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奇峰出差去了,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可榕想他想得好几夜都睡不好,再加上骆老爷对她身份的质疑,让她的心情简直荡到了谷底。
她明明好意要救骆老爷的,却被当成驴肝肺。
几天前,她回唐门见婆,打算将骆明想见她的事跟她说一声,可诚如自己先前所想的,婆正在闭关,不准任何人打扰,于是骆明更加怀疑她的真正身份了。
这几天,骆园就像是被低气压笼罩,想做个深呼吸,都感觉困难。
然后,骆明终于对她下逐客令了。
导火线当然又是她跟翁心纯的争执——
“老爷,我已经告诉唐可榕,叫她不用再替你煎药,因为你不想吃,她就是不相信。”翁心纯说着。
这几天,可榕跟骆老爷之间产生的心结,她可是最大的功臣呐!
“骆老爷,你不应该停止用药的。”毒虽说是解了,但休养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可榕,谢谢你这一段日子来对我的照顾,这张支票算是谢礼,我想,你……还是走吧!”
“骆老爷!”
“我有心纯照顾就行了。真的,谢谢你了!”骆明语气坚定,根本不容人反驳。
“可是……”
“听到没有,唐可榕,老爷叫你走,你还赖在这儿做什么,难道要我拿扫把赶?”有骆明为她撑腰,翁心纯的口气简直嚣张极了。
“骆老爷,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拜托!老爷都亲口说了,你还怀疑呀?”
“我当然怀疑。因为有人用迷失心智的毒药让骆老爷吃,我怕他身不由己,让人摆布,说了违心之论。”可榕说道,眼光直叮着翁心纯。
“唐可榕,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连眉毛都倒竖起来了,肯定气得不轻。
“当然是提醒骆老爷,有人想要毒害他。”唉!虽然骆老爷始终都不相信她的好意。
“你不要胡说八道。”
“咦?我又没说想毒害骆老爷的凶手就是你,你干嘛这么紧张?”
“我……我哪有紧张?”
“没紧张为什么会冒冷汗?”
“我……唐可榕,你再不走、再乱说话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她翁心纯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别再吵了。可榕,你还是快离开吧!”
“好吧!骆老爷,既然你要我走,那我再厚颜待下去也没意思。保重!”
说完,可榕潇洒地走了出去,但,心底却无法不难过……
她这一走,骆老爷的生命,就没办法救了呀!
真的,好遗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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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唐可榕,都这么晚了还不走?莫非要我叫警卫?”
都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居然还看到唐可榕,难怪翁心纯会不高兴了。
这眼中钉,她是越看越心烦呐!
在她的紧迫盯人下,她根本没机会再对老爷子下药,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千方百计地煽动老爷子将唐可榕赶走的原因。
除了钱财,对于其他都不能满足她的骆明,她已经越来越没有耐性了。
她希望骆明赶快死翘翘,她好拿到他的财产,远走高飞。当然;还包括找寻自己的幸福。
“翁心纯,你不必急着赶我,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笑话!我干嘛听你说话?”打断她,翁心纯嗤鼻道。
“你非听不可,因为……骆老爷是我们唐门的恩人,如果你敢再对他下毒手,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穿了,可榕还是不放心骆老爷呀!
虽然被他赶走,心里很难过,但对于唐门没报完的恩,她还是希望能做个圆满。
只是……唉!明知道翁心纯居心叵测,但碍于找不到直接证据,所以始终拿她没办法,不知道这样的警告,能收多少成效?
“不放过我又怎样?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被赶出骆家了。”睨着唐可榕,翁心纯很高兴骆明还是听自己的。这证明她的魅力对他来说,依旧不减。
“翁心纯,你都看到了,骆老爷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害他?”
“谁说我害他?”这小妮子想套她的话?门都没有!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只是希望……”希望她良心发现,不要再伤害骆老爷。可榕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翁心纯大声打断——
“没有什么希望!唐可榕,你最好赶快给我滚出骆园,要不然……等我叫警卫来,你会很难看的!”
“听着,如果你做的太过分,我会再回来。”
“回来做什么?救老爷?还是再勾引骆奇峰?”自从唐可榕住进骆园以来,今天算是她翁心纯最占上风的日子,她可是得意到不行,连说话都大声许多。
“翁心纯,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在骆老爷的药里下毒的人就是你!”好吧,既然暗示她不当一回事,她不介意明讲。
反正只要翁心纯打消伤害老爷子的念头,她可以不计较她的态度。
“我不承认,也相信不会有人信你的鬼话。”
“有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并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出让大家都遗憾的事。”
“放心!会让自己遗憾的事,我从来不做,倒是你……啧啧!恐怕要先遗憾-!”
兴灾乐祸的嘴脸一向不是她所欣赏的,何况,该说的话她都说完了,所以可榕转身准备走人。
“唐可榕,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翁心纯好笑的看着唐可榕停顿的步伐,一脸得意!接着道:“你以为骆奇峰喜欢你是吧?告诉你,他爱的其实是我们家小惟;再告诉你,他们现在正在垦丁度假,如果你不相信,这是饭店的住址,你大可以去一探究竟。”
她是不相信翁心纯的话,但手却自有意识的去接翁心纯给的住址,然后,颓然的发现,自己的手正不住颤抖着。
接着,她无话可说,转身——走出骆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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垦丁地狱PUB,最受年轻人欢迎的殿堂——
重金属音乐震天响得骆奇峰头都快晕了。
还好,他及时找到窝在吧台边的小惟,要不然他怀疑自己再继续多待一分钟,说不定连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小惟,你打电话……”
“哇!奇峰哥,你终于来了!求求你快带我走……”一看到骆奇峰,小惟就像是遇上救星,第一时间就冲进他的怀里寻求保护。
“你怎么……”
骆奇峰话还没有问完,就看到了几个年轻人渐渐包围他和小惟。
莫非,这就是小惟打电话向他求救的原因?
“奇峰哥,我……我好害怕,你先帮我打发掉他们,然后带我离开这里,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小惟躲奇峰怀里,可怜兮兮的说着。
“各位,这女孩是我的家人,请放手让我带走,今天你们所喝的酒,算我请客。”拿出一叠钞票,骆奇峰息事宁人地说着。
他不想动干戈,倒不是怕自己打不过人家,而是顾虑到小惟的安全。
只可惜,这些年轻人似乎并不领情,二话不说,便对骆奇峰拳脚相向。
骆奇峰迫于无奈,将小惟推到身后,开始跟他们对打起来。
还好他的功夫底子不错,虽然以一抵十,倒还可以应付。
虽然小小的擦伤还是难免,但最后终究是有惊无险地将小惟带离那是非之地。
“奇峰哥,对不起,我害你受伤了!”安全的坐上骆奇峰的车后,小惟这才有空检视他的伤口。
心因为他的伤而抽痛,同时却又有一股甜蜜的感觉缓缓的滑过她的心头,因为奇峰哥是为她受伤的。
如果他不在乎她,又怎么会这么做?
“不碍事。告诉我,你怎么会到垦丁?又怎么会发生刚刚哪种事?还有,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我还没有找到住处。”
“什么?小惟,现在已经凌晨了耶!你……”
“我知道呀!”她的声调充满委屈。
“那你还……”
“呜……我怎么知道我的朋友会骗我……”话没说完,她已经开始抽抽嘻嘻。
“你跟朋友约在那种地方?”想到那种龙蛇混杂的环境,骆奇峰忍不住拢起剑眉。
“他说要带我去见识见识嘛!我怎么知道会……呜,奇峰哥,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会这样欺负我,还找来那么多同伴想……呜,奇峰哥,刚刚真的好可怕,我差一点就被他们玩弄了,还好你及时赶到……”
“没事了,别哭!”他分出一手,拍拍小惟的肩头安慰着。
“奇峰哥,我现在真的好害怕,你……你收留我一晚好不好?”她乞求着,感觉无助,还有心慌意乱。
“好是好,不过,明天你可要赶紧回骆园。”
既然将小惟当家人,当然就要负起照顾的责任,何况,她刚发生那样恐怖的事,所以骆奇峰答应了小惟的要求,将临时租来的车子开进他所住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带小惟回房。
“奇峰哥,你在做什么?”
“把东西搬到沙发。”他回答她,但,没有停下手边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你今晚要睡沙发?”
“房里只有一张床,我当然要让你睡。”骆奇峰理所当然的说着。
“不要!”
“嗯?难不成你要睡沙发?”
“不要!”她撒娇的说。
“那……我帮你再订一个房间……”这是最好的方式,谁都不用睡沙发。
“不要!”这次,她不只撒娇,还噘唇。
“小惟?”
“奇峰哥,我……好害怕!呜……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小惟论着,再度扑进骆奇峰怀里,让骆奇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如果这会儿在自己怀里的是可榕的话,他可是有许多安慰的方式呢!
唉……又是可榕?
分开才知道思念有多深!
尤其,每天固定跟可榕通电话的时候,也是他犯相思最严重之际,好几次,他都冲动的想开夜车直奔回骆园去见她一面。
要不是理智和对公司的责任狠狠的将他拉住,他早身体力行了。
“你……小惟……”
“奇峰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且,也一直当我是妹妹看待,所以我很放心。”目眶含泪,小惟乞求着,身子更是不停的颤抖着。
“小惟,你知道如果我们两个住在一起,要是让人知道了,对于你的名誉……”
“我不在乎名誉,真的,奇峰哥,我只知道,我现在好害怕,需要你陪我。”
“那……好吧!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后,要是你还害怕,那就喝口酒压压惊好了。”
“谢谢奇峰哥,我好爱你!”
用力的亲了一下骆奇峰的面颊,小惟这才开开心心地进浴室洗澡。
身后的骆奇峰只能摇摇头,充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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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离开骆园,可榕是要回唐门的,毕竟那是她的家。
可,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她已经搭车南下。
这一路上,她除了不断阻止自己去想翁心纯的话:骆奇峰喜欢的人,其实是小惟。
自从他们相恋之后,骆奇峰对她的呵护,她是真心感受得到的。除了这次因为骆老爷住院,骆奇峰跟着心情不好之外,他们的感情不但持续加温,骆奇峰甚至已经对她提出婚约了,他怎么可能跟小惟……
不!她才不相信翁心纯的鬼话呢!
这个女人从不曾安过好心,她相信,这次她之所以会这样说,一定也是为了搞破坏!
虽然可榕这样想,但当她终于站在骆奇峰投宿饭店的房门口,且正准备敲门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他倒是先给她来个Surprise了——
“……奇峰哥,我好爱你……”
这是小惟的声音!
因为从小习武的关系,她的耳力一向超好,不会听错,而这声音正是从骆奇峰的房里传山来,换句话说,小惟此刻正在里面。
现在是中原标准时间,凌晨两点过五分三十二秒,他们不该还在一起的!除非……翁心纯告诉她的话是真的!
不!不能胡思乱想!她必须要敲门,然后了解一切。
事情未必是她想的那样!
可,万一事情就是她此刻所想的那样呢?那……
可榕的脑子有……她也不知道多少时间的空白,总之,她无法再思考,就像灵魂突然被抽离,她成了一个无法自由活动的女圭女圭,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那房门口多久,直到又有声音传进她以为已经封闭的耳膜。
“该死,小惟,你醉了!”她醉得将他当成尤加利树攀爬着。
“没有,我没有醉。我觉得自己好快乐……奇峰哥,我好爱你,你对我好好喔……”她撒娇的说着。
可惜,这娇憨的模样,融不了骆奇峰的心防。
对待小惟,他仍像对待一个爱耍赖的妹妹一样。
“好好好……我知道你快乐……别再爬到我身上,快上床睡觉。”
“你陪我睡……”她醉眼迷蒙的央求,故意将胸前的钮扣偷偷再打开两颗。想要诱惑骆奇峰的心,没有因为他的推拒,而稍微有所迟疑。
“好!我陪你睡。”
但前提是,她能安安分分,双手不要在他身上乱模,要不然他还是决定睡沙发……不!就算小惟真不再乱动,一旦哄她睡着,他还是决定要去睡沙发。
他不是怕自己做不来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而是——他该对可榕忠贞。
“你要抱我。”小惟继续撒娇耍赖着。
反正夜还长着,她不怕没时间诱拐他成为她的男人。
对于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可以拥有骆奇峰的机会,她说什么都不可能轻易放弃!
“好!我抱你。”
这么说的时候,骆奇峰依然只把小惟当妹妹看待。
可,小惟却以为自己诱惑骆奇峰这个计谋,终于得逞了。
至于远站在门外的可榕——
她听到自己的心碎掉的声音,还有……
察觉到泪水不知不觉已经爬满芙颊,可榕赶紧将它们统统抹去。
不!不可以哭!说不定这只是误会一场,也说不定自己真受了翁心纯的影响,所以产生幻觉,小惟根本不在骆奇峰的房里!
对!一定是这样!所以她必须要敲门,然后看清楚……
“可榕?”
“奇峰……”
想到这里,她已经不自觉地动手敲了门,骆奇峰也亲自来开门。只是,想投入奇峰怀里的身子,在她听见他身后传来的声音,看见赶上来缠上他的女性胴体,硬生生的顿住了。
“奇峰哥,你起来做啥?不赶快来陪我睡觉!”小惟故意说得慵懒无力。
“小惟,别这样……”想要拉开小惟缠上他的柔软身子,一时却又拉不开。他怕可榕误会,于是急着解释:“可榕,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可榕的眼神,让他轻易的了解她心中的想法。
“奇峰哥,快上床嘛!”努力的将骆奇峰的健躯往身后的床上拉,再将话说的十分嗳昧,原本该是朦胧的醉眼,在骆奇峰看不见的时候,该死的清澈极了!
“小惟,别……快下来……可榕,你要去哪里?”
“我只想到外面走走……”讲白一点,就是她唐可榕准备离开了。虽然她的脚好像生了根,不太听她使唤。
骆奇峰和小惟亲密的模样,让她的心头感觉好酸好酸!尤其,当事实证明了她原本的假想,那样的痛,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原本支撑她身子的力气,正一点一滴地迅速消失中。
她怕自己再不赶快走开,恐怕就要昏倒了!而她不想自己如此软弱的一面,在此刻展现。
“可榕,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走。”握住可榕的柔荑,骆奇峰简洁有力的说着。
可榕是他骆奇峰今生的最爱,尤其,他没有把握她对他是不是产生了误会,他绝不容许她就这样从他身边离开,绝不!
“不用了……”糟糕!她好想哭喔!
“可榕,小惟的事我可以解释,不准你误会我。”骆奇峰再一次重申,眼神清澈不带半丝虚伪。
“嗯!”她把头垂低,不想让骆奇峰看到她早已红了的眼眶。
“等我,让我先将小惟安顿好,就跟你出去。”
“嗯!”
她是答应了,可,心底还在挣扎呀!到底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还是相信骆奇峰的解释?
算了!她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看,她只想要暂时离开,找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要好好的想一想……
可是,骆奇峰将她的手臂握得好紧好紧!
“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答应不准逃开,还有,听我解释一切。”他坚持的说着。
“嗯。”
“可榕,你没有看我?”这张丽颜,他可是想念了好几天呐!
“我……”
她是盯着自己的鞋尖没错,因话她想欺骗自己,她没有看见小惟,尤其是她整个身子贴在骆奇峰身上的模样!
她就是嫉妒!她就是恨!
她堪称修养极好的自制力,就只差一咪咪,便要崩溃了。
要不是骆奇峰握住她的手臂传来阵阵的暖意,让她的心感觉暖烘烘的,她相信自己就算费尽吃女乃之力,还是会跑开的。
可榕不肯抬头看他,他索性将身体弯下来屈就她,根本没空理会硬将他抱紧的小惟,因他这个动作顿时失去平衡,往前扑跌而去……
没有人听见她到底有没有哀叫,也没人理会她是不是跌疼了,这会儿骆奇峰的眸光里只有唐可榕,而唐可榕的瞳眸里,也只有骆奇峰。
霍然站立,他将可榕紧紧的拥入怀中,让她的娇柔填满地这几天始终空虚的胸怀。
接着,感觉拥抱似乎还不够慰劳他的相思,他忍不住固定住她的螓首,深深的吻上了她的红唇,早忘了身旁还有一个被遗忘的女生。
小惟又羡又妒……不不不!不只又羡又妒,再加上好呕、好气!
为什么唐可榕没有被她的举动气走?
她都做的那么明显了,照道理讲,他们应该会产生误会,然后分手呀!
她本来就打算勾引骆奇峰,所以才会偷偷跟到垦丁,然后安排PUB那一段被人欺凌的惨样,引骆奇峰去救她,然后收留她。
她要他失去戒心,以为她还是他的小妹妹,对她撤防,接着,她再找机会下迷药,造成骆奇峰跟她发生关系的事实。
母亲打电话跟她联络,说唐可榕可能会来的时候,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她也相信,自己故意穿着骆奇峰的衣服,还刻意制造他们亲密在一起的假象,一定可以成功的破坏骆奇峰和唐可榕的感情,没想到……
她错估唐可榕到达垦丁的时间……或许不是错估,而是好强的个性让她想试试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可以在不必用药的情况下,对骆奇峰诱惑成功,让他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可惜的是……
她真的太低估骆奇峰和唐可榕之间的感情了。
唐可榕几乎是一出现在房门口,骆奇峰的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尤其令她泄气的是,她耍尽许多以为绝对会让唐可榕哭死,要不也会气跑的手段,哪里想得到在他们彼此深情的凝视下,全都化为虚无!
不!骆奇峰是她的!
自从母亲嫁给他爷爷,她第一次看见风度翩翩的他开始,一颗少女的芳心,就已经为他失陷至今。
而,也就在那时候,她告诉自己——
就算不是为了母亲的夺产计划,她还是要定骆奇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