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斡儿朵的帐门口传来伊婀娜似冰般淡淡清冷的声音,打散了帐内诡谲的氛围。
「王,明珠送到。」
「喔,来了吗?带她过来。」达尔汉收敛起嗜血面孔,转回平时优哉游哉的神情,放任眸光趣睇,品赏她浴後愈发雪滑的肌肤配以一身女敕粉色旗服外套水蓝棉袄,长发随意绾束身後,风采袅柔。
他示意她到身边来,大手随之一拽,霸道地把有些僵硬的她拉来侧坐腿上,心神沉醉在她幽幽的沐泽芳香中。「泡过澡,身体好些没有?」
「好……好些了。」庆欢扭捏不安地想挣开他的臂膀,著实不习惯在旁人眼光下还坐在男人腿上。「放开我,旁边有人瞧著……」
「怎麽,又不好意思?哲别耶齐和图敏都是我的好兄弟,不是外人,你不用拘束。」
娇人儿的目光跟随他的引荐,把就近的两个男人瞅了一瞅。
他又在她耳畔呢语:「还有,警告你,乱动会使我更想要你。再不乖静一点,即使你饿著肚子我也要揪你回房,按著昨晚的步骤再来上几回!听见没?」他一边细声恐吓,一边轻咬她淡红的耳廓,享受她怡人的发香。
这话让庆欢背脊一凉,顿时僵如雕像,再不敢妄动。
真是个好说话的单纯小妮子!达尔汉在心里痛快偷笑,随後持起一杯鲜女乃给她。
「喏,你没用早膳,先喝杯东西润润胃。」他压下她欲接过杯子的白荑,执意亲自喂她饮下。庆欢只能驯顺地将瑰唇凑近杯日啜饮暖热香浓的乳品。达尔汉凝视著她,目光柔和得好似喂养一只自己极珍爱的小宠物。
直到仰尽最後一口,庆欢拿起丝巾要拭净唇上的女乃白弧印,男人又不依地用大掌制住她。
「我来。」语音方落,霸道的唇舌立即侵上她尚存留女乃味儿的樱瓣恣意吻舌忝,完全不睬周边他人眼光,也不管怀中人的粉颊为此烧得多麽配红。
才稍事浅尝她的香甜柔软,下月复随即又为这鲜美可口的生女敕珍馐升起一阵饥饿的。忆及昨夜失控的莽撞,达尔汉忍不住用沉醇的嗓音低云:「昨晚……弄痛你了。」和缓的语气,已是他最宽厚的表达;抱歉、对不起这类示弱话语他是决计不可能说出口的。
但,即便他的歉意是如此微薄,安慰是这样没诚意,庆欢仍莫名为他磁魅的声音所悸动,彷佛他体恤了她至今一路所有的坎坷伤痛……
不,不对!她的眼眶根本不应该为这差劲男人的一句敷衍话氤氲泫然!她红著眼低头暗恼自己。可偏偏有一阵积存许久的心酸许是被他臂弯的温暖所融化,汹涌袭上心头,教她终究软弱地落下了泪。
「你这又是怎地?不是已经不疼了吗?」男子攒眉,但见她无语泪涟涟,他也只能一叹。也罢,谁让她正得他的宠呢?抽出她手上的丝巾,他轻轻为她擦泪。「好了,乖……」
图敏和哲别耶齐冷眼旁观,对达尔汉如此温文的举止没有丝毫讶异。
因为他们知道,这体内冷血的男人在表示宠爱一名女子时,不拐弯的热情总灼炽得那麽毫无顾忌。然而浓情往往也冷淡得出奇的怏,至今尚未有任何女子能让他眷恋半年以上。眼前这个京城来的纯瓷女圭女圭,又能在他心坎待多久?嗯……想必又是一项有趣的赌约。
「王,克额仑王子来见。」一名壮硕的卫士在帐口叩禀。
「克额仑?很好,叫他进来。」达尔汉头也不抬。
稍顷,克额仑跟随卫士走入堂兄的斡儿朵,刻意垂头掩饰面容上明显可见的心虚表情,活像个做错事来领罪的孩子。
「达尔汉,听说你找我,不知……什麽事?」他其实心知肚明。
他不後悔大著胆子放走明珠,为了那个他头一回深切喜欢上的女孩,做什麽都值得。何况明珠若落在达尔汉手中,恐怕不消半年就要被毁尽,尤其——当达尔汉不再宠她时。与其如此,他宁可放她远走高飞让她去过更好的日子,即使以後不能再看见她。达尔汉兴许会严厉惩罚他,但至少不可能杀了他,是以他不怕。
「哦,也没什麽,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新宠的爱姬。」达尔汉说话口吻是出乎出息料的恬适,平淡中又含有不难察觉的讪嗤。
克额仑愕愣地仰首相望,刹见达尔汉搂坐腿上的女子侧面,而垂泪的清媚娇颜,正是他所熟悉的美丽。
「明、明珠!」她竟还是被抓回来了!他一颗心陡坠万丈深渊。「达尔汉!你对她做了什麽?」她为什麽哭?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他咬牙颤问。
「我?我只做了我该做的。」长指来回撩整娇人儿的柔发,俊朗的男人笑得理所当然。「这柔顺的小猫是我昨儿个在啸狼岗捡获的小宠物,今天特地让她跟你报个平安,顺便告诉你往後她一切都由我这个主子决定,你甭多管了。」
刺激克额仑的目的已经达到,达尔汉旋即转头吩咐,「伊婀娜,把我的猫儿先带回帐去,帮她张罗饮食,我等会儿过去。」自私的下意识要他将小猫此时惹人怜爱的丽容锁进私人後园内,不愿与人分享。
眼见心上人被带走,克额仑心头几乎焚出胸口的怒火终於爆发。
「达尔汉!你为什麽不放过明珠?她不愿意跟从你,你为何非要为难她?」他忍无可忍地大吼。
「她不愿意又怎样?要与不要从来都是由我决定,哪有小女奴开口的份?再说,你也管太多了,我的女人用不著你插手。」男人清澈的眸子锐如剑锋,唇畔冷扬,「我本打算多宽待她几天再要她伺候的,亏你多事,让我趁早尝了鲜。」
「你、你把她……毁了?」克额仑自觉人已凉了半截。
达尔汉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呼……她真是说不出的美味可口、销魂蚀骨啊!汗叔说她的歌声像百灵鸟那麽好听,但我想,她的娇喘吟哦声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可惜,只有我能听见。哈哈哈……」
「达尔汉——」克额仑恨不得冲上前将狂妄大笑的男人自座上揪起痛殴,却畏於图敏与哲别耶齐起身抽刀护防而止步,只得立在原处忿恨怒吼。「为什麽?!你为什麽这麽恬不知耻?!明珠是那麽好的姑娘,你却仍要伤害她,你的良心是被老鹰叼了还是被野狼啃了?强逼一个弱女子,你真的太可恨……」
「够了!克额仑,我的女人你少管!猫儿是我的,我自会照顾好她,而且保证会好得让她舍不得走,好得让她爱上我、爱上这里!」懒得理会眼前发怒狺吠的小狗,达尔汉站起,旋开颀健修长的身形大步走出了斡儿朵。
☆☆☆
黑暗伴随夜晚翩然而来,庆欢在蒙包中坐立不安,不知如何自处。
抬眼瞄觑不改一脸闲适的达尔汉,她全身僵结得心脏几乎快催不动脉搏,冷汗沁冒於额际。
「把衣服月兑了。」打破沉默,满身阳霁气息的男人用这句话作为今晚的开场白。
来了,他果然又来了!庆欢直觉心口被人狠捶一记,自尊顷刻碎尽。
打过一阵寒颤,她哀凄又无奈地自行解开衣扣,一件又一件,至莹女敕的雪胴再度为他袒裎。
「到床上,趴著躺下。」
庆欢深吸口气,咬唇依言趴上锦褥,身子因恐惧而不止的颤抖,在他男麝氛息靠来时益发剧烈。她抓紧绒被一角,闭目锁牢眶中打转的无助泪水,却仍在男子暖热的指稍触及她光果凉背的刹那,哭出了声音。
「这儿还很疼吗?」轻抚娇人儿玉背上几条横陈错综的伤痕,达尔汉剑眉双拢,一种感同身受的隐痛竟也在、心坎泛漫开。「那,等会儿你可得忍著点。」
闻语,庆欢全身寒毛悚立,昨夜的惨痛经验尚心有馀悸,她咬牙预备承受他再次施加於她身上的狂风暴雨。
但,须臾,他令人意外的所作所为,又使她迷惘了。
「这特制的伤药不但能使伤口加快痊愈,且可促进肌肤平复,不留任何疤痕。」男子修长的指尖沾揩飘散著馨郁杏香的乳膏,薄薄涂擦一层,然後悠柔地在每一分女敕肤上细摩,从肩胛下延至纤美的柳腰,不疾不徐,劲道轻重合宜。
他特地拉过绒被遮掩住她的小,以免那一对圆翘的蛋臀诱使他兽性大发。毕竟,任凭再怎样超强的自制力,也压抑不住要命的生理需求。
狂骤风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如沐春风般的酥松感,庆欢绷硬的娇躯渐趋舒弛。默默任他大掌游遍各处,她终忍不住问:「为什麽要这麽做?」她真想不明白,明明她才是该伺候他的女奴啊!
男人应答的音调甚为平淡,「我不要我的女人身上有著不该有的伤。完好无缺的身体才能供我尽情享用。」昨晚若非顾忌这些淤伤,他早在这片冰肌烙遍火热吻印了!
他要她回到最初无瑕的模样,让他确切地植下每一次的证明;更重要者,是欲藉此使娇人儿尽快接受、熟悉他的温度与抚触。「这些伤都是怎麽来的?」
胆敢在小精灵身上留伤的家伙,活该要被即刻击毙!
「他们……拿鞭子挞的。」第二次逃跑被捕,官差狠狠把她教训了一顿,好教她往後死了这条心不敢再犯,又顾及她还是个待售的商品,故皮鞭多挞在背上,免得坏了卖相。
「鞭子?」达尔汉眉头紧揪。更正,那家伙应该要被凌迟一千八百刀才对!「为什麽?你犯了什麽错那人要这样待你?」
「我……」娇人儿晶瞳空茫地望著帐边燃烧的火盆,倾吐出自己莫名被捉入监牢乃至被流放的过程,淡然得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惟独仍旧隐瞒自己真正的身分。「路上一天只有一餐乾馒头配水,饿得再怎麽天昏地暗也没人理;晚上餐风露宿,夜深露重得叫人猛打寒颤,还得忍受蚊虫啮咬,浑身红肿痒痛,有人因为这样染上病疫,半途就死了。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即使脚底的水泡破了、手脚给枷锁和脚镣磨得皮破血流也不能停下,否则定要挨鞭子……」诉说著一幕一幕不堪回首的经历,辛酸泪滑出她怔神的大眼睛,染湿枕衾。
「好了,别想了。」遽地,达尔汉在她粉颊印上轻柔啄吻,低沉慰道:「都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在这儿,一切有我,往後没人能再那样对你,我的小猫儿……」
庆欢心头一震。他的润唇似乎吻开她心谷浓聚的乌云,几束和煦的阳光洒下,将她再度照亮。
她阖上眼痛哭失声,恍惚间却像是刚从噩梦转醒,心头沉重至今的负担,一一卸下了……
「乖,别哭。」替她盖好绒被,达尔汉将她转身相对,以强健的臂弯圈拥,吻舐去她沾睫的酸涩咸泪,不停给予稳定的力量安抚她。「睡吧……明天醒後全都忘记,有我陪你,嗯?」
他捺著性子让她眼泪尽数宣泄,直到她筋疲力尽睡去。
「猫儿?」男子细声呼唤,确定怀中人儿已经入梦,不禁轻喟。被下的温香软玉为他所渴望,奈何她已然安眠,怜惜而不忍吵醒的他只能认命和她同床、盖被纯睡觉了。
这是谁害的?闭上眼,达尔汉抱紧他的小女人,决定在睡梦中将曾经鞭挞过她的官差好好削上三千六百刀,方能甘休。
☆☆☆
轻快凉爽的六、七月已过,时序才刚入八月,外蒙古大草原已较关内提早有了霜寒,草原大片枯黄,丘陵上的杂木林树叶也转黄、转红,不少乾枯飘落的叶子在林地铺了层色彩鲜杂的天然厚毯。
达尔汉同庆欢共乘一骑,漫行过树林,马蹄踩过每一步都沙沙作响,惊动林中动物迅速躲避来人。
「猫儿你瞧,那山头整片树林全红透了,云雾缭绕,很漂亮对不?这是你在京城看不见的。」
「嗯。」庆欢淡应一声,姣美的娇容无动於衷。
「猫儿」是达尔汉赐予她的新名号——灵光一现的绝妙发现,出自他私心的占有欲早就不许他继续跟克额仑共喊一个名。
想她先前张牙舞爪的模样,正像极了只大猫;初夜在身下的她,热情如野猫,吟出的软哝细呢还在耳际缭绕,现今仍令他心荡神驰不已……
呵!她就是他要养来宠的猫儿。至於如何教她变成只偎怀撒娇的小猫咪,相信将成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一项很有趣的调剂,一桩值得一试的挑战。
庆欢对这新名字则不置可否。明珠也好、猫儿也好,这些名字对她完全不具意义。真正令她在意的,是达尔汉态度忽然的转变。
这跋扈男人变得莫名温柔多情,总是对她嘘寒问暖;几天以来,他推开所有事务不办,只管陪在她身边,教她认识蒙古的各色餐食、带著她四处徜徉於秋色妩媚的塞外风光,除了时而偷吻她、揽她贴身以及夜晚为她擦药按摩、坚持拥她入眠外,他没有再做出勉强、伤害她的举动。
她无心过问他为何改变,但像这样让他温暖强健的臂膀环绕著,没有争执,不再吵闹,只是平静安稳地纵骑随意悠游,听他沉醇的声音柔和叙述属於那倒映在如镜湖泊的山岚千年不变的传奇故事……感觉真的……好好。
「猫儿,不开心吗?」达尔汉问道。他不喜欢她一直那麽「无声胜有声」。
这男人镇日跬步不离的亲近相处,给了她一份依靠,在这片陌生又广阔无艮的土地上,他毫无疑问是她唯一的依赖。如果……如果她当下的处境不是艰难如斯,倘若他们不是相识於一场令人不快的冲突,甚而後来发生了那夜令她痛恶的噩梦,她必会对这男子动了心吧?
「你很需要笑一笑。从第一眼看见你到现在,我从没见你笑过。」数日来,他前所未有地带她走遍往昔他用以独处的世外桃源,让美艳佳人为心版上的景致增色添光。然而良辰美景偏缺怡人笑语,实为一憾。
笑?庆欢模模脸颊,眸光黯然。「我……笑不出来。」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使她几乎忘了世上还有「笑」这个字。
「是吗?」一道戏狎神采倏然跃上男子俊朗的面容,「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帮得上忙。」他双掌环上她未盈一握的蜂腰,长指在她腰际淘气搔动起来。
「哈哈哈……不要这样!啊哈哈哈哈……」庆欢素来最不经痒,在他的抓搔下只有无法遏止地放声大笑,一面尖叫闪躲,险些就要摔下马背。
将娇人儿搂牢坐好,达尔汉停下手指的骚扰,一派优闲。「这样,好些没有?」嗯,她的笑音是他所欣赏的清脆银钤声哪!「以後该说话的时候就说话、该笑的时候就笑,不许再装聋作哑,知道吗?」
庆欢气喘吁吁,「你、你怎麽可以……」来不及指摘他的不是,赫然发觉他的手又悄悄逼近腰肢,显然得不到要求的答案便不罢手,她急忙投降。「我知道、我知道了!」
「一定做到?」
「嗯,一定做到。」她噘嘴没好气地答。
男子大展欢颜,贝齿白灿,「那就好。你那满不在乎的模样要让我再逮著一次,我定不客气地这样——」
「呀啊!哈哈哈……不要!哈哈……」这一天,达尔汉很愉快地载著一只会笑的猫儿四处溜达,成就了他的赏心乐事。
是夜,气温陡降,寒冷程度直逼北京的冬季。
庆欢在帐内的床铺上,默然静凝。
「猫儿,在想什麽?」男子颀长健硕的身影掀帘入内。
她转头,瑰唇微微扬弧,「没有。」「准备好擦药了吗?」
「嗯。」她点点头,坐於绒被下的赤果胴体毫无先前那样的紧绷防备,因为这些天下来,她心知、也相信他不会再伤害她。
「有个东西要先给你。」达尔汉亮出藏在身後的手,白色兔子随而出现。
她一时怔然,「那是……」
「我可不是学著克额仑拿这讨你欢心。」他把兔子放至她腿上,「看仔细些,这是咱们的定情物哪!如果我没记错,好像叫『雪球』吧?」
「雪球?」庆欢诧异地将白兔上下前後细看了一日,认出它肚上曾受过的爪伤和脚下无法仿制的斑点。「真的是雪球!你没让它被大鸟吃掉,你放了它、救了它,是不是?」倏忽间,对这男人因兔子冲突而在心版划下的恶劣印象,都在惊喜交集的感动中一概抹清。
噢……他的小女人笑了,迷煞人的快乐笑靥……为了一只兔子。
达尔汉深觉自己的魅力遭到这兔子严重挑战。瞅著对兔子又抱又亲的娇人儿,他拢眉问出:「告诉我,你为什麽对这兔子特别好?」有生以来首次打从心底泛出的酸味,教他语调也跟著酸溜起来。
「因为……它是我来这儿後的第一个朋友啊……」水灵星眸的眼神忱悃无欺。
「哦?」他坐近她身边,拿开兔子往地板搁去。
庆欢自动躺平,翻身做好让他抹药的准备。
达尔汉将绒被推至她腰间,一片冰皙完美的雪背乍现,他满意而宝爱地俯身亲吻几天以来努力的成果。凉女敕的腻肌贴碰他的唇,他有些欲罢不能地一路往下尝去。
「那我呢?我可是你第一个男人,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好一些?」
他……又在做什麽?娇人儿愕愕地接受他带著薄髭的丰唇触碰肌肤所引发的酥痒,不安地轻扭躲避。
察觉她的惶惑与问避,他沉嘎道:「不要害怕,不要拒绝我,我绝不会像上回那样鲁莽,我会轻轻地……慢慢地……让你觉得很舒服。相信我。」
天知道,抱著这具幽香曼妙的女体同床,即使隔著绒被,她几番不经意的翻身磨蹭以及他对被下的无限遐想,都极度严酷地试炼著他。他已经连续几晚没一夜好眠了。
「你当是谢我也好,帮你的宝贝兔子报恩也成,就是对我好些,别再折磨人了……」轻转过她纤雪的娇胴,他揿下她想遮掩双峰的玉臂,随即包捧住睽违多天的浑圆,不堪沉寂数日而早已蠢动的,再次激越地兴奋沸腾。
望入她翘睫下澄澈的眸心,他看见自己的影像清晰投现在内,脸上想要她的意念是如此的浓烈。
「猫儿,你是我从京城到蒙古所见过最美的姑娘,我很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你知道吗?猫儿……」男子珍怜的吻点点落在她的蛾眉、映有他缩影的秋波、微翘的琼鼻,直至堵住她欲言的两片樱瓣,忘情吮吻舌忝啮。手,则全无规矩地扩大放肆的范围。
他的亲吻热情依旧,但这次灵舌更挟来体贴的温柔,不断勾绕、撩动她的知觉,想藉由这道之门的开启,深入探掘她潜藏在幽底的炽热,要她再次为他澎湃跃动。
庆欢闭上迷蒙的水肿,心跳急剧加速,一度紧张的身子在男人热掌推揉下,逐渐放松。
她已经熟悉他的手,也认识过他的吻,此刻他的彷佛徐风,柔柔拂遍她身体每一分细胞,她像初萌的女敕草般,无法抗拒地醉倒了。
晕晕茫茫间,再伏上她的男人身躯已成果程,肌肤直接的贴触将他一身炙火感染给她,让娇人儿璧玉般凉女敕的雪胴为他发热、发烫……
对达尔汉而言,这娇躯积存了他数日以来的想念,决非简单一回欢爱即可消融释怀。他要无止尽地点燃她、烧热她,领她越过一座又一座巅峰,直到他也疲了、倦了,方可告终。
冷夜深长,他才刚开始要教他的猫儿,好好认识男女之间的旖旎缱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