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儿被龙昊天蛮横地从喜宴上拖出来后直接丢上马背,带着她往府外十里之遥的岭丘驰骋而去。冷风飒飒由耳边呼啸而过,山边的气温自然不比平地暖和,加上匆促出府,她根本来不及为自己添加一件外衣。
又冷、又惊、又惧,她紧环住龙昊天的腰,“将军想带雪儿去哪儿?”
“冷吗?”他答韭所问。
莫雪儿没回答,但微颤的身子已经显示一切。
龙昊天用披风重重包裹她娇柔的躯体并将她整个人拥入怀切觠然后加快了奔驰的速度。
莫雪儿只能紧紧攀附龙昊天的颈项,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马跌个粉身碎骨。
马儿先是带着他们穿越了一座林地,接着再窜进幽深的山谷,由于山间小路蜿蜒,龙昊天放慢了马儿的速度,顺着潺潺溪流而上停在一个平静无波的湖畔旁。
漾着幽深淡紫光泽的湖面平整光滑,似一面古铜镜静静平躺在那儿,淡淡的月光洒向湖面,如此美景深深撼动了莫雪儿的心。
“这里是?”莫雪儿轻声问着,怕破坏了这份宁静。
“紫云湖。”龙昊天对她勾唇一笑,“这是我十年前出征前夕最后驻足之地,你喜欢吗?”
“喜欢。”她没办法不爱上这一片天地。“这里好美啊!”
“还记得吗?”龙昊天用着感性的口吻低语道:“十年前初次见你,你说你是个金眼小怪物,而当时我却爱煞你那对晶灿的水眸,它们让我想到这面湖,奇怪的是当那天起,只要是我心烦意乱时,我就会来到这湖畔,它能让我浮躁的心情都得到沉淀。”
“嗯。”她低应一声。他在新婚之际拉着她来到这儿,难道只因她的眸像这面湖?
“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低柔的在她耳边坦承道:“我早就爱上你了。”
“早就?”她讶异的张大了眼。
“或许更早。”他拥她入怀。“我要你明白除了你,我已经不可能再去爱谁。”
“可……可是……”他的深情告白虽感动了她,她的理智却没让她迷失,“你让韵儿姑娘有了小女圭女圭。”
一记突来的回马枪狠狠刺进他的心窝,教他一时语塞。
“那……那只是个意外。”他懊恼得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天天都意外?”常为她打抱不平的喜儿总爱在她耳边报告龙昊天的行踪,就算她不想听,还是有第一手的消息传入她的耳,当时,她选择沉默以对。
天天?说得他好像是个纵欲过度的男人。龙昊天神情一敛,面色微愠的责怪道:“是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的?”有这么频繁吗?看来他中毒不浅,否则他怎么一次也记不住。
夏韵婵这该死的女人,让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一次……是雪儿看见了。”那一次教她的心都碎了。
“这就是你不再让我碰你的原因?”他不敢问她看见了什么,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实。“你爱我吗?或者……你还爱着我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躲过他渴望得知的灼热目光,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我会让你明白的。”扯去她覆盖脸上的薄纱,他俯首吻住她微做的红唇,将她的惊呼全数含进了唇舌里,爱怜万分的与她的小舌交缠。
“别……唔……”
她越想抗拒他越不肯罢手,环着她身子的铁臂越缩紧,直到他的舌尖尝到了一抹碱涩的味道才诧异地放开了她。
“雪儿?”
“你这样……会教韵儿姑娘伤心的。”伤痛的苦涩滋味她尝过,她知道那并不好受。
“难道你就不怕我伤心?”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他恼了。“真让我娶韵儿弃你于不顾?”他没把握做到这一点。
“可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她强迫自已回以决绝的表情,“别教她失望。”
“你……”他在她眼底寻不到一丝的爱意,而他竟然末普发觉过。“你这是在要求我?”
“如果你愿意去做的话。”她怯怯的看向他,“那么……它是。”
“可恶!我不愿意!”他忍无可忍的低咒一声,“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去爱谁?”
失去理智的龙昊天粗蛮地推倒莫雪儿,让她俯卧在马颈上并用上身压制她,在她耳际冷冷低语,“好!既然我能让她怀了我的孩子,一样也能让你生下我的子嗣。”
“什么?”
龙昊天不让她有时间思考,将她的裙摆拉高至腰际,大手一扯,亵裤变成片片碎布,掉落在地上。
“不……不要!”感觉到的沁凉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恐惧感骤然袭击脑海。
“我要!”龙昊天一手蛮横压制她颤抖的背,一手迅速松开了腰带。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样!”他打算在马背上要了她?“别这样对我……”莫雪儿紧紧捉住马颈,无助的低泣求饶。
“为什么不可以?我可是你丈夫!”他强悍的掰开她的双腿,教粉女敕颤抖的花唇在面前绽放,受到刺激从香穴淌出的蜜津在月光下更显晶莹剔透,撩拨着龙昊天的视觉。
“这是你逼我的,你不该惹恼我!你牢牢记住,这是给你出言不逊的惩罚!”狂吼一声,他猛然进入了她,双掌牢牢攫住她的双眉,不让她有反抗余地,恣意地进出她体内。
“太过分了!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春绿放下手中的热水,回眸望着莫雪儿,“姑爷到底有没有把小姐放在心里啊?”十天前,姑爷忽然将小姐安置在紫霞园后便不闻不问,如同对待弃妇,并且让韵夫人大大方方的迁入浩瀚楼正居,听喜儿说,现在姑爷与新夫人夜夜春宵,日子过得快活得很。
莫雪儿心微拧了下,“边疆侵扰事件不断,好歹他也是个大将军,肩负着保卫国土及人民的重责大任,他不能总是惦记着儿女私情——”
“得了,若真是如此,姑爷何必再讨二房?”春绿打断她的话。
“春绿……”莫雪儿制止她。
“我就是不爱姑爷冷落小姐。”当真是新人换旧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看着为自己抱屈的春绿,莫雪儿心头一酸。
自从紫云湖那夜,昊天在盛怒之下强要了她之后,回府便将她丢置在紫霞园,临离去前撂下一句——她要他做的他都会为她做到,并命令她从此未经他的吩咐不许她任意进入浩瀚楼,因为那儿已经成了他与新婚娇妻的居所,有她在只会扰了他与新婚妻子的兴致。
至于她,他说他已经失去了胃口,只要她安分的待在紫霞园,她还是可以享有正室的头衔和一切权利,或许哪天兴起,他还会对她尽尽夫妇之间的义务。
如今她成了春绿口中名副其实的弃妇,是自己将丈夫往外推,他会这样变相对待也是被她逼出来的,这会儿她该笑自己蠢?还是该骂自己傻呢?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门外焦躁的叫喊,打断主仆俩的对话。
“怎么了?瞧你急的!”春绿上前扶了喜儿一把。
“出大事了呀!”喜儿气喘吁吁的道:“出……出人命了!”
听了喜儿的说明后,莫雪儿带着父亲赠与她的嫁妆之一雪绛凝香丸,来到浩瀚楼。
这是父亲从西域带回的灵药,天下只有一颗,是一位得道高人所赠,她想应该对不幸小产的韵儿有些帮助。谁知,来到厅前数道憎恶的目光吓住了她,教她不敢再往前。
气愤的龙仲威一见她便斥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竟还有脸来这儿?”
面对公公的怒目相向,莫雪儿惊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求助平时对她还算和善的龙夫人,“婆婆?”
“别喊我!我这个老太婆高攀不起你这样的好媳妇。”龙夫人也是一脸怒气。“当初见你对纳妾一事不曾反对,还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不料竟看走了眼,你居然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来,害韵儿失去了孩子。”
“雪儿不懂婆婆的意思。”她脚下一退,正好踢中了门槛,身子一斜便往门外跌去。
“你不会不懂!”
她的身子被稳住,身后传来的却是冰冷的质问。
“你送了什么贺礼?”
“将军?”她回头看见许久未见的丈夫,心一紧,轻喊了声。
龙昊天厉声道:“说!你到底送了什么不该送的鬼东西?我警告你,千万别对我说谎。”
“我……”他这是在指控她吗?“我不需要说谎。”他居然怀疑她?“我送的是亲手缝制的鸳鸯枕。”
“该死!”龙昊天忍不住狂吼出声,“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堪屡次被误解的莫雪儿也火大了。他究竟要她如何?
“少大人!都是喜儿不好,是喜儿对不起你……”喜儿没预警地在众人面前跪下,俯首痛哭失声道:“喜儿全……全招了!”
“你招了?招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春绿被喜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傻了。
“都是喜儿不好,没能及时劝阻少夫人错误的行为,非但如此还成了帮凶,让少夫人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喜儿愿以死谢罪,但求大少爷饶了少夫人,她只不过是被一时嫉妒冲昏了头,要不,也不会拿珍贵的丹药来谢罪了。”
喜儿一番颠倒是非的言词,教春绿恍然大悟,顿时气炸了。“好你个喜儿!你这番说词岂不摆明了我家小姐是陷害韵夫人的凶手?”春绿拉起她的衣襟,怒道:“小姐一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陷害她?你说呀!”
“丫头,你未免太蛮横了吧!”
蓦地,她的手被人由身后扣住,猛一回头发现是柯定邦。
“又是你?还不放手!”这家伙老爱半路杀出,专门与她作对。
“就是不放。”柯定邦勾起一抹笑意,看着久违且令他有一丝想念的小野猫。
“你这个死登徒子!”
“春绿,不得无礼。”莫雪儿出声制止了春绿的鲁莽,回眸再度对上龙昊天冷酷的双眼,“我想这一切,龙将军应当会给我们一个心服的理由。”
龙昊天漠然的凝视她,大掌一扬,厅堂外立刻走进一名奴仆,手里端着一只红纸包,他将之摊开平放在桌面,是一堆看似药草的东西。
“这是方才自少夫人房里搜出来的可疑物品,同一个地点还发现了一个捣碎药材的瓷碗。”奴仆将瓷碗一齐放上。
在龙昊天的示意下,柯定邦向前用指尖点了瓷碗上残留的粉末浅尝,不久,一股腥味直窜鼻间,他看了看龙昊天,暗暗感叹他的妻子并不如他预期中来的善良。
“这些药材若混合在一起有化血去淤的功效,对跌打损伤的患者是良药,但是对于一个怀有身孕之人来说,是一味奇毒。”柯定邦冷冷松开春绿的手腕,猜想这丫头也有可能是共犯,眼底的怜意尽消,向后退了一步。
“这根本是有人恶意栽赃!”春绿着急的澄清,“小姐房里原来没有那些东西的。”不过没有人肯相信她的话,显然她们早就被定罪了。
“你无话可说了?”龙昊天看向莫雪儿目光越显阴寒。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将军不是已经将雪儿定罪了?”既然他已打定主意不相信她,任她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我偏要你说!”龙昊天站在她面前,浑身紧绷,怕她真说出他最不想听见的话来。
“好,我说!”莫雪儿挺起身子,咬紧牙回道,“没错!人是我支使的,药也是我配制的。”她唇一抿,倨傲的又说:“我认栽了,都随将军处置吧!”
“你……放肆!”被愤怒遮蔽了心智的龙昊天猛然对她重挥一掌,飞弹出去的身子在撞击到墙后滑下,身子本就孱弱的莫雪儿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啊!小姐……不要……”见状,春绿当场吓昏,倒在柯定邦怀里。
柯定邦微蹙着眉,心疼地看着昏厥在他臂弯里的佳人,再淡淡扫视着眼前这失去控制的一切。事情或许有蹊跷?
“少夫人?”喜儿微颤着身躯,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倒地的女子。她的眼底竟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决绝?怎么会!不该是这样的……
在龙昊天的命令下,莫雪儿和春绿在将军府的大牢中待了一夜。虚弱的莫雪儿受不住地牢内的阴寒病倒了。
“不……不是“我”不是……”不停发出呓语的莫雪儿双手环胸,瑟缩枕卧在春绿膝上。
“小姐,醒醒,你千万别睡,我帮你搓搓手心就不冷了喔。”春绿连忙为她呵气暖手,拥被取暖的同时,心里大骂着龙昊天泯灭人性,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徒。
“将军他……”她缓缓转醒,恍惚凝视着眼前一片幽暗。
“他是不会来了啦!”春绿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现在他与韵夫人正高卧软枕,哪里在乎咱们是不是冷死在这个鬼地方。”
闻言,莫雪儿忍不住心酸,眼窝一热,泪水直流下。
“小姐别哭。”春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伤心的她,连忙改口道:“哎呀,春绿刚才是胡诌的,或许姑爷也正懊恼着呢。”
喀达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拉开,轻缓的脚步声来到地牢前。
“是谁?”莫雪儿勉强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外头的人已经被我撂倒了。”一名脸戴黑巾的黑衣男子开了铁门,示意她们离开。“你们快些跟我走吧。”
“你是谁?”春绿见来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她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猛盯着他上下打量。“等出了府你们自然明白。”黑衣人压低声音催促着。“我们不走。”春绿斩钉截铁应道:“我们一走岂不是证明是畏罪?”
“这是龙将军的意思。”黑衣人冷冷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
离开地牢后后,三人仿佛走入无人之境。
这实在是太寂静、太诡异了。
将军府一向戒备森严,每一出入口都有侍卫驻守,偶尔还有侍卫巡视,今晚怎么不见半个人影?真是太奇怪,难道小姐没想到这一点?
春绿斜觑了身边虚弱的莫雪儿一眼,暗自叹气。小姐一听是姑爷要见她,所有的理智都不见了。
黑衣人领着她俩从府邸侧门离开,步行没多久即走进一条僻静小路。
“就是这儿?”见黑衣人停下脚步一动也不动,春绿好奇的问:“你该不是蒙骗咱们的吧!”姑爷让人将小姐引到这里有何目的?
“将军人呢?”莫雪儿轻喘调息,凝视四周。
“龙将军不会来了。”黑衣人阴沉一笑,对站在眼前的莫雪儿说道。
“什么意思?”莫雪儿怔愣了一下。
“在下奉将军之命,把你俩引出府……杀之。”黑衣人低沉的道。
“听你在放屁!”春绿怒斥一声,“若将军真要你杀我们,何不在牢房中动手,反而大费周章引我们到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哈哈……”黑衣人冷笑几声,讥诮回道:“老实说,将军早就厌烦自己有个无盐妻的恶名了,偏偏又是御赐的休不得,若不乘机除去心头祸患更待何期?”
“不可能……”莫雪儿无法置信的向后跄踉了一步。无盐妻?天哪!他一直这样认为?“他……真要我死?”他可知她是依附着他的眷宠而活着的啊!
如今,他竟然要杀她,那她还有什么、还剩什么?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不!我绝不相信!”她捂住耳朵,心碎的大喊:“这不是真的!昊天他不会不要我的!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
“可惜任夫人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将军要我今晚三更以前就得完成任务。”黑衣人亮出背上暗藏的利刃,冷冷的说:“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夫人自己选错了夫家。夫人……得罪了!”他大喝一声,刀锋对准莫雪儿纤细的颈项毫不留情的挥砍。
“混蛋!住手!”春绿纵身上前想阻止。
“不……”神智受重创的莫雪儿不躲不闪,虚软着身子像是已准备要承接这无情的一刀。
不过,刀锋没有如预期的触到莫雪儿,感觉有某种硬物滚落至脚边,春绿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是一只被砍下的断臂,手腕里还紧紧握着要斩杀她小姐的那把银亮大刀。
一个自责的声音响起。
“都是巧云不好,让小姐受到莫大的羞辱,还……”巧云实在万万没想到她们主仆竟是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再度聚首的。
还好她家相公心思细腻,为解她相思之愁,主动打听小姐在嫁入镇北将军府后的一切生活,此举原本只想让她安心,却意外发现小姐过得并不如她想像中的幸福,再加上这次莫老爷病重,在慕容扬的首肯与相伴之下再度返回尚书府探望,一连三日,始终未见小姐现身便猜想小姐尚不知老爷病重的消息。
在一番思量与老爷请托之下便决定来将军府拜访,不料,竟撞见这令人摧肝裂胆的一幕。
“巧云姊姊,怎么会是你?”春绿泪流满腮,又惊又喜的觑着眼前打扮娇贵的巧云。“那位搭救咱们的壮士是?”
“他是慕容扬,我的相公。”巧云面浮红霞,轻应了声。
“不会吧,那一晚你真被他掳走了,还嫁给了他?”春绿惊讶不已的看着身后不远处,正弯身准备收拾“善后”的高大男子。
“这事往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我想知道你与小姐怎么会……”巧云一见莫雪儿那肿得不像话的右半脸,惊喘一声。“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立刻上前检规莫雪儿的伤势。
“还会有谁有这个胆!”春绿一肚子的怒火,忿忿不平的斥道。
“别说了。”莫雪儿勉强支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在极度伤心之后她有种虚月兑的感觉。
“我是为小姐不值嘛!”春绿嘴一厢,又要热泪盈眶了。
莫雪儿苦笑道:“别哭了,我们不是顺利的“逃”出来了?”
“什么?”泪眼婆娑的春绿抬头看着强颜欢笑的莫雪儿,心头一酸。
“小姐。”巧云赶紧上前搀扶住随时会倒下的莫雪儿。
“走吧,我们回家,我想我爹,我想……回我的望月阁。”那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