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婉仪靠着床头,心情忐忑地等待傅岳。更夫的叫声,让她知道已经二更了,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她失望地叹口气,和以往一样,抚着玉佩缓缓入睡。或许是困极了吧!她根本没听到房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睡得那么沉,当然不知道有个男人站在床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区婉仪不知道自己在烛光的照映下,构成一幅多么美得教人窒息的画面。她的脸像是十五时的明月,光彩动人,在枕上一头乌黑亮丽长发的衬托下,更显得虽以置信的稚女敕。
男人黑色深邃的眸子,缓缓地游移过她的脸庞,向下流连在她坚挺的双峰上,它们乖乖地被她洁白的单衣覆盖着,但仍极其诱惑人。
她身上的衣服及被单,乱糟糟地缠着她修长优美的大腿,使得她的下半身一览无遗。男人几乎是痉挛着吞了口口水,像是要上战场一样。他鼓起勇气伸出试探的手,用指头轻抚着她天鹅绒般的脸颊。
听见区婉仪在睡梦中轻喃,傅岳惊吓地喘了口气。他的心狂跳,事实上整个下午,他都因为妻子的邀请而心乱不已。
多久了?他不见妻子的日子,居然久得连他都忘了,现在这期待已久的一刻终于到来,他却突然觉得不确定起来。
如果他像以前一样,不能取悦秀清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汹涌而上的失望感,就足以使他高涨的逐渐消退不见,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三更半夜才来此的原因。
傅岳低身坐上床沿,严厉警告自己不可为她的美色动摇,但看着她温软香滑的红唇,他彷如飞蛾般,不得不扑向绚烂而艳丽的火光中。
他缓慢而轻轻地吻着她柔软的双唇。想到早上时两人激情拥吻的情景,他实在有点情不自禁,因为她的唇尝起来像蜂蜜般的香甜,跟过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傅岳低低申吟声中,区婉仪同时也感觉到一些异样,她的身体因渐渐窜起的热力颤抖一下。
是傅岳吗?她问自己,并试着想要看清楚,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挣扎一会,最后她告诉自己,她感受到的吻,绝不可能是傅岳,这只是个梦而已。
不过这个闯入她梦中,且大胆吻她的人是谁呢?
「你是谁?」她在半梦半醒之间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突然之间,世界似乎沉默下来,在睡梦中,她伸出手,试着找寻是否有个人存在。她的手在模索一晌后,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握住,接着一个粗哑的声音传入地耳朵。
「是我。」傅岳虽然及时闪开,躲过可能面对的难堪,但当他看到她手中握着的玉佩时,有股无法解释的感动,阻止他掉头离去。
区婉仪被这个渴望的声音惊醒,她张大眼睛坐起身来,看见坐在床沿上的人真的是傅岳,高兴得差点扑到他怀里。
「真的是你。」她几乎颤抖地伸出手,抚模他的脸,「傅岳,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还是来了。」傅岳的表情显示出,看见她如此欢迎他的到来,有点受宠若惊,「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想到刚才的美梦,区婉仪喜孜孜地道。「我喜欢在梦中,感受你吻着我,并把我弄醒的方式。真希望那是真实的,那定会让我快乐得彷如置身在天堂。」
「秀清!」傅岳大为惊骇地叫一声。今天她的大胆和不寻常,可真的把他吓着了,「老天,你到底怎么了?」他仔细地边观看着她,边问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会出自你的口中。」
他是真的担心,有一天当她恢复过来,想到这两天,她这些令人害臊的言行,一定会觉得羞耻极了。恐怕到时,他还得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以防她因羞愧而做不傻事。
但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区婉仪却不这么想,她认为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感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秀清就是因为谨守古礼,不敢表达她真正的感受,才会把婚姻搞得那么惨。
不想重蹈覆辙的区婉仪,才不会因为傅岳惊讶的表情而退缩,「你是我的丈夫,为什么我不能说?」她还振振有辞、理所当然地辩道。
「不是不能说,而是……」傅岳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如果她反常的行为没有恢复的迹象,那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谈。现在已经快三更了,离天亮不远,你今天想问的事,等明天我再告诉你。」
傅岳说完,起身就要离去,但区婉仪的手却紧握着他不放,「不要走,我还有话要问呢!」
「夜深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傅岳耐心地哄着她,慢慢将手抽出来。
区婉仪猛摇着头拒绝,「不行,你不说,我没办法再继续睡觉。」这时候的她,就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女孩,任性却又可爱得要命。
这还是傅岳第一次看见妻子向他撒娇的模样,这一招不知怎地,还挺管用的,他简直是丢盔弃甲,举双手投降,「好吧!算我伯了你,有什么事快问吧!」
区婉仪立即倾身向前,两眼直盯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傅岳,你刚刚是不是吻了我?」她声音低哑地问,充满女性的性感魅力。
「秀清……」傅岳的脸庞,即使是在昏暗的烛光下,仍旧看得出已泛潮红。
啊哈!果然不是梦,她感受到的确实是真实的吻,「怎样嘛!到底有没有?」她呢喃般地催促起来。
无法闪躲了,否认只会让他变成懦夫,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承认,刚才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偷偷吻了你。」他颇为尴尬地解释道。
丢脸死了,他真想夺门而去,「秀清,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行行好,可以放我定了吧?」
「不要。」区婉仪开心地拒绝。这下她更不可能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就这么让它溜走,「我知道你一时无法相信,我真的想要你,也绝不后悔的事实,所以我想到一个可以让你慢慢了解我,且更能看清我的心意的解决办法。哪!就从今夜开始,我们要一起睡在这张床上,直到你相信我为止。」
傅岳以为他听错了,有好一会儿,他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当场,「秀清,你是在开玩笑,对吧?」他刺探着问,不确定她了不了解她说的话。
区婉仪正起脸色,凝视着他,「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傅岳痛苦地申吟一声,「老天!秀清,你会害死我的。」她以为他是谁?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区婉仪吃吃地笑着,「是吗?我倒是很期待,你会以什么方式死亡。」
「秀清,别逗我。」傅岳自卫似地说道,那神情就好像他认为,自己被她诱惑而出了糗似的,「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戏弄。」
「我没有逗你。」区婉仪叹口气,将手放在他的右臂上,感觉他移动一下,好似想躲开,「傅岳,别再躲我了好不好?我真心想给这个婚姻一个机会,你就不能和我一起试试看吗?」
傅岳的表情仍充满着怀疑,为了避免他的心可能遭受到的伤害,他要她做一件事,才会同意她的办法,「要我接受你的建议也可以,但我要你发誓,以后不能拿这件事来攻击我。」
「我不会后悔的。」区婉仪认真地举起手发誓,「现在我只要和你睡在一起就满足了,不会要求你做其他的事。」
傅岳沉思一会儿才回答,「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你睡过去一点,我要上床休息了。」
区婉仪乖乖地听话,她情不自禁看着他月兑下外衣和鞋子,然后躺在她身边,「傅岳?」
他看来颇无奈地转过身,「什么事?」
「谢谢你。」区婉仪不理会他的表情,掩不住喜悦地说道。
只要傅岳肯给她一个机会,就表示离成功更接近了一步。她发誓今晚会静静躺着,不做出任何令他联想到性方面的动作,免得让他感到困扰,也坏了她的计画。
老天,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傅岳实在不懂,她这些奇怪的思想和行为,到底从何而来?
不管了,他实在累得无法再思考。
「睡觉吧!天都快亮了。」说着,他断然闭上眼睛,努力抚平对她那份由爱而演变成生理需求的欲念。
区婉仪心满意足地暗自笑着,虽然了无睡意,她却强迫自己入睡,因为她必须养足精神长期抗战。
最后,她终于睡着了。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习惯晨起的傅岳,在太阳刚升起时就醒了。他随即感受到怀中的柔软,然后想到昨晚的一切。
对于他的妻子忽然展现出的热情,他到现在都还感到惊讶不已。
听着妻子的呼吸声,傅岳慢慢将自己的手,从她的纤腰上抽离,接着挪开横放在她的腿上的大腿。
然后他轻轻翻过身,用手肘撑起身体,以一种新奇的眼光看着她。
从小他就爱着秀清,因为两家是世交的关系,这点使他得以轻易打败许多追求者,最后娶得美人归。
但婚后他发觉自己从不了解她,还掉进无法回头的深渊里,即使这样,他仍旧没有背叛她,默默守在她身边。
透过由窗外泻进来的金色微光,他可清楚地看到她美丽的脸庞。瞧着身旁这个可爱的女人,对她的爱令他胸口紧揪,一颗心几乎要爆炸开来。
他深深地爱着她,也一直想要保护她,这个想法在他和她成亲之前便已存在。当时的她,是那么地柔弱不堪,就像早春的一株女敕苗。
但现在的她却已经改变,虽然他不太清楚为何她和以往不同,却又感到非常好奇和新鲜。这两天以来的她,完全不像她的个性,这实在一点道理都没有——但她什么时候做过合于逻辑的事了?
傅岳抚模着她的一缯头发,动作非常轻柔,以免惊醒她。
记得刚成亲时,他常在她睡后这样看着她,因为那是他唯一能不看到她眼中的害怕,而接近她的方法。
他曾不只一次地揣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令她如此讨厌他碰她?而今令他讶异的是,她居然主动接近他,只差没强迫他和她翻云覆雨。
傅岳心想,他可能永远无法了解她。
这时生理上的需求,迫使他离开她的床,走到屏风后小解一下。
他的动作虽轻,区婉仪还是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傅岳?」她喃喃地轻唤着,小手在床上搜寻他的身体。
「我在这里。」傅岳自屏风后探头应道。
区婉仪慢慢起身坐在床上,微曦的曙光落在她洁白的衣服和头发上,她的脸呈现出刚睡醒的柔和。
傅岳忍不住被吸引,自屏风后走向她。如果可以,他真想给她一个早安的吻,但他只是轻柔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嗯!」区婉仪轻轻点头。她睡得很好,能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中入睡,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
当然了,如果醒来时,能有一个吻更好。想着,她不由得将他拉坐在床沿,然后顺势靠在他怀里,「傅岳,你呢?看着我躺在你身边,却什么事都不能做,有没有让你心猿意马,整夜辗转难眠?」
傅岳露出苦笑。她现在似乎什么话都敢说了。「秀清,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一种诱惑的行为?」
「嘻!我当然知道。」区婉仪仰起头,笑盈盈地道。「如果我不这么说,你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意有多坚决的。」
傅岳伸手抚着她的脸,黑色的眼眸中仍充满了疑惑,不过他的声音是温柔的,「说实话,你的热情虽然令我讶异,心里却又有着感动。但是一个淑女,突然转变成诱惑的小女妖,我还是无法想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的心意,我暂时无法回报,你可以谅解吗?」
区婉仪失望的神色一览无遗,「这么说,你是希望我回到从前的那个样子?」
傅岳沉思一会儿,想着过去的秀清和这两天来的改变,自己到底会如何选择?没想到答案很快就出来。
「不,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新的你。」他微笑地对她说,看见她马上一扫先前的阴霾。
「真的?」区婉仪声音有点颤抖的问,她注视着傅岳,焦急的等待更确定的答案。
「嗯!」傅岳笑着点头,「重新认识或信任一个人需要时间,你愿意等我,让我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你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区婉仪简直乐不可支地点头道。「但是,傅岳,重新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表示他们不可以做一些亲密的行为。例如,一个吻或许就能帮助你更快接受我,你认为这个建议如何?」
傅岳不再为她的大胆言语所惊讶,只是盯着她瞧,「老天,你真的变成小女妖了,是不是?」他绽开迷人的笑容说道。
「或许。」区婉仪也露出最甜的笑容回报,「傅岳,别试图转移话题,你到底要不要吻我?」
这次他大笑着点头,逗她说:「闭上眼睛,至少在这个时候,你总得像个小女人,让我有点优越感吧!」
呿!男人就是男人,从古代到二十一世纪,始终都是个大男人。区婉仪真想教育他,不过想到即将享受到的甜美滋味,她只好放弃,乖乖地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吻降临。
他吐在她脸上的呼吸,让她知道他正慢慢地凑向她,然后她感觉到他的唇轻压了上来。他慵懒而温柔地吻着她,似乎在品尝她樱唇的滋味。
「秀清、秀清……」傅岳在她唇上沙嘎地呢喃,接着把她更拥入怀里。
这原本是一个无的早安吻,可是一碰到她的唇,他的身体就自动回想起昨天那份饥渴、炽热的感觉。
他紧拥着她,吻得更深沉,一手沿着她的背脊抚模下去,直抚到她柔软的臀部。她申吟起来,两手紧环着他的脖颈,他不自觉地压着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灼热硬挺的男性躯体。
一晌,他倏地抬起头,深深吸口气,她仍依偎在他怀里,抬起大而迷蒙的双眼看着他。
「我想你的建议是对的。」他低喃着,再度攫住她的唇。
这次湿热的亲吻,让区婉仪体内的感官被唤醒了。她发觉自己双腿间起了一阵收缩,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
她在现代谈过两次短暂的恋爱,早已经不是处女,熟悉的感觉让她本能地转过方向,跨坐在他腿上。
他在她嘴里发出申吟。之后,不顾她抓紧他黑发的手,猛然抬起头。
「怎么了?」区婉仪眨动眼眸,不解地望着他。
傅岳黑如木炭的双眸,眼底漾着欲火,「重新认识你的过程,比我想像的艰难多了。」
「是吗?」区婉仪沙哑地低喃,移动着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
傅岳吸口气,坐着不动接受她双手的甜蜜袭击。当他再也受不了时,饥渴地攫取她的舌,深入探触她的嘴内世界。
这个激情的动作,令区婉仪从头到脚感到一阵阵的酥麻,而紧拥的双臂也几乎让她窒息,但她不在乎。
区婉仪完全被这个兴奋感所迷惑,陶醉在他领她进入另一次感官的世界里,她出于原始本能地也移动自己的手他的脖颈。
她闭着眼,因沉浸在他的吻中而旋转着头的方向。而后,她感到他手掌的模索,透过轻薄的单衣,他滑过她坚挺的酥胸挤压它,直到她的挺立,他才把手流连在她的腰际,抚过臀部,摩挲她的大腿。
这细腻的快感,让区婉仪不禁抓得连指甲都剌进他的颈项里。在她仍为这个亲密的行为喘不过气时,他的手已悄悄探进裙底,停留在她浑圆的臀上。
「傅岳……」区婉仪喘息着,但这个声音却掩没在他嘴里。
此时在她臀上的手,猛地将她往上一提,然后又压在他身上,于是那的坚硬正好抵在她两腿间。紧接着他的唇和舌,带着她经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奇妙和快乐的感觉。
正当她意乱情迷地沉醉在他的吻和体味中时,他忽然喘息地放开她,捧着她的头,轻轻地将它拉向后。
「秀清,今天就认识到这里为止,否则你会杀了我的。」傅岳轻抚她潮红的脸颊,拇指画过她肿胀的唇,声音嘶哑地说道。
区婉仪睁开迷乱的眸子,小嘴不满的嘟起,「傅岳,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杀死你的。」从一见到他开始,她想要他的就未曾停止过,他怎能在她最感需要的时候撤退呢?
傅岳闭上眼睛,不看她充满诱惑的俏脸,咬着牙阻止自己的再蠢动,然后强迫自己松开手臂,离开她灼热的身子。
当他以超人的意志力压下激情,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小女妖。」他轻点一下她的鼻尖,抱起她离开床榻,放在地上,「起床吧!我叫春兰来服侍你,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用膳。」
区婉仪满腔的热情,被他冷水这么一浇,一股怨气不觉涌了上来,「傅岳,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令人讨厌。」
傅岳将一脸气愤的妻子拉向他,皱着眉凝视她,「那你要我怎么做?把你视为泄欲的工具?」
她才不要,只是发泄式的,只会让人更感空虚。好吧!既然他如此坚持,她只好退一步,「如果我想要你吻我的时候,可不可以随时随地去找你?」
她看见他再次闭上眼睛,又痛苦地申吟出声,「如果我说不行,能阻止得了你吗?」当他再正视她时,已经扭曲了一张脸。
区婉仪思索了一下,摇着头,「不能。」
他就知道答案会是如此,「那就别再问我这种已经知道结果的问题。」他几乎懊恼的低咆起来。
看他那么苦恼的样子,区婉仪发觉自己可能逼得太过了。怀着忐忑的心,她轻轻抚着他新长出来的胡碴,「傅岳,你会不会认为我很烦人?」
「不是烦不烦的问题,而是无所适从。」傅岳不忍看她失望的样子,叹口气,柔声地解释。
接着他在一瞥眼间,看见放在里床上的玉佩,拾起它抚模着,并给她一抹浅笑,「你昨天问我,为什么会送你这块玉佩?答案其实很简单,当我第一眼看见这块白玉时,脑子里只想着,天底下只有你才配戴它。但在我送给你时——」
「嘘!」区婉仪将手覆在他嘴上,「别想过去。还有,请你了解,我不会再伤害你了,那天我不是有意的。傅岳,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要戴着它,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傅岳好一会儿不说话,他乎视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找什么东西,「秀清,从以前我就抗拒不了你,为了取悦你,即使再苦,我都忍了下来,所以我这次还是选择相信你的话,但是求你不要再像过去那样,把我推出你的生命之外,答应我,绝不要再那么做,我会受不了的。」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区婉仪伸手紧紧拥抱他,急于让他了解,她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傅岳,我爱你。你可能不会相信,为了你,我甚至愿意赴汤蹈火。」
她肯定秀清不曾说过这句话,由傅岳激动的搂抱她就可知道。
「天啊!秀清,这句话我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傅岳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以她过去的表现来说,他从没想过她会爱他,但是她确实直截了当、毫不掩饰地说了那句话。
就在这一刻,区婉仪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更加拉近了。她希望自己期盼的爱恋——真正属于她和傅岳的爱,在不久之后能够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