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正浓,宏伟的“翔龙堡”沉浸在柔和的月色中,富有南北特色的精美建筑汇集堡内,相映成趣,华丽得毫不逊色于皇宫。
为了筹备婚事,堡内所有人忙到深夜仍未休息;袁品修亦不例外,等筹备完毕,已是万籁寂静的子时。
他遣退随从,独自回到点著晕灯的寝房,夜风拂起了他的罗袍衣带,潇洒的身影今天空的月娘见了也心醉。
尽管繁重的事务为他的眼角眉梢增添了一丝疲惫,不过人逢喜事,他的精神反而十分爽朗。
入了寝房,透过灯影,发现里问有人,袁品修随口吩咐,“说了不必伺候,我自己会梳洗,你们先去休息,明晨还有诸多杂事要忙。”
里间的身影微微一动,并未回覆。
袁品修进门,意外的看到竟是殷素薇端坐在床杨上等候著他。
两人相视无言,隔著一段距离,默默的端详著对方。
过了半晌,袁品修轻叹,先开口,“你还不睡,又来劝我放弃了?”她还真是愈挫愈勇。
下午被他打发掉,晚上接著来缠他改变主意,嫁他为妻,难道这么让她难以忍受吗?
“我的劝根本没有任何效用。”殷素薇心不在焉的捏弄著手指,话说得有几分丧气。
他的坚持不懈总能使她软化直至弃械投降。“每次争议的结果,哪次不是你大获全胜?”无奈的她,荏弱的姿态像极了需要滋润的花儿。
袁品修情潮涌动,怦然的心瞬间滋生了疼爱她的渴望。“知道劝告无用,你还来?”
意味深长的笑,让他俊俏的脸上出现了两个调皮的酒窝。“莫非是想使些旁门歪道的伎俩,害我明日不能跟你拜堂?”
被他说中了!
殷素薇心虚的将视线乱转,关上房门,她的娇躯不由得发颤,今夜她大概不会离开他的房……
“品修,我的年纪比你大,加上又伤又残,还没嫁妆,只有数不清的血债等著遭人追讨;无论你能否替我担当,我是绝对不能嫁你而害了你。”每说一段,便朝他走近一步。
“寻到你之前,你是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若是害怕,我怎会带你回家?”与她并坐,袁品修边月兑靴子,边点著床边的灯火。“你总是不断重复著一些废话,你说不烦,我倒是听烦了。”
她细瘦的手伸过去,按住他凑向烛枱的手指。
“素薇?”回过头,袁品修惊讶的发现室内唯一的灯也被她吹灭了。
室内突然暗下,他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显得出奇的晶亮,散发出神秘而迷人的光彩,让殷素薇的心跳因而猛烈。
“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你不必非娶我不可!”她怀著畏怯之情,细碎的声音带著近乎饮泣的颤抖。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袁品修的思绪转动,感受到了她的决心,然而他却预测不出她将做什么?
黑暗中,殷素薇的小脸红白交错,她就像个知错不改的孩子,紧张的用发抖的双手慌乱的解开衣裳。
“素薇!”袁品修马上洞察了她的意图,可他来不及制止。
她冲动得近乎赌上她的性命一般,狠心扯下自己的外衣、里衣。
两人皆有武艺,视力都比平常人看得清晰,毋需一点光亮,袁品修看见了殷素薇弱不禁风的身躯是如何的发抖,那柔女敕且白皙的肌肤又是如何的诱人。
她居然是打著献身给他的笨主意,以换取他不与她成婚的念头!
“我……我不觉得自、自己美……这样的身子,你要……就、就拿去吧!”殷素薇的话细若蚊鸣,几次咬到舌头,说得断断续续的。
“你在惹我发火……”袁品修板起面孔,黑亮的眼瞳燃起怒火。
单凭他抑郁的语气,即可想像他有多生气,表情又有多严肃;殷素薇很怕这个年纪比她小的男子不高兴,没胆量正视他。“你说喜欢我,要的……不、不就是这样?”
“我带你回来,铁了心娶你,不是只为了圆房而已!”听著殷素薇略带哭腔的声音,本该动怒的袁品修顿时像泄气般的萎靡不振。
他从未如此委屈过。
那么努力的爱惜、珍视一个人,却总是被她顽固、不解风情的推拒到心门之外;可怜他唯恐伤到她,说话不敢大声、措词不敢严厉、行为不敢放肆,处处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却还是打动不了她怯弱的心!
她就不能为他而勇敢一点的争取吗?“你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吗?”
殷素薇嗅到他失控的忧伤气息:心拧得隐隐发痛,在这无风无光的室内,空气凝滞,犹如她不肯进展的心。“我、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一无所有啊……”
到底会不会爱上他、能不能活不去,她自己都难以确定,哪还有权利成为他的妻,陪他一起同甘共苦?“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个了。”
她卑怯的倚向袁品修,拿起他冰冷的手按住她的胸口,不顾体内的血液沸腾得快融化她的皮肉筋骨,鼓起所有的胆量告诉他,“你拿去……不必娶就可以得到我……不用给我名分。”
“够了!”袁品修怒极反笑,压抑著满月复心酸,不愿再委屈自己。“我不能再纵容你,盼望你自强了!”
—把被他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殷素薇不安的仰望著他陷入阴暗的容颜,耳边忽然响起了他的移动声,她分不清他是拒绝或接受?
这让她感到她更惶恐了!“品修?”
他生气了吗?他要去哪?他要丢下她不管吗?他是不是轻视她了?如果令他厌恶的话,她真不如马上死掉算了!
转瞬之间,黑暗的房间逐渐亮了起来。
殷素薇诧异的观望,眼见袁品修在屋内每一个烛架上点满了灯火。
“别点灯……”她羞怯的抓起床上的被子掩盖光果的身子。
“怕什么?”室内流转著灿亮的烛光,映衬得袁品修风采逼人,他解开发束,青丝散开,流露出异常惑人的魅力。“到了这个地步才开始觉得拘束,那也未免造作了?”
一件件衣裳褪落地,他的动作徐缓而轻佻,蓄意展示自身体态的美好一般,他俊俏的脸浮出浪荡之色。
只不过须臾,他就倾身反制住她!
殷素薇诧异的问:“你要做什么?”
他不客气的拉开她用来蔽体的被子,“满足你的需求。”
“不……”她畏怯了,惊慌的退缩到床角,掌中因汗水而潮湿。
“你不是要献身吗?”
她羞耻的低下头,无法回答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深入发髻的珠钗微微抖动,双手拉紧被子不敢放松,可怜的姿态恰似暴风雨里备受摧残的小花。
她配不上他!
殷素薇没脸把自己充满伤痕的瘦弱身躯暴露在光亮处,任他观赏,一想到他可能产生的不满,自卑的浪潮立刻从她的体内涌现,打得她身心刺痛!
“拜托你熄灭灯吧!”只有黑暗才能掩盖住她的瑕疵,即使她的残缺真实存在,但黑暗却能帮助她忽略一个事实——她配不上他!
“素薇……你怎么和掩耳盗铃的人一样傻?”幽怨的叹气自袁品修的口中逸出。
他举止轻柔的取下她满头的发饰,抚顺著她的长发。“你呀是唯一一个,气得我七窍生烟的人。”
她迷惑的抬起头,感受到最深的不是他的气愤,而是他的邪恶——那轻佻浪荡的神态,极有威力的折磨著她的心神。
“你好像把我当作禽兽,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为了与你圆房而已——”
殷素薇更是羞红了脸,“你在说什么?”
“你呀……”被她纯真的反应驱定了心里的闷气,袁品修如释重负的笑了,“不懂是吗?我教你。”说著,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抚著她露在被子外的肩。
她颤了颤,肌肤感到像是被温泉冲洗过一样的舒服感。“品修?”
“别人愈是限制我做的事,我愈喜欢去做,而你向来知我甚深,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个性?”他拉过她的身子,抓起她一只手绑到床帐上。“要求我别娶你,简直就是在诱惑我反其道而行——赶快娶你!”
山下来就他,只好他去就山了,等生米煮成熟饭,他有更多法子逼她点头下嫁!
“品修,别这样!”殷素薇羞赧的用另一手抵抗,奈何斗不过他的力量,眼看著身上的被子慢慢下滑,她急得眼角发红。
“是你说,你要把自己给我的……”袁品修略微眯起眼,尽情俯视身下娇躯美好的风光。
“不准看!”心被搔痒了,殷素薇两只手失去自由,无法遮蔽袒露在他面前的身子,她不禁悔恨起自己不该月兑得那么快!
“今夜不看,明日仍会看到的。”动人的酒窝再度出现于袁品修的脸上,藉著暖和的灯光,观赏著她消瘦却凹凸有致的胴体,他开始替她搔痒。
“你冷静,别……”别那么调皮的亲吻她、挑逗她,一会儿舌忝、一会儿轻啃慢咬,她会消受不了!
殷素薇慌乱的闭紧双眼,柔弱身子在他的摆弄之下化成一摊泥水。
“傻素薇,说傻话,美色当前,又是心爱之人,冷静得了的铁定是无能之辈。”袁品修含著她的耳垂浅笑,笑得她浑身发麻。
她怕了,他带动起的激情狂潮让她感到太陌生,她以为献身是一种不得已的安抚,只会令自己感到痛苦:然而他毫不生涩的调情攻势,有节奏的控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他,仿佛他才是主人。
殷素薇感到后侮了!“你、你不是认为……我的做、做法……是对你的侮辱吗?”
以不堪入目的姿势,赤果的被他绑制在床杨,因为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殷素薇没资格发怒,只能像只待宰的羔丰般恐慌的挣扎。
她没意识到自己扭来动去的身子,只会令他感到益加的血脉债张,无法自持。
“啊~~你还有自知之明,真是可喜可贺。”袁品修扬起一抹坏笑,俯首,舌尖在她肌肤每一道旧伤口上舌忝过。
殷素薇哪禁得起这般放荡的逗弄,苍白的肤色迅速染红,犹如一颗瞬间熟透了的甜美果子。
“那你应该大义凛然的教训我,赶走我,证明你的坚贞啊!”她著急的喊。
“尚未开始,就先打起退堂鼓了?”那么女敕,还敢和他拚命,袁品修轻哼一声。“若是寻常事,我忍一忍自会饶过你的自作主张;但这一回,必须得教训你不可!”
“我后悔了!”殷素薇慌得直喘气,不敢看向他明亮的眸子,身体受他摆布的感觉因此更加强烈。“我收回前言,我要回房休息!”
“自己点的火,自己得负责熄灭。”揉弄著让她全身瘫软得使不上劲,袁品修满意的松开她手腕的束缚,把人平放在床铺。
殷素薇屏息,忍到他放松的那一刻,猛然出力一跃,想推开他逃离——
“刚放开你,怎么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袁品修早料到她的反应,眼明手快的侧卧在床边,用身体挡住她的出口,伸展开一臂,轻易的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
两具热得发烫的身子贴在一起,汗水交融,体温渗透,牵动两颗心为对方而沦陷。
“素薇……”袁品修半是强硬、半是温柔的全身包容著她,忽然撑起身,用手撩了撩长发,诱惑般的对她笑说:“我好看吗?”
他在勾引她,用他醉人的嗓音、甜蜜的笑靥、健硕的身体;殷素薇赶紧捂住脸,藉以掩藏自己目眩神迷的表情,她只记得一件事:别再被他迷惑!
“怎么反应差那么多?”袁品修纳闷的挑眉,“我瞧婬书里,荡妇挑逗奸夫的段子,说到这句,奸夫一般都是要喷鼻血的……”
殷素薇听得羞愤交加,“我能和婬书里的荡妇相提并论吗?”
情绪的激动使她不健康的肤色泛开了艳丽的粉晕,衬托了她清秀的容颜焕发出一点妩媚风姿。
袁品修声音低沉的笑,“我的素薇还是个小姑娘呢……”
“到底谁年纪小,我……”大你一岁呢!
她的话说一半,便遭他霸道的含住嘴,未能出口的异议全教他吞没,化为酥软的浅吟低哦。
他有力的手抚过她的手,带动她环绕住他的身子。
“不行……”她快不行了。
“我行——”他还在胡作非为。“我会证明给你知道。”
殷素薇抓住袁品修双臂的手指,从拒绝的拍打、抵抗的推拒,渐渐的失去力道,最终双手松落,放弃了抵抗。
这个信誓旦旦说要一生听从她、任她子取于求的男子,总是说一套、做一套,每次都用尽手段搅乱她的神志,反过来任他对她为所欲为。
她没办法与他再抗争了,感受著他贪婪的掠夺与热情的爱怜,她分不清自己是奉献还是在享受?
晚风袭人虚掩的窗,覆盖床中香艳情事的罗帐轻轻飘扬,春光乍泻,满室旖旎,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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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远处的鸡鸣声传来,在灰暗的寝室内,仍有一股缠绵的余韵在各个角落悠悠徘徊。
殷素薇整夜无眠,躺在袁品修身旁,脸贴著他的胸膛,为自己狂欢一整夜的陶醉深觉羞赧。
她快没脸见人了啦!
她表现得一点也不像个初解人事的黄花闺女,起先的不适之后,很快被他带动得沉迷忘我,殷素薇好想从床上挖个洞藏进去!
“你还不睡?”袁品修半睡半醒,一直有注意她的动静。
窗外的天色正一点一点的明朗。
在他怀中猛磨牙的小女人抬起头,有点不甘心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失去食物的小羊,闷闷不乐,可怜得讨人喜欢。
“你不高兴?”
殷素薇无言,沉浸在羞耻的感慨中,任他抚模,亲热时那么容易就让他征服了,激情过后的她懒得再抗拒什么,免得徒显她的矫情。
只是与他的身子结合,她仍分不清自己的投入是出自对他的喜爱,或是感恩的心态,还是天生?
“我们真有点像奸夫和荡妇……”思来想去,唯独此事她确定无比。
“那请奸夫夜夜临幸奴家~~”袁品修晓得她烦闷,故意说出娇媚的音调,做出俏皮的举动来逗她开心。
“品修……”殷素薇笑也不是、骂也不是,重遇袁品修之后,擅长压抑真心的她慢慢的有了改变。
心里的各种感受,永远瞒不过他的耳目,容易受到他引发而出……在他面前,她总能无拘无束的大哭、大笑,仿佛回到小时候,又能信任别人。
“虽然我非常乐意赖在床上与你温存,不过我们得赶快准备拜堂成亲了。”袁品修拨弄著她的头发,一缕淡淡的芳香入鼻,直逼心扉,使他强硬的心愈来愈柔软。
“我若不起来,你是不是会强迫我?”殷素薇迷离的目光恢复清晰。
“呵呵,再说下去,又会绕到昨晚争执的起点上。别再说扫兴的话了,不如思索成亲后,我们会有多么美满,犹如我们的双亲那般相爱。”
殷素薇闻言,容颜一变。“我的爹娘并不相爱。”
袁品修本欲起身,听了她的话,突然不能动弹。
“你忘了,我常出门与你玩?”
“怎么忘得了。”他的手指自动抚过她眉心的皱痕,舍不得她忧伤,在他怀中的人儿应该欢喜、快乐才是。
“那时候……不喜欢留在家里,并非是因家中太多江湖人士出入让我害怕,而是……没人理我;我能看到的除了不亲密的下人拘谨的一面,只有娘亲永远不愉悦的脸色。”殷素薇再度偎向袁品修温暖厚实的胸怀,这方寸肌肤带给她的安定感,无人可比。“若非有我,我爹是不会娶我娘的,可他们成婚了却仍不相爱,只会扮著表面的和谐给外人观赏。”
袁品修眨了眨眼,边吻著她惆怅的眼角边道:“我们会相爱的,素薇,我喜欢你,你也爱我。”
“胡说!乱讲!造谣!”她不承认的摇头,脑袋抵住他的胸口摇晃,却不知她微薄的力道更像在摩挲挑逗,惹得他复发。
“若不喜欢我,你怎么肯让我做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事?”说得暧昧的男人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神态。
殷素薇被他话中影射的欢爱情境戏弄得很无措,连话都说不清了,“我、我是、是……”
“素薇。”袁品修深邃的眸子凝聚著真挚的光芒,有点沙哑的男性嗓音含带柔情,许诺道:“我不会像你爹那样丢下你不管的。”
他热烈的情感令她的胸口发热,热力延伸到身子的每一处,燃烧似的融解了她的心,再也生不出抗拒之意。
正在此时,外间的门被推开,两名丫鬟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凝望的缠绵视线。
“堡主,吉时快到了。”
“您还不起身,会错过拜堂的时刻呀!”
袁品修没应声,默默的看著殷素薇,似乎是在等她点头。
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她可以吗?她的未来是死、是活都不晓得,寄宿在他家已经够厚颜无耻了,她还可以占有他这个人吗?
“品修……”
他微笑,看见了她动情的神色,很高兴自己一夜的努力有了成果,不仅得到她的身,更动摇了她的心逐渐倾向他。“我们去成亲吧!”
话刚说完,一双纤细的手环住他的颈项。
在他诧异之中,殷素薇扬起头吻上袁品修的嘴。“别走……”她宁可学缩头乌龟,继续沉浸在这无尽的纠缠里。“陪我。”
她没信心当他的妻,她不要名分,她只想回应他的深情就好!
殷素薇学著他昨晚的表现,积极的吸吮他丰润的唇,像吃到甜蜜的糖果,因剧烈心跳而起伏的胸口紧贴著他,勾引著他的。
“素薇!”明知她是故意在拖延他的良辰吉时,只为不想去拜堂,无奈他拒绝不了她的主动求欢!
袁品修又爱又恨的将殷素薇压在身下,管不了门外的提醒声,脑中只有与心爱女子合而为一的念头!
两名丫鬟站在门外,等不到吩咐,正不知所措。忽然门内传出一阵阵奇异的声响,教人脸红心乱,间歇有两声对话扬起——
“可恶,你不乖,诱惑我!”
“你、你还不是一样,昨晚你、你也勾引我。”
接下来,是销魂蚀骨的肌肤摩擦与柔软申吟……
丫鬟们不敢再呼唤,慌乱的退下,跑得远远的,每个人的脸蛋上都是绋红如抹了困脂。
“看样子,堡主是赶不及好时辰了。”
“瞧堡主那死心眼的样儿,我们的夫人横竖是跑不掉的。”
相视一笑,两个小姑娘不由得叹了叹,遐想著哪一天能遇到和她们堡主一样俊俏专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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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磨中,两人睡睡醒醒,埋在罗帐内,不管屋外的晨昏变幻。
袁品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模著殷素薇肩背上的肌肤,怜惜的问:“身子还疼吗?”
殷素薇的嗓子有点干涩,不想出声,羞涩的摇头,拜堂成亲的喜事,她成功的拖延过去了,放心了些许,却也萌生了难以形容的失落。
“既然身子不难受,我们起来成亲去吧!”袁品修暗暗发笑,想跟他斗?她的功力还不到家!
“什么?”又提婚事?她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任由他做过瘾了,他怎么不肯死心的退让几步呢?
“你以为色诱我一次就能搞定我?”袁品修露出了夸耀自己意志坚定的嘴脸。
殷素薇只觉得头晕了。
这时一阵匆促的声响,不期然的逼近屋外。
“堡主、堡主!”管家焦急的隔著门呼唤。
“知道了,婚事不变。”回了一句,袁品修鼓励的捏了捏殷素薇的脸蛋。“起床了。”
哪料门外的下人并未安心,反而更紧张的说道:“有急事啊!堡主,老夫人、老夫人赶回来了!”
袁品修闻言一怔,看了看同样错愕的殷素薇。
“麻烦。”他失神的撩了撩头发,现在婚事恐怕无法顺利进行了。
殷素薇很少见到袁品修如此明显的烦恼样,想起自己在他手中总是吃亏,忍不住笑道:“我搞不定你,自有别人出击。”
她轻哑微软的嗓音,引诱著他的唇舌大动。“幸灾乐祸啊你?”冲动的捏住她的鼻子,等她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嘴吐纳之际,他则乘机含住她的唇,横蛮吮吸!
“外面……外面……有人啊……”
“你我的事,家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殷素薇好不容易坐起身,又被他放倒了。
“堡主,老夫人正向著您这儿赶来!”门外的管家紧急的通报。
“带她去花厅等著,暂时别吵我——”
“你才别闹了!”殷素薇担忧得愁眉不层,一边制止袁品修吃豆腐,一边忙乱的找回散落四处的衣裳。
“别慌、别慌,你我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只要发挥同舟共济的精神,定能排除万难!”袁品修讨好的帮她寻回亵衣,双手捧上。
“我能跳船吗?”她苦著脸问。
他粲然的笑,“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