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遥一夜未归,急得蝶影一早就到处找人。打电话去唐宅,张妈说她没去,除了颜唐两家,若遥还有可能到哪里去呢?
找了几位较熟悉的朋友,才在莉薇那知晓她昨晚最后的行踪。
“你跟她分手前,她有没有说要去哪儿?”
“没吔!她只说想多喝几杯,我因为……心情不好,就没陪她了。”莉薇说得有点心虚。
“那就奇怪了,她没理由一夜不归。”蝶影思索其他可能性。
“会不会……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莉薇也紧张了。
“不可能,小遥从小就风里来,浪里去,一点麻烦自己还可以处理;更何况,龙叔是中原帮帮主,光说出她是谁,坏人早吓得屁滚尿流了。”蝶影否定这种可能。
“都已经九点半了,就算出事,也该有消息了。”莉薇还是认定自己的论点。
“叮咚!”
“门铃响了,搞不好是小遥回来。”蝶影满是希望地放下电话。
“咦!是你。”怎么会是雷子诰,蝶影正奇怪他的出现,就发现他身后的若遥,一脸的春意又不好意思。
看他牵着她的手,蝶影就知晓一切了。“搞定了。”
若遥只好回她一个尴尬的微笑。
蝶影走回电话旁,准备先向莉薇报平安,再好好拷问若遥事情的经过。
“小遥回来了,要不要她待会再打给你?”
“她现在不能讲电话吗?”莉薇觉得奇怪,既然已平安归来,为何不现在讲清楚?
“是雷子诰陪她回来的,所以,我才要叫你待会好好审问她。”蝶影根本不懂实情地开玩笑。
“喔……我懂了。”她语带双关的说,脑中轰然一炸,整身细胞全不运作了。
蝶影不疑有他地挂上电话,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地注视眼前的景象。
她好像看到若遥礼貌地倒了杯茶,又细心地询问需要,接着温柔端庄地坐在他旁边,还不时轻声细语的交谈,这根本是旷世奇象,简直可列为金氏世界纪录——改变最大的女人。
“蝶影,你在看什么?”若遥模模衣服,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还穿着昨天那件衣服而已。
“没啥!看来爱情的力量的确胜过唐家的家法,三两下就把你训练成淑女,早知道就不用送你去唐家,找个人谈恋爱就可改变你了。”蝶影开玩笑地消遣她。
“哎呀!你不懂啦!”若遥娇羞地说。
“我是不懂,昨天像林黛玉一样病恹恹的,今天就会撒娇了。”蝶影还是不放过她。
“呀!快十点了,你得赶去上班才行;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妈咪,我想让她惊喜一下。”若遥又恢复毛毛躁躁的性子,催促地推着雷子诰。
“我是不会说的,这好人让你当。”他戴上墨镜,从今起,他又将恢复以前那一丝不苟的雷子诰,若遥心目中的雷子诰。
送走了雷子诰,若遥本想藉机溜回房间洗澡。昨晚本想在他家洗的,但碍于好多因素,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是一个有教养的淑女,怎可随便在男人家洗澡,她得保持一丁点形象。
“站住!没把过程说一遍给我听,别想轻易开溜。”蝶影即时叫住她。
“好嘛!”她也知道躲不过。“昨天跟莉薇一起喝酒,结果酒喝多了,就拦了部计程车,我猜自己一定是说出了子诰家的住址,就莫名其妙被送到那儿,结果……”
她把当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不过,跳了好几段过程,尤其是亲了十次嘴,但从她嘴发肿的严重情形看来,蝶影也约略可猜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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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像墨水打翻般一下子渲染开来,整个商界纷纷都在讨论这个话题,有人猜唐家延揽雷子诰为女婿后,成为台湾第一大企业将不无可能,不过,也有人臆测宋家第三代——宋逸亭学成归国后,也不是可小看的人才,到时,唐宋两家势必有兵戎相争的一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谈论的人愈多,就表示这件事可看性很高,除了它牵系商界龙头之争外,大家对小俩口也议论纷纷。是何许人物可绑得住黑豹般的雷子诰,是何等美女才配得上台湾的最佳绅士,反正,雷子诰是人人皆知,但颜若遥虽不姓唐,却也算得上是唐家第二代,所以,上一代的风风雨雨,不免被人冷饭热炒一番。
虽然才短短一个礼拜而已,若遥已见识到台湾媒体的厉害,一些以财经、社会重要新闻、商界人物为标榜的杂志,无时不刻想猎取若遥和雷子诰在一起的镜头,以头版独家新闻刊登,也不问是否会影响小俩口的恋爱,反正就紧迫盯人的盯梢,气得若遥当场想破口大骂,但碍于现在是雷子诰的女友,至少也要假装成大方得体的模样,不仅不能发脾气,还要在旁嘘寒问暖。不过,好人是可以做,但照相或访问则一概婉拒,如有电视镜头,她更是闪得比谁都快。
忍一两日还可以;第三天若遥就不免失去了耐性,已不想敷衍跟他们玩你来我往的游戏;到了第四天,那群记者就无缘无故的被修理了。
“小遥,又是你做的好事。”雷子诰摊开报纸,十分明了地看着她。
“他们被打,关我何事?”她先撇清关系再说。
“你这是妨碍新闻自由,他们真要控告你,可是有十足的理由。”雷子诰不威胁也不恐吓的说。
“又没住院,只是一个手扭到,一个眼镜破了,一个双眼瘀青,一个皮肉擦伤……”她折着指头数,这已经是吩咐过的恩惠,假如真要教训,只怕不全部躺在医院哀嚎了。
雷子诰沉默不说话了,这表示他有点微愠。
“好啦!以后绝对不再犯了。”她也赌气的说。
“假如你真不喜欢,我吩咐报社一声就好了,我也不希望我们的生活被打扰,更不希望为这点小事我们之间闹得不愉快。”
“早说嘛!害我忍了他们三天。”她吐吐舌头。
“为了赔偿你,下个月要去香港出差,我带你去好了。”他宠溺地抱着她。
“真的?”她高兴极了,她早就想在大陆收回香港之前,去看看香港的风貌。
“不过这礼拜天得再陪我回高雄,我想再一次慎重的把你介绍给我家人。”
“好,好,有得吃,我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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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诰上班的时间,若遥通常都不会去打扰他。她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不仅会被他视若无睹,而且还会嫌她妨碍他工作。其实,她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偶尔打破咖啡杯、打翻茶水、弄乱公文而已,就被他当作拒绝往来户般隔绝在办公室门外。
但,就有一个人不识好歹,偏偏喜欢上班时间打电话给他。
“子诰,是我。”低哑的嗓音,还让雷子诰认不出来。
“莉薇吗?你是不是感冒了?上班地点就在医院,可不要吝于去看医生。”他很是轻松的语气。
“你真狠,还可以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她的语气凄凉又犀利。
“我不想再谈论下去,等你心情平复点再说吧!”他口气也硬了起来。
“别挂,今天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我想了好久,仍然得不到一个结论,你老实告诉我,我是哪一点比不上若遥?你跟我从孩提时代就认识,感情早超过任何人,更何况,我自认长相、气质都不差,而且是高学历、高收入,我不知道我会输给一个什么都不懂,淘气顽皮的小丫头。”她愈说愈激动。这些话,她已自问了十几天,每天每夜不间断的问自己,再没有一个答案,她可能会崩溃了。
“我没有答案。”
“不要敷衍我。”她歇斯底里的在话筒那端喊起来。
“莉薇……”他不悦地叫,沉着气试图想安抚她。
“子诰,我拜托你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就看在我单恋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一心一意的等你,十五年了,女人的青春有几个十五年可以挥霍,光凭这一点,你不让我知道败在哪里,我一辈子都不甘心。”她改以软攻,想融化他坚固的心防。
“你的确处处比小遥优秀,但我想要的女人却不需具备这些。”
“我可以改,我可以为你改变,你喜欢蛮横不讲理,还是调皮爱捣蛋,或是我行我素的行事,只要若遥具备的,我统统可以改,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类型。”她像溺水者急欲捉到一块木板般惶恐。
“莉薇,没有用的,就算再出现跟若遥一般脾气的人,我仍然只选择她。你难道不懂,我只爱她一个人。”
“不懂,我就是不懂。”她忿然地把电话挂上。
莉薇整个人仍在发抖,脑中就只浮现颜若遥三个字。她不懂,为何自己会败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手上?从小,凡是接近雷子诰的女人,她都会一一过滤消除,只要有一个条件赢过她,她立誓要赢过那女的;多少年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雷子诰结婚对象的第一人选,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优秀,更了解雷子诰,所以,当若遥出现时,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连想都没想过若遥竟会威胁到她。
这世界全变了,变得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不行,她不能放弃,只要雷子诰和若遥还未步入礼堂,自己仍有机会夺回雷子诰的,既然改变不了雷子诰,她得要让若遥知难而退才行。
随即一个想法在她心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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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遥、若绢、蝶影三人聚在茶艺馆里,一面是分享她恋爱的经验,一面是等那工作狂的男朋友下班来接她,两人再一起去看摄影展。
“子诰常说他是早夭的摄影家,若不是生活在军人世家,高中毕业他就会走上摄影这条路了。”
“若真是那样,就太可惜了,商业界就少了一个奇葩。”蝶影应和着她。
“子诰还说,虽然艺术工作没法达成,但至少要身体力行去支持。”若遥满是崇拜,现在雷子诰的话对她有如权威。
“好啦!还是你的子诰最好,无人可匹敌,行不行?”蝶影开着玩笑。
本来是兴高采烈的若遥,顿时因蝶影的一番玩笑话而黯然。
“姊姊,你没事吧!蝶影是开玩笑的。”若绢已做好心理调适,她老早就看出雷子诰对若遥有着异样的情愫,基于手足情感,她仍衷心祝福若遥,自己纯纯的爱恋,只好放在心中,永远不再提起了;更何况,何继业对她呵护有加,她也羞涩地感到被爱、被疼的甜美。
“小遥,你何时变得如此敏感,以前天塌下来,你都可以一笑置之不当一回事,现在的你可反常得很。”
若遥看着两个如此关心她的姊妹,不知该不该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不说,憋在心里头会难过;说了,又怕是自己疑神疑鬼。最近的自己真让人讨厌。
“我跟子诰在一起两个礼拜了,但我好像感觉到外界并不看好我们。”若遥还是决定说出来。
蝶影跟若绢都快昏倒了,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一档子事。
“你自己觉得呢?”蝶影反问她。
“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很充实,尤其子诰对我,让我更有信心去依附他。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感觉,就好像前世已注定,甜蜜得理所当然。”
“既然如此,你干嘛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都是惟恐天下不乱,非得东家长西家短的,才能满足自己。”
“唉!说的也是。”若遥故意装出无所谓的表情,但心底仍在意得要死,她不明了为何好好的恋爱,却被外界抨击的体无完肤。
“对了,妈咪想邀你和子诰哥回家吃饭,自从你们在一起之后,就没有一起回家了,对此,妈咪还挂意了好久。”
“好呀!什么时候?”讲到吃,若遥的兴致又统统回来了。
“看你,刚才一副心事重重,现在就生龙活虎,我看,子诰可惨了,不知如何应付你这张馋嘴。”蝶影糗着她。
“我怎么个惨法?”雷子诰不知何时已来到她们面前。
“她说你耽误这么久,看完展览,不请我吃一顿消夜,大概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若遥指着他的鼻梁控诉。
“OK,随你如何敲诈。时间不多了,各位,我们先走了。”
雷子诰牵着若遥的手,互道ByeBye后,就走回车上。
一路上,雷子诰反常地不发一语,看他眉峰聚拢的模样,就知道有事烦绕在他心头,而且,还严重到可以忽略到她的程度。若遥想不出有啥公事可以如此令他烦心,莫非不是公事而是私事?这怎么可以,现在他的私事就只有她的事,她可不准他再有其他任何私事。
“子诰,我肚子好疼,很不舒服。”她作状按住月复部,她得先让雷子诰注意力移转到她身上。
“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在吃东西?”他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好像是吃坏了肚子。”
“先看医生再说,小病不医会成大病的,以前看你冷热不忌,怎么今天突然闹胃疼?”他想到今后可要管制她暴饮暴食的吃法。
“看医生?不用了啦!”这岂不露出马脚。
雷子诰看她受惊的表情,心中已知道七、八分。
“现在不痛了,是不是?”他已猜到她的小伎俩,只是不明白她为何无故要整他。
“被你猜中了。”她心虚地低头。
“说吧!什么事?”
“人家想跟你说话,谁知你一张脸绷得跟弓箭一样,根本忽略了我在你旁边。”她小心翼翼的说。
“对不起,或许是我太多心了。”雷子诰一颗心仍不敢松懈。车子重新启动,像平常一样随口问道:“今天怎么只有若绢跟蝶影而已,你们没约莉薇一道吗?”
“说起莉薇,我正觉得奇怪,这几天都找不到她的人,打大哥大又关机,打到家里也没人接,好像平空消失一般。我看找一天,我亲自去她家找她好了。”
“不行。”雷子诰反射性的说。
就是今天莉薇无缘无故的挂断电话才让他心烦,那种偏激的个性不知会对若遥做出什么伤害的动作,他怎可让若遥独自去。
“好奇怪喔!你干嘛反对我去找她?”若遥不满的咕哝。
“我不是反对,而是莉薇工作繁重,她从小独立性高,绝对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这样轻率跑去,反而会被她笑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嘟着一张嘴回来。”
“我哪有嘟着一张嘴,那多难看呀!”
“还说没有,现在不就是了。”雷子诰顶着她的嘴说。
“呀!讨厌,你再说下去,我就……”
笑语不断,小俩口就这样随意的斗嘴,她喜欢这样不摆架子的雷子诰,更喜欢会糗着她、关心她的雷子诰,不管外界的闲言闲语,她要好好把握住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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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若遥意料之外,莉薇竟先联络上她,还约她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碰面,若遥高兴的一口允诺。
“对不起,还让你先到。”
“没关系,反正我没事嘛!你可是大忙人一个,我怎能与你争时间。”
“看你神清气爽,应该与子诰相处得不错吧!”莉薇切入主题。
“很好呀!以前他的缺点,现在我看来都成了优点。”
“大概就是你这个性才能处之泰然吧!”她像是自言自语,但若遥绝对听得到。
“什么意思?”若遥一下于变得很敏感。
“当然是指你配不上子诰这件事,外界的人早就闲言闲语,本来嘛!除了外形登对之外,你根本毫无条件可以匹配于诰,他有高学历,你有吗?他是台湾公认的最佳绅士,而你能搬上枱面吗?他们家是军将之后,而你却只是黑社会出身;他是商界菁英,你却整日无所事事。基于以上理由,你就可以知道外界的风评。而我呢!我什么都有,什么都配得上子诰,他却选择了你而离弃我,你说,我这口气怎能消,怎能平复?”她把满腔的怨言吐尽,眼神犀利怨恨地看向若遥,一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若遥震惊于莉薇的坦白。老实说,外界的风风雨雨她早听说了,别人看她的眼神她也早认了,只当是蜚短流长不予理会;现在旧疮疤被掀起,除了伤口不知何时会好,她更怕会留下更深更痛的伤痕。
她不知爱人是如此痛苦,她只是无私地爱着雷子诰,为何却要遭受如此的打击呢?
“我想抢回子诰。”莉薇老实的说,但从若遥低掩的双庞,她看不出有任何反应。“我知道子诰的心现在全系在你身上。我们来做一场赌注,如果你真赢了,我毫无怨言地退出,并且发誓不再打扰你们;如果你输了,你必须离开子诰。”
若遥仍不回答,保持缄默。
“赌注是一场宴会,我会以我的名义发起,然后邀请现今社交圈贵妇名媛来评分;评分的标准是礼仪、谈吐、服装之类的,只要票数达一半以上,就算你赢了。”莉薇以良好条件引诱她。“赌不睹?”
若遥大可拒绝她,自己是胜利者,何必接受一只败战母鸡的挑战,但她极需要这场宴会,因为由这场受瞩目的宴会,她可以一举成名,摒除外界对她的指点。
“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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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蝶影和若绢同时睁大眼看若遥。
“你们得帮帮我,我可不想失去子诰呀!”若遥大难临头才拉着她们的手臂哀求道。
“真拿你没办法,干嘛逞强答应莉薇。”蝶影也为她的鲁莽怨道。
“我是气不过,大家都看不起我,我想利用这次宴会让大家肯定我。”
“好姊姊,我们唐家可以为你办一个宴会,到时候,你依然可以受到肯定。”
“不要,大家想看我颜若遥的笑话,我就是要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她说得十分肯定。
“可是,十天太紧迫了,你想要不同凡响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有点棘手。”若绢以她参加过无数大小的宴会经验看来。
“所以,才需要你们帮忙,出一点主意。尤其是若绢你,认识的较多,我不一定要最好的,但一定要有我自己的特性。”
“好吧!我只好尽可能的帮你。”若绢仍是担心着。
“太好了,既然决定要做了,就放手一搏,打一场漂亮的仗回来。”若遥又回复一贯的开朗。
若绢和蝶影可感染不了快乐,无奈地面面相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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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工作是秘密进行着,白天,若遥就跟若绢疯狂逛街,吸取流行资讯;晚上,就如往常般地陪雷子诰吃饭、聊天、谈情说爱。
当然绝不能让雷子诰知晓这件赌注,以他那火爆浪子的个性,若不是反对阻止,把她从头至尾骂一顿,就是立刻冲去跟莉薇理论。基于保护她的原则,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发型好不好看?”若绢拿着一本杂志问道。
“不好,不好,太花俏了,比较适合演艺人员。”
“那这个复古型的呢!最近很流行。”
“我不想顶个大家都有的发型,我要有特色,而且,要令人眼睛为之一亮。”
她们整天的话题就围绕在这上面,从发型、化妆、衣服、鞋子,一一都要讲究,她不要求昂贵的,只要在拼凑之间有个性、有独特风味,就是她所想要的味道。
“现在做衣服已来不及了,我们买现成的,好不好?”
“随便,但……会不会有雷同的?”
“我们只要问近期有没有人购买,就可以知道宴会上会不会闹双胞。”
“聪明,但我对衣服一窍不通。”
“知名的品牌就卡文克莱、亚曼尼……我们统统逛,就可以一网打尽。”
“不,我另有主意。”若遥眼中闪着亮黠,她才不想一窝蜂崇洋媚外,她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若绢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就不加阻止了。
“你放心,我也已经收到邀请函。届时,一定会有我这张票。”若绢说。
若遥狐疑地看着她,不是不相信她的话,而是奇怪莉薇为何会给若绢邀请函。
“我好歹也算社交圈的名媛,她基于礼貌,一定会邀请给我的。”若绢解答她的疑惑。
“那就谢啦!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说完,若遥又再弄一些资料,时日不多了,她得加快脚步才行。
“别弄了,子诰已下班了,不要让他看到这些,他可精明得很,一定会感到不对劲。”若绢看着腕表提醒道。
她们才惊觉的收拾好东西,就听到雷子诰的车声。
“最近都忙些什么?”雷子诰一踏进门,就见两人过份正襟危坐,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
“没有啦!是若绢在家太无聊,反正我也没事,就陪她聊聊天,顺便等你下班。”
“好牵强的理由,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睡觉之类的。”
“讨厌啦!我也有积极的一面,别老把我说成懒散、游手好闲。”若遥嘟着嘴回他。
在一旁的若绢早已习惯他们的打情骂俏,在以前,他们是逢见面必吵,少不了一顿唇枪舌剑的;现在看他们甜甜蜜蜜,倒要花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对了,妈咪怎没跟你一道回来,厨子饭都做好了。”
“我是到别的公司开完会直接回来,没有再回到公司去。”
“喔!那大概待会儿就回来了。”若遥模一模饿扁的肚子,突然灵光一现。
“你们帮我把风一下,我去一趟厨房试菜,假如妈咪回来了,得马上通知我。”若遥也真绝,把偷吃说成试菜。
雷子诰也不禁莞尔了,如果以后把她娶回家,大概菜还没上桌,就被她试吃光光了。
娶回家!结婚!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想到能永远拥有可人的若遥,就算被婚约束缚住,他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