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气氛融洽,安烈跟姊夫谈起商界种种,都是言之有物,更觉惺惺相惜。蔼玲仔细观察安烈和蔼柔的眼神与肢体互动,两人之间自然亲匿的举止,像是熟知对方的喜好,互相为对方夹菜后又相视一笑的小动作,都让蔼玲非常满意。
计程车已等在门外,安烈还是依依不舍地拉着蔼柔的手,将蔼柔拉到角落,安烈紧紧地抱住她,蔼柔仰着头小手搂着他的颈子,轻声地说:“吻我。”安烈立即低下头绵绵密密地吻着,柔情无限地亲着她的脸、她的发和她的颈。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你,我的手机也会开着的。”
蔼柔鼻头有些红红的,可怜兮兮地点着头。
“别这样,我会好心疼的,想我的时候就抱抱我买给你的熊宝宝,嗯?”
蔼柔点点头,又无限依恋地埋进他怀里。
喇叭声响起,安烈叹口气说:“笑一个,好不好?”蔼柔轻轻地微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来。安烈也宠溺地笑了,飞快地在她两颊各亲了一下,终于快步离去。
安烈每天都打电话给蔼柔,在电话中,反而聊了许多交往时的感受。蔼柔才知道安烈对她从妹妹到红粉知己,终于承认自己是把蔼柔当情人的心路历程。
“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害我担心那么久。”蔼柔某次问起。
“不晓得耶!很多事当面反而说不出来。想起来也好笑,当初我们还不认识时,你反而会将心事向我这个没见过面的DJ倾吐,认识了,我们两人反倒都在心中藏着话,不敢问对方。”
“是不是事不关己就能客观分析,当局者反而担忧太多,绑手绑脚的呢?”
“或许吧,以后我们一定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们来写信好了,我好喜欢收到你的信,你写着一手好字,每次我收到信时都会闭着眼想像你是什么模样。”
蔼柔打趣着说:“结果大失所望?”
“怎么会!我看到你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在我们聊过几次后。那你有没有想像我长得什么样呢?”
“有啊,我想不是很爱国就是很遵守交通规则。”蔼柔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啊!看我回来不好好……”安烈故意拖长了不回答。
“你敢怎么样?”蔼柔也挑衅地问。
安烈低低地笑着,沙哑地说:“自然是好好地吻你搂你个够-!”
蔼柔的脸悄悄地红了,讨厌!现在她也会有这个脸红的坏习惯了。
安烈终于忙完在美国主要的行程,只需要去矽谷视察一下公司,就可以回台湾了。他打电话给蔼柔。
“你听起来好像很累,没感冒吧?”蔼柔关心地问。
安烈疲惫的声音微带着些鼻音,“还好,这一年真是没闲过。”
“要小心啊,就怕一松懈下来,反而最容易生病。你去看看医生吧。”
安烈笑着说:“遵命!我的小护士。”
可是隔天,安烈却病得更厉害了,电话中他咳个不停,声音也哑了。
蔼柔要他去休息,安烈却像个任性的小男孩,说他要听着她的声音才睡得着,蔼柔干脆唱首歌哄他睡觉,结果安烈真的在她柔美的歌声中睡着了。
四天了,蔼柔没有再接到安烈的电话,手机也不通。她担心得每晚失眠。今天她决定再试一次手机,咦?好像拨通了,她雀跃地喊着:“安大哥,你怎样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一个陌生的男子有些迟疑地说:“请问你是柔柔吗?”
安烈已经高烧了几天不时地呓语,弟弟安然和母亲都先后赶到医院照料。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呢?”安母担心地问。
安然凑近听,“好像是在喊……似乎是叫柔柔,大哥好像想打电话给她。”
安母心疼地看着儿子。
“她是谁呢?病中都不忘她,这阵子他瘦了好多。”
安然连忙说:“我去拿他的手机来看看,或许可以找到那个女的电话。”
蔼柔没想到是在电话中跟安烈的家人第一次接触。安烈的母亲十分热心得知他们相识交往的经过,害蔼柔一直无法得知安烈的现况,还是他弟弟告诉她安烈得了肺炎,高烧得迷迷糊糊,还想着要打电话给她。他把手机放在安烈耳边,要蔼柔讲讲话,或许安烈会听到。蔼柔轻轻地喊着安烈的名字,要他好好休息,别担心她,她会耐心地等他回来。安烈似乎是听到了,不再喃喃自语而沉沉地睡去。
安母安慰著有些哽咽的蔼柔:“你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康复的。”儿子自从当兵时被女友甩了,就一直游戏人间,现在总算定下心来。虽然没见过面,她已经喜欢上这个女孩了。要怎样加速他们之间的进展,好让她早点抱孙子呢?“舒小姐啊,阿烈好可怜啊,在台湾一个人生病也没人照顾啊……”
安烈稍微好些,就吵着要出院回台湾休养。安母也不似以往一定要他在美国多待待。长途飞行让安烈更加不舒服,脑袋也有些昏沉沉的,一上车就睡着了,司机叫醒他说到家了,安烈到了门口,突然有些困惑,要按铃还是找钥匙呢?
门咿呀一声开了,暖呼呼的人儿伴随着一阵熟悉的香气扑到他怀里。
“安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安烈紧紧地搂住他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又连忙将蔼柔推开,“别传染给你了!”
蔼柔笑着拉他进门,“累了吗?或是你饿了,我熬了鸡汤稀饭。”行李被司机提上来,蔼柔有些羞涩地接过。安烈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真的很确定他终于回到家了──有她在的温暖的家。
瞧着蔼柔娇俏地使出各种伎俩劝他吃药,安烈真觉得太幸福了!只是病久了,难免有耍赖不吃的时候。
“来,把这五颗药都吃下去……”蔼柔微偏着头,双手勾着安烈的脖子,在他耳边呼着气说:“我就给你五个吻。”现在她发现安烈也会耳根红呢,呵呵!
安烈惨呼一声,强迫自己推开这个诱人的小魔女──
“柔柔,你好残忍,明知我现在不行,还这样引诱我!”
蔼柔笑得坏坏的,“那你还不赶快给我好起来!你不好,万一我被你传染了怎么办?”安烈立刻举双手投降,乖乖听话吃药。
那天,蔼柔正在上网,安烈悄悄地坐在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他头轻枕在她肩上,“我已经好了。”他一本正经地宣布。
“我知道。”看他有精神修她的破台灯就知道了。
“可是我不想走。”他耍赖地说。
“那就留下吧。”
“我想吻你。”
“请便。”
安烈倏地捕捉住她还带着顽皮笑意的唇,化为最深沉的缠绵。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安烈眷恋地吻着蔼柔白女敕的小手,他认真地凝视着她──“柔柔,我们结婚吧!”
蔼柔看着眼前她深爱的人,却有些害怕起来,这样美好的恋情能够长久吗?她嘟着小嘴说:“不好,你承认我是你女朋友都还没多久,哪那么快就嫁给你?更何况……”蔼柔小手戳戳安烈的胸膛,“你过往的纪录太辉煌,我还要观察观察呢。”
安烈讨饶地说:“好嘛好嘛!从今天起,我要正式展开我的追求攻势。”
蔼柔笑着摇摇头,“我不要那些虚伪花俏的行动,我只要真正的你,我想要的是两人相依相守过日子。”
安烈动容地与她十指交握着,“你要的也是我想要的,我只怕同居会委屈你。”
蔼柔勾着安烈的脖子,柔情地说:“我不在乎。”
轻轻地将蔼柔抱到自己怀中,安烈爱怜地吻着,在她耳边低声地问:“为什么?以前在公司时,你很怕别人说闲话,避我避得远远的,害我黯然神伤,独自饮泣……哎哟!好痛!”
蔼柔娇嗔地说:“你活该!以前在你公司时,我不希望因为我们之间有特殊的关系,而让别人误以为我享有什么工作上的特权。现在我既不在你的公司,下班后的感情生活,左邻右舍谁也无权干涉,我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好了。”蔼柔吐了吐舌头,“我好像太严肃了,你会不会觉得很烦?”
安烈忍不住大笑起来,亲匿地以鼻子磨蹭着蔼柔的小鼻头──
“怎么会?这就是你啊!一向理智胜过感情,浪漫细胞是少那么一点,不过我从来不相信夫妻间每天吃烛光晚餐喝香槟过日子,那太不真实了。”握住她的手,“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安心与踏实,这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
蔼柔笑了,轻靠在他怀里。安烈感动地紧紧抱住她,他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知心的伴侣!两人间虽默然不语,可彼此的心意早在无声中传达了。
共同生活对两人来说都是驾轻就熟,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晚饭后,电视上演着缠绵悱恻的爱情文艺片,沙发上也有不相上下、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场面了。蔼柔坐在安烈腿上,衣衫早已半解,埋在安烈的颈窝中,不住地喘息娇吟,安烈也已敞着胸膛,亲吻着蔼柔姣好的曲线。
安烈重重地喘息着,“不行了!”将蔼柔放在沙发上,他连忙冲进洗手间。
蔼柔叹口气,她不喜欢冲冷水澡的感觉,不过她脸好烫,似乎也需要降温呢。去吃冰淇淋吧,她才不要像安烈那样虐待自己呢,嘻嘻!
安烈有些懊恼地冲着澡,他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了,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般冲动。情窦初开?他露出微笑,或许吧,他不记得以前他有这么渴望时时刻刻都见到大学女友,咦?她叫什么名字,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看到安烈走来,正在大吃冰淇淋的蔼柔有一丝赧然,连忙说:“你要不要?”
“好!”安烈在她身旁坐下,拿着汤匙分食着蔼柔手里的。“嫁给我!柔柔,我们已经错过那么多时光了,我好没安全感,嫁给我,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他喃喃地念着吻着。差点失去她的恐惧感,有时还会在他梦中出现呢。
“你看你又没吹头发,感冒才刚好呢。”蔼柔嘴里埋怨着,却快手快脚地拿来毛巾开始帮安烈擦头发。她又顾左右而言它了,不过安烈很满足舒适地靠在蔼柔的怀里。唉!男人真是惰性的动物,很快就会退化,变成生活的低能儿、很幸福快乐的生活白痴,呵呵!忽然蔼柔打了一个小喷嚏,安烈立刻紧张起来了。
“糟糕!是不是刚才我解开你的……”安烈指指她胸前。
蔼柔的脸立刻红了,打掉他的手指──
“才没有呢,你别瞎猜了!”
“以后我一定要先用被子把你裹起来再……”
蔼柔噗哧一笑──
“那你岂不是要抱着一个饭团了吗?”
“我就喜欢吃饭团呢!”安烈忍不住欺上她娇艳的红唇,贪恋地与她嬉戏。
蔼柔有些羞涩地说:“其实只要做好保护措施,我并没介意婚前就……”
安烈抓住她的小手轻吻着,“我知道,谢谢!可是我还是想等婚后。这样对你比较好。”今天求婚又失败了,不过他会再接再厉,效法一○一次求婚!只不过,他快抵挡不住蔼柔的魅力了。他希望婚后才有亲密关系,这样可以保证他们会在一起,即使激情的火花不在,跟她一起过平凡的日子就很令他满足了。
蔼柔有些促狭地说道:“你没有A字头的病吧?你过去那么多女朋友……”
安烈大笑拍拍胸脯!“放心,住院时我就做了全身检查,不论是A字、梅字、菜字头的病都没有,我的健康就是你的幸福,绝对品质保证,嫁给我吧!”
“好像在卖膏药哟!我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安烈夸张地叹气,又失败了。
“下周五你可以陪我参加一个酒会吗?”他想藉这个机会公布他们的关系。
“好啊!”她希望能彻底融入他的生活。
安烈兴奋地说:“我明天陪你去买衣服!”
蔼柔一身紫罗兰色的打扮,显得高雅而妩媚,让安烈简直无法将视线移开。他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忍不住要吻下去,蔼柔笑着避开──
“我口红会掉啦!”
“这不是不月兑色的持久口红吗?”安烈这几天陪她逛街,耳朵里都塞满了店员的各种销售术语。
“照你那样吻,口红哪有不掉的!”蔼柔娇嗔地埋怨。
安烈皮皮地说:“那我们来做一下实验好了。”难分难舍地离开彼此,望着蔼柔更加嫣红的唇瓣,安烈沙哑地说:“我想你不需要擦口红了。”
安烈挽住蔼柔的手臂──
“一切有我在,别担心。”
蔼柔微笑地点头。
当这一对男的潇洒、女的娇俏的璧人走进来,立刻引起全场的注意。安烈意气风发地向每个人介绍蔼柔。许多人都看过报上那则已有知心女友的新闻,今日才终于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蔼柔虽然内心十分紧张,却表现出最优雅的风度跟这群陌生人寒暄。今日终能以安烈女友的身分露面,这是她美梦成真的一刻啊!
安烈递给蔼柔一杯酒,“Toyourhealth!”
蔼柔小酌了一口,好辣!她忍不住小吐了一下舌头,安烈倏然吻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
“别在这里诱惑我。”
蔼柔嘟着嘴说:“好多人在看哪!”安烈宠溺地笑了。
“我去拿点东西吃,你要吃什么?”
“都好,反正都比不上你做的。”蔼柔爱娇地拉拉他的手,轻笑着离开。
“我瞧见满地破碎的玻璃心啊。”
安烈回头,开心地说:“文琪,好久不见了!”
“恭喜你!”廖文琪诚心地说。她在旁观察安烈的新女友,有着甜甜的笑容,不是那种会令人惊艳的美丽或性感,但却清秀可人,十分的耐看。每当这位舒小姐仰着头跟安烈说话,他都专注地倾身聆听,看来这次安烈真的是被套牢喽!
“谢谢你,待会介绍你认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廖文琪突然凑近嗅了两下,安烈不自觉退了两步。看着安烈自动隔出的安全距离,廖文琪忍不住打趣着说:“哎呀,这么快就有妻管严了!”
安烈有些-腆地笑了,“你闻什么?”
“我说你现在闻起来就像个居家男人,身上好像有香皂的味道。”
“喔!因为柔柔喜欢把没开封的肥皂都摆在衣柜中,所以我的衣服都沾了这种香味了。”安烈笑着说。随口说出的话就显出关系匪浅呢。
“好事近了吧?”
“到时不会漏了你的喜帖的。”
“你真残忍啊!”说完,两人都像哥儿们般地大笑起来。
蔼柔去拿点心时,碰到几位女士不太友善的眼神。
“我说安烈应该是公共财,他对每个女人都温柔体贴,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长久抓住他的。”这名绿衣女子瞥了蔼柔一眼,“现在这个我看也捱不到一个月。”
“就是嘛!”几名女子附和着说。
蔼柔忍不住好笑。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公共财”这名词还真新鲜呢!她朝她们微笑地行个礼──
“各位,承让了,很遗憾你们都是安烈的过去,不过我却是他的现在与将来,永远的唯一。”蔼柔这番信心满满的宣示,让那几名女子都不知如何接口,讪讪地借故走开。
打胜仗的滋味不错呢!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在经过两年的患得患失,蔼柔已经学着要看得开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曾经拥有总胜过从来没有啊!她喜欢悲观些,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这或许也是她迟迟未答应嫁给安烈的理由,她不希望两人在一起是靠法律的约束,重要的是心在一起啊。
熟悉的男子气息袭来,有人在她肩上轻吻了一下,“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蔼柔老实地回答:“想你。”
安烈低笑着从身后拥住她,“我也是。”
“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啊!”安烈巴不得把她藏在怀里,不让其他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
蔼柔下了一个决定:她要他!即使因为有了关系,他会丧失对她的新鲜感,甚至厌倦她,她也不后悔,只要曾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她就心满意足了。但是要怎么引诱他呢?蔼柔害羞地想着。
“你怎么了?脸好红!是不是喝醉了?”安烈担心地问。就让他以为我喝醉,好借酒装疯吧!蔼柔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人也软软地摊向他,紧紧地贴着他的身躯。安烈温柔地搂着她的腰──
“小心走啊!”
好不容易到了家,安烈把蔼柔送回房间,把她安置在床上,蔼柔闭着眼,长睫毛颤动着,两颊嫣红,红唇微启,安烈屏住了呼吸,内心挣扎着,最后还是决定起身离开;蔼柔却突然搂住他的颈子,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说:“不准走,帮我换下这身衣服,那勾子好难开哦。”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背过身去。
安烈发现自己的手指竟有些颤抖,硬是解不开那勾子,他凑近些好看清楚,她身上的香气却更使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持,仿佛被蛊惑般,打开了勾子后,他缓缓地拉下她衣服的拉炼直至腰际,雪白光滑如凝脂的美背全然展露在他眼前,安烈低叹着,终于情不自禁地紧搂住蔼柔,膜拜女神似的亲吻着蔼柔的背。
安烈灼热的唇印使她浑身酥软,薄纱长裙早已滑落地面,安烈正轻抚着她的胸前,蔼柔忍不住微颤申吟。
“糟糕!你会受凉的,我又忘了!”他连忙拿被子要披上蔼柔,蔼柔却已回过身来抱住他,因激情而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诉着:“我冷,你……你来温暖我吧。”她有些颤抖地欲解开安烈胸前的扣子。
安烈怜爱地捧着蔼柔娇红的脸蛋,专注地凝视她。蔼柔的眼中有期待、有羞涩,更有着全然奉献的决心。安烈的心被深深地撼动了!适才因感官刺激而起的,已被纯然的爱与疼惜所取代了。他轻柔地将蔼柔放在床上,将枕头垫在她的头下,被盖得高高的;蔼柔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嘟得高高的,正想开口抱怨他把她当小孩般哄睡,安烈却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笑着说:“别急。”
看到蔼柔还是一直瞧着他,正准备月兑衣服的安烈俊脸微红。“你别一直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其实他更怕的是好不容易才平息的冲动会在她的注视下再度激昂起来,他希望给她一个温柔美好的一夜,这可得慢慢来啊。
蔼柔轻呼一声,钻进被窝中。安烈忍不住笑起来,还像个小女孩啊!他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
“喂!分我一点被盖啊!”
蔼柔打开了一点小缝隙,安烈立刻拉她进怀里,一起滚到被窝中。他轻覆住她,吻着她的脸颊,轻舌忝着她最敏感的耳珠,灵巧地解去她胸前最后的阻碍后,热吻随之落下──
“我保证你今晚不会觉得冷了。”他低声地说。
夜,才正要开始呢。
安烈静静地凝视怀中熟睡的蔼柔,心里有着无限的满足。以往常看书上写著「欢爱过后”,过去他从未了解,今日才知道欢爱欢爱,原来真的是“既欢且爱”啊!不再有着浓浓的空虚感,当交会的那刹那,他不禁狂喜地嘶喊出她的名字,那种灵肉合一、似乎彼此的心都融化在一起的感觉,让他几乎激动落泪!他是永远也离不开她了。强烈的睡意袭来,他拥紧了她沉醉地入睡。
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在蔼柔的脸上,她咿唔一声地伸个懒腰,哎哟!全身酸痛!蔼柔这才猛然想起昨晚狂野激情的一夜,脸颊立刻烧烫起来。她的纤腰正被人占有性地搂着,他正安祥地沉睡着,她凑近瞧着,昨夜吻过她全身的性感双唇微扬,似乎正作着美梦,下巴上有着新生的胡髭,蔼柔忍不住以脸细细摩挲着,嘻嘻!小时候爸爸也喜欢故意用胡髭轻轻刮她逗她玩呢。
安烈一个翻身压住蔼柔,还带着睡意的沙哑嗓音说:“唔!一大早就有小魔女在挑逗我呢。”他俯身看着蔼柔,脸上还有着枕头印子,两颊红扑扑的,娇憨的模样非常动人。安烈胸口一热,忍不住低头给她个热情的早安吻,他立刻激动起来,连忙仰躺着喘息。“你……昨晚还好吧?”
蔼柔故意轻咬他的肩头,“你说呢?”他对她真的很温柔。
唔!有一点痛,因为她又咬在昨晚激情时的同一个地方,安烈很认真地说:“我不知道,可是我好快乐,应该是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他热情地注视着她。
没想到安烈会说得这么坦白,蔼柔羞怯地埋进他怀里笑着。
“嫁给我吧。”
蔼柔好奇地抬头问:“为什么?现在这样你享有结婚后的一切好处,却没有那么多义务,不是很好吗?”
“那不同,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每天合法地在你身边醒来,可以跟别人介绍你是我太太,我最亲爱的安太太。”安烈深情地说。
蔼柔流着泪激动地吻着安烈,安烈喘息着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烈,我爱你,所以不愿绑住你,三个月后如果你还没有厌倦我,我们就结婚。”
安烈紧紧地抱住蔼柔,“不会的,我永远也不会厌倦你,我爱你啊!不要再离开我!三个月后等着做我的新娘!”他以吻封缄,订下了一生的誓约。
自从有了亲密关系后,安烈是更加迷恋蔼柔了。他好喜欢夜里醒来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她安祥甜美的睡颜,虽然有时她紧挨着他的柔软娇躯,会唤醒他的,可是他舍不得把她吵醒。他现在脑中时时刻刻打的就是如何把蔼柔早日娶回家的主意,只是每当他提起,蔼柔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要不然就凑上来亲他吻他,逗得他意乱情迷,什么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今晚安烈有饭局,蔼柔则想去书店逛逛,到了书店门口,安烈又拉住她,“真不想去应酬,今天有点心神不宁的。”
蔼柔担心地搂着安烈,“你别吓我啊!”
安烈笑着说:“对不起,真的没事。”轻吻着她,感受到她的不安,他以更炽热狂野的拥吻让她感受他的存在。蔼柔热烈的回应更让他激情难耐。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吹口哨拍手,连忙放开蔼柔,她羞得不敢抬头,他笑着轻拥住她。
蔼柔娇红着脸蛋抬头说:“好吧,你也别迟到了。”
“我想我去打声招呼就走,然后来陪你好不好?”安烈柔声地说。
蔼柔点点头,拉住他在嘴上轻啄了一下,就转身进书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