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妁姗与楱桐精神不济的先后出现在亚穗家,他们都想到,昨晚竟忘记通知亚穗此等大事,便一大早就来敲她的门。
「怎么?这是新流行的化妆法吗?」亚穗哑然失笑。只见妁姗与楱桐一式的黑眼圈,与难看的眼袋,醒目极啦!
「你还笑,昨晚-攸她男朋友出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收敛起戏谑,亚穗严肃地问。
「楱桐,你跟亚穗讲,我先上班去,晚上一块去医院。」妁姗打着呵欠,边走边喊。
「没问题!路上小心。」楱桐喊回去。
他上午十点才有课,时间充裕,于是便留下来,表情十足、说唱俱佳地形容当时的情形……
妁姗踩着别扭极的鞋子走出大门。她上班的地点离住处很近,又是大马路旁,
停车不方便,所以她都散步上班,既可运动又可调剂心情。
当她才迈出几步,即被一位司机打扮的中年人拦住去向。
「朱小姐,唐夫人想请您到府一谈。」
「唐夫人?」妁姗眉毛轻挑。她终于按捺不住啦?
「很抱歉,我现在要赶着上班,请她另约时间。」妁姗客气的说,她并不打算为难这些辛苦跑腿的下人。
「可是……」
「你放心,请你转告唐夫人,我并非不想见她,只是我可不像她这么空闲,可以随时想干嘛就干嘛!这样吧,你跟她约,嗯……明晚八点。」妁姗微笑地说。
「可是……」
「别再可是了,我上班要迟到了,请你让让路。」妁姗优雅地绕过中年男人。
他并未出手阻拦,反而倒退一步地望着妁姗远去的身影。
由此可知,他的主人必定是个温和柔顺的好主人,要不,他早死缠烂打,非架着她回去复命不可。妁姗分析地想,唐夫人,唐海洋的老婆究竟会是怎样的女人呢?能够容忍放纵他在外胡作非为,是不在乎?还是太过在乎?
妁姗不想穷究唐夫人的真正心思,横竖不干她的事,她只是不小心踏进唐夫人的领地,不小心而已。但唐夫人绝对不作此想,所以她才会来找她,是吧?
妁姗一点也不惊讶,唐海洋能找到她,唐夫人也能。搞不好唐夫人一直都在监视着唐海洋呢!
终于要王见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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楱桐走后,泛佳才缓缓起床。亚穗已经上班去了,家里静悄悄地。她百般无聊地坐在窗沿上,很想出去晃晃,可是怕管不住自己的双脚,会不由自主的走向……
唉!她的身子都已是别人的了,心却仍执拗地不想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纵使青懋对不起她,她仍……爱他。
因为处女情结,使她就是抛不下,抛不下呀!
这也是她痛恨青懋的地方,他夺了她最宝贵的贞操后,只珍惜她不到半年便抛下她,以相同的手腕和手段去哄骗其它的女孩子,而且他竟将别的女人带回他们的小窝,让别的女人睡她的床,占领她的衣柜,而她只不过回家小住几天而已。
泛佳好恨哪!
她恨青懋-情别恋,却连解释也不肯,当她惊愕地发现他与另一个女孩举止亲昵,有说有笑的抱在一起看电视时,青懋唯一尊重她的,便是立即放开女孩,走到窗外背对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他表示得很清楚、很明白,泛佳的眼泪马上滑落,她颤着声,不死心的问:
『为什么?』
『他腻了,不用再多问,你们之间已经完啦!』女孩看着电视,神情漠然。
泛佳永远记得这个受屈辱的夜晚。她胡乱的跑在街上,像个疯子、傻子,只想伤害自己,结果一头栽进亚穗的保护里,这使得她在一片凄云惨雾中,抓到了能让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泛佳真的很感激亚穗,亚穗对她的付出远超过青懋半年的珍爱,可是泛佳心里罪恶感仍很深,因为她知道,她对亚穗除了感激,拿不出其它的东西,不是因为亚穗是女人教她放不出感情,而是她至今仍一心挂记伤害她的混蛋。
她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可是她就是无法收回她的心……
泛佳愁容满面,直敲打着头。理智警告她不要再想念青懋,可是脑海里不住跑出的,就是往昔与他有过的种种美好时光,她真的好想念青懋。
泛佳气极的抱着枕头痛哭,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哪!她并未做错任何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她爱青懋,为什么就该是这种下场?为什么?
泛佳哭着哭着,霎时涌起一股勇气,她换下睡衣,穿件T恤和短裤,匆匆刷牙洗脸便冲出门。
她一定要找他问明白。
青懋晚上在KTV当服务生,此时一定在家睡觉。只是她该如何见他呢?那女孩……
泛佳徘徊在她与青懋租赁的公寓楼下,最后打了通电话上去。她深知青懋的习性,除非只他一人在家,否则他绝不会自己接电话的。
电话响过十五声,青懋才接起电话,不耐烦的「喂」了声,泛佳马上将电话挂掉,冲上楼去,死命的按着电铃。她必须一鼓作气,让她不能再找理由落荒而逃,她没有错,该逃的不应是她。
青懋赤果着上身,佣懒杂乱的头发丝毫不减他的俊逸,他仍是这么鲜活地吸引住泛佳,不管他们分开已有一个多月了。
「你……」青懋愕然,盯着泛佳美丽的眼睛,呆愣住。
「我回来拿东西。」泛佳努力的将眼光从他身上-走。再见他是不智的,她觉得她的心已经碎裂成好几块,青懋宛如双氧水般,让她痛得就要晕厥过去。
「进来吧!」青懋回过神,温和地大开着门,邀请她。
「你女朋友不在?」泛佳站在卧房门口问。
「不在。」青懋率先进房,打开衣柜穿上衣服,完全不避讳泛佳。
「我的东西呢?」泛佳等他换好衣服后才进到房内。她发现衣柜内、化妆-上,原本该放着她的东西的地方,被换上一些显然不是她的衣服和化妆品。
「在这里。」青懋打开贮物柜,提出几袋用垃圾袋装着的衣物和小东西。
泛佳的脸铁青得毫无血色,是她自取其辱,怪得了谁?
「她原想丢,我不许。」青懋难得的温柔,让泛佳的自制力垮了一半。
「为什么?」泛佳眼眶开始齐集泪水。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拿,顺便要回我欠你的解释。」青懋苦笑,他对泛佳并非完全绝情。
「为什么?」眼泪一滴滴地滑落。
「我不想困住你,跟着我没前途、没未来,扯你进来我的世界是我的错,你太纯洁、太美好了,不应该……小美,我现在的同居人,跟我才相配。」
青懋不是没感情,他爱泛佳,但他常慌于年纪渐长仍一事无成,老在都市边缘游走,而与泛佳在一起虽快乐,但深沉的责任感却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害怕,怕终究给不起泛佳所要的感情,所以他才会选择与小美在一起,小美是典型的游戏族,他不过是她暂时的对象,完全不会有这些真情压力。
就算他逃避责任吧!也总比残害泛佳的人生要好。
「配不配该由你决定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泛佳嘶喊着,红肿的双眼不住地垂着泪。
「事实摆在眼前,问谁都一样,别忘啦,你家人对我的看法如何,你是再清楚不过。」青懋不想争执这些,他已经做下决定了不是吗?
「我说过,我不在乎任何人的反对,我就是跟定你。」泛佳可怜兮兮的说。
「没用的,我依旧给不起你要的幸福生活,我这个人注定一辈子浑浑噩噩的没出息,我不想为谁挣生活费、为谁打拚,你懂不懂?」青懋受不了她惨兮兮的模样,情不自禁抱住泛佳柔声地坦承。
「你不用为谁挣生活费、为谁打拚,我也可以去找工作,认真赚钱。」泛佳为自己积极争取。如果青懋所言不假,她是可以原谅他的。
「唉!你怎么就是不懂?我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不想自己创业,更不想买房子,像我这种人……」
「我要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你,我要的只是你。」泛佳急急地说。
「包括我喜欢朝三暮四?跟别的女孩子乱勾搭?」青懋使出最后残忍的一击。
「只要……你别再带回家,不让我看到,我……没关系。」泛佳咬着嘴唇,心痛的说。
「你?」青懋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爱你,全心全意的爱你。」泛佳又哭了。
「喔!泛佳……」青懋苦涩的搂紧她。就是她这股痴情和浓郁的爱教他痛苦不堪。
「让我回来吧!」泛佳也紧抱住他不放,低声地哀求着。
青懋没有回答,他的唇盖住泛佳的小嘴,激情的吸吮着,隐藏在内心的爱幻化成无数的欲火焚着他们。小美与亚穗这两个不知情的人被他们远远抛开,此时此刻,天地间只有他们俩,交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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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买了大包小包的盥洗用具「纸裤、干粮……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放在头等病房内的衣柜里。
继郸的麻药已全退,人也清醒了,他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望着她。
「怎么了?痛吗?」-攸转过身,发现继郸皱眉的样子,焦虑地靠过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问。
「你干嘛买那么多东西?」
原来他皱眉是为这点,不是因为脚痛。
「要给你用的啊!」-攸不解。
「这些东西回家拿就行,为何还要花钱买新的?」继郸闷声地说。他的神情虽显不悦,但口气已是特意控制过,不敢稍有严厉,怕惹恼-攸的脾气-
攸收手,没有说话。
「头等病房每天要加收多少?」继郸转话题。
「三千。」
什么?这么贵!继郸在心中默念,又问:「医生说我仍要住院几天?」
「十几天到一个月不定,等到脚底长肉。」-攸仍生闷气,却不想惹他不开心地乖乖回答。
「这么久?可以转病房吗?」
「干什么?」
「住不惯这么高级的病房,挺闷的。」继郸说的也是实情,他喜欢与一般人住一起,闹烘烘的,不用每天与-攸大眼瞪小眼。
「闷吗?你可以看电视,看书报,或者明天我买架收音机来?」-攸提起精神,建议着。
「还是闷。」尤其是他根本不能下床,只能呆在病房内,简直闷透了。
「可是……」-攸支吾着。
「什么?」继郸轻声地问。
「我怕换到普通病房不方便。不只是我看护你不方便,连你要上厕所也不方便。」-攸提醒着。他因不能下床,一切清洁、大小号等都必须在床上解决。
「好吧!不要换吧!」继郸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他考虑到他脸皮薄的短处,即使是在一起有段时日的-攸,他对她仍有所顾忌,更别谈陌生人了。「给我报纸吧!」继郸叹着气说。
「啊?我只买几本NONO杂志,忘了买报纸,你等一下,我马上去买。」-攸端起温娴的微笑,边站起来。
「不用了,看电视就好。」继郸心疼她东奔西跑的照顾他,拉住她坐在身旁的折迭式躺椅上。
「想看哪一台?」医院的电视没有遥控装置,所以-攸一台一台切换着、询问他。
「找电影台。」
继郸喜欢不用心思的笑料国片,于是-攸用心的找着,终于找到播放国片的电影台,可惜不是喜剧片。
「吃点水果吧!」-攸从冰箱里提出好几盒切好的水果,摆在桌子上。
「买的?」
「嗯!我没时间到菜市场买,我怕你随时需要我。」-攸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真的没时间嘛!不是懒呀!
「这几天辛苦你了。」继郸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挑剔什么,-攸肯日夜不辞、衣带不解的照顾他,应该感激涕零了。
「是我害你……」-攸自是内疚不已。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你。」继郸阻止她再残害自己的良心,那天是他自己心神不宁,误触屋顶上的高压电,与-攸无关,她不应该扛这个责任的。
「要不是我吵闹着要你带我出去玩,你也不会……」-攸眼眶一红,整颗心扭紧在一起。
「别说了,好不好?事情已经过去,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我没命的工作,开个玩笑,让我有正当理由好好休息吧!」继郸不习惯的笑着,抓着-攸的手轻揉。
「谁教你连礼拜天都不休息,活该——」-攸赶紧改口,「吃水果吧!哈蜜瓜、葡萄、梨子、凤梨……喜欢哪一种?」
「都好,我不挑嘴。」
「好吧!那就每样来一口,轮着吃。」-
攸细心的将切得过大的水果弄成一半后,再送进继郸的口中,两人有说有笑的谈着生活琐事,看着-攸觉得无聊透顶,但继郸却兴趣盎然的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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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白色宾士轿车内,妁姗不客气的抽着烟,想掩饰她心中的焦躁与难得的不安。她今天只简单穿着一件长西装,柔顺的质料凸显出她丰满的胸部与细小的腰枝,西装里头除了内衣外,空无一物,下半身则是同款式的长裤,和一双细跟高跟鞋。
妁姗收敛的打扮是出于尊敬唐夫人,只是不晓得她值不值得她这么做。
车子开进一个大门,触目所及尽是假山喷泉,又是花圃、又是绿树,中间穿插着几栋别墅。原来这是有规模的社区,似乎专为付得起价钱的人所建。
妁姗沉练地并未发出赞叹,可是在她未来的蓝图里,拥有这样一栋美宅,是她多么企盼渴望的哟!可惜的是,就算她在银行数一辈子的钞票,恐怕也买不起。
司机将车停在其中一栋别墅前,有礼貌的打开门请地下车,而别墅门口已站着位肥胖和蔼的妇人,正笑咪咪盯着她。
「朱小姐,夫人正等候呢!」
他们必定不晓得妁姗的真实身分,否则定不会这般客气有礼。
妁姗稍微颔首甜笑,回敬妇人的和善。
如她所料,屋内的装潢细腻精致,高贵中带着温馨,一如站在沙发组前那位怀孕的美丽少妇,从她仪态雍容,遇见情敌仍旧面色不改的教养判断,她的出身必定不俗。
「朱小姐,请坐!」柏涓面带笑容,并末对灼姗的容貌、身材露出一丝批判。
她早已对妁姗了若指掌。
妁姗漫不经心的靠坐在沙发椅上,漠然的瞧着她,不置一词。妻子和情妇的交手?她觉得荒谬可笑。
「朱小姐,我希望你能跟海洋分手。」
唐夫人没有拖拖拉拉的说些废话,她看妁姗应该是爽快的人,所以她也不想拖泥带水,直接导入正题。
妁姗没有说话,只是冷笑,她像在看一出电视剧般,觉得不真实,也事不干己。
基于多次的经验,唐夫人突兀的说:
「你要多少钱?」
「你们不愧是夫妻,都喜欢用钱办事。」妁姗再也忍不住地讥讽着,她对唐夫人的好感尽失。
「海洋给你钱?他给你多少?」唐夫人惊惶地瞪大眼睛。唐海洋泡妞一向只凭手腕、靠手段的,朱妁姗究竟有多难缠,竟要靠钱办事?
妁姗桀骛不驯的大笑,她笑自己这趟真是来错啦!
「二百万订金,其它……尚未结清。」妁姗半睨着唐夫人,鄙视之情倾泄无遗。尤其当她发现一架摄影机正老大不客气的对着她时,她的火气迅速上扬。
「什么?」唐夫人狼狈地抚着额头。她早就发现自己的丈夫沉溺于同一个女人过久,但她不在意的等着他玩腻的归巢,可是现在情况完全失去掌控,海洋对她的迷恋非但不减,还有增加的趋势,这使得她异常害怕,才会约朱妁姗见面,企图挽回海洋的心。
「那么,你要多少钱才肯放手?五百万?」唐夫人失去一向冷静的态度。她不能失去海洋,绝对不能。
「是你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回唐海洋吧?唐夫人!」妁姗残忍地说。
「你……」唐夫人颤抖地抬起头,无助的望向墙壁上的结婚照。没错!打从结婚到现在一年多,她就是不停用钱从别的女人手中买回唐海洋,一直都是,一直都是啊!
「我没说错吧?今天你拿钱打发掉朱妁姗,明天仍会有另一个朱妁姗出现的,你要求到何时?」妁姗冷酷的揭着唐海洋浪荡的本事,这种人永远别奢求他会有转性的一天。
「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出价。」唐夫人惨绿着脸,气愤地说。
「五百万好啦!拿多了我良心不安。」妁姗抽出一管香烟,对着摄影机的镜头媚笑。
「好,你等着,我马上开支票给你。」唐夫人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她有多难缠?不过也是为钱!
唐夫人前脚一出,唐海洋后脚即现。他阴骛着脸,怒视着妁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妁姗一点也不惊讶,她早猜到摄影机的背后要不是录影带,就是唐海洋在监看着。
「你为什么要收她的钱?」唐海洋气急败坏的咒骂。
「为什么不?她给的钱够多呀!」妁姗甜笑着。
「你这么爱钱,当初为什么不收下我的钱。」唐海洋不甘心的问。
「你想呢?」妁姗站起身,直视唐海洋,玩弄着问。
「嫌少?」
「这是其一,你该听过放长线钓大鱼的典故吧!如果我不惺惺作态一番,你会上勾吗?老凯子。」妁姗风情万种的以手指逗弄着唐海洋的下巴。
「你真恶心!」唐海洋厌恶地拍开她的手。
「彼此,彼此!」妁姗完全不在意他的唾弃,搂着唐海洋的腰,娇滴滴地说:
「什么时候再聚聚啊?」
「我找妓女较省钱。」唐海洋不屑地走向早已站在一旁发愣的妻子,从她的手中抽走支票,丢向妁姗:「拿了钱快滚。」
妁姗媚眼轻转,从容不迫地从地上拾起支票掸了掸,边走向大门,边说:「谢啦!老凯子,你的钱真好赚。」
「老天!」唐海洋气极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心碎的感觉逐渐笼罩,他首次尝到苦果。
唐夫人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地将他拢靠在自己的怀里。肚子里的胎儿无巧不巧的踢了一脚,让唐海洋吓一大跳,也吓忘了适才的痛苦。
「这是什么?」
「你的小孩在踢你。」唐夫人低笑着,这是唐海洋在她怀孕后首次接触到她的身体。
「小孩?」
唐海洋茫然的神情让唐夫人有过一丝忧伤,但她随即平复的点着头。
「我可以模看看吗?」唐海洋仿佛才刚知道她怀孕般,全副精神都放在唐夫人隆起的肚子上。
「当然可以,她现在很活跃呢!」唐夫人开心的笑着,为着自己终于能抓回他的注意而欢喜。
「什么时候生?男的还是女的?」唐海洋慢慢感受到当父亲的真实感受,要不是胎儿适才一脚踢中他,他完全无法体会怀孕和生小孩究竟是什么。
「再一个月,医生说是个女儿……」
唐夫人说着,内心感谢地祈祷,愿上天保佑朱妁姗。她知道朱妁姗最后的举止是为了将唐海洋真正的交还给她,她不知道朱妁姗是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但不管如何,她都很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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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停车吧!」指示着唐夫人的司机,妁姗在一家电影院门口下车。她在售
票口晃来晃去,终于挑选一部喜剧片。
「已经上演一半啦!」售票小姐说。
「没关系。」
灼姗从侧门进入,模了个空位就坐,萤幕上正演着令人发噱的剧情,观众大笑着,妁姗也跟着大笑着,眼泪却不住地滑落……妁姗放肆地大笑,放任泪水漫布脸腮,手里紧握着那张支票。
谁说她真是为了钱?她是个女人,一个寂寞的女人,她早已在不设防的时候悄悄爱上唐海洋,可是当他告诉她他已婚时,当妁姗见着唐夫人怀孕的模样,她终是劝服自己对他死心。
唐海洋永远不会是她的。
妁姗太清楚这点,所以她才演场戏作践自己,好拉回自己啊!
不想可怜兮兮的回家抱头痛哭,妁姗宁可选择这种方式释放情绪,于是她笑,强颜欢笑、苦笑、大笑,笑出眼泪,就是不让自己哭。
流吧!流吧!让眼泪尽情的流吧!流尽所有的痛,也流掉所有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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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开门,一室的黑暗让疲惫不堪的亚穗皱着眉头。这么晚了,泛佳跑哪儿去?
亚穗打亮所有的灯光,找寻着。没有泛佳的人影,也没有字条。她担忧地站在衣柜前,怕一将柜子的门打开,会发现泛佳的东西不见了。
鼓起勇气,亚穗将门开启,还好,东西还在。亚穗自嘲的笑着,觉得自己太神经质、太患得患失,也许泛佳只是出去逛街、看电影,不应该大惊小怪。尤其两人在一起最忌怀疑,她应该改变自己的多心。
亚穗走到浴室放洗澡水,想洗掉一身的疲惫并松弛心情,门铃此刻却突地响起。
一定是泛佳!她可能忘记带钥匙,才闲晃到她回家后才回来。
打开门,是泛佳没错,但,泛佳的身旁多了一个男人,他亲昵地牵着泛佳的手。
亚穗的脑海轰隆着,她还没开口问,泛佳已经先说:
「亚穗,我……对不起,我要回去……青懋的身边。」
泛佳的话一说完,碰一声,亚穗已然晕倒在地。泛佳与青懋合力地将她抬上床,安置舒适且确定她安然无恙,只是晕睡。泛佳先请青懋到客厅梢等,她必须留张纸条给亚穗,因为她不想让毫不知情的青懋知道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她必须谴开他,趁亚穗末转醒前离开。
没有收拾东西,一如泛佳空手来,必须空手去,泛佳留下了手表和项链,换回她来时的衣着,留下字条后,歉然的离开。
亚穗很快的转醒,发现枕头旁的纸条,是泛佳所留下的,内容是——
亚穗:
我很抱歉,只因我心中一直有人,无法真心与你共度一生,原谅我的自私,我走了。祝好
泛佳留。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亚穗失声大叫,赤着脚冲出去。
她一定要阻止,一定要带回泛佳,她是她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她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她这么疼惜她、爱护她,她为什么还要选择男人?
「为什么我不是男人?为什么?」亚穗发疯般的嘶叫,痛不欲生地跑着。
远远地,亚穗看到对街有对男女正在招着计程车,是泛佳和那男人。亚穗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一心一意只想夺回她的爱。失去她,生命完全没有意义。
「不——」泛佳失声尖叫。看到一辆急驶的车子将忽然跑到车道中的亚穗撞向高空,而后重重跌落地面,急驶的车紧急煞车,与身后的车辆撞作一团,现场一片混乱。
泛佳哭叫着冲过去。但是亚穗一动也不动,只是睁着怨怼的双眼,发出对世界、上天的不平……
「不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泛佳抱着血泊中的亚穗,哀号的叫喊着。
而始终觉得不对劲的青懋,此刻心中更泛起无数疑窦。
走下楼,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楱桐,乍看到泛佳,心一惊,脸色苍白地跑过去——看见他这辈子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
「叫车,谁去叫救护车?天哪!亚穗!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楱桐向四周叫喊着。没有人帮助他,只是漠然地看热闹。
「她已经死了。」泛佳失神的说,紧接着她也晕死过去。
「亚穗……」楱桐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