流在其间交闪,进出火花。
“乐琪,”他的双臂突然环抱住她,闵乐琪的心陡地一震。
“不要再折磨我了。”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并将双唇埋人她的颈项。
“黎柏蓝,不,别这样……”她感到害怕,做出软弱的挣扎,他却将她搂得更紧。
“为什么不?”他勾起她的下巴,凝视她,她却避开他的目光,不回答。
她可以感觉出她的心在胸腔中不住的跃动。
“乐琪,我不会伤害你。”他说罢,凑上自己的唇。他的舌尖舌忝着她的唇形,待她一声娇喘,立刻深入其中,与她的舌缠绵。
她无助地闭上双眼,任他在她耳畔低唤她的名字,让他一再地深吻着她。她的双臂不知不觉中揽上了他的颈子,更滋长了他的急迫。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愿意给我了?”他嘎哑地问。
她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懂他的话。
他看着她迷惘的表情,将她推往卧室。由于门是关着的,她的背刚好压到门把。她不舒服地挪了一体,而他则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睡衣的前扣,低下头含住她的ru房,舌尖来回舌忝着那尖挺的乳蕾,使她发出愉悦的申吟。
他的小弟弟坚挺而难受,他真希望就抵在门上进入她的身本,但是这是她的第一次,应该要在床上……
他边吻着她的胸部,边模索着她身后的门把。
她可明显感受到黎柏蓝的饥渴,以及他那强烈的。
那么她自己又是如何呢?心里有个喋喋不休的声音叫她别犯傻,要她坚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不!”她双手使劲推开黎柏蓝。
“怎么了?”他双眼布满氤氲地看着她。
“我的理智回来了。”闵乐琪尽量使她的语气冷静些。
“那我怎么办?”黎柏蓝清醒过来。
“什么你怎么办?”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的下半身啊,你不学女童军,日行一善?”
她噘起嘴唇,“自己想办法,与我无关。”
男人啊,愈来愈艰苦了,这女人的意志力惊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她还是不打算跟他上床。他们今晚或任何晚上都不太可能上床——黎柏蓝喟然叹道:“我想我只能洗冷水澡了。”他注视她半晌,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晚安,记得把门锁上。”
闵乐琪心跳急促地走进卧房,锁好门。然后紧闭双眼靠在门上,就这么站了几分钟,慢慢规律地深呼吸,直到体内的风暴过去。
她成功地把持住,并冷却他的热情,但当他转身走开的时候,她却感到失望一拥而上。
她内心是否想不顾一切地和他上床?
她不敢搜寻这个答案,就伯发现自己真正的感受会让她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