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偿宿愿与纪蔚宇约会的盈盈,休想她搞一个节目就放他回家。
虽说在水里泡了一早上,令人感到有些倦意,可是一走出室外,盈盈照样活跃地拉著他去找个地方谈情说爱。
约会嘛,不就是以谈情说爱为「正事」的一种活动吗?
而她整个上午,「正事」做得实在嫌少,非得恶补回来,所以打算利用下午时间好好地正经一番。
现在,他们共处在一间和室包厢里面,纸窗一拉上,公共场所就成了两人的私密空间了。
他与她相对而坐,彼此凝望。隔著中间一张小木桌的距离,盈盈看见纪蔚宇正轻轻微笑,也看见他在轻轻拧眉著。
他微笑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在一起;他拧眉,她不允许,他有了她就不可以再有苦恼。
「不要自责了!」她忽然开口:「你没有错,这件事一点都不能怪你。」
「什么?」纪蔚宇惊动。
盈盈目光浓烈地注视他:「纪蔚宇,你听我说,你吻我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和林梦洁还没有时间把事情说清楚,所以理论上,你认为自己目前还算是她的男朋友!你有女朋友,却吻了另一个女孩,你于心有愧,你过意下去,你怪自己风流花心、处处留情……」
他一阵屏息。
盈盈怎能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呢?
「可是这不能怪你的,你是被我引诱的,所以很无辜;但这也不能怪我,我竟然会让自己发生这种事,这若不是因为你太有魅力,就是因为我太随便,而我自认为我不可能太随便,所以一定是你的魅力让我丧心病狂,才会做出引诱你的举动……因此,我也很无辜!」
纪蔚宇听到这里,忍不住哧笑出来。
盈盈继续又说:「既然我们两个人都很无辜,那么怪来怪去也只能怪你的魅力和我的美丽。又可是,魅力和美丽都不是我们自愿的,它是与生具来的呀,它是一种原罪!不然你说说看,难道是你愿意那么有魅力的吗?还是我愿意长这么美丽的呢?不!没有人愿意背负原罪过一生,这是宿命、这是天意,这是上苍的捉弄!因此分析到最后,我们得到两个结论:第一,这一切都是天意;第二,人不能逆天行事。你说对不对?」
「哈哈哈……」纪蔚宇大笑不已。
真不敢相信盈盈居然编得出这种逻辑来,简直一派胡言到极点。
亏得她还能把乱七八糟的言论说得那么大言不惭,脸不红、气不喘,自己都不会笑场。一个擅用自己的方式来体贴对方的女孩……
盈盈笑看纪蔚宇,看著、看著,看得他渐渐止住了笑。
然后,他们又回到凝神对视的状态,彼此投献含情的眸光与恬静的微笑。
这一刻时光干净得像北极上空透下的一道极光。
他们都感受到无形的光带,缤纷至洁地穿流于两人之间,慢悠悠地匍卷了,伸长了,穿透皮肤,输送甚深浪漫。
盈盈笑容闪动。她爱的那个纪蔚宇,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在她的爱里面……
她的视线划过他的脸庞,然后在他五官上细碎地停留。
这是他的额,宽广饱满,肤色深亮,几络发丝覆盖其上,额间有一块不平滑的菱形突显,是他爱纠眉的坏习惯留下的印记。
这是他的眉,又黑又长,英挺如剑,就是因为长了这两道眉,才让他显得气宇不凡。
这是他的眼,它眨了一下,它望著自己。他的眼太犀利,这样不好,不笑的时候总月兑不去冷漠;他该多笑,他的眼笑起来明亮深邃,神采盎然,里面峨然矗立著她的城堡。
这是他的整张脸,线条刚毅,英姿凛然,这般的品貌相信可以为一个女子一往情深,至死不渝……
这是整个的纪蔚宇,这世上只此一个,弥足珍贵,他是她唯一等待的王子呀!
她一遍又一遍地望著他,栈恋、痴切而迹近贪婪……
现在开始,她不必再闪躲回避,怕自己多情的眼眸泄漏秘密;现在开始,她可以堂而皇之,给他过多过份的注目也不会惹人非议。以前……他是别人的,她没有好好看过他啊!
而纪蔚宇看见,看见盈盈撑了眼,目光定在他脸上流盼,缩蜷难舍。
这一刻,她的模样温柔到底。
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小女孩,她出落得像个女人,她彷佛有著一份甚深的宁静,可以包容宇宙万物……
但他却懂,他真的懂——她会只把它用来包容他的一生。
是什么把她的神采改变得成熟而风华内蕴?
又是什么像海水之上闪动的粼粼波光,无限漪化开来,要强烈地挽他人其中荡漾?
「纪蔚宇,我爱你!」
他震愕著,眸间扬起一片悸战。
她微微又一笑。
「我想一直对你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不怕你怎么想,也不去怕谁因此而笑我肤浅轻挑,全世界我什么都不怕!我爱你就是爱你!」
「……」纪蔚宇动容地看著她。
「当我爱你,我不觉得自己应该满面羞惭,我不要隐藏、不要保留、不要吞吐含蓄,我要你知道,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很骄傲。」
纪蔚宇不相信自己眼眶温热了。
他焦急地咳嗽一声,忙著掩饰自己片刻的软弱失态。然后又匆匆露出一个笑容,因为来不及转换心情,以至于这个笑容看起来非常难看古怪。
虽然强笑,但他仍压抑不下那份悸动的感觉……
她声音稚女敕的告白,还在耳际缭绕,声声不绝,如此如此地荡气回肠!
她怎能如此直率、赤果,而毫不掩饰?
即使他早已知道盈盈是爱著他的,但是那和亲耳听见不同,从没有人像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他说「我爱你」,盈盈……她坚定的眼神,她勇敢动人的脸庞……盈盈,盈盈,她想要他怎么样?
他无法不任思潮狂乱……
以往和金湘蝶在一起的日子,金湘蝶对于这三个字是吝啬的。总要等到他做了什么,或是满足了她在物质上的某些,她才会象徵性的,犒赏他一句「我爱你」。
而林梦洁因为本身个性上的内向腼腆,对于同样的三个字,更加保留不已。
纪蔚宇不记得林梦洁曾对他说过那三个字。
总是在他问她:「梦洁,你爱我吗?」
她才会羞羞答答地低著头,看著地面,轻轻点一下头,应著:「嗯。」
他会期待她接下去的对白,但她却没有下文,到此为止。
无可否认,他的心每次总掠过失望与扫兴。不过,这并不严重,也不难以忍受。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痴男怨女,更不认为爱一个人需要时时把爱挂在嘴边,如果爱情变成形式化的甜言蜜语,那么还有什么高贵?又有什么可贵呢?
可是,盈盈让他耳目一新。
当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竟然好需要、好依赖、好喜悦!
然而,另一方面,他的心却也痛得好难过……
因为他抽她耳光的画面,就在她说「我爱你」的同时,历历如目地跳出来鞭笞他,在他内腑深处残忍地留下一道一道烧痛的血痕!
这是他的报应,自当承受,但是,只是这样而已吗?
如果可以,他对她,不是宁愿承受一份谴责就没事的?
如果可以,他对她,不是接受并且回报予爱就足够的?
如果可以,他欠她的不只这样,而他想给她的,更不仅止如此……但他可以吗?
「盈盈……」
他掩著激动,努力笑著,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澎湃的情愫。然而他欲言又止,千头万绪如何能说?况且,他是那么地不习惯将感情化为言语啊!
「很难,对吗?」盈盈说。
他迷乱地睇著她,不知她接下来又会怎么让他无法招架。
「其实你可以说出来没关系,因为我会帮你保守秘密,所以你尽管放心,你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如果别人不小心知道了,那一定不是我说的。而且我也会告诉那个知道的人说,这不是纪蔚宇说的,纪蔚宇根本没有说过『我老早就是爱盈盈的,早在梦洁和湘蝶之前我就爱盈盈』的这种话。我会叫那个人不要乱说……」
纪蔚宇再度忍俊不禁。
但这次他没有笑得很放开,他只是徐徐笑著,缓缓地说:「你爱我不会爱得太累吗?」
盈盈无忧地笑著,摇头作答。
「为什么要爱我?」纪蔚宇不免几许感叹……
「从小就爱你了呀!」
「多小?十年前?」
「嗯……正确一点地说,应该更早吧,大概在六岁的时候!」
「六岁?」纪蔚宇摇头不信,笑说:「六岁你才多大,你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又怎么可能会懂爱情呢?」
「喂!」盈盈娇喊:「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并不代表我就不记得好吗?人家才不跟你一样少年得痴呆症!我就是知道自己爱谁,也知道自己从几岁开始爱上一个人的……」
他不说了,只是笑著。
她又说:「不准笑了。」
没办法,纪蔚宇不能不笑,当她在说小孩子话。
她总是胡天胡地逗他开心,让他笑逐颜开。
「你呀你……」他说:「爱谁都比爱我好,爱谁都比爱我幸福……」
「你别笨了吧!」盈盈笑他:「要是以前我不爱你,你就损失惨重啦!因为,我只是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你却失去了一个深爱你的人,看谁比较吃亏?当然是你吃亏。不过,要是现在我不爱你,吃亏的人就变成我了,因为就算我现在开始停止爱你,你大概也爱我爱定了,到来生来世都忘不了我了吧!」
盈盈,不要不要再费心取悦他了!他轻轻摇头,给了她一个疼惜的、深情的,只有情人才能展现的笑……
他承认她已经彻底把梦洁消灭了!他承认他就要让自己义无反顾去爱她了!张开手臂,纪蔚宇正式邀请:「盈盈,过来……」
盈盈咬咬唇,在视线迷蒙中,她冲进他的怀抱。
天哪!纪蔚宇终于是她的了。
盈盈用力紧紧抱住他,他的胸膛好宽阔,好烫人;他的心跳好有力,好好听呀……这一次他抱她,不再把她成小妹妹了;这一次他抱她时,他已经爱上她。
我是你的,你知道吗?盈盈无声地呼喊著。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了。但是当时,我还太小,我不懂得要对你好。等到我们都长大了以后,你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所以……你去交别的女朋友、你去和别人谈恋爱……当纪蔚庭和纪蔚寰来追我的时候,你都不敢、也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比他们更想要我!
也许,也许……对于不愉快的记忆,人们总有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而最彻底的方法就是用遗忘来逃避……于是你对我关闭了那扇爱情门扉。
但我不会说,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其实你第一个喜欢的女生是我!
我要和你从新开始。
寒假,是多事的,是丰采的,也是她美梦成真的一个转捩点。
寒假早就过去了,盈盈也恢复了莘莘学子该有的生活与繁重的课业。
因为开始恋爱,所以盈盈比一般学生更忙。除了要顾好课业,准备大学联考,更要谈情说爱,山盟海誓。
而纪蔚宇成了日日接送她的专人司机,他们爱情一片坦途,可是盈盈却有隐忧,因为林梦洁还没正式与纪蔚宇分手……
而今天下午,纪蔚宇为了这件事约见林梦洁。
盈盈当然不怕他们旧情复燃,然而她仍是牵挂著,心里忐忐忑忑,担心事情恐有不顺利的意外。
她一下课放学,就飞冲到校门口,到约定的老地方等纪蔚宇。
怎么还没来呢?该不会林梦洁不肯善罢甘休,拌著不让他走吧?
她失神地跺著脚,不断引颈张望,车来车往,络驿不绝,纪蔚宇的车在哪里?
一阵风速刷来,纪蔚宇驾著车飞至她面前,降下车窗,他说:「上车!」
怎么了?他脸色好冷、好难看。是事情谈得极不顺利吗?
盈盈怀著惴惴不安的心坐上车,愁眉紧张地问:「她不肯吗?她不愿意答应你分手?」
林梦洁是该不肯,是该不答应,因为她的确是受害者。
她是一个那么柔弱好心的人,为什么要为难他们啊?可是,就因为她柔弱好心,所以得活该倒楣被他们吃定吗?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当然可以反过来阻挠他们结合……
纪蔚宇不出声,表示这件事比她所想像的更棘手。
她急死了:「宇,你说话嘛,你不说话我的心好慌好怕呀!」
「她有孩子了,而她坚持生下来……」他面色铁青。
盈盈张大了口,不!不会的……他们应该不到那个程度。
她猛力摇头,皱眉皱得死紧,发觉自己冒著冷汗。
「她要你娶她吗?」她无力地问。
「如果这件事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绝不会坐视不顾,他们会拿刀抵著押我去结婚,因为他们不可能让纪家子孙流落在外。」
「那我怎么办呢?」她绝望地惊呼。
纪蔚宇痛苦地摇头,突然猛踩油门,开著快车发泄一腔苦恼的情绪。
「那么我也怀孕好了,这样你就不一定非娶她不可了,因为如果我肚子里也有纪家骨肉,你照样也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不顾呀。」
纪蔚宇不说话,一张脸渐渐鼓胀,气红了脸。
咦?慢著!盈盈定睛研究他,被她看出破绽来……
好哇,可恶!纪蔚宇这个臭男人,他胀红著的脸哪里是因为气恼?他分明就是在忍笑……
想唬她、想骗她呢!害她一时不察,居然差点当真,他真是坏心眼坏透了!
好吧,那她就来个以假乱真,将计就计。
「哇——」她爆出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你不能娶她!你不能娶她!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著,她拿脑袋去撞玻璃车窗,撞没两下,纪蔚宇吓得紧急煞车,把她的头抱进怀里揉著。
「你干什么哪?」
她满面泪痕,可怜兮兮哀求他:「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呜……你马上带我去开房间,把我肚子搞大!」
「盈盈!」他搂著她轻轻摇晃著:「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吓你的,你别傻,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挣开他,凄惨地哭喊著:「你怕我一头撞死才说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知道事情是真的,你让她怀孕了!不行这样,我一心一意想嫁给你,我不能冒一点点险,宇,今晚就让我怀孕。」
「盈盈!」他被她哭得心慌无措:「你胡说什么?你还未成年呢,哎……我说了我是开玩笑的,林梦洁已经和我正式分手了,她没为难我,她祝福我们。你……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才不让我怀孕?或者你今天跟她见面后,又不想跟她分手了,刚好趁著她怀孕之际把我摆月兑掉?呜……」
闹死他、整死他,谁教他好的不学,跟著她学坏,哼!
「你胡说什么?」他心境复杂,一面心疼她哭,一面又气她口不择言。
「我不管,我要失身给你才安心!」她翘高嘴巴。
「不行。」他郑重地说:「你还小,我不能伤害你。」
「不管不管,我不管!」
哇呜……她继续假哭。不笨的纪蔚宇,到这时候,才开始发现她的诡计。
「好!」换他配合她,驱动车子,说:「我们去汽车旅馆!」
嗄?不会吧,她随便说说而已,还并不想偷尝禁果耶……
纪蔚宇以最高速度,把车驶进随便一间汽车旅馆,接过房间钥匙,泊进车房。
「下车呀。」他轻促著她。
不、不、不!
她还不懂风月情事,她还没买两性的书籍来看,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她还没跟妈妈商量……
「我……我那个来。」她呆望他说。
「不碍事,我也不介意!」他回答。
他开门下车,「碰」一下关上车门,又过来打开盈盈身旁的车门,硬抱她下车,登上楼梯,走进豪华的房间,扔她上床。
盈盈吓得小脸煞白,芳心大乱,双手乱挥乱舞,不准他碰。
纪蔚宇根本还没出手,正闲情逸致地站在一旁,手托下巴,戏谑地欣赏她。
「去洗澡。」他说。
盈盈抵死不从地摇头。
「那我先洗好了。」纪蔚宇挂著笑容,关进浴室。
该怎么办?盈盈听见莲蓬头哗啦哗啦的冲水声,还有纪蔚宇边洗澡边哼唱的歌声。
逃吧!趁他洗澡的时候。可是,逃只是逃一时,他们的恋爱还是要谈下去,她事后该如何对他解释?
她正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时,纪蔚宇已经洗完战斗澡出来了。
他已经完全进入备战状态,除了腰部围著的那条白色大毛巾,他一丝不挂。
事情走到这步田地,那她只剩一则月兑身之计——装死。
她把自己摊平在床上,闭上眼睛,四肢僵直,活像一条死鱼。她相信纪蔚宇只要看到她这种德行,再旺的欲火也会熄火的。
他火热的胴体压上床,欺向她。盈盈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不安地颤动。
他窃笑著,亲啄盈盈的耳垂……
天哪,好痒……他的唾液带来冰凉酥麻的感觉。
他的吻绵绵密密印在她颈际,亲著她、呵著她,慢慢那股热气来到她唇瓣。
不行,她是死鱼,不能给他回应。一回应就……就……嗯,可是天地万物开始旋转了,转得像万花筒里炫丽浓艳的世界。天哪……管它呢,她要吻他,吻了再说。
一吻过后,没有什么干材烈火的激情发生,他笑望著她。
「放心,你还太生女敕,我吃不下去的。」
这算是褒还是贬呀?
他才说他吃不下去,可是,立刻又蠢蠢欲动起来。用手拉出她的衣摆,然后一只手探进衣服里面,她光滑的背脊。
一阵阵悸战,从背脊窜向她四肢百骸,她呼著气,仰著头。「你在做什么?」
「惩罚你……」
他的手游到她平坦的小月复,他的眼欣赏著她的脸红、迷乱和陶醉。
「我不会吃了你,但是……」他把脸埋在她胸前,摩挲著、闻嗅著,含糊不清地说:「我要闻你、亲你,碰你、还有吓你,谁教你老是顽皮捣蛋,把我玩弄于股掌。」
纪蔚宇在发威了,她昏眩地想。
魔女有愧职守,被人反制了……她失魂地计较。
可是在爱情的面前,魔女也没有用处,也只是一个被爱、被宠的女孩罢了。
但是,嘻嘻……
她说:「你知道吗?我非常聪明。」
「我知道。」他仍忙著探索属于他的版图。
「所以,我学习任何事情都很神速!」她继续一边轻喘、一边说话。
「嗯……又怎么样?」头抬也不抬。
「我要你保证不会吃了生女敕的我。」她的指尖开始有样学样,在他的胸膛滑动。
「绝不会。」他咬著她第一颗衣扣。
「直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最后一次确定。
「没错。」
她心知肚明他不会骗她,呵呵……所以……
「你完蛋了!」她推倒纪蔚宇,坐在他身上。
他刚刚对她做的那些技巧她都学会了。
现在,让她慢慢、慢慢地把他惩罚回来吧!
惹到魔女,嗯哼,即使他是魔女的新郎,也不能幸免于难。
盈盈如法炮制,吐出她灵巧湿软的小舌,沾上他的耳鬓,舌忝著、吻著、吸吮著……
她的手当然也没闲著,抓著他的短发,小力拉扯,给他刺激的感官享受。
纪蔚宇又甜蜜又痛苦地蹙眉盯著她,想叫她住手、住口,但又说不出来。
这时候,魔女又许下一个崭新的心愿。
她希望……
当她的新郎娶她时,身体依然像一只活龙,别被她折磨到无能。
阿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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