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为了没有遗憾,邝已竣决定补办婚礼。
婚礼十分盛大,宾客如云,自然都是各界名流。新娘这方面观礼人数倒是寥寥可数,但陈凌波却赫然在名单之列。
就是此人把颂安偷渡到那个偏僻山村,这个祸首居然还敢来找打。
陈凌波却全无愧色,幸亏是她,只把颂安拐到那个小乡村服劳役。换了别人,直接卖去阿拉伯充实后宫了。
所以凌波十分心安理得地向邝已竣敲了那笔楼房捐款充实荷包,而且颂安还偷偷泄密,她已磨丈夫把每年泡妞的钱省下来做定期捐款,发展教育。
哈,哈!凌波一边算计着每年又会有多少银子进账,一面仍穿着去年参加校庆的那身行头穿梭于那些亿万富豪间,期望着能从他们的牙缝中抠点肉丝出来。
沙若芊也来了,她现在可是事业、爱情双得意。电影处女作拿了个最佳新人奖,又新交了个大律师的男友。她一脸的幸福,还很郑重地把男友介绍给颂安。因为此位男友最拿手的是打离婚官司,如果颂安哪一天需要,她的男友会全力以赴,维护女方的最大权益。
邝已竣从不知得罪女人是这么难过的事,被抓乱的发型更乱了。
倒是与颂安相见恨晚的幼洁比较会说话,先说了一堆恭喜祝福的话,之后又不无担忧地忠告颂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免花花大少重新上演“拉链门”事件,给他订一个铁内裤吧。
婚礼成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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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月光洒了一室。颂安身着曳地的长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纤腰被人从后抱住了,邝已竣的下巴蹭她的肩头,“累吗?”
“还好!”颂安用手握他的胳膊,向他怀中偎依。
“你吃得很少。”邝已竣不放心地模着她的小月复。
“没胃口。”颂安的手也落在小月复上。
“小东西又折腾你了?”
“没太大的反应。”颂安让他放心。
邝已竣笑着亲她的头发,“刚才妈还警告我,不许乱来,若敢动了胎气,马上分房睡,我觉得妈比咱们这对父母还紧张。”
颂安也莞尔,又想起以的的情形。
见寻妻许久未归,以为儿媳怒火未熄。婆婆只得带着孙子,又携着亲家公,亲家母助阵,来权充后补灭火队,杀到那小乡村。
颂安还记得婆婆当时的模样,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实在找不出阔太太的模样了,这一定是那条公路惹的祸,那种颠跛对年轻人都是个不小的刺激,更何况养尊处优的婆婆。
丁父到底是知识分子,用了两句成语,险象环生,惊心动魄,幸亏三位老人家心脏良好,能挺着坐了几个小时这样的车,没半路掉头,颂安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之感动又心生歉意之余,对于婆婆的责怪及颐指气使地挑毛病,颂安只是笑着接受,而且那些话是绝对的正话反说,因为关心及后悔是溢于言表的。
乡村简朴的生活,对于自己的父母来讲,不算什么,而小同却如鱼得水,和村子里的小孩玩得天天不见人影,只苦了婆婆,如在炼狱,颂安体恤老人家,便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教书生涯。
前些日子,得知儿媳梦熊有兆,邝老太太就睁圆了眼睛盯着颂安的肚子,耳提面命地唠叨孕妇须知,自然儿子耳朵也被孕妇之夫须知灌满了。
小同不再是她惟一关注的了。婆婆总认为孙子与妈妈较亲近是因为女乃女乃没有给他胎教、婴教、启蒙教育,对于这个将出世的宝宝,她可一定会好好行使女乃女乃的权力。
“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颂安第N次问丈夫。
没再妄自猜测,决定把问题推给现代科技,“去妇检时,照一下就知道了。”
“不要!那在这七个月中就少了一份幻想的乐趣。”颂安笑着抚模小月复。看来这个问题还会若干次被提上议事日程。
“但可以省一笔异性置装费。”邝已竣笑着摇头,妈总去买男婴用品,而老婆却爱逛女婴服装。
“若是女孩,妈会不会不开心?”颂安有点担心。
“受你影响,她开始翻看报纸上的舞蹈班招生了。”
“我的天!”颂安一脸惊骇,“我可怜的小宝贝,你几岁就要学踢腿啊,你老哥可比你幸福多了。”
“他幸福过头了,越来越皮,因为这些日子忙婚礼,所以昨天是泉叔接他,说东尼和陪练练拳,不知为何挑个彪形大汉,小家伙怎能打过大块头,但不知臭小子从哪学的,照着人家的命根子就一脚,把人踹趴下,看来是该揍他的。”
“上帝呀!”颂安哭笑不得。
“不早了,该休息了。”邝已竣看看表,便扶爱妻上床,拉过薄被。
颂安躺下,“你说今晚会有多少少女在做灰姑娘的梦?”
“只希望她们梦想成真。”邝已竣又亲一下新娘——他的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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