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苓火冒三丈地将车子往回开。该死的男人,竟敢这么对她!
她这辈子所遇到的男人,从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粗俗又无理的。才不过短短的数十分钟而已,他不但让她情绪一再地失控,还挑起了她心底深处某些不知名的悸动。
芷苓用手抚著唇,那男人浓烈的气息似乎还未褪去,她唇上麻热的感觉仍在……她的眼角忍不住向车上的名片瞄去……柯震宇,东宇建设董事长,南宇营造总经理。
原来他也算是见过一点世面的嘛!只是,这样的社会地位对天名李家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其责应该这么说,在台湾能和“天名财团”并驾齐驱的集团本就屈指可数,如果硬要拿柯震宇和“天名财团”作比较,的确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芷苓为自己竟然在乎他的来历背景而感到惊讶,她将名片放下,随著午后川流的车阵缓缓往前驶去。
反正她已不可能再见到他,又何必在乎他的身份呢?芷苓抿著唇,试著挥去心底那股莫名的黯然。
她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人行道上有三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正盯著她困在车潮里的车子猛瞧。
“肥仔,你看那辆车子,不就是刚才那个臭小子开走的那辆吗?”小个子贼头贼脑地推著另一人道,“对啦!我记得车型……没错!就是这个女人!”芷苓的车窗未关,美艳的脸蛋一眼就被这三个痞子给认了出来。
“干!这呢准!你甘有认呒对人?”肥仔不敢相信他们有这么好运。
小个子粗声阵道:“就是伊啦,那个女的长相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
高个子赶忙道:“那还不快点!不要给她跑掉,抓不到那个男的,抓他的女人回去一样可以交差!”
说著,三个人恶胆顿生,竟然趁著红灯之际,大步奔至芷苓的车边。
芷苓仍心不在焉地兀自沉思著,等她回过神来,只见一个邪恶的高个男人,手持一把亮晃晃的小刀挨在她未关的车窗边,用台湾国语说道:“小妞,识相点就乖乖下车,跟我们兄弟走一趟!”
“你们是谁?”芷苓陡然回过神,不禁暗咒自己的粗心,看著那把亮得教人心惊的小刀,她不悦地皱著眉,“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将小刀压近她的喉咙,用另一只手挡在小刀的前面,企图让别人误以为他在问路。“你最好快一点,我们兄弟没什么耐心!快点给我下车!”
一把亮晃晃的刀子紧抵在脖子上,的确会令人头皮发麻……芷苓强作镇定地在心底盘算,这些人是知道她的身份来绑架她的?早知如此,今天就该让司机跟著她才对!
她别无选择地打开车门,才一跨下车,另外两个人就口出恶言威吓,还将她强压至后座。手持尖刀的高个子立即坐上驾驶座,随著下一个绿灯亮起,这三个人就这么顺利地在人潮汹涌的台北街头,轻易完成了一次绑架行动!
“你们到底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们,绑架我有什么用意?”芷苓一天内经历两次绑架事件,就算有再好的脾气及耐心也不够用。不过,此刻她明显地察觉出这几个人渣和柯震宇比较起来是完全不同的!
坐在她左边的肥仔也亮起尖刀,色迷迷地盯著她高耸完美的胸部曲线,用极难听的台湾国语道:“呵!你很快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带走你了。”
芷苓勉强抑住心底作呕的感觉,他们的企图是什么?要钱的话那自然简单;但若要色……这些人没有先探清她的底细,只怕是找错对像了!
“你们到底是谁?要钱是不是?多少钱?我会给你们的!”芷苓准备和他们谈条件。
这三个痞子当然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天名财团”的大小姐,他们要是知道了,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怪!到时候,恐怕哭爹喊娘也难逃一死!
小个子听到芷苓这么说,贪婪的眼睛倏地一亮,“多少?”
芷苓强作冷静地将皮包递给他,“这些全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我下车,我不会报警。”报警算是便宜他们了,她才不会这么做呢!
小个子贪婪地翻著皮包,搜出里面的二、三十张千元大钞及数张金卡。“哟……不少钱哪……按娘喂,拢是金卡咧……”
他的眼睛又贼溜溜地往芷苓脖子上扫去,倏地伸手用力一扯,却只令芷苓痛得流出了眼泪,而没能将她脖上的钻炼扯下。
“你在干什么?”高个子口操台语怒骂著,“这个女的是重要人质,给我小心点,我们的目的是‘头仔’交代的那个男的。”
小个子不甘心地放手,“知道了啦!”
一旁的肥仔仍出神地盯著芷苓美丽的脸蛋,那婬邪的目光自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芷苓片刻。
“高脚仔,待会儿可不可以让我先……”他吞了吞口水,“应该不要紧吧?反正她跟著姓柯的,也不知道被上了多少次。”
“干!你的头壳里装的拢是这种事情!这个女的太重要了,你不要给我胡乱来!”
高个子当然不是帮芷苓说话,他只是不想再多惹是非罢了。
听见这些男人污蔑折辱的话语,芷苓镇定的脸庞也不免失去血色。可恶,原来他们不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而是为了刚才那个柯震宇才绑架她的!
芷苓试图冷静地和他们解释,“你们是为了柯震宇才绑架我?你们弄错了!我也是刚才才遇到他的,是他抢了我的车子,我们不但不认识,更不是一伙的!”
“你不用解释啦!反正这样更好,我们抓了他的女人,就不信他会不乖乖听我们的话!”高个子边开车边对小个子道,“猴仔,打电话给那个男的,告诉他我们带走了他的女人,叫他六点准时到××宾馆来!”
听到高个子的话,芷苓直气得心里冒火。可恶!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咒骂著,若不是柯震宇,她今天也不会受到这种待遇!
这个柯震宇最好立即出现,否则,万一她因此有个什么闪失,别说她李芷苓绝不会让他好过,恐怕他那个什么“东宇建设”也将永远被除名于台湾商界!
真是烦透了!震宇猛地将手机丢在车内的座位旁,把正前往办公室路上的车子调回头,往那三个痞子所说的地点疾驶而去。
强烈不耐的情绪布满了他的脸。这个女人真是笨得可以,怎么会被他们给逮到了?
幸好刚才在会议之前他已将手机关掉,否则他岂不是要丢下这笔年度最大的生意跑去救人?
对于这件“侑威集团新办公大楼”的工程标案,他已经费尽心思运作了整整一年,凭著「东宇建设”多年来建立的良好商誉,再经过他多方的谈判厮杀后,好不容易才得以跨进这个门槛。
想到这里,震宇不禁有些庆幸那三个痞子现在才找到他。他深深叹了口气,想起那大美人娇贵的气质,不禁在心底再三盘算。
骤然被那三个痞子绑架,她肯定是怕到心慌意乱的哭天抢地吧!这个念头才刚浮起,他脚下的油门不禁踩得更用力了。他可不想让她因此的受到惊吓,这对他们两人未来的发展可不太有利哪!
下班时间车潮拥挤,但震宇仍想办法在指定的时间内赶到,他停妥车子后便直往一栋位于市区、看来脏乱不堪的老旧宾馆走去。
宾馆的柜抬上有一盏晕黄的灯光,柜台后面坐著一位正在打盹、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所谓的大厅也只放了几张破旧的沙发而已,连一盆绿色的植物也没有。
虽是傍晚时分,但死气沉沉的大厅在不甚光亮的灯光照明下显得晦暗诡异,震宇没有费神吵醒妇人,只是迳自踏著已有些老旧的楼梯往顶楼走去,他边走,浓重的眉愈来愈紧皱。看来,这个娇贵的美人可真是受罪了!
他爬上七楼,朝指定的房间走去。他依约敲了三下门,再敲了两下,最后又敲了一下。
这三个痞子当真是吃饱太闲了,竟想出这种暗号?震宇不耐地想著。
门果然开了。肥仔开了门后立即迅速地往后退。震宇就著半开的门缝先观察一下里面的状况,那高个子手持尖刀抵著双手被手铐铐住的芷苓脖子上,小个子及肥仔分别立于两旁。
他无奈地踏进房间,但随即被高个子用台语喝住,“你别胡乱动,慢慢地走进来,将门关上!”
震宇耸了耸肩,乖乖地照做。
他本来预料自己将会遇到一个哭得歇斯底里的女人,怎么这个美人经历这样的阵仗,竟还是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敬意。
“姓柯的!你最好不要给我轻举妄动,否则你的女人脸上若被划上一刀,可别怪刀子不长眼喔!”高个子口操台语对震宇威胁著。
震宇也用一口流利的台语回道:“这是我和赵董之间的事,你们三个先放了那个女的再说!”
“放屁!”高个子大骂道:“我‘头仔’交代过,只要你放弃后天的标案,我们就会平安放你们回去!我劝你还是趁早答应,省得我们兄弟动手!”
“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太卑鄙了吗?生意上的事我和赵董可以再谈,用不著大家歹面相向。”震宇一脸平静地回道。
“干!”小个子开口了,“你要是早点答应我‘头仔’的条件,今天也不用逼得我们兄弟这样做!这是你自找死路,怪不得别人!”
震宇搔搔头,叹了口气,“要不然你们的意思是怎样?”
“放心,我们不会要你们的性命,”高个子道:“只不过可能要委屈你们两人待在这里,直到后日投标完,自然会有人放你们回去。”
“这是赵董的意思?”震宇挑了挑眉,这不就意味著他要和这个美女相处两天的时间?
嗯,两天哪!他可得好好地、慢慢地仔细想想……“这是我们‘头仔’亲自交代的!”高个子不愿正面回答震宇,“你不要妄想反抗我们兄弟,只要你这两天乖乖的待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受伤;要不,后果你自己负责!”
震宇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威胁般,抚著额头的大掌遮住了半边性格的脸,仍兀自思索著一些事情。
高个子看震宇没有反应,手上的刀直往芷苓的脖子抵近,“姓柯的,你最好是乖乖听我的话,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别怪咱们兄弟狠,这刀子可是没长眼睛的!”
震宇缓缓抬起眼,眼底闪著令人畏惧的阴狠光芒,吓得那三人脸色一变。
但他随即又恢复那副邪气的无赖样,他用手指扰了搔脸颊,双手一摊,极其无奈地道:“好吧!随便你们!反正我的女人在你们手上,我不答应也不行,是不是?”
那三人眼珠子瞪得像是要凸了出来,他们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进行得这么顺利!
传闻这个柯震宇出生于南部眷村,年轻时曾经混过帮派,身手矫健得可以轻易地以一敌十,但现在看来,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他本人也不过尔尔而已惊戒心一松懈,高个子忍不住将下巴高高抬起,一脸轻蔑地对震宇说道:“太好了!
姓柯的,你这么识相对我们彼此都好,也省得流血冲突!”
听见震宇如此应付这一班人,这下子可换芷苓呆住了……她的台语虽然很破,但拼拼凑凑地总算也能了解个大概。
她有没有听错呀?!这个姓柯的竟然就这样轻易地答应那三个人的条件?他不是该和他们三人拚斗一番吗?或者谈判一下下也好啊!就算他们手上有她当人质,但做做样子也总不会让人看笑话吧!
她怒目瞪著震宇,真是太令人生气了!怎么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她忍不住开口怒骂道:“姓柯的,你不要这么没用好不好?打不过他们也用不著拖我下水呀!”
但只见震宇仍是一脸无赖的笑意,气得芷苓双颊通红,她转而对那三个人大声道:“喂!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才会懂呀?我真的不认识他,你们快放开我呀!他人都已经来了,你们还铐著我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你惦惦!”高个子回头对芷苓威胁道,“我甘有可能放你走?我们又不是头壳坏去,放你出去报警来捉我们!”
开什么玩笑呀?芷苓这下真的有些慌了。莫非她真要跟这个姓柯的在这个脏得叫人作呕的地方关两天?两天哪!这下妈妈不将整个台湾都翻了过来才怪!
她气急的回道:“我不会报警,你们快放我出去!”
“我叫你惦惦啦!”高个子没什么耐性地骂道。虽然他有人质在手,但这个姓柯的看来还是十分危险,他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最好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姓柯的,现在将你的衣服全部月兑掉,这样一来,这两天谅你也变不出什么花招来!”
月兑衣服?!全部?!这是什么意思?芷苓慌张地对著震宇吼道。“柯震宇,你敢?”
震宇一脸无奈,哀声叹气地道:“大小姐,他们是叫我月兑衣服,又不是月兑你的衣服,你何必这么紧张?况且我若是不月兑,万一他们一气之下,手上的刀子偏了几公分……那可就不妙了,是不是?”他一边说,一边动手扯著自己的领带及解开衬衫扣子。
“看来你真的很上道!”高个子手上的刀子仍不放松。“动作快点,我们没有时间看你们两个打情骂俏!”
芷苓忿忿地瞪著震宇,这还得了呀!她被逼著要和他在这狭小的房间内相处两天也就罢了,但若是他连个遮身的衣物都没有,不出半天,她一定会失去已经守了廿五年的贞操的!
她气急败坏的对那三人大叫道:“他又跑不掉,你们这些人不要太过分了!”
高个子怒气冲冲地回道:“你是在著急什么?这样不是更方便你和你的老相好‘逗阵’?再叫,我连你的衣服都月兑了!”
此时,肥仔也在一旁婬笑著,“我可以帮忙哟!水姑娘!”
这个威胁果然令芷苓识相地闭上了嘴。
高个子回头对震宇咆哮道:“还不快月兑!快点!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拖时间。”
震宇听话地将褪下的西装外套、衬衫及西装裤一一丢到床上,还故作潇洒的弹了弹手指,“这样可以了吗?”
那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震宇一身壮硕的肌肉线条,偾起的强壮手臂及结实有力的长腿……虽然他并没有健美选手那样夸张的曲线,但那副粗犷的高大身材,就像狂狮猛兽般,教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那三人面面相觑,猛吞著口水。幸好这个女人及时出现,否则就算是十个人加起来,恐怕也不是这个姓柯的对手!
高个子赶紧对小个子点了点头,小个子立刻会意地将满床的衣物抱起来。
“你慢慢的走过来!”高个子紧张地握著刀子对震宇喊道,并示意肥仔将芷苓的手铐打开一只,“我警告你,不准给我玩花样!”
震宇一脸好笑的直点著头,合作得很。
“这个房间里有吃的、有喝的,饿不死你们。我警告你,不要妄想逃走,那是没有用的,到时候我自然会派人放了你们!”那三人带著芷苓往门边靠去,“肥仔,将他们两个铐在一起!”
“铐……在一起?!”芷苓再也忍不住地尖叫了起来,光是想像接下来的两天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她就不由得冷汗直流。“我要你们放开我!我警告你们,这件事若是让我爸知道了,你们三个都别想再混了!听到没有?”
肥仔色迷迷地靠近芷苓的脸,用极其婬秽的台湾国语道:“不然……就将我俩铐在一起好了,你说好不好?”
“肥仔!”高个子喝令道。“别再玩了!快一点,你是不想分钱了,是不是?”
肥仔吸起肥厚的嘴唇不断嘟嚎著,不满地用那副惟一的手铐将震宇和芷苓紧紧的铐在一起。
这期间震宇合作得连一句话也没吭,好像被铐的是别人,失去行动自由的也是别人似的。而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混蛋模样看在芷苓眼底,气得她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可恶!看样子她不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行了!
一确定肥仔完成了工作,高个子便身手利落地将芷苓往震宇身上一推,然后三个人便迅速地逃出门外,“卡”的一声上了锁,接著,在一阵铁门拉下的声音后,又有“喀啦、喀啦”的铁链声响起,想来他们三人又在铁门上了锁炼。
听见门外一片死寂,根本没来得及出声的芷苓,只能呆若木鸡地伫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只听见震宇用略带抱怨的声音道:“不用锁上铁门吧!万一发生火灾可就惨了!”
一句话顿时轰醒了芷苓,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那半果……或说是几近全果的震宇,黑色的瞳眸里燃著难忍的怒火。
“你现在还有心情担心那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你这个白痴!”
她抬头怒视著震宇,用尽全身力气吼著:“你怎么这么没用!人家说要关你几天你都说好、人家叫你月兑衣服你也说好、人家说要铐你也不见你有任何反应!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也不用沦落到……”芷苓愤怒地指著四周,“要和一个没用的懦夫待在这个脏乱的房间里!”
震宇皱眉听著芷苓激愤的话语,他可以理解她所受的委屈,但是“懦夫”这两个字用得可真是伤人呀!
他沉缓地说道:“这里至少还是个旅馆,他们没有把我们关在狗笼里,我们算是运气不错了!”
狗笼?!天,她的确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芷苓气急败坏地环顾著四周,一张铺著大红花床单的双人床,两张破旧的沙发椅,更别提那肮脏陈旧的老房间所散发出的恶心气味了。这种恶劣的环境,也比狗笼好不到哪里去!
芷苓气急败坏的高声喊著,“那你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你这个人这么没胆,倒不如当初就答应他们的条件,放弃竞标算了,也不用弄到今天这个局面了。”
震宇垂眼盯著芷苓,挑著眉,耸了耸肩,“只好等两天后再说了。”
“两天后?”芷苓气得一再逼近他赤果的胸膛,继续嗔骂道。“你真是太混蛋了!
连这种人渣你都搞不定,我就不信你还能立足于建筑业,现在可好,你一身光溜溜的,我的皮包又被他们拿走,我们要用什么向外头求救呢?你倒是说话呀!”
震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笑了笑,“小美人,先被他们逮到的可不是我哪!”他提醒她,“而且我也没有光溜溜的,他们至少还让我穿了件内裤,算是不错了!”
“不错?”这个男人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人家这样污辱你,你还感谢他们?你是不是烧坏了脑子呀?”
震宇叹了口气。唉!这个美人的脾气还真大,不过,一想到这样的个性所可能诱发出的激情,他倒真的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品尝呢!
“我的脑子好得很,这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权宜之计罢了!相信我,我也挺委屈的。”
他活了三十年,这个决定算是下得最痛苦的。毕竟三亿的工程标案说大不大,放弃了也挺可惜的。
芷苓根本不同意他的话,“委屈?有我委屈吗?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都是因为你抢了我的车,才引起他们的误会,你还有脸说你委屈?!”
震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不这么做,你美丽的脸早就不知多了几道疤痕了,难道你不感谢我救了你美丽的脸蛋吗?”
这个男人真是少根筋!芷苓气得头昏眼花,只能用空下的左手揉著发疼不已的头。
两天耶!想到这两天都要这样子和他一起生活,她的头就痛得像是要爆开来似的。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她抬起右手,看著和他左手相连的手铐。“现在我们两个变成这个样子,总得要先解决呀!”
震宇刚毅的脸庞扬著一抹邪气的笑容,“没办法!我又没有钥匙,这两天恐怕得委屈你——”
不等他将话说完,芷苓忍不住反驳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没办法?没办法就想办法解决呀!”
震宇摇了摇头。“除非砍断你我其中一人的手,否则只有等两天后再说了。”
“开什么玩笑?被迫要跟你这种人关在一起就很糟了,现在又这样跟你铐在一起,万一传出去,我李芷苓还要不要做人哪?”
“李芷苓?”震宇挑著眉,绕了这么一大圈,他总算知道她的芳名了。“很好听的名字嘛!”
“你……”芷苓气得不知所措,“现在不是管名字好不好听的时候!姓柯的,你赶快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打开这个手铐?”
震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她实在是太天真了!“小美人,你真认为他们会留下什么工具,好让我们逃离这里吗?而且,我想你从现在起得对我好些……至少,说话得客气些……”
芷苓倏地浑身僵硬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努力挥去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因为……”震宇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芷苓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小美人,依咱们现在这个情况,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很君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或是……非礼勿动呀!”
“你敢?”芷苓用左手紧抓著自己的领口,双眼直瞪著他。
她这才注意到他全身上下可媲美月兑衣舞男的结实线条,古铜色的肌肤在房内晕黄的光线下,泛著奇异诱人的光彩。他不知不觉中散发出的惊人魅力令她忍不住吞了几口口
水。
芷苓虚张声势地恫吓道:“我可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动我一根寒毛,否则我包准你会后悔今天遇到我!”
震宇挑著眉。一个威胁接著一个威胁,这小美人的口气和她的脾气一样大!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过芷苓诱人的身段,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每吸一口气,都会不可避免地闻到她身上清冽的兰花香味。
“我敢不敢?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好坏!心情好,自然就不会对美人不敬;但若心情不好……我可就不保证了!”“你……你这只猪!”芷苓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可恶的男人的确具有轻易撕裂她的力量。
该死!她不喜欢这种屈居下风的感觉。
震宇扬起一丝笑意,突然抬起空著的右手,抚模芷苓如丝般滑女敕的脸蛋,哑著声著道:“对我好些吧!小美人,讲话别动不动就带刀、带刺的,挺伤人的!”
闻言,芷苓不禁涨红了一张脸。她的脾气是不好,而且她今天的言词的确是过分了些,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嘛!谁教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令她不安的危险气息呢!
她用力撇开脸道:“那……是你太可恶了!”
震宇直盯著芷苓娇嗔的脸蛋,好半晌才道:“小美人,现在这个样子已成了事实,你不认命也不成。反正不过两天而已,忍忍就过了……放心吧!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我管你好不好相处?”芷苓嘴硬地说。想到这两天的生活起居都得和他在一起……种种可能发生的羞辱状况,直教她全身细胞死满地!
震宇扬起嘴角,存心故意捉弄她,“看在未来这两天,我们可能要过得比新婚夫妇还‘亲密’的份上,你就别老是板著一张脸,挺难过的耶!”
比新婚夫妇还要“亲密”?!芷苓瞪大眼看著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没错!这个男人的道德感肯定比一只蛆还要低下……战栗的感觉很快地袭遍她全身,她的小脑袋里正迅速勾勒出未来两天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状况……生平第一次,她确切地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该不会在今晚便玩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