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一点点……就要忘记怎么哭了!
做决定是很痛苦的,每天在留下与离去中游移,搞得自己焦躁难安;离去后更是椎心刺骨,离开了自己曾经那么深爱且原本要过一辈子的男人,她的心碎成一片片,连泪水都遗忘了。
她告诉自己要如同过去一般,努力的生活,用笑脸去面对世界,只要告诉自己“撑下去”,她就一定能撑得下去!
所以她把自己逼到绝路,她的生命在失去沂伦后就再也完整不了,她竟然没有在这之后彻底的痛哭一场!
而那个纪昭颐……那个谜样的男人,只不过简简单单的说几句话、做几个动作,就让她溃堤了。
说到纪昭颐啊……梅雪柳不由自主的往外头张望,怎么这两天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他不是很爱找她麻烦吗……哦!正确来说,他是刻意让她忙碌,好让她忘记插在心上的针。
说穿了,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她好。
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不但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的好强,还简简单单的击溃她的心防,甚至还亲自带领她,正式定向新的人生。
有一点感恩、一点好奇,还多了一点点的不甘心。
她对他一无所知,为什么那家伙却很轻松的进入她的心里,还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对啊!搞了半天,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呢!
“小柳,你在看什么?”阿威忍不住的问;“我看你每五分钟就往外看。”
“嗯……没有啦!”梅雪柳耸耸肩,“对了,这几天纪昭颐有没有要求清扫房间啊?”
阿威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我不知道!”
“奇怪,都一星期了,怎么都没要求呢……”梅雪柳狐疑的叹口气,“而且这两天都没看到他下来!”
该不会是闷在房里闷出病来了吧?
看他很认真的搬过一大堆纸,在上头涂涂写写,说不准是个画家……嗯?梅雪柳突然睁大双眸,直了身子,她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
“啊!”下一秒,她伴随着叫声跳了起来。
“小、小、小柳!”阿威被吓了好大一跳,“你怎么了?”
她怎么会忘记呢?
她出现在沂伦的工作场合没几次,有一次是沂伦在拍摄一部量身打造的偶像剧,那时还特地请名设计师为他设计衣服,然后她跷班为他送墨镜。
那个设计师不就是纪昭颐吗?他一定是那时候知道她的!
“天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梅雪柳立刻翻出前几天买的杂志,“哦!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小柳,怎样啦?”阿威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看着那本时装杂志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看!”梅雪柳兴奋莫名的指着一个性感模特儿照片的左下方,“这里,设计师;纪昭颐!”
“哦!那又……”阿威说到这里停住了,“纪昭颐?那个纪昭颐?”
“是他!你知道吗?业界多少人想要跟他签约、卖他的衣服都做不到!”梅雪柳已然进入忘我状态,“我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他……而且……”
而且他对她那么好,对她有重大意义……
好吧!而且她还喜欢看他穿衣服的品味,喜欢看紧身运动衣不起伏的胸肌,喜欢他那低八度的嗓音,喜欢他那性格的外表、雅痞的气质……
但是仅止于此,因为她不会对他有多余的幻想,不会有友情之外的感情滋生,因为……
她不想再碰爱情了,她已经受够了。
“阿威,你顾一下,我要上去!”梅雪柳扔下杂志,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冲出柜台。
“上去?你要去哪里啊?!小柳!”阿威及时拉住她的手腕。
“客房服务啊!”梅雪柳甩了甩手,“放开我,阿威!”
阿威有点迟疑,他实在很不想放手,非常不希望小柳跟那个姓纪的再亲近,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小柳有心事在心头,但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却对那个姓纪的客人倾吐而出,还哭成个泪人儿……
小柳难道不知道,这代表着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分量与意义吗?
但他最后还是放开了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敌不过小柳的坚持,他更不想惹得她不高兴。
梅雪柳愉快的抱了两瓶矿泉水,飞快的朝上头的住宿部跑去,她的脚步轻盈心情雀跃,笑容甚至一直停留在脸上,阖不拢嘴!
到了住宿部,她先把干净的床单、卫浴用品准备好,然后打破纪昭颐的规定,在没有通知下敲了他的房门。
叩叩叩……她贴在门板上听了几秒,没人回应。
叩叩叩叩……这次她用拳头敲了,希望会比较大声!
“谁?”这低八度的口吻里明显透出不耐烦。
“是我!”梅雪柳这么回应着。
里面呈现几秒钟的安静,梅雪柳这才发现自己不该这么回答,怎么会跟客人说是我呢?她应该要回答客房服务,或是说清扫房间才对。
没头没脑的说一句是我,谁知道她是谁啊!
深吸一口气,才准备补充说明,面前的门咿的一声开了。
“嗨!”一头乱发的纪昭颐倚在门口,带着慵懒的笑容看着她。
“嗨!”真足够了!为什么帅哥即使迈遢,还是增添几分性感呢?“我帮你换床单。”
“我没打电话!”纪昭颐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已经从容的往房内走去,敞开大门让她进去。
“哇……烟味熏死人了!”梅雪柳一进房门就皱起眉头,“你不怕被毒死啊?”
她连忙往窗户边奔去,急着要开窗。
“喂,外头很热!”纪昭颐看了直皱眉,“你该不会要把我凉爽的房间变成沙漠吧?”
“我是要把这间毒气室净化!”梅雪柳才不理睬他的抗议,直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房间顿时明亮起来,梅雪柳还去搬了电风扇来,加速整间房间的通风;纪昭颐只是先收起木桌上的设计图,然后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梅雪柳忙进忙出。
她先换过床单,紧接着又把浴室的垃圾清一清,重新换上新的牙刷跟毛巾,还顺道洗了一遍浴室。
洗完浴室,她把垃圾搁到门外去,然后拿起扫把、簸箕开始清扫房内的地面。
不过她觉得背像是在烧,因为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放。
“你别再看了!扫地有什么好看的?”她忍不住抗议起来。
“我在看你好像是个天生劳禄命,总是动来动去,一刻不得闲。”纪昭颐坐在床缘,一只脚抬起让下巴靠着,“看得我眼花缭乱。”
“真不好意思喔!伤到你的眼。”梅雪柳吐了吐舌,“那麻烦你闭目养神吧!这样看着我怪尴尬的。”
“不行,你这个人会让人一直想盯着不放!”纪昭颐边说边挂上了浅浅的笑容,“我舍不得不看。”
“嗯,这、这是什么话啊!
梅雪柳赶紧低下头去努力扫地,怎么刚刚那句话听起来带了点肉麻?还让她有些难为情起来……总觉得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怪尴尬的!
她一定是自我意识过剩,怪异的人也是会让人目不转睛的!
“看来你没事了吧?整个人变得很不一样!”纪昭颐的声音带了点轻松,“恢复力真是惊人!”
“还好啦……心情舒服很多。”讲到这里,梅雪柳放慢了手中的速度,“可是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啦!哪有那么明显。”
“很明显啊!”他歪了头,带着笑容凝视着她,“你的笑容变得很真、你的声音也变得轻扬、就连这样的忙进忙出也不再像拼命工作来忘记一切的模样。”
唔……是、是吗……梅雪柳不自在的红了脸,他说起话来怎么老是这样啊?而且再一次看透她似的,难道她从笑容到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吗?
她是不是真心愉快的工作与拼命逃避这两档事,一般人瞧得出端倪吗?
梅雪柳变得有点不敢看纪昭颐,她总觉得只要四目相接,她的心底就会完全被打开似的,赤果果地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纪昭颐下床直接走向她,这举动让梅雪柳变得更为僵硬,只握着扫把动弹不得。
下一刻,他带着热度的手指触上她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你变漂亮了!”他双眼里翻涌着某种情感,毫不避讳的凝进她的眼里,“经过一次恋爱的女人,果然会蜕变得更迷人。”
梅雪柳说不出话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没用的愈跳愈快,而且在纪昭颐的凝视下,她明显得乱了章法与拍子。
这真的是很诡异的情况,淡淡的古龙水味笼罩着她,仿佛毒烟一样迷惑她的心。
就连面对沂伦,她也从来不会有这种紧张……又悸动的感觉!
“你、你坐到床上去啦!”梅雪柳尴尬的推着他,“我这边还没扫完!”
“我来好了,你看你流了满身汗。”纪昭颐直接抢过扫把,“去把窗户关一关,让冷气凉一点……顺便去喝点水吧!”
梅雪柳呆站在一边,看着纪昭颐这么大个子的男人,利落的扫起地了!
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她忙碌或工作时帮她啊……就连以前打扫家里,沂伦也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从来没有主动帮忙过。
梅雪柳不由得笑开怀,心里堆满了温馨。她赶紧去把窗户关上,拉上绿色的帘子,然后回头关上房门,再好整以暇的倒了两杯冰开水。
有什么东西点滴的累积在心底,暖意无限,夹带着热度,在心头荡漾着。
“喝水。”
在纪昭颐将扫把搁在墙边时,眼前递过了一杯水,他诧异的望着她,然后露出一抹笑,“谢谢。”
“有流汗吗?要不要我帮你拧条毛巾?”梅雪柳踮起脚尖,想看个仔细。
结果见到纪昭颐的鬓边有几滴晶莹,她便赶紧回身向浴室,准备拧条冰凉的毛巾,只是才回身,手臂就被纪昭颐拉住了。
梅雪柳狐疑的看向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拉住。
“不要告诉我你想用热水拧吧?”眨了眨眼,她一脸的调皮样。
纪昭颐的神情比想象中来得更严肃,浓眉间甚至有皱纹,他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往搁东西的床边坐,再拿过她早倒好的另一杯水塞进她手里。
好了,这下子梅雪柳更迷糊了,她拿着杯子呆呆望着坐到他对面的纪昭颐,那男人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拧条毛巾……有这么严重吗?
“我不需要你服侍。”才坐下,纪昭颐就低沉的开口。
“服……服侍?”梅雪柳被凝重的气氛吓着,说话都有点口吃。
“我不需要你倒茶伺候,也不需要流几滴汗就让你拧毛巾给我擦……”纪昭颐紧皱起眉头,“我不是沂伦!”
一提到沂伦的名字,梅雪柳立刻颤了一子,虽然她已经走出阴影,但是这个名字在她心里还是有着一定的存在性。
“跟、跟他有什么关系?!”心里急了,梅雪柳出口的语气也婉转不了。
“我就是不喜欢你一副佣人的样子,沂伦根本就是把你当佣人在使唤!”纪昭颐声音愈来愈大,“使唤到你把伺候人当家常便饭了,一点都没有察觉出你根本在贬低自己当奴仆!”
“我哪有!”梅雪柳倏地站起身来,冲着纪昭颐大吼,“我才不是谁的奴仆!更不是沂伦的!”
“那为什么会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递茶水、拧毛巾的?”纪昭颐也不客气的站起来直逼梅雪柳而去,“我是你的谁吗?是你情人吗?就算是情人……我不会自己动手吗?”
“我……”梅雪柳面对人高马大的身影逼近,竟然很没种的往后退缩。
而且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啊!为什么她会那么习惯的为纪昭颐倒水、递茶呢?
而且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他拧条毛巾擦汗?这些是以前她做到不要做的琐事,沂伦永远都被她服侍得尽善尽美……
好可怕!她被当作佣人在使唤,而佣人的行径甚至植进她的骨子里了吗?让她犯贱似的贬抑自己,反射性的行动!
“讨厌……”恍然大悟的开始厌恶自己,“我怎么……这么犯贱……”
“不许这样说自己!”纪昭颐猛然抬起她的头。
“可是我竟然被那样的家伙塑造成这样……”她痛恨自己般的闭上双眼,“好恶心!”
“不会的……从现在开始改进都还来得及。”纪昭颐放松了脸部线条,大手罩在梅雪柳的头上,“你是个很棒的女人,只要改掉那种服务的习惯就好了。”
很棒的女人……梅雪柳睁开眼睛,刚好就能把那张温柔的脸庞放在眼睛里,他是真的为了她好、是真的在为她着想。
为什么……她之前没遇过这样的男人呢?
梅雪柳的神情流露出一股柔媚,而这股柔媚却反而让纪昭颐怔了住,僵住罩在她嗪首上的手。
她怎么露出那种表情?他迅速的放开了手,别过头,甚至向后退了一大步。
她知不知道那种神情很诱惑人?双眼泛着迷蒙、双颊透着酡红,连嘴角都微微上勾,勾出一朵挑逗人的笑容。
那削瘦的身影从以前就让他想触及,现在近在咫尺,他却煞住了自己莫名兴起的情感。“谢谢你来打扫。”
纪昭颐佯装自然的往旁边走去,“我得开始工作了!”
“哦喔!”梅雪柳双眼顿时进射出光芒,“该不会是在画设计图吧!”
纪昭颐听出她声音里蕴含的兴奋,困惑的回首看了一眼,果然在她眼底找到了十万瓦特的光辉。“你知道我是谁了……”他说这话时有点无力,甚至还垂下双肩。
“你那是什么态度?”梅雪柳噘起嘴,“我是在崇拜兼称赞你耶!”
“崇拜?呵……”听到这个名词,纪昭颐不觉失笑出声,他以为她眼中只会有沂伦呢!
这个女人曾经只为了沂伦而活、为了他而笑,那总有一天……她会不会彻底的撇开沂伦,为其它的男人而笑呢?
纪昭颐紧握着手中的设计稿本,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因为有股怒火窜了上来,缓缓的在燃烧着。
“我可以坐在旁边,静静的看你画吗?”梅雪柳帮他把折叠桌摆好,央求着,“我什么声音都不出,拜托!”
不行!有你在身边我会分心!我会禁不住的想看着你,你性感的锁骨、你媚惑人的凤眼、你那恬静的脸蛋……
“好……”纪昭颐沉吟着,还是点了头。
于是在凉爽的冷气房里,纪昭颐坐在桌前画着他的新设计图,而梅雪柳则坐在他的对面,满载着笑意,笑得诡异。
顺着往上瞄,她会看到他修长骨感的手指,他的手比沂伦大好多……光是刚刚罩着她的头,就传进一股热流,如果能被那双手覆住脸庞,想必会非常非常的温暖;再往上瞄,可以瞧见她看了好几天的胸膛,起伏的胸肌令人安心,依偎在那里,即使世界毁灭,说不定也不会担心;再往上瞄,梅雪柳凝住了纪昭颐的脸庞。
他专心一意的画着设计图,低垂的眼眸、紧抿的薄唇和蓬松的乱发只让人觉得他更好亲近,这个男人……是世界上唯一关心过她的男人。
身为孤儿的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关怀过,而且还设身处地的为了她着想、帮她做事……还拒绝她如奴仆般的伺候!
在他面前,她会觉得自己是有人关爱的,自己是个独立的人,是个具有存在感的女人。
如果过去那七年青春是为他付出的那该多好?
她相信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奋斗赚钱养全家,不会让她熬夜加班然后自己在家呼呼大睡,也不会在成功后将她彻底的放在原本的黑暗当中。
其实她喜欢为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她要得不多,只要那男人是爱着她的,肯对她笑、肯关心她,这样就够了!
只要有纪昭颐的百分之一,她就心满……意足了,梅雪柳突然露出一抹哀凄的笑容,那笑容却又夹带着复杂的情绪,她托着腮继续看着纪昭颐,她已经无法再爱人了,但是这个男人却一直……一直增加她心中的存在感。
手机倏地响起,让梅雪柳手忙脚乱的赶紧假装注视着设计图,担心被纪昭颐瞧见她根本在偷看他!
纪昭颐的确是没发现被她凝视着,但是他浑身上下本来也自然不到哪里去,明明想多看梅雪柳几眼,却得假装专注的画他的新衣设计稿,这通电话不来,只怕他会忍得虚月兑。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号码,他双眼迅速略过一丝阴沉,不过却对着梅雪柳露出亲切的笑容。“喂,是我。”他往门口那儿走去,压低了声音。
“纪老人啊……出事了啦!”打电话来的是沂伦的经纪人大胖,“拜托您动用您的人脉,帮我们找一个人啦!”
“你讲慢一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与对话,然后电话被人抢走了。
“纪大哥!我是沂伦!”这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我记得您的交友广阔,还有不少道上的兄弟跟征信社不是吗?”
“问这个做什么?”纪昭颐的笑容僵在嘴角,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要拜托您帮我找一个人!一定要帮我找到……”听起来沂伦似乎快哭了,“她不见了……什么都没说就不见了……”
纪昭颐身边的空气顿时降到了冰点,他瞥了就坐在他面前,轻松翻阅设计稿的梅雪柳一眼。
“纪老人!您帮个忙,帮我们找那个女孩!”现在是大胖抢到电话了,“顺道拜托你劝劝沂伦啦!他竟然想开记者会,还说要报警!”
“到底是谁?”纪昭颐的心往下沉,悄悄握紧拳头。
“就我,之前跟你提过,那个照顾沂伦的女孩啊!她行李不见了、人也不见了……我们家沂伦整个人都慌了,连通告都没办法上!”大胖感觉也快哭了,“他竟然跟我说梅雪柳没回来,他就不上节目……”
“哦?她那么重要吗?”心里那团火突然烧得更旺了。
“我也没想到啊……我也以为那是个佣人……”大胖掩嘴说着。
“什么佣人!小柳是我的女人!”沂伦似乎听见了,在电话那头大吼着。
你的女人?既然这么宝贝,那为什么当初要这样糟蹋人?为什么在家里享受,却让一个女孩在外面兼差工作?为什么让这个女人跟奴仆一样侍奉着你?
要是真的是你的女人,她都离开两个多月了,你到现在才回到你们共同的“家”,才发现她不见吗?
火苗像是窜了出来,在纪昭颐周围燃烧!
咦?怎么回事?梅雪柳也瞧出异样,纪昭颐身边的空气好紧绷,好像一触即发的危险状况。
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为什么让纪昭颐那么不悦?
她体贴的走到他身边,柔荑轻柔的搭上他的背。
这个触碰让纪昭颐像是被电到一般弹跳,他紧张的看向了她,像是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梅雪柳用唇语,一字一字的问着。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神色,纪昭颐却觉得无限欣慰……现在她担心的是他,站在她眼前的也是他。
已经不是沂伦了!
“好……我会帮你找的。”纪昭颐瞬间压下翻滚的心情,缓慢的说着,“叫他忍着点,一切交给我。”
“真的吗?太好了!纪老人,真是太感谢您了!”大胖在那头手舞足蹈、,只差没叩首道谢。
“放心好了,只要我一找到……”纪昭颐看向了梅雪柳,摇了摇头,像是在说着没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们。”
不懂得珍惜的人,就没有权利再度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