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早知道就不要喜欢上这么嘴硬的女人,真是自找苦吃!
那霸烈投降地摊开手,「妳不想,我想可以了吧?」
「你想,不代表我想。」喔……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泠言冷语的,只是……他会不会太直接了一点?这教她怎么回答嘛!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争锋相对上啊?」那霸烈哀号。
「不然你想怎样?」
那霸烈搔着下巴,「当然是想跟妳好好亲爱一番啰!」
这……这浑球,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趁月勒黎吐出更锐利的字眼前,那霸烈抢先开口,「我知道妳害羞,所以我就委屈一下,主动一点好了。」
见那霸烈一步一步地接近自己,月勒黎脸色瞬变,「你想干嘛?」
那霸烈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妳说呢?」不等月勒黎反应过来,他己一把抱住她。
「别动。」他恫赫急欲挣月兑的佳人,「连夜赶来,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跟妳瞎杠,而且会这样拚命,也不是专程来看妳摆臭脸的。」
他的累、他的无奈,她不是不懂。相思若以涓滴之水为喻,这三年所累积的,也够可观了。
就放任自己这么一次吧!月勒黎任由那霸烈将自己环住,静谧的夜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围绕着他俩,只有心跳声碰撞着彼此,倾诉着这些年来的相思。
月勒黎轻轻地问:「你对于这次的出征有没有把握?」
感觉到她的让步,他更进一步占有地搂住她细致的蛮腰,见她稍微皱起眉却没有闪躲,他笑得既得意又顽皮。「怎么?担心我?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月勒黎垂下眼睫坦承,「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赢这场仗,只是……」
虽然她没有把话说完,但他还是感觉甜蜜溢满了整个心房,低沉的笑自雄厚的胸膛溢出,他搂紧怀中的佳人,「小傻瓜!」
那霸烈抬起月勒黎弧度美丽的下巴,将唇覆上她轻染愁思的小嘴,慢慢地吸吮着、诱惑着她。
月勒黎轻轻地推开那霸烈,让那霸烈感到不解。
「黎儿?」
她绝美的笑中含着赧意,摇摇头,没有回答。
斜过螓苜,轻抬玉臂,她将发上的簪子慢慢摘下,如云般的青丝似道瀑布轻泻而下,浓烈的花香盈满他的鼻息。
她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娇羞的小舌探出,勾引他的入访。
一把抱起佳人,他如火炬般热切的目光,让她羞得钻入他的怀中,他笑着将她放上暖炕,热切的吻随即贴上。
他厚实的掌心抚过她的玉颈,感觉到她的脉搏同他一样紊乱,他拉开她的衣领,顺着美丽的锁骨往下,持起她胸前两团雪白的凝脂,粗糙的指头夹带着浓烈的,拨弄着双峰上逐渐挺立的两朵红莓。
陌生又熟悉的酥麻感,让月勒黎不自觉地想起三年前那火辣辣的夜晚,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曝晒于烈日下的冰山,在她的私密之处婬靡地逐渐融化。
她反手扣住他,滑溜的丁香小舌与他纠缠得更亲密,他一手持续在她胸前放送动人的韵律,一手迅速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
月勒黎才稍微感觉凉意,那霸烈火热强壮的身子便适时给上暖意。
害羞自她眼角漫出,他疼惜地吻了吻她的唇瓣,眼底有掩不住的算计。「这么羞怯,真不像平常的妳哪!」
不服输的性格让她立刻反驳,「谁说我害臊了?」
他抬起眉毛,「说得也是。风翼国的女王岂会为了这点小事而不好意思?」
「我……」
「那有劳女王了。」他得意地咧出一个微笑。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劳?」
「妳说呢?」他倒无辜得很。
月勒黎从那霸烈毫不掩饰的眼神中得到答案,她咬了咬下唇,觑他伟岸的身子一眼,立刻移开目光,双靥老实地嫣红起来。
「女王,有困难吗?」那霸烈好生开心地逗弄着月勒黎。
娇嗔他一眼,丰润的红唇生涩地碰了碰他的脸颊。
「嗯?」看来似乎有人不太满意。
月勒黎有些恼火地瞪着那霸烈。「你『嗯』什么?」
有求于人,姿态还是低点好。「没什么,女王请继续。」
话虽这么说,他的双手却捧起她的浑圆缓缓推揉,还不忘以大拇指轻挑峰顶的蓓蕾。
月勒黎的唇轻轻巧巧地在那霸烈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最后停在他的唇间,火热地换取彼此的呼吸。
感觉他身下勃发的,她缓缓地将吻往下移动,囓咬他精壮的肩头,引来他的闷哼,而他在她身上倏然加快游移速度的手指,则暗示了他喜欢她这么做。
她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轻轻挪动自己的身子,来到他浑厚的胸膛,湿热的舌尖仿照他对她做的,在他胸前突起处缭烧、舌忝吮着……
欢愉过后,那霸烈拥着月勒黎说:「答应我一件事。」
「嗯?」
「可不可以请妳以后只看着我?」
月勒黎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那霸烈沉稳的心跳声。
等了许久,怀中的人儿都没有反应,那霸烈低下头,紧张地凝视着闭上眼的佳人。「黎儿?」
月勒黎张开水眸,他的不安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若心中还挂念别人,她会委身于他吗?她的骄傲不会容许她这么做的!但相同地,她的骄傲也不容许她把心底的情意告诉他。
羞怯地吻上他的唇,月勒黎轻轻地说:「傻瓜,我若只看着你,还能做什么事呢?」
那霸烈搂紧月勒黎,微哑的嗓子低喃:「妳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月勒黎抽回身子,妩媚地伏在那霸烈光果的胸膛上,秋波微转,「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问题上吗?」
他既非柳下惠,况且她的胴体是如此撩人,他申吟一声,反身再度压住她。
外头月光皎洁,房内春色无止尽地荡漾……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虽是一大清早,大漠的天空却一反常态地压得很低。
滚滚黄沙随着狂风起舞,谁都没打算开口,那霸烈和月勒黎各自牵着马,静静地一起走出风翼国的国境。
那霸烈停下脚步,轻轻握住月勒黎的手。「送到这就可以了。」
月勒黎抬起头,翦翦双眸透出不舍,「你确定你认得路?」
那霸烈不禁失笑。「傻瓜,我若不认得路,又怎能找得到妳?更何况我的弟兄们在前头不远处等着我呢!」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笑得出来?月勒黎好气那霸烈竟能如此悠哉,更气只有自己心里难受。
那霸烈怎会不懂月勒黎的心思?他的手掌抚过她黯淡的丽容,「别这样,我会走不开的。」
月勒黎本想呛回去,但浓浓的情意却让她开不了口,只能将手覆在他的之上,感受他温暖的体温。
细细的雨丝不绝地落下,并且有转大的迹象,那霸烈深深地将月勒黎美丽的容颜记下,低声催促:「快回去吧!受寒就不好了。」
月勒黎努力不让涌上鼻头的酸意渍堤,她强打起精神,刻意摆出骄傲的神态,不让那霸烈担心。「我可是风翼国能征善战的女王,这点风雨奈何不了我的。」
那霸烈吻上月勒黎微微噘起的唇,语气全是宠溺。「是!我的悍女王。」额头靠着她的,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心醉。
「好好照顾妳自己,就算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她垂下浓密的睫,手指拍掉他盔甲上的尘土。「你也要答应我,好好保重。」
「我知道。」
他低下头索吻,她难得地没有拒绝,将所有说不出口的情意,透过这个吻深深地烙印在彼此心头上。
雨势逐渐转大,那霸烈揩去月勒黎脸上的水珠,刻意不去想那是雨水或是他们的泪水,不然他真的会走不掉。
他俐落地跃上马,夹紧马月复「喝」地一声朝前方迈进,但仍忍不住一再回头,望着她绝美的身段刻意挺得等直,凝视着她那双美丽却不再光彩的眼眸忍住泪水,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调回视线,咬紧牙根,强迫自己思考即将面临的战事,忽略心底泛滥的酸楚。
月勒黎动也不动,双目盯着那霸烈的身影,直到再也瞧不见、也听不见关于他的任何音信,才让囤积已久的泪水滚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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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勒国外三百里
那霸军与赤勒国几次对峙僵持不下,朔夜有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于是要全军扎营赤勒国外三百里处,静思对策。
几日豪雨不断,造成视线不住,敌方不敢动,那霸军也静待不动,趁此空闲,耶律辽伴随元帅巡视军营。
「粮食还充足吗?」那霸烈问。
「禀主帅,粮食充足,足够咱在此驻扎三个月有余。」耶律辽恭敬回答。
「嗯。」大雨不留情地打在两人身上,接连几次的败仗,让两人步伐都有些沉重。
两人走着走着,走进了大林。
怪了,怎么会每打必败?赤勒国一向都是手下败将,此次却有如咸鱼翻身,不管那霸军怎么突袭,赤勒国都有办法挡下。
「此事有蹊跷。」那霸烈转过身严肃地看着耶律辽。「立刻传唤各军队长,限他们五日之内查出是谁将军情泄漏出去。找出来后,格杀勿论。」
「下官立刻去办。」
离去前,耶律辽小声地附耳。「干嘛老摆张臭脸?不过几次败仗,你不需要摆出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若不能稳定军心,更不用说要打场漂亮的胜战了。」
「这还用你教?」那霸烈白了耶律辽一眼。「快去办妥我交代的事,若有延误,唯你是问。」
啧啧!这小子跟她怎么了?离开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说话像吞了几百吨的炸药似的。
「你小心一点。」耶律辽喝咐几句后,从容地退下。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任凭大雨打在脸上、肩上,他似乎没有躲雨的意思。
跟赤勒国交手都三个多月了,却一点进展也没有,这着实在他的预测之外。
虽然他不会感到特别慌张,但他仍急着思索该如何出奇制胜,方可班师回朝,才能与她再次见面……
他忘不了那天与她一别的情景──
细雨纷飞,她的身子直挺挺地送他离去,一双狐媚的眼不若以往闪动生气,想落泪却倔强地不让它滑落……如此坚强的女人,竟为了他这么难过,这怎不教他心疼呢?
为了一己之私也好,为了那霸军长途争战的辛劳也好,他得赶快想出一条计策……
一名身着那霸国军袍的小兵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才靠近那霸烈。
「元帅,您还是去避雨吧!您若生病,军心必会受到影响。」
那霸烈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名小兵,他不好好守着军营,跑来这里做什么?瞧他一双老鼠眼拚命闪烁,让那霸烈心中警铃大作。「擅自离开岗位,你不怕被我以军法处置?」
「就怕一个死人,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小兵倏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短剑,不要命地刺向那霸烈。
如果杀了他,主子一定会赏给我一份丰厚的奖赏……小兵脑子里全想着荣华富贵,更是卯足全力要那霸烈毙命。
「你还真有胆,敢刺杀本帅?你知不知道这是砍头的死罪?」
小兵丝毫不畏惧地持续攻击那霸烈,「哼!我倒要看看是你人头先落地,还是我的先!」
那霸烈一边闪躲,一边想套出想知道的事情。「说,是谁派你来的?」
「你去问阎罗王吧!」
看来是套不出什么话了!那霸烈闪过致命的一击,手肘狠狠地朝小兵脖子敲下,小兵立刻闷哼倒地,此时,还没走远的耶律辽也跑了过来。
「他的确是那霸国的人。」耶律辽冷静地检视昏迷的小兵,「若我没猜错,应该是那霸岚派来的奸细。」
「他真以为我的脑袋这么轻易就会被摘下吗?」那霸烈甩甩脖子。既然有人不相信是那霸岚的「杰作」,他就把证据拿给他看!
「把这家伙押下去,逼供幕后主使是谁,再找个机灵点的家伙来。」
「我知道了。」耶律辽扛起小兵,「内贼己擒,你还想在这淋雨?」
那霸烈拢起眉心,感觉事情还没结束。「我得再想想。」
正当两人沉思之际,一道快得连耶律辽都无法挡下的箭迅速从林间飞来,应声穿透主帅的胸口。
耶律辽本想退上前去,但因担心那霸烈的伤势,于是放弃迫上去的念头。
耶律辽扶起紧抓着箭身的那霸烈,只见他颤着唇冷静地说:「耶律,帮我……帮我拔出箭。」
「你是找死吗?」耶律辽紧压住伤口,生怕会造成更大量的失血。
「若不……若不拔出,才……才叫作找死。」一丝殷红的血流下那霸烈的唇畔,「那贼人欲置我于死地,怎么可能……可能不在这箭上抹毒……不然你……你先回军营通知……」
「你给我闭嘴!」耶律辽蹙起眉,看着贯穿那霸烈胸口的长箭,焦急地考虑着该不该冒险把箭拔出。
如果不拔出,箭身有毒,万一抢救不及,老友会一命呜呼衷哉;但拔出箭,鲜血狂喷无法遏止,老友还是会命丧郊野。
「从没……没见过你这么慌张,」那霸烈笑得好生得意。「以后……以后又有个笑话可以说了。」
「受伤的人可不可以安静一点?」耶律辽快速地拔出箭,那霸烈闷哼一声,耶律辽撕下袖袍勉强压住鲜血直冒处。
「你放心晕倒吧!」见那霸烈有话要说,耶律辽咧起一个坏心的笑。「别担心我会笑你不中用,我没像你一样没品。」
快手打晕他,耶律辽的声音逐渐转冷,一向温和的眼露出杀机。「接下来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帮你完成所有的事,定要那霸岚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