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这一次吧。”丁秋话题一转,“今晚交谈就此打住,周末咱俩相偕到酒楼吃早点去!”
一连几天,丁萌佯装感冒在房间蛰伏,借此切断一切外来信息。然而,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轮流在她眼皮下转着,繁忙程度比上班时面见客户同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要命的是她心里有鬼,家人的过度关怀,唠叨不休的问候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闲暇时,她会想起程昊。
想起那一杯微凉的甘苦茶,那日午后无尽的温柔,还有他轻抚额角时的暖意……只要静下心来,就会发现,那天的一切,就像童话故事一样,顺理成章地发生在雨后初虹的时刻,发生在美丽的银白色别墅里。
那一刻的程昊百般呵护着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如同抚弄心头珍宝,谨小慎微得叫她心痛。
突然觉得他其实很寂寞,很想很想藏在他消瘦的怀里,让他感受何为亲密,何为激情。所以她没有退避。
程昊又惊又喜,流露着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兴奋,和温厚男人的羞涩。
这令她很刺激,于是全情投入,跟着感觉走。如果沿此一直演算下去,如果她也爱他的话,便是浪漫如童话般的爱情故事,他们或会继续,或会分手,过着所有平凡人要过的生活。
然而激情过后,混乱迷惑,无法确定是否喜欢他,无法原谅自动献身的自己,更怀疑是酒精作用,抑或利用程昊平复被应展羞辱后的疼痛,因此愧疚得无法自已。
如此三天过去,情绪渐渐平复,她开始奇怪程昊为什么销声匿迹,道歉电话也没一个。甚至想过溜到村尾,瞄一瞄他的别墅是否亮着灯光。
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这样做,却不能掩饰越来越强烈的猜测心理。想过叫丁秋打探,但她好像还很喜欢程昊,这令她不太情愿拨动那一串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
周六早晨,终于忍不住了,反正平时也会找她说话,这比完全不联络更显得自然。
电话接通了半天,那边传来和丁秋极不相衬的慵懒声线:“好早哇,谁这么不识相……”
“是我……”
她“哦”了一声,“啥事?”
“聊聊嘛……”她讪讪的,“这几天为什么不找我?”
“废话。”
“什么意思?”
“给时间你舌忝伤,同时趁机找程昊示爱,以便乘虚而入。”
“你……开什么玩笑!”
“谁在开玩笑!现在良机骤现,若不把握时机我枉为丁秋。”
“这话太过了吧……”丁萌郁闷。
“那天就和你说过了!如果你要,我立即退出!如果你不要,为什么我不能追?”
“才几天的事,哪能明确得了……”
“总得决定下来——对了,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清楚,那晚我向程昊如实反映,就说你暂不想谈感情事,这样说没错吧?”她说得理直气壮,然后侧耳听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