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凌晨时分,两个蒙面黑衣人潜入亚里莎和靳尊居住的石屋,藉由昏黄的灯光,他们瞧见靳尊的容貌,而亚里莎侧睡在靳尊的臂弯,长发掩盖了脸颊。
黑衣人点点头,正要动手之时,床上的亚里莎和靳尊突然跃起,各朝黑衣人的手臂猛一踢,踢掉了他们的手枪。两名黑衣人尚在错愕之际,灯已大亮「不许动,你们被逮捕了!」警员持枪抵住他们。
对邦妮二十四小时的跟监,靳尊他们得知她将于今夜行动,所以布下天罗地网,等她上门。亚里莎则事先被安排在医疗中心,由安全人员和警方保护。至于眼前的「亚里莎」则是由靳爵乔装的。
这时警方取下他们的面罩——
「干!怎么会这样?」靳龙惊愕的大叫。「我们百分之百确知邦妮要亲自下手的,怎么……」
「糟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恐惧紧紧掐住靳尊的心,他立即往外冲去。
靳爵也来不及卸上的装扮,一行人火速赶往医疗中心靳尊他们来到医疗中心时,中心内的人已都昏倒在地,墙上有着腥红墨渍的留言——
靳尊,想要你的女人就速至岛屿西边的高岩崖,否则五点一到,你就准备到大海里捞那贱女人的尸首。
一行人随即火速地赶往指定的高岩崖。
一到崖边,天际已泛白,再加上照明灯,令人胆战心惊的景象印入大家眼帘。
邦妮执押着亚里莎,枪口抵住她的咽喉,两人站在离崖边不到一步的地方。她只要轻推一下亚里莎,亚里莎必坠海无疑。
「亚里莎!」
靳尊深情,夹杂心疼万分的呼唤令邦妮更加妒火狂烧,她命令,「你们全都站住,谁敢再前进一步,我就——」
邦妮作势要将亚里莎推下崖,亚里莎则紧闭双眼,众人更是发出惊呼声。
靳尊恨不得能代替亚里莎的位置,甚至替她死以取换她的无恙。
邦妮狂笑道:「欣赏人们面对死神的极度恐惧,是我毕生最大的娱乐。哈哈哈!」
靳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邦妮,放了亚里莎,妳要什么我都答应妳!」
「靳尊,你这是在对我哀求吗?」
「是的。」靳尊毫不迟疑地说。
邦妮发出狞狰的笑声,「我们原本要结合的那一夜,我也曾对你苦苦哀求过,甚至还为你流泪,你却为了这个贱女人无情地一脚把我踹开,都是为了这个贱女人!」她恨恨地用握枪的手背掴了亚里莎四个巴掌。
「住手!邦妮!」靳尊痛楚地嘶吼。「住手!」
邦妮住了手,又仰首狂笑几声,而后眼眸恨意万千地瞪着靳尊。「我深爱过的男人为何在有了新欢后就狠狠地甩掉旧爱?保罗如是,你亦然,为什么呢?」她不禁回想起和保罗在一起的甜蜜日子,以及紧接而来的背叛,又说:「三年前,我将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保罗,表示我对他忠贞不二的爱,他却为了别的女人遗弃了我。」
「干!妳三年前就不是处女了?」靳龙叫道,「那医生是怎么检查的!」
「我是『二度』处女。」
「什么是二度处女?」
「就是做手术修补。」斩爵替邦妮解释。
「干,竟用这招!」
靳尊暗暗踢了下靳龙的脚,要他别刺激邦妮,以免危及亚里莎的安全「有何不可,我是为爱去做手术的。」邦妮反驳,而后对着靳尊深情款款地道:「在电视上看到你的专访后,我便疯狂地爱上你,是你将我从失恋的痛苦深渊中拯救出来。经过调查后,我知道只要当上魔子之母,你就会要我一生一世,我就再也不会承受被遗弃的椎心之痛。
「眼见当上魔子之母只差临门一脚,却冒出这个死狐狸精,而你竟然还要眷宠她一辈子!当时我多渴望立即杀了她,可是死人最容易在人心中留下一席之地,于是我和一样迷恋这狐狸精的克斯连手绑架她,先让你恨死她,之后我再动手终结她的生命,届时她的死对你而言就无关痛痒了。谁知道你竟然在我动手之前将她抓回来,还为她拋弃我,现在又要娶她为妻,你让我的心再次被撕得碎烂。」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如野兽般凶残。「三年前被保罗.摩尔无情拋弃时,我就发过誓,绝不允许男人再对我做出同样的事,于是我潜入保罗的房内,先在计算机屏幕上替他们留下『死即是永恒不变的爱』的遗言,然后趁保罗与狐狸精陷入激情时现身并逼他们喝下毒酒,再强迫他们继续,直到极度痛苦而气绝。真是过瘾啊,哈哈哈……」
「干!这女人真变态,大概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我听了都想吐了。」靳龙压低声音以免刺激到邦妮。
「保罗.摩尔!那不是美国乔治亚州轰动一时的殉情案?」有个警员突然想起,「原来是桩谋杀案!」
「没错,就是那椿殉情案,以我的智商,我是不会留下任何破绽的。我甚至在保罗入殓前砍下他的手掌,并装上义肢也没人发现。我砍下它,因为我最爱他我的大掌,至今我都还用防腐剂妥善保存着呢。思念保罗时,我就会模着装着大掌的玻璃罐。拥有它,等于永远拥有我和保罗的爱。」她又狂笑起来。
有些人听了实在忍不住地呕了出来。
停止狂笑,邦妮杀气腾腾地看着靳尊,「现在换负心汉靳尊和狐狸精亚里莎受死了。」
「不,邦妮,放了亚里莎,这一切都是我作的决定,是我选择亚里莎,不要妳,所以这跟亚里莎一点关系都没有,该受死的只有我一个——」
「不,邦妮,都是我害妳的,」亚里莎出声打断他。「该死的人只有我!」
「妳给我闭嘴!死贱人,这里没有妳说话的余地!」邦妮用枪柄狠狠地往她脸颊挥去。亚里莎痛哼了声,嘴角流出血来。
邦妮那一击,犹如千万条皮鞭同时猛力打在靳尊的心上,「邦妮,妳要泄恨全冲着我来,千万别伤亚里莎。」
「既然你愿为她死,那好,剁下你的右手掌,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好,我答应妳!」靳尊毫不考虑就允诺。
「大哥,不要!」靳龙和靳爵同声制止
「尊,不要!」亚里莎则已泪流满面,痛楚地吶喊。
「亚里莎,别哭,我都能为妳死,剁掉右手掌换妳的命根本算不了什么!别哭了,妳的泪、妳的哭声把我的心都撕成碎片了。」
「尊!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亚里莎却哭得更凶。
邦妮却在心里想着,错错蜡!到时我只会让亚里莎死得更凄惨、更痛苦,就因你深爱着亚里莎。
靳龙和靳爵则深知大哥爱亚里莎已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说什么也制止不了他。
「要剁就快,否则别怪我改变主意!」
「我拿把刀马上剁。」靳尊转身向警员借了一把匕首,并以只让他们听到的音量交代,「邦妮.伍德这么变态,绝不会饶了亚里莎。在我剁掉右手掌时,她绝对会全神贯注地欣实,所以,乘机抢救亚里莎,清楚吗?」
「嗯。」大家也轻声的响应,连头都不敢点怕邦妮起疑。
靳尊转身面对邦妮,把右手掌放在岩块上,对准右手掌就要猛力砍下,邦妮已看得入神,众人则蓄势待发。
怎知亚里莎突然狠狠地撞击邦妮的月复部,邦妮痛得哀号一声,松开箝制住她的手,枪也落地,甚至反射地往后退一步,一脚跨出崖岸,身子失去平衡摇摇欲坠。
听到邦妮的哀号,靳尊及时收回动作,众人全冲向前抢救亚里莎。亚里莎一月兑离邦妮的箝制便火速地要奔向靳尊,怎知邦妮却伸手攫住她的衣服,双双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坠落。
恐惧的尖叫声,错愕的惊叫声,痛心的喊叫声回荡在整个崖边,此刻太阳已升起。
靳尊拔腿向前冲,痛楚万分地叫喊道:「亚里莎!亚里莎……」
靳龙和靳爵对看一眼,靳爵有些不安,「大哥他该不会想跳下去救人吧?」
「干!大家快拦下他,快!」靳龙叫道,脚已往前跑了。众人也飞奔向前要拦下靳尊。
眼见靳尊再向前跨出两大步就要坠崖,靳龙和靳爵一起纵身扑倒他,将他死定在地上,被扑倒在地的靳尊的上半身已出了崖边。还好及时扑倒他,否则……
三人都气喘吁吁,说不出话,靳尊更是痛楚地双目紧闭,咬着下唇,落下真情的热泪。
「尊……尊……」
蓦地,靳尊听到熟悉的轻唤声,是错觉吗?他缓缓张开眼,惊见到亚里莎和邦坭一上一下地攀住峭壁突出的岩石。
「亚里莎!」靳尊狂喜地道,「亚里莎,妳撑着点,我立刻拉妳上来,撑着点!」见亚里莎吃力地点点头,他转而对两个弟弟说:「抱紧我的腰,我要拉亚里莎上来!」
「干,大哥,你是要拉亚里莎的魂上来吗?再这样下去,你不光是成为情痴,还铁定精神分裂!」
「闭嘴!你欠扁是不是?」靳尊心急地怒斥,「叫你们抱紧我的腰就抱紧,要是亚里莎没救上来,你们两个就给我跳下去。」
刚刚才见识到一个精神分裂者的厉害,靳龙和靳爵只好遵命行事。
「亚里莎,快把手给我,快!」靳尊向亚里莎伸出手臂。
亚里莎困难地伸出一手,一手紧紧攀住岩石,吃力地稳住重心,以防一个不慎坠海毙命。
「藤崎小姐真的没死!她攀住峭壁突出的岩石。」好奇的众人至崖边往下一望,惊喜地说。
「这真是奇迹!」靳爵也难以相信。
「邦妮也没死!」又有人说。
「干!坏人总是长命百岁。」
靳尊好不容易握住亚里莎伸出的手臂,「很好,再给我另一只手,相信我,我绝不会让妳掉下去的,若妳落海,我也会随妳而去。加油,亚里莎!」
「干,亚里莎,我情痴大哥说的是真的,刚刚要不是我和爵扑倒他,将他死压住,他早就跳下去了。」靳龙吼着。
「尊!」亚里莎感动地轻唤了声,「好,我一定加油!」她缓缓地放开紧攀岩石的手,伸向他。
终于,靳尊拉住她双臂,使劲要拉她上来,警方和安全人员也助他一臂之力,亚里莎已渐渐被拉上来。
「不!」邦妮万分不甘心地狂吼,「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亚里莎,妳这死狐狸精,我一定要妳死!」她倏地伸手想攫住亚里莎的足踝。
但她太心急,抓住岩石的手一滑,人便加速直坠而下,尖叫声连连,终于掉进汹涌大海中。
这时亚里莎已被拉上岸,靳尊紧紧地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熟悉不已的馨香。》「喔,亚里莎,妳真的吓死我了,妳知道吗?妳真是乱来,怎么可以贸然撞击邦妮呢?若她的手枪走火,若妳坠下崖后没能及时抓住突出的岩石,妳就会一命呜呼的!」
「可是人家见你要剁手掌,这可比叫找死还痛苦啊。我想,只有我离开邦妮的箝制,才能制止这一切,怎知道我竟被她拉下崖,而你竟要随着我跃下崖,我好感动、好心痛、也好舍不得。我不要你受伤,更不要你死,尊,我爱你,好爱你……」她窝在他肩头轻轻啜泣起来。
「傻瓜,别哭,我做的一切都因我深爱着妳,我爱妳胜过于我的命!」他捧起她的脸,拭去她的泪,而后深深地吻住她。
「干,情痴大哥比爹地要有看头,一定是智商愈高,中情爱病毒的病状愈严重。」靳龙说着,边转向靳爵,瞧他正忙着扯下假发,褪去身上的女装,靳龙往他的后脑勺挥一记「干嘛啊?」靳爵抚抚后脑,不悦地问「干,还不许月兑!我准备了相机,要把你当女人的娇媚态拍下来留念,怎能未拍就让你月兑了呢!」靳龙强迫靳爵再戴上假发,还帮他整理好女装,惹得在场的人大笑。而后他从口袋拿出小型的照相机,吆喝着,「干,大哥和亚里莎,你们先别吻了,快过来,快快快!」
靳尊和亚里莎应要求停下热吻,和他们一起拍照。
靳爵怒瞪着相机低咒着,「总有一天我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你的痛苦上。」
最后,大伙留下了喜怒交杂、爆笑至极的可爱画面。
法国
在邦妮的恐怖事件落幕的一周后,三位魔君和亚里莎便返法国。
一个月俊,靳尊和亚里莎举行了场隆重的婚礼,紧接着传出亚里莎怀孕的喜讯,半年前更在众亲人热切期待下,健康可爱的魔子终于诞生。
魔子满六个月的当天,靳爸爸、靳妈妈、靳龙和靳爵大清早就登门造访,将还在被窝中的靳尊、亚里莎和魔子叫醒,把魔子带到客厅说是要「抓周」。一等亚里莎喂魔子喝完女乃,他们就把她赶回卧房。
进了卧房的亚里莎直冲进浴室,见靳尊正准备刮胡子。
「为什么宝宝现在就得抓周?他才六个月大而已,何况抓周还是中国人的习俗。」她激动地打断他的动作,坐上洗手台疑惑地问道。
斩尊自动站在她的双腿间,她则接过他手中的刮胡刀,开始帮他刮胡子。这是结婚后她每天早上对他亲昵的服侍。
「因为老爸并不把抓周视为习俗,而是把它当成智力测验。」
「智力测验?!」亚里莎愕然,停下帮他刮胡子的动作。「把才六个月大的宝宝抓去做智力测验,有没有搞错啊?」
他摇摇头,「我们靳家三兄弟都是在六个月大时用抓周来测量智商,所以老爸深信宝宝是不是天才,在六个月大时就知道了。」这当然也是那位高人提议老爸做的智力测验方法。现在回想和亚里莎刻骨铭心的恋曲,他这才稍微相信那高人也许真有预言能力,但只是也许。
亚里莎怔了下,问道:「宝宝拿什么表示天才?」
「美钞。」
「一般人呢?」
「糖果。」她的在意,他看在眼底。
「那白痴呢?」
「白纸。」
「那我得去看看宝宝拿了什么!」语落,亚里莎欲滑下洗手台,靳尊快一步搂住她。
「别管宝宝选什么了。」
「可是——」
「我靳尊的儿子绝对是个天才,相信我。」见她点点头,他又说:「况且妳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帮魔子添个弟弟或妹妹。」
靳尊将亚里莎拉入怀中飞快褪去她的衣物……
主卧房内正上演着激情戏码,客厅这一头则比赌马现场还要刺激,四个大人朝着魔子猛喊——
「拿美钞,拿美钞!」靳爸爸、靳妈妈和靳龙同时兴奋地道。
「拿白纸、拿白——」
「干!竟期待小侄子是个白痴!」靳龙截断靳爵的叫声,还朝他的后脑勺挥了一掌,「你真是邪恶到骨子里去了!」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快乐建筑在——」
「耶!宝宝拿美妙耶,宝宝是天才,是天才!」靳爵的话被双亲给截断。
「干,真是坏竹出好笋!」靳龙乐得猛捶靳爵的背靳爵痛得猛咳,冷笑的睨着靳龙威胁,「二哥,现在换你选魔子之母了,你可要小心喔,说不定我会用邪恶的手段引诱她替我暖床,把极乐建筑在你的极苦上。
「干,尽量放马过来!哈哈哈……」靳龙双手扠腰,仰首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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