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薰将程若兰扶回房间。「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没事了,我保证。」
他勉强自己微笑著,不想让她感染到他的怒气。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要是她真的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他一定会亲手宰了庄华!
「陪我!」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别怕,我就在隔壁,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了。」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中。
她一直都自信又开朗,现在却有如惊弓之鸟,这都是他的疏忽。
「不要走好吗?我好需要你。」她抱紧他的腰,只想永远待在他温暖的怀里。
「若兰……」
只有你才能帮我除去他强加在我身上的伤痛。」她的眼里写满了真挚的请求。
「对不起,兰……」
「抱我。」
程若兰主动解开自己破碎的衣裳,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瘀青,颈子上还有不忍卒睹的咬痕,手腕则是被蛮力勒出来的红痕……
这些伤痕在在令庄薰触目惊心,要是他多喝了几杯,没有及时赶回来的话,她该怎么办?
「很丑,是不是?」
「别胡说,你是最美的,永远都是。」
程若兰拉著他的子放在心口上,「这些丑陋的痕迹,只有你才能替我消除。」
「没事了,一切有我,你不用再害怕了。」他的吻一一印在那些瘀青上。
「我不怕了,因为你在这里。」
「是的,我在这里。」
再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唇与唇的相遇立即擦撞出激情的火花,彼此的渴望如火焰般熊熊燃起,这把燎原的火烧得他们全身滚烫。
但炙人的熟度并没有使他们退却,反而让他们更加奋不顾身。
他灵活的舌尖划开她的唇瓣,探进她的口中,寻索她的每一处幽境秘地,汲取她的芳香蜜津,她的一切美好他都要。
她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阿薰……」
「嗯?」
「我爱你。」
「我也是。」他笑著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她主动替他宽衣解带,他的T恤、衬衫和牛仔裤都在她的小手所施展的魔法中一一消失。月光下的他,坚毅的线条宛如完美的古罗马雕像。
「你好美。」她赞叹道。
「哦?」他挑起好看的浓眉。
「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用『美』这个字眼来形容男人,你是第一个。」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不客气。」
他以实际行动表达他对她的赞美,他小心翼翼地怕碰坏了她,手指如羽毛般轻柔抚遍她的全身。他的所到之处都引起一阵阵喜悦的轻颤,她喜欢那种酥酥麻麻、从他的掌心传来的粗糙感,占有地抚过她细致的胸前。
这个男人是她所爱的,和那个混球不一样!她不需要害怕,在他的怀里,她是安全的,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薰……」她低唤著爱人的名字。
「我在这里。」他握住她的手。
她投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拥抱著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不见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紧张了起来。
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晚我们还是不要……你好好休息。」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她受的了。
「我要!」她坚持地说:「我就是要你!现在。」
「若兰,你的身体……」
「那我就自己来了。」她推倒他,让他平躺在床上,呈现欢迎之姿。她跨坐在他的腰月复上,缓慢地朝他俯子。
「你是我的,」她的长发扫过他的胸膛,「全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
她的「独占宣旨」让他微笑了起来,这也正是他想对她说的呢!看来他们非常有默契,简直是天生一对,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对方的了。
「我从来不曾怀疑这一点。」他笑著以双手罩住她的俏臀,彷佛在鼓励她对他为所欲为。
她将吻印在他的耳後,那是她诱哄出来的小秘密,只要她开始舌忝吻那个地方,他就完全投降了。
「若兰……」
「嗯?」
「我喜欢你吻我的感觉……」
「哦?接下来我还要吻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分别在他的肩头、喉结和胸膛留下浅浅的吻痕。他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著她带来的欢愉快感。
「还喜欢吗?」她媚笑著问。
「继续……」
知道自己有能力使他失控真好!这是女人的小小虚荣感。
她继续挑逗他,伸出香舌舌忝拭他微熟的胸膛,一路往下滑行至他平坦的小月复,来来回回描绘著月复肌上坚毅的动人线条,再往上逗弄他敏感的巧克力圆点,顽皮地将之含人口中,再轻轻嘀咬。
「天啊……」他忍不住月兑口申吟。
「大少爷,我服侍得还可以吗?」小手模上他的胸膛,像猫步似地一点一点骚动著他的神经管线。
「好极了!」他将头埋在地丰盈柔软的胸前,汲取她的馨香。
「那可真是小女子的荣幸。」她展开一朵笑花,小手往下探去,握住他早巳勃发的硬挺火热……
「天呐!」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他本来以为他进入了天堂,哪知只是在天堂门外徘徊,此时此刻,他才真正进入了的圣地。
一个男人能被心爱的女人完整的对待,是多么美好啊!他可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他趁自己还能把持的时候,一把拉起她,热情激烈地狂吻她的全身,尤其是上翘挺的两朵蓓蕾,在他的吮吻之下更是娇艳动人。
「啊……」
「舒服吗?」他也想取悦她。
「嗯……好舒服哟!我喜欢你亲我……」她的一头如丝秀发已经完全汗湿,服帖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
「我也喜欢亲你,接下来我还要亲你的这里。」他的大手停在她的黑色禁区……「哦——薰,我喜欢你这样做……」疯狂的激浪持续地拍打在她的身上。
极致来临的那一刻,高潮的热浪同时将他们淹没。即使激情褪去,他们仍舍不得放开彼此地紧紧拥抱著,彷佛是一种许诺,永恒而缠绵。
早晨的温煦阳光和微凉的轻风、清脆悦耳的鸟语,一起唤醒睡了场好觉的程若兰。她一睁开眼,就看见庄薰英俊的笑脸。
「早。」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你没睡吗?」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伸手轻触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碴。这个粗犷造型真适合他,性感得要命!
「睡了一下,突然很想看看你,所以就醒过来了。」
「傻瓜,我不就在这里吗?」她还窝在他的怀里呢!可是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我太贪心了,我想一直一直看著你。」
这算是爱的告白吗?
「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你每天每天都能看见我。」她最甜美的笑容,只为最爱的人而绽放。
「真的?」
「除非你看腻了。不过就算你看腻了,你也没得选择,认命吧!」
「那我出钱让你去韩国整型,怎么样?我喜欢像梁泳琪那种大眼睛的女生。」他不怕死地说。
果然,她马上在他的腰侧拧了两把。「为什么要我去挨刀子?你怎么不去整成金城武?我喜欢像他那种带有神秘气质的男生。」
庄薰将程若兰拥入怀中,「开玩笑的啦!你只要像你自己就行了,什么都不需要改变。」
「就算我老了也一样?」她抬眼瞧他。
他点点头,握著她的手贴在心口上。「嫁给我好吗?」
「薰……」
「说『好』。」他的眼里充满热切。
「薰,」她坐起身,认真地对他说:「结婚——还是暂时无别提吧!」
「为什么?」
「我不想变成你的责任,庄华的事只是个意外,不该由你来负责,也不用以结婚来补偿,我爱你,所以让我们好好相爱就好了!」
「不好!」
「你……」
庄薰烦躁地下床,打开窗户吹风,想让脑袋清醒一下。
「薰,你生气了?」
「没有。」他生自己的气多一点。
「薰,我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我觉得现在不是结婚的时候。」她来到他的身後,轻轻抚著他的背。
他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结婚只有要或不要,什么时候不是问题所在。」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那种心慌意乱,一时也很难说得清楚。
「若兰,」他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紧握住她的双手,「也许是我不善言词,但是我要告诉你,结婚不是负责任、也不是补偿,是因为我爱弥。」
「薰……」
「其实我是个怯懦的男人,我怕你总有一天会回台北,而我又没有能力留住你。我不想给你压力,可是又怕失去你,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坦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诚恳地向她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让她听得又想哭又想笑。原来他也会有说不出口的心事啊?
「我爱你!这句话早就该告诉你了。」
「现在也不迟啊!」
他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你怎么说?」
「说什么?」
真是被她打败!讲了半天,居然在重要关头忘记他们的话题,她的记性会不会太差了?还是故意耍他的?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当庄太太,每天替我送爱心便当?」在还没有听到她的答案之前,绝不能掉以轻心,不然他可要当一辈子光棍了。
「现在说不愿意好像也来不及了,而且还会破坏这么浪漫的气氛,我看我还是委屈一下,就答应你吧!」结果她还在搞笑。
「我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嫁给我,也没人敢娶你了,我这算是做好事哦!」他也不遑多让。
「庄薰,你太久没被我扁了,是吧?」她抡起小拳头在他眼前挥舞。
他哈哈大笑地将她拥入怀中,「嫁给我不能让你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还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山上,你会不会後悔?」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你就够了。」她承诺著。
於是他们决定要一生相守在这片美丽的山林中,让不朽的大自然见证他们的爱情。
九月里的某一天,庄薰、程若兰、路妈和元元几位哥哥嫂嫂们,加上一大群活泼好动的小侄儿、小侄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挤在镇上的小车站里,为准备出发到台北念大学的元元送行。
「元元,一到了宿舍要马上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哦!」路妈对女儿殷殷叮咛著。
「我知道啦!」
「要小心照顾自己。」路妈很舍不得。
「我会啦!」
「下个月放假记得要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庄薰笑嘻嘻地提醒著元元。
讲到这个,元元虽然觉得不是很服气,但看在阿薰哥的份上,她最後还是接受了他的选择。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有情
人,对她也没有好处。
元元转向程若兰,「阿薰哥就交给你了,如果你不能让他非常幸福的话,我是一定会把他抢回来的。」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保证让他每天都幸福得不得了!」程若兰说。
「老婆,我宁愿你换个方式『照顾』我,让我有不一样的『性』福。」庄薰搂著程若兰,暧昧兮兮地挤眉弄眼。
「庄薰,这里可是有未成年的小孩子哦!」她急忙想捂住他的嘴,却失算地被他吻个正著。
一群小萝卜头亲眼见识了大人玩亲亲的把戏,纷纷鼓掌叫好。
秋高气爽,果然会有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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