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非欲的话,狠狠地打击了战澄乐。
然而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依然是毫无异样,然而那眉头的结,以及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全都落入洛傲谦的眼里。
两人用餐完毕之后,洛傲谦送她回到家,两人站在门口,他望着她郁郁寡欢的小脸。
「小乐。」他给了她一个笑容。「-这几天怎么搞的?好像有什么事让-不快乐?」
战澄乐摇了摇头,小手拉住他的衣角,将他拉进屋里,铁门被轻轻合上。
「我没有什么事不快乐呀!」她佯装出一抹笑容,娇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胸前。「你呢?最近工作忙不忙呀?」
「说到工作,」他轻扬一抹笑容,大掌箍着她的腰际。「我过几天要到日本出差一趟。」
「日本?」她皱眉望着他。「你要去日本出差哦?」
「是啊!」他抱着她到沙发上坐着。「大概去个五天。」
她轻咬着唇瓣。「好久哦!」几乎一个礼拜不能看到他的人,她一定会想他的。「一定得去吗?」
「嗯。」他点头。「这笔生意攸关公司的营运,我非去不可。」他轻吻她的额头。「-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她侧头想了一下,想到店里只有她与舒亿欣两人,她摇摇头。「不行,我不能放着我的店不管。」
「那-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他的大掌在她的脸庞摩蹭着。「五天之后我就会回到台湾了。」
她抿着唇,有些欲言又止。
事实上,她很在意父亲对她所说的话,脑中塞满了他有未婚妻这件事……
她该不该问呢?可是问了,就表示她一点也不信任他,是不是?她轻问着自己,怎么也无法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宝贝,怎么了?」望着她一脸忧虑的样子,他开口轻问出声:「-心里是不是放着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吗?」
她轻咬着唇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谦,你爱我吗?」
「爱,我很爱。」
他明白,这辈子他只要她!
「嗯。」她像只小猫般依入他的怀中,在他怀里耍赖、撒娇着。「那你离开那么多天,会不会想我?」她的双手围绕住他的颈子。「我一定会很想你,很想你……」
他的薄唇轻吻她的唇瓣,接着探出舌尖撬开她的双唇,像只溜滑的小蛇般钻入她的口内,吸取她口中的蜜津。
她的滋味甜得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他不断以舌尖挑弄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樱桃小口里划着圈圈,大手滑落到她的腰际。
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而她也让他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是如此甜蜜以及满足……
他的双手从她的展开始向下滑,向她大腿之间抚去,探入她的裙底,将裙-掀到她的大腿上,
「啊……」她双眸有些迷离地望着他,淡淡的红晕在脸上浮起。「谦,我、我们……」
「我们很相爱的,不是吗?」他邪气地在她的耳朵旁吁了一口气。「宝贝,-知不知道我好爱-!」他疯狂地想将一切都给她。
「为、为什么你会这么爱我?」她不懂,她为何会让他如此疼爱呢?
「为什么这么间?」他的舌尖轻舌忝她的耳垂。「-在我的眼中很完美,-知道吗?」
她轻咬唇瓣,小脸搁在他的肩膀上。
「我、我脾气不好,耐性也不好,像我这种不温柔的女人,为什么你还会爱上我?」
「傻瓜。」他轻笑一声。「-知不知道,-的外表像蔷薇般冶艳,内心却又是如此纯真,-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如同璀璨的钻石,这样的-,数人不爱也难。」
「谦……」她轻喃他的名字。「其实、其实……我原本不相信爱情的。」她轻喘着气说。「我、我的父亲是商场上出名的浪子,他总是、总是在外面不断拈花惹草,所以我对男人不信任……」
「小乐,我是我,不是-的父亲。」
「我知道……」她咽了一下口水。「你是你,但是……男人的劣根性都是一样……」
他一双黑眸认真地望着她。「若我说,我已打算要娶-为妻,-信不信?」
她愣了一下,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打算从日本回来后,安排-与我的父母见个面。」他抬起她的脸庞。「我很爱-,就算要我每天说个一百遍,我也不会腻。」
「可,可是这样的爱能维持多久呢?」忽然,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像我父亲一样,对于女人来者不拒呢?」
「我不知道这样的爱能维持多久,但是我肯定会一直爱-,直到-不爱我的那天。」他抚着她的发丝。「我爱-,很爱、很爱,爱到达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抿着双唇,深呼吸一口。「我好爱你,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很缺乏安全戚,太依赖你,又害怕你会觉得烦。」
「我不在意。」他亲了她脸颊一下。「我爱-,我愿意成为-的依靠,我不怕被-烦,只怕-不烦我、不依赖我,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闷着,这样的-才会让我烦恼。」
她欢喜地圈抱住他的颈子。「我说不出来我有多爱你……」
「-可以用行动告诉我。」他邪气一笑,大手再次往裙内一探。「我爱-,爱-的一切。」
她轻哼一声,双手紧紧地拥着他。「我也好爱你……」
他轻吻她的唇瓣,大掌利落地卸下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地,她美丽的胴体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我想吃了-……」他的声音充满邪魅,又带着一种勾引的诱惑,一步步,引她落入的深渊之中……
飞机,在蓝空中划出一道白痕。
当战澄乐将洛傲谦送上飞机后,她的心似乎也随着他而遗失了。
她望着蔚蓝的天空,发现天空这么大,而她的世界竟然只剩下洛傲谦……
她苦涩一笑,但还是安慰自己,再过没有多久,他就会回到台湾,他们依然会过着相爱的日子。
当她编织着梦想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通手机,是好友舒亿欣打来的电话。
「小乐,事情不好了!」好友正电话那头喊着,语气显得焦急不安。
「怎么了?」她一边跨开脚步,一边拿着手机说话。「-慢慢说,我在听。」
「-的户头被冻结了。」舒亿欣急急忙忙地说着。「开出去的支票全都跳票了,很多客户不断打电话来抗议。」
她倒抽一口气。「怎么可能?」
「真的,我打去银行查了一下,才知道是-父亲动用关系,将-的户头全都冻结了,所以没办法付钱给客户。」舒亿砍解释着。
「可恶,他怎能这么做!」战澄乐咬牙怒道。「我现在先赶回大宅,这件事我会处理,麻烦-先通知客户,我会想办法的。」
战澄乐与舒亿欣结束通话之后,便匆忙地开车前往战非欲的豪宅。
约莫四十分钟后,她赶到了战宅,一进门便气呼呼地直冲战非欲的书房。
来到书房后,只见战非欲正低头看着公文。
他一见到战澄乐回来,嘴角扬起一抹难测的笑容。
「难得-会自己回家。」他轻笑一声,抬眸望着自己的女儿。「怎么了,瞧-脸色这么难看……」
「你别装傻了!」她生气地往桌子一拍。「为什么你要冻结我的账户?你到底想要干嘛?」
战非欲抬眸望了她一眼。「我这么做,只是想让-面对现实。」
战澄乐恨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知不知道私自冻结我的账户,会让我的珠宝店营运出问题?」
「我若不这么做,-会乖乖听我的话吗?」战非欲冰冷冷地说着。
战澄乐倒抽一口气,没想到父亲竟会以威胁的手段逼她乖乖听话。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明天,我希望-与我一同参加一场酒会。」他淡淡地说着,然而口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如果-不想让-的珠宝店倒掉的话,那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你怎能这么自私地控制我的一切?」她失控地低吼,「我的一切不需要你来掌控!」
「别忘了,-是我的女儿。」战非欲挑眉说道。,-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我为-安排未来,也是为了-好。」
「你只是将我当成一项可利用的商品,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轻哼一声,眼里浮起一抹恨意。「你何时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女儿了?你只在乎你的事业、你的王国,何时想到要为我好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答应出席酒会,我便解冻-的账户,这样的交换不错吧?」
她紧咬唇瓣,面对父亲的威胁,她几乎是无力抵抗。
若是不答应他的交易,那么她便没有钱支付客户的帐款。
「我只答应陪你出席一场酒会。」她口气冰冷地开口。「你休想在我身上得到一丝好处,我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工具,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女人。」
「我知道,-一直都是我那不肯认输的女儿。」战非欲眼里有着复杂的光芒。
小时候的她是如此可爱听话,然而愈是长大,她对他的反抗愈是加深,父女二人之间几乎是敌对的……
他与她,不该像对仇人,应该是一对亲密的父女才是呀!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真希望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层与讽刺。「当你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战非欲隐忍住怒气,咬牙问:「我这个做父亲的,哪一点让-不满意了?我哪一次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哪一次不是为-设想周到?」
「你只是想掌握你的权利罢了,我与妈妈之间,你可曾真心看过我们一眼?」她不满地低吼出来。「妈妈为你流过多少眼泪,而你还是只关心你的王国,以及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现在,你还想利用我来稳固你的权力?我只能说--你想得太美了!」
「住口!」他斥喝一声。「-是我的女儿,我为-安排未来并没有错,若-再这么叛逆下去,休怪我不顾父女情面,让-的事业全毁于一旦。」
「你敢?」她咬牙道。「若你真敢毁去我努力得来的所有一切,我会毫不考虑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要走着瞧吗?」战非欲咬牙咬得喀喀作响。「我可以现在就毁了-的一切,甚至……-的同事,我也会一并拖下水。」
「你……」她皱紧眉,想要爆发,但一想到无辜的好友,她只能咬唇作罢。「你一定要这么卑鄙吗?」
「不这么卑鄙,我怎能与-斗到现在?」战非欲吁了一口气,见她的态度软化之后,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一起参加酒宴,不准迟到。」
战澄乐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他,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只得甩头离去,留下书房里得意的战非欲。
满室辉煌,水晶灯高挂在酒会大厅上头,那折射的光芒,着实教人移不开双眸。
今日,战澄乐身着紫色的礼服,玲珑有致的身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她跟在战非欲的身旁,更是教人不注意也难。
不少公司的董事、小开纷纷围绕过来,不断与战非欲打听战澄乐,一听到是他的女儿时,更是像挥不开的苍蝇一直黏在她的身边。
而战澄乐的脸色则糟透了,她全是以一副冰冷冷的模样响应他们,不是爱理不理,要不就是沉默以对。
然而她愈是这副模样,他们愈是兴趣高昂,更加拚命想要上前攀谈,
其中又以高氏企业的公子高玉堂最为积极。
他今年二十八岁,长相不错,看上去俊美斯文,却是有名的猎艳高手。
「战小姐,晚安。」高玉堂扬唇一笑。「有荣幸请-跳支舞吗?」
战澄乐没好气地瞪了高玉堂一眼。「我可不是伴舞小姐,每个人都来找我跳舞,那我岂不是要跳到死了。」她口气恶劣地回答。
高玉室一愣,没想到这小妞倒是挺呛的,但这样反而引起了他的征服欲。
「那我们不跳舞。」他很有风度地说着。「我曾在时尚杂志上看过-,-……是一名珠宝收藏家。」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对她的身分略知一二,而不是只把她当成「战非欲的女儿」看待,于是,她的态度瞬时软化了些。
「你知道我?」
「-的鉴定能力很有名。」他轻扬一抹笑容,知道自己已软化了她的防备。「而且-在东区不是也开了一间珠宝店吗?」
她轻咬唇瓣,轻点了头。「是啊!」
「如何?我对-还算有一些了解吧?」他轻声笑着。
「是吗?」她撇撇嘴唇:心中还有一些防卫。「那你一定知道杂志上的一些八卦与绯闻吧!」
高玉堂呵呵笑了几声,看来这女人比他想象中来得难搞。
「-是说-与洛副总裁之间吗?其实爱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男未娶、女未嫁,谁都有谈恋爱的权利,谁对、谁错,似乎批判得太严重了。」
他那温和又不得罪任何人的说法,让战澄乐的神经放松许多,她老实地道:「我并不是人家的第三者,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咦?」高玉堂闻言呆了一下,随即月兑口而出:「可是我记得洛傲谦的未婚妻,目前正定居在日本,这个消息……很早就公布出来了,-不知道吗?」
战澄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强装冷静地回答:「你说……他有未婚妻?」
「是啊,在日本还是贵族,是个中日混血的美女。」高玉堂不介意泼战澄乐一盆冷水。「他们的婚约,是在很久之前就定下的。」
那、那洛傲谦此时到日本……是为了公事,还是为了他的未婚妻?!她的心像是被利器刺伤,正汩汩地流出鲜血来。
「战小姐?」高玉堂佯装关心地问着,然而心里却是很得意,很明白地知道自己正中她的要害了。
战澄乐此时只想冲回家里,拨通电话去询问真相……
她……她要相信洛傲谦的,不是吗?可是……她敛下黑眸,一阵苦涩涌上喉头。
「-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还好吗?」高玉堂柔声询问,大手触碰她的柔荑。「战小姐?」
「别碰我!」她低吼一声,不顾高玉堂的惊讶,也不顾战非欲的面子,提起裙角,便离开这浮华的地方。
她现在想做的,只有打通电话去问问实情--
洛傲谦,你究竟去日本效什么?!
日本北海道
昏黄的灯光,在和室房间一角闪耀,显得昏黄而温暖,然而室内的气氛却有些不对劲。
和室内,洛傲谦与他的未婚妻--江角樱子,正隔着茶几对坐着,二人之间有着沉重的气氛。
「你一来日本,就说要与我解除婚约,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是一种很大的伤害?」江角樱子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为她美丽的脸庞添了一抹凄美。
「樱子,我别无选择。我爱上一名女孩,没有她,我不行。」
「那你可有想过,我没有你也不行?」她轻启朱唇。「我们之间是父母定下来的婚约,你若不答应,应该提早解除婚约,而不是等到这个时候,当我都已作好心理准备……」
「樱子,我对-很抱歉。」洛傲谦低头。「我爱她,而她也爱我。」
「爱不能解决一切。」江角樱子叹了一口气。「父亲那里怎么办?你会被我父亲宰了……」
「呵。」洛傲谦轻笑一声。「若我怕事,就不会亲自来日本一道,我是拿出诚心,想解决这一切的。」
当江角樱子又要开口时,洛傲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挑眉,比他快一步地抢过手机,望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中文名字--宝贝小乐。
「就是她?」江角樱子望着他的手机,嘴角有着难测的笑容。
「是她。」他老实地承认。「樱子,别闹,手机还我。」
「我偏不。」江角樱子哼了声,径自接通手机,以一口标准的中文问道:「喂,请问-要找谁?」
彼端的战澄乐倒抽一口气,最后以颤抖的声音道:「请问,洛傲谦先生在吗?」
「请问-哪里找?」江角樱子顽皮地望了洛傲谦一眼。「若有事请留言,我是他的未婚妻。」
电话那头的战澄乐沉默一下,随即以冷静的口吻道:「他现在在-的住处?」
「是呀!」江角樱子呵呵笑着,「小姐,-跟我的未婚夫是什么关系?需要留言吗?我可以代为传达。」
战澄乐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深呼吸一口,她缓缓地说道:
「没。没事,麻烦-告诉他,我祝福他。」
江角樱子愣了一下,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女子竟是如此干脆,完全没有要责问她的意思。
「耶、耶……」
「樱子,别闹了。」洛傲谦急忙将电话抢了过去,然而手机那头早已没了战澄乐甜美的声音,只留下电话挂掉的嘟嘟声。
江角樱子吐吐舌头,一副事不关己地耸耸肩。「她自己挂掉的哦!」
「她说了什么?」洛傲谦咬紧牙根。「我没让她知道我来日本找-的事。」
「她只说了一句--祝福你,」江角樱子站起来。「天晚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聊吧!」
她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因为害怕等等会被扫到台风尾。
洛傲谦急忙回拨电话,然而手机那方却是以关机回复他。
今晚,一对情侣分隔两地,各怀不同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