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暑,高挂天空的艳阳,丝毫不影响骑在神驹上的英挺男子。
他身高腿长,一身紫衫在风中飞舞,潇洒得恍若天神临界,俊俏出色的五官没有表情,一双漂亮的眼睛冷得有若千年寒冰,让人禁不住浑身打颤。
他目光落在远处的一片山林中,冷厉的眼眸微-一下,胯下的白色神驹立即停下来。
骑在他身后的两名随从,以及另一名白衣男子彷佛松一口气,抬起袖子拭拭被汗水濡湿的脸庞。
「我们停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利落地飞身下马,矫健的身手显示武功修练极为精深。
「谢天谢地!总算可喊停了。」白衣男子咕哝的抱怨,一脸痛苦不堪地跳下马。
「再不休息,我全身的筋骨就要散光了。」
面无表情的冷瞪他一眼,「我并没有勉强你跟我来。」
「是是是!都是我自作自受、自找苦吃行不行?」杜闲云愁眉苦脸的低声求饶,靠着一棵树干坐下。
「大当家,请用水。」一旁服侍的冷焰恭敬递上水壶。
摇头拒绝,将视线眺向远方的浓密绿野,这绿野彷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有种不想被局限在此的冲动,终于他迈开步伐,往崎岖不平的山林走去。
「大当家!」他的另一名随身侍卫——左脸颊有条长刀疤的冷琰,随即忠心耿耿地跟上。
「别跟来。」头也不回的命令,修长的身形消失在一片蓊郁的森林中。
彷佛别有洞天一般,林地里湿气阴寒,苔藓蔓生,和外面阳光普照的道路迥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往林木的深幽处走去,越过层叠浓荫,他渐渐地偏离山路,越走越偏僻,就在他低头避过低垂的枝桠时——一幕仙子戏水图霍然在他眼前呈现,让他完完全全地怔住!
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从来,他就不认为自己是个有血有泪的人,至少在过去三十年的无情岁月中,早已教会他人性的贪婪是永无止境。
因此,不管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或者只是纯粹的巧合也罢,当他瞥见那身无寸缕的水中仙子,正在水潭中扑着鱼儿嬉戏时,他竟惊艳得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自己的视线胶着在她柔细雪女敕的娇躯,以及那张清灵绝美的容颜上。
唯恐惊扰眼前有如昙花一现的画面,而让那水中仙子由他指间消失,他缓慢地移动着。
这……是他的幻影吗?
有生以来,那冷硬如冰石的心,头一次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若不是幻影,怎会有如此美得慑人心弦之少女?内心泛起一阵强烈的起伏,他像受到牵引似地,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一潭湖水。
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他急切地想证明,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太靠近,这美丽的幻影会瞬间消逝。
聆听风儿拂过林梢的轻喃细语,只能着迷的看着她快乐地在潭水中嬉戏,潭水下那若隐若现的赤果胴体引起他不少的遐思,他的下月复随即传来一阵鼓动的燥热。
似乎经过一小段的时间,那水中仙子才满足的浮出水面,让微风轻吻她白皙的酥胸和曼妙的曲线。
莫名地,的脸色变得有些阴郁。
乱了,什么都乱了!
他居然开始羡慕起那些可以停留在她雪白胴体上的水滴,更嫉妒那围着她膜拜的风,侵占属于他的位置。
此刻,他的脑子里竟只有一个念头想将她狠狠地拥进怀里,让她的美丽永远属于他。
眼睛舍不得离开面前美好的风景,直到一袭雪白色的衣衫轻覆在水中仙子玲珑有致的身上,同时也遮住无限的春光荡漾,这才极慢的踏出阴影,准备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一道如火般炽热视线灼烧她的背脊,白水灵突然转过身,目光交错的一-那,两人都有瞬间的失神。
他是谁?心中的疑问反映在她晶莹明亮的眼中。
高大威猛,五官俊俏,十足的阳刚味,是男人中的极品,也是每个姑娘家的最爱,只可惜那严厉的俊脸太过冷峻,与好友聂水银的高傲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直觉地认定这男人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也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若不想招惹麻烦上身,最好放聪明的和他保持距离。
「你是谁?从哪里来?住什么地方?」逐步接近她,锐利的黑眸暗藏透视的力量。
一直以来,他只将女人视为泄欲的私物,从不让她们在心中占有任何地位,但眼前这一身灵气逼人,恍若天地间所孕育出来的美丽仙子,居然轻而易举地激起他心底深处的柔情。
一种从来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深刻情感,似乎随着这次的相遇而翻天覆地,也惊吓了他。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白水灵收起悸动的心,无奈的出声。
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而是不满意全身上下被人看光了还不知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目光异常轻柔的注视着她,浑身散发纯男性的刚毅气势。
她太美了,美得让他的目光始终离不开她那鲜红欲滴的朱唇,并挑起他体内无法控制的生理本能。
「吃亏的不是你,当然不重要。」白水灵佯装不快地蹙起眉头,灵黠的双眸却闪烁淘气的光泽。
还好她一向离经叛道惯了,毫不在乎那些缚手缚脚的世俗眼光,只希望自己活得快乐、活得逍遥自在。
只是,今天这情况要是换做一般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在被人瞧见身子时,就羞愧得上吊自杀,哪像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会负责的。」神色专注地迎视她熠熠发亮的眼神。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他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负责什么?」白水灵富有兴味地抬高下巴。
对于她这种娇小玲珑的女子而言,身材魁梧的男人对她实在构成一大压力。
「别忘了你的身子已被我看过。」柔声的暗示她,这事关系到女人最重要的名节。
「那又怎么样?」白水灵耸耸肩,一脸老神在在的反问他。「做人不要太刻板,既然我都不在乎,那你也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有时候,遗忘并不都是坏事,而她是专门做大事的大人物,才没那闲工夫去计较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你不在乎成为别人闲言闲语的对象?」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迅速击退嘴边罕见的笑容,俊逸不凡的脸孔罩上寒冰。
有必要在乎吗?她不觉得。
「这里除了你我,又没有别人在。」白水灵说得十分轻松。
只要他不张扬,就没有人知道。
更何况被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她离经叛道的特异行为,早已让她的大名响遍整个洛阳城,她不介意再多那么一桩。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准你这么毫不在乎,不准!」一双健臂轻易将她带入他充满力量的厚实胸怀,严厉的声调已是发怒的前兆。
想不到初识没多久,他对她的占有欲竟已深到连他自己都害怕的地步,一个聪慧灵黠的水中仙子,他究竟该拿她如何是好?
白水灵眨了一下眼睛,有种啼笑皆非的错愕。
「拜托你别说笑了好不好?我高兴怎么样是我的自由,你好象管不着!」
没想到她随口的一句话竟会换来如此激烈的反应,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想办法先溜为妙。
「你想惹我生气吗?」眼神一黯,寒冽如刀的声音足以让他的手下个个心惊肉跳。
在东北各地无人敢对他不敬,王者威仪自然天成,也造就他今日霸气狂傲的冷漠性格,因此无法忍受她近乎漠视的对待。
「哇——我好怕哦!」白水灵尽量摆出一张害怕的脸。
对于一个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人来说,这句话显得有些虚伪和造假,但看在
眼中却变了一个样。
该死!他居然吓到她了,暗骂自己。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捧着她绝美的小脸,深情款款的眼眸温柔得足以滴出水。
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哪有人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白水灵眨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我看起来像很胆小的样子吗?」她好奇的问,两眼荡漾着满满的笑意。
「难道你不怕我?」眉一扬,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像是要证明他的怀疑无误似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由她口中倾泄而出。
「这个问题虽然很奇怪,但我有该怕你的理由吗?」白水灵挑衅地迎上他那双黑色掠夺的眼。
觉得自己的嘴角也随着扬起,眼中有着一抹骄傲之色。
从不知道有人的表情可以如此丰富,多变到教人移不开眼,又完全未受世俗影响,他感到心灵上起了变化,这感觉是陌生的,心中不曾有过的柔软似乎只为她一人绽放。
这也是一直以来,他的红粉知己梅飘红痴心渴望,却始终无法办到的事。
「很好!我不要你怕我,我只要你属于我。」眼露笑意,的语气浓腻眷宠,轻柔着她细女敕的小脸蛋。
他多想纵容她一辈子啊!
「你的笑话很幽默哦。」心漏跳一拍,白水灵扬起的嘴角有些不自然。
「我并没有说笑,我要带你回东北。」他一颗冷硬的心随着她的喜怒而悸动,这己是不争的事实,他片刻也不愿意离开她。
不会吧!怎么愈说愈离谱?她究竟是踏进什么不知名的陷阱里?
「男女有别,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身体被他看光就已经够惨了,她可不想连清白也赔进去。
瞧!此刻四下无人,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机会溜走。」想拥有她的欲念愈来愈炽,靠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并加强双臂锁住的力道。
白水灵全身一颤,差点兵败如山倒的酥软在他怀里,好可怕的男性魅力,充满磁性的声音简直比陈年老酒还香醇。
「至少你也让我先把鞋子穿上,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明知挣扎已无用,她也懒得再浪费力气,倒不如先静观其变,思索有什么月兑身的好方法。
「好,我帮你穿!」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佳人抱至大石上,的双腿也跟着半跪下来,要是被他那几个手下看见,肯定当场下巴月兑落。
太不可思议了!谁想得到名震东北的第一霸主,竟会卑微到沦为穿鞋郎。
「不用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自己穿鞋。」白水灵身子向后倾,差点把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这男人是黏皮糖吗?要不然怎么净巴着她不放。
「别说拒绝的话,我不爱听。」命令的声音中有丝胁迫之意,全身散发着犀利的王者之光。
他是雄霸一方的王者,也是天生的掠夺者,他的强势连男人都害怕,仅需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白水灵脸色微变,有种受威胁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敷衍我,而我痛恨这样。」他语气轻缓下来,吐出的气息拂动她前额的发丝。
「我没必要依你的喜好行事。」对她而言,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相反的,我却只想为你做任何事。」倾身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足踝,温柔的替她穿上鞋。
女人他有过不少,但没人引起他想眷宠的念头,只有她是唯一的例外,让他想要宠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并时时想她留在身边,不让别人有觊觎的机会。
怎么会有如此坦诚的眼神?
白水灵的心窝彷佛被撞了一下,迅速泛起一阵奇异的悸动,她的心……好象迷路了!
「为什么?」是因为她的外表吗?曾经有许多人说过,她长得很美,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
是中心于自己的心吗?
要忠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多如繁星,为何却没有一个能捉得住他飘忽不定的灵魂,而她仅凭短短一眼,就掳住他冻如寒冰的心。
这时树林外传来一阵奔腾的马蹄声,白水灵眼一亮,整个人开始轻松起来。
循声转过头去,如利剑的眉蹙成一直线,直视着树林外疾驰而来的三位部属。
该死!什么时候不来,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好机会!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水灵见机不可失,连忙将学习多年的凌波微步施展出来。
一瞬间,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回过头时,寂静无波的温池早就没了佳人的身影。
一股阴沉之色迅速笼罩他俊俏的脸,凛冽的寒光像是要冻人心扉,一双绝然的黑眸冷厉得让人不敢正视。
「你逃不掉的,这不会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我会找到你的。」无视于身后三位一脸莫名其妙的部属,他冰冷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他要她!
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任何人,就算她真的是凌虚御风的仙女,他也决意要抓住这不可能。
她,终将是他的人。
位于江南洛阳城内,有如世外桃源的白云山庄,今日竟不同于往常那般宁静安祥。
所有庄内的仆人们一大早就各司其职,连灶房的大厨们也不例外,全都人仰马翻的忙了起来,好象要迎接什么皇亲贵客似的,热闹非凡。
庄院内,一处匾额名为「灵园」的楼院里,一名身穿鹅黄色粉衣的小婢女,紧张的挥着额头上的汗水,在中庭搭起的水榭曲桥上,焦急地来回踱步。
「小姐!我的好小姐!你在哪儿?快出来呀!」春梅低哑的声音又急又气的叫唤着,寻找从早上用完膳后,就一直行踪不明的白家千金白水灵。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整个灵园该找的地方部让她给翻遍,就是找不到那个几乎让她急白了发的罪魁祸首。
好累,真得好累!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姐可以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的待在闺房里刺绣弹琴,宛如温驯静兔,而她家的小姐却老爱唱反调,每天大门必出、二门必迈,活像是一匹月兑缰野马,任谁也管不住。
除了睡觉时间还算安份之外,她就没见过小姐有安静坐下来的一天。
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小姐就只知道往外面到处乱跑,和她这个天生苦命的小婢女大玩捉迷藏,让她找得两眼昏花。
难道真印验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论?
就是因为她上辈子造孽太多,所以这辈子老天才故意降大难于她身上,为的就是要她白天食不下咽,夜里睡不成眠,红颜未老先白头。
春梅眼带哀怨的抬头问苍天。
若真是如此,她不认命行吗?
「小姐,不要再捉弄春梅了,你快出来呀!」她好想哭哦!
说来说去,这全都要怪老爷和夫人。
由于老来得女的关系,老爷和夫人简直把小姐宠得无法无天,疼爱到对小姐说的话是有求必应,比福德正神还灵验。
不管小姐做了什么离经叛道、不合礼法的事,老爷和夫人总是采取一贯的放任政策,就连为人父母的尊严已荡然无存也无动于衷。
长期下来,小姐的一颗心不变野才是怪事。
思及此,春梅不免又开始怨叹起老天爷的不公平。
虽说一人一条命,命运早注定。但怎么她的命就特别地受折磨,年纪轻轻才二八年华,眉间操劳过度的皱纹,却多得可以当捕蝇器,唯独捕不到她家主子那只爱飞的小黄鹂鸟。
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
根据她的最新线报指出,老爷和夫人的马车已经快要进入洛阳城,庄里上上下下的人更是为了迎接他们的事在忙碌,她要是真的再找不到小姐,那后果可想而知,一定是收拾细软回家吃自己。
春梅颓丧着脸,心中慌乱成一片。
犹记得当初老爷和夫人临出远门前,还特别把她叫到眼前「仔细关照」,千交代、万嘱咐一定不能让小姐离开她视线半步,那时她当场便僵硬成一具千年活尸。
这……这简直是变相的残害忠仆。
依小姐那古灵精怪又捉模不定的顽皮性子,连身为高堂的老爷和夫人都没法度了,更何况是她这渺小到风一吹就灰飞烟灭的贴身「小灰尘」。
自认吸血蛭的黏功她学不来,她在心中直呼喊:干脆拿把铁槌把她敲成碎片,眼不见为净还比较快。
但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她家中尚有父母,还有十几个弟妹嗷嗷待哺,她要是没了这份活儿可干,一家大小不马上喝西北风才怪。
当下,她的一颗心越想越焦急,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
「小姐,我求求你快点出来好不好?」噙着泪,春梅语带哭音的呼喊着。
这时,彷佛像是要响应她的呼唤似地,有人用力的拍了她背部一下,害她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尖声惊叫。
「你怎么了?怎哭丧着脸?是不是你家里有谁过世了?」
春梅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小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哦,有比吃黄连还苦吗?」白水灵浅笑的逗弄她。
春梅听了差点吐血,「小姐啊,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老爷和夫人都已经……唔……」
白水灵伸手-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春梅,我发觉你真的是越来越吵了,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可爱。」说完,她才放开手,然后转身就走。
春梅瞪大眼睛,一脸委屈的跟在她后头埋怨道:「还不都是小姐害的,要不是你每天跑得不见踪影,我也不会……」
「你说够了没有——」白水灵无奈的转过头瞪她,还刻意拉长尾音。「又不是早晚三炷香,你要说的话我都会背了。」哼!真不知谁才是主子。
「可是小姐啊……」
「又怎么了?」这回白水灵连头都懒得转。
「这条路并不是回房间的方向。」春梅越走越觉得奇怪。
「我知道。」
「那……」心中的疑惑上升。
「我要出去。」
「你要出去?!」」春梅震惊的倒抽一口气,这还得了?
「你小声点,我没耳背,用不着那么大声。」白水灵停下来警告她。
「不行啦,小姐!今天是老爷和夫人回来的日子,你千万不能出去呀!」春梅一颗心急得团团转。
白水灵顿时觉得好笑,「是谁说老爷和夫人回来,我就不能出去?」她要是想出去,没人能拦得了她。
「但……但……」春梅焦急得说不出话。
「蛋在鸡笼里,要多少有多少。」她语带取笑的说。
「小姐……」
「好了好了,我是故意骗你的!」白水灵摇头叹息道,「其实我是口渴,想到厨娘那边讨一杯茶喝。」
春梅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我的好小姐,这种事情交代春梅去就行了,何必劳你亲自到厨房。」服侍小姐本来就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房等你。」白水灵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记得,别让我等太久。」
「是,春梅马上去。」她点头如捣蒜的往厨房方向跑去。
望着春梅逐渐远去的身形,留在原地的白水灵不由得漾起狡猾的微笑。
当一阵轻风卷起地上落叶时,林径已然失去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