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一声,皮鞭沉重地抽打在人体上的声响,在刑堂中响个不停,执鞭者是一个面露狂态的中年美妇。
深夜里的刑堂,除了刑虐者与被刑虐者外,再没有别人,皮鞭一鞭鞭落在云珀身上狠狠抽打,他早已体无完肤,只见着到处都是皮开肉绽的鞭伤。
中年美妇仿佛疯了般的喊着:“我要打死你!看你还能不能跟我抢男人!”
云珀咬紧牙关忍着痛楚,试着把思绪从自己身上抽离,他可以肯定戚慕羽已经疯了,从她口口声声怒骂的那些话听来,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表哥,也就是他的父亲——云兴洛。
“不要脸!变态!你以为你长得美吗?就算你喜欢煌哥,终究还是得不到他,哈哈哈!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吗?哼!休想!”
想到父亲,云珀眼中浮上痛苦,当年,父亲确实爱着严影煌,就跟自己现在爱着任帆一样,深深陷入不可自拔。
任帆……云珀在心中呼唤着他,忆起他离去时的背影,云珀心中充满绝望,任帆已经放弃他了,本来不管自己如何拒绝他,他从来都不曾放弃或真的离开自己,但是这次他却真的走了,啊……好痛苦!
自己都已经把身体交给他了,为什么任帆还是不能明白自己根本早就爱他爱得不可自拔?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放弃自己?
云珀痛苦到几乎快崩溃,在戚慕羽一次次的猛击之下终于昏厥过去。
戚慕羽看他晕了过去,不满的放下鞭子,捏起云珀的下巴,寒冷邪魅的眼睛死死盯着云珀的脸,“就是这张脸迷惑煌哥的,我明明比你美,煌哥竟然都不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才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你以为你们的感情有多坚固?我告诉你,是薄弱得不堪一击,哈哈哈!”
一阵剧痛,云珀睁开眼睛,看到戚慕羽拿着利刃在自己左颊上画了一刀,鲜血随着刀痕冒了出来,云珀惊恐地望着她,眼看着她另一刀又将落下。
戚慕羽发现他醒来,停住手,拧笑道:“表哥,你长这张脸只会害了煌哥,不如我把它毁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嘻嘻!”
云珀说不出话来,只能认命的等着另一刀再度落在自己脸上,脸被毁了,任帆也不会再看自己一眼了吧?真悲惨,简直就像个女人似的,这种时候,他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任帆会不会再看自己,竟然为了他才舍不得自己这张脸。
就在戚慕羽的刀又将划上云珀的脸时,突然锵的一声,戚慕羽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戚慕羽怒道:“谁?是谁敢来坏我好事?”
刑堂门口闪进一人,云珀看到任帆出现,直觉是自己眼花了,他不可能会来的,任帆已经不要他了,怎么可能会来?
任帆环顾了一眼,看到云珀的惨状,他怒不可遏,他不由得眯起眼睛瞪视着站在眼前的戚慕羽,这个老妖婆竟敢伤害他心爱的人,他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戚慕羽不知已大祸临头,兀自傲慢的说:“你是谁?竟敢来打扰我,你不要命了吗?”
“不要命的是你吧?老妖婆!”任帆一声厉喝,迅速出手,三两下便单手掐住戚慕羽的脖子,戚慕羽不停地挣扎,头发开始散乱。
云珀不敢相信,任帆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低低地喊着:“任……帆?”
任帆一听到云珀在喊他,便立刻放掉戚慕羽,快步移到云珀身前,他动手解开云珀手上的绳索,把他从刑架上放下来。
云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颤抖地道:“真的是你。”
看到云珀满身是伤,他心痛如绞,轻声开口:“是我,我来救你了。”
云珀眼角瞥见戚慕羽蠢蠢欲动,忙喊:“小心!”
任帆头也不回地甩出一掌,重重击中戚慕羽,她闷哼一声便倒地不起。
“别杀她!”云珀阻止任帆再下重手。
“你怎么还是这么心软,她想杀你啊!”不杀她,他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云珀痛苦的说:“她是我表姑。”
任帆一把将他搂入怀中。
云珀闷着声音道:“我那样伤害你,你却还来救我,对不起。”
“就算你道歉,我也不原谅你。”
云珀身子一僵,退出任帆的怀抱,显得摇摇欲坠。
任帆环住云珀的腰,抬起他的脸,心疼地发现云珀眼中的心碎,他轻轻吻着云珀。“我不原谅你,所以你要补偿我一辈子,我救你这么多次,你这条命已经是我的了,所以你再也不能把我甩掉,我要把你绑住一辈子,你听清楚了吗?”
云珀泪流满面的拥抱住任帆,喑哑地道:“我心甘情愿被你绑住一辈子,我有时候虽然会犹豫不决,但是求你千万别再放手了。”
“我答应你。走吧,我带你回去,你需要治伤。”
“等一下,我要去看我师弟火熠,他伤得很重,我很担心他。”
任帆露出有趣的眼神,“原来火熠是你师弟?”
云珀愣了下,“你认识火熠?”
“不认识,不过刚才在找你的时候听不少人提过。”
云珀紧张的说:“他们说什么?”
“这个……”任帆考虑着该不该说,看到云珀急切的眼神,他只得开口:“你不用担心,不如,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任帆扶着云珀来到外面,云珀看到门边有一个人僵直的站着,疑惑地道:“他是……”
任帆邪气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他我还真找不到你,看来也得靠他才能找到你师弟,你先等一下,我去把那老妖婆也带着,她现在可是我们重要的人质。”
***
那个不幸受制于任帆的男人,起先不愿透露主人的居所,直到任帆威胁着要对戚慕羽不利,他才悻悻然地带路。
转过几栋建筑物,到达严其傲的居所,任帆发现这个地方他刚才也曾经找过。
外头的细微声响已经惊动屋里的人,严其傲开门立在门口,他冷怒的神情意味着痛恨被打扰,待看清庭外所站何人之后,他冷傲地勾起了唇角,鸷猛的目光环视过云珀、任帆及被箝制在他手中的戚慕羽,最后目光定在任帆身上。
“你胆子不小,敢到我府里来救人,还挟持我母亲。”
“本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胆子大,很多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云珀道:“我想见火熠。”
“你要带他走?你自信过得了我这一关吗?”严其傲的声调险恶。
“没错,他对我说过你对他做过的事,我不能让他再留在你这里。”
“连我们的事他都跟你说了,你们的感情很好嘛。”他的声音紧绷,瞪着云珀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云珀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气氛迅速地僵凝,空气中充满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
被任帆禁制的戚慕羽却在这时醒来,发狂般地要挣月兑任帆的手,并且狂喊着:“放开我!傲儿,快把云兴洛杀了!他要把我的煌哥抢走了啊!”
她疯了般的狂喊让所有的人都呆了呆。
任帆被她一阵像疯子般的冲撞,几乎要抓不住她,严其傲则趁这时动手,因为严其傲武功太强,任帆不得不放开戚慕羽,全力和严其傲交手,顷刻间两人已对打了近百招,竟打得不相上下、胜负难分。
云珀急忙移过来试图重新抓住戚慕羽。
这阵骚动早引得府中的各级干部,及十六剑手和侍卫们纷纷向此聚集、团团将他们围住。
任帆眼看着事情闹大,恐怕不能善了,遂边打边对严其傲道:“停手好不好,我想跟你打个商量,跟火熠有关,你一定会有兴趣听的。”
严其傲怀疑的瞪着他,“说!”
“我知道火熠命在旦夕,我可以保证医好他,不过你得让我们安全离开。”
严其傲怒瞪着他,思及火熠的状况,不禁天人交战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医好他?”
“试试看不就知道!”
从这短暂的交手,能和自己打成平手,严其傲可以肯定眼前这人绝非常人,听到他这么说,其实心里已信了三分。
“我不会放人的,火熠本来就是你们的人,要救不救随你。”说着严其傲已停手,并率先走入屋内。
任帆拉着云珀也随他进去。
事情的变化让严其傲的手下呆楞住,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忽然就不打了?他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退去。
只有戚慕羽不甘心地冲进去,她的举动又再度让严其傲的手下们傻眼,老夫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任帆知道严其傲已算让步,跟着走到火熠床前替他把脉,过了一会儿,任帆放下火熠的手。“他伤得很重,五脏六腑皆已受损,我不会医。”
严其傲推开任帆,握住火熠的手,凝视着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庞,语气冰冷地道:“他若好不了,你们都得陪葬!”
云珀急问:“任帆,火熠真的没救了吗?”
“我说我不会医,并不表示就没有人会医啊!”
严其傲眼睛一亮,放开火熠的手站起了来,“你说什么?”
戚慕羽却在这时插嘴:“这种迷惑我儿子的妖人死了最好!”
她的话让云珀愤怒的僵住,任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严其傲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娘,请您出去。”
“傲儿!就为了那个男人,你不报仇了吗?他们是咱们的仇人呀!你快把他们杀掉!”
“娘——”
“你不替我杀了他们就别叫我娘!你忘了是云兴洛害死你爹的吗?”
云珀开口:“我爹没有害死严影煌。”
“云兴洛,你又来坏我好事!”戚慕羽立即冲过去,双手掐住云珀的脖子。
所有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任帆和严其傲立即反应,纠缠了一会儿,才把疯了似的戚慕羽和云珀拉开。
“云珀,你有没有怎样?”任帆担心地检视他的脖子,“这老妖婆把你打成这样,我没找她算帐,她竟敢再伤害你。严其傲,你娘疯了吗?是疯子就不该放出来伤人!”
“你说什么?”严其傲也火了。
“我说你娘疯了,竟然把云珀当成别人死掐着不放。”
严其傲想要反驳时,戚慕羽反抓着他的手臂,“快把云兴洛杀了,他就要把我的煌哥抢走了啊!”
严其傲惊觉母亲的不对劲,他凝视着她道:“娘,云兴洛早就死了。”
戚慕羽看着儿子的眼睛,一瞬间又抓起狂来,甩开儿子,不断地退后,“煌哥,你别怪我,我不是要你死的,我不是故意的。”
严其傲顿时呆住,“娘,您说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谁教你要去找他,我哪点比不上云兴洛啊!”
云珀走近她身边。“表姑,严影煌是你杀的?”
看到云珀逼近自己,戚慕羽恐惧地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娘,爹是您杀的吗?”
戚慕羽瞳孔不断地放大缩小,扑过来抱住严其傲,“煌哥,我不想杀你的,请不要恨我,我比表哥更爱你,你不要去找他,拜托你爱我好不好?”
严其傲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他抱着自己母亲仰天长叹一声。
“于卫、于瑕,送老夫人回去休息。”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立刻应声出现,一左一右站在戚慕羽两边,恭敬的说:“老夫人请随我们回去。”
戚慕羽此时已失神。
严其傲手一挥,那二人得到命令便扶着戚慕羽出去。
“你该知道一些事情吧?”严其傲神情颇受打击地看着云珀。
云珀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缓缓开口:
“严影煌与我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大概日久生情,他们的友谊瞒着众人朝向另一个方向发展。而表姑自从来云家之后,见到严影煌便也爱上了他,但严影煌却只把她当情人的妹妹般对待,也许女人对感情的事特别敏感,后来竟被她察觉了严影煌和我爹之间的情事,从那时起,表姑便开始从中作梗、破坏他们的感情,在严影煌看不到的地方不断地打击我爹,到后来我爹已感灰心,开始对这种三角关系感到疲惫。
有一次,表姑来跟爹说她怀了严影煌的孩子,我爹失望至极,便跟严影煌提分手,之后过没两天严影煌就死了。我爹一直到死都以为是他害死了严影煌。严影煌和表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爹根本完全不知道,没想到严影煌竟然是死在表姑手中,可怜我爹竟为此郁郁而终,临死前,还告诫我们要处处对你忍让。”
云珀转回头凝视着严其傲,“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在表姑疯了后才得以揭晓,你还要找我报仇吗?”
严其傲无言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从小便深植心中的复仇心该何去何从。
云珀看向火熠,“我没有被你派去的人杀了是我幸运,但是师弟火熠何其无辜,受到你那种非人的对待,我要带他走。”
提到火熠,严其傲僵住,是啊!自己对他做了什么?火熠就算醒来也不会原谅他吧,严其傲顿时万念俱灰。
“你们走吧!”
云珀走到床边,抱起火熠便朝外走去。
任帆走近严其傲身边,低声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医好火熠,如果你真想要他,下次就拿出你的真心,再追一次吧!”
“你……为什么?”
“因为我欣赏你,而且……大概我和你都是同类吧!”任帆看向云珀的背影,接着又笑道:“就是那么回事。”说完,他很快追上云珀。
***
一出严府,任帆就看到小妹任等在外面。
任一见到人,便开始抱怨:“帆哥哥,你好慢啊!我都等好久了。”看到云珀才又道:“云哥哥你好。”
“大哥呢?”
“在前面的药铺里,才一阵子没注意他,他就跟你一样发神经了,看到你们这样,爹娘大概会气死吧。”任一脸苦恼。
“大哥?”任帆不由得兴味盎然,“他做了什么事?”
“你见了就知道了,唉!”她领路朝前行去。
行不了多久,他们停在一间名为“济民”的药铺前,不经敲门便闯了进去。
药铺里两个男人迅速分开。
“舆哥哥,你们也别那么火热好不好,这里是药铺,不是你们的卧房吧?要亲热也不差现在这点时间。”任摊着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任舆尴尬的笑着,害羞、老实的性情早让他的脸通红。
另一个男人反而沉稳且大方地道:“这里是我的药铺,而且已经打烊了,想做点什么事也不关旁人的事吧?”
“舆哥哥,看到他这样欺负自己妹妹,你就没有话可说吗?”
“呃……”任舆早习惯了自己妹子的刁蛮,习惯性的便想让她、宠她。转头欲对自己情人说点什么,便见到情人的锐眸瞪着自己,就算本来真的有话要说,一见到这种眼神,所有的话也只好自动再吞回肚子里。
任帆这时正好进门来,任舆看到他来,仿佛看到救星般的快步迎上。
“帆弟,说你有事要我帮忙,是什么事?”才说着,便看到他手中抱着昏迷不醒的火熠。
云珀站在任帆身边开口:“帮我救他。”
***
把火熠交给任舆医治,任帆又向兄长要了些治伤的灵药,便带着云珀到对街的客栈住下。
唤来小二倒满洗澡水,就叫云珀把衣服都月兑了。
云珀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在任帆的盯视下一件件地月兑掉衣服。
看到云珀满身的鞭痕及脸颊上的伤痕,任帆心疼不已。“那个可恶的老妖婆竟然把你伤成这样。”
云珀轻轻一叹。“她已经疯了,就别再怪她了吧!”
“不怪她怎么行,她把我心爱的人打得伤痕累累啊!”
云珀凝视着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任帆先是愣了愣,放在云珀身上的手也忘了动,接着一阵狂喜充塞胸臆,他激动地急道:“没有!你从未说过。”
“我爱你。”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任帆捧住云珀的脸狂亲,逗得云珀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弄痛云珀脸上的伤口,云珀轻哼了一声。
“对不起,弄疼你了。”
云珀模着自己的脸,“如果我毁了容,你还会爱我吗?”
“那当然,我又不是只爱你的脸,再说这种小伤过一阵子就会消失,根本不用担心。”
两个人洗了澡后,任帆替云珀擦干身体,才以兄长配制的灵药抹在云珀的伤处,药粉触肤冰凉,疼痛尽失。
“我要你。”云珀突然说道。
任帆猛地拉起云珀搂住他,低头吻着云珀、轻舌忝着他的耳垂,低沉又性感的说:“这是你第一次向我要求。”
云珀的身子自动回应着他的挑逗,微微战栗的双腿竟开始发软,任帆一把抱起他,“我们到床上去吧!”说着他大步走向床边。
云珀赤果地躺在床上,任帆伏在他的身上,胸贴着他的胸,脚缠着脚。
云珀清楚知道自己的体温正急速上升,相贴着的胸口传来心儿的跳动,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他的气息开始不稳。
任帆撑起自己的身体,嘴唇刷过云珀的喉结,下移含住他胸前的凸起,云珀发出细微的申吟。
任帆不停地吻着云珀的身体,被他炙热双唇接触的地方都像被焚烧似的火热起来,当他的嘴唇下移至他的下月复、核心时,云珀惊愕地倒抽了口气,他本能地伸出手想阻止任帆。
“任帆,不行!这种事……太……嗯……”
“舒服吗?”任帆并未因为云珀的阻止而停下动作,火热的舌头上下滑动,他轻轻的咬了一下,云珀原本要阻止的手反而不自觉地按着任帆的头。
“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了……放开……”云珀只觉得自己不断地痉挛抽搐,他还是拼命忍住不在任帆口中解放,这么放荡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没关系,不用忍。”任帆持续挑逗他,催促他解放。
“呜……啊!”在这解放的一刻,云珀纤长的手指仍挣扎着拉住任帆的头发,试图将他的头拉离自己,他简直羞到无地自容。
云珀俊秀的脸孔因为欲火而红成一片,眼睛也雾湿发红,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诱人,那是一种不分性别的妖艳魅惑,微启的双唇吐出甜腻的喘息。
“你知道吗?你的一切都让我好兴奋。”任帆拉云珀的手握住自己的,尚沉浸在余韵中的云珀碰触到他的火热,惊跳了下才颤抖地握住。
云珀眼神迷离地看着任帆激情且火热的神情,下一瞬间又被任帆卷进另一波狂潮……
激情过后,任帆拥着云珀享受这温存的片刻,彼此汗湿的肌肤紧紧相贴。
“云珀,呵——我真不知道该说多少次爱你才够。”任帆凑在他耳边呢喃着。
“一辈子都不够。”云珀沉稳而认真的回答。
“我也这么想。”
***
在任舆高妙的医术下,火熠三天后便醒了过来,但由于伤势过重,仍旧无法下床。
云珀的一票师弟们得到消息也都赶到太原城,把济民药铺挤得满满,热闹不已,尤其大伙儿知道和严其傲的仇恨已经了结,更是高兴得大肆庆祝。
济民药铺的主人顾予丞嫌他们太吵,又剥夺他私人的空间,所以除了自己的情人任舆和病人火熠之外,其他人全被赶到对街的客栈住下。
全然不掩饰和任舆之间情侣关系的顾予丞,让全部的人都开了眼界,不免都对他的大胆开放窃窃私语,不过羡慕者也大有人在。
任帆和云珀找了个机会向众人解释两人之间的情侣关系,云珀原以为会受到师弟们的反对,没想到师弟们竟都自然地接受他们的关系。
这之中不高兴的大概只有任吧,她忍不住向任帆和任舆泼了一大盆冷水。
“你们等着去向爹娘解释吧,看他们如何接受三个儿子中竟然有两个爱上男人。”
任帆和任舆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兄弟俩各自握住恋人的手。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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