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姐姐。」绿荷对著灰暗的柴房叫著,手里还拿著竹篮,篮里是一些的饭菜。
晨曦爬向木窗,她看见绿荷来时,一脸激动的透过木窗握住她的手,「绿荷,告诉我,爷现在的情况如何了?自熁律受伤後,她便被关在这里二天了。
绿荷对她笑了一下,「曦儿姐姐你别担心,爷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苦笑一下,放开晨曦的手,迳自拿出篮里的午膳,「你先用了午膳再说吧!」
晨曦接过饭菜,「告诉我,爷到底怎么了?」这几天,绿荷虽然都送来三餐,只是一想到熁律,她睡都睡不稳,吃也吃不下。
「爷他……」绿荷一想到熁律的模样,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爷他现在……」
「怎么了?怎么了?」见绿荷的声音不对,晨曦的心里闪过不安,「你不是说爷没有生命危险吗?你哭什么呢?」
「爷是没有生命厄险,可是他的双脚却残废了……」绿荷擦著眼角上的泪水,忍下住的哭了出来。
「残废了……」晨曦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大夫说,爷的月复部是因为刀剑才受伤的,可能是刀剑上喂了毒药,药性一发作又延了救医时间,才让爷的双脚残废……」绿荷哭诉著,
晨曦的眼眶也湿了,她握著绿荷的小手,「那爷现在人呢?福晋有没有派人在爷的身边侍候著?」
「爷现在被福晋移到府里南边的厢房,她说那里清静没人打扰,可是南边的厢房已经多年没有住人,福晋明明是想将爷隔离在外面。」绿荷咬牙的说著,「不过福晋还有一些良心,她将大夫留在爷的身边,要让爷复剑」
晨曦安下了心,至少熁律的身边还有人照顾著。
「那福晋要让我出来了吗?让我去照顾爷。」
绿荷摇了遥头,「福晋还没下令要让你出来,连我来这里也是瞒著福晋的。」
晨曦皱眉,「绿荷,你去求求福晋好吗?让我待在爷的身边,让我侍候爷。」
「姐姐,我会去求福晋的。」她转泪为笑,晨曦没有忘记爷。「可是你得先将自己的身子顾好,每次我来收你的碗盘,你好像几乎都没有动到饭菜,这样不行的,要侍候爷之前,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先顾好。」绿荷一言一字的叮咛著。
晨曦脸一红,点了点头,「我明白,在我出去之前,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
「嗯,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绿荷站了起来,「我先下去了,不然让人看见会有些麻烦。」
「好。」
绿荷转身要离开时,晨曦又唤住她了。
「绿荷,如果你有空的话,随时来告诉我爷的情形好吗?」
「我会的。」绿荷点点头,「我先下去,爷一有事我会来告诉你的。」
晨曦看著绿荷渐渐走远的背影,她在心里祈祷著,希望爷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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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声暴吼在纳兰府南边的厢房传开,熁律满脸怒容的坐在木轮椅上,恶声的对著侍候自己的丫环大吼,吓得丫环眼里噙著泪水,不敢接近他一步。
「可是贝勒爷,奴婢要在您的身边侍候您……」
「我叫你滚!」熁律恶狠狠的看著那名丫环,一张俊脸蒙上了无限的杀气。
丫环见他一副凶狠的模样,一手擦著泪水赶忙的离开厢房的前院,不敢再多留一刻。
这时,留在府里的老大夫也走到厢房的前院,他一张老脸上有著笑容,「我说贝勒爷,自你搬进这个厢房後,这是第十个被你吓跑的丫环,再这样下去,也许没有半个下人要来侍候你。」
「少罗嗦!」熁律没有好气的瞪著老大夫瞧,双手重重的捶了轮椅的把手,「该死的!」他的双脚竟然不能站立,只能窝囊的坐在木轮椅上,而且还被妩宁安排到这偏僻的南边厢房。
老大夫好整以暇的坐在亭子里,看著熁律一张不服气的俊脸,他笑了笑,任由熁律去发脾气。
直到,绿荷一身淡绿色的身影踏进了前院,熁律才收起了低咒。
绿荷一走进来,映人她眼里的是老大夫的一张笑脸,她也对他笑了一下,之後来到熁律的身旁。
「爷,我听说您还没用午膳。」绿荷手上端著午膳,来到他的身边。
「我不用!」熁律没有好气的回著,「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曦儿的情况,她现在还好吗?妩宁对她做了什么?」他一醒来,见不著晨曦的身影,脾气更加的暴烈。
绿荷将午膳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福晋目前还没对曦儿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将她禁在柴房里,不给膳食。」
「她被饿著了?」熁律皱起眉,声音有些沙哑。
「没、没。」绿荷摇了摇头,「我有趁福晋跟其他人不注意时,偷偷送饭去给曦儿姑娘,没有饿著她。」说完,她的小嘴噘了起来,「可是曦儿姑娘却为了爷,担心的吃不下、也睡不著,人也瘦了一圈了。」
「该死,」熁律恨恨的说著,「为什么我得坐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动!」他从没窝囊过,坐在这木倚轮上任人宰割。
一旁的老大夫咳了二声,「贝勒爷,别忘了你的双脚还没好。」他「好心」的提醒。
「我知道!」熁律粗声的回答老大夫,只是这几天他真的受够了,「绿荷,传我的指令下去,将曦儿放出来。」
绿荷皱著眉摇摇头,「府里现在上上下下,全听福晋的指示了,因为福晋采取非常的手段,如果不服她的话便一律重罚,而爷现在的情况……没有下人肯听爷的命令了。」
「该死的一群奴才!」才没几天,府里的下人都已经变节,「好一个妩宁,真是天大的才能!」他嘲讽的勾起一抹冷笑。
「夫君,」妩宁的身影冷不防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脸骄傲的望著众人,一双美眸也冷冷的望向熁律,「你在找我吗?」她轻笑著,笑得有些讽刺。
绿荷一看到妩宁,本能的往後退了退,因为妩宁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人这南边的厢房,而她此时是瞒著妩宁的眼目来到这儿,而此刻被妩宁撞见了,她免不了一阵责罚。
「我说,你好大的才能。」熁律抬起俊庞望著妩宁,「没几天,你就将府里的主儿换了,府里上上下下对你可忠心得很!」他冷笑著,每一字、每一言全有著蚀骨的寒冷。
如果熁律还是以往正常的意气风发,也许妩宁就会吓得花容失色,可如今见他像是没有能力的坐在木轮椅上,所有的傲气全削了一半,自然就不将他放进眼里了。
「夫君,我只是替你分担事务,好让你可以安心的休养。」妩宁掩嘴笑著,「只是没想到,绿荷这丫头对你还真是死忠,不仅背著我给晨曦送膳食,还来你这里通风报信,看来,我太小看绿荷的胆子了。」这下,她将矛头指向绿荷了。
「你敢动她,就走著瞧。」熁律把话挑明,气得紧握拳头。
「哟,」妩宁佯装惊讶,「夫君没了晨曦,看上绿荷这黄毛丫头啦!」她啧啧的摇头,「夫君怎么净找一些不经事的丫头?」
绿荷涨红著睑,她勇敢的迎向妩宁,「福晋,请你别乱说,我只是尽心的服侍爷,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妩宁一声娇斥,「将这丫头给我拖下去!」跟在她後头的老嬷嬷、婢女道了是,便上前将绿荷给抓住,将她拉了下去。
「你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熁律见妩宁自作主张,气得咬牙嘎嘎作响。
妩宁扯了扯嘴角,「夫君你还是安心的休养吧!府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再说……」她转头看了绿荷一行人走远的背影,又冷冷的开口:「晨曦那丫头你别担心了,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熁律一道剑眉锁得死紧,沉下声:「要是晨曦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妩宁的脸色闪过一阵难堪,随即又恢复冷艳的表情,「夫君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要紧吧!晨曦这丫头……」她又笑了笑,「你就别担心了。」说完,便转身背对著熁律,「我会送她出府的。」
熁律听见,大斥:「你敢!」
「你拭目以待。」她笑出声,缓缓的走出前院。
「该死的!」熁律挥去石桌上所有的东西,「我这鬼样子,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他怒视一旁好整以暇、看著好戏的老大夫。
「别急啊,邪君!」老大夫笑了笑,「事情总有明朗的一天,还是先疗好你的伤要紧!」
熁律气得捶向石桌,砰的一声,石桌顿时碎成一地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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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门终於被打开来,晨曦连忙从地上爬起,她被几个嬷嬷带出柴房外,而妩宁正绷著一张美颜,冷冷的望著她。
「福晋……」晨曦先是愣住,随後开口:「您是要让奴婢去侍候爷的吗?」
「你太异想天开了。」妩宁面无表情,「你以为我会把你送到贝勒爷的身旁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福晋,您让我见爷一面好吗?」晨曦苦著一张小睑,几天没见到熁律了,她心上的一颗石头始终就是放不下来。
「做你的春秋大梦!」妩宁冷冷的开口,「你再多啰嗦一句,我便马上将你送出府里。」
晨曦摇摇头,「不,求福晋别将我送出府里。」
妩宁走上前,与晨曦只差二步的距离,「那你是否得乖乖留在府里,任我差遣呢?」
「我愿意、我愿意!」晨曦毫不考虑的点点头,「我会听福晋的任何命令,就请福晋别将我赶出府里。」
「贱奴!」妩宁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容,「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往俊就别怪我心狠了。」
晨曦垂下头,只要让她留在府里,那么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因为她答应熁律永远都不离开他身边。
虽然,她现在见不著他一面,可她相信等有机会时,她会见到熁律的。
「贵嬷嬷,将她一身的华服换下。」妩宁吆喝著旁人,「今後,便让她负责清扫後院的一切工作。」
「奴才遵命。」贵嬷嬷说完,便看著晨曦,「丫头,随著我走吧!将你一身的华服换下吧!」
「是。」晨曦唯诺的答著,随著贵嬷嬷经过妩宁的身旁时,冷不防的被绊到脚了,整个人都跌在地上,沾满了满身的灰尘。
「我还没要你行这么大的礼呢!」妩宁看著趴在自己脚边的晨曦,嘲笑的说著。
是她故意伸出脚,好让自己出糗的。晨曦忍著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不能哭,为了她的爷,她要忍下来。
妩宁见她不吭声,笑容一下子不见了,没关系,以後的日子长著,她可以慢慢折磨她,就如熁律给她的羞辱一般。
晨曦垂著眸,随著贵嬷嬷离开妩宁的面前。
而妩宁则正一步步的计划著,她要让熁律後悔,也要让晨曦吃到苦头,更要让纳兰府的上下全听从她的命令。
一切,只因她的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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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宁在晨曦的身边派了个老嬷嬷监视,为的就是不让晨曦偷偷去见熁律,而那个老嬷嬷正是妩宁陪嫁过来的杜嬷嬷,也是自小哺育妩宁长大的女乃娘,自然对妩宁是忠心不二。
「死丫头,你的动作不会快点啊!」杜嬷嬷手上拿著长鞭,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鞭打过去。
晨曦忍著痛,「嬷嬷,我……」她放下柴刀,揉了揉被鞭打的手臂。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啊?」杜嬷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让她噤了口,「为什么停下动作,想偷懒啊?」这次更是用力的将鞭子挥在她的手臂,勾破了衣袖且长长的血痕就这样印在她的雪臂上,非常的骇人。
晨曦痛得咬著下唇,拿起柴刀努力的砍著柴,只是这粗重的动作她从来也没有做过,因此动作笨拙了一点、慢了一点,只是杜嬷嬷看不下去,鞭子不断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下子,晨曦一张漂亮的睑蛋已被划花了,眼里也镶满了泪水。
「哭什么哭?」杜嬷嬷喘口气,停下动作,大声的骂著,「你这个小贱奴讨谁的同情?手脚还不俐落些。」
「杜嬷嬷,我已经很俐落了。」晨曦忍不住的出声,声音有些哽咽,
「还顶嘴,!」她的鞭子就要落在晨曦的身上时,有名圆胖的妇女叫了出声。
「杜嬷嬷,我找你好久了。」妇女手上端著一碗甜汤,来到她的面前。
杜嬷嬷眼里有著防备的看著前面的妇女,「陈大娘,你有什么事啊?」对於纳兰府里的人,她有著防备之心。
陈大娘笑呵呵,只是看了晨曦一身伤,她的笑容有些僵住,「我说杜嬷嬷啊,前几天我儿子从苏州绣坊带回了几匹衣料,我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啊?」
「衣料?」杜嬷嬷挑眉的看著陈大娘,「怎么好心的问起我要不要衣科?」
陈大娘又笑了笑,「因为嬷嬷你是福晋的女乃娘,对於嬷嬷你嘛,我们也是对福晋同样的尊重,所以问问嬷嬷要不要一些锦缎,你知道的,我儿子自已是开布庄的,进些缎子是比人便宜几倍,就看嬷嬷有没有兴趣?」
杜嬷嬷是个贪小便宜的人,可是口上却回著,「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可是你要是给福晋就不一样了。」她咳了二声,声音响亮的问著:「我听说苏州有个有名的雪缎,你儿子那里可有?福晋是偏爱雪缎的。」
陈大娘点点头,「有,我儿子那里什么都有,恰好他之前给我送来什么雪缎的,说什么这是大家抢著要,但他只留给我这个老婆子。」
「那我现在有空,我跟你去拿吧!」
「可以、可以。」只是陈大娘又看了看手上的甜汤,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杜嬷嬷,不好意思,我忘了手上还有甜汤,这是要端去给贝勒爷的,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杜嬷嬷见陈大娘想离开,又看了看一旁的晨曦,她开口唤住陈大娘,「你别去了,让这个丫环去吧!」之後她看向晨曦,「将这碗甜汤送去给贝勒爷,快去快回。」为了雪缎,她自作主张让晨曦去见熁律。
陈大娘赶紧的来列晨曦的身旁,她对晨曦眨眨眼,「快将这碗甜汤送给贝勒爷。」她别有用心,只是为了让晨曦见熁律一眼。
晨曦眼里透露了个感谢,接过了甜汤,连忙的点点头,离开了前院,急忙的往南边的厢房走去。
「杜嬷嬷,那你随我来吧!」陈大娘依旧是笑容满面,不露出一点败事的痕迹。
晨曦一颗心急促的跳著,手上的甜汤也摇晃著,快近十天都没有见到熁律了,她的一颗心全是难过,可如今要见著他了,却是像个羞涩的少女一般,心跳不止。
来到南边偏僻的厢房,不远处的石亭里,正有俊逸的身影背对著她,只是,这俊逸的身影却是坐在木轮椅上,她的鼻头一酸,眼眶全是红红的。
她缓缓的走上前,不料还未靠近他,暴吼就响起了。
「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离开!」熁律一听有脚步声,怒声便起,此时的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爷……」晨曦如猫声的叫了一声,期待他转过身来。
熁律皱眉,他转过木轮椅,映入他眼里是一张纯真依旧的小脸,只是美丽的脸蛋上却有著红痕,他的心忍不住的揪疼起来。
她给他一个美丽的笑容,「我为您送来甜汤了。」话一出,泪水却也滚滚而落,泣不成声。
好一下子,熁律才回过神来,他伸出手,轻声的说著:「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点点头,放下手上的甜汤,含著泪水蹲在他的面前,心里的相思全随著泪水而崩溃了。
「别哭。」他紧绷的俊脸放松一些,他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不喜欢你哭。」
她用手背擦去自己泪水,「我不哭、不哭。」不想惹他心烦,便拭去自己的泪水,而低头一瞧,见自己坐在他的双腿上,她急得想下来。「爷,让我下来,您的双腿……」怕让他负担,因此急得想下去。
「你嫌弃我的双腿残废了?」他故意摆起脸孔。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她忙得摇头,「我是怕爷的腿会疼……」
他笑了,这近十天来他露了第一个笑容,「你像猫儿一样轻,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他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磨擦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变了心吗,猫儿?」
她哭著摇摇头,「我好想、好想见爷,只是福晋不许我私自来见爷,今天是陈大娘帮著我,才有机会来见爷的。」她双臂拥著他的颈间,「我好想您,爷……」
「我也好想你,猫儿。」想念她的全身上下、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为什么才几天没见,你就瘦了一圈了?」他拂著她受伤的脸蛋,心疼她脸上的伤。
她给他一个泫然欲泣的笑容,「爷也瘦了,人也憔悴多了。」她忘情的拂著他的俊脸,「爷这样子,曦儿会难过的。」
她每一次开口全是关心他的话语,他感动的搂住她的身子,他以为女人都是势利的,原来她没有抛下他不管,还是关心他的。
他吻上她的唇,汲取她口中芳甜的味道,好几天没有尝到她小口里的味道,他贪心的深吻著她口中每一遍地方,舌尖也热情的与她红舌交缠著,一解许多天的寂寞。
而他的大手也情不自禁的往她衣内探去,揉著她那娇美的胸脯,另一手则拂著她的背部,来来回回的撩模著。
突然,晨曦一阵嘤咛,她痛得离开他的唇,「爷,好痛……」
「痛?」熁律皱眉,探进她衣物内的大手拿出来一瞧,发现手上全有著丝丝的血渍,他暗咒一声,将她胸前的衣襟扯开,一条条触目又惊心的血痕映入他的眼里,他终於忍不住生气,「这伤怎么来的?还有你的伤痕?是妩宁那个女人对你下的惨手是不?」
晨曦轻摇了头,嗫嚅的回答:「不是福晋……是杜嬷嬷……」见他生气,她像做错事的低下美颜,双手绞著衣袖。
「谁是杜嬷嬷?」看似吓到她,他放柔了声音。
「是福晋带回来的嬷嬷,听说杜嬷嬷是福晋的女乃娘。」她老实说著。
「该死!」他紧抱她娇软的身子,「相信我,这种日子不长,再过不久,你不会如此的痛苦的。」他将俊脸埋进她诱人的胸脯间。
她微微一笑,「我不会为这点小伤痛苦的,」她拂著他的黑发,「只是爷再这么憔悴下去,我才会痛苦而死。爷,答应曦儿,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我会。」他看著她的小睑:心里全是心疼,「而你,也要好好照顾身子,瞧你,愈来愈瘦了。」他邪肆一笑,揉著她一只浑圆,「没有肉的胸脯,我不喜欢?」
她脸一红,嘟嚷著:「爷您还是一样坏,」她挣扎著想要下来,「我得走了,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他拉住她的手臂,「我舍不得你走。」他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我会再找机会来看爷的。」窝在他的怀里,她也不想走,只是一想到她来偷偷看他的下场,她不得不走,因为她不想被赶出纳兰府,「再不走,会被人发现的。」
没大法子,他只有放开她,「答应我,好好忍耐个几天,等我。」他眼里全是深情。
她拉好自己的衣服,点了点头,「我会一直等爷的。」不管多久、不管多长的痛苦,她会等著他、待在他的身旁的,「爷也要记得照顾自己,别让自己这么憔悴了。」她心疼的又拂了他的脸颊。
「我明白。」他握住她的柔荑,「我好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亲著她红潋的小嘴,亲遍她如雪的身子……
「不行,我得走了。」她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亲啄他薄唇一下,便退离了几步,「爷,记得要将甜汤喝了,我会再找机会来看您的。」说完,便转身而去。
再留下去,她会连心都留在此地,再也离不开他的身边了。因此,晨曦狠下心离开南边的厢房。
熁律模著自己唇瓣,嘴角也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容。
再过几天,这痛苦的日子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