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推开浴室的门,一阵热气弥漫,“奇怪,怎么像有人刚洗过澡的样子?”
主卧室的浴室很大,左侧在不透明的海景图案浴帘后的是去一半空间的按摩浴池,右侧则是马桶,再来就是用雾沙玻璃门隔起的沐浴室,至于洗手台则在浴室门口的正前方。一入门就可看到金色雕花边的椭圆形镜子。
沈茵正在沐浴间洗澡,透过玻璃门隐约可以瞧见她姣好的身材。
热水缓缓地从她头上冲刷下来,一头及肩的黑亮短发经热水的舒缓,没了平口的任性,服帖柔顺的勾勒出她曲线优美的颈子。
“咦?”她警戒的四处张望,甚至拉开玻璃门探了探外头,看没有异状后才关上门。“怎么觉得有人在看?”
不是她多心。她真的感觉有双眼一直在看着她。那感觉很怪,就像自己是别人的猎物一样,充满被掠夺的危险,但是她不管这么多,反正进来了这么久也没事。
因为没了戒心,她开始生气地骂起蔡襄,“可恶的死变态!”
她使劲的搓着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没有搓到红起来,她就不停止。一想到他那令人作恶、不知碰过多少女人的魔手,曾在她身上乱模,她就心的想吐。尤其是他那双邪恶的脏眼,竟敢在大庭广下死盯着她的身材,活像一只没吃过女人的饿狼。
那变态的眼神,就像正在用眼光剥她的衣服,那时她真有股挖掉他眼珠的冲动。但这也太便宜他了,所以她选择另一个更能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
像那种人渣。有“能力”一天就有可能残害妇女同胞,所以,她认为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用那根冰针。
冰针的作用是什么?答案就是一让他不能人道!哈哈哈!
别怪她残忍,实在是她非常厌恶像蔡襄那种寡廉鲜耻,专门残害女人的男性废物!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伤害妇女同胞的事,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永垂不朽”。
只要想到他要“办事”时。脸上那种愕、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就觉得浑身舒畅,每个细胞都想大笑,可惜她只有一张嘴,不伏连十里外都能知道她的快乐。
不过,这样对秦莉好像有点不公平,因为她是蔡襄的情妇。对一个不能“行动”的男人而言,要情妇做什么?说不定她会被打人冷宫呢!但是想归想,沈茵脸上却没有一丝对不起秦莉的神情,反而有股窃喜的笑意。
她好心情的高声唱起歌。推开泛满水滴的雾花玻璃门,双颊带着沐浴后的红润,朝着按摩浴缸走去。
就在她推开玻璃门的瞬间。隔着按摩浴缸的浴帘,原本被揭开的部分随即被放了下来。盏住帘后一双虎视眈眈的眼。
“呼!”沈茵伸了一个懒腰,瞥见镜子里的自己。
“难怪同睡了这么久还没被怎样,这种身材谁会感‘性’”?你也太没用了吧!”她不客气地指着镜中的自己,“女人,有时候应该由你主动,你呀,快想想一些有魅力的姿势好诱惑他吧。”
说做就做,她开始在镜子前摆出各种妖娇撩人的姿势。
一会儿嘟着红艳娇女敕的樱桃小嘴,眨着晶莹的明眸,风情万种地挑逗着;一会儿扭腰摆臀的大跳艳舞,显示匀称的身材;一会儿又用手从性感的锁骨一路往下滑,顺着完美的曲线流连,短短几分钟内已换了数十种不同的姿势。
“做得真不错?”她喘着气,称赞自己。
“不过这还真累人。才几分钟就让我快瘫了。唉!我还是不适合做这种勾引男人的事。算了,我放弃,反正当一辈子的处女也很好,说不定死后还能上帝赞扬呢!”她被自己的话逗笑,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在浴室里,煞是悦耳。
但是另一个不该出现的低沉迷人笑声却让她吓了一跳,警觉地止住笑。
“我敢说这绝对不是我的笑声。”她有些发毛的拍拍胸脯壮胆,“也不可能是那种东西,我八字重,它们看了也会怕。”话虽如此,但她发抖的声音却泄漏了她的惧意。
她缓慢地走到帘子前,一手拿着牙刷当武器,另一手颤抖的伸向帘子。
她屏着气,猛然一拉——
“怎么是你?!”她惊吓的张大嘴,牙刷也掉到地上,“你怎么会在这儿?”高八度的尖锐嗓音不知道是怒气或是讶异。
“我不能在这儿吗?相信你应该还没忘记,这是‘我们的’房间,也就是说这里是‘我们的’浴室。”林洛霆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你……”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只见他一双手臂放在浴缸边,精壮宽阔的胸膛半在空气里,腰以下隐没在水中,若隐若现的男性曲线引人遐思。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呀!”她连忙扯下一旁的浴巾遮在身前,“你不要脸了偷看我洗澡!”她脸红得像可以滴出血。
“我偷看你洗澡?”林洛霆扬起一道眉,“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夫妻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令她心脏漏跳了几拍。“你不用遮了,该看及不该看的早就全刻在我脑子里了,而且……”他看了眼镜子,“你不是想勾引我吗?刚刚看你做了那么多动作,还满不错的,我全都喜欢。”
他一脸的自在从容,全然看不出有何不对劲,但他内心激起的汹涌波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的心跳得飞快,快到他怕它会跳出来,他的皮肤是多么炽熟,热到他几乎以为浴缸内的热水都快沸腾、蒸发了。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她。
他有看到?天呀!他的话就像颗炸弹,炸得沈茵体温倏地升高,全身呈现诱人的粉红色,她恨不得马上消失,不用这么丢人的面对他。
但他像没发现她的不自在,一直紧瞅着她。
她从不知道,他也会有这么邪恶的眼神。
那种像要把她下肚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道美味佳肴,在他这种目光下,她更加抓紧唯一可以蔽体的浴巾。
说真的,她并不讨厌他的眼光,他不像蔡襄那样让她厌恶的想吐,反而还让她有身为女人的骄傲……等一下!她在想什么!她现在可是没穿衣服呀!
沈茵羞赧地转身,准备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向门口。
一没想到林洛霆的动作更快,毫无预警的站起身,在她转身还未踏出脚步时拉住她的手,修长的双脚跟着跨出浴缸,大手轻轻的一使劲,她便往他身上跌去,毛巾翩然落地,他另一手顺势箝住她的腰,所有动作在五秒钟之内完成。
“霆……”她眨着朦胧的双眼,白净的小手紧搂着他。任由他把她打横抱起。
林洛霆抱着她走出浴室,湿答答的大脚印子落在墨绿色的长毛地毯上,从浴室门口一路到双人大床边。
他把她放到柔软的床上,低头审视着届于自己的美丽胴体,跟着他也覆了上去。
他先以细密的吻,一个接一个的吻遍她泛红的小脸,然后转移阵地,攻向她微的唇;那两片比玫瑰花瓣还柔软的唇,叫他深深沉迷,就好比用花酿成的酒,浅酌一口就使人永远醉恋于它。
“让我好好品尝你。”他轻啮着她的耳垂,继而吻向她性感的锁骨。
“霆,我有告诉你,我好爱你吗?”她因他的亲吻而嘤咛出声。
“我知道。”他含住她胸前盛开的花朵,引起她一声娇喘。
“霆,太阳都还没下……”未完的“山”字隐没在他的口中。
“我爱你。”他不让她有思考的机会,利用一连串火热的亲吻,褪去她的羞怯。
两道互相纠缠的影子,被日光拉长,落在墨绿的长毛地毯上。滴在地毯上的水渍不知是因屋内不断上升的温度,或是因太阳的热力使然,缓慢的渐渐蒸发,伴着从浴室溢出的水气,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一对有情人在亘古的旋律中,真正的属于彼此。
★★★
林洛霆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企划书,思考着与左氏企业合作的利弊。
他们提出这个共同投资计划,条件还算优厚,整体来看满吸引人的,不过……
“汀娜,进来一下。”他打内线叫汀娜,引起坐在旁边的沈茵注意。
随即有人敲门,经过他准许后,汀娜开门走进来。
“请问总裁有什么事?”口吻很公式化。但她爱慕的眼光毫不避讳地黏在林洛霆身上,全然不在意沙发那儿传来杀人似的眼光。
“去查查左氏最近的财务状况,还有企划书中提及的观光地区,共有几家性质相同或不同的饭店。”他必须清楚风险,值得投资并不一定就会赚钱,有些公司会故意以优厚利益来募集资金,然后再恶意倒闭,不谨慎是不行的。
“是。”汀娜退出办公室。
“她干嘛整天一双跟绕着你打转?”沈茵走到他身旁,抢走他手中的茶,一仰而尽。
“咦,我好像闻到一股很浓的酸味喔。”林洛霆笑搂住她,让她坐在他腿上。轻吻着她的粉颊,“你吃醋啦?”
“对!我就是吃醋!”她坦承,并且凶悍的瞪着他。“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你对她起了男女感情,看我怎么对付你!”
“喔,敢问娘子要如何对付我呀?”他感兴的挑问道。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她邪邪的一笑,“万年绿龟!”
“你敢?”他笑得诡异。
“有何不敢?”她轻哼一声,下巴抬得高高的。
“那你大可放心,我永违不会对你以外的人起男女之情;不过……”他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看得她毛骨悚然。
“不过什么?”她没耐心的追问。
“不过我要惩罚你。”他伸出手呵她的痒,她像条毛毛虫一直动,直到她笑得快喘不过气,他才收回手。“好了,我保证完了,换你。”
“换我什么?”她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以为装傻就能没事?”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不用了。”她轻啄下他的薄唇,“我永远不会对你有异心。”
他随即深深吻住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相缠的唇舌才不舍的分开。
“我去休息室玩电动了。”她在他脸上啵一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电动,走进休息室。她知道她在这里他一定会分心,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才关休息室的门,电话就跟着响起,沈茵接起电话,纳闷着会是谁。
“喂,洛霆还在忙喔,请你等一下再打来。”
“嗨,小美人,还记得我吗?”轻浮的男音伴着令人不耐的笑声传来。
“是你呀,小蔡。”她暗咬银牙。努力不让脏话说出口。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蔡襄话中有着明显的敷衍,“那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记得啊。”真心!她忍着把电话挂掉的冲动,继续说:“你是要今天吗?”
“嗯,你先拿与左氏企业合作的那份企划书给我看。”
“可是刚刚洛霆已经拿给秘书了。”她装成很惋惜,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那你总有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吧?”
“一点点。”奇怪,他怎么知道企划书的事?就算他是左氏的员工好了,他又怎么会知道她有听到?除非……
“你十分钟后再打来好吗?洛霆在叫我了。”说完,她随即挂掉电话。
她快速的搜查房间有可能装窃听器的地方,搜完休息室换搜办公室。看得林洛霆直感奇怪,只是他并未多问。
在仔细的寻找后,她并未找到窃听器,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内贼!
知道和左氏企业合作企划书和她听到内容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洛霆,他们都不可能,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剩下的那个人。
但是讨论的内容那个人不是应该更清楚吗?蔡襄干嘛问她?莫非他在试探她?
有可能。自从和她见面后,他就无缘无故的失去男性雄风,再加上那人一定会跟他她有多奸诈,难保他不会听信而怀疑她。
这么说,她等会就不能骗蔡襄罗?以后也只能乖乖的说出秘密吗?
嘿嘿!他们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她可是魔女沈茵!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冥想,低咒一声,她起电话,“喂,我是沈茵。”
“是我,小蔡。”
“你要我说刚才他们谈的企划内容吗?”
“对。”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沈茵到底是只小绵羊?还是披着羊皮的狼?
“其实我只知道一些,洛霆说他还要再观察左氏的财务状况,并了解合作投资地点的观光情况。”她把所知道的全说出。
“好,很好。”他所谓的好,不是指她说的内容,而是沈茵真如他所想的,是一只小绵羊。还是秦莉说得对,他早就怀疑那个人了。要不是有利用价值,他早翻脸了。
“茵茵,下次再一起去喝咖啡吧,顺便把我要的重要资料拿给我。”他的重点在后面那句话,至于一起喝咖啡?算了吧。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搞的,自从上次和她喝完咖啡就突然变得“不能”,原本他怀疑是那家店有问题,但他去检查后,并没发现有可疑之处。对于这种结果,他也只能气在心里,自认倒楣。他总不能到处去问:“是不是你让我不能人道的?”
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多么丢脸的事!
“好呀。”她是真的想和他去喝咖啡,因为之前她从未使用过冰针,她很想知道,在中了冰针后,若看到喷火美女,会是一张怎样的“屎脸”。“那下次见罗,拜拜。”她随即挂所电话。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中午啦,这么快,吃午饭嗲!”
翩然的身影快乐地离开休息室,去找她的亲亲老公吃午饭去了。
休息室的门一关,她满脸笑意的迎向张开手臂等她的林洛霆,心里暗笑着临走前瞥了眼停了的电话录音带。
★★★
沈茵兴奋的逛着布女圭女圭店,身边没有扑克牌脸干扰真好。
上次和蔡襄讲完电话后,她为了能够方便和他联络,也为了能够透透气,便趁着午餐时间和林洛霆商量,每个礼拜一下午,她可以单独去逛街。
满室的布女圭女圭,每一个看起来都那么可爱,但最吸引她的是一只海蓝色的大鲸鱼,足足有一个人那么大。她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林家刚搬来,有一次他们两家人一起去海边,顽皮的她在沙滩上不小心跌倒,是林洛霆护着她,她才免于受伤,可是林洛霆却因此流了很多血,而害他受伤又让她落泪的罪魁祸首。是一个很漂亮的淡蓝色贝壳;她已经用强化透明玻璃把它真空密封起来,就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她永远也忘不了他护在她身下的那一幕,也忘不了他胸膛上那个贝壳印子。
他们的初夜,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那个伤痕,当时他还笑笑的说那是他为她下的爱的见证,害得她又心疼又乱感动一把的。
“好吧,把这只鲸鱼买回家和贝壳作伴。”她高兴的抱着大鲸鱼走至柜台付帐。
“小姐,这只玩偶要多少?”希望不要太贵才好,她身上只有两千块。
“三千五。”柜台小姐亲切的笑着回答。
她咋舌,“怎么这么贵?”
“这是从日本进口的,而且这是最后一只了。”
“那好吧。”沈茵拿出一张金卡,那是林洛霆办给她的,她从没有用过,因为她认为自己有工作,又有能力赚钱,不想因为结婚,生活就全仰赖老公。她不否认她有些大女人主义,但一到林洛霆面前,她可就是个十足的小女人了。
刷完卡后,她满足的抱着大鲸鱼走在街上。
“Da-Ia-la。中意他、中意他,他的步伐,让我的世界,起了大变化,“她哼着新学的歌曲,磨蹭着鲸鱼的柔软,“Da-la-di-La,中意他、中意他,他的胡碴,幻想一个家,为他生一个胖女圭女圭!”抱高鲸鱼,她边唱边转圈,嘴角的笑意灿烂的引人注目。
不去理会路人的目光,她依旧哼着歌,开心的抱着大鲸鱼跳舞;在幸福的感觉下,她不自觉地伸手温柔的抚着肚子。
这个月还没来,说不定……嘿嘿嘿!
倏地,一抹黑影闪进前头的小巷子里,吸引了她的注意。原本她不想多管闲事的,但那人影是随着一位老太太走进巷子里,鬼鬼祟祟偷偷模模,绝非善类。平常她就很有正义感,现下看到老太太有危险,当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着进了小巷子,只是没想到她没看到老太太被人威胁的画面,反而是自己个男人给架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她冷静的抬高头。心中恨恨的咒了骂声:可恶!她上当了!
抓住她的人想必是那道黑影,但那位老太太呢?她冷跟四处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自阴影处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沈茵。”来人露出个令人发颤的冷笑。
“原来是你,秦莉。”
“说实话,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可惜你还有利用价。”秦莉嫉妒的盯着她毫不畏惧的小脸,气愤她越发动人的美貌。“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让男人都迷恋你?”包括她最爱的男人,林洛霆!
对林洛霆,她从没放弃,又爱又恨的心情纠葛她多年,无奈他只爱沈茵。而她的金主蔡襄,她也不想放弃,可是他竟然也喜欢上沈茵。她恨!恨她爱的男人,更恨男人喜欢的女人,沈茵!
“哪有什么妖术?神经病!”后头那个笨蛋竟然把她两手绑在一起?她轻轻松松就能挣开。“你这几年是怎样过的?”她好奇的问道,但目的是转移秦莉的注意。
“都是你!都是你!”秦莉像发了疯似的掐住她的脖子。
“有话慢慢说,你这么漂亮,生气就不好看了。”沈茵勉强用一口气出,小脸因缺氧而涨红。
秦莉松开手,目光似想杀了她般的瞪着她,“你知道我是怎么被那个人虐待吗?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受到那样的对待?”
笑话!那个人不是她拜托她老爸特别找的吗?活该自己害人不成反被害,能怪谁?不过看她这么可怜,而且好像精神有问题的样子。还是几句好话吧。
“真可怜,像你这种美女竟然让那种人渣糟蹋!”她的是实话,虽然秦莉活该自作自受,但她最讨厌那种专门残害妇女的变态败类。
秦莉以狐疑的眼神看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告诉你,那种人死后一定会下地狱。不过没关系,如果你放了我,同时改过向善,我会叫洛霆帮你惩罚那个烂人的。”她肚子里可能已经有小宝宝了,总要慈善一点。免得小宝宝受胎教影响而学坏了。
秦莉的内心开始动摇,她不知道是要继续帮助蔡襄,还是该相信沈茵的话?
这次抓沈茵并未经过蔡襄同意,她只是纯粹想教训她,因为她觉得蔡襄好像对她厌倦了,却对沈茵感兴趣,这让她想起十几年前的屈辱。新仇加上旧恨,她一气就雇杀手引沈茵来这,但她不能杀她,因为蔡襄还等她拿给他重要资料,而自己又赖着他过日子。他一倒。她优渥的生活就没了。
“你有什么阴谋?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她还是有些疑虑。
“我哪会有什么阴谋?”沈茵好笑的看着她。没想到难得大发慈悲还怀疑,真是没辜负她“魔女”的封号。
“哼!我不相信。”秦莉朝抓住她的男人使个眼神,他便出手往沈茵的肚子打去。
“停!你要做什么?”沈茵吓得花容失色,一想到月复中的小宝宝,她竟忘了反击,还好那个男人及时住手。
“快说,你有何阴谋?”见她不答,秦莉示意他继续。
“不要!会伤到宝宝!”沈茵一时情急月兑口而出,随即想到秦莉还爱着林洛霆。小嘴赶紧闭上,免得刺激到她。
“宝宝?你怀孕了?”果然,秦莉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样。“是林洛霆的?”
“没有,你听错了。”希望她别再执迷不悟了,回头是岸呀!
“只要有可能,我就不准!给我打!狠狠的打她肚子!”秦莉发了疯似的尖叫。
几乎是在同时,沈茵猛然朝后头的男人用力一踢,并用手环上水晶内的冰针射他,男人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往前倒下。那是麻醉剂,一针便足以令一个大男人昏迷三小时。
转过身,她准备也对秦莉射针,意外的看见她早已躺下,显然是有人帮了她。
沈茵上前模了模秦莉的脖子,了然的站直身,朝巷口喊道:“别躲啦,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是他派你来的吧?”
一个窈窕的人影背着光,从巷口走了过来,“被你发现了,真不好玩。”
“我就知道是你,季竹湘!”沈茵眯眼瞪着她,当她生气时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人。
“好嘛、好嘛,我会告诉你的啦,别生气。”她陪着笑,拉着她走出巷子。
她拉着她来到一家咖啡店,沈茵一看到这家店,便怀疑的挑高秀气的眉。
“你怎么知道这家店?莫非……”
“对,我知道你整蔡襄的事,我不否认我在场。”季竹湘很坦白的笑了笑。和她一起坐了下来。
“好啊,原来你跟踪我那么久了,说!是不是他派你来的?”生气归生气,她还是点了咖啡和一块起司蛋糕。
“真聪明,其实他早就知道我们在他公司工作的事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沈茵有些错愕。她以为他还不知道,而任务只是凑巧。
“不清楚。我只知道,上次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要单独出任务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可能他之前就知道了吧。”季竹湘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知道了也不关她的事。
“什么?他那时就知道了?”
“那天你‘恶意’挂掉电话五分钟后,他就打来了,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之所以要你保护他,是为了让你能随时在他身边,他好保护你,然后他又给我任务,就是暗中保护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不知情的在他面前出糗。”想起他似笑非笑的脸,沈茵气恼的猛灌一口咖啡。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是他叫我不要说的。”季竹湘赶紧澄清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要是让茵茵知道她是故意不和她,目的只是为了看好戏,肯定会被她整得很惨。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要看好戏的样子?”
“才没有!我是你的好朋友,怎么会这么恶劣?你要相信我的清白。”她乞求的眼神惹得沈茵一阵笑。
“服了你了。”沈茵拍拍她的脸颊,“你这样子像极了洛霆的拜把兄弟。说真的,介绍给你要不要?他很帅又很多金喔!”
“不用了。”季竹湘喝口咖啡,“你不想想怎么整回你老公吗?”改变危险话题才是上上之策。
“当然要!”沈茵咬着蛋糕,双跟骨碌碌的转着,忽然眼睛一亮,拉住季竹湘,“你先陪我去一趟妇产科,等确定了再说。”
听到这话。季竹湘含在嘴里的咖啡马上喷了出来,“你要去堕胎?”她震惊的看着好友。
不行!这怎么可以!她还指望茵茵生个小孩,让她过过干妈的瘾呢!
“你千万不能去堕胎,堕胎后遗症很多,万一不小心手术失败怎么办?”这不是在吓唬她,堕胎确实很危险。
“谁跟你说我要去堕胎了?”沈茵奇怪的看着她,“拜托,我虽说要整他,但也不会拿我的宝宝开玩笑。”她虽然是出了名的魔女,但她还知道什么玩笑可以开,什么不可以开。
“那你的意思是?”季竹湘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还不确定是否真的怀孕了,所以要去检查。至于如何整他,等结果出来我再告诉你。”她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
“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呀。”季竹湘一口气吃掉蛋糕、喝完咖啡,抱起沈茵的鲸鱼玩偶,拉起她往外走。
看来只好点再让洛霆看这只鲸鱼了。沈茵可惜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