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摩和赵飞走进办公室,准备向阎性尧做报告,却见他懊恼地挂上电话。
“怎麽了,老大?”
阎性尧心不甘情不愿地叹口气,“馨儿刚才打电话告诉我,她要去陪我岳父吃午饭。我要她吃完饭到办公室来陪我喝下午茶,她说什麽都不愿意。”他是她心爱的丈夫耶!到底是丈夫重要还是爹地重要?
老大在吃醋了!孙维摩好笑地想。“你也不能责怪小嫂子,有哪个女人看到丈夫受到众多女慕会心旷神怡的?她不打翻醋璋子,让你心惊胆跳就已经很好了。你还抱怨什麽?”
阎性尧蹙起浓眉,“阿维,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我怎麽都听不懂?”
孙维摩扬眉,真没想到他老大会这麽迟钝,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自从有了小嫂子後,所有的异性动物都进不了他的眼。
“我说老大,你该不会不知道公司里有多少女性职员对你心存爱慕吧?婚前你可是全集团排名第一的黄金单身贵族耶。可以想见当你结婚的消息传出时,粉碎了多少女人的美梦,总公司还差点因此闹水灾!你想想,那些女人光想到她们垂涎肖想的对象被小嫂子一人独占,不恨得牙痒痒才怪,哪还会对小嫂子客气?小嫂子会想来看人脸色吗?”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嫂子是总裁夫人,谁敢给她脸色看?”赵飞有些不信。
阎性尧则微微变了脸色,“为什麽我都没听馨儿说过?”
孙维摩似笑非笑的说:“小嫂子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即使瞧了人家的脸色,她也不是会打小报告的人,摆脸色的人自然更不会笨得向你自首,你又如何知道。”
“是谁?”阿维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阎性尧怒火顿起,馨儿是他心爱的宝贝,他爱护都来不及了,竟然有人敢摆脸色给她看,难怪她来过一次以後就不肯再来了,他想到这里就觉得好心阚。
“你心里没有人选吗?比如┅┅”
敲门声突然响起,孙维摩闭口不言,嘴角却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庄琳不待任何回应,已自动推门进来,温柔又体贴地道:“我看你们开会开了那麽久,口一定渴了,喝太多咖啡不好,所以我特地泡了香片,你们试试好不好喝。”
她体贴地在三人面前各摆上一杯香味扑鼻的茶水。“今早我特地请段嫂做了尧你喜欢吃的菜肴,现在正放在楼下餐厅温着,我看中午用餐时间快到了,要不要现在就请楼下餐厅送上来?”
什麽时候总裁变成尧了?阎性尧近来因婚姻生活幸福美满而不再那麽严厉,根本没注意到庄琳什麽时候变得那麽放肆。
瞧她一副理所当然、又刻意讨好的模样,阎性尧立即会意孙维摩所指的人是谁了,一时心火顿起。
“庄秘书,这里是总裁办公室,你不知道吗?我什麽允许你可以不经同意就随意进出?还有,这里是公司,不是阎庄,你连怎麽称呼都分不清楚吗?”
“我┅┅我┅┅”她白了脸,尴尬的表情显得很可怜。“是,我会注意。”
“下去!”阎性尧冷峻依然,完全不为所动。
庄琳再也忍不住泪水,花容失色地匆匆关门离去。
“她真的有这麽大胆?”赵飞问道。他知道庄琳就像只母狮子般,将办公室当成她的私人领域,会排斥其他女性入侵,但┅┅老大已经结婚了,何况馨儿还是老大的妻子!她怎麽敢呢?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阎性尧想到馨儿上次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而对孙维摩的知情不报感到不满,“你为什麽不早说?”
孙维摩被瞪得好无辜,“我本想她爱恋成空难免脾气不佳,情有可原,所以警告一下也就算了。後来想想不对,在你的办公室里,庄琳都敢对馨儿这麽不客气,更何况庄琳也住在阎庄。以她的嚣张个性,实在不太可能收敛多少。今天馨儿不喜欢到公司来,说不定就是因为晚上在阎庄看庄琳脸色,不想白天还来公司再看人脸色。”
“什麽爱恋成空?庄琳算什麽东西!可恶,竟敢给馨儿脸色看,不给她点教训怎能消我心头之恨!”阎性尧恨恨地槌着桌子。他心中满满都是馨儿,因此不曾对周遭女性多加留意,没想到这些女人竟敢给馨儿气受,太可恶了!
孙维摩和赵飞对望一眼耸耸肩,庄琳是罪有应得,他们才不想替她说情,省得被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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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满屋子的礼品,王宁馨还真有点头大呢!
中秋节将至,阎氏在政经界关系一向良好,阎老夫人又是德高望重的权威人士,阎庄自然会收到来自各方的礼品。
王宁馨拿起礼品登记簿一看,发现这些礼品以养生补品为大宗,而且品质都很好。“王嫂,我看这些礼品这麽多,留着也没用。除了我勾选的几样留下外,其他的你就按照各人的意愿和需要,全分给阎庄的员工吧!”
“少夫人,你┅┅是说真的?”管家王嫂又惊又喜,围在四周的佣人们也都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少夫人的命令对阎庄的仆佣们来说简直是一大福音。往年这些高贵罕见的补品都是放在库房留给主人用,常常放到过期发霉了,最後才在年终大扫除时拿出来丢掉,虽然很可惜,但他们也没办法。
“当然啊,反正留着也吃不完,不如让大家一起分享,这些东西都很好。”她浏览着礼品簿,“王嫂,这些年阎庄让你很辛苦,你要记得自己先挑几样补品留下。段嫂、陈妈、王伯等这几位年纪较大的,你也要记得替他们留一些。”
“是,我知道了,少夫人请放心。”少夫人贴心的话,立刻温暖了众人的心。
“王宁馨,你到底会不会持家?像你这种奢侈法,阎家就是有金山银山,早晚也会被你败光。”庄琳本来只是从小起居室的门口经过,听到王宁馨要将礼品全分给阎庄的下人们,登时火冒三丈。“这些送来阎庄的礼品都是高级货,应该留下来给主人用,哪有给佣人的道理,你不嫌太浪费了吗?”
她那种鄙视的口吻和姿态,让一旁的员工很不满,但看在庄琳是阎庄客人的份上大家都没说话,但不满的神情却掩不住。
王宁馨看她一眼,不知道她在气什麽。“就是因为品质好才要送人啊!再说,全留下来要吃到什麽时候?这些补品都有保存期限,过期以後根本就不能吃,当然应该趁现在分给大家才对。这样好了,你若想要可以先挑起来,其他的就让大家分了。”
王宁馨有意息事宁人,庄琳却不感激,反倒认为王宁馨在佣人面前这麽说,不但让佣人对她不满,也是故意在提醒她,她的地位其实和佣人差不多,因而心中怒火猛然窜起,“你要我先挑?好,我全要了。”她挑衅地望着王宁馨。
她话一出口,立即引起在场众人的侧目。
王宁馨很意外庄琳竟这麽不识大体,还公然挑衅她。私底下庄琳对她不客气,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她全忍了下来。可是她不该公然寻,再这麽让下去,她以後要如何当家作主?
“庄小姐,少夫人是阎庄的女主人,她才是有资格对阎庄的事务作决定的人,你不过是个客人,所谓客随主便,不知庄小姐听过没?”段芝对不识相的庄琳已经忍无可忍。
平常庄琳对这个少夫人冷言冷语,已经教她很气不过了,没想到她还不知收敛,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反抗少夫人的决定。她凭什麽!段芝涨红着脸,怒瞪着她。
“放肆,你敢用这种口气┅┅”
“自重人重,你不知道尊重别人,自然不能要求别人尊重你。”王宁馨深深凝视庄琳一眼後,转头吩咐:“王嫂,这些东西就照我刚才说的方式处理。”
“是!”管家王嫂立即命令一旁的佣人们将堆积如山的礼品搬下去。
管家和佣人们轻快俐落的动作,已经充分表示谁才是他们的主人。
“你┅┅”庄琳又羞又怒,脸上一阵青一阵自,跺了跺脚,气冲冲的跑开。
庄琳一出起居室,就撞见站在走廊上的老夫人和绢姨。
其实王宁馨处理这些礼品的方式,事先已问过老夫人的意见,老夫人还对她的大方很赞同呢!毕竟阎庄里上上下下只有三个主人,而主人能生活得顺心适意,全靠佣人们的殷勤服侍,虽然有固定的薪资和奖金,但适时施点这种“惠而不费”的心惠也是很重要的。
她们主仆俩本来想来瞧瞧她的分配情形,没想到却撞见这一幕。
老夫人的表情看不出什麽,但绢姨的责备则很明显地挂在脸上。
“姨婆┅┅”庄琳心口猛地一跳,慌了。
而庄琳後脚才一离开,段芝立刻不客气地跳起来欢呼:“耶,这种不识相的人,少夫人早该给她一点教训┅┅少夫人,你怎麽┅┅啊”””她尖叫一声,及时扶住脸色苍白的王宁馨。
“芝芝,没事的,别紧张,我只是突然有些头┅┅”说到一半,只觉眼前一黑,随即她瘫进段芝的怀里,皆了过去。
段芝抱住她,仓皇失措地喊着:“王嫂,快来啊,少夫人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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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雅致的卧室里,医生正在替王宁馨检查,阎性尧和老夫人则在一旁乾着急。
医生在检查时,阎性尧明明急得半死,却不敢开口,生怕分了医生的心,可检查完毕,他就没了顾忌。
“张┅┅”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阎性尧才要开口,张医生一连串的恭喜已经先出口了。
祖孙俩登时傻了眼,这回绢姨的反应可比他们快多了,她惊喜地道:“少夫人怀孕了?”
“真的?!我的小孙孙多大了?”老夫人反应只慢了一拍,也立即反应过来。
“当然是真的,怀孕是大事,我怎敢随便说?而且胎儿快两个月大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於要当曾祖母了。”老夫人直拍着胸口。
绢姨见状赶忙过来扶着她,“老夫人,你镇定点,别忘了你有心脏病啊!”
“老夫人┅┅”绢姨这一提,张医生也想起老夫人的病。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你们别瞎担心,我还想活着抱曾孙呢!怎能倒下去?我┅┅咦,尧儿,你在发什麽呆?张医生的话你没听见吗?你要当爸爸了!”
阎性尧像被触动开关的机器人,僵硬地走向床头,表情呆滞,口里喃喃重复着:“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老夫人皱皱眉,随即释然地笑了。准爸爸的反应千奇百怪,他还不是最奇怪的。想当年尧儿他爸一听到自己要当爸爸了,立即咚的一声昏倒在地,当场吓坏了一堆人。
走向床的脚步一个急转弯,阎性尧忽地冲向张医生,神情焦急地道:“张医生,你还没说馨儿为什麽会昏倒呢?馨儿体力虽然不佳,但从来也没有昏倒的纪录,这是怎麽一回事?”
“少夫人应该是怀孕初期、母体适应不良的关系。就如阎少爷所说的,少夫人体力本来就比一般人差,现在肚子里多了个孩子,负担当然加重。以後要多休息,注意补充营养,还有就是让少夫人尽量保持愉快的心情,这点很重要。孕妇最忌讳昏厥、跌倒等意外,心情起伏不定是很伤身又伤心的。既然少夫人有了昏倒的纪录,我建议刚怀孕的这段日子,最好派个人跟在她身边比较保险。”
因为王宁馨的身体状况比较特殊,张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阎性尧听得很仔细,还答应明天带她到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为了不妨碍馨儿休息,老夫人和绢姨送张医生出去後,立即到厨房和段嫂讨论孕妇的饮食补汤。段芝则在阎性尧的示意下留了下来。
他坐在床头,心阚的抚着王宁馨苍白的玉颊,“段芝,张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以後我不在的时候,少夫人就交给你照顾。你必须随时跟着少夫人,注意她的安全,听到了没?如果真的有事,也要先找人代班才可以离开。”
“是,段芝明白,我一定会密切注意少夫人的安全,少爷请放心。”
段芝和王宁馨的感情不只是主仆的关系,更是朋友和姊妹,自然会将她的安全当成第一要务。
“嗯,还有,少夫人是不是受到什麽刺激,不然为什麽会突然晕倒?”见她一副为难的模样,阎性尧冷喝道:“不准隐瞒,我要你一五一十全说出来。”方才当张医生提及要孕妇保持心情愉快的时候,他就发现段芝的表情很奇怪,所以才故意留下她要问清楚。
段芝向来怕阎性尧,听到他这麽一喝,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立即将庄琳的事说出,越说越气愤,连坐在眼前的人是她最怕的少爷都差点忘了。
“我不是故意要对客人不礼貌的,可是那个庄小姐真的很过分。”
“嗯,我知道了。馨儿一向不爱与人计较,以後有什麽你一定要先通知我,我会解决,不要让馨儿白白受气。”
“我知道。”虽然打小报告不是什麽好行为,可是少爷说得很有道理,像庄琳那种嚣张的女人早该受点教训,才不会害少夫人白白受了那麽多闲气。
段芝轻轻带上门离开,卧室顿时一清,静得似乎连心泺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午后的阳光穿透窗帘在睡床上洒下迷蒙光影,点点光影映得王宁馨粉润的脸颊晶莹剔透。长而翘的睫毛扇呀扇地缓缓张开双眸,似醒非醒的她望着一张近在眼前的俊脸。稚气地打个呵欠,揉了揉惺松睡眼。“尧,你回来啦,我┅┅唔┅┅”
胸口因猛地涌起的无限柔情而酸疼,他禁不住低头吻她,轻若蝴蝶飞舞的细吻密密地落在她的眉间、唇畔。
她娇吟一声,双手自动环住他的肩,仰起曲线柔美的下巴,将细致的颈子呈现出来。
她的驯服犹如风助火势,让阎性尧体内一簇簇火苗迅速窜高、扩散,一股炙烈的狂涌向他。
带火的大掌顺着玲珑的曲线往下移,不停地揉抚,亟欲撩拨起他的,当手掌来到小肮时,猛地一顿,他像被当头淋了桶冰水般定住所有的动作,两眼紧闭,像在强忍极大的痛苦,豆大的汗水自额头不住往外冒,罩在她上方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王宁馨不解地睁开迷蒙的大眼,“尧┅┅”
“不可以,宝贝┅┅”他咬紧牙关道。改用手肘支着床,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急促地吸取她的馨香以平复自己。
“不可以?”大眼里立即浮现浓浓的怀疑之色,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从他们的第一次开始,只要他想要就一定要到底,即使她已经累得睡着了,他还是会残忍地吵醒她,不曾有喊停的纪录。
他终於吐了口长气,在她粉女敕的颊上亲了一记,躺卧在她身侧,“你刚才昏倒了,还记得吗?而且┅┅”他再度支起身子,厚实有力的大掌轻柔地抚着她的小月复,眼里满溢着爱怜。“我怕伤了我们的宝宝。”
“我们的宝宝?”疑云逐渐消散,“你是说┅┅我怀孕了?我的肚子里有宝宝了?”她倏地坐了起来,眼里闪烁着惊喜。
他也跟着坐起来,紧张地扶住她,“轻点、轻点,你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以後动作不可以太大,以免伤了孩子。”
“我要当妈妈了,我要当妈妈了,哇!我要当妈妈了。”她才不管呢,抱着他的颈子直嚷嚷,高兴得快飞上天了。
“是是是,我知道,我也要当爸爸了。”满心欢喜地共享这个大惊喜,一双铁臂将她紧搂进怀里,又得注意到不要太紧,以免伤了肚子里的小娇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喏,就要当妈咪了以後可不能再说什麽吃不下饭,也不能再独自跑到公司找爸爸喝茶,那太危险了;公司的事快快丢还给爸爸,不准再上网处理公文,听说电脑的辐射线会伤害到胎儿。还有啊,补品也要乖乖的吃,要知道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
他捞捞叨叨地说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能的,听得她觉得好刺耳,皱了皱眉,乾脆嘟起嘴巴封住他的罗唆。
嘻,她要当妈妈了!
软玉温杳在怀竟然不能温存,这是多麽残酷的折磨呀!他痛苦的申吟着,双手也抱得更紧了。
“芝芝,你┅┅快乐吗?”王宁馨有些犹豫地看着段芝。
“我┅┅”她虽然问得没头没尾,但凭两人的默契,段芝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勾着毛线的手一顿,眼底掠过一抹黯然,随即她抬头挤出微笑,“飞少爷器宇轩昂,成就非凡,不但是少爷的好友,更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能有这样的男朋友是多麽光彩的事,我怎会不快乐?”一说到赵飞,段芝的眼里立即亮起一片梦幻般的迷雾。
“可是┅┅”王宁馨叹口气。她才不管什麽光彩和白马王子呢!
段芝有优秀的男朋友,她当然很替她高兴,只是┅┅飞仔和段芝一点也不像恋人,每每见面就像是主人和女佣,一个冷淡生疏、一个则急於讨好。
王宁馨反倒觉得飞仔和会计部的那个女强人才是势均力敌,两人一见面就火花四起。相较之下,段芝就显得太弱势了,只有被欺压的份。
“宁馨,你生来就娇贵,在家是父母宠爱的掌上明珠,现在又得到少爷的珍视,疼爱如命。但我只是厨娘的女儿,长相平凡,脑子也不够聪明,我知道自己没有让人惊艳的外表,但我自信一定能做个贤妻良母。我自小就喜欢做家事,只要给我一个家,我会将它布置得很温暖、很舒适,飞少爷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将他服侍得妥妥善善,不会让他後悔的。”
“谁理飞仔那个大老粗後不後悔呀?我是问你快不快乐!”王宁馨嘟嘴道。
她从来不曾有轻视段芝的意思,只不过她一点也看不出赵飞有喜欢段芝的模样,可是如果他对段芝没意思,那他为什麽要向段芝提出交往的请求?
“我不也说了我很快乐吗?我知道你关心,但我向你保证,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段芝瞧了眼手表,立即动手收拾毛线和棒针,起身替她拉好滑下腰际的暖被,“好了,你看了一个晚上的书,也该闭闭眼休息一下。我去厨房帮你端叁汤,马上回来!”
“噢,又到了补药时间!”王宁馨叹了声,没精打采地合上书。自从怀孕後,她就有吃不完的补品,害她现在简直闻药色变。“芝芝┅┅”
“不可以!”段芝不等她说完,就知道她要说什麽,立即断然拒绝,火烧似地快步走出小书房。
开玩笑!要是让少爷或老夫人知道她帮身怀六甲的少夫人喝补药,她段芝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一关上门,段芝就瞧见门外站着个一身傲人气势的高大男子,阎性尧微一点头,她立即识趣地转身下楼。换手时间到了!
他一手端着药盅,另一手轻轻推开门扉,就瞧见他心爱的宝贝背後垫了几个羽毛软枕、腰际覆了件轻暖薄被,舒服地斜趴在躺椅上。
王宁馨闻到一股熟悉的阳刚气息,忙睁开美眸,“尧,你处理完公事啦?”
“嗯!花了一个晚上总算将美国分公司的事解决了。”阎性尧温柔地将她扶坐起来,“你呢?为什麽皱着眉?”
“我┅┅”明亮的眼眸一瞧见他手里的药盅,小脸顿时皱成一团,不自觉地抚着肚子,做最後的挣扎。“尧,人家晚餐吃太多了,肚子好胀喔,这一碗叁汤可不可以┅┅”
又来了!她那圆滚滚的肚子里住的是小女圭女圭,可不是吃太饱,她老是搞不清楚。他微微一笑,“你说呢?”
“尧┅┅”她拉着他的手臂直摇,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你喔┅┅”他无可奈何地摇头,随即大口喝着叁茶。
她心头一喜,哈!逃过一劫。
哪知他突地捧住她的脑袋吻住,将嘴里的叁汤灌进她嘴里。她咿咿唔唔地挣扎着,但娇弱的她怎会是他的对手,没两三下,一盅叁汤就被灌完了。
“尧,你好狡猾!”她气呼呼地瞪着奸诈的丈夫。
“哪里,你过奖了!”他毫无愧色的耸耸肩,双手坚定且稳固地抱起妻子走出小书房,准备回两人甜蜜的小窝就寝。
王宁馨瞪了瞪眼,却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