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厨房里,袭-苹一边专心雕刻装饰寿司用的水果雕花,空档还得注意炉子上的卤蹄膀和卤肉。
「哇,超香的,小-,今天吃什么?」
今天闻香队队长是袭邵廷,肩负起全家人的福祉而来,他东嗅嗅西闻闻,
「咦?卤蹄膀耶!」这个好。「哇塞!还有满满一锅卤肉。」这么多,要给谁吃呀?
走到烤箱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这个味道是烤鱼!大哥最爱的。」袭邵廷垂涎的搓了搓手。「配菜是什么呀?小妹。」
「三鲜、炒青菜、排骨酥。」袭-苹边说,边试了试汤的味道。嗯……好象太淡了。
袭邵廷眼睛一亮,发现新大陆。
「哟!还有现做寿司耶!先吃一个。」
袭-苹眼明手快的拍开他的贼手,「不行!」
「为什么?」袭邵廷哇拉哇拉叫道。
「这是别人的。」
「我就知道。」袭邵廷忿忿不平。所谓的别人,还不是他们老大!
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们啃鱼头,老大却在吃鳗鱼串,现在还有寿司可吃,可真让人眼红。
算了算了!谁教对方是老大,他又不能叫人去痛扁他一顿。
袭邵廷咬咬牙,「那我吃块卤肉好了。」
啪的一声,贼手再次落空。
「不行!」
「又不行?!」
「分量不够。」袭-苹解释。
「不够?」小妹把家里人当猪呀,这么大锅的分量,他们猛啃三天恐怕还吃不完吧!
「没错!不够。」
光是应付流浪之家七,八张嘴就够瞧的了,现在还要从-们嘴中抢下一份下来当作魔王的点心,当然不够-!
下课钟声刚打完,袭-苹偕同孟小函走出教室。
袭-苹左手提了个大塑料带,右手拿了个用小熊维尼布巾包裹的便当盒,肩上再挂个背包,从远处看去简直就像是个活动衣架。
孟小函也好不到哪去,她手上同样也是大包小包。
「这太夸张了吧!-不是只给夏樵还有-老哥做便当吗?怎么到最后学生会所有的干部-都包了啊!」
袭-苹歉然的笑了笑,「小小他们吃腻了外面的伙食,嫌又咸又油,加上我二哥拚命吹嘘我做的便当是如何的美味,结果他们不信的试吃了一口,然后……」
孟小函翻了翻白眼。「然后他们从此就爱上了-的手艺,除了-做的,其它的都不吃,对吧?」
「嗯。」袭-苹无辜的点头。
「我就知道。」孟小函受不了的嘀咕两声,「看看-,还要顺便张罗大妞-们的食物,再这样下去,简直变成了煮饭婆了。」
「这没什么啦!」袭-苹摆了摆手,「我会的还不就那几样,难得大家赏脸。」
「没什么?!那是-没看到-的黑眼圈有多深!晚上熬夜整理开会资料,还要每天早起做羹汤,我真怀疑-是替学生会做事,还是卖命给学生会!」
袭-苹笑了出来。「-说得好象学生会在虐待我似的。」
「嗯哼,事实的确如此,幸好当初我没往火坑跳。」
「小函,谢谢-的仗义执言,不过-真的误会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袭-苹淡淡的说。
「-自愿的?」孟小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点了点头,袭-苹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好友,「我跟-说过,夏樵突然宣布我是他的助理时,连我都吓了一跳,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我是靠哥哥的关系进入学生会,更不想辜负他的期许,我当然要更加努力。」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她深吸了口气,「我希望我能配得上他,虽然现在不太可能,但是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抬头挺胸的走在他身边。」
孟小函无言的望着她。
此刻她充满希望光辉的脸庞,好美!
「傻瓜!」若是夏樵不能把握这么美好的女子,他就真的是个大傻瓜。
摇了摇孟小函的肩,袭-苹笑说:「-看!夏樵派挑夫来了。」
袭邵廷远远就看到她们两个,因为她们实在太显眼了,两个都把显然超出负荷的重量挂在身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二话不说,轻而易举的将她们手上的袋子扛在肩上。
他语带责备的看着小妹,「怎么不等我下课?我若再慢点,-们就要被便当压垮了。」
袭-苹扮了个鬼脸,「老师今天提早下课嘛!穷紧张的老哥。」转过头,她对孟小函说:「谢啦!多亏-陪我等。」
「这没什么,朋友是做什么用的!既然挑夫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明天见。」孟小函潇洒的挥了挥手,往来时路走去。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转角,袭氏兄妹才往学生会走去。
袭邵廷宠爱的瞧了她一眼,「-总会找到疼-的人。」
歪着头,袭-苹想了想,困扰的皱了皱鼻子。「没办法,这是我的天赋。」
袭邵廷意会的笑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老大对-好不好?」
袭-苹停下脚步,惊讶的看了二哥一眼,但仍是老实回答:「他对我很好。」
「是吗?大哥说看你们俩每天中午共餐,吃-亲手做的爱心便当,已经培养出一定的默契,我怎么看老大对-还是……酷酷的?」
「那就是他呀!酷酷的,不多话。」袭-苹耸了耸肩,「我喜欢这样的他。」
好象坚强似铁的男人,到最后都必须放下他的冷酷、软化他的冷漠,对女人俯首称臣才叫爱,她就没想这么多,能像现在这样待在冷酷寡情的他身边,为他做吃的,就是一种幸福了。
呼出一口气,袭邵廷点了点头,「我想我懂-的意思,不过如果受到委屈,记得告诉二哥,就算对方是老大,我也会替-讨回公道。」
「肉麻兮兮的。」横了他一眼,袭-苹不给面子的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被她这么一闹,他拉下脸来,「小鬼,-说什么?这么不给面子,看我的铁头功!」拎着两袋东西的袭邵廷,伸长脖子,就想朝目标撞过去。
袭-苹赶紧尖叫着跳开,兴致一来,淘气的眨了眨眼,「我们比赛谁先到达夏樵那儿,输的是小猪!」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提着小熊维尼便当,就先一步开溜。
「可恶的小鬼,敢给我偷步。」叫归叫,他可不想当小猪,快步往前冲。
留下嘻笑欢闹,在他们身后荡漾。
「小猪,待会儿见!」
袭-苹当着袭邵廷的面把电梯门关上,一路畅行无阻的到达三楼。
当的一声,电梯门一开,袭-苹喜孜孜的提着便当盒就往学生会会长室冲,没想到冲速过快,一头撞上刚开门走出来的人影,两人手上的东西同时飞了出去。
袭邵廷爬楼梯来到三楼,看到的就是这惨不忍睹的画面,文件散落满地,便当盒也因冲力过猛,跳月兑出布包的束缚,汤汁饭菜洒了出来,不能幸免的连文件也遭了殃。
「噢!疼疼疼,我的鼻子。」袭-苹捂着撞疼的鼻子,顾不得自己,赶忙向前想搀扶起被她撞倒在地的人,「对不起,-没事吧?」
但显然对方不领她的好意,用力拍开她伸来的手,火红的印子马上浮现在她手上。
又是她!看到撞倒自己的是谁,新仇加旧恨,颜季玲闪电出手赏了袭-苹一记火辣辣的耳刮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所有人同时愣住。
袭邵廷最先回过神来,双眼因为怒气而泛红,理智远扬,「不可原谅!」放上的大包小包,卷起袖子,就想走上前去。
袭-苹从来没看过二哥这么狂佞残忍的表情,就算脸颊痛得要命,但是救人要紧,她赶紧挡在他面前,「二哥,你想做什么?」
「给她两巴掌。」今天他不介意打女人。
这不是威胁,她相信他真会这么做,袭-苹好笑的看到颜季玲瑟缩了下,看来她也被二哥浑身冰冷的气势吓到了。
「拜托,算了!我没事的,虽然她动手打人不对,但你真这么打下去,她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冷冷的瞪着瘫在地上的女人,袭邵廷干脆的说:「办不到!」
她平时在学校是如何嚣张跋扈,他不管,但侵犯到他的家人,他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推开小妹,袭邵廷揪住她的领子,蓄满力道的手就往她脸上甩去……
「救命!救命啊!夏樵……」颜季玲被吓得泪花四溅,她尖叫着闭眼讨救兵,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
恍惚之间,她缓缓睁开早就糊掉眼影的双眼,看到夏樵稳稳接住袭邵廷本欲落下的手。
「住手!」他阴沉着脸,「我说住手,你想打死她不成?」
「不,我只要打她两巴掌。」袭邵廷仍不放手,气势同样骇人的两人僵持不下。
「这有什么不同?」夏樵反问。颜季玲惜脸蛋更甚生命,把她的脸打肿,跟要了她的命没有两样。
几乎是立刻的,颜季玲挣月兑袭邵廷的箝制,扑进夏樵怀中哭诉。「呜……樵……你……你要为我做主,他……他们不但把我昨天辛苦弄……弄了一个晚上的资料毁了,还……还想痛殴我……」
夏樵甩开袭邵廷的手,淡淡的安慰她,「别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等她情绪稍微平静,他才转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兼得力干部,「你怎么说?」
定定的看着老大,袭邵廷只说一句,「她打了小-!」微倾身,让他看到在他身后的小人儿。
失去了屏障,袭-苹只得挤出一抹苦笑。
「嗨!」这动作虽简单,却因牵扯到嘴角肌肉,痛得她龇牙咧嘴。
「那是因为她不长眼睛朝我撞来,我这是出于自卫!」颜季玲躲在夏樵怀里喊话。
「胡扯!」袭邵廷一脸阴郁,痛心的喊:「她已经道过歉了,-为什么还动手打人?」
颜季玲不屑的冷笑,「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她指着地上湿透的文件,「那些是等会儿要跟厂商商谈的资料,现在什么都没了。」
夏樵顺着她的手指,看到那些泡汤的资料,脸色更阴沉了。
他抬起头,这次目光是对着袭-苹,冷静不带半丝感情地问她,「-惹的祸,-说怎么办?」
「我……」对于他冰冷的质问,袭-苹木然说道:「对不起。」
点了点头,他算是接受她的回答。「等会儿留下来,把地上的资料重新誊写一份,弄好才准走。」
「是!」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她轻声的说。
爱哭的她,这一次坚持不让眼泪掉下来,掉下了,就代表她理亏,可是她不!
「小妹,-疯了!」袭邵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干嘛这么委曲求全,打人的又不是她。
袭-苹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多说。
好!小妹不爱计较的性子他知道,可是--
「老大,你是瞎了眼吗?你没看到……」
「好了!什么都不必说了。」夏樵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
推开了怀中泪眼汪汪的颜季玲,他低声交代,「-先下去,跟厂商说文件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补齐,这次先用口头说明。」看了眼袭邵廷,「你也跟着季玲一道下去。」
他没动,表明自己的不服。
「该死!」夏樵低咒一声。「你是想把私人感情混在公事里吗?」
袭邵廷咬咬牙,看着小妹哀求的表情又看看老大冷漠的脸,最后才一甩手,「算了,我才懒得管你们俩。」说完,像一阵飓风往楼下飙去。
等到他们两人下楼,夏樵-起眼,突然语调一转,「进来!」
袭-苹仍呆立在原地,目光无焦距的盯着地面。
夏樵皱眉看她不对劲的样子,按捺不住的捉起她的手,直接拉进会长室。
把她安置在沙发上,他走到办公桌旁,按下通话钮,低声交代了几句,之后又转进浴室,当他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湿毛巾。
先把浸了冰水的毛巾放在一旁,他靠着她坐下,抬起她的脸,冷淡平静的神情在仔细查看的过程中,几度出现了变化。
他很仔细的梭巡她全身上下,拉起她泛红的右手左右翻看。
「除了这两处,她还伤到-哪里?」
这句话犹如魔咒,打破呆滞的藩篱,袭-苹诧异的抬头看他,他不是已经认了她的错了?
夏樵把她的反应当作是有,冷着一张脸就想动手月兑她的衣服查看,「在哪儿?」
袭-苹心一惊,赶忙抓紧领口。「不!没有了!」
「我不信!看-遮遮掩掩的样子,分明有鬼。」
他一只手就把她碍事的双手按住,动手扯起她胸前的扣子,全身检查一遍,他才安心。
「这……这是真的。」她无力的双手拚命想挣月兑他强硬大手的箝制,「这样……这样真的不行。」
「哪里不行?」
「我……我是女生……你这样看我的身子……我……」袭-苹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只能涨红着脸,一直摇头。
「-是说我想偷看-的身子?」眼睛一-,他危险的轻声问她。
「我……我没这个意思。」
她就像只被要得团团转的小老鼠,被他逼到死角,只能做垂死挣扎。
「那不就得了,我这只是检查,况且……」他哼了哼,「-们女人月兑光光的样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驳回抗议,他继续月兑衣的动作,灵活的手很快就把一排扣子解开,推开她的衣服。
看见她的半,他晦暗的黑眸沉了沉,表情未变,只见他缓缓伸出食指,轻轻划过她白皙的肌肤。
「嗯,看来这里是安全的。」
指尖似嬉戏般,一-一-确认,不放过任何一处,从果肩一路下滑,最后停在她裙子的钮扣上。
「不--」她惊恐的喘了一声。
「不?」夏樵冷冷一笑。
他猛地拉下她左边,低下头,在靠近她心脏的地方,重重吸吮出一个红色印子。
夏樵抬眸,深不可测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的。
「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而这,」他指了指刚刚的杰作,「是我帮-烙上的。」
「什么意思?」袭-苹抬起水眸,怯怯的问。
「意思就是,-有责任保护属于我的东西,别再给我任意损伤!」
「我……我哪有?」他污蔑她。
夏樵利眼一扫,「没有?她打-,-为什么不闪?」
扁了扁嘴,她好委屈。
「我哪知道她会动手打人。」
「-早知道了,在树林里-不是说看见她欺负我?」他奇异的视线猛盯着她。
袭-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胸脯还赤果示人,立刻惊呼的抬手遮掩。
「我……我忘了。」
没得看了,夏樵低低讪笑了两声,「那-现在知道了,下次别再让人欺负了。」
扳过她的身子,他帮她缓缓把钮扣扣上,免得她着凉也苦了自己,而袭-苹则是从头到尾都憋着气。
「呼吸!」看出她紧张的屏气凝神,他不满的命令。「我会要-,但不是现在。」
听他这么说,她差点呛了气,「你……」他可还真直接啊!
「我什么?」睨了她一眼,「-不会奢望我是柳下惠吧?」
她还来不及回答,这时有人敲了敲门进来。
是秘书长!
他将大包小包放在沙发旁,恭敬的跟夏樵报告,「会长,地板我已经处理干净了,这些文件也弄干了。」
「很好,放在桌上就好,你可以走了。」
「是。」他东西一放,转身就走了出去,瞧也没瞧袭-苹一眼。
倒是袭-苹挺好奇的盯着他,「哇!他就是秘书长吗?那天介绍的时候没看见他,没想到他的那张冰块脸,跟你有得拚耶!」
「是吗?」夏樵冷然的拿起湿毛巾,贴在她左脸上。
「是……痛……好痛……」
话还没讲完,袭-苹立刻哀叫出声,热烫的脸颊遇到冰毛巾,刺痛就这样大剌剌袭了上来。
她想转开头,怎奈贴着她脸颊的毛巾就是有办法黏在她脸上。
「忍着点。」话虽这么说,可他却丝毫不怜香惜玉,动作仍旧粗鲁。
敢当着他的面,拿他跟别的男人比,这女人简直找死!
「可是……真的好冰。」
「-的脸颊需要冰敷。」
等到渐渐适应了这带点刺痛的冰冷后,袭-苹才发现,他们又靠得好近,近到可以呼吸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
偷偷吸了一口,她满足的笑了,脸颊红通通,像偷到心爱的珍宝。
夏樵哪理得这些女孩家的心事,他直觉放轻手劲。
「-的皮肤还真像小婴儿,稍稍碰一下就红通通的。」
看着他专注的面孔,袭-苹惴惴不安的问:「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冷酷?」
「就事论事。」他目不斜视,云淡风清的说。
她难过的垂下眼。「我知道是我撞人在先。」
她在奢求什么?以为他对自己好一点,就会……就会站在自己这边?她难过的是……为她出头的不是他!
收回手,夏樵起身前冷淡的说了句,「我是学生会会长,这点-好象忘了。」
「我知道。」她喃喃。
「不!-不知道!」他严酷的话语点中她的心结,「所以-才会私心的以为我会为-说话,但实际上是-撞人在先,弄脏了文件也是事实。还有一件事,」他突然想到。「我记得并没要求-帮魔王准备便当。」-的食物,一向都由专人打理。
「这是我自愿的。」袭-苹低头,黯然的解释。
因为喜欢他,也喜欢魔王,所以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不必了!」
他皱眉看着她的黑眼圈,真是碍眼!她早起就是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便当?为魔王也就算了,他可没错过学生会里每人手上一份的便当。
「可是我想做,你让我做好不好?」这是对他的一份心意,做便当给他吃,给他周围的人吃。
「随便-!」他居高临下的看她。「身为学生会会长,我的处置是,撞人的人必须道歉,弄脏的文件也必须重新腾写一份,袭助理,-有何不满可以说,譬如说觉得我的处理太冷酷?」
「不。」她摇了摇头,「很公平。」太公平了,
她很坏,竟然因为他太公平了,而产生辛酸的感觉。
「那-为什么哭?」
他倾身去接她滑落脸庞的泪滴,她被人掴掌时没哭,冰敷脸颊时所承受的刺痛也没让她哭,但现在她却哭了。
这让他怜惜的摩挲她受创的脸颊,「但她不该动手打-,她必须付出代价。」
「这又是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裁决吗?」她茫然的睇着他。
「不!这是我说的。」
「你?」
夏樵点了点头,单纯的以「她的男人」的身分。
「你想怎么做?」
撇了撇嘴角,他冷酷的说:「很简单,她得不到我。」
「为什么?」
「我不会碰她,她进不了我这里。」夏樵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为什么她进不了你的心?」
「它里面已经住了人了。」他若有所思的说。
「谁?」她瞠大眼,惊疑的问。谁有这么大本事?
夏樵淡淡一笑,笑他竟然会栽在那女人手上,看来要等她开窍,他是有的等了。
「秘密。」
「啥?透露一点啦!她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秘密!」
「那……她是高的?矮的?」
「……秘密!」
「我认识吗?这总能透露吧!」
「我说那是秘密!」这笨女人没听懂吗?
她突然暧昧的瞄了他一眼。「该不会是男的吧?」
夏樵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下,极力克制吼人的冲动,指着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
「吃饭!吃完马上开始誊写文件!」
又变脸了!
他的温柔总持续不到几分钟,就会变回原来的冷脸来压她。
「小气!」袭-苹嘟着嘴,拿出饭盒放到桌上,准备与他共进午餐。
「不准偷说我的坏话!快吃,吃完誊好文件,我们才能走。」
「我们?你要留下来陪我?」她惊喜的看着他。
「谁陪-了!我是在监督。」别开眼,他执拗的说。
「是是是!监督!监督!」小气又别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