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雨依然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闲来没事,唐逸云索性月兑下半湿的衣裳,想拿到一旁晾干。
见他突然把衣服月兑了,任-儿吓了一跳,「你月兑衣裳做什么?」
唐逸云仍自顾自的月兑着,「没办法,有人不让我烤火,我只好月兑掉湿衣裳-!」
任-儿破了皱兔子,「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没用的!」但她发现唐逸云不但月兑下外衣,就连衬衣也一并月兑掉,她不禁瞪大了眼,「你……你也用不着全月兑吧!」
唐逸云知道自己的举动令任-儿有些不自在。
他赤果着上半身,对着任-儿咧嘴一笑,「-儿,-又不是没看过我没穿衣裳的样子,怎么还会害臊呢?」
任-儿涨红了脸,死不承认,「谁说我害臊了!」
「-别紧张,虽然咱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且又是在这深山野岭里,但是,我终究是-的师兄,不会对-心存歹念的。」
奇怪,他怎么愈说愈心虚,手心还直冒汗呢?
唐逸云清了清喉咙,径自找了块干爽的地方躺下来,「-儿,-还是快将身上的湿衣裳换下来,以免着凉了……」才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奇怪,怎么他月兑了衣服后,就语无伦次起来,而现在居然还提出要她月兑衣服的烂建议?
万一任-儿真的在他面前将衣服给月兑了……
那么,他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一定会犯下千夫所指的不齿罪行。
只因他身体的某部位从一见到她开始,就一直虫虫欲动,从没乎息过。
任-儿当然不可能在他面前换衣服,她没好气地道:「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不用操这么多心!」
还好!唐逸云暗自松了口气。
他在干草堆上翻身,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是!时候不早了,-也赶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说完,他便阎上眼准备睡兑。
不一会儿,唐逸云便沉沉地睡去。
雨愈下愈大,大雨打在破庙的屋顶,今破庙里静谧的气氛显得更加的诡异。
突然,天际刮过一道道闪电,接着是一声闷雷响起。
任-儿从小就怕打雷。
这一声闷雷教她浑身紧绷,更教她害怕的是,这雷声似乎愈来愈近,突然,
「轰」的一声,震耳欲尊的雷声在破庙外响起。
「啊——」任-儿忍不住尖叫出声,紧紧环抱住自己,吓得将头埋进双膝间。
睡梦中的唐逸云被任-儿的尖叫声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怎么了?」
像是在响应唐逸云的话似的,随着耀眼的闪电到过黑压压的天空,紧接着传来一长串的雷声。
任-儿差点吓破了胳。
她捂着耳朵尖叫着,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啊好可怕……」
见任-儿被雷声吓得面无血色,唐逸云心头没来由的一紧,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抱住她,安抚道:「-儿,别怕,师兄在这里呀!」
任-儿紧抓着他的手臂,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颐抖,「好可怕、好可怕呀!」
唐逸云知道,任-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
每每打雷时,她的尖叫声就充满整间屋子,简直比雷声还要吓人。
拥着她颐抖的身子,唐逸云就像小时候一样,将脸贴在她的发上,哄道:「待会儿就停了,别怕。」
任-儿哭得抽抽答答的,虽然雷声已渐渐平息,但她心中的惧怕仍未消褪。
她紧紧地依偎在唐逸云光果的胸前,试着寻求她所熟悉的温暖。
她一身凹凸有致的曲线就这样紧贴着唐逸云,今他全身上下都为之紧绷起来。
他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抚着她半干的头发,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儿,雷声已经停了,-好点了没?」
任-儿压根没听见他的问话,只知道窝在他怀里的感位好舒服,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辈子都让他这样抱着。
抱着娇俏的小师妹,唐逸云不禁回想起那天所见——她那几近完美的背部曲线,以及那双雪白无瑕的大腿:
他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发烫的大掌开始不受控制的抚着她的背,他沙哑地低唤,「-儿……」
「嗯……」任-儿不知道唐逸云已经快变成一头兽性大发的野兽,仍贪图着这难得的温暖。
听见这声璎咛,唐逸云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绷断。
他抬起她的脸,眼中有着深浓的,「-儿……」
「干嘛?」望着唐逸云阗黑的双眸,任-儿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虽然她小时候被他抱惯了,但是,此刻他的眼神、举止,怎么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呢?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困惑的看着唐逸云,不明白他的呼吸为什么愈来愈浊重、一张脸为什么愈靠愈近……
在任-儿来不及反应时,唐逸云便堵住了她的小嘴。
任-儿吓呆了。她吓得忘了抗拒,只是睁着慵慌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唐逸云放大的俊脸。
他……他在亲她?!
这不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吗?
他不是不要她吗?为什么道要亲她呢?
唇上热辣辣的感免顿时谀任-儿且头搏向,一股陌生的悸动传遍她全身,让她开始发热、发烧。
「不要!不要……」
她无意义的申吟以及抗拒根本阻止不了已然欲火焚身的唐逸云,他紧拥着她,狂猛地吮吻着她温润的唇。
随着任-儿的顶抖愈来愈剧烈,唐逸云的吻也随之深入,他将灵舌探入她嘴里,恣意地汲取她的芬芳。
尽管任-儿不断的轻吟抗拒,尽管她脑中有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但是,终究敌不过唐逸云一波接一波的攻势。
不知何时,任-儿身上的衣物已被解开。
唐逸云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着迷于她光滑身子的柔女敕触感,更对她纤瘦的娇躯有着丰盈的浑圆感到惊讶不已。
「-儿……」唐逸云不停的吻着任-儿,如今他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唐二少,而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人。
「师兄……」任-儿也深陷在这火热的缠绵里,再也无法自拔。
破庙外,雨仍淅沥哗啦的下个不停!破庙里,一声声重重的喘息和申吟声亦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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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终于过去,天边隐隐露出曙光。唐逸云拥着睡得酣甜的任-儿,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他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没想到他在一时冲动之下,竟侵犯了他的小师妹。
想他堂堂的唐家二少,竟做出这等不见容于世人的事,简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但是,木已成舟,再怎么懊悔也无济于事,事到如今,他一定要给任-儿一个交代,否则他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想了一夜,还是只有娶任-儿为妻,才能彻底的解决这件事。
反正在他犯下这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之前,他就已经决定要娶任-儿为妻了。
娶她,也许没有他想象中的困难吧!
唐逸云悄悄地换了个姿势,细细地瞧着任-儿的睡颜。他突然对任-儿这七年来的等待感到不舍。
一个姑娘家不辞劳苦的来到这里,得到的竟是他无情的对待。唉!他如果不将她娶回家好好的疼爱一番,那才真是不应该。
突然,门外一阵奇异的骚动声引起了唐逸云的注意。
外面有人?!
奇怪,大清早的,怎么会有人来这破庙?而且,从这人的呼吸声听来,并非寻常人,应是练武之人才对。
这更诡异了!
唐逸云本想叫醒任-儿,想了想还是作罢,只得悄悄的起身,将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
他闪身到门边,大眼紧盯着外头的动静。
下了一夜的雨,地上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他正想朝外头探去,不料,屋顶竟客起一阵-翠声。
唐逸云蹙起眉,步出庙外,足下一个轻点,纵身跃上屋顶。
破庙里捺然害起一声尖叫——
「啊!你是谁?放开我……」
听到任-儿的叫声,唐逸云心里一惊,急忙翻身而下,飞身冲进庙里。
只见一名长相邪恶的男子手持钢刀,紧紧的抵在任-儿的脖子上。
「师兄!」从睡梦中被特醒的任-儿,紧紧地抓着覆在身上的唐逸云的外衣,小脸满是篇骇。
「-儿,别怕!」
可恶,他怎么会这么大意,居然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唐逸云紧抿着唇,黑眸危险的-起,「袁少庆?!是你!你想做什么?」
这名阴冷的男子正是袁家的少爷,袁少庆。
只见他回瞠着眼,深怕唐逸云有所动作,连忙警告道:「唐逸云,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的。」
唐逸云沉下俊脸,往前逼近一步,「袁少庆,只要你放了她,一切好谈。」
「别动!」袁少庆握紧网刀,手微微使劲,「我叫你不要动,你是听不懂吗?难道你不怕我杀了她?」
唐逸云喝道:「袁少庆,你到底想怎样?」
袁少庆架着任-儿向后退了一步,恶狠狠地道:「我要『璧玉神剑』,只要你把剑交给我,我就立刻放了她!」
「璧玉神剑」乃是唐家的传家宝,自从十几年前被袁少庆的爹用不正当的手段夺走后,唐家便一心一意的想要夺回。
三个月前,唐逸风单枪匹马的夺回剑后,袁少庆就处心积虑的想再抢回来,只不过,那次他掳走唐逸风的女人,想用她来换取「璧玉神剑」,可他非但没有达到目的,还差点斯了手臂。
唐逸云深深地吸了口气,「『璧玉神剑』?这么说来,你千里迢迢的从太原来到这里,就是想故技重施,以相同的手法来威胁我把剑交给你?」
「随你怎么说!」袁少庆怒道:「只要你把剑交出来,我就立刻放人!」
唐逸云握紧拳头,「『璧玉神剑』乃是我们唐家的传家宝,我们没追究当年的夺剑之仇,你就应该感到庆幸才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死心?难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训吗?」
想起手臂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袁少庆的神情变得更加狠戾。
「上次的耻辱,我袁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他持刀的手微微使力,「这次,我可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信你可以试试。」
任菱儿不知道唐逸云和袁少旗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是,袁少庆的话激起了她不服输的个性。
哼!这个恶贼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她镇定的对唐逸云道:「师兄,千万别把剑给他。」
闻言,袁少庆细长的眼一-,「-给我闭嘴!这里没有-说话的余地!」
任-儿毫不畏惧地道:「你这个坏蛋给我听好,我师兄不会把剑给你的,你最好立刻放开我,否则,别说我师兄不放过你,就连我爹也不会饶了你!」
「-爹?」袁少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叫唐逸云『师兄』,莫非-爹是……任淳于?!」
任-儿大眼一瞪,「既然知道,还不快放开我?!难道要等我爹来找你算帐吗?」
袁少庆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
任淳于在江湖上的地位十分崇高,武林中人莫不敬他三分。
如果他真的动了任淳于的女儿,就等于和半个武林为敌,后果不堪设想……想到此,袁少庆持刀的手不免颤了一下。
但是,没有「璧玉神剑」,他袁家想要起死回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他走到这一步,已无退路。
袁少庆-起贼眼,半晌,他冷笑出声,「我还以为-不过是一般女子而已,既然-是任淳于的女儿更好,如此一来,我就不信唐逸云不用剑来换-!」
「你这个无耻之徒!」任-儿叫道:「有胳你就一刀杀了我,否则,我宁死也不会屈服于你。」
「-给我闭嘴!」袁少庆表情狰狞,口出恶言的威胁,「-要是敢再出声,管-爹是谁,我照样把-的喉咙割断!」
「割呀!」任-儿哪是那种乖乖任人宰割的人,她不怕死的回道:「你最好割准一点,否则,我包准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找死!」袁少庆真的在她的脖子上刮出一道血痕。
「袁少庆!」唐逸云看得心鸩胆战,连忙出声制止,「你要的是‘璧玉神剑」,伤了她,你什么也得不到。」
袁少庆眼神狂乱,呼吸急促,阴狠的目光射向唐逸云,「要我不伤她也行,你只要把剑交出来,我就立刻放了她。」
唐逸云心疼的看着一脸凛然的任-儿。
如果为了她,别说是区区的一把剑,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会双手奉上。
但是,今他头疼的是,唐逸风已在一个月前将此剑送往东泰山,请铸剑高手打造新的剑柄,以作为唐逸天三十岁的生日贺礼,因此,「璧玉神剑」并不在唐家堡。
唐逸云紧离着眉,「袁少庆,我知道你要『璧玉神剑』,但是,『璧玉神剑』此刻并不在唐家堡。」
袁少庆根本不相信,他只当唐逸云不肯交出剑。
「唐逸云!」他紧握着刀,目眦欲裂的威胁道:「你不想要她的命了,是不是?为了一把剑牺牲任淳于的女儿,你对得起任淳于吗?」
唐逸云怒声喝止,「袁少庆,现在剑确实不在唐家堡,信不信由你,但是,只要你放了她,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会把剑交到你手里。」
袁少庆心急地问:「多久?!」
唐逸云在心中迅速估算了一下时间,「十天。」袁少庆赤红了眼,「十天?!唐逸云,你在耍我是不是?你当我袁少庆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吗?」
唐逸云从没碰过这么棘手的事。
「袁少庆,那你到底想怎样?」
「除了「璧玉神剑』还是『璧玉神剑』!」袁少庆嘴角不自主的抽搐着,「唐逸云,既然你说剑不在唐家堡,那我就信你一次,但是,要我放了这个女的,却是不可能的事。」
「哼!你以为你这次可以得逞吗?」唐逸云怒急攻心,忿忿地道:「这里可不是太原,如今你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以为你能平安的离开咸阳吗?」
袁少庆眼中闪着冷光,「唐逸云,你以为这点我没想过吗?」
唐逸云-起了眼,「什么意思?」
袁少庆冷冷的哼了声,「我要是没有万全的准备,怎么可能一个人来到这里?你未-
庖蔡小看我了吧!」他自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唐逸云,你是任淳于的徒弟,应该看得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吧!」
药丸?
袁少庆手中那颗青中带黑的药丸,隐隐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味,那气味:
他陡地-起眼,「是七日断肠丸?!」
七日断肠丸,顾名思义,乃是服下后七日内便会毒发身亡。
数十年前,一武林狂人以百种毒虫,佐以千味毒汁,足足炼制了三年三个月才完成,而这世上一共只有十颗。
至于解药,则是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用百种毒草,佐以瘴疠之泉,需费时三年三个月才能完成。
相传这种极阴极毒的七日断肠丸,在这世上只剩下最后一颗,没想到竟是在袁少庆手中!
袁少庆得意的冷笑道:「好眼力,不愧是『玉面神医』。没错,这颗就是货真价实的七日断肠丸,而且,这世上唯一的一颗解药就在我身上!」
唐逸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起眼,沉声问道:「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袁少庆那张白净的脸看来十分可憎,「其实,我原本就不打算带着人质到处跑,如今看是你要自己将这毒药给吞下,还是……我就用这毒药来喂你师妹?」
「袁少庆!」唐逸云气得咬牙切齿,「你爹虽然多行不义,但至少不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你用这种方法,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我如果拿不回此剑,才真是对不起我爹。」袁少庆叫道:「唐逸云,你是吃或不吃?」
「好,我吃。」唐逸云重重地吐了口气,「但是,我怎么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把解药交给我?」
袁少庆邪恶的笑着,「我以我的性命搪保,到时候一定一手交剑,一手交解药,如何?」
唐逸云的心念迅速转着,半晌,他一扯嘴角,「好!就这么说定了。」
达到目的,袁少庆狂妄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