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克等人不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尽责地忙著搭帐篷,炊煮食物、料理马匹。
梁飞也没闲著,和孟广瀛一起为大家找柴火、取水。
「桦桦小姐为什么送你一巴掌?」梁飞远距离目睹孟广瀛和桦桦之间的所有过程,却不明就里。
「她或许可以让我的人生多彩多姿。」孟广瀛朝她那儿看了一眼。「我赢得一个大奖,所以我准备改变和她对立的态度。」
「只因你吻了她?」
「你会长针眼。」
「你认真的?」梁飞认为这是最不可能的事。
「不,我认命。我决定向这桩婚姻妥协。」
「少来。如果一个吻就可以改变一切,这辈子你吻过太多个女人了,岂不是结了好几次婚。」
「如果这是一项任务,苦中作乐总可以吧!」孟广瀛不会把感觉当玩笑般来谈。
「希望你可以一辈子乐在其中。」
「还没回到杭州,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孟广瀛非常清楚情况、。「桦桦对这桩婚姻心不甘情不愿,就算她要认命,她也不肯让我奸过,最好的状况是我听她的,而那是最不可能的事。而我呢?的确也不怎么情愿娶她,但我不能主动取消,所以我只能培养对她的兴趣,发掘她的优点。亲她,只是一个开始。」
「这是一场拉锯战,我只要等著看好戏就行了。」
「别忘记你是我的随从,我可不喜欢你倒戈相向。」
「倒戈!?怎么会,大家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孟广瀛哈哈大笑。「我会期待有一天你会享受她整你的乐趣。」
「那是你的专属权利和义务,我不敢掠美。」梁飞幸灾乐祸。「她又不是嫁给我,她不会特别『照顾』我。」
「她的个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谁都料不准下个目标是谁,你别太有自信。」
「箭靶铁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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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把柴火放在忙著生火炊煮的咪咪身旁,并对她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然后不发一言地离开暂扎的基地。
桦桦忍不住以眼角余光搜寻孟广瀛的身影,安慰自己这儿地处偏僻,没有女人会来勾引他,不料在这当儿,她竟发现他正对著咪咪笑。
这个该死的男人,连她的侍婢都不放过。
桦桦赶过去咪咪身边。看到孟广瀛远去的身影,她紧张的问:「孟广瀛为什么要对你笑?他向你说什么?」
咪咪一脸惶恐的说:「我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
「他是个大,你最好少去招惹他。」桦桦的好意,像是在威胁恐吓。
「小姐,我已经有巴哈克,不会和孟将军眉来眼去。」咪咪随她多年,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小姐,孟将军他欺负你了吗?」
桦桦脸一红。「我不会让他越雷池一步。」
经过孟广瀛刚才无礼的骚扰,她越发不能忍受任何与孟广瀛有关的女人,哪怕咪咪只是接受他一个笑容,她也如芒刺在背。
真糟糕!她应该不喜欢他才对,怎么可以有这种吃醋的妒妇心态呢?
桦桦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又开始搜寻孟广瀛的身影,触目所及之处皆不见孟广瀛的身影,他又跑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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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一手提两只野鸡,另一手提了只野兔,吹著口啃愉快地走回基地。
他把打来的猎物,交给正在烹煮食物的咪咪,巴哈克立刻把它们架上烤肉架。
孟广瀛一转身,不经意间和桦桦的目光对上了。
他露出诡谲的笑容,施施然地走到正站在大石块旁的桦桦。「嗨!你在忙什么?」放在石块上的木箱,不知装些什么,他探头一看,全是瓶瓶罐罐。「这是什么玩意儿?」
「毒药。」桦桦决定吓吓他,双手依旧不停地检视箱中的瓶罐是否撞坏了。
孟广瀛向后退了一步,「我怕你!难怪你箱不离手。」
「稍一不慎就会出人命,难道我不该小心吗?」他一接近,她的自律神经开始紊乱,显得心浮气躁,索性背对著他。
「只要你别用这些玩意儿对付我,我对你那些瓶瓶罐罐没兴趣。」孟广瀛忍不住又好奇看了一下。「我只对人有兴趣,尤其是属于我的女人。」
「你对我没兴趣,你讨厌我,所以你不必来讨好我。」桦桦不敢目视他,怕又被他勾引了。
「我不是讨好你,我只是想关心你。」孟广瀛走到她面前。「既然推不掉婚姻,我决定培养对你的兴趣。」
「没有用的,改变不了你我对立的态势。」
「那可未必,我发觉你--」孟广瀛一脸坏坏地看著她,等著捕捉的目光。
桦桦朝他看了一会儿,目光迅即移回原点。「我依然是我,不会为你改变。」
她恨死自己的「色心」,竟然不能抗拒他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她应该嫌恶他坏坏、邪邪的神态,可是不知怎的,她竟然觉得他很帅、很好看。
孟广瀛没有忽略她脸上闪过的迷惑、懊恼、闪躲。「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表情特别多?你在说服自己别爱上我吗?」
心事都给他猜中了,桦桦脸儿一红,手中正在整理香粉,毫不考虑地朝他撒了一把。「你这只自大的猪,滚开。这辈子我铁定不会做的事,就是爱上你。」
漫天飘下一小片不明粉末,弥漫著浓烈的香味,孟广瀛朝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立即闭气。
桦桦哈哈大笑。「这箱子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是剧毒,准备等死吧。」
「你舍得!?」孟广瀛根据她的神情判定情况不致如此严重,只是不知道「后果」如何,就算有状况,她应该也会有解药。「我正在培养对你的兴趣,给我机会吧。」
「为什么要给你机会?我以沉重、绝望的心情接受你这只,不要得寸进尺。」
「沉重、绝望!?有这么糟吗?」孟广瀛皱起眉头。「好凄惨哦!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洗澡,保证涤尽一身的灰尘后,你就会对我产生好感。」
好感已经不可救药的点滴上升了,所以她才会觉得沉重、绝望。
「你这只,处处想占我便宜。」桦桦从箱中取出一小瓶迷魂毒粉,只要吸一口,保证昏睡三天。
孟广瀛高举双手。「我怕你。」逗弄她,实在太有趣了。
「怕就滚开。」
「那一片树林后面的池边,十分隐蔽,很适合你去梳洗。因为我不想和第二个男人分享你美丽的胴体,谁敢偷窥,我一定把他毒打一顿,教他彻底忘记你曼妙的身材。」
「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桦桦冷冷地对他说:「不管是谁,胆敢偷窥我洗澡,我一定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你不会想要一个瞎眼的丈夫。」孟广瀛不把它当一回事。
「我更不喜欢一个色迷迷的丈夫。」桦桦视若无睹地从他的脚背上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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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桦向咪咪要了一些肉食、热汤,拿回扎营的帐篷内,食不知味的填饱肚子。
帐篷外,传来一阵阵的谈笑声,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孟广瀛的笑声,像魔音传脑,弄得她心浮气躁。
他为什么会如此开心?还是离他远远的才好!桦桦的情绪倏地变坏,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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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好眠,孟广瀛疲累的身心得到舒解,精神好极了,再连续赶几天的路,绝对没有问题。
黎明前后的时段,他志愿担任大家的守卫,他动作轻巧地在基地四周巡防,一切安好无恙,顺手又猎了些野味,可供做未来几天的粮食。
过了这个据点,接下去的路程,即将进入山区,气候不稳,地形险峭,危险度增高。
孟广瀛决定不叫醒大家,让大家睡个饱觉,才有体力精神应付未来的途程。
他体贴地想为大家煮锅热汤,于是他拿著煮汤的锅具,往池边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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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晃晃的阳光,透进帐篷中,桦桦在舒服、充足的睡眠中醒来。
咪咪犹在睡梦中,经过这一路的奔波,桦桦体恤她的疲累,并末叫醒她。
纠缠打结的发丝,沙尘漫布的脏污,爱干净的桦桦怀疑昨晚自己怎能安然入睡,并且还睡得不省人事,大概是大累了。虽然有了充足的睡眠,但全身上下都痒,她没办法再忍受下去。
昨晚孟广瀛本欲带她去一处隐蔽处梳洗,被她拒绝了,她不会给他这只任何机会的。
就在这附近,她应该可以找到吧!?
桦桦推开帐篷,外面一片寂静,未见任何人影,大概都还在睡觉吧!真是个洗澡的大好机会。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帐篷,往邻近树林的水池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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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无波的湖水,像在对她发出无声的邀请,她决定要下去涤尽一身的脏污。
她朝四处望了望,依旧寂静,应该很安全。她迅速地月兑掉衣物,手脚俐落地跳进水中。
水温很冰,可是她很快就习惯了,涤清一身尘埃的感觉真好,泡在水中真是舒服极了。她悠游自在地徜徉,快乐地唱起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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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正往池边取水的途中,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这么早,会是谁呢?
他闪到灌木丛后。当他知道来者是谁,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上天又给了他一次绝佳的机会。
透过矮灌木丛的隙缝,他清楚地看见她每一个动作。当她迅速地褪下衣物,曼妙的身材,惊鸿一瞥,立刻没入水中,令他不禁心跳加速。
虽只是几秒钟的光景,孟广瀛确定他看见的是凹凸有致、毫无瑕疵的身材。
意犹末尽的感觉,驱使他走出灌木丛,往池边的大石块走去,桦桦的衣物杂乱地铺放在石块上,他拿起她的衣物坐在石块上,欣赏美人出浴。
桦桦愉快地戏水、唱歌,浑然未觉有人靠近。
孟广瀛看得口水几乎要流下来了。女人,对他而言是熟悉的,不管是自动投怀送抱或金钱交易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他目不转睛的看,下月复阵阵的燥热、骚动,令他有股冲动想要跳下水,和她一起鸳鸯戏水。
但他不敢,他怕自己只要一贴近她,便会控制不了自己。
他猜测的一点也没错,她的确是个大奖。基于这个理由,他说服自己努力去爱上她。
这股原始的,男人与女人的原始互动,使他愿意接受这桩婚姻,终有一天,他一定会享受他的奖品。
孟广瀛露出满意的笑容。
桦桦快乐地潜入水中,往池边游去。当她从水中冒出,映入眼帘的竟是孟广瀛坏坏的笑容。
她尖叫一声,立刻把身体沉入水中,以双手护住胸部,生气的质问他:「大,你来多久了?」
「全程为你守卫,这么好的丈夫怎么会是呢?」孟广瀛向她扬了扬手中的衣物。「这一带盗匪出没频繁,遇见我是你的运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完了!完了!全被他看光了。这个坏男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为什么她总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呢?真是心有不甘。
「拿来!」桦桦命令他。
「衣服吗?」孟广瀛抿嘴一笑。「上来拿啊!我不会介意暂时当你的侍婢,服侍你穿衣。」
看这样子,想要拿回衣服可得使出非常手段。桦桦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双手,把他拉下水。
孟广瀛没料到她会来这招,一下留神,栽到水里去,他松开手中的衣服,毫不客气地抓住她。
桦桦欲抓住浮在水面上的衣服,来不及防备孟广瀛,几乎是毫无抵抗地,就被他搂在怀中,更教人扼腕的是,她连一件衣服也没抓到,全都漂在水上了。
「放开我。」桦桦没有挣扎,她知道在他怀中挣扎的后果,现在她一丝不挂,想必后果会更严重。
美人在抱,比只用眼睛看实在多了,孟广瀛一抱住她,便像个大水母般紧紧吸住她,连放手都觉困难。
「你这个小傻瓜!」孟广瀛的眼中写满。「刚才我不下水,因为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会在水中要了你。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加入你呢?」
孟广瀛的下月复抵著她,让她无法忽视他的热情。「我只想拿回我的衣服。」
「你弄巧成拙,它们全漂走了。」孟广瀛两只大手,除了能钳住她外,还能她,虽只是小范围的触模,足够点燃两人的热情。
「你得帮我想想办法,不然我就一丝不挂地走回去。」桦桦抵抗他的元气正涓滴流失,他的眼睛似乎会放电,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双手不知不觉环住他的颈项。
「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一丝不挂,给他们占便宜。」孟广瀛的脸逐渐向她靠近,嘴唇刷过她的眼睑、鼻尖,停在她的樱唇上。「谢谢你的邀请。」
四片热唇胶著黏合。孟广瀛是个调情高手,面对一个没有抵抗的女人,他更是得心应手,用尽所有的热情抚模、吸吮。
桦桦全身瘫软无力,似乎有一把火在体内点燃,慢慢地窜向四肢百骸,让她忘了身处何地。
她觉得自己就要因无法呼吸而昏眩时,孟广瀛的嘴唇松开,她心有不甘、意犹未尽地发出一声嘤咛,企求他再灌注热情。
孟广瀛的双手托住她的腰,把她的上半身撑出水面,欣赏她丰满的双峰,鲜艳欲滴的蓓蕾,好像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他的嘴唇沿著颈项、锁骨而至粉红色的峰顶。
桦桦的听觉接收到一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申吟声,她立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孟广瀛一脸的满足、满意。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桦桦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像只猴子似的环抱在他身上,立刻滑开。
「你太吸引人,很快就把我解决了。」孟广瀛向她眨眨眼睛。「我保证你还是处女。除非你首肯,我不会破坏你的清白,但我不反对在这之前,咱们以今天的方式联络感情。」
「你这只。」桦桦扬手想甩他一巴掌,转念一想,巴掌轻轻地打在自己脸上。「清醒!清醒!」
今天这件事,若非她也陷入,不会演变至此,还好她还是处子之身,否则她就一头撞死在他身上。
「怎么啦?你不是想处罚我吗?」孟广瀛的心情愉快极了。
「没有下一次了。」桦桦没好气的说。
「哦!是吗?」孟广瀛不相信有人抗拒得了欢爱的滋味。
桦桦不理他的揶揄,走上岸边。「把我的衣服捡回来。」
「是!遵命。」孟广瀛把卡在水中枝条中的衣服捞出,并体贴地拧干。「很快就会干了。」
桦桦背著他把衣服穿上,当她穿妥衣服转身,孟广瀛的视线还是盯在她身上,令她又窘又羞。
她弯下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烂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塞进他的口中。「你有口臭,彻底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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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区,换妥衣物,草草吃了些干粮,桦桦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孟广瀛,再加上随从好奇垂询的目光,令她如坐针毡。
她向梁飞问清往哪个方向前住。「告诉孟广瀛,我先走,到前面等你们,沿途我可以顺便采些药草。」
「桦桦小姐,今天的路途正式进入山区,路况很差,还是一起走较安全。」梁飞很后悔告诉她方向。
「我会很小心的。」桦桦对几名随从说:「不准跟,我的心情不好,我想独自一人。」
桦桦在随从的担忧挂虑中上路,迅即消失在漫天飞舞的尘土中。
孟广瀛愉快地吹著口啃,和桦桦一样湿淋淋地回到营地。
梁飞和巴哈克等人愣愣地看著他。
「干活儿呀!咱们就要上路啦。」孟广瀛的目光搜寻桦桦的身影,八成是害臊躲起来了,他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
四个随从依旧杵在原地,任谁都可以猜出方才这两名对立的男女,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在等他证实心中的疑惑。
孟广瀛察觉有异。「除了全身湿淋淋外,有什么不对吗?」
「有。」梁飞小声的说:「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好事,桦桦小姐先走了。」
「走到哪里?她又不认识路。」担忧立刻写在孟广瀛脸上,口中啐出一连串的粗话。「为什么不跟上去呢?」
「小姐不让我们跟。」巴哈克朝著桦桦消失的方向远眺。
「她进入山区!?」孟广瀛的声音提高八度。
「你的计画不是如此吗?我只不过把将走的路告诉她。」梁飞隐约觉得做对一件事,或许可以改变孟广瀛和桦桦对峙的状况。
孟广瀛顾不得身上的湿冷。「我去找她。梁飞,你带巴哈克等人取道北京府,速回杭州。」
「取消原计画!?」梁飞明知故问。孟广瀛原计画是把桦桦一行人带往山区,以崎岖的状况、诡谲多变的天气来整她。
「天气越来越糟了,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孟广瀛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态、想法全变了。
带了简单的行囊,孟广瀛跨上马,策马飞奔,前往寻找桦桦。
「掉进去了。」梁飞自言自语道。
「什么掉进去了?」巴哈克还不清楚。
「孟将军和桦桦小姐的婚姻,一定会有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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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样骑著马朝山区前进,沿路不断有奇花异草吸引她,让她暂时忘了孟广瀛给她的困扰。
天上飘下了绵绵细雪,走著走著,桦桦竟然迷路了。
百宝箱中多了几样新的收藏,她的喜悦很快就被担忧打败。但转了好几圈,仍旧转不出新的路。
天色开始转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草草摘了些野果裹月复,桦桦停在原地不敢再前进,等候幸运、等待孟广瀛一行人有人可以发现她。
困在怪石堆中,刺骨的寒风一阵阵贯穿她的神经,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令桦桦的害怕又多了一层。
「孟广瀛快点来救我吧!」桦桦全身瑟缩,不停地哆嗦,天色越来越暗,她不敢想像自己该如何渡过今晚。
如果孟广瀛在就好了,他虽然对她不怎么满意,但一定不会令她陷入这般窘境。
只怪自己大意气用事,既然孟广瀛愿意妥协,她又何必太不情愿呢。男女两情相悦的肢体接触是很自然的事,更何况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名,何必抗拒成为事实?
如果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让别的女人接收孟广瀛……无法再想下去,孟广瀛是她的,怎么可以让别个女人「享用」呢?
基于这样的念头,桦桦的意志力又提升了几分,她不能坐以待毙,趁著还有几分光线,她要为自己寻一出路。
骑著马儿,桦桦小心翼翼的找寻任何熟悉的景物。
除了陌生,还是陌生,桦桦停在溪边,不能再往前了,天色完全暗了,她生起火,忐忑不安的啜泣。
「孟广瀛,只要你出现,我一定以身相许,爱你一辈子。」桦桦边哭边大喊。
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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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很仔细沿著路上隐约的马蹄印搜寻,但纷飞的细雪很快就让他找不著头绪。
天色渐渐地晦暗,气温越来越凛冽,夹杂著寒风,路况更加窒碍难行。
渺无头绪的找,找得他心焦浮躁。他边走边扯开喉咙呼喊她的名字,但除了吓跑些虫兽外,没有任何回应。
附近的山域,他非常熟稔,可是再熟稔也对抗不了恶劣的天气,他很担心在天黑之前还找不到桦桦。
他不担心桦桦饿死,她识花懂草,采野果足以裹月复,但他却担心她迷路,抵挡不了风寒、山上出没的野兽……等,皆有可能是致命的危机。
如果找得到她,孟广瀛发誓再也不整她了,他从来不曾为一个人如此担心过,但桦桦却教他牵肠挂肚。
桦桦虽然蛮横、跋扈,甚至有些不懂礼貌,但无损她的率真与自然,而他向来讨厌做作的女人,尤其她勇于面对挑战的性格,更叫他激赏,和这样的一个女人生活一辈子,应该是件乐趣无穷的挑战吧?
湖边的偶发事件是帖催化剂,让他更心甘情愿地接受她,正想重新和她建立关系,她竟不告而别。
孟广瀛叹口气,今天冒著生命危险,一定得找到她,他不能再忍受为她提心吊胆,只要找到她,他会以最快的方式带她回杭州,成为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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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桦瑟缩在火堆前啜泣,她从来不曾如此脆弱过,四周不时出现亮晶晶的目光,不明的兽畜对她虎视眈眈,马儿不时发出嘶叫。
桦桦撒了几把梅花针,解决了几只欲冲上前攻击的兽畜,梅花针所剩无几,不明兽畜却依旧在四周出没。
恐惧袭上了她,她不禁放声大哭。
「桦桦……」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桦桦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此时此刻,她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她吸一大口气,声音自丹田中发出。「孟广瀛……」希望他听得到她的回应。
孟广瀛仔细聆听,确认方位,藉著极佳的夜视能力,朝著声源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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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桦举目四望,细碎的马蹄声划破黑夜的静谧,她松了一口气,孟广瀛终于找来了。
孟广瀛看到满脸泪痕的桦桦,在微暗的火光中显得非常脆弱,他跳下马,桦桦立刻冲进他的怀抱。
桦桦喜极而泣,哭得更大声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也有脆弱、女性的一面。」孟广瀛觉得被她需要的感觉很好。
「你尽管取笑我,我不会介意。」桦桦的目眶还含著眼泪,定定地看著他。「你的心中一定有我,否则你不会冒著危险来找我--」
「我能弃你于不顾吗?」孟广瀛仍不愿正面承认心中快速萌芽的爱意。
「不管你怎么想,我决定向你投降。」桦桦紧紧抱住他。「这辈子我要学习全心全意的爱你。」
「情绪性的言语,不要随便许诺,或许明天你就改变主意了。」孟广瀛比她理智多了。「这附近有一座猎户的木屋,我们去暂宿一夜,明天我立刻带你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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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很庆幸对这附近的环境很熟悉,很快就找到山崖边的木屋。
他熟练地生起火,从行囊中取出干肉、酒,放在屋中的小桌上。
桦桦一踏进木屋中,立刻意识到屋中只有他俩,第一次的独处,她没忘记她在危急中的许诺,孟广瀛救了她,她要以身相许。
孟广瀛不知她的心思,以为她余悸犹存,好心地对她说:「吃饱喝足,我保证你会镇静一些。」
桦桦整个心思都被「以身相许」占据了,紧张得不停地踱来踱去。
孟广瀛以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没料到她也有歇斯底里的一面。
「瞧你整人的时候,又准又狠,我以为你是个冷静的男人婆,干脆俐落,没想到才落难一天,你就原形毕露。」孟广瀛认为令她冷静的最好方法,就是去招惹她,才会恢复「正常」。
果然她又中计了,双手叉腰。「什么叫原形毕露?我就是我,有哪里不对吗?」
「我不知道你这么胆小、怕死。」孟广瀛喝了一口酒。
「谁说不吃、不喝就是胆小怕死。」桦桦抢下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难道你就不怕死。」
「不怕死是骗人的,但也得看是怎么死。」孟广瀛又是一副不在乎的嘴脸。「这种天气会冷死人,但和我在一起,保证你活得好好的。」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报答你。」桦桦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再喝了,喝酒会误事,我们还要回杭州。」
孟广瀛把随身携带的一小瓶酒喝光。「这一点点酒醉不倒我。」他不知道除了喝酒他还能做什么?孤男寡女同处一屋,他唯一能想到的事就是赶紧上床做的事,但桦桦不会和他有相同的想法。「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睡觉。」桦桦迳自爬上屋内唯一的一张床。
「可是只有一张床。」孟广瀛心跳突如其来的加速。
「难道你想睡地上?」桦桦掀开盖在身上的兽皮,拍拍身旁的位子,希望他懂她的意思。
孟广瀛月兑掉厚重的衣裤,以最快的速度睡在她身边。
整个木屋内弥漫著浓郁的酒香,熏得桦桦昏沉迟钝。
孟广瀛翻来覆去睡不著觉,除了酒精的作用外,她就睡在触手可及之处,一想到池边激情未竟的一幕,令他的小月复阵阵骚动,更加睡不著。
桦桦的心跳得更快了,怎样以身相许呢?为什么他都不采取行动?为了这件事,她已经快要被自己弄得神经错乱了,她决定主动出击。
「爱我。」桦桦把身体靠过去。
孟广瀛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著她。他巴望和她共效于飞之乐,她给他机会,他竟受宠若惊地不敢相信。
桦桦的脸颊发热,不好意思看他,四肢僵硬,如临大敌。
孟广瀛还是不敢相自己的好运,把手枕在脑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明天我们快马加鞭的赶路,很快就会回到沆州。」
桦桦以为他要等到杭州才履行夫妻的义务,不禁怅然若失。他成性,怎可能放弃这大好机会,难道她对他真的没有吸引力吗?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只好转身背对他。她一转身,孟广瀛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动,否则她不知会如何「伺候」他。她背向他,也让他紧绷的稍歇,否则他不知能再忍受多久。
天气很冷,火炉因零星的火花,不能带来多少的温暖。孟广瀛的体温一直吸引桦桦。面向墙壁,鼻子吸进的是阵阵寒气,她把身体挪移了几寸,贴靠他身侧。
孟广瀛立刻就发现了,他内心暗自窃喜,暂时按兵不动,待她出征他只要等著接招即可。
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动静?难道他没发现她靠过去了吗?桦桦把整个人都贴上去,再翻身把脸朝向他。
孟广瀛睁开一眼,以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桦桦很想再度开口求爱,一看到他不为所动的模样,勇气立刻消失无踪,她不自在的说:「太冷了,我发现你这儿很温暖。」
孟广瀛把她搂进怀中,他倒要看看她会如何「勾引」她。
他非常确定她的「企图」,桦桦把腿攀向他粗壮的大腿,膝部碰到了他的男性中心,仍浑然末觉,甚至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
「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他的嘴唇紧抿,表情紧绷。
「不行吗?」桦桦一副挑衅的口吻,身躯紧密契合贴住他。「爱我。」
孟广瀛看著她的脸。「你确定?」
桦桦娇羞的点点头。
孟广瀛以嘴轻啄她,然后以源源不绝的热情吸吮她。
桦桦感觉自己缓缓从云端下降、飘浮,她踡缩地靠著他,躺在他强壮的臂弯中,闭上眼睛,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