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业旅行时唐翼尹对她的表白,至今已快要-个礼拜了!班上同学看待她的眼光也随着那次的告白而有所转变,可地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毕竟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表白,只要她地不回应,他想表白几次都跟她无关。那些转交信件的工作地照做,那些赚来容易的“辛苦钱”地照赚,看他能拿地怎么办?
“喂!唐翼尹,这箱情书是给你的。”把那箱重重的情书放到他的位置后,她看也不看男主角那渐渐阴沉的脸色,转身就走。
“等一下!”再也忍不住的唐翼尹,伸出手去拉住那位正想走开的罪魁祸首,“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懒懒的瞄了瞄那箱又快满出来的信件。
“这……这是给你的信啊?你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兄,你说清楚一点好不好?什么是什么意思啊?”甩开被他紧握的手,季羚菱干脆转身面对他。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都跟你表白过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了,为什么还要代收这些情书,你是存心让我生气是不是?”他对着她低声的咆哮道。
“拜托!”季羚菱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大哥,有谁说只要你一告白我就要照着做的?难道你告白时我不能选择要不要拒绝你吗?话又说回来,我不可能因为毕业旅行最后一天的一个小插曲,就放弃了这个几乎快养了我两年半的‘职业’,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听完她的话后,唐翼尹像是考虑了许久,缓缓的开口道:“你真的这么缺钱吗?……如果你真的这么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不要再代收那些信件来让我生气,好不好?”
“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你懂不懂?”季羚菱泄气的瘫软在他一旁的座位上,“再说我也不要用你的钱,一来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花你的钱,二来嘛我也不屑用你的钱,因为现在你花的钱根本不是你自己赚的,而是在花你家的钱,今天是你运气好,有个全台十大富商之一的父亲,如果你没有这个父亲的话,你拿什么让我花?”季羚菱残忍的把话挑明,希望这样可以断了他想追她的念头。没想到……
“好!那你说,你要怎么才会接受我的表白?”
哦!天哪!谁来救救我?一听到他的回应之后,季羚菱整个人趴在桌上无语问苍天。天哪!他怎么那么死脑筋呢?地以为把话说成那样,他就会打退堂鼓了,没想到……谁来告诉她怎么做他才会对她死心呢?抬起头看了看班上正在看热闹的同学,她知道这时只有靠自己了。
“唐翼尹,我……我希望你明白,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以为我是有所图的,你仔细的看一看,其实我们班上有许多人的条件都比我好,再不然学校也有许多优秀的学妹等着你的青睐,你又何必……唉!你这是何必呢?”季羚菱不死心的作困兽之斗。
“你只要告诉我你要什么条件才会接受我的告白,其余的你根本不用操心。”对于她的好意他完全不为所动,一副准备跟她耗到底的样子。
听到他执迷不悟的回答后,季羚菱再也忍不住了,在心里反驳道:死木头,原来平常对其他女同学的温柔都是假的,说什么等我接收他的告白,我看他简直是在强迫人家中奖嘛。哼!双面人!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要我接受也行,先让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我接受你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别告诉我你是被我吸引,这一套我不会相信的,最好准备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可以让我相信你。”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非你不可?”
“对!”
“我会非你不可,完全是因为两个人。”
“谁?”好奇心被唐翼尹完全勾起的季羚菱,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为了他的死心眼而烦闷,此刻,她的脸正以一种危险的距离贴在唐翼尹的面前。
“日幻……夜真,”唐翼尹缓缓道出这两个他这阵子梦里的主角,并仔细的注意着季羚菱脸上的表情。
季羚菱微微的怔了一下,一听到这两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时,心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谁?这到底是谁的名字?季羚菱在心底无声的呐喊着,为什么这两个名字让她觉得好熟悉?为什么一听到她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呢?
不忍再看她继续的伤脑筋,唐翼尹轻柔的抬起她的头,让她的眼睛直视着他。“别再想了!从你刚刚的反应,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子,这辈子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谁也别想!”像是发誓似的,只见他话一落便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一个象征永恒誓言的吻。
在冰室的一隅,坐着三个引人注目的美女,他们完全是不同的典型,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身高近一百七十五、短发、一身模特儿身材的席清,而其他两位可想而知,就是蓄着长发、身着长裙、一身飘逸的陈子君,以及长发及肩、一脸清秀的季羚菱-!这三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眼光,仍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
“喂!子君啊,你上一次不幸落水之后,伯父有没有禁止你再‘涉足’任何有水的地方啊?”季羚菱还来不及吞下嘴里的冰淇淋,便问着已被禁足快两个礼拜之久的陈子君“别说啦!”陈子君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迟钝的季羚菱。
一提到落水之后的遭遇,陈子君整个人的心情都沉了下来。
那一阵子,视女如命的陈进凯不是叫人准备猪脚面线让她去霉运,就是三天两头的请道士去给她收惊,再不然就是带着她到佛寺里,弄到最后原奉没事的她都快变成有事了!今天要不是跟老爹硬拗来学校上课的话,不晓得还要被禁足多久呢?
“怎么啦?”在一旁静默的看着这次秀服装分配单的席清,一听到陈子君抱怨的语气,不禁好笑的从分配单上抬头看着地。
“还说呢?真不知道交你们这两个损友是干什么的?明明知道我那个爱女成命的老爹,一定会把我禁足在家不准我出来,你们连劝一下我老爹部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我被禁足,最差劲的是,在我禁足期间你们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更别说是来看我了,你说,我还要交你们这两个损友吗?”不说不气,愈说愈气,陈子君说完后,便直瞪着眼前有点作贼心虚的损友双人组。
“呃?……子君大小姐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两个礼拜我都没有去看你,完全是因为我们班发生了一件大事,如果我不替你多盯着点的话,你-定会骂我的,所以只好牺牲去看你的时间-!”察觉到有座活火山要爆发了,席清马上找理由为自己辩护。
开玩笑!霸道女王要开始炮轰了,再不赶快找个替死鬼的话,她有几条命都不够赔。
事到如今,只好对不起那个仍不知死活的季羚菱了!席清满含抱歉的眼光,直枧着还在享用超值冰淇淋圣代的小姐。
“对啊!对啊!你不在的时候,班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必须多为你这个休假中的八卦女王收集消息啊!”不知道即将被出卖的季羚菱还以为席清有了好方法呢,所以一古脑地附和着。真是标准的“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真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陈子君完全忘了刚刚还在准备发威呢?现在的她一脸八卦的样子直往席清身边靠,希望能打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八卦消息。
“这……我……”
一看到陈子君那热切的样子,席清反而有点犹豫到底该不该说了。不说嘛,就换她要被炮轰了,要是说了,又对不起那天生少了一根筋的季羚菱,而且地一定会恨她多嘴的。唉!到底该怎么样才会做到双边都没有任何“伤亡”呢?真是伤透脑筋了!
“说啊!”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一脸急切的陈子君有点耐不住了,直扯着席清的袖子要她说。
“对啊!你就跟地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呢?”在一旁放马后炮的季羚菱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拿着汤匙在一旁摇旗呐喊着。
她不喊的话可能没事,但这一喊令席清做了决定。
好!既然女主角都不介意了,她这个旁人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只见席清润了润原本略干的喉咙,准备“开讲”啦!
“就是在你落水的……”
席清刻意压低声音在陈子君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陈子君愈听脸上的表情愈奇怪,而且两人鬼鬼祟祟的眼光还不时的往她这里飘,嗯!……有问题!当地决定忍痛放弃桌上还没吃完的超值冰淇淋圣代,准备落跑了。
没想到陈子君料到她会有这一招,早一步把她的随身包包扣在椅子上,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尴尬!
显然是席清的报告结束了!
陈子君慢慢的把椅子往此刻正坐立难安的季羚菱挪去。
“季同学……羚菱小姐……我……我不知道我们还算不算是好朋友耶?……你能不能好心的告诉我一下?”
听着陈子君那突然嗲意十足的问话时,季羚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算……算……啊!我……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啪!”听到她的问答之后,陈子君突然大力的拍击桌面。“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个出其不意的动作,吓坏了早巳缩在一旁的季羚菱。
“说……说什么?”
“说你跟我们班上高材生——唐翼尹的事啊!”
哦!拜托!她还以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原来是这件事。一知道陈子君所指为何时,季羚菱整个人的神经突然放松了。
“拜托!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啊!”季羚菱突然又觉得有食欲了,只见她拿起刚刚放下的汤匙,准备再次进攻超值冰淇淋圣代。
“这件事就是大事啊!你说为什么瞒着我不说,是不是你不当我是你朋友啦?”
“不是啦!不是我不告诉你,也不是我要故意瞒你,而是这整件事本来就是一个不实的消息嘛!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我是智者啊!当然不能乱散播谣言。”边说她还边瞄了眼完全置身事外的席清。
“好!那你老实说,今天上程式分析时,唐翼尹传纸条给你干什么?”看着季羚菱那一双隐藏在大黑框眼镜后的大眼睛,又在骨碌碌转时,她就知道这个人又在找借口了,“不要告诉我他只是传纸条给你说‘今天天气很好,能不能与你共进一餐’……这一套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还是乖乖的照实讲吧!”
“为什么不相信?”诡计被识破的季羚菱,有点老羞成怒的反问道。
“拜托!可见你真的没有在注意他哦!……我们同班快四年了,有看过他传纸条吗?更何况是传给女生,他传纸条给你是破天荒的第一回,我才不相信他里头会写些没有可看性的问候语。你最好‘坦白从宽’哦!”
禁不住陈子君的“严刑拷打”,她只好坦白啦!人家不是都说“坦白从宽”了吗?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好啦!好啦!我说啦!……对!他传来的纸条上是没有找我一起用餐,也没有问候我,里面只是很简单的写了两行字而已。”
“他写什么?”
“他说他不再干涉我代转信件了,他只是问我到底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肯跟他交往,并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
“那你回答了吗?”
“回了!”
“你回了些什么?”
一听到这里,那个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席清再也受不了的靠了过来,她也想了解季羚菱到底给人家出了什么难题。
“我只是跟他说我要一个可以供我花费的男朋友,但那些钱必须是他自己赚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还要在信义路上有一层自己的公寓,嗯……至少要五十坪,要装潢得很漂亮,我还要车子。”
“我怀疑他还会想追你,追个女朋友比追个老婆还辛苦!再说你要他靠自己去赚,不能靠家里的资源,如果你真要为难他的话,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跟他要一栋在天母或者是阳明山的房子。不然干脆要他死在你面前还比较有可能,既然你都给人家开出条件了,就有责任要等他完成,这下我看你非要等到满头白发-!”一听完地开出的条件之后,席清整个人佩服的半躺在椅背上。
本来嘛!地只是要让他知难而退,并不是真的要他完成连她都不可能完成的愿望啊!谁知道,他竟……
“那他怎么说?”小说看太多的陈子君,心中充满幻想的追问道。
“他……他要我等他两年!”话一说完,季羚菱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什么?”一听到此话的席清和陈子君皆不可思议的喊出声。
“哇!好浪漫哦!”生性浪漫爱幻想的陈子君,此刻已不知道神游到哪个国度去了,只见地羡慕的看着浪漫事件中的女主角。
而较理性的席清在听完之后只是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缓缓的丢下一句:“他疯了!”
但,到底是他浪漫呢?还是他真的疯了?看来也只有让时间证明-!一切只有等两年后才知道了。
这天原本是要练习篮球的,因为临时下了一场大雷雨,大部分的人都散了,只剩下唐翼尹及正在收拾篮球的小黑。
“小黑!你愿不愿跟我到日本打天下!”唐翼尹有意无意的转着手中的篮球,一点也不把小黑惊讶的反应放在心上,好像他只是在问人家愿不愿意跟他去看一场电影似的。
小黑的反应却跟他大不相同,一听完唐翼尹的话后,震惊的看着他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小黑摘下眼镜,疲惫的揉了揉鼻梁。
“你看过羚菱那丫头的回条了,不是吗?”
“阿尹,你会不会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羚菱只是要你打退堂鼓,地并不是真的要你去实现那些困难的条件啊?”
“我知道她是要我打退堂鼓才这么说,可你跟我从小到现在的同学了,还不了解我吗?什么时候看我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用心过了?……小黑,我这次是玩真的,我……我不能没有她!”语毕,他一个轻松的跳投——漂亮的三分球!
“为什么?同班快四年了,也没听说过你对她有意思,为什么在毕业旅行之后你竟会说你这辈子非她不可?难道就因为她神勇的跳下去救人吗?”小黑戴上眼镜,不解的看着正有一下没一下练习投篮的唐翼尹。
“因为,我也是到那天才知道她就是夜真!”
什么都不必说了!说到这里,小黑完全明白他为什么非她不可了!他也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
“为什么选在日本?去日本你打算做什么?”他放弃了!既然不能改变他的心意,那做兄弟的也只有陪他了。
“你还记得前一阵子到蟑螂打工的餐厅时,他们那一天团里的上唱出车祸不能来,我不是义务的上台帮他撑过一晚吗?”
“嗯!我记得那件事,那天晚上不是还有个小日本想找你签约吗?”
“对!就是他!我考虑过了,要在短期内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羚菱开出的条件,唯有当歌星一途,而我准备以日本为根据地。”
“伯父知道吗?他会让你不管家族企业而跑去当个歌星吗?”
“我跟他商量过了,我要他给我三年时间,二年一到不管我是不是成名,我都会退出演艺圈回到公司学习。而他也同意了!”
看着他一脸坚决的样子,看来他把所有的事都考虑进去了。小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走?”
“愈快愈好!”
“那羚菱那边?”
“我会跟地说清楚,必要时我会把她也带过去!”
“喂!唐翼尹,你找我出来做什么?”季羚菱拍了拍身上的水滴。
搞什么嘛!难道没有人告诉他下雨天是最好的补眠天吗?一通电话就害地连觉都不能睡了,还要地冒着大风雨出来,真是有够……!
“我下个月要去日本了!”他掏出手帕,柔情的帮她擦了擦发际的水珠。
“什么?你去日本做什么?”
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当初说要追她就追她,现在说要去日本就去日本,他到底把她季羚菱当成什么东西啊?
看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他就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地,也许她现在会有点怨他,可将来她会明白他的用心的。
为了怕她被雨打湿,他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可仍在气头上的季羚菱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抬起头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个满意的答案。
虽然不想接受他的追求,但听说他要离开,心里仍闪过一丝丝的不舍,唉!真搞不懂自己心里到底要什么?
看着地那双直盯着他的眼睛,以及那副横在两人之间充满雾气的眼镜,他就觉得无奈,看来不给这小妮子一个满意的问答,她可能会-直盯着他看,直到她盯出答案了!
拔下她那副几乎遮了她一大半脸的眼镜之后,他对着那张不知放弃为何物的小脸吐气道:“为了赚钱!”
“什么?”季羚菱几乎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答案,她原奉以为会听到他要去留学,或是什么理由的,们那些理山中绝对不可能出现“赚钱”这两个字。
“我女朋友都开出这-大堆条件了,我不努力赚钱怎么行!”唐翼尹边低头磨蹭着季羚菱那白女敕的脸颊,边逗着她。
唉!真不想离开她!唐翼尹呼吸着从季羚菱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心中不舍的犹豫着。
“唐翼尹,我想你恐怕是误会了,我当初的意思是……”急着为自己所开出的条件辩解的季羚菱,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两人之间暧昧的姿势。
“我知道你当初的意思,无非是要我打退堂鼓。”
“你知道?那你还……”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的,这辈子你只能是我唐翼尹的,所以不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会拼命的去完成,而我今天找你出来不是要你来劝我放弃,今天找你出来是要你给我一个承诺,一个可以让我安心在日本发展的承诺!”唐翼尹抬起地那颗渐渐低垂的头。
“我……我……”从没遇过这种场面的季羚菱慌了!她不晓得怎么回应眼前这个关于她日后一辈子的问题。若是地应付得宜,日后便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但要是她应付得不好呢?
“一个……我只要一个可以让我安心的承诺!”看着她不语的样子,唐翼尹开始诱哄她。
“什么?”心烦意乱的小红帽,完全不晓得自己已陷入大野狼为她设好的陷阱中。
“说啊!……说你会等我回来!……羚菱,你快说出来啊!”
“我……唉!你别逼我好不好?”唉!她真的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啊!
“我知道了……”其实他对她的回答早有心理准备了,可她这么一说出来还是……
唉!
“搭乘十五点四十五分,由台北飞往日本束京班机的旅客,请在听到广播后,由八号登机门登机……”广播器中传来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声。
“翼尹啊!你怎么还不赶快上飞机?”看着儿子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唐母心中替他感到焦急。
“伯母,你不用替阿尹感到焦急,他现在在等一个可能不会出现的人,我看哪……他没有等到那个人是不会上飞机的。”小黑放下手中的行李,走到一旁安抚着唐母。
“小黑,你太多嘴了!”心中烦闷的唐翼尹一听到小黑的话后,整个人的心情又坏了许多。
她真的不会来吗?……不!我相信她,羚菱一定会来的,一定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所以才会这么慢……唐翼尹在心中不停的为羚菱的迟迟未出现找理由。
一听到儿子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凭着做母亲的直觉,她敢打睹,那个人一定是个女的。
“宸盛啊!你说我们家的翼尹在等谁啊?”好奇的唐母赶紧把本名郭宸盛的小黑拉到一旁探听情报。
“等谁?……就是等你未来的媳妇啊!”
“我未来的媳妇?”
“就是……喏!人不是来了吗?”小黑指着前方一边哭一边跑来的季羚菱。
“怎么啦?”一看到她哭,唐翼尹整个心部揪了起来,只见他丢下手中的行李赶到她身边。
“刚……刚刚进来时……因为……因为子君叫我用跑的……我跑得太快了……就不……就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的行李车……我的手好痛哦……”季羚菱一边抽噎的把话说完,一边把那只已红肿起来的手举到他面前,希望他能给她安抚。
这个小孩气的动作惹得唐翼尹一脸疼惜,只见他小心的吹了吹她的痛处,“还痛不痛?”
“不……那么痛了!”季羚菱擦了擦那不争气的眼泪。
真丢脸!她季羚菱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怕痛!只要一痛起来她就会乱没形象的哭,直到地不觉得痛,像现在也是,察觉到手不是那么痛了,她就开始为刚才的失态感到丢脸。
唐母若有所思的眼光从两人身上拉回,而她的异样尽数落入唐父眼中。
“怎么啦?”
“也许宸盛说得对,眼前的这位就是我们以后的媳妇了!”
唐父心里明白,可是,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准的,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有-大半人生要走,其中的变数谁也不敢保证啊!
“羚菱,这是我爸爸、妈妈,至于这位美女呢?则是我妹妹。爸妈,这是我女朋友,你们叫她羚菱就行了!”
“伯父、伯母好!”一看到唐翼尹的爸爸妈妈,羚菱下意识的躲到唐翼尹背后,并不是唐翼尹的爸爸妈妈长得一脸凶相,而是她根本没有任何见他们的心理准备啊!
听着广播器中传来最后一次传唤声,季羚菱推了推唐翼尹。“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
“嗯!”他弯身下去抬起脚边的行李,“爸、妈,羚菱就拜托你们了!”说完便在众人面前对着羚菱印下不舍的一吻。
看着他消失在登机门后,季羚菱转身准备回去和在门口等她的席清和陈子君会合,哪知一转身竟对上三双好奇的眼睛。
“呃?伯父、伯母有事吗?”
“没事!没事!……”
一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真是尴尬!直到羚菱由眼角瞄到席清那高姚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
“呃?伯父、伯母,对不起,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回应,只见她飞也似的朝席清的方向飞奔而去,根本连头都不敢回。
唐家的大人们,也只有望着她那渐渐变小的背影发呆。