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脸犹豫的艳紫,东方舍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充满魅力的轻笑,他不再抑制血液中不停地呼喊想要触碰她的冲动。
解开她剩余的衣物,他的手开始膜拜著她雪白的胴体,满意的感受著她纤细的身躯,散发著的微微颤栗。
“你……”
“真美!”如果说她的能力是他所觊觎的,那么她这足以让人爱不释手的身躯,就是额外的礼物。
而他则是欣然地接受这样的礼物,向来沉静的心也因为她而急促跃动著。
靳艳紫轻喘著,只能无助地感受著他掌心那微微的粗砺,脑海中的理智被驱走了九分。
那仅余的一分,不断努力地在她的脑海中大喊著要她退开,可是她的身体却只能像团棉花似地,无力地倒在他身上。
“这样是不对的……”也不知道是在告诉他,还是在说服自己,艳紫的声音中带著一抹无助。
爱怜地捧起了艳紫那细致的脸庞,东方舍情的拇指轻轻地摩掌著她的柔女敕,他轻哄道:
“没有什么不对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你明明不喜欢我这种女强人。”艳紫望著东方舍情,语气掺著浓浓的疑惑。
说著说著,艳紫的眸里浮现了泪光,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这些话伤她多深。
“我的确是不喜欢女强人,可是你不同。”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否认自己曾有的论调,但东方舍情却诚恳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虽然外表像个女强人,可是内心深处……”东方舍情的话语一顿,修长的食指笔直地指向靳艳紫的心窝,才又开口:
“我以前不知道这里也同时住著一个天真、可人的女人。”
这算是甜言蜜语吗?
艳紫没有答案,可是她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那股甜彻底的拂去了她心头的戒心,也让她完全忘了自己之所以接近他,不过是为了要替女乃女乃赢得那个赌约。
“你……”够了,这句话彻底地拂去了她的心伤,也让她的泪中染笑。
“原来你不喜欢精明干练的女人,是因为喜欢吃女敕草啊?”勾起了一抹透著慵懒气息的妩媚笑容,艳紫放下了心防,打趣地说道。
就再勇敢一次吧!
不管将来结局是什么,但至少她勇敢过,也应该无憾了。
“不,我不是爱吃女敕草,我是喜欢吃你!”冲著她那抹甜甜的笑容,东方舍情邪气地说道。
接著,他再次忘我的吻上了她的红唇,这次艳紫没有惊愕、没有推拒,反而主动迎著他的唇舌,与他亲密交缠著。
随著他那略为粗砺的拇指捻上了她胸前的敏感,艳紫的唇轻轻地逸出了一记轻吟,那声音宛若天籁,更加地刺激了东方舍情的渴望。
俊逸的脸上浮现出邪魅的笑容,他打横抱起了艳紫那几乎瘫软的身躯,朝那垂著纱帐的大床走去。
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东方舍情开始宽衣。
而离开了他温热的体魄,艳紫忍不住发出嘤咛抗议,但随即被跟著上床,俯在她身上的东方舍情给吻住。
两具驱体是那样契合地交叠在一块儿,一黝黑、一白皙,但却一点都不突兀,彷佛本来就该相聚似的。
浅浅的低吟、浓浓的粗喘,东方舍情在几乎吻遍艳紫的每一寸之后,那血液中跃动的渴望已经宛若月兑缰的野马,再也无法被驾驭。他劲瘦的腰杆缓缓地一沉,换来了艳紫一声痛呼和柳眉的紧皱。
“你……”面对自己的发现,东方舍情腰身一顿,顿时进退两难。
“别……”察觉到他的停顿和为难,一向被动的艳紫,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双手第一次主动环著东方舍情的颈项,将他的头拉下,然后吻上了他薄抿的唇。
“等等!”她那主动的一吻,是多么的诱惑人,就连存在东方舍情身躯内那超强的自制力,都几乎无法抑制那不断奔腾的渴望。
“等什么呢?”艳紫向来清冷的声调,此刻却宛若轻喃。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即使要说出来的话,彻底的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但他仍是涩然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不想……”
不语地望著他好一会儿,就在东方舍情准备翻身而起之际,艳紫却突然开口说道:
“若是……”艳紫的话稍稍一顿,一抹从小到大不曾有过的羞涩满布在她娇俏的脸上。
东方舍情睁开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瞧著她,耐心地等待著她再度启口。
凝著东方舍情那炙热的眼神,艳紫终于说道:“若是……我不后悔呢?”
若说艳紫的话,没带给东方舍情任何的感动和激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眼光和动作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艳紫的闭眼承受中,两人终于彻底的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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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乃女乃,我来看艳紫。”带著灿灿的笑容,香凝笑意盎然地同老人家打著招呼,然后就要如往常一般的直接杀到艳紫的房间去,却猛地被靳老夫人一把扯住了臂膀。
“女乃女乃,怎么了?”被阻止了的香凝一脸不解的问道。
“呵呵,现在可不能上去。”
“为什么不能上去啊?”
“现在艳紫丫头房内可是春色无边,你进去了岂不尴尬?”
以香凝的聪慧,老人家一提点,她心中就已明了,转身,她拉著靳老夫人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女乃女乃设计了他们两个?”香凝的话,带著一丁点质问的意味。
“呵,你不也在设计他们?”靳老夫人老归老,可是耳聪目明,很多事都看在眼里,放在心底。
“哇,这可真是新版的世纪谍对谍了。”靳老夫人的承认,让香凝忍不住惊异地低呼道。
“丫头,这话怎说?”轻易地就听出了香凝的弦外之音,靳老夫人连忙问道。
“就是……”香凝原本冲口就要说出自己刚刚探听来的消息,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噤口。
“有话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学我老人家卖关子?我说丫头啊,你也算是我从小瞧到大的,现在却学著来瞒女乃女乃了?”靳老夫人声调轻柔地诱哄。
抵抗不住老人家的柔情攻势,香凝道:
“女乃女乃,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艳紫会相信你是个糊里糊涂的老人家了。”
一句意有所指的话,却没惹怒靳老夫人,反而说得她心花怒放地笑开来。
“呵呵,那是因为那娃儿贴心。”
“是啊,你还准备利用她的贴心,一圆你年轻时的美梦,对吧?”
被人说破了心思,老人家也懒得否认,只是赞道:“倒是你眼明。”
“可是女乃女乃,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事中,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盘算?”
“唔,艳紫那丫头的盘算很简单,就是不计一切代价的留住她爸妈留给她的靳氏航运。”靳老夫人分析道。
就是知道艳紫对靳氏航运的看重,所以当初她才会选择那个做为赌注,好让艳紫没有说“不”的机会。
“至于我呢,除了想一圆年轻时的梦之外,真正想要的,是在有生之年看到唯一的孙女有个好归宿。”
靳老夫人诚实无讳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盘算,很简单,但却是老人家心中一直以来的牵挂。
她有时甚至会想,若是她没有出手,搞不好艳紫真的会抱著靳氏航运,一个人孤单到老。
“那女乃女乃知不知道东方舍情也是有盘算的?”终于该说重点了,香凝这次没有犹豫,反正多个人商量也是好事嘛!
“他也有盘算吗?”舍情那孩子不单单只是因为相处多了,懂得艳紫的好,所以才喜欢上她吗?
“当然啊!我一直觉得东方舍情接近艳紫,除了因为艳紫本身之外,还有别的理由。”东方舍情是何等人物,再加上身处五光十色的演艺圈,看过的美人儿何只成千上万,所以美色绝对不会是他对艳紫倾心的唯一理由。
就冲著这点,她运用了多方管道,不断地旁敲侧击,终于让她找出了真正的原因。
当然也是这个原因,让她这会儿真的不知道到底该为好友的爱恋加油,还是劝她踩煞车了。
现下就看看老人家是不是比她有智慧,好给她一个意见。
“那你查到了什么?”
“查到一些有趣的事儿呢!包括东方爷爷那天建议自己的金孙,如果自己不回东方集团,至少也替东方集团找个可以名正言顺镇住所有人的孙少女乃女乃,免得东方集团因为他的不归而分崩离析。”简言之,就是找个替死鬼啦!
而她的好朋友、老女乃女乃的宝贝孙女,就是雀屏中选的那一个人了。
“你怀疑舍情那孩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亲近艳紫?”
咦,奇怪了,她的语气像怀疑吗?明明就是肯定好吗?她的表达能力有那么差吗?应该不至于吧!
香凝立时扬高声调,激动地喳呼道:
“女乃女乃,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啦!”
“嗯!”面对香凝的激动,靳老夫人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什么也没说,情绪上更是没有一丝波动。
“女乃女乃,这没关系吗?”香凝不解地问道。
人家可是有心机地在接近她的宝贝孙女耶,怎么她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啊,难道她准备任著自个儿的孙女被算计吗?
“嗯,没关系!”
“为什么,女乃女乃?”这语气已经或多或少带著点质问的意味了,可是靳老夫人却没有半丝被质疑的怒气,反而挑高了眉,莫测高深的说道:
“因为最终究竟会是谁算计谁,还不晓得呢!”
是这样吗?香凝倒不能像靳老夫人这样肯定。
可是人家老人家既然都已经这样说了,她除了“惦惦”看戏之外,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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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艳紫宛若一只慵懒的猫儿,闭著眼伸展著自己的四肢。
“唔……”浑身的酸疼,让她不由自主地逸出一记浅浅的低吟。
但那低吟却在自己伸展出去的手碰到阻碍时,戛然而止。
她猛地睁开了双眼,原该迷蒙的眼光倏地变得清晰。
“干嘛一副见到鬼似的表情?”东方舍情不解地问道。早在艳紫睁眼的那一刻,他也跟著转醒了。
“你……我……”
“怎么了?”他的手顺势爬上了她雪白的背脊,轻轻地滑动著,感受著她的柔女敕肌肤,一股深沉的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靳艳紫闭了闭眼,拒绝再接受他那种深黝眸光的引诱,说道:
“你觉得女乃女乃这样不动声色地任我们关在房里,心中在盘算什么?”
“一场婚礼!”怎么说,东方舍情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不会没有设想到这个可能性。
但若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其实也没啥不好,因为那可正中他的下怀,所以他也就懒得理会。
多么不在乎的态度啊!
望著他的不在乎,艳紫几乎傻眼,在愣了好半晌之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我在说的是一场婚礼耶!”
“我知道啊!”一记魅惑的笑容浮现,要是以前他听到“婚礼”两字,只怕会二话不说的转身走人。
可是当艳紫的嘴里吐出“婚礼”两字时,他竟不觉丝毫的烦躁,脑海中甚至不自觉地浮现出艳紫穿著白纱时的美丽模样。
更何况,一场婚礼可以让他的计谋实行地更加理所当然,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不在乎?”她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愿受婚姻束缚的,可是他却这样乐于接受。
他究竟是不是以往她印象中的那个东方舍情?还是真的如她曾经有过的无厘头想法一样——他早就已经被外星人给附身了?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的确不在乎。”
“你……”这种话不像是甜言蜜语,可是却再次甜了艳紫的心。
突地,原本慵懒躺在床上的东方舍情,自床上一跃而起,直挺挺地像座完美的雕像似的站在她面前。
即使已经度过了昨天那激情缠绵的一夜,但看著他的光果,艳紫依然红透了一张脸。
“你干嘛?卖肉啊,快把衣服穿上啦!”艳紫闭著眼催促著,可谁知等了半晌之后,再睁眼,却看见东方舍情仍是一身的“人皮大衣”。
“你……”面对这种情况,艳紫既羞且气的想要骂人,谁知道口才张,东方舍情却开口说道:
“嫁给我!”
不是低声恳求,也不是高傲的命令,但那靳钉截铁的语气却挟带著千军万马般的气势,轰得艳紫头昏眼花的。
“你向我求婚!?”
就算这个时候天上落下红雨,只怕已经处于极度震惊状态中的艳紫,也不会感到诧异了。
“对,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你考虑看看吧!”
他一边说,一边不闪不避地套上了自己的衣物,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和艳紫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完全不用避讳。
杏眼圆睁地看著他自若的穿戴衣物、看著他在打理好自己之后,趋近她,在她的额际落下一记轻吻,然后他潇洒地可恚踏著自若的步伐离去。
他——该不会是在玩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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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这种事可以试吗?怎么试啊?
抽了个空,艳紫偷溜回靳氏航运处理一些公事。
但呆坐了一个上午,却没有任何的工作进度,脑中不断回荡著昨天东方舍情那突兀的求婚。
叩叩!
厚实的门扉传来了几记轻敲,艳紫摇了摇头,甩去心中的杂念,然后应道:
“进来!”
“总经理!”开门进来的是秘书室的一个小秘书,曾经被调上来协助过她的秘书几次。
“什么事?”看得出小秘书有些局促,艳紫浅浅一笑,温和地问道。
“呃……”小秘书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数口,眼儿不断四处瞄啊瞄地,一副羞怯的模样。
“没关系,有事你就直说吧!”没有不耐烦地赶人,艳紫和善地说道。她在公事上虽然严厉,但对待下属还算亲切。
“是!”羞怯地将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一张红得耀眼的喜帖就这么呈现在艳紫的面前。
“总经理,其实是我要结婚了,希望总经理能来参加。”
在一家大公司,这种事常有,艳紫伸手接下了喜帖,然后点头应允道:
“嗯,我会去参加的。没事的话,你可以下去了。”
“谢谢总经理!”一得到上司的应允,小秘书欣喜若狂,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去。
望著她那散发著喜气的背影,艳紫的心下顿时产生了一阵迷惑。
“等一下!”忍不住地,她出声阻止她的步伐。
“总经理还有事吗?”
“呃……”怎么说,以她的形象来问这个问题,总是觉得有些别扭,可是她也真的很想问,于是理智和情感正在拔河。
看著自己的上司欲言又止的模样,小秘书等了好一会后,鼓起勇气开口道:
“总经理,你是想要问什么呢?”
反正问了也不会少一块肉,在一番的挣扎之后,艳紫还是决定问道: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结婚?结婚很好吗?你还这么年轻,干嘛这么急著走进恋爱的坟墓呢?”
“这……”原本以为总经理是出什么难题要考她,所以这个问题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微微一愣,才照著自己的心意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结婚好不好,可是因为我很爱我的未婚夫,所以很想试试和他一起生活的滋味。”
“很爱吗!?”艳紫喃喃地玩味著这两个字,平静的心湖隐隐地波动著。
“对啊!”还以为上司不相信她是为爱结婚的,小秘书用力地点著头,深怕人家不相信她似的。
靳艳紫不再作声地沉吟著,那阵窒人的沉默弄得小秘书不知所措,只能直挺挺地站著等待著。
可是随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司却完全没有再说半句话,也没有任何一个问题,小秘书只能试著开口提醒上司她的存在。
“呃……”
“咦!”那一记声响,将艳紫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她看著还以为已经出去的小秘书,笑了笑。
“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已经没事了,你的婚礼我会去参加的。”
如蒙大赦,小秘书忙不迭地逃离。
望著她的背影,艳紫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因为爱而结婚是吗?
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她肯定自己对东方舍情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但这感情就是爱吗?
就算它是爱,又足够支撑他们俩步入礼堂吗?
还有,东方舍情那突如其来的转变,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发现她的单纯和孩子气吗?他难道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吗?如果有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一个接著一个的问题,在她的脑子里面堆积著,也让她的思绪完全地陷入了紊乱的状态之中。
可就算有那么多的问题,艳紫心底其实明白,虽然还不能痛下决心,可是自己对他的提议还真是蠢蠢欲动,更别提还有女乃女乃的推波助澜了。
他和她之间……她究竟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