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饭店,已经五点半了。苏雨桐赶紧好好梳洗一番,以便让自己看来稳重自信。
她刚洗好澡走出浴室时,突然有人敲门,她看看手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敬槐绝对不会那么早到。那会是谁呢?
"嗨!想不到会是我吧!"门一开,陈皓赫然出现在门口。他穿一件浅黄色衬衫,棉质的蓝色休闲长裤;一手靠在门框上,一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潇洒又帅气。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苏雨桐接过他的手提袋。"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陈皓旻走进房间,目光在苏雨桐身上流连不去,只见她仅穿着一件大衬衫,下摆刚好盖住大脚的一半,几乎是半果的。"没想到我获得的惊喜更大。
"我刚刚洗完澡。"苏雨桐红着脸解释。
"真可惜,我没有早点到。"陈皓旻跟她开玩笑。
"我不会让你进来的。"苏雨桐回答。
"嘿嘿,别那么认真嘛!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想帮你。"陈皓旻微笑调侃。"看来忧虑已经把你的热情和幽默感一扫而空了
热情?那可不!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她发现潜藏在自己体内的情感全都活络起来;而在这之前,她的感情就如死火山般沉寂。这个发现令她心惊不已!
"告诉我。"他在床沿坐下,跷起二郎腿,让自己舒服些。"事情进展得如何?
"还不错,今天我见到了女儿。"一提到念妤,苏雨桐的精神立即振奋起来。"敬槐的妹妹带念妤到海水浴场和我碰面
"等一下。"陈皓旻有着律师一贯清晰敏锐的头脑和反应。"你有没有得到前夫的允许?
"没有,他禁止我和念妤见面。"苏雨桐回答
"喔,那么他的妹妹是站在你这边的啰?"陈皓旻分析情势
"唉!映辰站在我这边是没用的,今天下午还是被他当场抓到,他和我约好七点要过来这里谈判。
"他还爱你吗?"陈皓旻严肃地问道。
"敬槐吗?不,我认为他恨透我了。"苏雨桐回答
"如果你们约在今晚谈判,那我来得正是时候。每一次你们谈判时,现场最好都要有位律师在,以保障你的权利。
"好!"苏雨桐确实需要一个律师,她对这方面的知识少得可怜。"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首先,我必须先看过你们的离婚协议书和你放弃孩子的那份文件,确认是否有效,你应该保有一份吧?"陈皓旻说道
"我有,但是没带在身边,这些东西都放在台北家里的保险柜里。
"那些文件很重要,你可以信任我去帮你拿这些文件吗?这样你可以省得再跑一趟。"陈皓旻真诚地表示
"现在,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苏雨桐同样认真地回答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雨桐,你的女儿和你一样漂亮吗?"陈皓旻十分好奇
"喔,她很漂亮!"想起女儿,苏雨桐不禁微笑着,露出甜甜的酒窝。接着,她又担忧地问道:"皓旻,我可以争取到探视权吗?
"还不能确定,要等资料齐全,或许还须经过诉讼之后才能知道,不过,你别担心,希望很大的。
"谢谢你!"苏雨桐握住陈皓旻的手,满怀感激地说:"你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对我意义重大。
陈皓旻一手握着她的手,另外一手将她揽进怀里,"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一直渴望能被你需要,让我们的感情更进一步。
陈皓旻边说边搂紧住苏雨桐,并嗅着她发上的馨香。
苏雨桐喜欢他的怀抱,温暖可靠又不带压迫感,令人放心。在经过一整天的奋斗挣扎后,她正需要这种安全平和的慰藉。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来。苏敬槐一脸阴霾地站在门口,他看到苏雨桐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苏雨桐非常惊慌,她努力挣扎,想摆月兑陈皓旻的拥抱,但是他一点知觉也没有,兀自陶醉着。"敬槐来了。"不得已,她只好开口告诉他。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好像电影里的分解镜头似的,陈皓旻放开苏雨桐,才刚转过头去看,便补叶敬槐一拳狠狠地打在小月复上,他疼痛地佝偻着身子,还来不及反应,叶敬槐又扬起拳头。
"不要!敬槐,请你住手。"苏雨桐吓一跳,冲过去死命抓住叶敬槐的手臂。
叶敬槐回头怒视她一眼,随即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这时候,陈皓旻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叶敬槐一个结实的右勾拳,又不客气地往他的下巴招呼过去,使他踉跄地往后退。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叶敬槐俐落地抓住他的衣领,冷冷地瞪视着他。
"放开他!敬槐。"苏雨桐大声叫道,心里既着急又害怕。"他只是一个朋友。
叶敬槐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他的眼神迸出冰冷而锐利的光芒,令苏雨桐不寒而栗,畏怯瑟缩地往后退。
忽地,叶敬槐放开陈皓旻,转而抓住苏雨桐的手臂,不让她移动分毫。
苏雨桐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委屈地看着他,红润的小嘴颤抖不已,只见叶敬槐由鼻孔哼了一声,猛然放开她。
"雨桐,打电话报警!"陈皓旻喊道。"让这个流氓去坐牢。"
"不!"苏雨桐没有移动。
叶敬槐冷笑一声,凑到苏雨桐面前,"去呀,打电话叫警察来呀!"他在声音令人害怕。"他是谁?你的情夫?打电话叫警察呀!看看在我的地盘上,是谁比较吃亏?"叶敬槐语气十分不屑。
无论如何,苏雨桐是不会打电话叫警察的,她不想把事情普遍存在,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尴尬的事,敬槐显然误会了她与皓旻的关系。
"他不是我的情夫,只是我台北的同事及好朋友。"苏雨桐无力地解释着
见敬槐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她转而向陈皓旻介绍道:"这位是念妤的父亲,也是我的前夫。
"你别太嚣张,我是雨桐的律师!"陈皓旻大声说道
叶敬槐看着他们俩,突然发出一阵阴笑。"原来现在的律师都是以这种方式为顾客[服务]呀。"他意有所指地讽刺。接着,他迅速将陈皓旻的提袋扔到门边。
"马上给我滚!"
"你没有权利要我离开这里!"陈皓旻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但叶敬槐不再理会他,他转看向雨桐,"如果你想要和我谈念妤的事,就叫这傢伙滚蛋,否则——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雨桐,别受他威胁。"陈皓旻在一旁喊道。"你需要法律上的常识来帮你争回女儿!
"我……"苏雨桐真是进退两难、六神无主。
"哼!你已经不需要任何法律上的帮助,唯一能帮助你的人就是我。记不记得当年你所签的文件?你不仅放弃监护权,连探视权也放弃了。"叶敬槐提醒她
"我……"苏雨桐心里更加惶恐。
"真的吗?"陈皓旻急急问道。
苏雨桐懊恼地点头,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敬槐瞧失魂落魄的雨桐一眼,对陈皓旻再次下逐客令:"这里已经不需要你的服务,你可以走了。"说完他回过头对雨桐说:"你到底想不想讨论念妤的事?我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在场。"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雨桐,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只要说一声,就算有一支军队也赶不走我。"陈皓旻作垂死的挣扎
"你走吧!我没事的。"苏雨桐终于摇摇头。她很清楚敬槐的脾气,固执、不肯妥协;如果皓旻不走,他是绝不会和她谈认念妤的事。
陈皓旻像只斗败的公鸡,颓丧地垂下肩膀,半晌,他才提着行李袋往门外走去。
他刚走出门口,叶敬槐便迅速关上房门并且上锁。
苏雨桐的心跳逐渐加快,这个房间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敬槐,她孩子的父亲,也曾经是她的亲密爱人。如今他却像个陌生、盛怒中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她,似准备讨回这些年来她所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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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你那个情夫可以从我手中夺回念妤交给你吗?"叶敬槐的声音里充满恫吓
"我已经说过,他只是朋友,不是什么情夫!"苏雨桐不耐烦地大喊
他抬起一边眉毛,不以为然地说:"是吗?我看到他连人带行李都在你房间里,也许他正想在你这里过夜,不是吗?
他的话充满讥诮,令她感到受辱。
"不!是你自己想歪了,他刚刚只是在和我谈论一些事情。"苏雨桐又气又急,涨红着脸。"而且,我也说过,我并不是要带走念妤,只是想看看她、拥有探望她的权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七年前你抛下她时,就曾发过誓,永远不再见她,还亲手签下名字,你忘了吗?
"我没忘记。"苏雨桐垂下头。"当初我是逼不得已的,但是现在情况已不同,念妤已经长大了,她需要母爱。
"母爱?"叶敬槐嘲讽地笑着。"你心中有母爱吗?为什么七年前没有?你当初狠得下心抛弃刚出生的婴儿,现在竟敢和我谈母爱!
"我没有办法。"苏雨桐幽幽地说道:"当初我年纪还小,而且又害怕又孤独。
"孤独?你有我呀!"叶敬槐反驳。
"你?不,你只会逼我!我曾经向你要求,让我兼顾学业、完成理想,但你根本不听我说,硬逼我做出选择。你还能给我什么?"苏雨桐予以否定。
"我能给你什么?你竟敢这么说!我为你抛弃家庭、事业,我把自己全部给你,结果你还是要离开我,离开孩子,你还有一丝人性吗?"他激动不已
"我说过,那时我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想做。
"这只是你的藉口,你根本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怎能相信你对念妤不会造成伤害!"叶敬槐仍不肯妥协
"敬槐,请你替我想一想,我需要念妤,念妤也需要我。"苏雨桐不放弃游说
"念妤不需要你!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姑姑,归结为有一位如师如母的好老师,远胜过你能给她的。"他的话冰冷而残酷,字字刺入她的心坎。
"你说的是她的钢琴老师——那个叫爱沅的女人吗?"苏雨桐黯然地问
"没错!像她那样温柔、仁慈又成熟的女性才是念妤所需要的。
他的肯定令苏雨桐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绝望中夹杂着一丝嫉妒,嫉妒那女人拥有了念妤的爱,或许也拥有敬槐的爱。
刹那间,这个认知令她的心痛到了极点!那种无所依恃、茫茫然的感觉紧紧纠缠着她,令她的脸色苍白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漂亮清澈的大眼无神而涣散。她无力颓坐在床上。
彷彿看出她的不对劲,叶敬槐走近她,两手紧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你给我清醒一点,我要你看着我!"他大吼
起初,苏雨桐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布女圭女圭似的任他摇晃,长长的发散开来,衬托着她楚楚可怜、娇弱的脸庞。
然后,她才慢慢将视线集中在他脸上,但那种表情就彷彿在注视着一个陌生人!
她的失神令叶敬槐失措,不得已只好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张於打醒苏雨桐,她望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她的手紧扯住他的衬衫,哽咽地道:"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胆小不懂事的雨桐了。"
叶敬槐注视着哭得像个小孩似的雨桐,泪水沿着她细女敕的脸滑下弧度优美的颈,隐没於敞开的上衣之间。她的衬衫在几番拉扯之后,上面几颗釦子已解开,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及诱人的,下摆也因她的坐姿早已缩至她的大腿根部,让圆润窈窕的双腿一览无遗。
一丝柔情瞬间闪过叶敬槐的双眼,但又随即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强烈的。
他攫住雨桐的下巴,逼她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你要我给你机会,没问题!但一切得照我的方法做,你能答应吗?
苏雨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赶忙点头如捣蒜。"好┄┄好,一切都听你的。"她用手捄去脸上的泪水,那破涕为笑的表情令人爱怜。
叶敬槐不怀好意地笑道:"先别答应得那么快,也许你办不到。
"不,不会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直到你满意、认同我为止。"苏雨桐急忙保证
叶敬槐放开她,站到一旁,将她从头到脚梭巡一番。
他的眼眸顿时暗沉下来,里面包含着。"首先,你得和我过着只有两人的夫妻生活,做一切妻子该做的事情,直到我认为你有资格见念妤为止。"
苏雨桐睁大双眼,不相信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根本不合礼仪!
她嗫嚅地说:"我们……呃……已经离婚了,有些事可能行不通的……"话未说完,她的脸已经烧红
叶敬槐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事行不通?
苏雨桐的脸更红了,"我不能……跟你……做……那种事!"她吞吞吐吐
叶敬槐盯着她,语气坚决地说:"既然所有妻子应该做的事都包括在内,当然[那种事]也不例外。"他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苏雨桐无力地问:"没有别的方法吗?我们可以……"话未说完,叶敬槐已站直身子,往门口走去
苏雨桐惊慌地跑向前去拉住他的手臂,连忙说:"我答应你,全都依你的,你别走!
叶敬槐转过身,慵懒地注视着她,那目光像似的扫过她全身。"那就证明给我看。"他的声音喑哑而低沉。
"我……我该怎么做?"苏雨桐怯怯地问。
叶敬槐轻轻地笑了,"月兑掉你的衣服。"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雨桐犹豫不已,她衬衫底下只穿着一件内裤,经过这么多年,她不习惯也未曾与人果裎相对过。
叶敬槐不耐烦地哼一声,随即一手扯开她的衬衫,釦子应声掉落,转眼间,她的衬衫已被他甩至一旁。
苏雨桐紧紧抱着自己赤果的上身,一直往后退。"求求你别这样!"她无力地恳求
他没有回答,把她逼到墙角,让她紧抵着墙。
苏雨桐无处闪躲,就这样赤果果站在他面前。虽然他曾是她丈夫,两人也曾有过性生活,但睽违七年,她反而比少女时代更害羞。她脸上漾着红晕,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正面。
叶敬槐顺势靠上去,贴着她的背。"雨桐┄┄雨桐┄┄"他在她身后呢喃,"你注定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的语气里弃强烈的佔有欲。
"不!"苏雨桐虚弱地抗议,但两腿早已经发软。为什么敬槐会是如此具有胁迫力的男人呢?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体温和那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男人味。她作着最后的挣扎,"敬槐,放开我,求求你!扳过她的身体,让她毫无遮掩地面对他。
苏雨桐满脸红霞,目光如醉,朱唇欲滴。
"你比以前更美、更成熟!"叶敬槐目光灼灼,在她身上梭巡。
苏雨桐只觉得自己全身发麻、彷若触电,她受不了他这种火炬般的注视。
"哦——敬槐!"她星眸半瞇,朱唇微启地低声呼唤着。这一声轻呼,将往日所有的甜蜜回忆完全唤回来,激情在两人之间流泻。
叶敬槐低吼一声,饥渴地拥吻着她,双手急切地攫住雨桐胸前的柔软高耸,两人不知不觉翻滚到床上。
他将两人的衣服一件件月兑下来,随即贴着她的柔软胴体,让彼此之间毫无障碍与隔阂,就像七年前一样。
叶敬槐温柔而急切地抚过她全身,在她身上烧出一道轨迹。他的吻热情如火,令她觉得炙热难受,仿仿佛要逼出她最原始的反应与最赤果的感情。
苏雨桐忍不住内心狂潮轻喊道:"我爱你,敬槐!"
叶敬槐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却又十分舒畅。等到他进入她体内时,那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使她忍不住哭叫出声。七年来未曾有过其他男人,竟使她如处女一般。泪水滑下她的脸颊,痛苦中包含着喜悦与满足!
叶敬槐体贴地放慢动作,直到她完全适应并开始回应他,他才放开自己,将两人带到激情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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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桐觉得全身虚月兑无力,她像一头小绵羊般蜷伏在叶敬槐身边,而他则紧搂着她的娇躯静静地睡着了。
一会儿后,她开始觉得不自在,敬槐的手压在她胸前,使她呼吸不顺,无法甜甜入睡,她轻轻把他的手拿开。
"怎么了?"
没想到却把他吵醒了。
"对不起,我一向习惯独睡,所以睡不着。"她解释
"哦!原来如此。没多久你就会习惯了。"他轻柔地拨开她颊上的发丝。接着突然问道:"还痛吗
他的问题使她乍然脸红,想起方才热烈反应的自己。"有一点点。"她轻描淡写带过
他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对不起,我应该更轻一些,弄痛你了!"他的声音里竟意外地包含怜惜与柔情,他的大手也如春风般轻柔抚过她的胴体。
"你总是有办法使我感到迷惑,从以前到现在。"呀敬槐的手攫住她的喃喃说道。"雨桐,你是使用了什么魔法,竟能使我如此的需要你……"
他没有给她回答的余地,因为他的唇已经捕捉住她的。一翻身,他又将她覆在身下,而她则伸出欢迎的手臂,她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男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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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将苏雨桐从睡梦中吵醒,她正想拿起电话,叶敬槐已早她一步接听了。
"喂!"
"是你!我刚刚睡醒。"他坐起身子。
"没事!我只是在这里过了一夜。"他看了雨桐一眼
苏雨桐虽然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但他的话使她顿觉不安。他竟公然告诉别人他和她共度一夜。
"就这样,告诉念妤,我中午时会回家,到时候再说吧!"他挂上电话
"是谁打来的?"其实她已经猜到可能是映辰。
叶敬槐抚模她柔细的秀发。"映辰打来的,她担心你会被我吃了。昨天她看我发那么大的火,以为我会对你不利,现在她知道没事了。"
苏雨桐感到有些赫然和不自在。经过昨晚,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映辰;唯一确定的是,这七年来,敬槐非但没有从她的心里被拔除,反而更加深她对他的依恋!
她怕自己从此将陷入他所设的深渊而无法自拔。
"我想去洗澡。"她逃难似的冲进浴室。
冷水哗哗地冲在她身上,却冲不去她的烦躁和不安,她擦乾身体,这才发现刚刚匆忙跑进来,竟忘了带衣服,她只好用大浴巾裹住自己。
苏雨桐打开浴室的门时,传来叶敬槐的呼叫声——"雨桐,有人来找你。
她随即将门打开,一脚跨出去。叶敬槐已经穿上他的牛仔裤,但仍然光着上身并打着赤脚,他正以一种兴味盎然的眼神看着她。
"你的朋友陈先生非看看你是否安然无恙不可,现在你就让他看看吧!"他不怀好意地说
苏雨桐这才看到站在门边的陈皓旻.
陈皓旻看着只围一条大浴巾的苏雨桐,和服装不整的叶敬槐,又看见凌乱的床和散落一地的衣服;以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而言,他可以立即联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陈皓旻错愕难过的表情,让苏雨桐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天啊!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呃……皓旻……"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敬槐对她的失措彷彿感到很愉快。
"我来……是想看看你好不好……"陈皓旻为自己撞见这一幕而感到尴尬
苏雨桐尚未回答,叶敬槐便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故意说:"新爱的,你洗好了该我洗。"他的态度轻松自若,语气亲暱撩人,刻意表现出他俩之间的亲密关系。
话刚说完,他突然刻意紧搂住她,当着陈皓旻的面,重重地、狠狠地吻她,令她来不及反应。
"你最好赶快把他打发走!"他在她耳旁轻声命令,然后走进浴室洗澡。
"我想我不必问你好不好了。"陈皓旻沮丧地说。"很明显地,你已经不需要我。
苏雨桐抬起头来,双手扭绞着,这一幕不是她所乐意见到的。"我很抱歉。
"雨桐。"陈皓旻上前一步,不死心地追问:"他是否逼迫你、对你动粗?
"没有。"苏雨桐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接着,两入陷入一阵令人窘迫的沉默之中。
最后,陈皓旻开口了:"我想我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他的语气令苏雨桐深深感到不忍与愧疚。
"无论如何,我真的很感谢你!"苏雨桐诚挚地说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陈皓旻自我嘲讽。
"不要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苏雨桐难过不已
陈皓旻摇摇头,叹道:"这样也好,我是应该要死心了。再见!雨桐,我要回台北了。
"再见!"除了这二个字,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皓旻走了,她很可能就此失去一个难得的朋友,但一切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牺牲能够有所获得。
"我想他不会再来找你。"叶敬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苏雨桐惊醒过来。
原来他已经看到他们俩分手的那一幕。
"去穿衣服,然后收拾行李,我们要离开这里。"叶敬槐轻轻推她一把
离开这里?去哪里?"苏雨桐对这话题很敏感。"如果你又要我离开这里,再也不见念妤,我是不会答应的。"她不敢相信经过昨晚以后,他竟然还要她离开。
"我有这样说吗?"叶敬槐反问她。
"那么——"苏雨桐仍不放心地想问个明白,但他打断她的话。
"你会明白的!"他看了她一眼。"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