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片阴影笼罩住她,睁开大眼瞥见宫辰弈英俊的脸庞愈来愈靠近她,接著她就跌入五彩缤纷,令人炫惑的迷情世界。
在繁星中,有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吸引她往激情的旋涡沉溺,宁宁全身无力地将自己交给他。
宫辰弈覆上她轻颤如蝴蝶轻扑的柔女敕小嘴,温柔地辗转吮吻著这分甜蜜,但他不满足,他要更多……一双大手悄悄地游移在身下的柔软娇躯,从纤细的肩膀轻轻抚至她敏感的腰间,眷恋手下玲珑有致的曲线。
宁宁的小手好似有自己意识般的,主动攀上他的宽肩,身躯更往他贴近;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吟,贪婪地想要求更多。
她发出娇吟的同时,宫辰弈灵活的舌趁隙钻入她的口中,尽情吮吻,撷取属于他的甜蜜。
身下的宁宁微微一僵,小手想推开他,躲开他霸道的掠夺,却被他紧搂住无法动弹,随即被口中灵活的舌再度迷惑,坠入炫惑的世界里……过了良久,良久,宫辰弈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身下的温香软玉。
宁宁双眸紧闭,粉颊扑上两朵羞怯的红云,被吻得微肿的小嘴,轻启著娇喘,粉女敕如莲藕般的玉手,仍攀在宫辰弈的宽肩上,不肯放开。
这娇俏的模样让宫辰弈忍不住又眷恋地轻啄她嫣红的小嘴。
“小宁?”他温柔地唤著。
宁宁浓密修长的睫毛微颤,而后缓缓地张开,露出羞怯的大眼,迷醉地盯著眼前这夺去她初吻的男子。
“小宁,你愿意嫁给我吗?”宫辰弈轻声哄诱著她。
“嗯?”宁宁的脑筋仍为方才的吻而昏眩,没注意他说什么。
“我要你嫁给我。”他大声地说。
“什么?”这次她可听得非常清楚,混沌的脑袋马上惊醒。嫁给他?这太快了吧?他俩才认识两天,而且她才十八岁,爸爸妈妈绝对不会答应的。她忙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宫辰弈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伤心绝望,只是专注而温柔地直视著她。
“因为我们才认识四天,我们还没非常了解、认识对方,况且我才十八岁,我还要读大学。爸爸妈妈他们也没见过你,不了解你的为人,你忽然说要娶我,他们一定不会答应的。”宁宁如连珠炮般的说出一长串理由来反对。
“小宁,看著我。”他轻柔地握住她小巧的下巴,俯身吻开她纠结的眉头。“小宁,我寻寻觅觅等待了许久,才找到你,时间和年龄都不是问题和借口,你只要知道我是全心爱你,你的纯真、善良我都好欣赏、好珍惜。我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旁的日子,所以我要你嫁给我。我不会因此剪去你的羽翼,我会帮助你展翅飞翔。你才十八岁,嫁给我后仍可以继续读大学,甚至出国深造,你若想读书就读书,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但前提是你要在我的身边。”宫辰弈诚挚的声音和深邃的眼眸催眠著她。
“可是……”宁宁仍有顾忌。
“没有可是。”坚决霸道的截口道:“小宁,你喜欢我吗?”
她羞怯地轻点螓首。
“那就没有‘可是’了。至于你的双亲,我会负责让他们点头答应,把他们的宝贝女儿交付给我,只要你愿意。”
“不能先订婚就好了吗?”宁宁微噘著红唇要求。
“可以先订婚。”他又偷了一个香吻,欣赏她扑上粉颊的红潮。“订婚后两个星期,我们就结婚。”
“什么?”宁宁惊讶、不满地叫出声:“你好霸道!”
“这不是霸道,是坚决。这次我一定会守护住你,不让你再离我远去。”说完,他又覆上宁宁娇艳欲滴的红唇,宣布他的占有权。
等到他放开身下的宁宁时,宁宁又是一脸痴迷沉醉的俏模样。
“小宁,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语气温和,却含著不容反对的坚定。
看著眼前这个有著英俊面孔,黝黑眼眸的男子,她已然对他付出真情了啊!是的,她愿意嫁他,让他呵护、宠爱她一辈子,她娇羞地:“我……愿意。”
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宁宁心中霎时感到好甜蜜、好温馨,仿佛心中的一块缺陷,因这句话而被填补成为一个完整的圆。
是的,她愿意!她愿意嫁他为妻,今生与他厮守至老,缠绵一生一世。
宫辰弈欣喜的眼眸绽放出火样的光芒,紧搂住宁宁的臂膀,双唇深情地再一次覆上她的红唇。
×××××ד唉,真烦!”宁宁微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宫辰弈求婚的事在宁家引起轩然大波。
爸爸认为宫辰弈居心叵测,堂堂宫氏集团接班人,怎会看上一个才十八岁的黄毛丫头,其居心叵测;而妈妈则是把她拉到房里“谈谈”,认为自己的女儿太年轻了,也许只是一时迷恋,劝她要多多考虑,别太早下决定,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后,她爸妈两人一致决定的结果是──NO!
宁家二老认为他们结婚还嫌太早,不过不反对两人交往,因为他们其实也很满意宫辰弈,除了要娶他们女儿这件事目前免谈之外,他们可对他无从挑剔。
尤其是宁母,竟嚷著说:“要不是晚了二十年,我也会为宫辰弈动心。”让她老爸吃了一肚子的醋!宫辰弈还丈二金刚模不著头脑,想不通为何那天,老爸的态度有些诡异……“唉!”宁宁又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的父母两不反对两人交往,但是宫辰弈平时得日理万机,终日忙碌,又常加班,好不容易有闲暇时间,两人可以独处一下,却都被她那有旺盛母爱的妈妈给破坏了。
宁母认为宫辰弈的父母早逝,唯一的亲人是宫氏集团总裁,也是宫辰弈的爷爷──宫承闳却又远在千里之外的美国,因此常煮一大桌丰盛的菜肴请宫辰弈尝尝妈妈的味道。每当酒足饭饱之余,她老爸就拉著宫辰弈谈时事、谈政治、谈生意、谈车子……而她只好做个乖宝宝,帮妈妈收拾饭桌、洗碗、切水果!
等到她老爸满意了之后,肯放人时,也已是月儿高挂、夜深人静了。
老爸、老妈总是这么说:“台湾治安不好,夜晚不要四处闲晃,何况都这么晚了,外头没啥好玩的,就让辰弈早点儿回去休息,明早还要上班呢!”然后就是莎哟娜拉了!
宫辰弈也真捧场,每次都把满桌的饭菜吃得精光,对老妈的手艺赞不绝口,称赞老妈的烹调手艺都可开班授徒了,老爸和她可真是好福气。
这一番奉承阿-让老妈的嘴都笑得合不拢,频频夹菜到他碗中;而他和老爸也是天花乱坠地谈天说地好不开心。一段日子后,老爸和老妈对宫辰弈疼爱入骨,让生为亲生女儿的她竟觉得有些吃味!
宁宁嘟著嘴,不快地想:有没有搞错呀?
老爸、老妈真是有些过分!再这样下去,难保她不会成怨妇。
她好想念在溪头时,和宫辰弈独处的时光,不知何时,才会再有那种机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唉!”
“小姐!拜托你好不好,别再叹气了!这世界真有如此悲惨吗?”这无奈的声音发自坐在宁宁对面的何薏萱口中。
天呀!她快受不了了!薏萱心中暗叫。
从坐下来的那一刻起,宁小姐就目光含怨,眼神飘忽地望著远处发呆,半天不吭一声,只会一次接一次地叹气。
她原本的好心情都被宁宁这声声叹给叹光了。
她发誓,只要她再叹一次气,她一定上前掐住这个小怨妇的脖子!
“宁宁,这世界虽说不够完美,但也不至于让你失望到哪儿去吧?一定要这么哀怨吗?”薏萱挖苦著宁宁。
“薏萱,我好想他。”宁宁楚楚可怜地向薏萱诉苦。
“拜托!他不是三天两头就去你家吃饭吗?你还看不够呀?”
“可是,我家有两盏超级菲利浦灯泡,我和他根本没机会单独相处。”她嘟著嘴,博取薏萱的同情。“我真希望哪天那两盏电灯泡良心发现,自动停电就好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这样。简单,你跟宫辰弈明讲嘛,何必要哀声叹气呢?”薏萱敲敲宁宁的额头。“真怀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宁宁拨开薏萱不规矩的手,继续发牢骚:“哎呀!你不懂。我看他真是很喜欢我妈做的菜,我总不好意思让他失去口福、失去母爱的温暖,何况我爸爸也会少了个抬杠的对象;可是,我又很矛盾,希望他可以全心陪我,所以……”
“所以你就在这哀声叹气,自怨自艾是吧?”薏萱截口道。
“是呀!”宁宁双手撑著下巴,很无奈地赞同。
“很抱歉,我爱莫能助。”薏萱耸肩,表示无法帮忙。“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开心点儿。咱们待会儿去看场没水准、没营养又没内涵的爆笑喜剧电影,给它疯狂大笑两个钟头,笑到肚子发疼,眼泪直流后,保证你就不会像个深闺小怨妇了。OK?”
宁宁还来不及回答,平空插入了一个男声。“我可以加入吗?”
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长相斯文,露出一口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洁白牙齿,笑嘻嘻地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学长,好久不见!”薏萱惊喜地大叫。“你怎会到这里来?好巧哦!学校开始放假了吗?”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大学生,当然放假了。”那人顺势坐在薏萱让开的座位上,与宁宁面对面。
“嗨!宁宁,还记得我吗?我是高中时大你们一-的陈明彦学长。”他爽朗地和宁宁打招呼,试图唤起宁宁的回忆。
“记得,陈学长你是学校的状元,品学兼优,人又开朗。当时有许多学姊、学妹都暗恋你,我当然记得了。”宁宁露出两个小梨涡,甜笑著回答眼前这位当时风靡全校的帅哥学长。
陈明彦看著眼前娇憨的俏佳人心中暗想:可是你不知道我却是暗恋著你,可爱的宁宁。
当时读高中时,虽为大学联考读得昏天暗地、晨昏颠倒,但他仍是很喜欢上学,因为可以看到喜欢的女孩──宁宁。他迟迟不敢对她表白,一来怕被拒绝,二来怕扰乱了考前的心情。上了大学后,他也曾与其他女孩交往过,但仍无法忘情高中时暗恋的小学妹,所以一直到今年宁宁联考完毕后,才安排这次巧遇,准备展开行动。
“你们这次大学联考考得如何?会不人会来做我的学妹呀?”
“学长,你放心。我们俩天资聪颖,一定会考上你读的学校,只是得看我们肯不肯委屈罢了。”薏萱大言不惭自夸道。
“是这样子吗?”陈明彦语带怀疑,故意调侃薏萱。“希望你们都可以成为我的学妹,到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他语带玄机道:“不过,先让我这个久违不见的学长请两位小姐看场电影如何?”
“好啊!学长,你真慷慨。冲著这一点。我一定会当你的学妹,让你照顾。”薏萱高兴得蹦跳起身,顺手拉起宁宁。“走喽!咱们看电影去。”
宁宁来不及拒绝,就被那两人拉走,宫辰弈今晚要到她家吃饭,她实在不想玩太晚,但转身看到陈明彦灿烂的笑容,不忍扫了他的兴,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回肚里去。
她心想:没关系吧!反正爸妈都在,他不会寂寞的,而且近来他也难得注意到自己,让他紧张一下也好,就看电影去吧!
××××××三个青春洋溢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在大马路上。
“学长,谢谢你,今天让你破费了。又看电影又吃饭的,我们玩得很开心。”宁宁向走在他们两位女子中间,好似捍卫战将的陈明彦道谢。
“不客气。我才要谢谢你们呢,让我享受到齐人之福的滋味,能够当两位美女的护花使者,是我的荣幸。”陈明彦仗著身高的优势,拍拍身旁两位娇小女孩的头。“时间太短了,玩得还不够,下次再找个时间带你们去玩。”
“好啊!”薏萱高兴地欢呼。
“哎呀!糟糕,刚才聊得太高兴了,我忘记打电话回家。”宁宁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好。”
宁宁急急忙忙跑到骑楼下的公共电话,掏出铜板拨了电话。
“喂,妈妈,是我。对不起,我玩得太高兴,忘了打电话回家。我马上就回去,您别担心。”
“小宁,你跑到哪里去了?辰弈等了你一个晚上,回来时可得小心点喔!”宁母在电话里叮咛女儿。
“哼!反正他每次都只顾著和老爸聊天,理都不理我,我在不在家又没什么差别。”她有些呕气道。
“是这样子吗?”话筒中传来的却是宫辰弈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宁母早将话筒交给宫辰弈了。
“辰……辰弈,怎么会是你?”宁宁顿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她有些心虚,把他丢在家中,自己跑出来玩,又没有告诉他,他一定会不高兴。可是,谁叫他每次都不理她,既然爱吃妈妈做的菜又爱和爸爸聊天,有他们两人陪就好了,要她作啥?
宁宁告诉自己:不可以感到心虚,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像做了坏事般怕他。
“你去哪里了?”宫辰弈冷静沉稳的声音没啥变化。
宁宁听在耳中可是心惊胆跳,他那冷静下有股怒气蠢蠢欲动,随时都会爆发,这下她完蛋了。
“我去看电影、吃饭、逛街。”她再一次提醒自己没有做坏事,不用感到心虚。
“和谁?”
“薏萱和一个……学长。”为何说到学长,她心里原已压抑下的心虚又突然暴涨起来?
学长?电话那头的宫辰弈可听得一肚子火。他在家中痴等她不回来,又没有电话联络,担心得白头发冒出了许多根。这个小东西竟然是和男人去逛街、看电影、吃饭?
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外加一缸子的醋,心里酸得直呕。
只要是关系到这个小宝贝的事,宫辰弈平时的沉著冷静,甚至可说是冷血无情,都消夫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他陌生的焦躁和无法抑止的冲动,让他不能冷静思考。
这个小东西真是他的克星!
“你现在在哪里?”他口气不善地问道。
“在SOGO百货前面,我立刻就回去,你别担心。”宁宁试著平稳他的怒气。
“你待在原地,我十五分钟到。”
未待宁宁回答,他就挂了电话。
宁宁只能拿著嘟嘟作响的话筒,半张著嘴,来不及作出反应。
她慢慢走到学长面前,温吞地道:“学长,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我玩得很高兴,可是我要回家了,我家人会来接我,你们先走一步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要不要我们陪你等?”陈明彦好心地。
“不必了,这里人那么多,我不会有危险的。”她笑笑忙摇头婉拒。
“那么,我送薏萱回去,再见了。”陈明彦依依不舍地挥挥手,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塞给宁宁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住址,整个暑假我都会在这里,你有空可以找我,OK?”语气中带有一丝迫切。
宁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收下,顺手放进口袋中,一颗心都在想待会儿宫辰弈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是暴跳如雷?还是冷漠无语?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小肯定会遭殃。
哇!愈想愈可怕,她全身上下都开始不自在地发痒,由于想得太过专注,连陈明彦和何薏萱离开她都没有注意。
一辆黑色保时捷风驰电掣地急驰到SOGO百货前,倏地一个紧急煞车,发出刺耳的轮胎磨地声,停在发呆的宁宁眼前。
“小宁,上车。”车窗降下,宫辰弈坐在驾驶座上下命令。
宁宁急忙跳进车中,怕若是动作慢了一步,难保宫辰弈不会亲自拎她上车?此时识时务著为俊杰,她还是乖一点儿。
坐上车后,宁宁偷伦斜睨宫辰弈,看不出他威严冷峻的面孔有生气的迹象。也因为如此,她将身体暗暗地往车门边挪动,在两人之间保持一大段距离,大眼警戒地盯著如雕像般文风不动的宫辰弈。她可不想知道宫辰弈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最好也别有所行动,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吃饭了吗?”宫辰弈温和地问道。
“吃饱了。”宁宁小心翼翼地回答,柔软的真皮椅在她坐起来,如坐针毡。
奇怪?他的声音没有怒气,只有关心,宁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以后出去玩要先打电话回家,免得家人为你担心,知道吗?”
“嗯!知道了。”她观察他的反应,并无一丝生气的迹象,不肯定地诣问了一句:“你不生气吗?”
宫辰弈轻摇头说道:“刚刚是有点儿生气,但想远一点儿就没什么好气了。我最近的确太疏忽你了,因为我得好好笼络未来的岳父岳母,让他们可以放心地早一天把他们的女儿交给我,没料到却让你与自己的爸妈吃起醋来。”
他手握方向盘,偷空斜睨一眼仍贴在门边的宁宁,露出宠溺的笑容。
“再说,你本来就该有自己的交际圈,和朋友出去看电影、吃饭,我是不会在意的。我很想完全独占你,但如果这样做,对你而言实在太不公平,不过,你不打电话回家,就是你的不对了,让家人担心,你要好好反省!”
宁宁吐吐小舌,忏悔道:“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挪动自己已缩得酸痛的身体离开车门,乖乖地端坐回车座椅上。她心里好感动,他的体贴和温柔,深深捉住了她的心扉,对他的爱要确定了几分。
若是别人,可能会因为对方忽略自己,而暴跳如雷或和对方呕气,像她就是这种人,可是宫辰弈没有,他只是温柔体贴地关心自己、照顾自己。
他在她爸妈面前努力建立好形象,让他们可以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他,而自己却小家子气地和他呕气,真是不应该。宁宁觉得好感动,又好惭愧,能遇到宫辰弈是她今生最幸福的事!
宁宁心中盈满万缕柔情和对他的爱意,忍不住在他严峻的脸颊上印上一个轻吻,纯真地诉说出心中的爱恋:“我好喜欢你喔!”殊不知她此举让宫辰弈心里为之一荡,差点儿就擦撞到前方车辆。
趁著红灯时间,宫辰弈突然转头在宁宁小嘴上“啵”地一声,偷了一个好大的香吻。“小宝贝,如果你不打扰我开车,我会更喜欢你。别再说些或做些让我心猿意马的事了,否则我们可能会成为绝命-鸯。”
回答他的是酡红的脸颊和娇羞的神态。“好啦!是你自己定力不够的!”
宫辰弈发出朗朗的笑声,趁隙又偷了一个香吻,让宁宁的小脸羞得躲藏在小手间,才暂时放过她。
如黑豹般的保时捷跑车继续奔驰在台北都市丛林中,闪烁的霓红灯从窗外飞掠而过,宁宁看著街景打了个大哈欠,原本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忍不住在车身晃动的韵律中沉沉睡去……有只调皮的蝴蝶在她脸上飞舞,宁宁迷迷糊糊地想。那蝴蝶在她脸颊、眼睑、耳垂上扑翅舞动,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不,那不是蝴蝶,是她的白马王子宫辰弈。
宁宁的嘴角泛起一丝甜笑,顽皮溜入她口中与她嬉戏纠缠的舌告诉了她这个讯息。她娇吟一声,双手攀上熟悉的宽肩,不想放开他了……良久,宫辰弈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身下的可人儿。
宁宁气息不匀地娇喘,眨动一下浓密的睫毛,睁开灵黠的大眼。
“原来吻真的可以唤醒睡美人!”宫辰弈坐在床沿,上身半趴在宁宁身上,眼神明亮地笑道。
嘿!嘿!他可是非常喜欢这种唤醒睡美人的方式。她因熟睡而晕红的脸颊,还未完全清醒、惺忪的眼眸和铺在雪白枕上的柔亮黑发,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媚态,衬托著她纯真的气息,形成了一幅诱人的画面。
宁宁举起双手,撒娇地要宫辰弈拉她起来。“如果我是睡美人,那么你就是我的王子喽!”
她顺势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小脸靠在他的肩上,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大眼,迷迷糊糊地想:宫辰弈怎会在她房里?
咦!她的房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广?窗户也变成了落地窗?地上铺了长毛地毯?家俱成了黑白色系?还摆设了全套的视听音响组合……“这好像不是我房间嘛?”她呆呆地喃喃自语。
宁宁再揉揉眼睛,想确定她是不是看错了。
没错!落地窗、长毛地毯、视听音响组合、黑白色系的装潢……这是一间充满男性阳刚味的房间。
“这不是我的房间。”宁宁忙推开靠著的健壮胸膛,睁大眼瞪著宫辰弈。
“是呀!这是我的房间。”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理所当然地说道。
“为什么我会在你房间?”她只记得他到SOGO百货载她,然后她迷迷糊糊地在车上睡著了,然后……她急忙低头检查。呼!还好,衣服仍然很完整地穿在身上。松一口气后,急问:“你为什么没送我回家?”她偷偷地将身子往后挪,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不是抱怨我没有时间陪你吗?”宫辰弈长臂一伸,把宁宁的身子又揽入了怀中。“所以我决定明天翘班,一整天陪我的小宁,随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他将额头抵住她的,两人的气息相通,那富磁性低沉的声音,如魔音般催眠著怀中的小宝贝。
“好!”宁宁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想躲开愈来愈浓厚的男性气息。“可是你不要把人家搂得那么紧嘛,我们要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宫辰弈邪邪一笑,倏地俯身吻住她的嫣红小嘴,大手握住她的后脑,不容她躲避。
哇!又使出这招,宁宁暗叫。每次他都以“吻”来降服她,虽然她不反对,甚至乐在其中,但他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哼!要反袭!女人不是弱者!
打定主意后,宁宁反客为主,小手攀上宫辰弈的颈项,让玲珑有致的娇躯更贴近他,趁他惊讶失神之际,一个翻身将他推倒在身旁的床上,半支起身子看著她身下的俘虏。
宫辰弈起初很讶异,羞怯的宁宁怎会突然如此大胆?他对她大感有趣,饶富兴味地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在脑后,任凭她处置,他倒要看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宁宁露出柔媚诱人的微笑,白皙柔女敕的小手轻轻滑过宫辰弈坚毅俊俏的脸庞,纤指轻描著浓黑耸立的剑眉和挺如刀刻般的鼻梁来到他紧抿的薄唇。随著手指所经之处,樱唇印下如轻风般的亲吻,柔女敕的小手继续下移到他隐约露出结实胸肌的衬衫领口,缓慢撩人地为他轻解衫扣,小嘴轻轻啃咬著他方正的下颔。
耳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感觉他突然僵直了身体,宁宁柔媚地笑了。
她喜欢这个游戏,喜欢看平日冷静沉稳的他,在自己的撩拨下呈现的反应,她真是有些虐待狂!
宁宁小手继续挑逗地探入他敝开的衬衫中,青葱如玉的纤指滑过他敏感的腰侧,小嘴仍不罢休地往下,啮咬著他坚实的颈项。
她现在可玩得高兴了,欲罢不能。
老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宫辰弈心中暗中叫苦。她玩得高兴,他可是被她玩得受苦。男人都有兽性的,失去理性的男人,都会变成一头野兽,纯真的她是不会知道的。
唉!五百年前,她为了想知道何谓“帮忙”,折磨了他一路,无视于他的苦心;五百年后,他仍逃不开她的纯真引诱。这是幸?亦或是不幸?
他今晚带她来,的确是有所企图,不过,可不包括被这个十八岁的小宝贝当玩具玩,沦落在她的魔掌之中……他不能再让她为所欲为,应该让这个天真的丫头知道男人的可怕,否则她会玩火自焚的!
主意一定,宫辰弈健壮结实的手臂倏地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随著身上可人儿发出的轻呼,他一翻身,又将这折磨人的小宝贝压到身下。
“你该知道撩拨男人失去理性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他对身下仍处于震惊状况的宁宁威胁道:“你必须承当这个后果!”
他狂野粗暴地吻住宁宁因惊讶而微张的红唇,尽情吸吮撷取小口中的甜蜜芬芳,大手急切地抚过她玲珑有致的雪肌女敕肤。
宁宁只觉自己陷入一个虚幻迷离的世界。强硬索求的吻,好似要将她含噬,她眼帘无力地落下,遮住迷蒙失去焦距的星眸,全身燃起一簇簇异样的火热,仿佛她已化身为一只蛾,扑向熊熊的火焰之中……宫辰弈的大手自宁宁宽松的T恤下摆探入,爱怜地尽情地探索她雪白粉女敕的小肚子,眷恋她如婴儿般粉女敕的肌肤,更贪婪地往上寻求隆起的小丘。健壮的手覆住被蕾丝围绕的乳白丰腴,不顾身下人儿发出的惊喘与挣扎,另一手攫住想推开他的小手,将之钳制在螓首上方,健壮黝黑的大手和白皙娇柔的纤纤玉手交缠形成强烈的对比。
“是你挑起我的欲火,你要负责浇熄它。”宫辰弈低沉抑制的嗓音威胁著已被他那激情吓呆的宁宁,却又透露出自己难以抑制的冲动。
原本他只是想吓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没想到,自己却被怀中的温香软玉迷惑,丧失了原本引以自豪的理智与自制力,这就是所谓的咎由自取吧?他现在已无法回头了……修长的手指揉捏著掌中的软玉山丘,爱不释手地不愿放开,细碎的吻散布在宁宁的嘴角、鼻尖和耳际,含住丰腴的小耳垂吮吻细咬,再沿著雪颈缓缓而下,在晶莹如白玉的颈项与肩头留下一个个深红的烙印。宁宁的娇小身躯被他压陷入床垫中,以他全身的重量包裹住她,如他今生注定与她缱绻缠绵的命运。
倏地,一声低泣传入他的耳中。一抬头,只见宁宁大眼中晶莹的泪珠汨汨滚落脸颊,净是哀怨的神情。她紧蹙著蛾眉,咬住下唇,委屈的模样当头棒喝地狠狠敲醒了他的理智。
宫辰弈狼狈地放开紧钳著的小手和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翻身坐在床沿,耙耙凌乱的头发,将俊脸埋在双掌中,不敢回头看身后那对埋怨的眼眸。
他对他的宝贝做了什么?她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他竟然……老天!他是禽兽吗?
宫辰弈陷入深深自责之中。
一只白玉般的手臂温柔地从他背后圈住他的肩膀,小小软软的娇躯依赖地靠在他宽阔的背上。
“辰弈,你别吓我。你刚才好粗暴喔,我不喜欢你这样,以后别再吓我了好吗?”宁宁呢哝软语,寻求他的安慰。
纯真的她被一向温和的宫辰弈突然失控迸发的激情给吓住了,但是她并不怨他,亦不怪他,只要他的柔情抚慰,有如一只不知为何被主人责备的小狗儿,急欲主人再次的宠怜疼惜。
宫辰弈自埋首的掌中抬起头,转身抱起宁宁坐在他的膝上。深邃宛如深潭的眼眸歉疚地望著她。“对不起!我原本只想逗逗你,没想到会失去控制,差点儿就对你做出不可原谅的事。对不起!”他爱怜地抚过她稍稍凌乱的发,将脸庞上散落的发丝拨至耳后,露出她绝美的俏脸。
“没关系。”宁宁晕红了双颊,不好意思地吐吐小舌。“其实我也有错,不该不分轻重地逗你,我是自做自受,不能怪你。”
“不准你再说这种话污蔑你自己。”宫辰弈警告地摇晃膝上的娇躯。“你是纯真自重的好女孩,刚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只要是正常男女间都会有的,你不需自责,是我太冲动了,差一点就伤了你。”他暧昧地轻笑:“不过,以后我会多多让你适应,不会再吓到我的小宝贝。”他搂紧她,轻声道:“我们现在尚未结婚,甚至还未订婚,我会克制自己,不让你在成为我的妻子之前,就失去了纯真。”他俯首在她的红唇上印上深情一吻。“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
宁宁似懂非懂,只知道宫辰弈是全心真意的疼惜她、爱宠她,心中再度盈满对他的万缕柔情,身躯依偎在他温暖宽厚的怀中,静静享受两人相互依偎的甜蜜,此刻无声胜有声,他们又再度陶醉在彼此爱的怀抱里。
落地窗外,一轮皎洁明月在天空上轻洒下月光,将依偎的一双俪影映照在地上,宛如一幅美丽的图画……××××××宁宁从浴室沐浴后出来,濡湿的发梢仍滴著水珠,白里透红的肌肤,在沐浴后散发出馨香,更显得吹弹可破。她穿著一件宫辰弈的法兰绒睡衣,过大的领口让她露出纤细的颈项,袖子垂到了她的手指下方,折了三折之后才勉强地露出她的手指,睡衣下摆垂落到宁宁的大腿中央,那穿著本应像是小孩穿大人衣服似的滑稽不协调,但穿在宁宁娇小玲珑的身上,却构成了诱人的画面。
宫辰弈将她带到床沿坐好,拿了一条大毛巾,温柔地擦揉她濡湿的发丝,柔声道:“头发不吹干,你会感冒的!”
“辰弈,你的房间里有虫子。”宁宁模糊的声音夹杂在嗡嗡叫的吹风机声音中。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我说你的房间里有虫子,看我被咬得红红的。”她委屈地抓开领口,露出雪颈香肩和酥胸,那上头红斑点点,果然像被虫子咬过。
没想到宫辰弈不安慰她,反而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十分得意。
他的小宝贝纯真如斯,他十分高兴自己可以当第一个教导她的人,当然也要是最后一个。面对她,他的独占欲永远会无可抑制的-滥,只有对她!
“哎呀!人家被虫咬了,你还笑得那么开心。”宁宁不满地抡起小拳头,轻捶著宫辰弈。
他轻笑著,宽厚的胸膛随著笑意震动,一把捉住她的小拳头,送到嘴边轻吻。
“那不是被虫咬的。”
“不是虫子?那为什么我身上会有红红的斑点?”她好奇地追问。
“那是吻痕。”
“吻痕?”
宫辰弈翻转过她的手,在雪白的手肘内侧印上一个深吻,马上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烙印。
“真的红了耶!”宁宁-异地看著腕上的吻痕,觉得不可思议。“哦──原来那只坏虫就是你。”她大眼埋怨地瞅著他,小嘴嘟得老高。
宁宁灵黠的大眼骨碌碌一转,嘴角泛出一抹邪邪的贼笑,倏地捉住宫辰弈的手臂,俯来在他结实健壮的颈项及胸上用力吮吻。
“哇!你要做什么?”辰弈惊讶地叫,往后想避开她的突袭。
宁宁怎肯轻易放过他?双手紧搂住他的腰际,两人纠缠笑闹中,脚步一个踉跄,双双倒在大床上。
即使跌倒在床上,宁宁仍不罢休,像只小麻雀般在宫辰弈身上忙碌地烙印下多处吻痕。
“好了。”她满意地抬起头看著宫辰弈颈胸上的红印,那是她努力的成果。“这样才公平嘛!”
宫辰弈失笑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点点红斑。还好自己的肤色黝黑,吻痕像是被蚊虫叮的,否则他这几天怎么出门?若是被公司的职员们看到冷静严肃的经理成了这副糗样,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你这个小捣蛋,看我怎么惩罚你!”他倏地突袭宁宁的腋下,使出一指神功猛搔她痒。
“哇!”宁宁被搔得满床乱滚,娇笑声不断。“救命呀!”双手抱胸,全身蜷成一团,笑得全身发软,连忙求饶:“不要了,放过我啦?对不起!对不起嘛……”
宫辰弈握住她纤细的臂膀,将她捉到床上摆平。“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点了点她俏挺的小鼻子。他哄道:“现在乖乖睡觉,明天再带你出去玩。”说罢即躺在她的身旁,将她拥入怀中。
“你要和我一起睡?”宁宁惊讶地抬眼问道,嘴角仍残留方才笑闹的余痕。
“是呀!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的床,而你是我未来的老婆,我当然是睡这里喽,不然你要我睡哪里?”他好笑地反问。
“可是……这样不好吧?你没有客房或沙发吗?”
“沙发是有,可是我舍不得让我宝贝老婆去睡沙发,只好委屈一点儿,把床分你一半。”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戏谑地眨眨眼。
“讨厌!明知人家不是这个意思,是你去睡沙发,否则明早一觉醒来,你要有所损失,硬找我负责时,那我不就很吃亏?”她不服气地皱皱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