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试夹衫金缕缝,
山枕斜欹,
枕损钗头凤。
独抱浓愁无好梦,
夜阑犹剪灯花弄。
——李清照·蝶恋花
自从有记忆以来,这是弄月第一次穿女装,轻暖的衣料有特意薰染的桂花香,八成是投那人所好吧?她心忖。
她好讨厌这味道,浓郁的花香像是在“强调”她是女儿身……不,是讽刺。
她皱起鼻子,月兑上穿的衣服丢给平儿,“这味道臭极了,我不喜欢!”
无辜的平儿不解的问:“那小姐喜欢什么香味呢?”
弄月偏头想了一下,什么东西最不香,最能引起他的厌恶?“屎吧?”她说。
“小姐,你说什么?”平儿听不清楚。
弄月摇摇头,“忘了吧!”何必为了他而把自己臭死,那多不划算。“什么味道都不必薰,轻轻淡淡的就好。”
“可是少爷的侍妾们都薰染了花香,小姐你都不薰点香味,不怕失宠吗?”平儿好心的提醒她。
“啪!”弄月怒击一下桌子,“别拿我跟那些臭女人相比,谁管她们是香是臭,我就是我,听到了没有?”
平儿吓着了,眼前的小姐看起来还真像个男人,可惜老天把她的性别生错了。
“好,好,小姐,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平儿急忙福了福身子,“小姐,我出去帮你找适合的衣服,你在这里等等。”
弄月沉默的看着她离开,门咿呀的关上,她无聊得环顾四周,蓦地,昨夜的情景像潮水般迅速的涌来,令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红。
她还记得风君德那小人是怎么压在她身上,用暴力侵略她身体的,不顾她的疼痛、不顾她的求饶,完全只在意他自己的快乐……羞赧立刻变成了愤怒,那杀千刀的男人有什么权利对她做这一切?
她气唬唬的两三下穿回自己的旧衣裳。
那自大的男人想要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他临幸?哼!作梦。她可不想再次体验昨晚的事,那被压榨的羞辱是她这一生也忘不了的,就算是为了三婶……
或许,她可以敷衍风君德,让他兴致全无啊!但她要怎么做呢?
东看西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金碧辉煌,芳香诱人,似乎没有道具可以让她变得面目可憎。
她实在没办法了,还是趁他还没来之前先逃跑吧!看看能不能在夜晚来临前偷偷的把三婶救出去!
她蹑手蹑脚地偷偷潜到窗畔,悄悄的打开一道缝,确定外头没有人时,再把缝开大一点,小心翼翼的把左脚跨上去。
“小姐!”
吓死人了,这壮硕的男子竟然像鬼魂般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她面前。
“小姐,你想做什么?”忠心的乔大认真的询问。
弄月尴尬的把脚伸回来,“没什么,只是试试这窗棂够不够高,我想坐在上头欣赏一下风景。”
乔大皱起眉头,“可是,少爷不喜欢你开窗爬墙。”
弄月被说得下不了台,转而糗他,“你们家少爷喜欢的东西很怪,小心一点,说不定哪天他会硬要你上床陪他。”
闻言,硕壮的乔大竟然脸红了。
弄月看了不禁有些得意,又再加油添醋的说:“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们少爷在床上很无情,只顾自己快乐,都不顾下面的人流血流到快死了。”
乔大的脸更红了,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头上冒出白色的烟。
弄月很满意自己捉弄乔大成功,报复的心情让她更大胆的口无遮拦,“而且,他还很变态,竟然叫下人进房来看他的表演……”
“常中玉!”
弄月心里陡然一惊,猛回头,只见房门口站着气青了脸的风君德,吓得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嘿嘿!她干笑两声,试图力挽狂澜。
“不过,老实说,你们家少爷的床上功夫还不错啦!”
“你还说!”风君德三步并作两步的迅速接近她,“砰!”一声,伸手把窗关了,两眼怒瞪着她,“你竟敢在我的部属面前抹黑我!”
弄月心惊胆颤的向后退,小心斟酌的说:“哪……哪有,我……我是在称赞你呀!”
风君德黑青着脸,质问:“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她连忙摇头,“不……不是,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她心一急,话就从舌尖自动的溜出来了,“我只是帮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风君德怒得大手一扬,毫不留情的撕碎她身上穿的宝蓝色外袍。
弄月震呆了,她最喜欢的丝织锦缎,她唱了五场戏才存够钱买的美丽衣裳竟在顷刻间……化成飞絮?!哦!她的心好痛,痛得她咬紧唇,握紧双拳。
“你……你……你……”
“你现在是女人,男人的衣裳不许再穿。”风君德冷声命令。
弄月现在哪听得进去,“你……你……”
“听到没有?”风君德发现她的表情诡异,但仍扬高音调重申。
“你混蛋!”弄月啐骂出声,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你竟敢毁了本公子的衣服!
赔我的衣服来!”
风君德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口气却没放松,反而更加严厉的警告,“不许你再穿男人的衣裳,听到没有?”
弄月的理智只回复一些些,“去你妈的!谁要穿那些娘娘腔的衣服?我可是堂堂……”
风君德捂住她的嘴,脸色严肃的靠近她,“常中玉,你是女人,听清楚了没有?搞清楚了没有?”
她是听清楚了,也搞清楚了,但恨意却更加浓烈,她恨风君德时时刻刻提醒她,硬逼着她记住她的身体是“女人”。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她咬牙切齿的道。
风君德故意忽略心里的骚动,装出漠然的表情,“我不喜欢我看上的东西不伦不类。”
“那你就不要看,把我赶出去,不用管我的死活啊!”
他笑道:“我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他也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你根本是绝情绝义,放开我!”
风君德稍稍松手,弄月立即甩开他退得老远,全身戒备的瞅着他,“天还没暗,你来干什么?该不会现在就开始发春了吧?”
风君德笑得邪气,扬声道:“倘若是呢?”
弄月嫌恶的冷哼一声,“全天底下有那么多的男人,你尽可以找他们努力的做,就是别来找我。”
风君德霎时敛了脸色,“你不只不伦不类,还满口脏话。”
弄月又哼了一声,满心的不服气,她骂人的词可是很优雅的,“总比做事卑鄙来得好。”
风君德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非常严厉的问:“你说谁卑鄙?”
弄月这时可不敢老实讲是他,因为她怕挨打。
“我……我……你……你有没有听过宋朝的秦桧?就是那个害死岳飞的家伙,你能说他不卑鄙吗?”
风君德健硕的身体贴上她的,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耳际,“有话不直说,硬是转到别人身上去,你果真有女人的天赋。”
弄月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说她像女人、是女人、得做女人,尤其是出自他口中,她下意识的就想反抗,想也没想,刻薄的话又从嘴里溜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骂你卑鄙,怎么样?”
风君德的脸仿佛结了冰,死寂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
他锐利的眼瞅着她,看得她极度不安,心里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多希望他要打就快打,要骂就快骂,不要这样不动声色的,让她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说呀!你想要怎么罚我?”她终于鼓起勇气抬高下巴。
“不求饶?”他僵硬的唇线微微动了一下。
“男子汉大丈夫不求饶。”
他握住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看来,昨夜的一切还不够让你觉悟。”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便你!”她很豪气的说。
“你不但认不清楚自己是女人,还不大明白谁才是主人。”风君德危险的音调低沉瘠症。
“你……你……别太自以为是,我可不是你的奴仆!”怒气在她的胸口狂烧,她讨厌他将“女人”这词硬按在她身上,更恨他以她的主人自居。
风君德眼一眯,两手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的香肩,凌乱的衣裳几乎遮不住那对玲珑的椒ru。
她大吃一惊,差点尖叫出声,强作镇定的迎视他,“说不过我,就要用强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也罢,反正我也拚不过你的蛮力。你说吧,你是要在床上,还是要在地上?”
该死的!风君德暗自咒骂一声,这女人拗得像个男人,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个混蛋似的。
但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她牵着鼻子走,像他这样有身分地位的人,弄个戏子狎玩并不足为奇,而他不但给她房子住,让她三餐不虞匮乏,如果她表现得够好,他还可以纳她为妾,给她一个名分,对此,她应该感激涕零才对,为何还表现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难道她是故作矜持?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他感叹地道。
弄月可不觉得自己有哪一点不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她反唇相稽。
或许他的确是,不然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占有她,而她的倩影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也不明白,她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他这个“闻风将军”喜爱?
他放开她的肩膀,往后退一步,再一次好好打量她。
她是生得俊俏,若为男子,的确是翩翩风采;但若为女子,则太阳刚了,虽然相貌清秀,但身材干扁、胸部又不够丰满……比起他那三个美妾来说,简直是一根竹子衬托三朵牡丹。
但他的身体确实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强烈的亢奋反应……他咬牙一忍,不!他不能失控。
他转过身,撂下话。“换上女人的衣服,今夜我会过来,好好准备。”
弄月拉上衣襟,遮住外泄的春光,“我不穿女人的衣服。”她抗议道。
就算她的身体的确是女人,但她有一颗当了十几年男人的心,更何况,谁规定女人就不能穿男人的衣服?
“我的女人不许打扮得不伦不类。”风君德再次重申。
“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气极的大吼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0很好,穿不穿随便你。”然后迈开步伐离开。
★★★
弄月以为风君德已同意她可以不穿女装,但事实好像不如她所想的一般。
夜深沉,月朦胧,云雾罩黑空。
很晚了,但是风君德并没有照他说的回房,本来严阵以待的弄月,警戒心渐渐松懈,频频打瞌睡,但这实在不能怪她,谁教她已经两天没睡了。
等着……等着,终于,她体力不支的伏在桌上睡着了。
油尽灯枯,唯一的光,是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
刚从宫里议事回来的风君德踏进房门,看房里灯已灭,知道她早已熟睡,于是悄悄的开了门,期待看见躺在床上的她甜美的睡容,但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身上竟然还穿着男装,而且是穿他的衣服,这已经很过分了,她居然还不上他的床睡,硬是趴在桌上,嘴巴张得大大的,藉着微弱的月光,还可以瞧见她嘴角渗出的口水。天哪!她真的是个女人吗?
胸口顿时爆出怒气,他脚一勾,让椅子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弄月毫无防备的摔倒了。
她马上被痛醒,但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当她看见一个高耸的黑影站在前头时,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以为是地府来的凶神恶煞,马上双手合十的念道:“南无阿弥陀佛,不要找我……”
风君德一点也不觉得这滑稽的情况好笑,寒冷的声音提醒道:“你流口水了,知道吗?”
弄月反射性的抬起手粗鲁的抹去,看得他心好痛,她真的一点也不像女人。
“为什么不上床去睡?”
弄月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老实地回答:“那是你这个臭男人的脏床,本公子才不屑躺上去休息。”
风君德气得发抖,“是吗?”他咬牙,突然弯子把她拉起来,“我偏要你在上头乖乖的给我躺着!”
这时,弄月总算是完全清醒了,也搞清楚自己是处在怎么样的劣势中。
“躺着就躺着嘛!但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不会乖乖的。”她不甘心,但又没办法反抗,谁教他是个练家子,是个劳什子将军。
这句宣言挑起他的斗志,“我可不这么认为,再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千方百计的想要上我的床了。”
弄月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夸张的连笑三声,“除非我疯了。”
“好,就让我们等着瞧。”说完,风君德立刻采取行动,粗鲁的把她的衣裳撕裂。
弄月惊叫道:“你干什么?这是你的衣服耶!”
转眼间,她的身上只剩几片残布,根本遮不了她的身躯。
风君德大气也不喘一下,冷声道:“我说过,你不穿女人的衣服,那就什么都不要穿。”
原来他那句“穿不穿随你”是这个意思,可恶!竟然不事先说清楚。
“你才没说。”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左右张望,明知成功逃离的机会渺茫,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
“那我现在说了。”风君德气定神闲的靠近她,“不要再挣扎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愈这么说,弄月就愈想反抗,或许她此刻没办法逃走,但未来时间这么长,她可以时时刻刻找机会离开,老天一定会可怜她的努力不懈,而让她逃离这混世魔王的。
“你……你这畜生,脑袋想的就只有这件事。”她故意想惹他生气,或许他会因此而放过她。
风君德抓住她的肩膀,嘴唇立刻堵住她的叨絮不休,眼睛深邃得不见底,这来得可怕,她的连番挑衅都破坏不了他的兴致,他整个身体热了起来,敏锐的感觉到手掌下她那滑腻的肌肤。
弄月心跳如擂鼓,杏眼大大的圆睁着,所有想出回的尖酸话语,在他的目光下、在他的碰触下,一句句如云雾般消散,她呆住了,眼中只有他、思绪只有他,耳中听到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她变成一只驯服的小绵羊,呆呆的为他放开手,任最后两片残布自胸前滑落,然后顺着他的手势让自己贴向他坚实的身躯……
哦!她无法原谅自己,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就失去控制、失去理智,她昨晚像叫春的猫般申吟不休,她竟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她宁愿他办事的方式是像前晚那样,向前猛冲,只顾他自己的感受,让她恨他,说什么她也不愿意在他身下领悟、享受鱼水之欢的真谛。
天!她竟然还偎在他的怀里沉睡了一夜,好像……好像她一点也不讨厌他似的,她实在不该轻易地就放松戒心,太危险了!
弄月小心的旋过身子,扳开他横在胸前的大手,灵巧的起身,伸脚踩在沁凉的石板上,可突然她脚一软,整个身子往坚硬的石板上跌去,她咬住下唇死也不肯出声,反正顶多是摔一跤。
但没有想到,一双大手及时揽住她的腰,“你还真忙。”
弄月的心跳差点停止,他竟然醒了!
风君德扳过她的身体,迎视她惊慌的眼,“一大清早的,你急着去哪啊?”
弄月猛吞口水,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壮硕的身体看起来比昨晚还吓人,“我……
我……我……”
他微笑,“怎么?舌头被猫吃掉了?”说着,就把她拉近,悠闲的把唇凑近她。
弄月没多想,直觉的伸手捂住他的嘴,但他骤然变冷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似的,吓得她急忙拿开手,呐呐的说,“天……天亮了,你……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你已不得能远离我吗?”他冷冷的说。
弄月无语,算是默认了。
“昨晚那个紧抓着我不放的女人跑哪里去了?”
弄月的脸颊忍不住羞红,但她死也不承认她曾经做过那么丢人的事,“胡说!谁……
谁紧抓着你不放,你记错了。”
风君德加大手劲掐着她的腰,“跟我在一起很丢脸吗?”
弄月慌了,“放、放开我,不要碰我。”
他偏偏要碰,“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表现的。”
“不要再提昨晚的事,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听到了没有?”
风君德掐住她的下巴,“我不喜欢心口不一的人。”他硬是定住她的脸庞,印上她的唇,强力的吸吮着,不容她挣月兑,然后再度把她压上床,熨烫她雪白的肌肤,直到那片雪白变成粉红,直到她的挣扎变成顺从、转为迎合……
“你要变成顺服我的女人,知道吗?”风君德低哑着声音,对身下的佳人宣告。
弄月眼儿迷茫,此时的她无法理解他的语意,凭直觉恍惚的点点头,这举动却满足了风君德的心,他再次俯子,汲取她所有的甜蜜……
炙阳高升,但炙得过这对冤家之间的火焰吗?
★★★
贪欢了三天三夜。
风君德终于在清晨踏出养德居的大门,来到春园,乔大无言的跟在身后,忠心的守候。
晨风沁凉如水,他看着晨露自叶尖滴落尘土,不禁长叹一声。
“美酒好尝,戒酒却难。”
常中玉对他就像一壶浓浊的烈酒,明知碰了没有好处,却还是忍不住一再品尝,尝过之后,又不可自拔的一次又一次的酌饮,直到如今酒瘾已深,要戒只怕太难。
他转身面向沉默的下属,“乔大,我最近是不是变了?”
乔大张大锐利的眼仔细打量,“少爷的确是有些瘦了。”
他苦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最近是不是不像以前的我?是不是……
为了她,让自己成了笑柄?”
乔大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少爷迷上那个戏子了吗?”
风君德眯着眼沉思,“我痴迷了吗?”眼睛望向树梢那只早起觅食的小鸟,“她凭什么让我痴迷?她美吗?”
“不美,比起少爷那三位侍妾,她可差得远了。”
风君德微微一笑,瞧见那条倒楣地被小鸟衔住的虫儿,“那么……她的个性好吗?”
“一点也不好,她把自己当成男人,可以跟男人比粗鲁,而且对少爷一点也不尊敬。”乔大据实回答。
风君德将目光的焦距停在那株近百年的树上,“那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着迷的?”
乔大皱眉思索,“好像没有耶!”
风君德也想不出来任何理由,但他在她身上浪费了时间和体力却是不争的事实。
每当看见她干扁的同体、触模到她的肌肤,他就想要霸占她,让她彻彻底底成为他的,想看她在他身下娇弱的申吟。
他自己也理不清那股强烈的从何而来?
“她到底对少爷施了什么法术?”乔大突然出声问。
法术?会是这样吗?风君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几天我要出城办事,你们准备一下。”风君德目光幽幽地转向养德居的方向。
“还有,把中玉迁到迎风楼去。”
“少爷?”乔大轻呼。
“什么?”
“那个戏子不配成为少爷的侍妾,请把她送出府,当作从没见过她吧!”
“你在命令我?”风君德严厉的板起脸。
乔大惊慌的矮子,“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了少爷着想。”
风君德高傲的说:“你不相信我?你以为凭那种女人就能够抓住我的心吗?别忘了,我是闻风将军,而风,是自由的,没有人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