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徐徐降落在尼泊尔这一方奇异的土地上。加德满都的机场又小又破旧,与别的地方根本就不能比,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此时此刻的愉悦心情。
方淇儿推著行李说:“下次去旅行的时候,我一定死也跟著你,居然可以坐头等舱,真是太舒服了!”
“我卖身多年也就只值这几张头等舱的机票了。”徐忆晚横了她一眼,自我调侃的说。
“我不管,反正以后我就是你的另一件行李了!”
嘻笑之间,两个人已经推著简单的行李出了机场,坐上开往市区的计程车。机场其实离市区并不是很远,但这段距离却让两人的心在短时间里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这个异域小国的一种独特风情,每辆车都带著要撞死人的架式横冲直撞,偏偏每个行人也都有著不怕死的决心与汽车抢道,而路边的小贩则是悠然自得见怪不怪的依旧叫卖著他的橘子或者是袜子。
这算是她们在尼泊尔的第一趟历险。
下了车之后,两人便把刚才的那几幕迅速的抛在脑后,满心满眼的异地风情。
“这就是尼泊尔的空气!”徐忆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幸福啊!”
两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去目的地博卡拉的车,就在几个小时的慌乱之中开始她们的异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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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傍晚到达博卡拉,两人很轻易的找到早就预订好的旅馆。
一进房间把行李放好,爱玩爱热闹的方淇儿就顾不得旅途的疲劳吵著要出去逛,剩下徐忆晚一个人在房间失笑的摇摇头。
房间的视野很好,还有一个垂著黄色小花的美丽露台,对面就是菲瓦湖。
徐忆晚推开房间的雕花木窗,让窗外的明媚阳光透进来,她有种流泪的冲动。
或许是这个地方让她找回了女人特有的感性,她感觉自己是真的摆月兑以前那种生活了!
就在这微微伤感但又无限期待的心情里,她睡了几年来最安稳的一觉。梦里没有让人烦扰的文件,也不用担心会忽然被闹铃吵醒。
徐忆晚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方淇儿回来的声音,然后翻身就又睡著了,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晒到自己的脚踝。
“你醒了?”
“咦,尼泊尔难道也有极昼吗?淇儿,你吃了晚饭没?”
方淇儿大惊失色,赶紧放下手中的镜子,将手探向她的额头。
“表姐,你该不会睡傻了吧?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别说晚饭,我早饭都已经吃了,就等著你起来。”
“已经这么晚了?”她还有点回不过神。
“你还不是普通的能睡!”
“这深刻的说明我以前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徐忆晚总算是清醒过来,然后吃惊的看著她,“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不能怪她一副彷佛见著外星人的表情,因为站在她眼前的方淇儿穿著宽松的尼泊尔手绣长袍,手上起码有超过十五个镯子,最绝的是她那色彩斑斓的渔夫帽,双耳的位置上还顺势垂下两条小辫子,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大Baby。
“好看吗?”她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我现在很想给你找个女乃瓶。”
“你都不知道这里的衣服有多么的便宜!”
“你能指望一个个人年收入不超过两百的国家东西有多贵?”
“也是。对了,你先下去吃饭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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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走进一间果汁店。
这家店和他的酒吧有生意上的来往。
“你来了!”店里的老板娘看见他之后,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他微微点点头,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这是这个月我应该付您的钱,您看看有没有短少。”
老板娘极其豪爽的将钱收下,看也不看,“不需要了,和你做生意我放心得很。”
他轻轻的一笑,但眼里依然隐藏著天生的疏离,“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再
来找我。”
老板娘叫住他,“先喝点东西再走也不迟。”
“不用了。”他婉言拒绝,转身向外走去。
老板娘以带著一点好奇、一点亲切及一点赞赏的复杂眼神看著他的背影。
雷恩来到这小城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他的存在对于城里的人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因为他开的那家酒吧是城里最有人气的酒吧。他很有礼貌却同时也带著淡漠的距离,让人难以接近,就像刚才那样。
不过,即使是这样,只要看著他俊美的容貌也就够了。
雷恩刚刚推开门想离开,没想到却和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撞上。
他一皱眉,“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雷恩撞上的女人正是想进来喝杯果汁的徐忆晚。
由于方淇儿坚持继续她的购物之旅,徐忆晚实在受不了她的超人体力而决定与她分道扬镳。
走著走著,有点累了的她抬头看见一间外面挂著新鲜果汁牌子的小店,顿时两眼发光。
推开别致的木门,徐忆晚正想以最快的速度走进去的时候,却因为没注意而和雷恩撞在一起。
她赶紧低下头道歉,“对不起,请借过一下。”
徐忆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就赶紧越过他走进店里,但没想到刚走了一步,头顶就传来一阵疼痛。
“啊!”她轻呼了一声,可是还没有弄清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很疑惑的回过头看,然后在下一秒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惊讶得无以复加。
她的头发、她最引以为傲的长发竟然缠绕在那个人的风衣钮扣上,而且看上去似乎不大好解开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好尴尬啊!
她无辜的望向雷恩,直到这一刻,她才认真的看清楚自己撞上的是个男人。
他是个西方人,而且是个长得很不错的男人,看上去并没有时下一般俊男的轻佻气息,反而带种贵族的清冷傲气。但现在实在不是欣赏他容貌的时候,因为帅哥的脸色不大好看。
雷恩挑眉看著缠绕在他风衣钮扣上的细软黑发,然后再看向她,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一句——
“要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呢?”她也很苦恼,轻轻的自言自语,“真是对不起,那只有
麻烦你等一会儿了。”
雷恩望了她一眼,不再作声。
真是麻烦,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她低下头,伸手想把那一缯不听话的发丝从他的身上解救下来,但心越急手上的动作就越乱,那缯头发反而是越缠越紧了。
到了最后,连徐忆晚也不免暗自咒骂怎么会碰到这样倒榍的事情!
“我来试试看,”
“真是不好意思。”她歉然的对他笑笑。
他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稍稍弯下腰去,那双带著刚硬骨结的手掌开始接替她和那绺头发作战。
她在一旁静静的等待著,抱著无限的希望,但显然连女人灵巧的手都没有办法解开,又怎么能够指望男人的大掌呢?
她无奈的摇头,叹口气,而他也只能终止自己的动作,抬头望向她。
“你说怎么办?”
雷恩的这句话让她原本就有点皱起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他高傲而不耐烦的语气让她感到不是很舒服,好像这件事是她的错、是她故意想这样子似的;天知道她多么想早点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不过,她仍旧维持良好的教养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微笑著提出自己的看法,“先生,要不这样,你看看什么方式是你和我都能接受的。”
雷恩自然听懂她的意思。她打算看是由他舍弃扣子还是由她舍弃头发?他不说话,等她先开口。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扣子给我?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现在似乎也只有这样了。你可以留下你的地址,我保证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把它还给你,并且让它看起来和原来的没有任何区别。”她急切的说完自己的想法,然后满怀诚恳的看著他的眼睛,“你觉得如何?”
事实上,在她刚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雷恩的脸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叫他把扣子剪下来交给她,这怎么可能?这件风衣是他特意向Armani订的,那颗扣子可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同样的货了,更别说要把它从衣服上拆下来!
于是,他扯了扯嘴角,简洁的吐出让她希望破碎的答案。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徐忆晚的肩一垮,虽然她知道那件衣服绝对价值不菲,但只是一颗扣子啊,他有必要那么吝啬吗?
她失去了原本的耐心,“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站著吧!”
他看她一眼,“事情很简单,把它剪断就可以了,反正也只有一绺。”
她像听到了什么世界奇谈一样的抬起头,却在下一秒被头发给拉住,低呼一声
痛。
“不行,绝对不行。”她最宝贝的东西就是她留了将近五年、一直引以为傲的头发,而且现在的这个发型是一位设计大师亲自捉刀剪的,是她对自己全身上下最满意的部分,怎么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剪掉一绺。
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但都不退让,就这样对峙著。
徐忆晚讨厌他傲慢的表情,于是对于这种局面更加的不耐烦起来,一直在内心暗骂著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最后是她先受不了了,低头看了一眼那团纠结的发丝,开始将怒气转移到它们的身上,再决定要将自己的良好修养发挥到底。
“OK,我退让一步,”徐忆晚很不甘心的吐出两个字:“剪吧。”
谁教自己的头发缠上了别人的扣子呢!
雷恩起先不太敢相信,但随即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胜利笑容,转身回去对店里头已经看了很久好戏的老板娘说了句什么。
徐忆晚听不懂他说的话,但很快的看见了那个老板娘捧著一把剪刀走到店门口。
看著他接过剪刀,她的心一颤。
“先等等,你要确定绝不可以多剪一寸。”否则的话,她会心疼死的。
他好笑的望了她一眼,将剪刀递给她,“你来。”
这算是对她的一个大方补偿吗?徐忆晚无奈的接过剪刀,像剪心一样的把头发剪断。
喀喳的一声,两个人之间长达十分钟的纠结宣告结束。
终于好了!她长呼一口气,得到了活动的自由,但再也没有进这家小店的,于是转身便向后走去,忽然像记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留恋的望了一眼缠在他扣子上属于自己的发丝。
“再见。不,不对,希望能永远不见。”因为他是她来尼泊尔之后第一个不愉快的回忆。
他不说话,只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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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忆晚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方淇儿正在试她今天新买的衣服,而她则一言不发的走进浴室照镜子。
方淇儿好奇的放下衣服,跟在她后面走进去,然后看见她站在镜子前仔细的看著自己的头发。
“你怎么了?”
徐忆晚回过头来,微怒的指著自己刚刚被剪掉一缯的头发,“你看!”
“你头发怎么短了一绺?”但说实话,不认真看的话是看不大出来的。
“很难看对不对?”
“还好啦。”她看看了徐忆晚的脸色,斟酌著用词,“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今天真是倒楣!”她咬牙切齿的说:“从来没有遇见那样高傲的男人!”
方淇儿的兴趣被她勾了起来,是什么事情和什么样的男人能让素来冷静自持的表姐生这么大的气呢?
“你遇上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生气?”
她没好气的瞟她一眼,转身走出浴室,喝了一大杯的水才稍微定下神来,对她说起自己今天悲惨的遭遇。
但徐忆晚才开了一个头,就被方淇儿兴奋的打断话。
“天啊!你的头发竟然缠在他的钮扣上,然后都走不动?”
“你干嘛那副表情?这件事值得你如此兴奋吗?”徐忆晚很纳闷。
“你都不觉得很浪漫吗?一个女人的长发和一个男人衣服上的钮扣缠在一起,而且对方还是个帅哥,这好像电影里的情节啊!”
“我说了他很帅吗?”
“不帅啊?那算了。”
经她这么一提,徐忆晚才仔细回想一下,“是很帅啦。”
她又兴奋起来,“真的?”
“喂,方淇儿,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
“当然。你说吧。”
她又喝了一大口水才说:“总之,他的表情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一副高高在上、众生皆在我脚下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啊!”
其实一开始说的时候徐忆晚只是描述实情,但越说自己的主观意识就越强,说到最后简直就有点义愤填膺了。
“所以你的头发就是这样子被剪掉一缯的啊?”
“是啊!你说气不气人,只是一颗扣子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可怜的人。”她上前拥抱徐忆晚以示安慰,但她的心思全在别的方面,“那就是说你的头发在他的钮扣上了!”
“是啊,怎么了?”
方淇儿含笑不语,“没什么。”
其实她觉得长发是一个女人身体上最神秘、最奇妙的东西,徐忆晚的发丝缠绕在一个男人的钮扣上随他而去,这似乎预兆了什么。方淇儿隐隐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绝不会是结束。
“表姐,你要是再遇到那个男人,你会怎样?”
徐忆晚认真的看著她,“我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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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忆晚站在露台上,手里拿著手机正在犹豫,但想了半天,还是拨下了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铃声响了三下,有人接起电话。她的心开始跳得很快,直到声音透过话筒传到自己的耳里。
(Hello。)
是菲佣的声音,她的心情莫名的平静下来。
“喂,阿姨呀,是我。”
寒暄几句后,菲佣困惑的问:(太太现在不在家,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她手机?)
“不,不用了。你记得帮我转告一声,说我打电话回来过就可以了。”
(就这样吗?)
“是的,谢谢。”
挂了电话,徐忆晚将身子靠在白色的栏杆上,感觉有点疲累。
来尼泊尔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她打过两通电话回家,每次都是挑父母肯定不在家的时候打过去,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不用和他们直接对话,而是留言和请人转达就可以了。
并不是她不想和他们说话,也不是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而是她发现自己有点胆怯。这次算是她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反抗自己的父母,目前她还没有面对的勇气。
下次就不会怕了!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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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酒吧——
临近中午的时间,酒吧大门紧紧的关著,想也知道早上六点才休息的工作人员正处于熟睡当中,但还是有不识相的人在这个时候敲开酒吧的门。
“谁啊?”
来开门的是个俊朗的东方人,睡眼惺忪,声音里还带著一丝火气,还好站在门口的罪魁祸首态度非常的好。
“是这儿的老板的衣服洗好了,我们给他送过来。不好意思,打扰了。”
“哦。”他接过手上的袋子,“谢了,美女。”
小女生脸上稍微红了红,转身就走了。
他呆了呆,脸上露出笑容,将门关上,然后提著袋子从酒吧的后门走进后院。
后院是一个小庭院和一栋两层的小木楼,雅致而特别。
才走到庭院的地方,他就开始扯开嗓子大喊:“雷恩!雷恩!”他的声音大得可以让半里内的人听到。
过了三分钟,楼上响起脚步声,被吵醒的雷恩阴沉著脸冲下来,头发还带著睡时的凌乱。
“你吃错药了,一大早鬼叫什么?”
男子将袋子递过去,无所谓的微笑,“喏,你的衣服吵醒了我,那我就只有把你给吵醒了。”实在是刚才的女孩子很可爱,教他不忍心朝她出气,因此只有拿雷恩开刀,现在他终于有了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雷恩将袋子打开。
“是你那件被缠上头发的衣服吗?”他好奇的朝袋子里看去,接著大惊小怪起来,“我说老大,只是缠上了一点头发,而且早就已经被你弄下来了,你有必要把它再送去干洗一遍吗?你肯定是有洁癖,而且还不轻。”
雷恩收起袋子,“你有意见啊?”
“没、没有。”他退后一步,模模自己的鼻子,“只是很怀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有男人会那么狠心将一个美女的长发二话不说的剪掉,就为了自己的一颗扣子?这个理由也太奇怪了。”
“左一句美女右一句美女,你当时在场吗?”
“拜托!那样漂亮的头发长在一个丑女的身上也太浪费了吧?”
雷恩终于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步,“朴赫哲!你很想和人讲话是不是?那现在去把门打开,开始营业!”他很怀疑当初自己是怎么找他做调酒师的?
朴赫哲大叫起来,“现在?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呢!我可是今天早上七点才睡的,你有没有人性?”
“不想现在工作就给我乖乖的闭嘴,回去睡觉!”他威胁他。
“好吧、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什么我都只有照做的份。”他极其哀怨的点点头,提起脚步回房。可是被吵醒了睡不著,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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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忆晚和方淇儿住的旅馆的法文名字翻译过来就是中文里“幸福”的意思。那时,徐忆晚还不知道这家小旅馆在她的故事里将会是一个开端。
旅馆的老板娘是一个离过婚、既不漂亮也不再年轻的澳大利亚女人Lisa,但是她为人很和善风趣,和游客的关系都很好,深受大家喜爱。
这天,徐忆晚和方淇儿下楼正商量著要去哪儿玩的事情。
“不知道该去哪儿玩吗?”Lisa正好帮一个新来的客人Checkin完,听到她们
的对话后便抬头问道。
“附近的地方都已经逛了不下三遍!一开始本来打算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在湖边挂张吊床晒晒太阳的,可是谁知道这几天都是阴天,很扫兴啊!”方淇儿很无奈的说。
“要不要我向你们推荐几个好玩的地方?”Lisa很热心的问道。
“好啊、好啊,Lisa你肯定对这个地方都很熟了。”
方淇儿很期待的看著她,徐忆晚也微笑的点点头。
Lisa侧头想了一想便说:“现在正好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你们可以到城西的那家‘别处生活’去。”
“别处生活?”徐忆晚咀嚼著这个名字,“好别致的名字!那是什么?”
“一家酒吧。”
“那家酒吧有什么特别吗?”
“你在那里可以找到来自各个国家的登山者,而且……”Lisa神秘的笑著,“还可以看见很多的英俊小伙子。”
“我开始喜欢那个地方了。”方淇儿兴奋的说著。
徐忆晚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那里的老板是一个高高帅帅的法国人,很有意思的,最重要的是他对你们东方的饮食文化很有研究,能烧得一手的好菜。怎样,是不是有一点动心了?”
“那酒吧难道还供应午餐吗?”
Lisa露出一个略带狡猾的微笑,“平常并没有,所以说……小姐们,这就要看你们的魅力如何了。”
“Lisa!”方淇儿跺著脚,脸上满是撒娇的表情,“你这根本就是在吊人胃口嘛!要是我们没有吃到的话,我会很恨你的。”
徐忆晚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吃到道地的中国菜了,这是来到尼泊尔这么久之后,除了父母之外,唯一让她想念过的一样东西。
Lisa笑容可掬的将她们推出门外,“你们是东方人,说不定他会通融一下。千万记得别告诉他是我向你们透露的啊,还有,如果你们真的能够成功的诱拐他下厨的话,记得别吃太多,留一点带回来给我,即使是残羹剩饭我也愿意的。”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