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吧!哥大十月才开学,在这之前你有什么计划?现在才八月中喔!”芬甚具风情地撩了撩她一头及肩的卷发,不自觉地就把所谓慵懒的美表露无疑。
“先去报到,申请宿舍,打理好自己的窝,然后上医院去工作”我呡了一口柠檬水才继续说:“至于空闲时间嘛,就听候芬小姐您的差遣啦!”
“算你还是个老朋友!”芬满意地笑道。
“嘿!说真的,你到底有什么麻烦事非劳驾我来不可?”我可是好奇死了。
“事情可多了!女圭女圭的婴儿房要布置、衣服还没买、用哪个牌子的女乃瓶女乃嘴女乃粉、育儿常识我可一点也不懂,还有"芬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我看错还是怎么着?这个临盆前两个月还什么都没准备好的母亲,眉宇间透着的竞是落寞?忧郁?这两个最不可能用在于芬身上的形容词?!
"还有什么?“这个还有后头必定大有文章;能让芬这个天塌下来都能大笑大叫的人皱起眉头,必定是比天塌了还严重的事。说不定和小BABY的爹有关。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生下这个孩子。“芬闷闷地吐出这句话,吞口柠檬水,瞪着她的水杯发呆。
这就对了!芬向来崇尚自由,最恨束缚;和她认识近十三年,我们是通信不勤的老笔友—尽管非常要好—接到她怀孕生子,但却是不婚妈妈的震惊,很快就在芬一向离经叛道的解释下掩盖了过去,而未及思她为何选择这么与她天性相违的事。
“当初怎么会作下这个决定呢?”我想先弄清事情的始末。
“发现怀孕时已经两个多月了,而我和他才分手。本来是想拿掉这个孩子的但是,我发现我还爱着他,也好爱好爱这个属于我和他的小生命”芬的语气、表情真是迥异于我认识的她,那个活跃、乐天、不知人间疾苦、得天独厚的芬,现在却象个历经沧桑、尝尽悲情的怨妇,落寞地瞪着她的杯子;哎,爱情这个东西啊!
“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我问。芬摇摇头,“分手之后,他去了中东;这也是我们分手的原因之一;他是摄影记者,经常得跑战地,跑最危险、最荒凉的地方”我在心中叹了口气;难怪他们会分手,芬是属于城市、属于名流、属于舞会的啊!她再爱冒险,都不敢拿她的生命开玩笑,何况是她的爱情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我做什么?”我仍旧不明白我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我想先让他知道这件事。而我希望你去告诉他。”芬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我?”我错卾地看着芬再次肯定地点头,“为什么是我?我又不认识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