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伤心地,夏盈雪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的忘记伤痛,毕竟她一向都很坚强;只可惜……没有。
离开台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除了更想念姜绍勋之外,每天都像失了魂似的空虚、茫然。
最后,当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已经回到台湾,而且已经站在将皇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门口了。
"呵呵呵……盈雪,真的是你!我找你你得好苦。"
被热情的招呼进总裁办公室,夏盈雪这才清醒,眼前的男子不是姜涛,更不是姜绍勋,而是……姜虢?这……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是将皇集团的总裁了。"姜虢自豪的说著,然后对著这个他找了许久却遍寻不著的美人道:"盈雪,你来做我的秘书好不好?我给你的薪水一定比姜涛在位时还高五倍。"
"他们在哪里?"
忽略姜虢眼中的,夏盈雪只要一个答案。
"什么?他们……哎呀!盈雪,你别再提起他们了。"他挥挥手,讨厌再提起自己的手下败将,此刻他只想将夏盈雪留在身边。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慌?
莫非……他们父子出事了?
"盈雪,我答应给你工作,你根本不需要……"
依然美丽,但看起来有些落魄,让姜虢以为夏盈雪现在最需要的是金钱以及工作,所以他要积极利诱她。
"他们在哪里?"
扬高的音调、坚定的目光,显示出夏盈雪的坚持;还有,姜虢没注意到的是她已握紧的拳头。
"好吧!我带你去看他们,可是你要答应我……留下来!"
姜虢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不只是要她留下来,他要的更多,可夏盈雪一点都不在乎。
想跟飞鹰谈条件,也得秤秤自己的斤两,他不知道她一向嫉恶如仇吗?
"放心!我绝对会留下来的。"
欣然答应,因为她自有打算。
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当初做错了,不留下来好好处理,还姜涛父子一个公道,她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盈雪,求求你不要走,听我解释……"
"拜托!谁是你的夏盈雪,少吃老子的豆腐乾了。"
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被人重重的拍落,姜绍勋这才幽幽转醒;身边的人不是夏盈雪,让他的心里有著浓浓的失望。
"废话少说,吃药!"
"不吃!"姜绍勋想也不想的回答。
眼前的男子有一张无情的脸,在这些日子里他总是逼他吃药,然后他就会迷迷糊糊的昏睡,直觉告诉他药有问题,所以他当然要拒吃。
"哼!不吃也得吃,要不然你要我怎么跟老板交代?"
姜绍勋接连几次把药吐了他全身,蒋立已经非常生气且不耐烦了。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就是不吃。"唉!现在的自己大概除了一身傲骨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错!满有骨气的嘛,可惜……由不得你!"
"你想干什么?"
"来人!把姜涛带进来。"
话声刚落,虚弱的姜涛已经被人架了进来;姜绍勋知道在这些日子里,父亲跟他所受的遭遇是一样凄惨的。
"爸!你还好吗?"
双手被反绑,他唯一能表达关切的只有声音。
"还好!不要担心我,你……"
"我很好,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因长期被灌迷药,所以两个人的脸色其实都苍白得像鬼,身体更是虚弱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可为了不让对方为自己担心,他们都硬说自己没事。
"你们说够了没有?来!两个人都给我乖乖的坐下,吃药了。"
"不吃。"
"不吃。"
"很好!果然是父子同心。听著!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吃药;姜绍勋,如果你不吃我就打老头子给你看,如果换成你不吃,我就打你儿子。我蒋立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你不可以这样做!蒋立,告诉姜虢我要见他。"姜绍勋愤怒的咆哮著。
"没用的,姜绍勋,我就是奉你叔叔的命令才会这样做的。"蒋立好笑著。
"住口!我没有这种人渣叔叔。"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把药给我吃下去就对了。"
"我说过不吃……"
"哎哟!"姜绍勋的话未说完,姜涛已硬生生的挨,了两个拳头。
"爸!住手,你们不准打他,不准!你们听到了没。有?要吃什么药通通拿来,我吃!我全都吃……不准打我父亲……"
姜绍勋狂喊著,泪也忍不住地奔流。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
"不!绍勋,那是毒药呀,你不能吃。我活到这一把年纪也够了,有什么药全让我一个人吃,不要伤害你自己,绍勋!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蒋立,来!把药给我……"
"不!爸,你不可以……"双手被反绑,无法自由行动,姜绍勋只能用身体撞开蒋立,然后双膝跪地,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爸!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相信你的话,看穿姜虢的企图,我们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了。我该死!我真的很该死!"
姜绍勋感到万分的后悔与羞愧,为什么他当初要跟父亲唱反调?为什么要常常忤逆他?
更该死的是,他竟然怀疑父亲对他的爱!
瞧瞧现在……唉!
"一切都会过去的!绍勋,只要熬过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一定可以再创造第二个将皇集团,爸对你有信心!还有,我相信如果夏盈雪知道我们的情况,她一定会回来帮我们的。"
在姜涛的心目中,飞鹰夏盈雪真的是他唯一的希望。
"不!盈雪不会回来了,那一天她好伤心,她、她被我气走了。"忆起夏盈雪那双充满悲伤的眸子,姜绍勋的心又揪痛起来。
"那是个误会!我想,聪明的她很快就会明白的。"
"爸!我好想她。"
"爸了解,就像当年我和你妈一样,分开一下子就好想念彼此。"有过许多误会还有不愉快,他们父子俩很难得能说些体己话。
"喂喂喂!你们有完没完?烦不烦呀?快吃药!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拿来,我吃。"
"我吃!"
"别抢!两个人都得吃。"
蒋立把药分别送进他们的嘴里,没多久,黑暗便吞噬了他们父子俩。
"我想留下来照顾他们三天。"
这是夏盈雪见到姜涛父子惨白著一张脸、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不说话,怕我?"
"当然不是。"不过是一名娇弱的女子,他姜虢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可以答应你留下来三天,不过我也要你答应我,三天之后做我的女人!"
金钱、地位他都有了,现在他想要的就是女人,像夏盈雪这种极品,他非得到不可。
"你喜欢我?"
"夏盈雪,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吗?就像一朵等待他人摘下的含苞玫瑰。"而他就是那个最适合将她摘下的人。
"就算是含苞的玫瑰还是带刺,你不怕吗?"
她给他机会逃,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快滚吧!
"放心!我绝对有耐心把你的刺给一一拔除的。"
"好吧!如果三天之后你的心意还是不变,那我就做你的女人。"
希望到时候,姜虢知道她是个杀手,而且随时都有可能会要了他的项上人头,他还会有勇气要她。
"真的?"
"你以为呢?"
笑了笑,姜虢欺近她想一亲芳泽,但夏盈雪不著痕迹的躲开了。
"哈哈哈……短短三天,谅你也无法翻天覆地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短短三天,一般女子当然没办法翻天覆地、有所作为,但夏盈雪可以,何况她还有五个身手不凡的夥伴;所以,这三天来对姜虢来说不只翻天覆地,甚至连他的王国也风云变色。
三天来,将皇集团的股票一落干丈;三天来,所有跟将皇集团签有合约的厂商几乎都想毁约,因为和他们签约的人是姜涛和姜绍勋,其他人,他们信不过。
三天来,夏盈雪用药调理姜涛父子俩虚弱的身体,而且颇有成效;三天来,"胜皇企业"悄悄的攻城掠地,已成气候。
这三天里当然还发生过许多事,而且件件都针对姜虢而来,就算他没有因此而败得灰头土脸,亦相去不远飞鹰的反扑是可怕的,何况他伤害了她最心爱的人。
"盈雪,谢谢你回来!"
吃了夏盈雪的解毒药,再经过特别的药膳补身后,比起前几天,姜涛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时我不那么冲动,能对自己的工作坚持到最后一刻,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们也不用吃那么多苦。"
想到姜涛一直把她当成女儿一般的关心,夏盈雪就有满月复的歉疚。
"盈雪,我们现在……"夏盈雪的年纪虽轻,但那一双沉稳的眸子总能适时的安抚他,这也就是他一直都哼对她有信心的原因之一。
"最后关头我离开了,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放心吧!好好养伤。"
"绍勋还好吧?"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放心!我会照顾他。"她笑著回答。
安抚完姜涛,夏盈雪走到姜绍勋的病床前;没想到竟遭到他的驱赶。
"出去!我不想见你。"姜绍勋面对墙壁,闷声说道。
"可是我想见你。"夏盈雪的声音甜甜的,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不要!"
"要!而且我要你现在就转过身来面对我。"
"我不想,因为我不要你的同情。"
哦!原来这就是他不想见她的原因呀!
"我没有同情你,你转过身来就知道了。"
"不要!我是窝囊废,根本没脸见你。"
"我有脸就好啦。"
唉!这个伟岸的男子,自尊心伤得还满重的。
"盈雪,你不该现在回来的,你应该让我亲自打败姜虢,取回属於我的将皇集团,然后我再去找你、向你求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在这些日子里,正是这个信念支持著他度过每一天。
"你现在也可以……跟我求婚。"
"不!我没有资格。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姜绍勋了,我失去了一切,现在的我穷得像一名乞丐……我打不过那些坏人,反而被人家打得内外皆伤,还被人强迫喂了毒,我甚至虚弱得连走几步路都会喘,我……盈雪,我好想抱你却没有力气,你走吧!我不要你见到这样没用的我。"姜绍勋痛苦的说著,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爬上了姜绍勋的肩,轻抚而下,环上他的腰;接著,一张午夜梦回总是悄悄浮现,令他睡不成眠的娇俏容颜,就这么贴上他的背,暖暖的呼吸熨烫著他的心。
然后,他听到夏盈雪犹如天籁般的声音──
"失去的一切,我可以等你慢慢赚回来;打不赢坏人,我可以帮你打;内外伤可以推拿医治;被喂了毒,我正好有高人所赐的'百毒丸'可以解;感觉虚弱,可以多吃营养的食物;至於想抱我嘛……我先抱你吧!等你变壮了再抱我好了。"
夏盈雪就这么静静的抱著姜绍勋,很有耐心地安抚著这个自尊心受伤的男人。
她明白,遭逢遽变的他依然坚强,只是面对她……他不好意思呀!
"盈雪。"闻言,他忍不住转身抱住夏盈雪,就像是抱住稀世珍宝一样,"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要我?我真的已经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我回来是因为知道自己误会了你;我还要你,那是因为离开你的这段日子,让我更清楚自己对你的爱其实早已深入骨髓,无法割舍。不过,如果你再这样龟龟毛毛,找一大堆烂理由赶我走,那我就真的要走了喔!"凝望他的眼,夏盈雪柔声说道。
"不!盈雪,我爱你!我不要你走,你都不知道失去你的这段日子,我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样。你看看我的手……"
"这些疤……"
"这些疤就是我用来逼自己保持清醒所割的:因为我不想每天过得浑浑噩噩,我不想忘了你!"
"傻瓜!血流光了就会没命的。"
"我只想保持清醒,继续想你,哪管得了这么多?"
他赌气的模样真像个孩子。
"真是大傻瓜!"夏盈雪爱怜的拨开姜绍勋覆住额头的发丝,捧住她想念已久的俊颜。
"是呀!我是大傻瓜,为你丢了小命都在所不惜。那你呢?小傻瓜,明知道姜虢那个大坏蛋可能会将我们全都杀了,你干嘛还回来送死?"他又爱又怜的说著,既想留下她,又想叫她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错!我不是回来送死,而是回来跟你并肩作战。"夏盈雪语气坚定的说著。
"小女人,真的谢谢你能回来,让我了解你的心意,也让我有机会对你说出真心话;我已经很满足了,也觉得勇气百倍,可以对付姜虢。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离开,我不想害你受伤。"
"都说要跟你并肩作战了,我怎么可以半途开溜?这么做的话,实在有损我们这些做杀手的人的面子。"
"又来了!杀手怎么可能像你这么……可口?"他眼中浓浓的,恐怕连三岁孩童都看得出来。
"姜绍勋!你变成了。"
"没有,我还没变。"他嘴硬的说著;突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盈雪,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使姜虢同意让你留下来的。"
"我和姜虢谈条件。"
"什么条件可以让你留在这里照顾我们,还可以不逼我们吃迷药?"
"我们约定的时间只有三天,所以你和总裁都要赶快好起来,知道吗?"话是这么说啦!其实他们复元的速度她已经很满意了;义父那个怪朋友所做的丹药实在太棒了。
"接著呢?"感觉夏盈雪没有说到重点,姜绍勋向她追问。
"当然是带你们离开呀!因为你们都好了,可以自己走了嘛。"
"条件呢?盈雪,你还没说你跟姜虢谈的条件是什么?"他有著不好的预感。
"我答应三天后做他的女人。"
夏盈雪神色自若的说著,姜绍勋却犹如五雷轰顶,有半晌的时间无法思考。
"不!我不答应,盈雪,我不要你为我做这样的牺牲,我、我不要你做姜虢的女人,盈雪,不要!盈雪……"他好急,盈雪的话就像是一把烈火,猛烈的燃烧著他的五脏六腑,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大傻瓜!你的力气能不能放轻一点,我被你抱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盈雪,求你不要……"
"绍勋,你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不做姜虢那个大坏蛋的女人。"
"我当然……"
"小子,就算你跪下来求我都没用,三天的时间已到,夏盈雪注定是我的女人了。"姜虢得意的说道。
"不!盈雪……"
"放心吧!绍勋,姜虢他要不起我的。"她胸有成竹地道。
"夏盈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反悔吗?"姜虢的脸色大变。
"我不是想反悔,只是好奇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会有心情来这里,而不是想办法调头寸,维持你好不容易夺来的将皇集团。"
"你怎么会知道……莫非,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姜虢的眼中乍现杀机。
"多谢抬举。"没有否认,夏盈雪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正确的说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会有这样的下场是你应得的报应。"
"夏盈雪,你听著!我不好过,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姜虢狠戾的目光一一扫过夏盈雪、姜涛还有姜绍勋。
"姜先生,让我帮你收拾他们。"蒋立之所以自动请缨,无非是因为这三天里被夏盈雪颐指气使给气的。
现在有机会可以让他光明正大的伸展拳脚修理人,他可高兴了。
"好!蒋立,这些人就交给你了,好好的给我打,千万别手下留情呀!"
"属下遵命!"
蒋立的话才说完,便使眼色要其他人一起行动,务必打得眼前三人哀号不休;当然,如果能把他们打到断气的话更好,一方面可以跟老板交代,一方面能消他心头之恨。
登时,数名大汉就像是天罗地网一般朝三人逼近……"盈雪,爸,你们都躲到我身后,我来……"
"绍勋,相信我,让我来……"
"可……"
"我绝对可以应付,你保护好你父亲;快躲进浴室,我没有叫你们出来就不要出来!"
"哈!躲到哪儿都没用,有我杀手蒋立在此,你们谁也保护不了谁。"说完之后,他开始行动。
夏盈雪在第一时间将还在犹豫的姜绍勋和姜涛推进浴室里,然后迅速的关上门,接著转身迎向众人的攻击。
小小的空间里霎时拳风呼呼……
半晌后,哀号声四起……
就像是相斥的磁铁一样,所有接近夏盈雪的人,在同一时间都被打飞回来,并且跌成一团,当然也包括了想乘机偷袭她的姜虢。
"夏盈雪,你这是什么妖法?"望著自己流血见骨的手臂,姜虢不敢置信的问。
"明明是真功夫你却说是妖法,姜虢,你也太没有见识了吧?"夏盈雪取笑他,激烈的打斗似乎没有造成她任何不适。
"好样的!夏盈雪,你等著,我立刻找人……对了!听说亚洲杀手飞鹰好像到了台湾,我会找他来对付你的。"
"我永远不可能对付自己。"
"你说什么……不会吧?你就是亚洲杀手飞、飞鹰!"
虽然是问句,但他多少也听过一些传闻,夏盈雪方才使出的不就是飞鹰成名的手法?
此时,夏盈雪虽然还没有亲口承认,但姜虢已被吓出一裤子的尿。
*"蒋立!"
"姜先生,对不起!我们这帮兄弟根本惹不起飞鹰;还有,我们身上这些伤恐怕会让我们终生残废,我们走了,我劝你也快走吧!在飞鹰还没有真正发怒之前,赶快逃走保命。"
"喂!你们都不准走,给我回来!回来……"
"姜虢,不要再喊了,不会有人理你了,我们也该算一算总帐了吧?"
眼见夏盈雪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眼神中又充满了浓浓的杀气,姜虢害怕极了,再加上他的所作所为在商场上被传得沸沸扬扬、难听极了;换言之,信用破产的他已经身败名裂,除此之外受了伤的手臂就算好了恐怕也不灵活了……看来他还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想的时候,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然后,他做了此生最大的决定──姜虢迅速转身,朝身后的墙壁用力的撞了过去……
头破血流是他的报应。
"盈雪,依你看我的功夫有几成火候了?"
"哦!三成而已,连个小混混都打不过。"
"你骗我!"
"知道是骗你的你还问?"
"好呀!看你老公怎么惩罚你!"
"哎呀!快住手,讨厌啦!你全身都是汗不可以……现在是大白天耶……我没空……不行!我……锅子里还有……唔……啊……"
谁理她的抗议呀!
被夏盈雪训练得身强体壮的姜绍勋,哪有可能白白浪费这么棒的身子不好好运用,所以──
姜家的别墅里天天都会传出这些怪怪的声音,想来也不奇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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