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崔侑君一苏醒,映入眼帘的一张俊颜,霎时让她吓得惊跳起身。
他……偶像怎么会睡在自个儿的身旁?难道说他跟她已经……
不敢想、不敢想,赶忙起身准备逃命去。
她没忘记昨晚偶像捞起她时的眼神,有多么的恐怖。
圆瞳兜了室内一圈,老天!她何时被带回了华家主卧室?
不行!不行!她都已经不是华家家教了,再待着,她会无颜见大家的。
这么一想,她随即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探出了小头颅瞧啊瞧,脚跟一拐往外走去。
当她庆幸左脚已伸出,右脚正要跟进时……
「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嗓音低沉的吓人,连冷笑都可怕的令人想颤抖。
「我……我梦游。」她两眼翻白,还不忘两手也伸直,佯装梦游状。
游啊游,乖乖的游到了他身边。
厚掌伸出,握住她两手,手劲扎实却又不失轻柔,将她往软床上带去。
她偷偷打开一咪咪眼--
咦!他怎么没拆穿他谎言?!
难道连他也梦游?
两脚跨上床,疑惑依然在。
但……但是……
他却没躺下,反而睁着双比星子还亮的眸子瞅着她,而且里头还跳着令她不解的火焰。
接近、接近再接近,近到鼻子相贴,连**也交接,登时,崔侑君两颗瞳眸大睁。
「你……你……你……」你字还没完,小女敕唇就被吃了去。
脑门瞬间跳入一危机,她本能地两手一伸,抵制他太过靠近的胸膛。
但,一碰触可不得了,再模索则心乱跳,加入了感觉,她两眼也往下瞄。
「啊!」石破天惊的叫声一出,连神力也出来,她狠狠的将热吻忘我的他给一把推开。
「搞什么鬼?」被破坏,酷男心情也大坏。
「你……你……」食指颤啊颤的,话就是说不全,双瞳则粘在酷男身上,忘了挪开。
这股惊吓太巨大,既让她脸红也让她心如擂鼓。
「我怎样?」华驭遥两手环胸,皱眉瞧她,不悦到极点。
「你……怎么没穿衣服?」吸了口气,她终于将梗在喉里的气给吐出来。
「那又怎样?」他不以为然地哼出口,黑眸瞅着她的娇躯。「你不也没穿。」
「我?」眼儿往下瞟了瞟,小脸不禁变白。
左手拿枕头,右手扯被子,遮上又遮下,好不忙碌。
「别遮了,我都看过了。」小乳牛就是小乳牛,全身上下白晰又光滑,臀部又可爱,只除了上面那过大的胸比较碍眼外,一切都美观又诱人。
不过,碍眼虽凝眼,倒也乳香味十足。
撇撇嘴,视线再调回她的天使小脸庞。「你现在遮也没用,不过是多此一举。」
崔侑君顿时眼眶红了红。「你好过分,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能月兑我衣服啊!」
「我不随便月兑人衣服。」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很狂傲。
「可是你却月兑我的,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呜呜,哪有人这样?不爱人家还看光人家的身体,呜呜,偶像怎么会那么坏,分明是要她嫁不出去嘛!
「我并没有讨厌你。」他试着哄她,即使眉头已纠结。
「可是你却欺负我。」她指控。
「这不是欺负你。」额头增添三条线。
「呜呜,不是欺负就把人家扒光,那如果是讨厌呢,不就把人家光溜溜的丢到臭水沟里?」她斜睨他,眼里满满的不信任。
「你该死的想到哪去了?」丢到臭水沟?老天,连这也想得出来。
「明明就是这样,那不然,你为什么月兑我衣服?」做错事还对她凶,偶像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弟弟都比他还温柔。
「热。」简单一个字,显示耐心已殆尽。
「但我不热啊!」分明想谁她,蔑视她就扒光她衣服,接下来不就要把她给驱之别院。
「我热。」眉间纠结不清,连黑眸也忍不住的闭了闭,揉啊揉。
为了不再吓哭小乳牛,所以他忍耐。
但是,这女人难道没想过,男人即使有耐心也有限度吗?
眨眨眼,错愕霎时亮在她脸上。
什么?他热就月兑她的衣服,不会吧?
「那你可以把我安排在别间卧室啊!」这样她要逃回去也比较方便。
省得面对面,又勾起她的心伤。
再说,他都有了未婚妻还这么对待她?难道她在他眼中就这么不值?
光这么想就让她觉得好委屈,眼眶微微发热,泪水就准备滴下来。
一条光果长臂伸过来,将她大力搂入怀,遮身装备转瞬间也全掉光。
「啊!你不可以这样子,快放开我啦!」挣扎间,她还是被他硬扣坐在大腿上,纤细腿儿被迫搁在他身后,两人成了面对面之姿。
羞、真羞死人!
不仅感受他炙烫的胸膛紧压着自己,臀部甚至有某种滚热的东西在其中悸动,想扭身走开,却被他狠狠的制住。
「别动,让我感觉你。」
「感觉我……也不需要这样……」呃,好羞人哪!
他这样抱着自己,她应该要抗拒,好月兑离危险区域,但是她的心却怦怦跳个不停,直要蹦出胸口。
为什么?
还来不及思考,柔软的下颚随即被捉起。
「为什么要离开?」他的视线好专注,里头跳跃着她不懂的光芒。
「我……没有理由再待下来。」她嗫嚅着,声音小的像蚊鸣。
「为什么?」他又问,没有咄咄逼人,却有着令人恐惧的威胁。
「因为……我怠忽职守。」
「你走了才是怠忽职守。」
她低下头,不敢迎接他的瞪视。「我顾丢了华萍萍,没尽到家教的责任,如果不走,就……」
「她这么大的人不会走丢。」倒是她,走丢了三个月,直到现在人才出现,不,该说是被他及时逮到。
抬起头,她满眼疑惑。「你怎么说话前后矛盾?」
「我前后矛盾?」给他失踪还敢指责,这小女人分明没把他的威吓当一回事。
他脸色更难看了。
崔侑君脖子不禁缩了缩,后退不得的身子频打颤,但还是鼓起了勇气开口:「你当初请我当萍萍的家教,不就是要我监视她?」她问,头儿却也不敢抬起。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他瞪眼,不悦到极点。
她低眸没看见,然顶上兜来的热气却逼得她好怕,哪敢供出萍萍所说的话。
咬紧女敕唇,她摇摇头。不能陷萍萍于不义。
她单纯的心思他哪会不明白,深呼吸,将气闷压在心底。
「要替人家出头也该先掂掂自己的斤两,你难道以为走了就不须负任何责任?」
她猛摇头。「不是这样,我没有这么想。」
「不告而别叫做不是这样想,那彻底失踪呢,不就是根本连想也懒得想。」两眼瞪的更凶恶,连音阶都不自觉提高了八度。「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喜欢的定义就是不负责任到家?」
她的头摇得更剧烈,害怕的情绪袭上来,泪水开始滴滴答答掉下来。
炽烫的泪水像火,滴在他胸膛,也融入他心坎。骤然低下头,以热吻来惩罚她的迟钝、她的无知与莫名的失踪。
「不要……这样……我不会再闹失踪了……」声音自两人相贴的唇间逸出,破碎却又清楚的叫他揪心。
再搂紧她,吻也就更深入几分,吓得崔侑君眼也不敢闭,连眨也忘了。
「闭上眼。」
她摇头。
「闭上,否则就把眼泪给我吞进去。」
她还是摇头。
但头才摇一半,一股强劲的手力便把她压向床,成了她下他上之姿……
这次,他的表情没有鄙视,反而有着不舍与心疼。
拥有傲人**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但对崔侑君而言,却让她饱受惊吓与耻笑。
若非他为寻找她,亲自调查出所有的档案资料,才知原来她是这么的独立也与众不同。
自小失怙的她,身边还带了个年纪小小却独立的弟弟,为了养活弟弟与自己,娇小的她不知承受多少的欺负与折磨。
而最难得的,却仍保留一份纯真与可爱,让他眷恋在心头。
眷恋?
是啊!她是值得的。
薄唇轻柔的在她额际印下一吻,惊醒了睡梦中的崔侑君。
「嗯……」睁开迷蒙的双眼,意识仍未完全苏醒。
他温柔的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抱紧。
「睡吧。」
「你……会离开……」她喃语,抬起惺忪睡眼凝入他黑眸,里头有着浅浅的渴望。
他摇摇头,给予承诺。「我不会走,你好好睡。」
打了个哈欠,困意加深,舍不得睡下,撑了许久,眼皮终于不支沉重的阖上。
她不舍的模样泄露太多的深情,或轻或重的打在他心底,暖流如泉霎时奔窜他全身,薄唇勾出淡淡的笑容,俯,他在她耳畔低喃。
「我不许你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