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花朵一走进来,就直奔俞承光的衣柜,“你有没有参加晚宴的衣服?没有的话,咱们得马上去买。还有你的头发,是不是也需要去弄一下,有点长了!”
“干吗?要去参加什么宴会吗?”俞承光看见花朵扔在沙发的上那些购物袋。
“气死我了!敢向我示威!我两个月的工资啊!都败在这些奢侈品上了!心疼死我了!可是我也不能让那对狗男女瞧扁了是不是!”花朵一边翻着俞承光的衣服一边气愤地说着。
“老师!你在语文课上教我们,说叙述事情要有前因、后果,不要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模不着头脑!”俞承光拎出购物袋里的一条美丽的白色真丝蕾丝花边内裤,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你这小流氓!”话音刚落,小东西已经被花朵夺了去,塞回袋子,身手真不是普通的好。
“老婆!到底出什么事了,把你刺激成这样?”俞承光抱住了花朵软软的身体,把脑袋埋在她的领口,深深地吸了口气,顺便偷香了一下。
“我今天中午陪同事去逛街!你猜我碰到了谁?”
“谁?”
“袁野和他那个有钱的老婆!”
俞承光愣了一下,袁野,那不就是花朵从前的那个男朋友!脑子里的警铃立刻大作!
“那个为钱而结婚的混蛋?”
“没错!还有他那个有钱的老婆!”花朵恨恨的,“你说气不气人,本来我想当做没看见!可他们却偏偏拦住我,假装关心问我的婚姻状况,居然还一脸假惺惺的同情。我不想和他们计较,就直接说我有男朋友了。想来他们不是怀疑我在说谎,就是认为你又老又丑之类的,所以邀请我参加他们的结婚纪念七周年暨袁野的三十岁生日宴会,要我一定要带上你!不就是想证明我很悲惨,来衬托他们现在很得意嘛!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愿!所以我一定要让自己美美的,让你帅得让那个混蛋自惭形秽,我一定要搞砸他们的结婚七周年。所以,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那如果通过考验,是不是咱们也可以在明年的年末庆祝咱们的结婚周年了?”俞承光凑上前。
“通过考验再说!”花朵继续翻着俞承光的衣服,手忽然停了一下,“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虚荣、小气、又记仇?我好像不该在人家高兴的时候败人家的兴,这样做不太厚道吧?”
“这不是不厚道,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们想伤害你在先,那你还跟他们客气什么!”俞承光继续抱着花朵的腰,“至于这点虚荣,老婆,咱们虚荣得起!”
花朵的嘴角翘起,“这正是我希望你说的,还算心有灵犀。这样我就全无道德负担了!”还真是诚实!
“完全不必要有!如果不让那对狗男女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才是天理难容呢!老婆,我不但在精神上完全支持你,而且我还会把它付诸于行动,你放心吧!”俞承光更是踌躇满志。
想当初,为了对付花骨朵儿那个没什么威胁的大鼻子相亲对象,他都全力以赴。更何况这次不但是曾经伤害过花朵的混蛋,而且更是奉旨行事,那他还有什么顾虑的。
摩拳擦掌,姓袁的,你就等着瞧吧!俞承光阴险地笑着。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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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灯火辉煌的宴会厅,两个人就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花朵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裙,贴身的设计很好地勾勒出她高挑玲珑的曲线,从前直直的长发经过发型师的巧手像波浪一样散落在肩头,妩媚而妖娆。而领口袖口的蕾丝却又让她明艳的脸上增添几许的娇俏。这样的花朵站在宴会厅的门口,一双明眸顾盼生辉,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忍不住又看看身边的伴侣,笑容益发动人了。
俞承光今天为了配合花朵,穿了套黑色的礼服,白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一条白色丝质的领巾搭在两边,庄重而不沉闷,配上他漫不经心自信的神态,倒有了几分酷酷的气质。
挽着手,两个人走到了宴会主人的面前,“袁野,袁太太,结婚七周年快乐,也祝袁野生日快乐!”又指着身边的人,“如两位所愿,我把我男朋友带来了!阿光!袁野我不用介绍了,而这一位就是袁太太!”
俞承光脸上露出客套的微笑,伸出手,“你们好!不知道袁老师是否还记得我!我是俞承光!花骨朵儿的男友,能够参加你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我很荣幸!”
袁野和袁太太总算是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谢谢你们来参加我们的结婚纪念!”袁野握着俞承光的手,似乎在思索着,“我想起来了!你是花朵的学生!”
“袁老师好记性!”俞承光继续笑着,眼睛却毫无笑意地打量着这个曾经伤害了花朵的男人。
七年不见,当年那个气质不凡,洒月兑不羁的男人已经消失了。不能否认,他还是很英俊,但也只是一种平庸的沾染了世俗的英俊而已。看着眼前这个被金钱熏染得灵气尽失的男人,俞承光笑得更深了。他已经不配当自己的对手了,他甚至不比花朵那些小毛头的学生更有威胁性!
他转向那个袁太太,一个珠光宝气却俗不可耐的女人,“我也要向袁太太祝贺,结婚七年依然如此恩爱,真让人羡慕不已!花骨朵儿,你说咱们如果结婚七年后会如何?”
“除了七年之痒还如何?”花朵玩笑似的说着,“你以为谁都像人家这样夫唱妇随,没听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吗?”
“老婆!你是在怪我赚钱少吗?”俞承光开始扮鬼脸,“可是当着外人,会很没面子的!”又转头向那对夫妻,“开玩笑的!你们别介意!”
“当然不会!”那对夫妻有些勉强地笑着。
“俞先生哪里高就?”袁太太倒是很客气地问着。毕竟俞承光那一身的名牌和周身所散发的气息让人都不敢小觑了他。
“不值一提!提了也入不了袁太太的眼!”俞承光不阴不阳回答着,完全不加以辞色。
“他就一穷小子!”花朵立刻接过话来,“我跟袁太太一样,都是视觉系的!不图他的钱财,就看中了他这张脸,当然还有他的年轻!”
袁野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只是我比不得袁太太,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钱给自己找个养眼睛的。”花朵一边斜着眼睛看那夫妻俩的黑脸一边转过头,“臭小子,我倒忘了问你,你怎么被我拐到手的?”
“当然是因为老婆你年轻貌美了!”俞承光很配合地回答,“只是你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你拐我,而是我把你骗到手的好不好?趁着袁先生和袁太太都在,我也要向你提个意见,你可不可以不要外貌与年纪相距甚远,你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就不能向人家袁太太学学吗?”
“臭小子!我告诉过你多少遍,不许提我的年龄!”花朵已经揪住了俞承光的耳朵,又冲着那对想发作却又无从发作的夫妻笑着,“不好意思!家务事!有什么比较背人的角落没有,我要执行家法了!”
袁太太总算反应过来,开始反击了:“花老师!这又是何必!你没必要为了掩饰炫耀或者说让我们不快就找来你的学生假扮你的男友!其实,当年的事,我和袁野一直觉得对你不起。这一次邀请你,是因为我们听说你还是一个人,想给你介绍几个事业有成的男士。你也知道,只有你幸福了,我和袁野才能安心。”
花朵松开了俞承光的耳朵,两人对视了一眼,“我当然很感谢袁太太的好意了!只是,你不要当着我男朋友的面说,他会很不高兴的!”花朵笑得依然灿烂,“至于他是否是我的男友,我向你保证,我会邀请你们参加我的婚礼,也保证婚礼上的新郎就是他。这样你们是否就安心了呢?还有,你完全没有必要觉得对我不起!因为你,我才发现袁野原来并不适合我,也是因为你我才摆月兑了所托非人的悲剧!其实该感谢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不过如果你们真觉得过意不去,那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包个大红包!”
刚刚恢复点人色的脸立刻又扭曲了,俞承光压下自己的笑,“袁先生和太太别为了我们就冷落了其他的客人!我们会很随意,尽情享受主人的盛情的!”
说着,他就把花朵拉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走到远一点的地方,两个人才开始大笑,“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花朵止了笑,有些良心不安!
“结婚都七年了!我在他们两个的脸上看不到幸福的影子!这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我好像不该落井下石,毕竟我已经很幸福了,应该学会宽恕!”她遥望了一眼那对强颜欢笑的夫妻,有些悔意。
“能伤到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只能说你的话正好说中了他们的心病而已!”俞承光揽着花朵,嘴唇贴在她的耳边,“你根本不必觉得做错了!我们今晚在这里,真的是享受他们提供的美酒、美食、音乐,而明天我们就把他们抛在脑后。他们甚至不值得我们去浪费一个脑细胞!你说对吗?”
花朵抿了下唇,轻轻地点头,“的确,他不再值得我浪费一个脑细胞!七年前的噩梦到今天完完全全地结束;明天,他与我再无半点关系,我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为了争一口气,就花掉我两个月的薪水。”她忽然转头,“我明天大概可以把这件衣服退回去!”
俞承光做晕倒状,申吟着:“咱们能不能不要在这样的场合谈退衣服的事,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很浪漫很有情调的地方!你完全可以谈谈你刚刚说的你非常幸福,我想我没听错吧?”
花朵的眼睛转了转,没有吊人胃口,“是,我是觉得很幸福!尤其是跟他们对比之后!”
“你的幸福里有我的功劳吗?”俞承光很认真地问着。
花朵不回答却反问,“那你觉得幸福吗?”
“很幸福!”俞承光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你的幸福里有我多少的功劳?”花朵歪着头。
“全部!”
“Metoo!”
俞承光笑了,灿烂得让周遭璀璨的水晶吊灯都黯然失色,他忍不住把最爱的女人搂近怀里,亲了一下。
“喂!大庭广众的,你也不怕有碍观瞻!”花朵连忙推开他。
“什么有碍观瞻!俊男美女,这是美化市容!”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花朵拿他没辙。
音乐已经响起,拉起他的手,“我们去跳舞!”
伴随着华尔兹优美的旋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伴随着悠扬的乐曲飞旋,白色的长裙舞出美丽的弧度,让人不能逼视的笑容,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声。两个人就像是两颗耀目的钻石在平凡的人群中熠熠发光,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华尔兹明快的旋律一变,轻柔的音乐舒缓异常,舞池中的男女都放满了节奏,相偎相依。而花朵和俞承光也把手臂搭在对方的肩上,头顶在一起,让彼此亲密无间。
“老婆!我有说过我爱你吗?”俞承光忽然想了起来!
花朵皱了一下眉,“对哦!你这家伙从来都没说过你爱我!这三个字真的那么难出口吗……”
“我爱你!”没等花朵抱怨完,俞承光已经在她的耳边说出了那三个字,清晰而且坚定。
花朵的眉头舒展开了,笑容真的像花朵一样绽放,幸福和甜蜜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抿着唇却想掩饰一下,“这还差不多!”
“那轮到你了!”俞承光再一次轻轻地耳语。
“轮到我什么?”花朵不解。
“你还没说你爱我呢!”俞承光提醒着。
“啊!还要我说啊!”花朵的眼睛睁大了!“你知道很肉麻的!”
“你怎么双重标准?”
“对啊!双重标准!不行吗?”花朵的眼睛随即变成了瞪人。
“……行……我敢说不行吗?”俞承光的脸苦得像吃了黄连,可到底不甘心,继续在花朵的耳边磨蹭着,“说啦!没什么难的!就说一次!一次,小小声!老婆!我想听了!”
“你怎么这么烦!”花朵的口气很是不耐烦,“好啦!我怕了你了!”凑近他的耳边,以非常快的语速,“我爱你!”脸色已经变得绯红。
如闻仙乐耳暂明!俞承光有些飘飘然,他的花朵终于说出了他最想听的三个字。长出一口气,打铁要趁热!
“那我们进行下一项!我明天就让我爸过这边来,两家商量一下婚期!”顺便戳穿我的老底。不过有老爸在前面挡着,花朵的反应就不会那么激烈了吧!
花朵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商量一下婚期?我、我好像还没答应嫁给你吧?”
“虽然你是没正面回应过!可是你刚刚不是邀请那对夫妻参加咱们的婚礼!这不是答应了是什么?”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花朵开始装糊涂。
“你说过!我可是有人证的!”俞承光抓着不放!
好像抵赖不了了,“我只是想气气他们嘛!做不得真的!”
“老——师——”
现在这两字是花朵最怕从俞承光那里听到的,只要这两字一出口,保准没什么好事,肯定他又会拿什么大帽子来压自己。
“老师!咱不能过河拆桥吧?你教过我一个成语叫做掷地有声……”
魔音灌耳,花朵知道自己还会在人家的义正严词面前签下不平等条约,可是能不能打个商量,“停!停!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咱们的确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可是就算是从重逢算起,我们在一起也不过半年的时间。你不觉着太快了吗?我们是不是再彼此多了解了解……嘿嘿!”
“我觉着我们彼此了解得够多了!时间长短从来都不是了解一个人的必要条件。”俞承光随即撇了下嘴,“我不是揭你的老底,那位袁同志,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够长,你真的了解他了吗?”
“你这还不是揭我的底?”花朵用力掐了一下俞承光的胳膊,随即垮下脸,“就算你说得对,我还是觉得仓促!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老婆!我这样可全是为了你还有我们的宝宝着想!你也知道,女人最佳生育年龄是在三十岁之前!”
“啊!”花朵大惊失色,“怎么又扯到生孩子了!你这是什么速度啊?”
“百米冲刺速度!我们接着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俞承光一本正经地说着。
花朵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是这里浪漫的气氛,也或许自己的内心也渴望婚姻。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把头靠在俞承光的肩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里,伴着舒缓的舞曲,在他的引领下,继续缠绵的舞步。
在今后的人生舞台上,她再也不是孤独的舞者,阿光会拥着她跳出最完美的舞蹈。不知为什么,花朵就是那样的笃信与肯定。即使他们相恋不过几个月的工夫。没错,时间不能证明什么!
再一次抬起头,对上的是俞承光耐心而热切的眼睛,在他的眼睛里,花朵看见了一张由于爱情的润泽而发亮的脸庞,那就是自己。一个许久看不见的自己。还犹豫什么呢?
正要开口,音乐忽然停了,也打断了花朵的话,他们也只好随着其他人离开舞池。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来拍俞承光的肩头,“原来真是俞经理!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真是巧!”
是哪个打扰他好事的,俞承光回头,却是晨阳公司的老板。忽然觉着有点不妙!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俞承光打着哈哈,开始有点担心。但还是给花朵介绍,“这位是晨阳公司的丁总!”
“这一定是俞经理的女朋友了!真的是郎才女貌,你们是整个宴会最引人注目的一对!我头一眼就看见了你们!”
花朵认为眼前的男人一定是阿光的客户,只是这位客户的态度真的有点过于热情,“你好!我是花朵!”她客气地回应一个微笑。
“真是人如其名!”花朵的名字给了丁总另一个赞美的借口。
俞承光在心里翻个白眼,花朵也有些别扭,“在这里遇见丁总很高兴,没什么事,我和我女朋友去透透气。您也玩得愉快!”在没被拆戳身份之前,最好还是走为上策!
“没事!没事!”丁总连忙摆手堆笑,“也祝俞经理和花小姐玩得愉快!”
俞承光正想带着花朵离开,一个声音又响起:“老丁!你在这儿!这两位是谁啊?”
迎面走来的是袁野和他的那位太太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看见了花朵和俞承光,袁野和袁太太的脸再度扭曲,随即,袁太太就一脸的不屑,“他们是袁野从前当老师时的朋友,花老师,你们这些做老师的大概很少有机会来这样高级的场合,所以一定要好好吃,好好玩!”
谁都听得出话中的无礼,几个人都为之一僵。花朵的脊背一下子挺直了,正要回击。
一旁的丁总连忙出来打圆场:“老裴,你不是一直都在跟我说要我介绍开元集团的少东给你认识!其实哪里用我介绍,原来大家都是熟人!袁野,既然你和俞经理是老朋友了,就该早一点介绍给你岳父认识!”
“我……”袁野张大了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同时瞳孔放大的还有花朵,她竟有点没听懂,似乎阿光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瞥见花朵迷惑的神情,俞承光心里暗暗叫苦,连忙在她的耳边低语:“我一会儿解释给你听!”
“裴总!”俞承光伸出了手,“我是俞承光!丁总跟我提起过您,一直想找个机会大家一起吃个饭,好好聊一下呢!却没想到您竟是袁老师的岳父,真是太巧了!”
“我也是没想到,没想到袁野他们竟请到了你这样的贵客!”老裴握住了俞承光的手,又转向花朵,“哦!这位一定是俞先生的女友了!我现在知道什么叫一对璧人了!”
又来了!花朵一边疑惑不已一边挤出微笑来应付,“裴先生过奖了!”
“袁老师夫妇伉俪情深才真的叫人羡慕呢!”俞承光接过话来,“您是袁老师的长辈,那也是我的长辈,叫先生岂不是见外?叫我阿光好了!”
“那我就不见外了!阿光!”老裴呵呵地笑着,“我一直听老丁跟我夸奖你,说你要学识有学识,要能力有能力,在美国MBA毕业后一进‘开元’就有不俗的业绩,又一表人才。当真是虎父无犬子!今天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
“开元”!花朵懂,那是阿光供职的总公司,一个很有名的企业。MBA!她也明白,那是什么工商管理硕士,一个最时髦的行当。虎父无犬子!她想她也能理解这句俗语。可是当三样东西都加注在阿光的身上,花朵却又不明白了。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还听见阿光还有个称谓是开元集团的少东!
那么到底哪一个才是阿光真实的身份?
“……到底是晚辈也是后辈,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也根本谈不上什么能力,只是尽力罢了!比起两位白手起家,我真是差得远了……”
“……我知道裴总的企业在竞标‘开元’的供应商,当然,在同等条件下,我们自然会优先考虑家乡的企业,也算是回馈家乡的一种方式,更何况,我还要叫袁老师一声老师……”
这还是平日里的那个阿光吗?沉稳而自信,虽然句句都是自谦的话,可是那似乎与生俱来的威仪却扑面而来。他的无赖、他的贫嘴、他的小男人状都跑到哪甲去了?!所谓判若两人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形吧?
她忽然有点慌乱,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感觉有点陌生,即使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花朵还是觉得他有点远。阿光骗了她!
花朵甩开俞承光的手,“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走了!”
“花骨朵儿!”俞承光知道花朵明白了,知道她生气了!赶紧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改天再联络!”
“好!好!”老裴很是高兴,完全没注意到女儿女婿那青白相间的脸。
俞承光大踏步地去追花朵,经过袁野的身边,低声道:“袁老师!我说的不是场面上的话!我的确会优先考虑你家,因为我欠你一个人情,感谢你当年放弃了花朵!”
袁野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